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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改革的三观攻略赖明谷 柳和生【摘 要】 关于大学改革的文章已经很多，但大学到底怎样改革却一直都是 “深刻”的问题，在研究和探索中我们发现，建立和完善现代大学制度是中国大学改革创新的 “必然性”路径依赖。而现代大学制度是一个系统而复杂的制度创设和执行过程，宏观上事关政府的体制，改革的着力点就是要借鉴我国经济改革的成功经验，以设立 “高等教育改革实验区”为突破口，全面变革管理方式，动真格去行政化; 中观上事关大学的章程，最关键的就是要建立起一套上升到国家或区域法律层面上的大学制度体系，真正做到以法治教，学术本位。微观上事关各层级人员的执行，落实到高校就是要明确学校、校长、教授和学生做什么，怎么做。只有 “三观”同时谋略和攻取，中国大学的改革才有可能真正走向成功。【关 键 词】 大学改革; 宏观攻略; 中观攻略; 微观攻略【文章来源】【作者简介】 赖明谷 ( 1961 ) ，江西玉山人，上饶师范学院党委委员、党委 ( 院长) 办公室主任，教授，从事高等教育学、当代社会问题研究; 柳和生 ( 1965 ) ，上饶师范学院院长，教授，南昌大学、上海交通大学博士生导师，从事高等教育管理研究;上饶，334001。 自 20 世纪 70 年代末邓小平领航开启的改革开放之路以来，“改革”一词已经成为现代汉语中使用频率最高的词语之一了，它给中国人民带来的变化怎么评说也都不为过。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 ( 20102020 年) 中，最亮点、最热门、最让人充满希望的也是关于教育改革问题 纲要一公布，关于教育改革的文章 “铺天盖地”而来。的确，改革事关中国教育的发展，事关共和国的未来。作为直接培养社会所需人才，直接为社会生产力发展服务的高等教育，又成为最热门最焦点的话题。那么中国的高等教育到底怎么改革? 笔者既想通过借鉴他人，也想通过自己的思考和探索从宏观、中观、微观的五个层进行分析，以构建成较为完整的改革逻辑思路。 一、宏观攻略攻坚克难，体制先行( 一) 建管分离，政府放手 中国大学的日益行政化倾向恐怕是最令人头痛的问题，社会各界对此已经有了不少的 “批判”，也有了不少的 “对策”，但笔者在检索这些文献时，总觉得就事论事的多，能给出科学路径的则是少而又少，但这又是中国教育改革不能绕过的“门槛”。现在的问题是，多数人在批判和论说大学行政化时，都只就学校内部的行政化予以 “痛陈”，而不能从整个体制上予以 “解构”。如果一直是这样就会影响到中国教育的新一轮改革的成效。大家心里都十分清楚，中国教育的行政化是中国政府体制的 “带来物”，如果要解决，只能从这一体制源头上着手，而不是纠缠于大学内部行政化不放。从大学的发展历史来看，大学发展到今天，已经成为一个十分庞大而复杂的机构，光由学生和教授已经难以管理好大学了，所以就少不了一定的行政组织进行系统的管理。然而，由于大学的根本特性大学是学术性的，其行政作用理应限定在保障大学的根本特性和相应的运转及其有效性上的。也就是说，大学行政组织必须具备从属性服务性的特点。因为大学的行政权力是从学术那里获得，是从属于科学活动、真理探究活动的，并且它的合理性合法性存在的唯一基础是为学术活动的有效开展服务，因而行政权力是服从于学术权力的1。而目前中国大学的情况却是相反，行政权力极其强大，而学术权极其弱小，学术权力从属于行政权力。2010 年和 2011 年的岁末年初，作为教育部部署的高校改革试点院校之一的复旦大学，着力于大学的 “真改革”，认为大学的行政权力过大，学术权力日渐式微的根本原因就在于我国大学至今没真正的大学章程，于是着手于 “立宪”，引起了舆论界和学术界的高度关注因为复旦不但立了 “宪”，即制定了 复旦大学章程，而且有了一些实际举措，一方面校长们准备退出学校学术委员会，另一方面邀请教师代表参加学校的校长办公会议，参与学校的行政决策，这些做法虽然有不同的评判，但笔者认为是一个好的开端，只是觉得复旦的这一 “革命”，效果究竟如何，还有待于进一步的推进和观察，因为只有国家整体性制度设计的 “去行政化”才是改革的关键!实际上，大学不是政府、不是军队，大学本不应该有 “官”。何况中国的大学也曾经是无官的，是后来才被赋予的。蔡元培时期的北京大学没有，梅贻琦时期的清华大学也没有。