翻译规范与主体意识_孙艺风.pdf

2 00 3 年 5 月 第 24 卷 第 3 期 中国翻 译 hiC nese T ar ns l at ors J nauro l ayM 2 0 0 3 V ol 24 N o 翻译主体研究 翻译规范 与主体意识 孙艺风 岭南大学翻 译 系 香港屯门 摘要 本文的目的是分析翻译规范与译者主体意识之间的关系 并审视译者所谓的 隐身 现象 规范在社会和文化 方 面对作为译者的行劝主体无疑具有约束性 因为译本 的接受毕竟足多数译者必须正视的问题 有鉴于此 译者的主体意识体现 在两个不同的方面 一 面对语言 文化的差异性 需要调动必要的手段进行变通 使译文顺 利地进入 到译入语系统 达 到 交际的目的 二 作为译者的行动主体 在翻译过程中 出于某种意识 形 态和 或诗学的考虑 介入或干预文本 时 文本进行操纵或操控 既可能迎合也可能打破译入语规范 结果强化了译者的身份意识 同时翻译的主体性也得以体现 由 翻译规范和主体意识构 成复杂的互动 关 系 对翻译行为产 生直接和深远的影响 关键 词 规范 译入语 隐身 主体性 中图分类号 H 059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 00 一8 73X 2 0 0 3 0 3 一0 00 3 一0 7 N o r m s G over nin g r T ansla tio n a n dS u bje eit v it y Su n Y if e n g D ePar t m e ntof T r a n slation Ling n a n U niv e r siy t T u e n M un Ho ngK o ng A bstra et Th e aimofthis e s sa y isto e a y r r o ut a na n alysis oftheintee r r la t io nshiP bew t e e nn o m r s a n d su b j eetiviy t intr a l 1 sla t io n inl ig ht o f h t ealleged in visi bil iy t o fthe t ransla t or No m r su ndeiryings oeiala ndeulu t r alesa b t lishme nt r e g u l a t ethePa c r tie eof a t r nslation a s a n agen cysin c ea c ce Pta b il iy t r emain sthe Pi rm a y r c oncen rof m o st t r a n slators In View of h ti s the s u b j eetiv iy t o fth et r a n sl a to r is ma nif e stin a 即po r Pi ri a t o nbymi a k ngu s eo f a Wid e spe ctnlm of mea n s a n d de viee sto f a c ilitatet r a n slai tonei n e n ng h t ea t rget la n 即 age syste m an din b ei f fe a eiousintev rentio n inthef o m r o fm ani Pulation o rcontr ol inh t e tra nslated text th ro u g hth etra n sl a to r s su b j e etiviy t whieh 15in v a i r abl y dir v en by a e er taini de olo g y o r Po etie s Th e res ulta nt tra n slatio n helpstoma nif e stthePrimordial ide ntit y of h t e a t r nslator a s w ella s de m onst r ate s h t esu b j eetivit y oft r a n sla t io n h T ee o m P ie xintera c tion bet w e en tran slatio n al n o r m s a nd su b j e etiv it y Pr od u e e sa dir eet a n d Po r o f u nd imPaeto n tra n slationalaetiv it y Ke y wo rds no r m a t r getlang uage in visibi lit y su b j e etiv it y 一 引言 语言是一个约 定俗成的符号与 文化体系 既然源文 本 是某种规范的产品 规范又属历 史 社会 政 治 文化的产物 那 么翻 译就难免受译入 语系统包含的规 范所制约 各 自的规范可能是全然不同的 翻译活动涉 及一个艰苦而 又冒险的过程 翻译的终极目的是交际沟 通 如果做 不到这一点 翻译活动便告失败 主要 是 