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有色人种的我有什么感觉”——评佐拉·尼尔·赫斯顿的种族哲学及其命运.pdf

总 2 5卷第 1 期 西南 民族大学学报 人文社科版 2 0 O 4年 1月 J o u r n a l o f S o u t h we s t Un i v e r s i t y f o r Na t i o n a l i t i es Hu ma n i t i es Soc i a l S c i e n o s Vo 1 2 5 No 1 作 为 有 色 人 种 的我 有 什 么 感 觉 评佐拉 尼 尔 赫斯 顿 的种 族 哲 学及其 命 运 文培 红 西南 民族大学外国语学院 四川 成都 6 1 0 0 4 1 摘要 哈莱姆文艺复兴时期的著名黑人女作家 民俗学家 人类学家佐 拉 尼 尔 赫斯顿一生致力于本 民族 的传统文化遗产 的收集 整理和保护 她对 自己的非洲裔美 国人的身份非常骄傲 和 自豪 否认 自己有既是美 国 人又是黑人的 双重意识 的困惑 她拒绝把黑人当成美国社会的 问题 拒绝把黑人描写成种族歧视制度下 产生的畸形儿 她在作品中深刻地揭示了当时黑人社区内存在的鄙视 自己黑皮肤 的黑人种族 主义思想对黑人灵 魂的腐蚀 力图唤醒黑人对 自己身份的肯定和热爱 然而 哈莱姆文艺复兴的高潮过去 以后 以理查德 赖特为 代表 的黑人 抗议文学 成为当时黑人文学的主流 赫斯顿及其作品被湮没在美 国文学的尘埃里无人问津 直 到 2 0世纪 6 0年代的黑人权利运动兴起 以及黑人 民族主义意识 的唤醒 赫斯顿才在一 片荒冢 中被重新发现 实际上 赖特式的 抗议 与赫斯顿式的 赞美 只是非裔美 国人在美 国社会求得生存 的既矛盾 又统一 的两种 策 略 关键词 非洲裔美国人 双重意识 黑人种族主义 赞美文学 抗议文学 中 图分 类号 I 1 0 6 文 献标 识码 A 文章 编号 1 0 0 4 3 9 2 6 2 0 0 4 0 1 0 2 5 1 0 6 引 言 1 6 1 9年第一批 非 洲 黑 奴 由一艘 荷 兰 贩 奴船 运 抵弗 吉尼亚 从 此开始了长达两百年 的罪恶的贬奴 贸易 与来 自别 的大陆 的移 民不 同 黑人 是被强制 作 为奴隶而非 出于 自己的意愿 而来 到美 洲 在美 国 内战结束以前的两百多年时间里 他们及他们的后 代 因其皮肤 的颜 色而受到非人 的待遇 被 白人奴隶 主当作可 以任 意处置的财产 内战以后 黑人并未 自动 实现在政治 上 经 济 上 与 白人 的平 等 但是 美 国黑人从 未放弃对 自我身 份的追寻 对 自己在这 个世 界上 的位 置的探求 由于种族 压迫和 美洲精 神 的双重影响 使 美 国黑人对种族 和 民族产 生 了互 相矛 盾 的忠诚感 整整一个世 纪 以前 美 国黑 人解放运动领袖 著名 学者 杜 波 伊 斯 博 士 w E B Du B o i s 1 8 6 8 1 9 6 3 发表 了震 撼 整 个 世界 的散 文 集 黑人 的灵 魂 Th e S o u l s o f B l a c k F o l k 1 9 0 3 在开 篇 的第 一 章 我们 的精 神奋 斗 Of Ou r S p i r i t u a l S t r i v i n g s 里 他 提 出 了 美 国 黑 人 的 双 重 意 识 t wo n e s s 的概念 一个 人 老感 到 自己的存 在是双重 的 是美 国人 又是一个黑人 两个灵 魂 两种思 想 两种彼此 不能调和 的斗 争 两 种并 收 稿 日期 2 0 0 3 1 0 0 2 作者简介 文培红 西南 民族大学外国语学院讲师 存于一个 黑色身躯 内的敌对意识 这个身躯 只是靠 了它的百折不挠 的毅力 才没有分 裂 威 艾 柏 杜波伊斯 P 4 在该 书 自由的曙光 一章 中 杜波伊 斯还指 出 二十世纪 的问题 是 白人 与有 色人种 间 的界 限 问题 P 1 3 杜波伊斯认 为黑人 应该在 与 白 人共 同生活 的社会 中取得平 等的权 利 他强调少数 几个受过高等教育 的黑人 的重要性 认 为像所有别 的民族一样 黑人应该 由他们 中的佼 佼者 他称 之 为 有 天 赋 的 十 分 之 一 即 Ta l e n t e d Te n t h Du B o i s 1 9 1 4 I n Wo r l e y e t a l e d s P 3 0 1 来 加 以拯救 作为 哈莱姆文艺复兴 T h e Ha r l e