中国大学有官并且越升越高则是后来的事，其中一部分高校升为副部( 省) 级则又是 1999 年以后的事。中国大学有官级，是不是为了强化大学的社会地位? 而世界上发达国家的大学却是无官级的，哈佛大学是什么级别? 斯坦福大学是什么级别? 恰恰它们是世界大学的楷模。 中国大学要真正改革，就必彻实贯彻落实教育规划纲要的规定: “推进政校分开、管办分离。适合中国国情和时代要求，建设依法办学、自主管理、民主监督、社会参与的现代学校制度，构建政府、学校、社会之间新型关系”2。简而言之，就是 “建管分离，政府放手”。在世界知名大学的 “家庭里”，有一所处于发展中国家的大学印度理工学院，在全世界排名前 200 位的大学中，它位于 57; 全球前 100 名理工科大学中，它排到了 33 位。美国 新闻 60 分在介绍印度理工学院的专题节目中曾说: “把哈佛、麻省理工和普林斯顿加在一起，你就开始知道印度理工在印度的位置了。”在印度理工的历届校友中，包含了沃达丰的首席执行官、国际货币基金组织首席经济学家、贝尔实验室首席科学家、天体物理神褐矮星的发现者，以及不计其数在美国硅谷创业的成功人士。而这所发展中国家的大学，办学历史并不悠久她肇启于 1950 年，得益于 1956年印度国会通过的 理工学院法案，它使学院在很大程度上躲过了印度官僚体系的干涉，学生课程也由各校区自行决定以国际优秀大学的普遍水准衡量，印度理工学院的资源并不丰富，15 所分校，学生 3 万多名，年经费折合美元也只有 1. 38亿美元。然而在短短的 60 来年发展过程中，印度理工却成为不折不扣的 “神话”，成为许多印度人从十来岁就被灌输的信念考上了这所大学，他们的阶层、背景、社会关系都不再重要，仅凭一张毕业证就能很好地立足于社会。印度理工之所以能在不长的办学历史中迅速崛起，其核心就在于那部理工学院法案，这部 法案根本点就在于它给学院以办学的自由。印度理工学院的教授印地立桑先生说: “理工学院法案无疑是印度政府通过的成功法案之一，它给予了理工学院完全的自主权。这在印度高等学府中是独树一帜的。委员会中少了政治掮客，大家开始了真正的客观的讨论。”3这一 “案例”充分说明，大学要真正改革创新，政府就必须要 “舍得”只有舍得给大学放权:建管分理，政府和社会投资去建，而管理，特别是具体的管理，政府不去干涉，而是让大学依法管理、自主管理; 只有这样政府才能有所得而且是更多的得，即 “回报”培养出色的创新人才。 ( 二) 动真格去行政化，建议建立高等教育改革实验区 大学组织与其他社会组织相比较，有其自身的运转规律。“大学有自己的理念、理想、精神、目标和任务。”4如果背离了大学的这些特点和规律，那么大学的改革发展将受到深重的惩罚。因此说，改革的着力点就是要使我国的大学尽可能地回归其本来的规律，而要突破的就是从体制着手进行实质上的去行政化。当然，一种体制一旦形成，就会有一系列的 “关系链”和 “利益链”一是党管干部和高校干部任免的关系; 二是高校干部有官级方便了必要时高校干部向社会党政机关的流动和党政机关向高校派遣干部的级别安排; 三是教育主管部门对高校各种办学资源的有序掌握，等等; 这些方面的制度设计和体制安排，既有其历史的原因，也有其正面和合理的因素，因此就思维贯性也好，利益调整也好，是一个系统性工程，不是说一概而成。中国改革开放 30 多年的经验又表明，如果改革前怕狼后怕虎，那么就不可能有今天的发展和国际地位。何况推进这场改革已经有较为成熟的时机和条件: 一是从大学发展的历史来看，大学行政存在的历史长一些，但真正发展到今日这样严重的行政化，也就是二、三十年的事，不能说大学行政化根深蒂固。二是取消大学的行政化级别并非是一项全新的举措，我们既有许多国家、许多高水平大学的成功经验可以借鉴，也有中国大学过去优良的传统可以借鉴。三是去行政化的确伤害到一些人的既得利益，但我们的党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政党，我们的政府是为人民谋利益的政府，既然广大人民有强烈的要求，政府只做 “顺水推舟”的事就是了。 如果要考虑改革的 “稳妥性”，那么笔者建议可以借鉴我们经济改革的成功经验，即先设计出一套程序，建设 2 3 个 “高等教育改革实验区”，实行先试先行，再总结经验全面推进。 一是建议建设 “深圳高等教育改革创新示范实验区”。在深圳设立实验区有着得天独厚的条件: 它紧邻香港，有着改革开放中经济特区建设的成功经验; 已经被国家定为经济创新发展的改革试验区; 财政资金雄厚，舍得对教育的投入; 高等院校不多，而且高校建设和发展的历史不长，没有过多的历史包袱。