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世纪的中国文化地理学研究.pdf

2 1 世纪的中国文化地理学研究 文 张晓虹郑端 21 世纪的中国文化地理学研究 在 2 0 世纪 8 0 年代文化地理学的概念与 研究方法从西方引入后 我国的文化地理学 研究随之展开 这一新兴的学科不仅引起了 地理学者的兴趣 更受到历史学以及与文化 相关的其他专业研究者的重视 研究成果逐 年增加 研究内容不断丰富 进入 2 1 世纪后 文化地理学研究更呈现出繁荣昌盛的局面 仔细梳理 研读近十年来的文化地理学研究 成果 较二十年前该学科刚刚兴起之时 已经 有了极其显著的进步 现在大致归纳下来 主 要表现为研究领域的扩大 新研究方法与思 路的拓展 无论是从学科理论建设 还是从 具体的实证研究上 都显示中国文化地理学 研究已日臻成熟 一 经过上世纪后期近二十年的发展 我国 的文化地理学学科体系的框架在本世纪初大 致构建完成 其标志是文化地理学研究主题 的确定 这就是所谓的文化地理学的五大主 题 文化区 文化景观 文化生态 文化扩散与 文化整合 这五大研究主题尽管是由北京大 学王恩涌教授直接引自当时西方文化地理学 研究 但在研究中国具体问题之中逐渐得 到了中国同行的认可 而从近年来文化地 理学研究专题来看 也基本上限定在这一学 科框架下 只是在研究内容上更为丰富 研究 专题日趋细化 向新的研究领域扩展的趋势 十分明显 由于中国地域广大 民族众多 自然环 境与社会环境差异巨大 文化现象的地域差 异表现十分突出 因此在文化地理学五大主 题中 以反映文化地域差异为主的文化景观 研究最为活跃 也最能体现出文化地理学研 究的新动向 受到早期西方文化地理学研究的影响 文化景观是从事文化地理学研究的学者最 先涉及的内容 研究成果一向居文化地理学 各专题之首 尽管我国学者对文化景观的 研究限定在宗教 语言 民俗等专题的局面 进入 2 1 世纪后并没有根本性的改变 但在 对佛教 民间宗教 汉语方言以及汉族岁时 风俗 聚落等传统研究内容之外 一些新的 王恩涌 文化地理学 江苏教育出版社 1 9 9 5 年版 韩永学 王妍在 论文化地理学研究的主题 载 哈尔滨学院学报 2 0 0 2 年第 3 期 一文中虽提出了文化源 地 文化传播 文化生态 文化综合 文化区 文化景观六大 主题 但显然没有得到学术界的认可 朱竑 林婕 魏雷 从百期 人文地理 看中国文化 地理学的发展脉络 人文地理 2 0 0 9 年第 5 期 李智君 唐代吐蕃内侵与河陇语言地理格局的演 替 厦门大学学报 2 0 0 7 年第 4 期 语言走廊 河陇近代 语言地理研究 厦门大学学报 2 0 0 9 年第 4 期 汉晋河 西地缘政治与汉译佛经中心的转移 学术月刊 2 0 0 8 年 第 1 2 期 19 2 0 1 1 年 5 月 第 3 期 文化现象进入到文化地理学研究领域 其中 以艺术文化景观的研究最为典型 对艺术文化景观空间分布的研究 大致 可以分为三种研究理路 一种是由来自专业 研究领域的学者所进行的研究 专业研究者 从事具体的艺术形式的研究时逐渐意识到 地理环境在艺术形成过程中扮演着十分重要 的角色 许多艺术流派大都起源于某一特定 地域 在发展形成中不断扩散 最终形成其稳 定的分布区 缘于他们的专业素养 他们可 以更准确地把握艺术文化形式的细微之处 