m Re n a i s s a n c e 时期 的代表作家之一 佐拉 尼尔 赫斯顿 Z o r a Ne a l e Hu r s t o n 1 8 9 1 7 1 9 6 0 正 是试 图将 这 种 双重意识 合 二为一 的人 两 个灵魂 两 种 思想 两种彼此 不能 调和 的斗 争 在 赫斯 顿 看来 并非不可调 和 她并 不认为黑人是美 国社会 的 问 题 她也不 因为 自己的非洲裔 背 景 而伤感 作 为 精英 一族 g e n t e e l s c h o o 1 的鼓吹者 赫斯顿 破 除了黑人 人物 的 固定模 式 化 s t e r e o t y p e 的框框 而创作 出一些令人 尊敬 的人物 她有选 择地 只写黑 人 经历 中积极 的一面 而不是残忍 的一面 她不把 维普资讯 2 5 2 西 南民族 大 学学报 人 文社科 版 第 2 5卷 黑人 写成受羞辱 的 失败 的种族歧视 的牺牲品 因 为她认 为 自己和她 周 围 的黑人 并没 有那 样 的经历 赫斯 顿在种族 问题 上 的观点被 当代黑 人女作家玛丽 海伦 华盛顿 Ma r y He l e n Wa s h i n g t o n 称之为是 非正统 的 似是而非 的 t h e mo s t u n o r t h o d o x a n d p a r a d o x i c a l a s s e r t i o n s o n r a c i a l i s s u e s 引 自 C h ar t e r s P 7 7 0 一 种族 隔离制 度的副产品 赫斯 顿种族哲 学 的成 因 佐拉 尼尔 赫 斯顿 于 1 8 9 1年 出生 于佛 罗里达 州 的 一 个 全 黑 人 居 住 和 自治 的 小 镇 伊 顿 维 尔 E a t o n v i l l e 她 的父 亲是 一个 浸礼会 教 区 的牧 师 母 亲露茜 赫斯顿 承担起 了对她所 有 的八 个孩子 的 抚 养和支持 的重 任 但佐 拉 约 九 岁 时 母 亲 去 世 了 使 得孩子们 的生活变得很艰难 整个伊顿维尔 就像 赫斯顿 的一个 更大 的家庭 在童年时代 因为 没有与 白人 的接触 她也 就 免受 种族 主义 的压迫 但母 亲 的去 世 使 得赫斯顿 不得 不 四处飘流并开始 步入种族 主义的社会 早 年的安全生活给 了她生存 下去所必需 的 自信 当时政府 实施 的黑 人法 J i m C r o w L a w 推行 种族 隔离 s e g r e g a t i o n 宣扬所 谓的 隔离 旦 平等 s e p ara t e b u t e q u a 1 的思想 这种政治气候 深 深地 影 响 了赫 斯顿 对种族 问题 的看 法 以及 她 对 黑人 文学 的研 究角 度 虽然赫 斯顿在伊顿 维尔没有完成初级 教育 但 她却进 了大学并完成 了学 业 在 当时最好 的黑人 大 学 位 于华盛顿特 区的霍华德大学 她师从伟 大 的黑人教 育 家爱 伦 洛克 Ma i n L o c k e 学 习 一 战结束至 3 0年 代 中期经 济 大萧条 之 间 在纽 约 出 现 了著名 的 哈莱姆 文艺复兴 运动 它是一 场轰 轰烈烈 的美 国黑人 文化 运动 在历史上 非裔美 国 人第一 次 自发地作 为一个整体从 多方 面向世人 展示 他们本 民族丰 富多彩 的传统文学 音乐 美术 等多 种艺术 的魅力 赫斯 顿 于 1 9 2 5年 移居 纽 约继 续 她 的文学 生涯 在 哈莱姆 她很快就成 了知名度很 高 的故事讲 述者 一个 非正式 的表演艺术 家 即使是 在陌生人 中间讲述伊斯维尔的故事 在她周围也会 很快聚集起很多的听众 她大方 直言不讳 情绪 高 昂 总是让人觉得 与她在一起很有趣 赫斯 顿象 征 了这场 黑人文化运 动的核心 和生命力 赫斯 顿后来进入 巴拉德学 院 师从著 名人 类学 家弗 朗兹 波斯 F r a n z B o a s 学 习 从 此她对黑人 民间传统 有 了更 为 浓厚 的兴趣 1 9 2 7年 她 从 巴 拉 德毕业 接受 了一笔奖学金后 回到故 乡专 门研究 当地 的口语传统 之后 她发表 了大量 在 田野调查基 础上 形成 经 过加 工 整理 的人 类 学 著 作 时 至 今 日 她 的很多作 品还 是研究 黑人文化传统 不可忽 略 的重要参考文献 她的小说 他们眼望上苍 被视 为黑人女权主义 的开山之作 赫斯顿对于 内战结 束后几十年 间黑人 的社会地 位提高 的盲 目乐 观 就 如 同艾 丽 斯 沃克 