因翻译文本受到抵制所致 因此在翻译研究中 在观念 方面已经发生了明显的转变 从传统的以源语言为着眼 点转移到更加注重译文在译入 语 系统里的接受 虽然这 不一定解释为源语文本的重 要性降低 但是把译文在译 入 语中的接受问题作为首要的考虑 内容早已是不争的事 实 译文能否被接受主要在于它能否在译入语体系 固有 的规范 中得到足够程度的认可 而制定相应合理的变通 策略则可使译文得以顺利进人译入 语体系 本文关注 的 重点正是这一 层 面的规范问 题 即图里 T o u y r 所称 的 操作规范 o pe r ationaln or m s 1 9 9 5 5 8 在操作的层面上 源语文本和译入语文本均在一定 程度上依照各自的规范生成 其规律的不同是可以预料 的 为了恰当地处理语言规范转换过程中可能出现的种 收稿日期 2 00 3 一 03 一 0 3 修订稿日期 2 0 03 一0 3 一3 0 种交际障碍 就需 要不断做出调整 在翻译过程中 任 何既定的 现成的 需 要优先考虑的因素都可能发生变 化 因此需要 根据具体情形以及在重 写过程 中出现的 问 题进行适度的变通 既要做到译文相对准确完整 又要 保证被译入语系统所接受 二者兼顾 的难度 自然很大 在很多情况下 译入语里缺少或者没有对等的 同时又 是可 以接受或认可的表达方式 缺少必要的变通 而一 味追 求翻译的准确度或 信息的完整性 常常会导致直 译 但直译往往又行不通 尤其是文学作品的翻译 直 译的后果可能近乎于不译 non 一 ta r ns l ai t o n 而面目 全非的译作 即使在某一特定的历史环境下取得了成功 就 算产生了 后起 的 生命 恐 也 难以 延续 二 翻译的规范问题 规范的存在是 自然形成的规律所致 之 所以如此 是因为人们在适应了一套行为准则 以后开始接受其存在 规范是在历 史 文化和社会诸层面上建立 和形成的传统 和惯例 规范这一概念的提出 实际上直面了翻译所涉 及到的两种不同语言系统中的差异 尤其是在语言方面 的惯例 因为源文本在先行创作中使用的规范与译入语 文本 的规范显然 不同 二者之间存 在着某种 不可调和 性 故此 在一般情况 下 如果 不对源语系统现有的 规范 进行某种形式的变 通 就不能 自然地 地将其 中国翻译 2003年第3期 转化为译入语 变通的定义不至于如归化那 样过于宽 泛 归化是 倾向性 的总体翻译行 为 表现的极致就是 译文读起来全不像译 文 使得源文本的文化信息丧 失 殆尽 而变通 是局部性的处 理方法 体现的是一种灵 活的手段 更为注重的是译文能否被接 受这个 带迫切 性 的问题 无 论归化还是变通 译者 的主观能动不可 或缺 必定 受主观意 识驱使 也是译 者的 自我对外部 世 界 的反 应 从功能的角度出发 翻译首先需关注译文在译 入语 中的接受 无论采用什么样的策略来处理和解决翻译问 题 翻译不可无视译入语系统 中规范的功能与作用 规 范限定了一个特定词汇或者术语的语义范畴及搭配方式 如 果任意拓宽或者随意增加额外意义 表征为语义 含糊 或亏损 甚至曲解 译文就可能 受到译入 语系统的抵 制 因 此 规范具 有制约性 必须遵守 否则翻译 的 基本交际沟通功能就无从谈起 翻译的主要任务是在相 对狭窄 的语义空间内 把潜在的对抗转化为和谐的对 话 达到 调解协商的效 果 规范这一概念关注 的是意义传递的效果 因为源文 本里的意义移植到译入语里 后不一定 自动产生意义 源 信息是在特定的时间 由源文本作者按照一个社会群体 的语言惯例编码而成的 信 息必须在规范限度内编码 才 可能解码或准确地解码 当一信息在翻译的过程中被 重新编码而形成另一种符号时 这一信息就再也不 同于 原来的 了 因为语言规 范已经不可避免地 发生了改变 从而影响了信息本身的纯度 我们必须承认 产生的译 本是 一个不 同的文本 它既不是 复制品 完全一样 也不是仿制品 因为源 语言系统的许多语言及文化特征 是无从模 仿复制 的 一般来说 翻译的目的是要减小 或者最小化原文 与译文之间的相异性 翻译 中所涉及的两种语言体系确 实存在着一些语言习惯方面的巧合 但相对来说 形式 上完全相同的情形并不多见 传统的译学观点认为 翻 译是在译入语系统中寻找对等的表达方式 而 翻译 中的 对等往往是由于源语言系统与译人语 系统中在形式上的近 似才得以发现并加以确认的 而且 在某种程度上 译 入语系统与源语言系统的语言文化特征即使不直接互指 也可能彼此呼应 因此 翻译不懈地寻找某种形式上的 相似 毕竟 翻译 旨在 制造 一种幻 觉 即译文代表 原 文 也因此而希望可替代 虽不能取代 原文 源语系统的语言与文化特征源自并受制于该系统本身 的规范 如 果类似形式没有在译入语里出现 也的确很 少出现 那么就可能 产生保留源语规范 特制 的倾向 或者至少反应 出源语言系统的这些 语言文化特色 正 是 由于这种原因 从翻译的观点来看 源语 言系统中固有 的 与这些特征有关 的规范成 了问题产生的根源 除非 这些源语言系统中的规范被转换为译入语中的替换形式 并且允许它们在译文 中处于决定性地位 那么意义的有 效传达 就值得怀疑了 有时即使译文并非完全不可理 解 可读性也会降低许多 同时这也是译文在译人语系 统中受到抵制 的一个显著标志 因此 有必要 强调译人 