并在辨别艺术形态的地域差异方面极具优 势 如薛艺兵 吴艳对江苏传统音乐文化的研 究 陈征南对湖南娄底民歌的研究 乌兰杰 对北方草原民族音乐的研究 和蒋婉求对淮 剧的研究 都表现出这一特色 第二种研究 理路是以地理学者为主展开的 地理学者除 了更关注大的空间尺度范围内艺术形式的地 域差异之外 其特色是在进行研究与描述过 程中 使用了更多的地理学术语与方法 如吴 永生 冯键 张小林等人在对中国民歌文化的 地域特征进行研究时 从民歌形成的地理基 础以及空间传播的方式入手 然后根据地理 学的传统研究方法 在充分考虑区内的自然 人文特征后 将中国民歌进行区划 并描述各 个区域中的民歌特征 輥輯訛吴康对淮剧的研究輥輰訛 李智君对西北花儿的研究輥 輱訛 夏玢对黄梅戏的 研究輥 輲訛都大体循着这一思路 尽管比较研究曾 是地理学的传统研究手段之一 但近年来这 样的研究已不多见 只有在苟志欣 曹诗图的 研究中还能得到充分的体现輥 輳訛 第三种是历史 学的研究理路 这一类研究的特色在于对历 史资料的敏感以及娴熟的使用 因此研究成 果在资料的丰富上有着前两种学者不具备的 优势 也就更能深刻地体认文化景观 尤其是 在挖掘历史文化景观中的文化蕴意 体察艺 术形式在人们情感深处引发的历史共鸣方面 表现突出輥 輴訛 不过 张皓在系统梳理近年来中 国艺术地理研究的现状后指出 尽管在中国 当代艺术研究中已经有了相对多样和广泛的 有关艺术地理的研究论述 但是由于缺乏相 关学科的理论建设 难以形成明确的 系统性 的理论框架 艺术地理学研究还仅限于讨论 地域的自然因素和人文因素对中国艺术 尤 其是古代艺术的影响上 輥輵訛这一观点大致也为 霍诗雅 肖玲所赞同 輥輶訛笔者看来 这一状况的 出现 不仅仅是因研究者的学术背景不同 更 重要的是研究成果所发表的刊物也限制了这 几类各具特色的研究的相互交流与沟通 因 乔建中 中国传统音乐的地理特征与中国音乐地理 学的建设 中央音乐学院学报 1 9 9 8 年第 3 期 薛艺兵 吴艳 江苏传统音乐文化地理分布研究 音乐艺术 2 0 0 8 年第 3 期 陈征南 简析湖南娄底民歌的地域特征 中国音 乐 2 0 0 8 年第 2 期 乌兰杰 北方草原民族音乐文化传承交流中的整合 现象 音乐研究 2 0 0 2 年第 1 期 蒋婉求 淮剧音乐与盐阜地域的巫傩文化 音 乐与表演 2 0 0 3年第 4期 胡兆量 中国戏曲地理特征 经济地理 2 0 0 0 年第 1 期 輥輯訛 吴永生 冯键 张小林 中国民歌文化的地域特征 及其地理基础 人文地理 2 0 0 5 年第 2 期 輥輰訛 吴康 戏曲文化的空间扩散及其文化区演变 以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淮剧为例 地理研究 2 0 0 9 年第 5 期 輥輱訛 李智君 花儿流变中的多元融会及其地域格局 国际人文 创刊号 厦门大学出版社 2 0 1 0 年版 輥輲訛 夏玢 地理环境对黄梅戏影响的初步研究 云南 地理环境研究 2 0 0 6 年第 2 期 輥輳訛 苟志欣 曹诗图 从文化地理的角度透视中西古典 园林艺术特征 世界地理研究 2 0 0 8 年第 1 期 輥輴訛 康震 文化地理视野中的诗美境界 唐长安城建 筑与唐诗的审美文化内涵 文艺研究 2 0 0 7 年第 9 期 輥輵訛 张皓 