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文斌田野日志.doc

田野日志主要调查人：孙武斌协助调查人：无日志时间：2010年4月4日；周一天气状况：阴、凉调查地点：洋县龙亭镇杜村调查专题：蔡氏户族祭祀前的准备情况调查对象：蔡润（76岁，杜村六组农民，蔡伦第65代孙）、蔡善存（65岁，杜村六组民间皮影艺人，蔡伦第65代孙）关键词：蔡氏户族、祭祀 早上从汉中市乘大巴，约1个半小时，至洋县汽车站。又步行至县城5路公交站牌附近就餐，毕，乘5路公交赴龙亭镇，约40分钟抵。由于担心访谈人家里为准备蔡伦祭祀而忙碌，不忍打扰，故暂住镇“天红招待所”。与老板商定，一晚10元。刚安顿好，我给蔡善存、蔡润家分别打电话，准备调查蔡氏户族“祭祀前”的准备情况。可惜蔡善存家里的电话，从前几天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人接。而蔡润家无大人，只一小孩接到，言家长外出，晚才归。我这时就立即意识到自己有一点失误，即虽然自己略微提前给访谈对象打电话，以确保其在家；但这个“早”并不及时，以至本打算趁白天参与观察对方如何做准备，结果却面临访谈人事先已外出的尴尬。故应该提前一两天就要跟访谈人约好自己拜访的具体时间。傍午时分，我再次拨打蔡润家电话。这个时候，其儿媳妇接通，言蔡润晚才归家。我感谢她以前对我的热情帮助，并表示如果方便，我想今晚来家跟蔡润爷爷谈一会儿，对方爽朗表示欢迎。为了能在访谈中顺利进行，我趁天还未黑，在宿舍仔细看了一遍自己的调查大纲，认真分析接下来的访谈，该如何展开，语言该怎么组织，如果对方已经很疲惫，我在有限的时间中，哪些信息必须及时获取，哪些可以以后再补问。晚7点刚过，我从宿舍出发，途中花费5元，买了半斤麻花食品、半斤夹心饼。约10分钟后，来到蔡润家，见其妇人蔡婆婆、儿子蔡大哥、儿媳妇、孙子，以及一位陌生中年人在。我主动和长辈一一握手问好，他们见了我也很高兴，并邀至里屋详谈。我刚坐下便掏出买好的食品送给孩子，然后先问老人的身体健康、问蔡大哥的活计，再切入这次来的主要目的，是想跟他们一起在清明节去蔡伦墓祠上坟（前几天在学校时，我已提过此事，对方表示同意）。我还掏出一些自己搜集到的关于蔡伦的古籍资料、前两次调查中和他们的合影照片给蔡润和其家人，他们见到非常高兴，并对照片进行回忆和有兴致的评论。尤其蔡润爷爷看到古籍资料，便说出了这样的重要信息。现整理如下。1.蔡伦墓祠。户族民众认为，龙亭镇纸文化博物馆文物“蔡公祠”不是祠堂性质，而是蔡家的家庙；蔡氏户族在解放前关于蔡伦祭祀是有一百多墓祭田的，解放后，土地国有化，私人无出租权了，国家把祭田占有，却没有给蔡氏户族补偿，于是蔡氏户族与政府打了很长时间的官司，并一拖拖了几十年；1984年文管所成立，而蔡润则在贯溪找到一筒墓碑，载有蔡伦祭田的重要信息，现陈列在蔡伦墓前。说完，他还专门找出自己准备好的申诉材料，包括手写申诉材料一张、政策、报告等政府政策性文件材料汇集5页、关于归还祠庙房产的报告一份共3页。蔡润爷爷始终认为蔡伦墓祠目前的管理权、经营权是政府非法的操作，没有考虑蔡氏户族的心理和本应有的权益。我将这些材料都用相机一张一张地拍了下来。2.清明节祭祀前的准备问题。访谈蔡润爷爷一开始，当我问及对方可否让我用相机拍一下他们买回来的祭品时，他却说今天还没有买，而是清明节上坟即去即买，顺路的事。哦，原来是这样。看来祭祀前的供品准备这部分，我还没有错过调查的机会，心中不免一点小窃喜。我又问了买供品的地点、参与人员、人数及其村落所属、祭祀时间。蔡润回答说，明天将有几十人参加蔡伦祭祀，都是蔡氏户族的他们都是家中的代表；远的，在几十公里外的蔡家沟，蔡家沟在龙亭镇的正北方，距离约10公里，属槐树关乡管辖。关于蔡氏户族是如何取得祭祀前的联系的，蔡润说自己已经于农历的二十九日联系打电话联系好了各户族，他们要来祭祀，大概在明天（2011年4月5日）中午10:0012:00这个时间段去蔡伦墓祠进行祭祀。3.蔡氏户族的大致地域分布。蔡润爷爷提到，洋县大概有97座蔡氏坟墓。有棋子山、百庙村和蔡家沟。他还谈到自己的家族确实是蔡伦后裔，说东汉興势县（即今洋县）的知县“王万科”，有三个儿子，其中最小的三儿子“兴儿”，被蔡伦收为养子，叫做“蔡兴儿”，他后来传承后代，并在死后葬在棋子山。他说百庙村有蔡氏户族的坟墓，后来由于军事兵变，百庙村的蔡氏户族逃至蔡家沟，故今蔡家沟也是蔡氏户族的重要分支之一。以上是蔡润爷爷提供的信息。我在调查中间，也收获了一些教训和额外信息，这些内容虽然与我本次清明节调查大纲没有重大关联，但是或从侧面或从长远论文撰述的角度，都是不可缺少的。整理如下。1.教训调查前准备工作的重要性。在杜村蔡润家调查开始，我刚打开良好的调查气氛，蔡润儿媳妇和婆婆再三要为我做饭，我推不过只好答应。然后，趁未开饭前赶紧想依据调查大纲进行访谈。可是，自己一打开书包寻找，才发现自己把调查大纲落在了宿舍（当时自己拿出来为了做访谈前的准备，详细阅读，可是走的时候随手却放在了床上）。这可把自己给急坏了，如果返回拿，本来天已很晚，时机不妥；若不拿，则祭祀前的调查岂不是无法系统进行？无奈，只好自己按照记忆进行访谈吧。2.蔡润生活史补充。为了不放过任何调查信息的获取机会，我先主动问及旁坐的陌生中年人是谁，怎么称呼，才知对方不是蔡氏户族的，而是由于喜欢研究地理和风水的关系，曾拜蔡润为师学习过，今天是跟老师叙家常来，本人姓王，槐树关人，农闲赴洋县各乡镇打杂工，农忙回槐树关做农活，农民。3.民间构皮造纸情况补充。在主要内容访谈结束后，作为寒暄，我只是随口说自己现在遇到一个比较棘手的难题，即想找当地（洋县）有传统构皮纸手工造纸经验的老艺人。蔡润爷爷立即说，这种构皮造纸，在解放前的洋县，各处都有。而多见于附近深山之中。尤其是阳莊河（辖属槐树关镇，龙亭镇北，距离约70公里）那里，就有构皮造纸的老艺人，不过据推算今存活的也有80到90岁年纪了，不好找。在临走时，我特意跟蔡润及其家人商量，明天见面时间，什么时候方便，在哪见？他们说我可以站在镇蔡伦像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