的 紫颜 色 Th e C o l o r P u r p l e 1 9 8 2 中第 一次 从南 方来 到北方 大都市 的黑 人女 子耐 蒂 Ne t t i e 眼里 的纽 约一样 纽约 是个美 丽 的城 市 黑人有 一个 自己 的区 叫哈莱姆 黑人开 的汽 车 比我想象 的不 知漂 亮 多少倍 他们住 的房子要 比家乡 白人住 的房 子要 好 得多 他们 的生 活是如此 美丽与庄严 各 家的厕所 都 在房 子 里 面 西 丽 还 有煤 气 和 电 灯 艾丽 斯 沃 克 P 1 0 3 也许 她并 没 看 出这 表面 的繁荣背后 是大 多数黑 人的贫 困 失业 是 破破烂烂 的学校 是夜 晚红灯 区 的妓女 但赫斯顿不是黑人 身份 的哀伤派 她对 自己 的 种 族 身份 非 常 骄 傲 和 自豪 意 识 不 到 黑 色 b l a c k n e ss 是一 个 问题 当被 问及 作 品 中 为什 么 对现实 中大量存 在的种族歧 视不予理会 时 她 回答 说 我 在写一 本小说 而不 是社 会学论 文 这正 是许 多黑人作家 的误 区所在 他们把 艺术 和社会学 相混淆 我已不 用 种族 的观念进行 思维 我 只以 个人 的观念来 进行思维 我对 种族 问题 不感兴趣 但对 不论 白人还是黑人作 为个 体 的人 的 问题感兴趣 转 引 自 B l o o m P 8 我的 黑皮肤 并非 悲剧 性 的 在 我 的 灵魂 深 处 并没有巨大的悲伤 在我的眼里也没藏着 我不属 于那一类黑人 他们整 日哭哭 啼啼 认为 自然界要 他 们接 受一笔可耻的 肮脏 的交 易 他 自己因此而 受到伤害 我 已看清楚 了 这个世界属 于强者 不论其肤 色的 深 浅 不 我 决 不会 对这 个世 界 哭 泣 我太忙 了 忙 着磨我 的牡蛎 刀呢 Hu r s t o n 1 9 2 8 P 7 6 2 有时候她也能感到种族歧视 但 令她不解 的是 为什 么 白人不愿与她为伴 而她却是 一个 有名 的黑 人艺术 家 对 黑人 音 乐 和 黑人 民间 传说 都 耳 熟 能 详 如果 他们乐意 她还会给他们讲 很多黑人 民间 故事而给他们带来快乐 呢 有人 总在 用肘捅 我 我 是奴 隶 的孙女 可 这 却不能 引起我 内心 的失 望 奴 隶制是 六十年前 的事 了 奴 隶制是 为文明而付 出的代价 我 的祖 先 已支付 了那个代价 世 界上还没有人 比我 有更 大 的机会获得 荣誉 我将 会赢得 世界 而不会 失去什 么 想起 来就让人激动 只是 因为我 自己的某个行 维普资讯 第 1 期 文培红 作为有 色人种的我有什么感觉 2 5 3 动 我将会 得 到 双 倍 的 表 扬 或 双倍 的 指 责 Hu r t s o n 1 9 2 8 p 7 6 2 1 9 6 3年 8月 2 8 E l 在华 盛顿特 区 的林 肯 纪念 堂前 黑人 民权运 动领袖马 丁 路德 金 发表 了史诗 般 的震人心 魄的演说 我有 一个 梦想 它深深 地 触动 了无数 美 国人 的 心 弦 无 论 是黑 人 还 是 白 人 当时美 国社 会里 的种族歧 视和压迫是如此广泛 和深重 黑人处在美 国社会 的最底层苦苦挣扎 马 丁 路 德 金博 士梦 想有 一天 美 国不会 根据 其肤 色 而是根 据 其 品 行 来 评 价 黑 人 Ki n g p 3 1 9 然 而 时至今 日 黑人 世世代代 的 美 国梦 并未完 全实 现 虽然 国会 制定 了很 多政策来 实现和保护黑 人 的各项权利 但 在现实生活 中 非裔 美国人往往 还是 最后被 录用 最先被解 雇 的人 t h e l a s t t o b e h i r e d a n d t h e f i r s t t o be f i r ed 没有 实现与 白人 真正的平等 赫 斯顿盲 目地 把马 丁 路 德 金 3 5年 后所畅想 的黑 人 美 国梦 当成 已经 实现 的现 实 这种典型 的建立 在 盲 目乐 观 的种族 哲 学 基 础 之上 的 以黑人 自由主 义 和黑 人 成 就感 为 核 心 的 黑色 美 国梦 必然 在残酷 的现 实面前 被击得粉碎 二 黑 人种 族 主 义 思想 i n t e r n a l i z e d r a c i s m 黑 人灵魂的腐蚀剂 获 1 9 9 3年 诺 贝尔文 学奖 的美 国 当代 著名黑 人 女作 家托 妮 莫 里 森 To n i Mo r r i s o n 1 9 3 1一 的 代表 作 最蓝 的眼睛 Th e B l u e s t