中国当代艺术地理研究概论 前沿 2 0 1 0 年 第 2 期 輥輶訛 霍诗雅 肖玲 中国艺术地理研究的回顾与展望 云南地理环境研究 2 0 0 8 年第 2 期 20 2 1 世纪的中国文化地理学研究 而不能达到相互促进与提高的作用 但这也 几乎是每一个新兴的分支学科都正在或曾 经面临的问题 事实上 由于文化的复杂性 与文化有关 的各个学科在与地理学交叉时都会产生新的 文化地理学研究领域 如文学与地理学结合形 成的文学地理 目前也有突出的成果涌现 輥輷訛胡 阿祥利用他扎实的史学考证功夫 分析了魏 晋时期河淮本土文学发达的原因 輦 輮訛而刘小 新从文学史的梳理中发现文学观与地理环境 之间的关系 大致经历了从地理环境决定论 到人地关系互动 再到文化身份的地域属性这 样几个发展阶段 并且这样的文学观极大地影 响到数百年间中西文学创作的主流思潮輦 輯訛 此 外 也有学者从分析地域文学中地理环境的 影响入手进行文学地理的研究 輦 輰訛 既使是在传统的文化景观研究领域 近 年来的研究成果也逐渐丰富 而且正在朝着 填补空白的方向努力 这一努力同时也促进 文化地理学研究的进一步完善 这一点在宗 教文化地理学研究中表现得相当突出 宗教 文化景观的研究 过去主要集中在佛教 道教 等研究内容 进入 2 1 世纪后的最初十年中 有更多的学者置身于民间信仰的研究 因为 民间信仰是真正根植于中国传统文化与地域 社会中的宗教形态 不过 这些学者并不满足 于仅复原出民间信仰的空间分布 而是将这 一文化现象置于更广阔的历史社会与地理环 境中考察 并与文化生态 文化传播研究结合 起来 如朱海滨应用人类学 历史学和地理学 等多学科的方法 对中央祭祀政策变化与民 间信仰联动关系进行研究 对浙江民间信仰 地理提出了颇有新意的结论 輦 輱訛张晓虹在对 陕南地区的杨泗将军研究中 应用了历史层 累法对该传说进行了层层分解 由此反映了 民间信仰在形成过程中的士民互动 輦 輲訛类似 的研究使文化地理学不再是一个静态的 平 面的只关涉空间分布的学科 而将文化现象 与特定的地理环境紧密地结合起来 深入分 析地理环境对文化发生 发展的影响以及文 化对地理环境的反作用 从而使文化景观的 研究更为深刻 輦 輳訛 近年来地理学实证研究的加强 促进了 文化地理学另一主题 文化传播与文化 扩散研究的发展 借助西方新文化地理学的 思维与方法 文化地理学者们注意到文化景 观及其区域扩散过程中的空间与权力 表征 与本质之间的关系 这种研究理念最早的应 用是在对近代传入的基督教研究中 如张晓 虹对陕西天主教 基督新教的研究 輦輴訛彭静 朱竑对广西天主教的传播过程的研究 輦 輵訛当 然 以传统的移民运动角度入手进行文化传 播与文化扩散的研究仍是当今文化地理学 研究的主流 如丁艳 黄成林对三线建设移 輥輷訛 胡阿祥 魏晋本土文学地理研究 南京大学出版 社 2 0 0 1 年版 輦輮訛 胡阿祥 魏晋时期河淮本土文学的发达及其原因 面向新世纪的中国历史地理学 齐鲁书社 2 0 0 1 年版 輦輯訛 刘小新 文学地理学 从决定论到批判的地域主 义 福建论坛 2 0 1 0 年第 1 0 期 輦輰訛 梁璐 地理学视角下的文学发展及其影响因素分 析 以当代陕西本土文学为例 人文地理 2 0 0 7 年第 5 期 輦輱訛 朱海滨 祭祀政策与民间信仰变迁 近世浙江民间 信仰研究 复旦大学出版社 2 0 0 8 年版 輦輲訛 