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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春秋繁露第二次研讀會記錄楊濟襄老師報告:凌曙在春秋繁露注說明春秋繁露四字的命名意義:史記上大夫董仲舒推春秋,頗著文焉。索隱曰:繁露,逸周書王會解:天子南面立,絻無繁露。注云:繁露,冕之所垂也。博物志:牛亨問崔豹:絻旒以繁露者何?答曰:綴玉而下垂,如繁露也。西京雜記:董仲舒夢蛟龍入懷,乃作春秋繁露詞。周禮大司樂賈公彥疏:前漢董仲舒作春秋繁露,繁多露潤,為春秋作義,潤益處多。玉海云:董仲舒春秋繁露以屬辭比事,有連貫之象焉。凌曙解釋繁露之義,列舉三種說法:一是依逸周書王會解天子南面立,絻無繁露孔穎達注:繁露,冕之所垂也。,以及玉海言通貫春秋,屬辭比事的精神為說。二是以古代冕之絻露垂象取名為說:三是以繁多露潤之周禮大司樂疏為說,認為董仲舒對春秋解釋義理,並加以衍伸。凌曙舉出三種說法,對春秋繁露一詞的由來有很詳盡的解說。另外,在楚莊王第一的第二段末此定哀之所以微其辭,以故用則天下平,不用則安其身,春秋之道也。下,蘇輿注云:錢塘云:此春秋說開端大旨,當為首篇,如冕旒然。繁露之名,或取於此。今次於前三節,後而以楚莊王題篇,疑出後人掇拾,是否以此開章,不可臆定。錢疑此篇本名繁露,是而說名,篇義則鑿。蘇輿也認為繁露二字有可能是首篇名,但因目前找到的版本是寫楚莊王第一開始,因此舉出一些例子代表個人的意見,以供後人參考。楚莊王第一是春秋繁露卷首第一篇,以首三字楚莊王為篇名,內容共分三大段,以旁人提問,逐步衍伸深入,探討不同主題,其背後的涵義就是在探討孔子的春秋筆法。以下試分述之:春秋繁露楚莊王第一主題思想可分為:第一段從專討問題出發,說明專討的涵義,以及其中衍伸的禮信問題,合乎禮信者,則予以肯定,否則即稱之為專討,口誅筆伐之。並以楚莊王殺陳夏徵舒、靈王殺齊慶封二事相對照,說明春秋之用辭,已明者去之,春秋多用譬喻的文辭,因此文字簡約,但是法理聖明,對於眾所皆知的道理,春秋不寫出來;對於大家不明白的事理,春秋就把他標舉出來。另外,春秋繁露也舉晉伐鮮虞的例子,說明禮和信的重要,春秋重視禮節和信用,將禮節看得比生命重要,信用看得比土地重要,而遵守禮節和信用就是遵守天道。如宋伯姬疑禮而死於火、齊桓公疑信而虧其地二事,春秋讚美他們的行為,把他們的事蹟記載下來,作為天下人遵循的法則。最後以有人問公有疾一事,以魯昭公不能任用孔子治理國事,本身又行為不正,導致困窮無援,禍福自取,說明君子不恥其困,而恥其所以窮。的道理。第二段是董仲舒對春秋一書寫法的闡發。春秋是孔子根據魯國的歷史所寫成的一部編年體史書,從魯隱公元年(西元前七二二年)開始,到魯哀公十四年(西元前四八一年)為止,共二百四十二年,其中包括隱公、桓公、莊公、閔公、僖公、文公、宣公、成公、襄公、昭公、定公、哀公十二代國君的史實。