Ey e 1 9 7 0 里 面的黑人小姑 娘毕 可拉 P e c o l a 渴 望改 变 自己丑 陋的面貌 渴望有 童星 秀兰 邓波儿 S h i r l e y Te m p i e 那样 的金发 碧 眼和 白皮 肤 她 天 天 梦 想 着如 果 有 了一双蓝蓝 的眼 睛 她 的父亲就不再酗酒 不 再 殴打她 的母 亲 学校 里的老师和 同学也不再 瞧不 起她 不再 欺负她 了 而幸福也会 随之而来 对最 蓝 的眼 睛的渴求实质 上就是对 蓝眼 睛所代表 的 白人 文化 的顶 礼膜拜 对 自己黑人身份 的 自怨 自艾 由 此可 以看 出 以 白人 盎 格 鲁一撒 克 逊 新 教 徒 即 WAS P Wh i t e A n g l o S a x o n P r o t est ant 为 特 征 的 白人主流文化对 黑人 的精神控制 和对其 人性 的 折磨 它使黑人 的传统 审美 观 和价 值观 发生异 化 心理产 生变态和扭 曲 值得注意 的是 甚 至一些黑 人作 家 自身 如弗 兰克 韦布 F r ank J we b b 和 查尔斯 切斯 纳 特 C h a r l es W C h esn u t t 等 人 也 相信混血儿和浅肤色的黑人 比纯种黑人优越 秦小 孟 p 1 5 4 与莫里森一样 赫斯顿在作 品 中也深刻地揭示 了当时黑人社 区 内存在 的鄙视 自己黑皮肤 的黑人 种 族 主义思想对黑 人灵魂 的腐蚀 她的代表作 他们 眼望上苍 1 h e i r E y es w e r e wa t t h i n g G o d 1 9 3 7 是关 于 黑人 女 子珍 妮 J ani e 在 三 次婚 姻 中个 人 成 长的故事 珍妮 自己并未 因 自己作为 黑 白混血儿 而拥有 的某些 白人特征 而 自觉高人一等 倒 是她 的 邻居 黑 人妇 女 特纳 太 太 Mr s Tu r n e r 很 为 珍妮嫁给黑皮肤 的甜 点心 TE a C a k e 抱不平 惋 惜珍妮本可 以与特纳 太太 的弟弟结婚 珍妮对此却 不 以为然 特纳 太 太 自以 为脸 上 的 五 官 和 白人 的一 样 没有扁鼻子和猪肝 色的嘴唇 可是还是 和黑人 归 在 了一起 对此她感到 愤愤 不平 即使他们 不 把 我们和 白人归在一起 至少 也应该把我们单 独看 成 个阶级 佐 拉 尼 尔 赫斯 顿 王 家湘 译 以下 同 P 1 5 2 她 对 自己 的黑 人性 b l a c k n e s s 极 端仇视 因自己的浅皮肤而有一种莫名的优越感 她 自己从不找 黑人大夫看病 从不上 黑人商店去买 东西 相反 把 黑皮肤的人看成是对 自己的人身侮 辱 她鄙夷 镇上所有皮肤 比她更黑 的人 她讨厌 黑 人 老是在 大声地笑 老是在 唱黑人 的歌 曲 在 白人 面前 出洋相 在她 眼里 黑皮肤的男人 不 中用 穿着鲜艳俗气 的衣 服走在 大街 上 毫无 理 由地 乱 喊大叫的黑皮肤女人 多么令人厌恶 而一个躺在 婴儿车里 的小黑孩 简直 就像乳酪里 的一只苍蝇 似 的 P 1 5 2 在特 纳太太这样 的黑人 种族 主义 分子看来 肤 色 的深 浅 同智 力 的 优 劣有 很 大 的关 系 她歇斯底里地 叫嚣道 黑 皮肤 的人 已经太 多 了 我们应 该使 我 们 这个 民族 的肤 色越 来 越 浅 才 对 我 无法 忍受黑皮肤 的鬼 白人恨他们 我 一 点也 不责 怪 白人 因 为我 自己也 受 不 了他 们 要不是 因为有 这 么 多黑 皮 肤 的人 就 不会 有 种族 问题 了 白人就会接受 我们 了 是那些黑 皮 肤 的人 在阻碍我们前进 p 1 5 1 而珍妮 是 特纳 太 太 在 镇 上 唯一 愿 意 结 交 的女 人 仅仅 因为珍 妮 的肤 色 比她更 浅 头发 比她 更 直 嘴唇 比她更 薄 总之 比她 更 像 白人 殊 不 知 小说 中的珍妮 的浅肤 色正 是 因为其作 为奴隶的 外 祖母 受到 白人主人 的强奸 而生下珍 妮 的母 亲 可 狂热的特纳太太可顾不 了考 虑这么多 因为 在她 的标准里 任何 人 只要 比她 自己看上 去 更像 白人 就 比她要好 因此如果他们 有时对她无 情也是应该 的 就像她 在对待 比 自己黑人 气息更重 的人 时 按他们 身上黑人 成分 的 多少来决定 自己无 情到什 么程 度 一样 就 像 鸡场 里 鸡 的 啄 食 顺序 那 样 对你能击败的对手残酷 无情 对你打 不过 的对 手卑躬屈膝地顺从 P 1 5 5 维普资讯 西 南 民族 大学学报 人 文社科 版 第 2 5卷 