二是建议建设 “宁波区域高等教育改革创新实验区”。宁波市地处我国东部沿海，经济快速发展，企业众多，从市委市政府到教育主管部一直很重视教育在经济社会发展中的地位和作用，已经形成了比较成熟的高等教育发展共识。三是建议在中部的武汉或西部的西安建设“武汉 ( 西安) 高等教育全面改革创新实验区”。这两个城市，一个是中部大城市，一个是西部大城市，市内高校发展历史都较长，各层类高校都有，相比于其他省 ( 市) 政府所在的大城市，有其特独的地域优势前面所建议建设的实验区，一个位于华南地区，一个位于华东地区，都是副省级单列市且都是经济发达区域。从改革的实验选择来说，除了新兴的单列市，市内高校不多，即所谓的“船小好调头”，那么为了推广的意义，还须选择一个中部的或西部的，而且是省会城市的、高校既集中而历史时间又较长的城市。 二、中观攻略突破传统，改革机制 前面说的主要是从宏观层面，即政府层面如何在体制上进行高等教育的改革创新。而大学作为一个复杂的学术组织，除了国家政策上的 “领航”和 “开路”，还有高校自己怎么做，即中观层面和微观层面的改革。从中观层面来说，最为关键的主要有这么几个问题: 一是学校应该有怎样的规章制度; 二是学校领导到底如何领导好学校; 三是各个高校应该有怎样的办学模式。 ( 一) 最迫切的制度改革是建立大学 “宪章”管理大学与管理其他社会机构相比，既有共性的，更有其特殊性的东西。共性的，就是要管理好一个社会机构，必须要有相当健全而又能执行和操作的法律和制度。但大学管理，有其自身的特殊性社会中的育人场所和学术机构。笔者曾写过一篇发表在 现代大学教育2005 年第 5 期上的论文: 大学治理: 从制度维度到文化维度，有过比较全面的阐述，现在根据新的形势和学术界新的研究成果，这里再作延续。 大学制度既是确定大学生存与发展的行为规范或规则。同时又是大学在长期的发展和实践中形成的道德、观念、习惯、风俗等。它一方面约束着大学的行动，同时又为大学的生存和发展提供自由活动的空间，是大学在发展和办学过程中一系列权利和义务或责任的综合。而且，大学制度也是分层次的，有宏观层次的大学根本制度、中观层次的大学一般制度和微观层次的大学具体制度构成。大学制度作为一个制度体系，不同层次有不同体现，是非正式约束与正式约束和实施机构三者的有机统一。6 从我国大学制度建设来说，经过新中国成立以来的 60 多年，特别是改革开放后的 30 多年来，已经初步建构了中国特色的大学制度。从宏观层次来说，科教兴国、教育强国已成为我国的基本政策，大学已从过去的社会边缘逐渐走向经济社会建设的前台和中心。而且自上世纪 80 年代初，我国政府开始尝试改革高等教育的管理制度，对中国高等教育的宏观管理体制进行了一系列重大改革，调整了中央政府教育主管部门和业务部门的关系，实现了由高等教育高度中央集权转向以地方分权为主，高等学校由政府附属机构转变为法人实体; 由政府直接办学转向间接性的操控和监督，由独家办学到社会力量参与办学等等。从中观层次上看，国家于1999 年颁布了 高等教育法，为中国大学的发展奠定了法律基础和活动空间。7再从微观层次上看，随着国家的进一步开放和大学之间的竞争，各个大学都围绕着自身发展定位问题和大学本身如何持续、有效、健康发展问题制定和完善了一系列的规章制度，为大学的进一步发展提供了制度上的较好保障。但从深层次来看，这些制度离真正意义上的现代大学制度还有相当大的距离，其缺陷和不足也是有目共睹的。作为大学制度顶层设计的国家体制和政策层面如何改革，这在前面已经有过阐述和改革建议，而作为大学自身层面如何设计符合现代大学规律的制度? 尽管我国各级各类大学都有许许多多管理制度，但目前最缺乏的是被称为 “大学宪章”的大学章程建设。 就中国大学的内部结构治理来看，尽快建立并实施大学章程，既是大学改革深入推进的必然要求，也是恰逢其时2010 年 7 月国家颁布了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 ( 2010 2020 年) ，2011 年 1 月国务院办公厅发布了 关于开展国家教育体制改革试点的通知，公布了国家教育体制改革重点任务及试点地区、学校的全部名单。通知要求，“从人民关心的热点难点问题入手，着力破除体制机构障碍，努力解决深层次矛盾，把办人民满意的教育作为推进教育改革的出发点。北京大学等 26 所部属大学要重点推动建立健全大学章程，完善高等学校内部治理结构的试点高校。”8看来这新一轮的大学改革确实比以前更有针对性和更可操作性。 一是党委怎样行使政治权和学校的领导权。