依據時代遠近分為見三世、聞四世、傳聞五世三等,於所見,微其詞,於所聞,痛其禍,於傳聞,殺其恩,與情俱也。對於親自見到事,孔子用隱約的言詞說出來;對於親耳聽到的事,他在言詞中痛惜當時人們遭遇的災禍;對於傳聞的事,因為時代距離較遠,孔子在言詞中所表現的恩情也就比較淡薄了;這些表達的方式,與人情是一致的。因此,可以看出春秋包含遠近、親疏、貴賤、輕重、厚薄、善惡等廣大的義理,觀察春秋的是非,可以得到公正的法度,從春秋含蓄的文辭中,可以知道其包含的意義。第三段是說明春秋與民情風俗的關係,因為春秋的道理就是奉行天道,效法古代聖明帝王的作為,執政者除了明辨事理的心之外,也要採取古代聖王遺留下來的治國到哩,才能安定天下。雖然天下的正道只有一種,但是表現的方式卻有很多,董仲舒也藉此發揮自己的君王思想,認為王者必改制但是董仲舒所說的改制不是改變先王施政的原理,而是在稱號、正朔、服色上作變更,以區別前朝。以音樂為例,樂者,盈於內而動發於外者也,應其制時,制禮作樂以成之。以虞、夏、商、周四個朝代為例,舜、禹、商湯、周文王都是人民愛戴的君主,但是當時天下人喜樂的事情不同,製作出來的樂章也不同。正朔服色之改,受命應天;制禮作樂之異,人心之動也。二者離而復合,所為一也。可見董仲舒將天賦予人格化色彩,以及對鞏固軍權作了制度上的建立,董仲舒的儒家已不是純粹的先秦儒學,而是經由他的闡釋,結合了天人感應思想加以系統化的新的儒學思想。鄭卜五老師則認為:(一)凌曙、蘇輿注釋的比較凌曙是清初乾嘉時期江都人,蘇輿是清末宣統時代平江人,就時代而言,凌曙較蘇輿早,屬於十八世紀末漢學興盛、偏重考據的時代;蘇輿則是十九世紀初,受到鴉片戰爭等西方資本主義侵略之後興起的實學,思想上較偏重經世致用;就地理位置而言,二人的戶籍地江都、平江都位於今江蘇省境內,凌曙、蘇輿二人可能因地緣關係之故,兼之以清代考據學風影響,二人在春秋繁露的研究上,都呈現出非常可觀的成果。在蘇輿的春秋繁露義正自序中說:余少好讀董生書,初得凌氏注本,惜其稱引繁博,義蘊未究。已而聞有為董氏學者,繹其義例,頗複詫異。乃盡屏諸說,潛心玩索,如是有日,始粗明其旨趣焉。繁露非完書也。而其說春秋者,又不過十之五六。然而五比偶類,鑒緒屠贅,尚可以多連博貫,是在其人之深思慎述。而緣引傅會,以自成其曲說者,亦未嘗不因其書之少也。余因推思董書湮抑之繇,蓋武帝崇奉春秋本田平津,董生實與之殊趣。生於帝又有以言熒異下吏之嫌,雖其後帝思前言,使其弟子呂步舒以春秋義治淮南獄,且輯用生公羊議,時複遣大臣就問政典,抑貌敬以為尊經隆儒之節耳。史公稱公孫弘以春秋白衣為天子三公,天下學士靡然響風。則當日朝野風尚可以概見。其後眭孟以再傳弟子誤會師說,上書昭帝,卒被刑誅。董云:難有繼體守文之君,不害聖人之受命。殆謂如孔子受命作春秋,行天子之事耳。弘乃請漢帝索求賢人而退,自封百裡,是直俗禪位也。故史獨稱贏公一傅能守師法。當時禁綱嚴峻,其書殆如後世之遭毀禁,學者益不敢出。乃到劭公釋傳,但述胡毋,不及董生,階此故已。