诸系统中规范功能的重 要性 必须清楚的是 就翻译而 言 规范这 一概念并非 主要关涉正确性 雷内特 巴 茨 B a rts eh 19 87 xii 及 1 76 重申了正确性这一概念 但是如果 应 用到译人语中 它可能会模糊 而不是澄清 这 一 问题 因 为如果有不符合语言规范的情况 用莎夫 呐 s ch蕊 f f n e r 的话说 就是 从音系学 形态 学 句法学 语义学和 语用学 的观点来看 1 9 99 1 它 未必是不正确 的 有趣 的悖 论是 正是 出于语义正确 还有翻译 适 当 的目的 违反语 言规范的情况才时 有发生 虽然 从语用学的观点来看 违反规范可能会被 称为 不正 确 但是 这里 语用 本身 的定义就不太妥当 诚 如莎夫呐所说 按照语言系统的规则 来看 一个特定 的目的语形式可能十分正确 但这并不意味着 从整体 来看 这篇文本在译入语语境和 文化中恰如其分地发挥 了它的交际功能 199 9 3 况 且 上 文提到 的 语言系统的规则 很少被确切地 表达出来 因 而 把 规范 的概念 与适 当性 而非正确 性 联系起来 更具 实际意义 虽 然在某种程度上 它们可能彼此相关 与规范相关的问题关系到翻译所涉及的两种语言系统 的不同 其相异性深深地植根于二者的文化差异之 中 图里的 与功能相关的概念 f unet10 n a l 一 re 1at10 nal c on c e t Ps 1 98 5 21 概述了翻译 的功能 因为翻译说到 底还是为 了交际 规范不具规定性就是因为它们建立在 社会或者语言群体共有的交流模式的基础之上 一旦建 立或确立 就会在决定和限制交际行为方面表现出规定 性的特点 尽管这种规定性很少能 明确 一般情况下 描述的是过去 而规定的只能是未来 不 同之处在于 前 者是现实 后者是预期 当翻译被视作受规范制约的行 为时 T oury 1 9 95 56 规范的规定性是难以否认的 虽然图里本人一再否认规范的规定性功能 翻译成功与 否关键在于是否对译人语中规 范的存在有清醒的意识 三 翻译的制约因素 翻译是一种重新建构的行为 在此过程中不可忽略 译入语系统中一系列相关规范 因为遵 守这些规范的好 处是显 而易见的 由于规范是约定俗成 的习惯 所以 可 以被 预见 而且不 必等 人 们 一次次尝试 二 B artseh 19 87 12 6 也不必对语言手段 li n g u istie d ev i s 进行重复检验就可 以放心使用 规范提供了一 个相对可信的交流渠道 一套可 以预见译入语系统中任 何可能构成抵制因素 的机制 以及能够传播信息的确定 无疑的知识系统 由于规范已经在以前发挥过作用 人 们倾 向于再次重复使用 规 范是社会化的结果 同时 又是 出于有效社交的目的而选择并发展而来的 有时规 范的使用不免趋于机会主义 带有一定的功利色彩 发 话者为 了被人接受 可能暂时决定采取一套规范 如 果这对他有利的话 B a rtseh 198 7 94 有时发话 者为了便于自己在一个特定的语言或者社会群体中被接受 或者发展一种融洽和谐的关系 会刻意转换成社交语言 s c o ia l c e t或者方言 同理 遵守规范也是为了避免 使自己处于不利地位 尽 管有 时使用起 来不免显得勉 翻译规范与主体意识 强 这些 细微之处 看似无关 紧要 但都与 翻 译实践 不无 关联 不容忽视 对翻译文本的负面反馈说 明没有满足基本的规范要 求 受译入 语系统排拒便是对违规的惩罚之一 巴茨注 意到 一般说来 交流中的伙伴如 果违反语言规范将得 不到任何好处 那样 他当然不会被理解 1 987 10 7 其实 不被理解或者被误解 也可能成为有利条 件 取 决于说话者的初衷或者具体 的情境 发话者可能 有意或者无意地造成 排 拒 信息交际的被排拒源 于 语言系统 因为在交流过程 中双方缺少配合 不被理解是 一种排拒形式 但被人误 解可能更糟 虽然没受到排拒 除非说话的目的 是 为 了误导 或者不至于在 造成危害的 情况下被误解 排拒的普遍形式是减缓甚至破坏交际 其结 果是 读者 的阅读乐趣会因此 而降低 当译入语读者面对不熟悉的 交际形式时 他要 么硬着头皮去适应 要么径直放弃 由于形式对等 首先关注 的是如何保留原文固有 的特色 D oherty 1997 6 因而导致对译人语中的规范重 视不够 从立 足源文本到着重 源 语 文本的转变 旨在避 免源语言系统 中固有规范的干扰 即使避免不了 至少 设法把这种干扰降到最低限度 H ermans 1985 10 一 1 1 同时 也有必要讨论一 下翻译的另 一种规范 即切 斯特曼 C h ester m an 提 出的 期待规范 是 由 读者对 特定类型的 翻译应该是什么样子的期待而建 立起来 的 1 99 7 64 但是 紧跟着又出来了另 一个问题 难道这意味 着翻译规范可 以不同于译入语 系 统的固有规范吗 切斯特曼只是部分回答 了这个 问题 这种期待部分是由译入语文化中普遍流行的翻译传统决 定的 部分是由于译入语文化中 同一文本类型的 平 行文本形式 即译入语文化中的流行的样式和框架一 一 决定的 1 997 6 4 译文读者可 能习惯了一 些 不 同寻常的 规范 这些规 范由某些特殊的历史 因素 而产生 如源语与译入 语之间不平等的权利关系中所造 