总体上，这在 高等教育法和 中国共产党普通高等学校基层组织条例中，已经有了比较好的界定，但也有些不够清晰，不容易操作，常常要靠书记、校长的 “政治觉悟”、“个人胸怀”和 “工作艺术”。笔者认为，如果从管理学的角度看，可以从 成 熟 的 企 业 内 部 治 理 结 构 中 吸 取 “营养”党委好似企业的 “董事会”，书记好比董事长，党委管重大决策，把握学校的政治方向; 而校长和他的行政团队，好比企业的总经理和职业经理层，负责学校的运作教学、科研、社会服务等。二是大学领导要职业化。从中国现代大学创立以来的一百多年，我国大学校长大致上有三种类型: 一是学者化的职业校长，如蔡元培、梅贻琦、张伯苓等; 二是革命化的职业校长，如蒋南翔、匡亚明、朱九思等; 三是双肩挑的学者型的校长，现在基本上是这种类型的9，实践证明，校长只有职业化，才能领导好一所大学，而 “双肩挑”，甚至多肩挑的校长难以保证有时间和精力专思学校的管理工作。所以在新一轮教育改革中，国家分管教育的领导刘延东同志就提出了高校党委书记和校长等领导要走职业的道路。因此，大学章程要规定，大学校领导在担任领导职务期间不要评职称，不要拿科研项目，不要拿各种奖励，不要争各种“名份”，也就是说“官不和民竞争”。只有这样才能纯洁大学风气。实际上，国际上许多国家的大学就是这么做的。 三是要体现以学生为本的理念。办大学如果没有学生，这样就不能成为大学，学生应该是大学的“上帝”，所以国外高校对内对外宣传的，往往是学校如何对学生用心教学和课情资源如何丰富、学校网络和交通如何便利，就业指导如何务实到位，校园生活如何多彩以及师生关系如何的融洽等等。而我们国内高校宣传的则是自己夸自己的业绩有多少博士点、重点学科、国家实验室、精品课程、科研经费、科研成果和各种荣誉奖励等等; 因此在 大学章程里就应该充分体现以学生为本，因为学生恰恰是学术权力的一个主体另一个主体当然是老师。 ( 二) 急需以职业教育家领导大学的改革创新职业化指的是高校领导，特别是书记、校长要以管理大学为旨要，不要分心分智; 而职业教育家则是指具有相对独到的领导大学改革发展的思想、理念、思维和执行能力的大学管理 “专门家” ( 仁者和智者) 。中外高等教育发展的成败经验充分证明，办大学就要用职业教育家来办。然而由于体制的原因，资源的原因，中国大学的领导体制由一个本来成功的 “传统”职业化校长的大学校领导机制，转向了另一个 “传统”现在所 “流行”的 “双肩挑”大学领导的机制。为了使大学领导能真正办好大学，中央对他们提出了 “两家”要求，即 “革命家”和 “教育家”的要求，后来进一步具体化，对大学党委书记提出了 “革命家、教育家”要求，对大学校长则提出了 “教育家、革命家”的要求，两者各有偏重。然而这种 “过高”、“过重”的要求，虽然出发点和前提是好的，但往往容易 “虚化”和 “异化”: 所谓 “虚化”，笔者的意思是 “政治家”是一个很高要求的称谓，本应该专指政治领域的成熟的高级领导者，一个大学党委书记或者校长要成为 “政治家”是很不容易的。我们通常说某某领导人物是 “政治家”，也许笔者寡闻，我们党对身居高位的省、市委书记也没有明确要求他们都成为 “政治家”，何况一所大学的领导呢? 所谓 “异化”，这里是指对高校领导的“教育家”要求，往往被理解为 “专业家”，即在某一学术领域的专家，而非真真意义上的教育家。所以为了保住 “家”的头衔，许多大学的书记、校长就都要争取出成果，评教授，当硕导、博导，做学科带头人，学科领军人; 就要争着跑课题、跑评奖、跑国贴等等。这样一来，这些大学领导哪有多少时间和精力去思考学校改革发展大事，去谋略学校管理之事。所以面对如此严峻的现状，不如将“两家”归就于一家，即教育家，而且是要求职业教育家，因为在社会主义中国的教育家，首先就应该是政治上是与党同心同德的，思想上是坚持四项基本原则的。在职业教育家的要求中，一定要要求当任高校领导的同志不再去评职称、不再去跑课题、不再去争荣誉，不再去争这争那，一心专思学校改革发展之事，培养人才之事，管理学校之事，服务社会之事。只有这样，才会克制住今天存在的种种弊端。只有这样，才能逐步做到 “学术的归学术，管理的归管理”，而不至于行政权与学术权不分，谁的 “官”大谁说了算，导致中国大学的人才培养创新、科学研究创新成为 “口号工程”、“纸上工程”。 ( 三) 立足时代特点，改革人才培养模式 今天的中国大学已经不再神圣。在大学里，经常有老师对大学生不够认同，认为一代不如一代;也有学生对今天大学里的老师也不认同，认为他们用老眼光看待当代的年轻人，实际上没有读懂今天的年轻一代，而是把他们自认为正确的东西强加在学生的头上，很不利于学生创造性的发挥。