韻崇古學,今文益微,公羊且被譏議,董書更何自存?是以荀爽對策,請頒製度分別;應劭撰集,中有斷獄之書。則知易代幸存,都未流布,今並此而佚,惜哉!非隋唐人時見徵引,則宋世且無從輯錄此書矣。雖真贗糅雜,而珍共球璧,豈不以久晦之故與?國朝嘉道之間,是書大顯,綴學之士,益知贊研公羊。而如龔自珍、劉逢祿、宋翔鳳、戴望之徒,劉宋皆莊存與甥,似不如莊之矜慎。闡發要眇,頗複鑿之使深,漸乖本旨。承其後者,沿訛襲謬,流為隱怪,幾使董生純儒蒙世詬厲,豈不異哉!義證之作,隨時札錄,宦學多暇,繕寫成帙。以呈長沙師,師亟取公錢刊行。舛駁疏舛,自知不免,惟通識君子,恕其愚蒙,匡其闕誤,則幸甚。宣統己酉十月,平江蘇輿敬識於宣武門內小絨線胡同寓廬。蘇輿在自序中對自己著疏春秋繁露義證的淵源加以述說,並表明春秋繁露義證是在凌曙的春秋繁露注的基礎上,蒐集網羅而成。凌曙春秋繁露注考證詳細,蘇輿更突破凌曙的研究成果,在凌曙的研究基礎上開創出另一條康莊大道,並大量加入自己的見解於後,也因此蘇輿春秋繁露義證中所引用的資料較凌曙春秋繁露注詳多,這是二人注春秋繁露最大的不同。以下試就二人注解春秋繁露的風格特色加以舉例分析:(二)凌曙詳輿解釋地名,蘇輿擅長講述歷史因蘇輿是在凌曙的基礎上加以增添而成,而凌曙受清代考據學風影響,在名詞解釋上極其詳盡,引典甚繁,因此蘇輿在名詞解釋上,便不多下工夫,只做一般性的解釋,以二人對楚莊王殺陳夏徵舒,春秋貶其文,不予專討也。所下之注解為例:凌曙春秋繁露注注云:徐廣曰:楚在南郡。枝江縣括地志云:歸州,巴東縣東南,歸故城。楚子熊繹之,始國也。周本紀注:帝舜後,遏父為周武王陶正,武王賴其器用,封其子媯滿於陳,都宛邱之側。凌曙春秋繁露注首先引用徐廣之言解釋楚地名及楚國之由來,然後述及春秋所記宣十一年(經),楚人殺陳夏徵舒。蘇輿春秋繁露義正則跳過解釋地名,直接切入歷史情節,專就楚王殺陳夏徵舒一事加以說明。 又如在注釋問者曰,不予諸侯之專封,復見輿陳蔡之滅。凌曙注云:括地志云:豫州北上蔡縣,右蔡國,縣東有蔡岡,因名也。凌曙說明蔡之所在及地名由來,蘇輿則未對蔡一地之地名加以解釋。又如二人注釋春秋曰:晉伐鮮虞,奚惡乎?晉而同夷狄也。凌曙注云:方輿紀要:北直真定府城東北四十里新市,故城鮮虞國都也。凌曙舉記載中國古代地理位置沿革的方輿紀要為例,將歷史上已經湮沒的鮮虞國地理重現,蘇輿則未對鮮虞一地作解釋。另外,在宋伯姬恐不禮而死於火。下,凌曙注云:史記:乃命微子開代殷,後國於宋。世本曰:宋,更曰睢陽。杜預注:宋,今梁國睢陽縣。凌曙對宋國開國和地理位置加以解說,蘇輿則略過不談,可見凌曙注釋春秋繁露時,對古代地圖的考察甚為詳實,對古國的所在地空間概念清晰,對地理環境演變研究甚深。不同於凌曙的重視地理位置,蘇輿則對於歷史事件的來龍去脈有詳細的記載,例如在靈王殺齊慶封,而直稱楚子,凌曙注云:史記封尚父於營邱,曰齊。正義曰:今臨淄縣,呂望所封,齊之都也。營邱在縣北百步外。昭四年經,楚子以下伐吳,執齊慶封殺之。