成的某些翻译 规范 假 设一篇译文被认为 符合这些规 范 那么读者不仅会容忍那些违犯 译入语系统规范的某 些小过失 而且还会期待与之相遇 因为这将使这些读 者有机会读 到带有某些怪 异的异国色彩的内容 简言 之 读者还是希望译文能够给人异质感 从这个意义 L 讲 期待规范 近乎于违 背规范 同时 意味着在译 入语系统中 由翻译文本所代表的子系统可能具有 自己 的 显然 不同于该语言的规范体系 读者是否熟悉译文 的表达模式 枚关译文的接受命 运 因为人们一般会凭直觉而排斥他们不熟悉的事情 并将其视为一种侵犯 行为 塔尔伯特 泰勒 T a y lo r 认为这种情况决不在少数 当别人的行为与我们 的预 想不符时 我们一定会反对 放弃或者进 行修正 或 者我们可 能会寻 找 原因 说明我们为什么会期待失 误 19 92 12 一 1 3 同译人语系统中没有或少有 的 某种独特的文 学类型紧密联系在一起的 期待规范 如 果不存在 那么翻 译就须提供某种规范以取代之 这种 规范既与 普遍流行 的翻译传统 无关 也与 译人语 系统 中的 平 行文本 无关 如 果 这样 期待规范与 译入语 中普通的规范也没什么两样 虽然在通常情况 下 子系统可能会包括 一 些在译入 语系统 中不被当作主 要的 正统的规 范 一般来 说 期 待规 范 是 一种 特殊的 规范 与 译入语固有规范相异 尽管二者并非全无关系 它们可 能是不循规范的翻译实践所引致的结果 换言之 它们 可能只是在首先克 服译入语系统的抵制后 才成为期待中的 规范 也就是在经过一段时 间 后 才被译入语系统接受为 期待规范 虽然此 时还 不 是 一般意义的常见规范 翻译 就像其它任何创作一样 也是一 门艺术 但由于它是再 创作 所以 比起 原作来 就多了 一 些加工 的 痕迹或味 道 但也存在这种可能 由于 不 均 衡的权利关系所致 或者因 为读者认 为源文本文化优于自己的本土文化 或 者由于原文作者声名卓著 即使翻译质量不好 译作竟 可免遭译 入 语系统的封杀 在多数情况 下 读者没有选 择 阅读原文或者较好 译文 的机会 唯有接 受现 有的 译 本 可能发生的情况是 翻 译作品虽有遭到抵制 的可 能 但最终 还 是被硬性 地接受了 故意违规比无意犯规更容易遭致抵制 巴茨 认为 通常 反对更容易针 对本国的违 规 者而发 一 19 87 9 9 对外人 outs id e r 的容忍显 而易见 这 些外人由于 缺少对该国语 言规范的了解而获得谅解 然 而 自己人的违 规或者无视违犯更可能被 当作敌对行 为 因为翻译需要克服 因差异而产生的各种困 难 所以 不大可能指望读起来像原 文一样自然 这 个道理大家都 知道 故此 如 果 翻译任务由译人语系统中的一 位 成 员 来承担 即使出现违背规范的情况 也不大会被看作对 该系统直接 的敌视行 为 此外 在译入语读者 的期待视域里 翻译 还应该 为 译 入 语 注人 新鲜的文体风格 在此意义上 轻度的违反 规范不仅可以容忍 反倒 可能受 到 鼓励 一般而言 这 样的违规行为并非译者有意而为 而是 由于 在 源 文本已 经出现了违背规范的情形 在文学作品里较常见 所谓 陌生化 便是有意识的违规之举 只要是创造性地使 用语言 此类现象不可避免地会发生 尤其是在文学创 作 中 相应地 应 该在译文中保 留这些特征 从而表 现出一些违反规范的特征 虽然是为了不同的目的 原 文 和译文都可 能出现不同程度 当然也属不 同性质 的 违规现 象 源 语 和 译 入 语系统对此 的容忍度或者接受 度 无疑 会随 时代 社会 意识形态等因素的变化而 受到影响 可 以肯定的 是 一种语 言不可能与另一种语 言在某一特定时期具 同等包容度 四 规范与变通的必要 很少有译者公然声称 自己的译作与原作无干 仅是 根据原 作创作而 成 只要读者把它当翻译就行 但无 论什么原因使然 改头 换面 乃至偷梁换柱的 译 作 并非 子虚乌 有 于 是 翻译 变 成 了一种 不 诚 实 的行为 就商业的意义而言 货不对办 可 视 为欺 诈 未必 与 忠实 的观念相关 翻译 也可 说 是商业行为 读者花线买译作 主 要 是奔原 作者去 的 至少就 内容而言是如 此 削足 适履的严重后果是 中国翻 译 2 03 0 年第3期 文本落下 残疾 甚至丢 了性命 描 写性翻译 研 究更适 用于 历史性的描写翻译活动 唯有如此 才能做到对 规范进行 描写而非规定 图里对另两类规范的划分 是 初步规范 p r el imin aryn o r m s 和伊始规范 i nitial n o r ms 二者均是描写性的 而且是显 而 易 见的 所 以不具太 大的理 论意 义 但与 伊始规范 相关 的争论现有了复苏的迹象 所谓 伊始 规范 指 的是 异化 和 归化 的 两 极之间 译者作何选择 而这个选择是受规 范支配的 即译者的主体性 仍受制于一定的时间和社会 文化环境 异化 的优势是 充 分 归化的好 处是 接 受 赫 尔曼斯 He r m an s 对 伊始规范 提出了挑战 质 疑 充分 的 可能 性 199 9 7 6 他的批 评不无 道理 因为图里不幸地接受 了佐哈尔 E ven 一 Z o ha r 对 充分翻译 过于狭窄的定义 译者 在译入语里实 现源文本的文本关系 