大学里师生如此相向，何谈大学的神圣，也难怪社会对今天的大学不断发出诟病的声音了。为此必须着力予以改革。 一是要改革灌输式和应试教育的模式，让学生思想自由。中国是有着根深蒂固的 “听话教育”的国度。究其原因，既有 “官本位”文化的深切影响自古以来，大臣们听皇帝发号施令，再由他们向下级发号施令，这种文化延伸到今天就是下级服从上级，群众服从领导; 延伸到教育上则是孩子听从父母的，学生听从老师的。考量学生、看待孩子又常常以 “分数论英雄”。这种听话式、灌输式和应试式教育的结果，导致的往往是能力与受教育的程度不成比例。所以作为大学里的教授，我们已经不好 “理直气壮”地说 “教育改变人生”了。作为大学人，实际上我们也已经认识到这种教育带来的弊端，许多大学也尝试着改革。但又受制于办学条件所限，我们的大学一个班少则 50 60 人，多则 70 80 人，就是你想改革，也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教学资源有限，特别是老师数量不足，还有传统的管理理念，改革成为一道难题。二是要改革评价学生的标准，以多维尺度鼓励学生求知创造。我们的大学喜欢用 “老花眼镜”看待学生，服从领导的，听老师话的，应试成绩好的就是 “好学生”，而其他都是要打问号的或者常常被定为 “差生”、“另类”。正确评判学生的标准应该是多尺度的，而不是一把尺子或者用老尺子来衡量学生。美国莱斯大学校长大卫李博隆认为，大学的重要责任是要培养学生的求知欲和好奇心。“如果你不想了解你身边未知的领域，你永远不能成为一个创新型的人才”。10改革评价学生的标准，首先要改革教育理念，要营造多维评价学生的教育氛围，制定科学的评价尺度，让创新的云彩飘扬在大学的天空中。更主要的，要重视老师对学生成为创新人才的引领作用，要多引导和鼓励教师富有创造性的教学; 只有富有创新的老师，才能把创新思维传递给学生，才能培养创新的人才。三是育人模式必须跟上时代的步伐。在我们这样一个正在发展的大国，教育所面临的问题往往是复杂而艰巨的，无论是妄加否定的批评，还是冀望一蹴而就地改变，都不是实事求是的科学态度。但不直面教育问题的严重性和紧迫性，不从根本上系统科学地回答历史和时代提出的重大教育课题，也是不负责任、放弃使命的，在这些重大教育课题中，“教育应该培养什么样的人”是一个最值得深思和必须予以解决的重大问题。而要回答和解决“教育应该培养什么样的人”这一重大 “命题”，首先要实事求是地分析当前教育存在的主要问题，其次是怎样改革。 分析当前教育存在的问题，主要在育人模式存在着许多矛盾与不足。其表现为: 在教育理念上过于注重实用化、功利化、工具化，以单纯的传授知识技能为要。结果使得高等学校作用单一，甚至沦落成为 “就业的培养基地”。在育人方法上过于注重 “规训”，通过单向度强制性灌输式，诱导甚至迫使学生按统一标准接受“型塑”。其表现为 “服从高于自主，听话高于思想，接受高于创造，一致高于独立”，而所忽视的恰恰是教育中作为主体的人把人当作 “驯服”的工具。这样的教育模式，造就的是许多 “高分低能”者，多顺从少创见者。这就是为什么中国的教育能培养出许多 “奥赛”的佼佼者，而本土总培养不出 “诺贝尔奖”得主的原因。这种教育模式，虽然也能培养出少数的 “朗朗式”英才，但却难以形成 “创新创造”性人才的 “连锁反应”。当代社会千变万化，知识经济时代日新月异，如果我们的教育只能教给学生旧有的知识技能，而不能教给学生如何运用知识、创新知识，适应社会的变化，那造就的都是一些 “知识恐龙”。因此，我们的教育模式必须立足时代发展，加以全面的改革。如果要问怎么改，那就是要围绕培养什么样的人为出发点进行顶层设计，建树现代教育理念，改革教育体制、模式、方法和内容等。莫说中国育人模式弊端 “纵生”要予以彻底的改革，就是国外有成功经验的大学也是 “与时俱进”因势而变的。2006 年，法国中央理工大学就对所有课程进行了一次巨大的变革。为什么呢? “时代在变，我们也要变”。该校校长艾乌夫彪赛给出了这样的答案: “我们面临着三个变化，首先是现实生活中的很多问题演变得更加纷繁复杂，需要让学生更多地去接触实际问题，增加个人能力。第二，随着科学发展，告诉学生一个解决方案还不够，最重要的是教会他们分析和解决问题的正确方法。第三，学生本身也有了很大变化，他们更加熟悉电脑、软件，个性也非常强，所以我们必须给学生更个性化和小组化的教学。”11国外大学校长的 “无私告知”，应该对我们有启发。