凌曙偏重古代地理位置的講解,蘇輿則注云: 昭四年,楚子蔡侯、陳侯,許子、頓子、胡子、沈子、淮夷伐吳,執齊慶封殺之。傳此伐吳也。其言執齊慶封,何?為齊誅也。其為齊誅,奈何?慶封走之吳,吳封之於防,然則何為不言伐防?不與諸侯專討也。案:直稱楚子,傳無文,本書之於傳,闢發為多,亦有推補之者,如此,及非逢丑父之類是也。有救正之者,如賢齊襄,復賢紀侯之類是也。有特略之者,如殺子赤弗忍書日,外不用時月日,例是也。蘇輿將整件事的淵源始末明言,並以此類推,說明春秋體例,正可見他對歷史事實的還原求真求實的態度,以及對春秋的了解和體悟。另外,在春秋常於其賢德者,見其不得也。下,凌曙注云:春秋見其不得,所以別賢明疑。蘇輿則注云: 莊王以賢君討重罪,嫌於得褒;靈王懷惡而討,與慶封同罪,故不嫌也。春秋別嫌疑,明是非,常於眾人之所善,見其惡焉;於眾人之所忽,見其美焉。隱七年,傳云:貴賤不嫌同號,美惡不嫌同辭。蓋不嫌者可同嫌者,則纖微不相假借。在禮,女君嫌舅姑為婦,故于妾無服,而妾為女君,期妾不嫌,兒女君嫌也;燕不以公卿為賓,而以大夫為賓,大夫不嫌而公卿嫌也;尸不以子而以孫,孫不嫌而子嫌,皆此例也。故曰:春秋源於禮。蘇輿不但對歷史事件說明清楚,並比類相推,舉其他例子為證,使讀者對春秋所記之事有更深入的了解,也對董仲舒寫作春秋繁露一書的體例多所發揚,使得春秋義理顯而易見。 凌曙和蘇輿在註解春秋繁露時,一人詳於地理沿革,一人詳於歷史敘述,正好相輔相成,相得益彰,使後人在研究春秋繁露時,能得到非常詳細的資料,對於重現春秋事件,進一步了解春秋義理,有很大幫助。(三)凌曙較注重字音、字義的解釋,蘇輿較重視文意的闡發凌曙受清初考據學風影響,除了對地名多加考據之外,對文字的讀音、字義都有很詳細的說明。例如注釋犯大禮而取同姓,凌曙注: 師古曰:取,讀曰娶。凌曙引顏師古的注,利用取、娶二字於聲音、意義上的相同點相互訓解。在國家治則四鄰賀下,凌曙注云: 師古曰:以禮物相慶曰賀。困之志也下,凌曙注云: 釋文:困,窮也。在亦知其貴貴而賤賤,重重而輕輕也。下,凌曙注云: 釋名:貴,歸也,物所歸養也;賤,踐也,卑不見踐履也。在有知其厚厚而薄薄,善善而惡惡也。下,凌曙注云: 司馬遷傳:善善惡惡,春秋采善貶惡,推三代之德,非獨譏刺而已也。師古曰:善善者,謂褒寵善人也。在於是自斷貍首,縣而設之。下,凌曙注云: 鄭元曰:縣音元。師古曰:此本古之縣字耳,後人轉用為州縣字,乃更加心以別之,非當借音。鄭元即鄭玄,是為避清朝康熙皇帝玄燁之諱而改。所以此處的縣即是懸,音玄,凌曙在此還舉顏師古的注釋說明縣字的本音及後來的假借引申,可見凌曙在訓詁和聲韻上,頗有研究。在且以興德天下,未徧合和下,凌曙注云:釋文:徧,古遍字。由以上可見,凌曙對文字的聲韻,訓詁上頗有研究,也常引用爾雅、司馬遷史傳、顏師古等對字義的注釋作補充,藉由字音字義的說明,讓後代學者對古字古音有一定程度的了解,以便藉由字音字型探討字義。