赫斯顿深刻 地揭示 了 白人种族 主义思想对黑人 价值 观的异化 和灵魂的毒 害 小说 中甜点心和镇上 其他 的黑人 一起大 闹特纳太太 的饭铺 最后逼得她 不得不离 开 了当地 特 纳太太 的下场正好反 映了赫 斯顿在种族 问题 上 的鲜 明立 场 她反对黑人 内部根 据肤 色的深 浅分为不 同的宗派 反对黑人 内部 的分 裂 呼唤黑人 自尊 自爱 的民族 主义思想 和黑人对 自 己种族 的 自豪感 关 于非裔美 国人 的 双 重意 识 杜 波伊 斯指 出 他不愿 使美 国非洲 化 因为美 洲值得 世界其 他部 分和非洲学 习的地方太 多了 他也 不愿 白色的 美洲 精神漂 白黑人 的灵魂 因为 他知 道黑人 的血对 世 界负有使命 杜波伊斯 P 4 黑人对世 界负 有 的使命就是黑 人最终要实现 自身的彻底解放 实 现与在美 国的各 民族 的共 同繁荣与进步 三 时代的选 择 赫 斯顿的 赞美文学 与赖 特的 抗议 文学 及其命 运 赫斯顿 的作品在 当时 哈莱姆 的男性知识分子领 袖那 儿并 不 受欢 迎 一 些 哈 莱姆 作 家 认 为 她很 幼 稚 过分 坚持 自己的一套 过分 以 自我 为中心 赫 斯顿常常 因其对黑人生 活的肯定态度 对黑人作 为 一 个种族所 面临 的问题视 而不见 而受到 指责 她 的 作 品因为 很 少 涉及 种 族 压迫 和 种 族歧 视 而 受 到冷 落 黑人 抗 议 文 学 的 代 表 作 家 理 查 德 赖 特 Ri c h a r d Wr i g h t 1 9 0 8 1 9 6 0 在 他 为 赫斯 顿 的 他们眼望上苍 所写 的书评中批评该小说 没有主 题 没有信息 没有思想 n o t h e me n o me s s a g e n o t h o u g h t 理 查德 赖特 出生在 密 西西 比州 的一个 小城 拉 齐兹 Na t c h e z 父 亲 在 他 年 仅 五 岁时 就 弃 家 出 走 几年后 当厨娘 的母 亲也过早 地离 开了人世 在 亲友 的资 助 下 这个 黑 孩 子 断 断续 续 地 读 了几 年 书 以后就被迫踏 入社会 自谋生路 在 白人种族主 义十分猖獗 的美 国南方 童年 给赖特留下 的记忆是 白人小孩 的肆意欺 凌和殴 打 是无休 无止 的饥肠辘 辘 和随时随地 可能遭 遇到 的暴 力 他满跟 只有恐 惧和 愤怒 成年后 在北 方大都市 的黑人 贫 民窟 的经 历 更加深 了他 对 白人社会 的愤 怒 正 因为赖特 的 成长 环境 是充满 敌意 的白人种族 主义社会 所 以他 的作 品主要是揭露 种族 主义 的罪 恶 揭露美 国社会 的种 种弊端 赖 特笔 下 的人物 的生 活 中只有 压 迫 是种族 歧 视制 度 下 形 成 的 畸形 儿 是 美 国社 会 的 问题 很多批 评家认为 他的作 品主要是社会学和 政 治学范畴 的 但是 赫斯 顿 坚持 非政 治性 她拒 绝将 自 己的作 品与任何 意识形态联 系起来 她不想通 过写 作 提升 u p l i f t 她 的 种族 因为在 她 的眼 里 黑人 已经被 提升 了 赫斯顿认 为 自由就意 味着 不屈服 于任何胁迫的彻底 的 自由 她 以其独 特的非 裔美 国人 的视 角 对黑人作为独 立的人 的人性 的话 题进行探 索 然而 2 0年 代 末 的经 济 大 萧 条 Th e Gr e a t De p r e s s i o n 使 哈莱姆 文艺复兴结 束 了 因为支 持 它的经济 基础 已不复存在 随着轰轰烈烈 的知识分 子社会 运 动 的结 束 赫 斯 顿 把 所 有 的精 力 转 向写 作 她 的最 重 要 的作 品都 产 生 于 3 0年代 中后 期 当时人们对黑人传统 文化 已鲜有兴趣 但她 却在这 一 时期 非常活跃 先后 出版了 以她 自己的父母 为 原型的 约拿 的葫 芦藤 J o n a h s G o u r d Vi n e 1 9 3 4 以她 在 佛 罗 里 达 进 行 田野 调 查 为 基 础 的 骡子 与人 Mu l e s a n d Me n 1 9 3 5 是 她最 畅 销 的作 品 但也 只挣 了 9 4 3 7 5美元 而她 的代 表 作 他们眼望上苍 1 9 3 7 是关于一个 黑人妇女对 自 我 实现 的追求 哈 莱姆文艺复兴 的高 潮过去 以后 直 到 6 0年代的黑人权力运动兴 起的 3 0多年里 以理 查 德 赖特为代表 的黑人 抗议 文学 成 为 当时黑 人 文 学的主流 而与此 同时 赫斯顿 所坚持 的积极 乐观 