我们在新一轮的教育改革中要做深入而全面的 “改革设计”，而不能作表面的、肤浅的、零碎的理解与革新，否则又会像以往那样，强调素质教育就变成了才艺教育，创新教育就变成了大大小小、热热闹闹的 “文化科技节”，如此的话则往往又是一次劳民而伤财的 “教育改革运动”，而没有真正触及教育改革的根本育人模式的深层变革。 三、微观攻略遵循规律，学术本位 大学的治理结构牵涉到两个方面，一个是大学的外部环境，即政府和社会给大学的改革发展提供的条件，这方面在前面已经作过专门的阐述; 另一个是大学的内部因素，即大学怎么管理，这是大学改革发展的自身条件和可能，是具体性的、微观性的，却往往决定着大学的好坏为什么在同一外部条件下，有的大学办得很出色，而有的大学却办得差强人意? 所以笔者认为在大学的改革过程中，微观攻略十分重要，这就是要 “遵循规律”大学办学的自身规律，“学术本位”大学从哪个角度来说都是一个学术机构，而不是其他的社会机构。具体而言就是要把握好如下几个方面: ( 一) 要明确校长做什么，怎么做 从中外大学的校长来看，一般都是属于学者型的和社会活动家 ( 政治家) 型的。关于大学校长做什么，怎么做的文章和论文已经很多，但都各有侧重。笔者很赞成复旦大学校长杨玉良的观点，大学校长要做的几件带根本性的事: 第一，当社会出现失落的时候，大学校长和他的教授要出来发警示之言; 第二，大学校长要做社会道德的楷模，通过自己的道德影响，引领师生，引领社会; 第三，大学校长要做大学使命和传统理念的守卫者，包括新的 “传统”的创造者，要做一所大学的精神代表;第四，大学校长要做这所大学学科宏观布局的总设计师，要善于引导大学的教授办好学科与专业12。而要做好这些事关大学责任和命运的 “根本大事”，校长该怎么做呢? 首先，校长必须要有理想，要有追求终极目标的精神和锐意改革的勇气。只有有理想追求的校长，才能培养出有理想的学生，这是校长与大学与学生的逻辑关系。同时，只有有理想的人才能立志于改革、执著于改革。其次，大学校长必须热爱教育、热爱学生。教育是人类最伟大的事业，大学校长作为教育的 “顶锋”人物，只有深深地热爱着自己的事业，才能心无旁骛，也才能热爱学生。再次，大学校长要做到“有所得必须有所失”。大学校长大多数要么是学有所成的专家，要么是原本就是有影响的社会活动家，有其自己的社会地位。但是你如果接下校长的接力棒后，你就得全身心地为这所大学服务，不要再去从事教学和研究，而应该以学校的利益为最高利益，做一个不为自身谋功利而为学校谋发展的职业化校长。还有，大学校长要做到既有深刻的洞察力，又有很强的决策和管理能力。因为一个大学校长既要知道今天做什么更要明了明天干什么即要知道需要变革什么，什么时候是变革的契机，以自己的学识和智慧把握着学校学术的今天和未来。国外许多知名大学的校长，在他们的任职期间，可能在其本专业领域内暂时 “一事无成”，但却能写出大学理论和管理的经典著作，而中国的大学校长却很少能做到，如果有也往往是一些讲话稿的汇编，这是最值得我们学习和反思的。最后，大学校长还必须做到具有民主作风，善于倾听师生的建议和批评意见，坚持从群众中来到群众去的领导方法。 ( 二) 要明确学校做什么，怎么做 中国的高等教育，从精英化走向了大众化，虽然不可能再走回头路，但中国的文化传统、社会形态与经济发展水平等，决定了中国的高等教育发展必须规避大众化高等教育可能导致的各种困境，决定了中国高等教育必须既要紧跟时代潮流而又要符合中国的自身国情，走一条以内涵为主的创新发展之路。那么，当前的大学，应该怎么做呢?首先，必须深入理解内涵式发展意义，走内涵发展之路。内涵式发展不是没有人提，但怎样科学理解这一概念恐怕还不够深入。什么是内涵? 从概念层面去理解，指的是一个概念反映的事物的本质属性的总和。例如 “人”这个概念的内涵是指能制造工具并使用工具进行劳动的高级动物。大学的内涵是什么? 简要地说是指进行学术研究、培养高级专门人才和服务社会的组织机构。什么是发展?有两层含义，第一层是指事物由小变大，由简单到复杂，由低级到高级的变化; 第二层是指扩大组织、规模等。理解了 “内涵”和 “发展”的含义，再把两者联系起来理解，所谓内涵式发展指的是在现有的内在条件基础上，通过科学的运行机制，使大学在科学研究、人才培养和社会服务上由小到大，由弱变强，达到发展的目的。有了以上的理解，我们就不能单从 “发展”概念的第二层意思出发，只注重扩大组织、规模，而忽视充分利用现有的各类办学资源，通过好的体制机制不断提升教学、科研和社会服务的内在能力。