张晓虹 区域信仰的本土化与地方信仰的转型 基于清代陕南杨泗将军信仰的考察 陕西师范大学学报 2 0 0 8 年第 6 期 輦輳訛 李智君 清代河陇民间信仰的地域格局与边塞特 征 复旦学报 2 0 0 6 年第 4 期 张伟然 中国历史文化地 理研究的核心问题 江汉论坛 2 0 0 5 年第 1 期 輦輴訛 张晓虹 同治回民起义与陕西天主教的传播 复 旦学报 2 0 0 2 年第 6 期 晚清至民国时期基督新教宣教区 研究 中国历史地理论丛 2 0 0 6 年第 4 期 輦輵訛 彭静 朱竑 天主教在广西沿北部湾地区传播扩散 过程中海岛效应和点轴模式 人文地理 2 0 0 7 年第 4 期 21 2 0 1 1 年 5 月 第 3 期 民文化的研究 輦 輶訛李智君对历史时期河陇文 化的研究 輦 輷訛都证明了移民在文化传播中的 重要作用 承袭早期的形式文化区研究的余绪 形 式文化区仍是文化区研究的主流 如朱竑对 海南文化区的研究輧 輮訛 夏玢 黄成林对黄梅戏 分布区的研究輧 輯訛 不过 对文化区的另外两种 形式 感觉文化区和功能文化区的研究也 在近年中逐渐得到展开 这两方面研究都以 历史文化地理研究成果为其标志 一是张伟 然对湖北感觉文化区和唐代江南文化区的研 究輧 輰訛 李智君对陇西边塞文化区的研究輧輱訛 另 一方面是张晓虹对陕西天主教教区与基督教 宣教区的研究 輧 輲訛前者重点在于用历史文献 将感觉文化区的形成过程复原出来 而后者 则更着重于功能文化区的区域划分与界限确 定 建立在上述对文化区研究的基础上 周振 鹤对文化区的形成机制以及文化区与自然 区 行政区之间的关系进行了精辟地总结輧 輳訛 城市文化地理应该说是进入 2 1 世纪后 颇为兴盛的领域 朱竑等人在系统梳理了近 年来的研究成果之后发现 与文化地理相关 的城市地理从三个层面上展开 一是大城市 文化空间的地理分布和结构 二是城市文化 资本及文化软实力 三是城市文化的空间行 为和城市文化载体的空间化 輧 輴訛事实上 如果 我们仔细研读新近发表的城市文化地理论 文 就会发现城市文化地理研究内容呈现出 与一般的文化地理研究完全不同的面貌 在 这些研究中 学者们更关注城市空间的文化 意义 尤其是富含历史意义的城市街区 如 谌丽 张文忠对北京什刹海地区的研究就是 其中的典型 輧 輵訛即使是对城市文化景观的研 究 也不再仅仅描述其空间分布特征 而是更 关注这一空间的政治 文化特征以及在地方 文化中的作用 如周尚意 沈小平对北京广 场的实证研究 輧 輶訛作为城市中新兴的文化产 业 其空间分布特征同样受到一些学者的注 意 如周尚意 姜苗苗 吴莉萍对北京城区文 化产业的研究 輧輷訛周尚意 沈小平对北京美术 产业的研究輨 輮訛都是这样的范例 尤其是后者 通过对北京三个主要的美术产业区进行访 谈与实地调查 运用结构主义研究方法 对 这一出现在城市中的新兴文化产业 以及这 一产业所生产出的新型城市空间进行了深 入的 鞭辟入里的分析 应该说引领了当今 城市文化地理学的研究 輦輶訛 丁艳 王辉 移民外来文化的土著化过程 以西 南三线厂的 厂文化 为例 人文地理 2 0 0 3 年第 6 期 輦輷訛 李智君 五凉时期移民与河陇学术的盛衰 兼论陈 寅恪 中原魏晋以降之文化转移保存于凉州一隅 说 中 国史研究 2 0 0 6 年第 2 期 輧輮訛 朱竑 海南岛文化区域划分 人文地理 2 0 0 