蘇輿的做法則明顯不同,可能因為凌曙已將字音字義解釋得很詳盡,因此蘇輿鮮少在字音字型上作訓詁,若有加訓之處,多半從字義出發,偏重解釋事件背後意義的解說,以求鑒史知今,經世致用,例如在以賢君討重罪,其於人心善,若不貶,熟知其非正經。下,凌曙並未作注,但蘇輿注云: 春秋以經輔治,以權濟變,使人心不迷於正經,則天下可得而理矣。蘇輿從義理出發,說明春秋的標準是要端正人心,使天下有一規範可循。又如在此楚靈王之所以稱子而討也下,蘇輿注云: 楚莊王之賢,不與專討,則楚靈之不予可知,雖稱子以討罪人,不嫌矣。蘇輿對楚莊王之賢加以說明,雖然楚莊王討夏徵舒,但是與楚靈王殺齊慶封的情形不同,因此還是肯定楚莊王的行為。又如注釋春秋之詞多況是也。,凌曙注云:說文:況,譬也。蘇輿注云: 詞多以況譬而見所謂比例。凌曙比較偏重從工具書的角度訓字義,蘇輿則是以引申義的方式闡揚文句的涵義。又如而慶封之罪,未有所見也。凌曙未加以解釋,蘇輿則注云: 昭四年,慶封之罪何?脅齊君而亂齊國也。蘇輿以提問方式說明慶封之罪。又例如在春秋之用辭,已明者去之,未明者著之。下,蘇輿云: 輿謂春秋用辭,有簡有復。大美大惡之所昭,愚夫婦之所與知者,則一明而不贅,所謂壹譏而已者也。嫌於善,而事或鄰於枉,嫌於惡,而心不詭於良,則必推齊隱曲,往復聯貫,或變文以起別義,或同辭以致其湛思。故孔子曰:書之重,辭之復,不可不察也。蘇輿常對文義加以引申解說,觸類起興,說明春秋體例,闡揚孔子微言大義。又如公子慶父之亂,魯危殆亡。蘇輿注云: 殆亡言幾於亡。以上明顯可見出,即使是在文字的解釋上,蘇輿比較偏重字義的內涵,而非聲韻、訓詁的說明,這也可看出清代學術思潮由考據轉向經世致用的轉變。凌曙和蘇輿偏重的角度不同,難免也會出現不同的看法。例如在亂國之臣,雖不篡殺。下,凌曙注云: 廣韻:臣,伏也。男子賤稱。春秋說曰:正氣為帝,間氣為臣,一切經音義,篡,又患反。說文:逆而奪取曰篡,字從,音私,算聲。算,桑管反。倉頡篇:自營為。弒君之法理無外,聲故字,從也。按:殺當作弒,白虎通引春秋讖曰:弒者,試也,欲言臣子殺其君父,釋文云:弒從式,殺從殳,不同。君父言弒,積漸之名;臣子云殺,卑賤之意,字多亂,故時復音之。鹽鐵論:威厲而不殺,殺音弒。石經:弒作試。蓋古通用也,今則昉釋文之例,弒殺二字,每別白言之。凌曙在對弒、殺二字舉了許多古例,說明二字之不同,認為此處以臣弒君,當作篡弒,而非篡殺。蘇輿注只云: 凌曙云:當作弒。案:弒、殺,一字兩讀,殺君作弒,由後改。蘇輿認為殺、弒本意是一樣的,後來的人將殺君這種特殊狀況以弒稱之,所以才使得殺、弒二字稍有分別。但是蘇輿並未舉古書為證,說服力較弱。另外,在時難而治簡,行枉而無救,是其所以窮也。下,凌曙注云: 師古曰:簡,謂簡於仁義也。凌曙強調的是執政者本身就應修養的品格,執政者以仁義行天下,以仁心待人,以道義行事,自然不會淪落到困窮的地步。蘇輿注則云: 上無禮,故曰治簡;左右無賢,故曰無救,夫得賢猶足補失禮之 ,為治者可知所務矣。詩曰:人之云亡,邦國殄瘁。