当前的许多高校所 “擅长”的仍然是外延式的发展手段扩大招生规模、扩张办学硬件、讲究科研成果的数量，而实际上，中国大学所缺乏的往往是怎样创新人才培养模式、科研上的创新研究，即如何从粗放发展改变为内涵性的发展。这正是我们高校所要着力谋划的根本任务。其次必须真正做到以人为本，培养学生的就业、创业和创新能力。我们党和国家总结历史经验，站在时代的高度，形成了科学发展观的发展战略。落实到高校就是要始终坚持以人为本。这也正是现代大学教育的根本所在，因为以人为本是现代教育的价值理想和思维原点，是现代教育逻辑支点的核心。而我们认为在高校以人为本就是要切实落实到以学生为根本这一实质上来，因为青年学生是国家的未来、民族的希望、社会发展和进步的依赖: 一是要充分尊重学生的人格发展，体现人文关怀和道德情感，关注学生的尊严、权益和个性，使广大青年学生在大学这个人文摇篮里身心自由成长，成为有社会责任感、民族自豪感和人类道德感的国家有用之才。二是要着力营造良好的创新学习氛围，让学生在大学这一知识的殿堂里爱学习、肯学习、善学习、爱学习，就是要有一个好的学习环境和氛围，激发学生的学习兴趣; 肯学习，就是大学教育内容、方法、手段要变革，能不断促进学生主动钻研、思考和讨论问题，锻造创新思维; 善学习，就是要有一大批名师、大师指导、点拔学生，让学生真正学到有用的知识和服务社会的真本领，不断提高大学学习的 “含金量”。三是要着力培养学生的就业、创业、创新能力，各级各类大学要根据自己的办学目标办学层次，在课程设计、培养模式、实践平台等方面入手，分专业、分类型、分条件地进行有针对性的培养，造就就业能力型的、创业发展型的和创新开拓型的各类人才。再次，必须强化学科的作用，着力抓好学科建设。现代大学的功能，国内外比较一致的看法是人才培养、科学研究和社会服务三个方面。这三个功能相辅相成，以学科这根轴线予以贯通，可以这样说，办大学，就其根本就是办学科。学校要以学科建设为核心，以此确立大学的目标定位、特色定位等战略定位，从而形成基本的办学思路、办学思想和办学理念。如果说过去一个时期我们的大学过于注重外延的扩张，那么现在的主要任务要把工夫放在学科建设上，强化学科建设，以学科建设推进学校的全面发展。为此，第一要明确学科的基础地位，全力夯实学校发展的根基。大学在某种意义上说就是不同学科的集合。这种集合的优劣，直接关系到大学的人文观念、科学精神和学术制度。优秀的学科集合效应能充分调动大学资源，实行队伍汇聚、方向凝练和机制创新。而学科的结构布局、服务功能、创新机制和发展的活力决定着大学的办学质量、学术水平。正是从这个意义上，可以认为学科是大学的基础，是大学的生命之所在。第二要充分发挥学科的 “聚合”效应，着力提高教师的学术水平。从总体上分析，当前制约大学进一步创新发展的，已不是硬件问题，而是软件，是人才，是教师的学术水平。尽管中国的许多大学，通过上百年或几十年的发展，特别是近几年国际化地引进和培养人才，教师的科研水平有了明显的提高，这已经有许多文章进行过比较分析。但不必讳言，许多大学的许多科学研究却是在低水平中重复，有影响的创新成果不多。因此，在今后的岁月里，高等学校必须在着力提高教师的学术水平上下功夫。因为教师的学术水平高低直接决定着大学的创新能力，人才培养效果和社会服务水平。而要真正提升学术水平，就是要从学科建设入手，充分发挥学科的“聚合”效应，以学科建设带动教师和学生，特别是研究生的学术活动，促进大学的学术创新。第三要突出学科的 “龙骨”作用，不断深化课程体系改革。大学的功能再怎么转变，育人是永恒的责任。怎样培养学生的创新能力，最直接的是给学生以怎样的精神食粮、知识食粮和文化食粮。具体而言就是给学生开什么样的课和怎样开设这些课。这方面，许多高校都进行了不少的探索和实践，也取得了一些成绩，但作为共性问题，过去一个时期内，大部分高校都忙于征地、建房、扩招，课程陈旧，知识老化，停留在传统的 “三基”层面上，培养出来的学生动手能力差，适应性不强，缺乏创新能力。要改变这一现状，就是要不断深化课程体系的改革，就是要紧扣学科这一 “抓手”。因为学科在课程体系改革中犹如一条大船的 “龙骨”13，只有学科摆好了，扎实了，建起了，大船才能经受波涛和风浪。 ( 三) 要明确教授做什么，怎么做 教授 ( Professor) ，是一种职业，多指在大学或社区学院中执教的资深教师与研究员。教授为大学教师职务的最高级别。中文教授两字则源于“传教授业”的意义，是中国古代就使用的学官名称，在中国汉、唐时代的太学中都设有此职。日语中则与中文同用 “教授”一词来称呼大学中的老师。一般教授，在大学里既上课，又搞科研，带研究生，也是学术带头人。 