1 年第 3 期 輧輯訛 夏玢 黄成林 黄梅戏文化区的演变 安徽师范 大学学报 2 0 0 6 年第 6 期 輧輰訛 张伟然 湖北历史文化地理 湖北教育出版社 2 0 0 0 年版 张伟然 唐人心目中的文化区域与地理意象 载李 孝聪主编 唐代地域结构及运作空间 上海辞书出版社 2 0 0 3 年版 輧輱訛 李智君 诗性空间 唐代河陇边塞诗意象地理研究 厦大史学 第 2 辑 厦门大学出版社 2 0 0 6 年版 輧輲訛 张晓虹 陕西天主教教区的初步研究 九州学林 2 0 0 5 年夏季号 輧輳訛 周振鹤 中国历史上自然区域 行政区划与文化区 域相互关系管窥 历史地理 第 1 9 辑 上海人民出版社 2 0 0 3 年版 輧輴訛 朱竑 封凡 王彬 全球化背景下城市文化地理研 究的新趋势 人文地理 2 0 0 8 年第 4 期 輧輵訛 谌丽 张文忠 历史街区地方文化的变迁与重塑 以北京什刹海为例 地理科学进展 2 0 1 0 年第6 期 輧輶訛 周尚意 吴莉萍 北京城区广场分布 辐射及其文 化生产空间差异浅析 地域研究与开发 2 0 0 6 年第 6 期 輧輷訛 周尚意 姜苗苗 吴莉萍 北京城区文化产业空间 分布特征分析 北京师范大学学报 2 0 0 6 年第 6 期 輨輮訛 周尚意 沈小平 北京美术产业对地方文化的嵌入 性程度分析 人文地理 2 0 0 8 年第 2 期 22 2 1 世纪的中国文化地理学研究 二 由于文化地理学研究涉及领域众多 任 何一种研究方法与研究理论都难统领整个文 化地理学研究 不过 也正因如此 一些新的 理论与方法被不断引进到近年的中国文化地 理学中 有着深厚的西方学术渊源的文化地理 学 也最容易受到西方研究思潮的影响 2 0 世纪六七十年代西方兴起的新文化地理学 在被介绍到中国之后 很快就成为近年来文 化地理学中最引人关注的研究方法 輨 輯訛新文 化地理学受西方人本主义思潮的影响 强调 个性以及个人的感受 輨 輰訛认为差异和竞争正 是构成文化在地形 边界 流动 位置和定位 的空间隐喻等方面的重要动力 正是在这种 理念支配下 新文化地理学主要通过阶级 性 别 种族的权力关系等来研究现代与历史 空 间与景观 城市与农村 支配与抵抗 表征与 现实等之间的意义差异 并坚信文化在人类 生活中具有核心地位 輨 輱訛 受新文化地理学的影响 在新世纪的许 多文化地理学实证研究中 权力 隐喻等概念 变成了关键词 輨 輲訛空间意义的政治争夺成为 研究主题 輨 輳訛如何将具有西方学术理念的研 究方法具体应用到中国的具体研究中 这其 实一直是文化地理学 甚至是整个人文地理 学面临的难点 让人欣喜的是 学者们对理 论并非食而不化 而是巧妙地应用到具体的 研究分析当中 如吴莉萍 周尚意利用地方 感受的描述 对北京城郊文化在城市化浪潮 中如何发生迁移的研究 輨 輴訛张伟然应用身份 和性别差异对唐宋时期长江中游地区文化景 观 尤其是女性景观的研究 輨輵訛张晓虹对民间信 仰形成过程中的权力对比所做的分析研究輨 輶訛 张伟然等人采用意象等对历史文化以及文化 区的研究 輨 輷訛这些研究正是使用了新的研究 理念与方法 令人耳目一新 并使文化地理 学的研究更加深入 在揭示人地关系方面也 更具说服力 特别需要注意的是 上述研究 尽管带有明显的新文化地理学色彩 却又具 有很强的本土特色 事实上 这一学术研究转型的动力并不 完全来自外部 