19 9 5 56 诚然 这绝不 可能 充 分 只能 是相对的概念 即使是阅读理解 谁又敢说能穷尽文本的意义 完整无缺地再现文本关 系 更是天方夜谭 翻译首先要做 的是打破源语的语 序 然而重新排序并整合 此时原本的文本关系显然已 面目全非 这个问题相 对容易确认 但一个容易忽略的 问题是 伊始规 范 将 充分 与 接 受 二者 对立起来 即 非此 即彼 并且用规范的形式 或概念 将其固定住 其 实 在 许多情 况 下 伊始规 范 并不明 显 虽厚此薄 彼 的情况不 免 出现 但 此 与 彼 可 能常相互换位 在译文里保持原汁原味的异国情调 即 可视为真实充分 也可视为生硬难懂 但如果译者过度 关注文本的接受 面目全非的译作也许读起来如同原作 般的 自然流畅 但按惯例是否仍可当成译作不免打 了 问 号 孰是 孰非 也许不可简单地下结论 因与译文的 排拒或接受的条件和环境等因素有密切关系 同时源文 本的作者和国度也可能起相 当大的作用 归化的程度一 方面反映了对译入语规范遵守的程度 另一方 面也取决 于源文本 的异质元素 的多寡 必须 明确的是 变通一 定是在操 纵的层面上进行 的 目的是争取使译文符合译入语体系的规范 性质无 疑 属于操作规范 需要 指出的是 假如伊始规范是以异 化为特征的 则极可能和操作规范产生冲突 如果伊始 规范是异化 那译文势必难合乎译入语体系的规范 因 此操作规范也就难有空 间 了 问题在于伊始规范的形成 是否真的可行 即使是 出于某种意识形态的考虑 大家 也难一致接受异化为伊始规范 鲁宾逊 R o i bn s o n 索 性一股脑把主宰翻译活动的一切归于 意识形 态规范 id e ologie aln or m s 20 01 72 是成问题的 意识形态 规范固然不容忽视 但交际也需要依靠社会规范 s o c i al nor m s 人们在交往过程 中 需要制定客观 的道德规 范来约束人际之间的互动关系 以维系人际之间的和谐 关系 过 度夸大意识形态的力量与实际的翻译情况所表 现出的巨大复杂性似乎并不吻合 迄今为止的有关规范的研究始终没就翻译主体意识与 规范的关系做正面 深入的讨论 异化减少了变通的必 要性 同时也降低 了译者的主体性 归化当然也可能减 少主体空间 如果主流意识形态是要抑制或过滤外来文 化的某些 方 面 或对意识形态进行总体控制时 译者的 主体性就要让位于其社会性 而看似属于主观能动的归 化行为也是 由社 会性决定的 翻译不是孤立 的个体行 为 而是主体间共同的活动 用后现代 的话语 主体 性不是超验和固定不变 的 无论是异化还是归化 翻译 受制 于某种类型的规范 于是产生分裂的主体性或模棱 两可 的主体性 按照结构主义的观点 不是我们创造了 语言 而是 语言创造了我 们 无 论如何 应该从动态 的视角考察理论结构中规范变化的规律 另一方面 译者的自我意识固然在翻译活动 中占主 导地位 在没有前例可循的情况下 译文能否顺利进入 译人语系统是译者不得不考虑 的问题 特定历史条件可 能大力促使对译者主体性的张扬 译者顺理成章地成为 翻译实践活 动的 主体 主体亢进 喧 宾夺主 乃 至到 了哗众取宠的地步 在翻译实践中并不鲜见 如果说翻 译的变形 不可避免 对翻译的如此 变态 在理论上 就需要小心对待 挑战或破坏规范也完全可能是有意而 为 为的是另辟蹊径 创造译文接受 的条件 某些华 人写的 痛说革命家史 般的所谓回忆录 迎合了西 方意识形态对 中国的偏见 西方读者 看得似乎津津 有 味 中国读者看了 如同嚼蜡 不忍卒读 虽然此类 例 子涉及的是意识形态规范 但也说明规范有时是应该受 到挑战和加以改变 的 否则偏见就将长久地 存在 纵使在规范的疆界之内 变通 的态势可 直接影响到 译文 的效果 既可 译得活灵活现 也可译得死 气 沉 沉 有时轻描 淡写 的 有所不 为 也 不失为 高明的 手法 要视读者 对象的阅读审美习惯而定 自然也 与 规 范有关 譬如 莎士比亚下流起来比谁都下 流 翻 译 该怎么办 至少超乎 了中国读 者的期 待视野 他们 想不到大文豪偶 尔 也 会媚俗 也要取悦 他 当时的观 众 翻译可以调整 让 他不那么 下流 如此 行为 没 有大碍 更无伤大雅 但也可能 有译作 完全不留下流 的痕迹 把 直言不讳 变 成了 拐弯 抹角 让 人 感 到 文豪和圣人相距不 远 行 动 主 体的介入 和干 预 效果是 十分明显的 倘若我们关注主体与主体之间的关系 从 理解 阐 释 接受的角度看待作为译者 的自我主体和作为译入语 读者的对象主体的交往 就可以正视文化和意识形态方 面的落差 主体性受意识形态的影响和制约 反过来又 可服 务于某一特定 的意识形 态 主体性可以解构 成社 会 政治等元素 如果说伊始规 范淡化了译者的主 体 性 那么操作规范则强化了译者的主体性 伊始规范规 定和限制主体性 给予主体性相当有限的变化空间 而 操作规范则在社会和意识形态规定的有限范围内 发挥 了主体性的功能 让 译作符合译入语规范 一言以蔽 之 如此的互动关系与行为规范表明 前者关乎译者的 社会性 后者关乎译者 的主体性 社会性在相当程度上 决定了个体性 而个体性的介人是 为了社会性的接受 如上所述 变通有别于归化 变通至少兼顾了 充 分 与 接受 变通 在二者之间不断游离 