的种族哲 学却太不 合时宜 她 的作 品因此并没有受 到应有 的重视 长期 以来被排 除在 美 国文学 的主流 以外无 人问津 在 奖学金用完之后 赫斯 顿 由一个专 门赞 助艺 术家的 白人 老 妇 人 梅 森 夫人 Mr s Ch a r l o t t e Os g o o d Ma s o n 资助 但是梅森 夫人 要求 赫斯 顿在 发 表她的任何一部作 品前必须 征得她的 同意 关 于她 的受助人应 写什么样 的作 品她有 明确 的要求 她喜 欢 原始 p r i mi t i v e 的作 品 她不 能容 忍 赫斯 顿用艺术的形式加 工她 的人 类 学 的 科学 发 现 在这种关 系中 赫斯顿就 面临着 当时哈莱姆 的所 有 黑人艺术家都必须面 临的问题 富有 的白人是 他 们 的作品 的支助者和读者 很多 白人 眼里 的黑 人都是些受苦受难 对世界 充满怨 恨 的 畸形 儿 赫 斯 顿 坚决 反 对 把 少 数 民族 模式化 s t e r e o t y p e 她认 为黑人 和世界 上 的其 他一切人种一样都有 自己喜怒哀乐 在 白人 出版 商不 印 的 东 西 Wh a t Wh i t e P u b l i s h es Wo n t P r i n t 一文 中 她悲愤 地指 出 很 紧迫 的一件 事 情就是要意识到少数 民族也会 思考 思考 一些超越 种族 的话题 他们也 是有人性 的 也 有丰富 的内心 世界 跟其 他任 何人 一 样 Hu r s t o n 1 9 5 0 P 7 6 6 杜波伊斯在童年时遭 遇到的种族歧视使 他意识 维普资讯 第 1期 文培红 作为有色人种的我有什 么感觉 2 5 5 到 因为我希望 进入的那个世界 以及他们那一切 的好 的机 遇 全 都 属 于他 们 而 于 我无 份 但 我 说 不能让 他们 永远 占有 这些 好东西 通过写 出 那些一直浮现在 我头 脑 中的美 妙故事 威 艾 柏 杜波伊斯 我们 的精 神奋斗 一章 P 3 对 杜波 伊斯和很 多黑人艺术家 而言 写作可能就是一种谋 生 的手段 5 0年代初 赫 斯顿 已遭 遇到 自己写作 生涯 中 最艰难 的时刻 已没有 出版社愿意 印她 的作品 黑 人女作 家 一旦 不 能把 自己 的文 字 变 成钱 又 没有 一 间 自 己 的 屋 子 伍 尔 芙 语 A Vi r g i n i a wo 0 l f 1 8 8 2 1 9 4 1 其命 运就可 想而 知 正如 艾 丽斯 沃 克在 佐拉 尼尔 赫斯 顿 一 个警 世 的故 事 一个 同党 的 观 点 Wa l k e r 1 9 7 9 p p 7 7 4 7 7 6 一 文中指 出 的那 样 没 有钱 一 个 黑人女 艺 术 家在充满种族 歧视 的资本 主义社 会 中 就不可能 拥 有真正 的独 立 为 了取悦 于 白人 出版商 和读 者 一 向以 自己的种族为骄傲 的赫斯顿不得不转 而去写 白人 的故事 如 1 9 4 8年 出版 的 六翼 天 使在 苏 瓦尼 S e r a p h s o n t h e Sewa n n e e 对于 富有 白人 的 施舍 赫斯 顿可 以用来 还债 的只有 文字 wo r d s 而她在其 自传 中对其 白人朋友 的近乎谄媚地 表 示感激 也 是违背其独立 自尊 的性格 的 然 而 赫斯顿 如此 地骄傲 她从不将 自己的经 济 困境示 人 亲人们 知道她一定遇 到了麻烦 只是 因为很 久没有她 的消息 中年 和晚年 的赫斯顿因其 个人 的婚 姻遭到来 自对 男性和女性采 取双重标准 的 黑人社区的漫骂和攻讦 一起莫须有的指控和接下 来 的牢狱 生涯 加 以经济 的困窘 把 赫斯顿的身体 和精 神彻 底摧垮 了 赫斯顿 出版 的书 比同时期任何 别 的黑人 女作家都要 多 但她却不 能为 自己谋一 口 饭吃 5 0年 代 她 只 能 靠 给 人做 女 佣 勉 强 度 日 1 9 5 9年 她中风 以后 被 迫 住进 佛 罗里 达 的一个 福 利 院 一年后悲惨 地死去 她孤 独地被人遗忘 身无 分 文 与赫斯 顿 的 命 运 形成 鲜 明对 照 的 是 赖 特 于 1 9 4 0年出版 的 土生子 Na t i v e S o n 使他 在一 夜 之间成 了全美 国家喻户 晓的人 物 紧接着 1 9 4 5 年他的 自传 黑孩子 B l a c k B o y 出版 一时 间 赖特式 的反映美 国黑人在 国 内的困境 的 抗议 小说 风靡 一时 成 了唯一可 以接受 的黑人 文学样 式 在 1 9 4 