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大俄汉词典法学术语译名失误之故.doc

论大俄汉词典法学术语译名失误之故谯绍萍内容摘要：本文在分析大俄汉词典编纂难度之后，从编纂人员构成、基础蓝本、源语蓝本、“望文”译名、语病出现及编纂技术等六个方面论述大俄汉词典何以出现大量法学术语译名失误及避免这些失误的途径。关键词：法学术语 译名 失误 原因大俄汉词典(以下简称大俄汉)是一部巨型权威性双语词典。它的发行量大，在国内外的影响也大。值得恭贺的是，它在1995年中国辞书学会组织的首届中国辞书评奖活动中荣获一等奖；其质量自然不必待言。 金无足赤。大俄汉有自身的不足。我们通过多年的研究发现，大俄汉中存在8001000个法学术语(包括词目与例证)译名不确或失误(本文统称为“译名失误”)，同时认为，这是大俄汉的美中不足之中的最为突出之处。大俄汉中存在如此之多的法学术语译名失误不能不说是一大缺憾。我们从我国的实际情况出发，一方面对此表示理解，而另一方面，从工具书影响巨大这个角度着眼，又不能不认为这是一个值得注意而亟待解决的、既是实际又是理论的问题。大俄汉中存在大量法学术语译名失误，恐怕这是它的编者(包括编纂工作者、定稿工作者及其出版社责任编辑等)所始料不及的。我们通过多年的研究还发现，大俄汉大量法学术语译名失误的原因是多方面的。反之，如果说原因是单一的，或者笼统地一概而论，那也不符合实际情况。本文拟从几个可能的方面试图对此作一些初步的剖析，就教于同仁们，谬误之处，恳请批评。一、收词范围问题无论是双语语文词典还是外语语文词典，收词范围通常是相当广泛的。我们知道，一部综合性语文词典收选的词必然包括社会科学、自然科学的各个学科，即包括政治学、经济学、军事学、法学、教育学、文艺学、史学、语言学、宗教学、社会学、还包括数学、物理、化学、天文学、气象学、海洋学、地质学、生物学等基础学科，以及材料学、 能源科学、空间科学、农业科学、医学科学等应用技术学科。就收词范围而言，任何一部语文词典都是“百科”词典，即是说，收词范围是无所不包的。毋庸讳言，综合性语文词典收词越多，涉及各个学科的术语(或曰专名)就越多；双语词典收词越多，给其提供译名(或曰译语)的难度就越大。大俄汉的“大”集中表现于它所收选的词多达约157000个，其字数达到10610千。编纂大俄汉的难度之大可想而知。二、编纂人员问题我们拟从我国辞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79)的编纂人员说起。辞海收选词目9万余条，字数达13428千余，词目数与字数与大俄汉较为接近。但辞海的编委(包括主编、副主编)186人，分科主编124人，主要编写人员(据不精确统计)499人，参加编写的部分人员，参加修订工作已逝世的编委、主要编写人员99人。可见辞海的编委、编写、编辑、修订人员不仅阵容庞大，而且分科把关，各尽其责，自然也就不易或很少失误了。我们再看看俄语百科类词典的编纂人员构成。这类词典通常为学术界的主要力量有关学科的学者、专家撰写，从总体上看，编写队伍同样也是庞大的。(苏联大百科全书)、(法学百科词典)的全部或大部分词目的释义(或释文)的撰稿人均在其末尾处予以注明，诠释有相当深度和广度，通常没有俄语语文词典释义的缺陷。就法学术语的释义而言，百科类词典的释义在总体上是准确的。这里，我们并不是说编写俄汉词典必须组织像辞海那样庞大的编纂队伍，也不是说双语词典必须按词目一一注明撰稿人。上述情况告诉我们，各自“扬长”、分头把关组织编纂队伍这一模式的优越性不言自明。须知，一个人的百科知识毕竟有限(即便是科研单位的学者、专家，他们通常只熟悉自己所研究的学科及其相邻学科)。大俄汉为黑龙江大学俄语词典编辑室编，编纂人员中不少是知名学者、专家、教授，不乏语言学家、语音学家、语法学家、词汇学家、俄苏文学专家等等，但也许缺少社会科学、自然科学许多学科的专门家。我们并不苛求俄语语言文学教学工作者、翻译工作者通晓百科，但他们编纂巨型俄汉词典所面临的困难却是不言而喻的。我们认为，这是大俄汉法学术语译名的“先天不足”。三、基础蓝本问题大俄汉是以俄汉大词典(商务印书馆，1960；以下简称俄汉)作为基础编纂而成的，换言之，俄汉是大俄汉的基础蓝本。我们发现，俄汉中存在大量法学术语译名失误；而这些失误大多再现于大俄汉之中。就编纂难度而言，新编本比基础蓝本更大。新编本容量增大后，对所增词目译名实质上是一项开拓性的工程。这是困难的一个方面。另一方面，新编本理应是基础蓝本的修订本，即须修正基础蓝本的错误。可以认为，这也是一项开拓性的工程。 我们发现，大俄汉在修正俄汉法学术语译名错误方面步子不大，或者说前者在很大程度上受了后者的束缚，以讹传讹，这是它收选的部分法学术语译名失误 的主要原因之一。