相机而 翻译规范与主体意识 行 以待良策 而 归化主要着眼 于 接 受 甚至 可 能肆无忌惮 其实 过度的归化只能适 得其反 不一 定利于接受 但同时也取决 于 伊始规范 的倾向性 变通 的幅度与预计产生的排拒力度的大小有直接关系 同时与翻译目的也不无关系 人们在远离 自己所熟悉的 文化家园时 绝少义无反顾 惆怅和失落在所难免 译 者的 隐身 乃主观能动所为 翻译的透明由译者的 缺 场 造成 由此 而产生的 假象是 借用韦努蒂 V e n u ti 的话 译作反应了源文本作者的 个性 或原 作的 意图 及 实 质的意义 1 995 1 韦努 蒂所称 的 通顺 翻译是对译入语 操纵 所致 同 上 操纵动机可能源于伊始规范 自然也与译人 语读 者的期待惯例有实质性的关联 五 归化与主体意识 译者的 隐身 似乎遮蔽了主体性的存在 这就陷 入了一个深深的悖论之中 译者的大范围介入竟造成 了 译文的透明 那介入的痕迹到哪里去了 而译者显然没 刻意去清除痕迹 真正的隐身是让译入语读者看到或看 清原作的本 来面目 以 及可能带有 的特 异性 id i os y n er as y 读起来越 不像译 作的 读者越不相 信是真正意义上的原作 实在不应把译人语读者 想像得 那么幼稚 当然韦努蒂描述的是相当一部分人的期待视 野 其 中包括著名的批评家和评论家 19 95 2 一 4 但他似乎认定大 凡 通 顺 翻译势必导致译 者的 隐 身 如不把译 文 当原文 必 然不通顺 而顺者 必 隐身也 只有把译文当作译文 才谈得上译者 的存在 若译者都不存在了 也无所谓其主体性了 韦努蒂希望 改变读者的期待规范 只要他们不把译作当原作读 读 来不同也就在意 料之 中 情 理之 内了 19 9 5 1 7 通顺 是一种表述 方式显得 自然流畅 的体现 不 自然的文体风格谈不上通顺 不通顺的翻译容易 受到 垢 病 早已是不争的事实 通常 差劲的原作可能被误 认为或 比喻 为译作 通顺则是 归化的结果 归化的原则 建立在译人语的规范模式之上 对译入语系统的现存规 范形成天然的挑战 不进行重组调整 直接的冲突就无 法避免 也就难 以进入接收的文化系统 而通顺则意味 着通往接受的坦途 当然 通顺的策略不仅限 于迎合 对待异质文化的态度也可在另一方面体现出来 自以为 是的文化心态导致无视异质文化的特有身份 对其 随意 处 置 任意掠取 除了行为的暴力 更有态度的轻 视 全然不顾行为方式的合理性与 公正性 在韦努蒂看来 归化之所以是隐身行为 使译作沦 为了千篇一律的翻译腔 是因为译者不用仔细琢磨原作 的语言特色 也不用考虑原作的独特风格 199 5 6 如果 这 真是英美翻译 的状况 译者的隐身 的确是 一 种古怪的自我消亡 行为 且不说也自我边缘化了 而 社会把他们当隐形人不予承认也就不足为奇了 l 5 s 实际上 这是把主体性降低到隐形或隐性状态 不可避 免的是 规范总带有一 些世俗性 人们习惯于追随伊始 规范 从而导致对译者主体意识的遮蔽或削弱 如果说 这是集体对外来文化的轻视态度 可能 言过其实 但如 果 指的仅是第三世界的作品翻译 也许存在这一倾向 然而考虑 到大量 译 成英文的俄国 法国 德国的文学作 品 韦努 蒂描述的 准确性就值 得怀疑 了 诚然 译者的隐身问题是不可回避 的 也带有相当 的普遍性 正因为如 此 才不可简单地归于译者的 自 我 消亡 即使在英美文化的语境里 如此处理也略嫌 草 率 韦努 蒂还称 翻译的目的与行 为 是 暴力的 19 95 8 那么译者就是 施暴者了 他们是隐身的 施暴者吗 隐身和施暴可 以 同 时进行吗 据韦努蒂称 翻译不对原作施暴 便于译作的接受 便要对译 入语 读者施暴 迫使他们读难以接受的东西 二者对于处 于霸权地位的英语国家读者都是好事 1 9 9 5 2 0 如 此一来 无论是 求同 还 是存异 都是暴力行为 大 凡是硬性改 写 都不免带暴力倾向或色彩 韦努蒂还指出了一种危险性 即消除外来文化的他 者所包含 的 异 将其 转化为 同 并 进行全面的归化 1 995 18 所谓的同是异化他者的异而达到的 表 面是 由异变同 实际是由同变异 因 为同把原本的异再 次异化了 其 实 此外还有 一个异的 可 能 由 于 翻 译 活动是文化和政治实践 译者完全有可能按照自己的意 愿 改造原文 目的并非 是为了 同 只是用自己的 异 替代 原 作 的 异 此 异 非彼 异 也 个 体与社会 心理与意识形态 都会不同程度地影响翻译 的操纵过程 翻译 打破了文本 在零碎的重组中 译 者可以 匿名地 也 就是隐性地 改造 原文 再者 不屈从于世俗规范不等于 随心所欲与不循规 矩 只不过表面的循规守矩是为了更深远的政治或文化 目的 由于意识形态规范的潜在限 制 有时有必要藏而 不露 轻易不显 山露水 译文就这么羞羞 答答 遮 遮 掩掩 委曲求全地追求安稳 最终 还是为了顺利接受 译者艰难跋 涉 却要制造出驾轻就熟 流畅 自然的假 象 与创作相 比 翻译的理性多于 冲动 毕竟是在规 定的范围内活动 当然在这个范围内寻找 空间 面对看 似刻板生硬的规范 横 冲直撞是不行的 需要审时度 势 利用好相对匾乏的 语言资源 翻译时 一般总觉得词 汇不够 还要设 法显得不 太 捉 襟见肘 可能发生的情况是 一方 面 译者出于某种政 治心 