7年赖 特 移居 巴黎之后 他几 乎成 了种 族歧 视制度 下美 国黑人 的代 言人 受到公众 的广泛 欢 迎 媒体 经常报导他 的行 踪 各 国的学术机构经 常邀请他去讲 学 他在 巴黎的寓所总是高朋满座 同时于 1 9 6 0年去 世 的赫斯顿 与赖 特的不 同命 运实际上是两种不 同的文学形式 赞美 文学 和抗 议文学 a f f i r ma t i v e l i t e r a t u r e V S p r o t e s t l i t e r a t u r e 在 当时 的社会历 史背景下 的不 同命 运的缩影 然而 对 这两种文学形式人们不 能片面强 调其 中一种而压 制另一种 否则都是有 害的 当 黑 人 美学运动 B l a c k Ar t s Mo v e me n t 在 6 0年代开 始 兴起之 时 发 表 在 著 名 的 黑 人 刊 物 黑 人 世 界 B l a c k Wo r l d 上 的一 篇文 章指 出 由于黑 人 生 活 经历的丰富性和多样性 人们就 不能在赖特笔下 在 北方 大都 市 贫 民窟 里 长 大 的 杀 人 犯 别 格 托 马 斯 B i g g e r Th o ma s 和赫 斯 顿笔 下 的 生长 于南 方 黑 人 小镇 勇于追求人生 的完美 和幸 福 的珍 妮 斯 塔 克 斯 J a n i e S t a r k s 之间进行 非此 即彼 的选 择 正 如 不应该在主张黑 人暴 力 的 Ma l c o l m X 和 主 张和 平 非暴力 的 Ma r t i n L u t h e r Ki n g J r 之 间进行 选择 一 样 抗议 p r o t e s t 和 赞 美 a f f i r m 是 一 个 问题 的两 个 方 面 黑 人 应 该 放 弃 非 此 即 彼 e i t h e r o r 的思 维 方 式 转 而 采 取 不 仅 而 且 b o t h a n d 的斗 争 策 略 赞 美 Af f i r m 与 抗议 P r o t e s t 并不 能截 然分 开 对美 国背 景下的黑人价值观和生 活方 式 的赞美 强 调黑人 的 自爱 互 爱 的重 要 性 对 生 活 的肯 定 态 度 就像赫斯顿 笔下的珍 妮一样 正是一 种对种 族歧视 和种族压迫的抗议 J o r d a n P 7 结语 美国作为一个移民国家 有很长的种族融合的 历史 作为 民族 文 化 的大熔 炉 美 国有 犹太 裔 亚裔 阿 拉 伯 裔 美 国人 J e wi s h A me r i c an As i a n Am e r i c a n A r a b i a n Am e r i c an 等 等 以移 民 的来 源 地命名的少数 民族 然 而 在 五六十年代黑人 民权 运动 C i v i l R i g h t s Mo v e me n t 和 六七 十 年代 黑 人 权力 运 动 B l a c k P o we r 以前 的美 国黑 人 在 美 洲 三百多年 的历 史 中 美 国黑人 被 普遍 称 为 Ne g r o 或者 col o r e d 直 到 1 9 6 6年美 国黑人 正式 提 出争 取 黑人权力 B l a c k Po we r 的 口号 宣 扬 黑 就 是美 B l a c k i s B e a u t y 的信 念 才普遍 以 非 洲 裔美 国人 Af r i c a n Am e r i c a n 代 替 了 Ne g r o 1 9 6 8年 黑人 青 年 作 家 朱利 叶特 莱 斯 特 J u l i e t L e s t e r 宣称 我 是非 洲 裔美 国人 这就 是 说 我 是一个混合体 美国人 那个侧面已表现得太多 了 我 的责任是表现 非洲裔 这个侧 面 引 自 秦小孟 P 1 6 2 名称 的变化蕴涵着 深刻的社会 历 史 内涵 肤色意识 逐渐淡化 取而代 之的是黑人种 族意识 的强化 特别是最近非裔美 国作家作 品集得 以大量 出版 值得 注意的是 权威 的黑人文学期 刊 维普资讯 西南民族大学学报 人文社科版 第 2 5卷 非裔 美 国文学 Af r i c a n Ame ri c a n L i t e r a t u r e 的 前身就是 美国黑人文学 B l a c k Am e ri c a n L i t e r a t u r e o 而赫斯顿正 是 这 一 轰 轰 烈 烈 的 黑 人 美 学运 动 的先行者 然而她生不逢 时 在狂风暴雨般的 黑人权力运 动来临 