从这些含义来看，就明白 “教授”做什么的了。一是能称为教授的都是大学中资深的教师和研究员。所谓 “资深”，笔者的理解，既是指在大学里从事教学和研究的时间较长，更是指他 ( 她)的学术影响不一般。所以 “教授”是神圣的职业和称号。以中国来说，在上世纪三四十年代，大学教授的选聘标准门槛很高，某人一旦被聘为教授，特别是知名大学的教授，就是非常高的荣誉，其收入也相当高。当然过去大学的教授数量很少，能成为大学教授，一定会成为社会关注的人物。而如今的大学教授过多过滥，只要有多少论文、多少课题就能评上教授。因为我们现在 “设计”出了一套量化的评职标准，即谁 “成果”多，谁就最可能晋升为教授。这种失去理性的 “评价法”导致的是大学教师 “知识人”、“教育人”的神圣职责的流失，而是常常忙于写作那些能够换来 “教授”头衔和利益待遇的所谓论文。而不是看一个人的学术品德、学术影响和学术地位，决定其是否能为教授或副教授的。 大学教授做什么，怎么做? 教授首先应该教授好学生，这是教授的最神圣的职责; 大学教授应该潜心于自己的专业研究，成为一个学科的学术带头人，这是教授之所成为教授的内在要求。大学的内部改革，就是要正确导向教授或者说教师都能够成为学生德性上的楷模，学问上的引路人，而不能成为社会指责的 “庸俗人”、 “肮脏人”什么都讲 “潜规则”; 正确导向教授潜心专业研究，成为切切实实的学科带头人或学术领军人物，而不是层层根据 “数量化”的研究成果评出来的名师、名头。而大学教授自己也要多一些 “自制”和 “自治”自制者，即少受社会诱惑，保持学者风范; 自治者，少燥动、多治学。社会的清正之风是要靠社会人去创新的，何况大学教授肩负着引领社会风气的神圣职责呢!( 四) 必须明确学生做什么，怎么做 “青年即未来”，教育的责任就是通过科学的教育内容、方法和手段培养能改变国家和民族命运的时代公民。中国目前，不管从经济上还是科技上看还只是一个 “大国”而不是 “强国”。但在 20年30 年以后，中国在世界上将不得不扮演负责任的大国、强国角色，而要能如此，就要有一批又一批能担负起这样的责任之人。按照人才培养成长规律，3545 岁是极其关键的，这些人现在正在校园里学习，他们应该怎么做，做什么? 第一要学做有社会责任感和民族自豪感的人。一个人为什么要接受高等教育? 当然通过接受高等教育改变家庭和自身的命运，即找到一个好的职业确实没有错。但如果仅仅如此，则远远不够。因为人不仅是自我的人，更是社会的人。如果人仅仅是为自我活着，就是活得再好，也是云云浮生。抱着既改变自我命运更改变国家和民族命运的人才是高尚的人生。毛泽东等老一辈革命家从青年开始就抱着救民于水火之中而 “粪土当年万户侯”; 钱学森等老一辈科学从青年开始就立志报效祖国，而放弃在美国等国外的良好地位和优越条件。还有千百万的革命先烈为了民族和国家的未来而抛头洒热血。所以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青年，既要想着自己更要想着社会甚至人类未来，正如温家宝在与同济大学生座谈时希望的那样，我们的大学生 “既要低头看路，更要抬头望天”，把自己锻造成为意志坚定、理想崇高，有社会责任感和民族自信心的当代大学生，以不辜负人民的希望。第二要学做一个有全球视野、心态开放的人。所谓全球视野，就是要了解不同国家的文化、法律以及国际之间制度规则，即能够立足国内又放眼全球，适应全球政治、经济、文化发展的需要。因为当今的时代已经是经济全球化的大趋势时代，国际间的经济联系和文化交流日益密切，这就要求我们的大学生能够学会以国际的眼光看待世界，以全球化的胸怀放眼未来，在知识和经验上能更好地适应经济发展中联系密切与竞争激烈的需要; 学会包容不同的政治、经济体制，以开放的心态对待国际间多元文化的融合，使自己真正能够适应 “地球村”的工作和生活，与不同国家、不同地区，不同文化背景的人平等交流、相互合作，既能参与国际间的激烈竞争，又能保持本民族的文化风格和中国气派，做一个国际人和中国人。 第三要学会成为智慧人、入世的有用之人。当今社会复杂多样、社会竞争激烈，如果你只有某一方面的知识，技能，就很难适应社会，包括国内国际社会竞争的需要。而只有做到 “通 + 专”，才能有所成功有所成就。所谓 “通”就是既通晓中国的历史、文化，对当今中国的政治、经济、制度和理论有深刻的了解和把握，又对世界文化有所了解，并能够持有容忍和宽容的态度予以接纳和包容。所谓 “专”，就是要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