理 一味地迎合 追随主流意识形态的归化 可说是 趋炎附势的表现 导致瓦解和 消除了 主体性 以主体性 的灭绝为代价 寻求与译入语体系规范的一致 但另一 方面 作为归化的行动主体 译者面临不致于使文化或 意识形态冲突表面化的任务 主体性所涉及的巨大复杂 性是捉摸不定 的妥 协 翻译 尤其是口译 既可挑起 事端 也可化险为夷 文化价值 的冲突 与融通 全在 于信息处理的方式 包括对语气态度的把握 文化价值 不同 期待视野自然也不同 翻译需要自制克己 因 此也难保个性独立 在两种文化的夹缝中求生存 可说 是本能 也可说是 主观能动 挑战激活了译者的主体意 识 也唤醒了他的求生本能 两种文化本质的差异是根 深蒂固的 在进退维谷左右两难的选择中 极易顾此失 彼 译者有 时的 口是心非 也是被逼无奈 翻译的主体操作空 间 可 以表现为 个别之处按下不 中国翻 译 2 0 03 年第 3 期 提 装聋作哑 一番 或只是轻描淡 写 敷衍 了事 如 果需要 也可竭尽渲染之能事 浓墨重彩地突出与之意 识形态相吻合的部分 凡此种种 自然不免在一定程度 上操 控 了解 读的效果 就 某种文化心态而言 翻译的 隐恶扬善 在所难免 译者在有意无意之间都会为 之 至于何为 恶 何谓 善 也 不总是 黑白 分明 常倒是见仁见智的事 然而译者的主观能动无疑 不可 否认 而且首先是主观的反应 译者毕竟占 了先 可以 先入为 主地 导 读 者 有时原作的某些创作目 的 由于某些原因 不能宣之于 口 但源语读 者凭借 互 文性 文化背景 不难做出与作者原意大致吻合 的 解读 而译人语读者则不免困惑 不得其解 翻译 也 许会为他们点破 但 装聋作哑 的译作 也是有 的 对于读者的潜在困境 就是不施援手 任其产生阅读偏 差 毋庸置疑 面对种种 规范 无论是语 言 的 文化 的 还是宗教 的 政治的 翻译难免有欺 软怕硬 甚 至舍 本求末 的倾 向 诚然 译者的主体性是 要打折扣的 因必须向接受 的社会性妥协 纯主体性不断面临社会的挑战 压迫性 的社会规范有时会将主体性降低到隐性状态 但主体性 的隐蔽性并非一无是处 作为 边缘化了 的隐身人 译者享有特权 在一定范围内 不受 文责自负 的 束缚 用别人 的话语 畅抒己见 在不露 声色 中暗渡陈 仓 在潜移默化中操纵文本 从而有效地影响译人语读 者 主体意识的表现并非不一定明显 但却可能异常顽 强 在不知不觉中 译者的主体能动不懈地拓展其发挥 作用的空间 这种努力的积累性结果十分可观 有时译 者甚至操 生杀大权 完全可以决定文本的死活 本 雅明所言的 后起的生命 绝不可视为理所当然之事 因为无论 有意无意 译文还可 以扼杀生命 一方面 翻译不能只顾迎合 而忘掉 了所担负的文 化使命 对不合乎规范的一概持排 斥态度 否则通过翻 译达到了解异质文化的基本目的也就无从谈起 另一方 面 译者要鉴别处理那些原本是倾吐肺腑的内容 在译 文里却变得矫情造作的部分 假如原文的酣畅淋漓变得 毫无必要的哆嗦 又该如何是好 这些 问题的产生无疑 是文化规 范使然 但译者该如何处理 就是主体意识的 事了 而处理的结 效 果如何 则关乎主体性的体 现 的确 人的社会属性决定了主客体不容割裂 同一 个人在不同的历史时期有不同的自我 在不同的文化语 境里也有不同的自我 绝非一成不变 如此零散的主体 性 给身份的确立带来 了难度 身 份 不仅 仅意味 着 某一事物的微不足道的 自我身份 意味的是不 同事物间 真正的关系 F r ank 1996 129 显然不宜把身份当成固 定 单一的符号或象征 因为译者身份涉及内外两个方 面 内 指 的 是译 者的个性及 心理 外 指的是 译者的社会实践 正如具体的语境有助于确定意义 具 体的 语境也有 助于确定身份 据卢格尼斯 L u g o n e s 自我在不同的语境里确立 并通 过记忆 反应出不同的自我 1989 285 自我张扬或克制的 程度均受制于社会文化规范 自我与他者 主体与客 体 总 是 相 互作用的 外 对 内 产 生 影 响 而 内 向 外 发 出 投 射 克 罗斯利 C ros s l e y 指出 主体 之间形 成 了社 会结构的基础 199 4 10 3 建立并循 守规 范自然 可 以稳定期 待值 但好的作品不会轻 易满 足读者的期 待 而伟大 的文 学作品大 都具有某种抗译性 面对 不 可译 时 译 者 惟 有 吃透 原 文 克服 疏离 感 征服文本 提 炼获取意义 让文本服从 自己的意 志 听从重组调遣 以期顺利地完成翻译 任务 译者 既 要宏 观分析 把握 全局 又要微观人 手 调整细 节 做到里应外合 穿梭其间 而译 者的多重身份也 决 定了他有条件也有义务做到这一切 虽然翻译必 定 是动态的 但又并非盲 动 而是沿着一定的轨道而行 的 但这又决非是 一成不变的固定轨道 那么轨道是 如何设定的呢 社会规范与主体意识 以互动的形式影响 并改变着轨道 的设定 翻译并不总是循规蹈矩 译者 有时不由 自主地炫耀 既可解读 为一种对翻译规 范造 成 的郁积已久压 抑的释放 也 可解读为译者主体意识 的觉醒和宣 泄 使 一直隐性 存在的主体意识显性化 因 而 显现出不 同寻常的翻译轨迹 然而 一般而言 翻译 的运作终 究还是要在规范 的框架 内 在大多情况下 毕竟是后来的 整体运作替 