四、源语蓝本问题我们并不妄言俄汉与大俄汉的源语蓝本是哪些俄语原文词典，但我们有根据说它们给法学术语译名的源语蓝本基本上是俄语语文词典。俄语语文词典法学术语释义除采用定义、描述说明之外，还采用词语互训、“分解”式释义等方式，某些释义具有概括性、模糊性、片面性，造成词义扩大或缩小、概念混淆、词义偏移甚至失误。应当说，这些都是俄语语文词典法学术语释义的缺陷。俄语百科类词典释义通常未采用词语互训等方式，其释义周全，即不仅从语义上，而且从语用上、文化背景上等方面作出诠释。这样的释义既能帮助读者正确理解术语所示概念的内涵，也能指导读者正确而又得体地进行交际。我们认为，无论俄汉还是大俄汉对俄语语文词典法学术语释义方式、特点、缺陷缺少警惕，在其束缚之下匆匆“译”出，失误在所难免。因此我们说，大俄汉部分法学术语译名失误与俄语语文词典释义的缺陷密切相关。另一方面，俄汉与大俄汉的编者也许未注意到俄语语文词典与百科类词典释义的差异，而认识这些差异正是避免上述失误的重要途径。不难理解为何“以两类俄语词典释义差异及处理方式为研究对象的比较词典学”理当应运而生，理当予以一席之地。简言之，俄汉词典编纂与修订的蓝本理当是两类俄语词典。五、“望文”译名问题大俄汉中译名失误的部分法学术语(俄语源语)为名词+名词第二格，形容词+名词，复合名词，复合结构外来语。我们承认，这些结构的两个部分皆具词义(而且并非单义的情况不少)；这为译名提供了一个可供思索的空间，或曰方便。然而，给这些结构的术语译名需持更加谨慎的态度， 这是因为它们所具有的词义往往是这些术语所示概念的内涵的最大干扰。上述四种结构中的前两种结构的法学术语多为俄语语文词典的例证，没有释义。因此，给这两类结构的法学术语译名无从指望俄语语文词典，须从俄语百科类词典中寻求出路。我们推测，俄语语文词典对有的复合名词释义以及俄汉与大俄汉对这些结构的法学术语译名存在的“望文”问题正是由于未走此步所致。 我们设想，若由既通俄语又通法学或者由既通法学又通俄语的人员给这些法学术语译名情况会迥然不同。问题在于：大俄汉的编者精通俄语，但他们中的多数并不真正具备以法学作为第二专业的水平；在没有译名依据(即缺少俄语百科类词典释义)的情况下，望文译名也许是一个必然。可以认定，“望文”译名是大俄汉部分法学术语译名失误的又一个主要原因。六、语病出现的问题大俄汉中某些法学术语译名失误完全是因法学知识欠缺而造成的，拟另文简述，这里不予赘述。这里仅就语病问题略叙一二。巨型工具书中存在语病现象值得注意。大俄汉中的某些语病是由于对有关法学知识似是而非且未查阅汉语语文词典造成的。例如“护照”是“用以证明出国公民的身分的证件”，大俄汉却将译作“出国护照”，“(出国)护照”；“背书”本指“票据(多指发票)背面的签字或图章”，大俄汉将译作“在期票上写上背书”；“监狱里把定时放坐牢的人到院子里散步或上厕所叫做放风”，大俄汉将译作“让犯人出去放风”(顺带说明一下，不一定是“犯人”，而是“被监禁的人”)；“越狱”的内涵是：“(犯人)从监狱里逃走”，大俄汉却将译为“越狱逃跑”等等，另外，大俄汉将译为“我所辩护的当事人”(应为“我为其辩护的当事人”)，这类失误也同样值得注意，同样不难避免。七、编纂技术问题大俄汉中部分法学术语译名失误是由于技术原因造成的，突出地表现在下述三个方面：1译名统一问题。“翻译名词患在不能统一”。我们发现，某些“形容词+名词”结构法学术语在大俄汉中的不同之处重复出现(即在“形容词”词目处和“名词”词目处出现)，而且存在译名各异现象。我们估计，这种现象产生于按源语词目的俄语字母顺序落实编写任务这一程序，统稿时又给疏漏掉了。我们以为，编纂双语词典按源语字母顺序落实编写任务的办法有值得斟酌之处。就科学名词术语而言，还是分科把关为好。2“走访”问题。我们得知，大俄汉在编写过程中曾“专程走访有关部门，请专家帮助确定专业词的译名”，具体做法是“编者走访有关单位，与专家研究确定这些专业词的译名”，诸如专程走访中国社会科学院法学所，“不难看出大俄汉在确定专业词译名上下了不少功夫”。从总体上看，大俄汉治学严谨的态度值得称颂。我们觉得“走访”是远远不够的。再说，走访时所带去的“问题”很可能是有限的，比如说，前述被“望文”译名的那些术语显然可能未被作为“问题”而带去；其次，如果带去的问题仅仅是作为词目(或例证)的俄语源语，在无俄语百科类词典释义的情况下，中国社会科学院法学所的专家也不一定毫无困难。我们的意思是，如果走访时带着百科类词典的释义(或释文)，走访的效果会更好。3审稿问题。我们理解大俄汉的责任编辑等校读与修订原稿卡片及各次清样(有时甚至“反复校核了全稿”)的巨大投入与付出，但对于他们说来，除百科知识及精力存在一个限度之外，法学也许不算强项。我们有个感觉，通读通审千万余言的长篇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