蘇輿認為簡不是簡於仁義,不是執政者本身待人處世上的人格特質,而是無禮,失去了應有的規矩制度,是由內心不正表現出來的行為。蘇輿的說法與春秋繁露中昭公逢此時,茍不取同姓,詎至於是;雖取同姓,能用孔子自輔,亦不至如是。文意相呼應,肯定善用賢人的重要。 在注春秋繁露時,蘇輿對凌曙的版本並非只是研究方向的轉彎,或意見相左的辯駁而已,二人也有英雄所見略同的時候,在這種狀況下,蘇輿通常會針對凌曙的注釋加以補充說明,例如在公受亂陵夷,而無懼惕之心。下,凌曙注云: 師古曰:陵,邱陵也;夷,平也;言其頹替,若邱陵之漸平也。凌曙偏重字義的訓詁,蘇輿則注云: 亂端由來者漸,不知懼惕,遂至無救。漢書竇田灌韓傳贊:陵夷以憂死。顏注:陵夷即凌遲,漸卑替也。案:說文:夌,夌遲也,是本字作夌。淮南泰族訓山:以陵遲,故能高。言由平易積漸至高也。盧云:懼讀為瞿。以上可知,蘇輿在注釋春秋繁露時,不但會在凌曙的研究上再予以解釋,並舉出說文及史書為例,以加強自己的論點;但是二人意見不同,或是蘇輿認為凌曙的解釋不夠充分時,蘇輿往往解上加解,加入自己蒐集的資料,旁徵博引,用意在藉由歷史的教訓,從中學習,希望能為當世之鑒,俾使後世讀者能對春秋繁露有更充分的了解。(四)在考證上,蘇輿春秋繁露義證引用典籍較多,解釋較詳凌曙、蘇輿在注釋春秋繁露解釋條文互有所長,二人相異之處近乎九十餘處,大部分都是蘇輿在凌曙的研究基礎上,加以考證解說,因此舉例較繁多,也較詳實。以二人在楚莊王第一下的注釋為例:凌曙春秋繁露注云:樓四明云:潘氏本楚莊王篇為第一,他本皆無之,然則為潘氏附著無疑。蘇輿注云: 樓郁云:潘氏本楚莊王篇為第一,他本皆無之,然則為潘氏附著無疑。輿案:此取篇首字為名,獨異他篇,疑本名繁露,後人以避總書改今篇名。玉海載八十二篇目云:始楚莊王,終天道施。則王深甯所見本亦如此。樓郁即樓四明。凌曙和蘇輿都對楚莊王第一的篇名有所懷疑,但是凌曙只舉樓四明之言為證,並未詳加解釋,而蘇輿則在引用樓四明的話之後,又加上自己的見解,並舉玉海為例,說明自己的立場。另外,在楚莊王第一的第二段最後此定哀之所以微其辭,以故用則天下平,不用則安其身,春秋之道也。下,蘇輿注云:錢塘云:此春秋說開端大旨,當為首篇,如冕旒然。繁露之名,或取於此。今次於前三節,後而以楚莊王題篇,疑出後人掇拾,是否以此開章,不可臆定。錢疑此篇本名繁露,是而說名,篇義則鑿。又有關宋伯姬死於火一節,蘇輿的版本是宋伯姬疑禮而死於火。凌曙的版本為宋伯姬恐不禮而死於火。,其下注:原注恐不,一作疑。凌曙對恐不禮、疑禮保持中立態度,但蘇輿則加上自己的意見云: 然則疑禮疑信,謂止於信禮,雖死身失地而不遷也。詩桑柔篇:靡止所疑。毛傳:疑,定也。荀子解蔽篇:以可以知人之性,求可以知物之理,而無所疑止之。疑止及止疑,疑亦止也。儀禮公食大夫禮:賓立於階西。疑,立。注:疑,正立也,自定之貌。又見士昏禮鄉飲酒,注:疑,古義通作凝。詩:止疑齊作止凝易坤文言:陰疑於陽必戰。荀虞姚信蜀才本作凝。莊子達生篇:用志不分,乃凝於神。列子黃帝篇作疑韻會:凝,或作疑。