的前夜含恨 地离开 了人世 她身 无分 文 身边没有亲人 没有朋友 1 9 7 3年 当女 权 主 义文 学 开 始兴 起 之时 艾 丽斯 沃克 Al i c e Wa l k e r 1 9 4 4一 去 了赫斯 顿 的 故 乡伊顿 维尔 寻找佐 拉 沃克 在一 片荒冢 中找 到赫斯顿 的墓地 并为她 树立起 了一块 墓碑 一 个 南方 的天 才 J 说 家 民俗 学家 人类 学家 A GENI US oF THE S HH NOVELI S T F OLK I RI ST AN r oP oI D GI S T 之 后 她 在 女士 Ms 杂志上发表了著名的散文 寻找佐 拉 L o o k i n g f o r Z o r a 这标 志着文学史上对赫斯 顿的重新 发 现 它 是 美 国文 学 史 上 的一 个 重 大事 件 从此 黑人 女性 作 家有 了 自己 的 文 学 之母 赫斯 顿 的 作 品 被 收 入 诺 顿 美 国 文 学 作 品 集 Th e No r t o n An t h o l o g y o f Ame r i c a n Li t e r a t u r e 3 r d e d Vo 1 2 1 9 8 9 等多 种 文学作 品集里 成为 新 的 经 典 美 国 黑人 的 历 史 就 是 这 样 一 种 历 史 这 种 渴望成为具有 自我意识 的人 渴望 着双重的 自我 溶合 为一个更好 的 更真 实的 自我 的 斗争 的历 史 在溶合 的过 程 中 他并不希望丧 失两个 旧的 自我 中 的任何 一个 他 只希望使一 个人 有可能 同时既 是 黑人 又是 美 国人 而不 受到他 的 同胞 们的咒诅和 侮 辱 不会 永远 在机会之 门面前吃 闭门羹 威 艾 柏 杜 波伊 斯 p 4 因为持有 与当时 的社会风气 格格不 入的种族哲 学 和过于天真 的处世之道 赫 斯顿在其 中年和 晚年 时期 受到 的正是 同胞们 的咒诅和侮辱 而且在机 会之 门面前 总是吃 闭门羹 长眠于佛罗里达洲皮尔斯堡公墓的佐拉以其一 生 的苦难历 程见证 了黑人 女性知识分子精神奋 斗的 艰 辛 注 释 本 文题 目源 自赫 斯顿 阐述 其 种 族哲 学 的著 名散 文 Ho w I t Fe e l st oBeC ol o r e dM e Th e Ta l e n t e d Te n t h 杜波 伊斯创 造 的一 个词 指非洲 裔美 国 人 中 占十分 之 一 的 精 英 分 子 优 秀 知 识 分 子 思 想 家 和 艺 术家 他认 为美 国黑人 的命 运将 由这些 黑 人精 英 来 改 变 Du B o i s 1 9 1 4 I nWo r l e y e t a l e d s P 3 0 1 英 语 里的有一 句惯 用语 Th ew o d d i s o n e s o y s t e r 意思 是 能尽情享 受生 活中 的一切快 和 机遇 Ma l c o lm X 1 9 2 5 1 9 6 5 Malc o l m Lit t l e 美 国激 进 的 黑人 分裂 主义组 织 黑人 伊 斯兰组 织 B l a c k Mu s l i m 的领袖 主张用 暴力解 决种 族问题 后 期 离 开该 组 织 1 9 6 5年 在 纽 约 哈 莱 姆一 次 群众集 会上 发表演讲 时 被暗 杀 他 名字 里 的 x 代 表 了在 蓄 奴制 下 丢失 了的非洲 祖先 的姓 氏 参考文献 1 Blo o m Ha r o l d ed Z o r aNe aleHu r s ton M Ne w Y o r k Ch ds e a Ho u s e Pu bl i s h e r s 1 9 8 9 2 C h a r t e r s An n S a mu dC h a r t e r s eds 2 0 01 2 n ded L i t e r a t u r e a n d I t sW r i t e rs An I n t rodu c t i o n to Fi c t io n Po e t r y a n d Dr a ma M B o s t o nandNe w Yo r k B e d f o r d S t Ma r t i n s P 7 6 0 7 7 6 3 Du B o is W E B 1 9 0 3 Of Ou r S p i ri t u a l S t r 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