更主要来自文化地理学研究 内部 由于研究内容的拓展与研究成果的积 累 必然导致对深入研究的迫切需要 而早 期仅对文化景观做描述性的研究 已不能满 足人们的需要 对文化现象 文化景观深层 次的形成机制的探索就成了近年来学者们 最为着意的问题 輩 輮訛这就需要借助其他学科 輨輯訛 P a u l C l a v a l 文化与地理学 人文地理 2 0 0 2 年第 1 期 李蕾蕾 当代西方 新文化地理学 知识谱系引论 人文地理 2 0 0 2 年第 5 期 輨輰訛 周尚意 英美文化研究与新文化地理学 地理学 报 2 0 0 4 年增刊 輨輱訛 包亚明 消费文化与城市空间的生产 学术研究 2 0 0 6 年第 2 期 輨輲訛 周尚意 吴莉萍 苑伟超 景观表征权力与地方文 化演替的关系 以北京前门大栅栏商业区景观改造为 例 人文地理 2 0 1 0 年第 5 期 朱苏加 李晓楠 杜丽娟 路紫 现代文化地理学对旅游研究的隐喻作用 地理与 地理信息科学 2 0 0 9 年第 4 期 輨輳訛 唐晓峰 周尚意 李蕾蕾 超级机制 与文化地理 学研究 地理学报 2 0 0 8 年第 2 期 輨輴訛 吴莉萍 周尚意 城市化对乡村社区地方感的影响 分析 以北京三个乡村社区为例 北京社会科学 2 0 0 9 年第 2 期 輨輵訛 张伟然 唐宋时期峡江女性的形象及日常生活 江 汉好游 女性形成的文化景观 载 湖北历史文化地理研 究 湖北教育出版社 2 0 0 0 年版 輨輶訛 张晓虹 民间信仰中的政府行为 以陕西太白山 为例 自然灾害与中国社会历史 复旦大学出版社 2 0 0 0 年版 輨輷訛 林娟 张伟然 巫山神女 一种文学意象的地理渊 源 文学遗产 2 0 0 4 年第 2 期 张伟然 唐人心目中的文 化区域与地理意象 载李孝聪主编 唐代地域结构及运作 空间 上海辞书出版社 2 0 0 3 年版 輩輮訛 林拓 福建文化地域格局的演变及其机制 人文 地理 2 0 0 1 年第 3 期 23 2 0 1 1 年 5 月 第 3 期 的研究方法与研究理念 研究仅靠传统地理 学方法而无法解决的问题 而此时 新文化 地理学的研究理念恰与中国文化地理学者的 需求相契合 因此成为对文化地理学影响最 为显著的一种研究思潮 此外 还有一些早已应用到地理学其他 分支学科中的研究方法也进入到文化地理学 者的研究视野 如利用时间轴分析空间行为 的时间地理学方法 最早是在城市地理学中 得到应用 但这一方法在解决人们的文化空 间行为时具有较强的表达力 因此很快就受 到文化地理学者的青睐 最先使用这一方法 的是司佳对明清时期苗族生活习俗的研究 輩輯訛 随后张晓虹等人也利用这一研究手段对南 宋临安的城市活动时空展开研究 輩 輰訛李智君 则用来复原河陇地区庶民岁时民俗中的时 间安排 輩 輱訛 在一向以定性描述为主的文化地理学研 究领域 一些定量分析的方法被尝试用于进 行具体的实证研究 如张晓虹对陕西商雒文 化区归属的研究 輩輲訛吴康 吴忠友对淮安市的 文化归属的研究輩 輳訛等 此外 罗平 何素芒 伍 兆强等人利用 C A模式对文化扩散也进行了 定量研究 輩 輴訛 另一项新的能给文化地理学带来革命性 变化的研究手段 目前正悄然出现 这就是 G I S 技术 尽管在 G I S 技术应用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