代了最初的个人动机 翻译通常还是 要透过主体自觉 来体认个人 对于社会和谐 的责任担 负 传统 哲学认定 统一 的 认 知的 自主的主体 而实际的多重自我 却 处在 不 同文化 阶层 种族与 世界的规 范和实践 的 夹缝里 O rtega 2 0 01 5 在严格意义上 译者的 多重身份 既不统一 也不自主 处于多重分裂的心 理状态 需 要不断换位思维 了解原作者 的思维习惯 及心理特点等 同时 还要兼顾 协调两种语言 文化的 差 异 克服或 消除任何妨碍交际的障碍 制定有效 合 理的 翻译策略 通过必 要的变通或归化的手 段 取得 主 客 交融 的 良好 效果 六 结语 在翻译 研究 中 规 范的概念固然重 要 但与之相 关 的主体意识同样 不容忽视 二 者 是密切的 互动关 系 翻译透过 主体意识 遵 循一定语言的 社会 的 意识形态的规范 使 意义 从源文本抵 达译人语 文本 在文本转换的过 程中 规 范可能 造成难以逾越的障 碍 因 此 翻译不能无 视其存 在 规范不但 制约 而且驱 动翻译进行创 新 无 论动机 目的如何 翻译 总不能 漠视规 范而产生一种近 乎怪胎的东西 经得起时间检 验的 即有生命力的 翻译 绝不可 大 面积地曲解原 作的意 思 但巧 妙地操 纵所指 意义是完全可能的 影 响翻译 活 动的因素 包括 理 性的思维 信仰 的执 着 天生的气质 后天 的学习等 而译文的接受条件与环 境 决定 译者的 翻译取向和 趋向 也决定翻译策略和 价值作用 这一切无 不与规范和 主体 意识息息相关 当规 范使 两 种文化和 价值 观冲突具有某种现实性时 翻译主体意 识的重要性就凸显出来 了 在翻 译过 程 中 众多的施动力量 对翻译活动具有直 接的作用并产 生深刻 的影响 所含矛盾的 复杂性和变 化的多样性可 翻译规范与主体意识 想而知 在生机蓬勃 的 文化语境中 随着译者主体意 识的觉 醒与高扬 个人 和 时代语言 均 由具有 清醒的 主体 意识的译者操纵 在经过了选择 清理 修饰 过滤 强调与重新组 合后 译 文便具有了 生命 透过 语言文化的再现和体验 构成了对原作生命的延续 参考 文 献 8 B ar tseh Re n ate N om r s o f L an g U 口ge厂 h T eo e r tic alan dPa r elie a l As P ecst M L o ndo n N ew Yok r Lo ngm a n 19 87 Ches t er m a n n A dr ew 人 人于me s o f 乃 an sl ati o二h t e 助e r a do J d e I a s in T r a nslation h T e o y r M Amste rdam Ph iladelPh ia Joh n Ben j a m in sPublishi ng Co mPany 1997 Co rs s v l e Nic k 角 e o P i l tic s o f 负建勿改对讨勺 h e扭 o F u c a ult a ld 人拒刁由 u 八刀 Zt 时 v A ebur y A sllg a t eu P bllshingLIlllited 199 4 D o he rty M onika Ae e ePtability a n dL a ngu age 一spe e ii f e R e f e ren e e J a Tg r et 9 l 19 97 l 一 24 F ra l lk Ma nf r e d Ide ntit y a nd Su b j ectiv it y A i nSimo nCi rt ei h c y a nd Pete r D ews D ee onstr u ctive Sub j e ctivitie s IC A lba ny StateU niver sityof N ew y o r k P r e s s 1996 H e rman s The o h T e M a n 切 ulario n o f Lite z at u r e Studie sin Li e t a r尽乃u ns l a tio n C N ew Y o k r St M ar t i n 5 P r e s s 19 85 H e r m a n s The o 乃u n sa l tionin 叹F st e ms De s er iP tiv e a n d国ys t e 从 一 门e 理d t e 月P Po r a ehe s E耳 l ai ne d M Ma n eheste r St Jeo r m e p ub lishing 19 99 Lugo nes M ar 1a Playf ulne ss W o rld 一Trav eling a n dLo v I n g P ec rePtion A州 nn G ar y r an dMdril y n e P as ral乙 肠m e n n K owl已d gea nd Re ail印丑飞尹l o rarions in e F m ini srh Pilo so p 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