又引大雅:靡所止凝注:音屹,讀如。儀禮:疑立之。疑,定也。是疑、凝、屹同義,此古訓之僅存者。疑禮,明天啟孫曠評本作恐不禮注云:一作疑禮。俞云:下句疑下亦當有不字,疑亦猶恐也。禮記雜記結為疑死。鄭注:疑由恐也疑與恐同義,此文上言恐不禮,下言疑不信,文異而義同。案:俞說非,今從盧校。蘇輿從疑自再古籍上的涵義用法切入,舉證繁多,說明自己為何選擇疑禮而非恐不禮的原因,另凌曙本僅提供另種說法的注詳細得多,可信度也較高。另外,在有知其陽陽而陰陰,白白而黑黑也。下,凌曙注云: 後漢馮衍傳注:白黑猶賢愚也。淮南子曰:聖人見是非,若黑白之別於目。凌曙在訓解白、黑引申義之外,引用淮南子一書為證。蘇輿在這段話下的注釋云: 有與又同,陽陰謂尊卑,本書多以陰陽況君臣。荀子儒效篇:修百王之法若辯白黑。後漢馮衍傳注:白黑猶賢愚也。司馬遷傳:春秋上明三王之道,下辨人事之經紀,別嫌疑,明是非,定猶豫,善善惡惡,賢賢賤不肖,即董生說。韓愈行難篇:陸先生之賢聞于天下,是是而非非。語意本此。蘇輿在注釋上不但也用後漢書馮衍傳的注,另外還引用司馬遷、韓愈的文章和說法,補充材料豐富,說明詳細。又如禮無不答,施無不報,天之數也。下,蘇輿注云: 數,猶道也。呂覽壅塞篇:寡不敵眾,數也。高注:數,道數也。本書數字多如此用。玉杯篇:與天數相終始。謂與天道相終始也,弗繫人數而已謂弗繫人道也。本篇得大數而治,失大數而亂大數,猶言大道也,此例甚多。哀七年,左傳:制禮上,物不過十二,天之大數也。潛夫論班祿篇引作天之道,又其證也。蘇輿引用呂氏春秋、左傳、潛夫論為證,舉例甚繁,解釋清楚,說服力高。又如在言之不好下,蘇輿注云: 謂不予褒稱。楚辭:余令鸩為媒兮,鸩告余以不好。二字所本。蘇輿直接點出言之不好即出自楚辭,這是凌曙在注解時比較少注意到的。其他如引用詩經、楚辭、史書、子書等文本之處,亦俯拾即是,蘇輿在資料的整理和蒐集上的成就,相當值得肯定。凌曙春秋繁露注中提供相當多的資料供讀者參考,但是多半只是列舉條例,較少表達出自己的意見,因此,蘇輿認為凌氏注本,惜其稱引繁博,義蘊未究,於是在凌曙的基礎上,加上許多自己蒐集來的資料作為見解,希望能對春秋繁露作闡揚啟發。如今春秋恥之者,昭公有以取之也,臣陵其君,始於文而甚於昭。下,凌曙未注,蘇輿注云: 文之失由於厭政,專任行父。案:僖三十年,傳公子遂如京師,遂如晉。傳云:公不得為政爾。是公羊以為始於僖也。後漢樂恢傳:政在大夫,孔子所疾;世卿持權,春秋以戒,聖人墾惻,不虛言也。蘇輿喜好用史傳為注,又可見於義不訕上,智不危身,故遠者以義諱,近者以智畏,畏與義兼,則世愈近,而言愈謹矣。凌曙未注,蘇輿注云: 孔子曰:畏大人。又曰:邦無道,危行言孫。哀十四年,何注:託記高祖以來,事可及問聞,知者猶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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