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远鹏、李若山 是会计盈余稳健性,还是利润操纵——来.pdf

是会计盈余稳健性 还是利润操纵 一 来 自中国上市公司的经验证据 李远鹏 2李若 山 3 摘要 以往的研究表明 中国上市公 司具备会计稳健性 较于好 消息而言 上市公 司 更及 时与充分 的确认坏消息 但是我们发现这种稳健性是 由于亏 损公司在 洗大 澡 造成 的 我们运用 4个稳 健性指标进行检验 当没有控制亏损公 司时 资料 显示 了一些稳健性 的特征 但当控制 了亏损公 司后 会计盈余并没有表现 出稳 健 性 而亏损公 司却显示出 了稳健性的特征 关键词 稳健性 利润操纵 亏损公司 洗大澡 一 引言 稳健性是会计确认与计量的传统和原则 F A S B于 1 9 8 0年发布的 财务 会计概念公告第二辑 S F A C2 将会计稳健性的定义为 对于两种 比较接近 的对未来之估计 要使用较为不乐观的那种 直观上讲 稳健性意味着会 计人 本文是 国家 自然科学基金 7 0 4 7 2 0 1 9 的阶段性成果 作者非常感谢 中国会 计与财务研究 两位匿名审稿人富有建设性 的意见 复旦大学会计系的洪剑峭 教授和方军雄博士对本文的写作给予 了很多帮助和建议 在此表示感谢 同 时感谢北京大学 会计论坛 上吴联生 副教授 岳衡博 士 徐浩萍博士 以及 牛建军博士生的建议 最后感谢复旦大学会 计系的 内部学术讨论会 上陆颍丰博 士生 以及郑岭峻硕士生以及会 计系其 它同学 的启发和建议 作者文责 自负 2 李远鹏 复旦大学管理学院会 计系博 士生电话 0 2 1 5 5 0 7 3 6 2 4 电子信 箱 0 3 1 0 2 5 0 3 3 f u d a n e d u c r l通信地址 上海市 武川路 7 8弄复旦大 学北 区 1 0 6楼 5 0 2室邮编 2 0 0 4 3 3 3 李若 山 复旦大学管理学院财 务金融 系主任 教授 博 士生导 师 电子信箱 r s l i f u d a n e d u c n 通信 地址 上海市复旦大学管理学院 邮编 2 0 0 4 3 3 维普资讯 2 李 远鹏李若 山 员在确认好消息的时候对可验证性的要求更高 B a s u 1 9 9 7 所以稳健性就 意味 着对 损失和 收 益确 认 的非对 称性 即会 计人 员对 于损 失 坏 消息 要 及时 确认而对于收益 好消息 直到有充分的证据时才予以确认 会计实务也一直 深受稳健性原则的影响 例如存货计价中的成本与市价孰低原则以及资产减值 的处理都有着稳健性的烙印 B a s u 1 9 9 7 认为 稳健性对会 计实务的影响 至少有 5 0 0年以上的历史 S t e r l i n g 1 9 7 0 将稳健性作为会 计实务 中最有影 响力的原则之一 基于美国的经验证据也显示 稳健性不仅在实务中广泛地存 在着 而且在最近 3 0年变得越来越稳健 Gi v o l y Ha y n 2 0 0 0 那 么究竟是什 么原因导致稳健性在西方如此广泛的存在 P 又是什 么原因导 致其变的越来越稳健 P 这背后一个决定性力量就是在美国市场上存在的对稳健 会计信息的巨大需求 稳健的会 计信息是一种提高企业价值的有效手段 具体 而言 根据 Ho l t h a u s e n Wa t t s 2 0 0 1 以及 Wa t t s 2 0 0 3 a 的观点 主要 有4 个方面可以体现稳健性原则的重要性 公司契约 法律诉讼 税收以及政 治成本 首先 公司契约将稳健性原则作为缓解公司这一契约集下由于信息不 对称所产生的道德风险的有效机制 现代企业理论将企业看作是各种契约的结 点 企业的各参与者使用会计信息来降低代理成本 从而提高企业价值 这就 产生了对及时性和可验证性会 计信息的需求 而稳健性实际上是一种非对称的 及时性和可验证性 对它的需求就源于契约各方非对称的收益 我们下面予以 具体分析 在公司契约当中最为重要 的就是股东和管理层之间以及股东 管理 层 和债权人之间的契约 在股东一管理层之间的契约当 中 稳健性就可以作 为抵减管理者过于乐观的机会主义的一种工具 因为由于经理补偿契约的存在 以及经理盲 目扩大 自己的经营帝国的倾 向 都会导致经理隐瞒亏损项 目而只报 告盈利项 目的行为 而稳健性的存在就可以缓解这一冲突 帮助投资者及早发 现亏损项 目 从而提高企业价值 另外在股东 管理层 和债权人的契约下 当企业经营好时 债权人也仅能得到其本金和利息 而当企业 资不抵债的时 候 他们却无法收回他们的投资 这就意味着债权人面临着一个非对称的收 益 正是由于这种非对称的收益的存在 使得他们更关注于企业的最低价值 而稳健性能够缓解管理层 股东 对资产和利润的高估 并且可以限制对股东 清算股利的发放 这些都起到了保障债权人利益的作用 从而缓解债权人和股 东 之 间的 冲突 提高 企业 价值 对 于法 律诉讼 对稳 健性 的 影响 Wa t t s 2 0 0 3 a 认为企业管理层在高估利润和资产的时候更容易面临诉讼的风险 其 中一个例子是 K e l l o g g 1 9 8 4 发现 审计师面临的高估诉讼和低估诉讼之比 为 1 3 1 所以企业通过稳健性原则来降低诉讼成本 于是稳健的会 计信息 在这方面也可以提高 了企业价值 Ko t h a r i 1 9 8 8 曾经指出 1 9 6 6年以前 的证券法导致很少有法律诉讼 的存在 这就为经验研究发现的稳健性在6 0 年 代之后有一个迅速的提高提供了解释 另外一个导致稳健性存在的原因是税收 的原因 尽管很多会计准则要求的处理方法和税法是相分离的 但是也有一些 维普资讯 是会计盈余稳健性 还是利润操纵 P 一 来 自中国上市公司的经验证据 必须一致 例如在美国税法对于存货的L I F O和 F I F O就要求会计和税法的处 理必须一致 为了尽可能的降低应税所得 就产生了对稳健性会计的需求 最 后一个影响稳健性的原因是政治成本的考虑 这是因为监管者在会计信息被高 估的时候将面临更多的批评 所以稳健的会计信息可以降低政治成本 目前已 有的一些经验证据表明造成会计稳健性最为重要的原 因是契约和法律诉讼的原 因 但对于我国而言 目前还不具备像美国那样对稳健会计信息的强大需求 首先对于股东一 管理层契约 中国的上市公 司的股东有三种类型 国有股 法 人股和流通股 在这三种股东当中 国有股不被允许转让 法人股可以通过协 议转让 而只有流通股可以自由转让 但是从所有权的角度看 政府通过直接 和间接方式持有的占到了一半以上 国有股的控股地位公司使得股东和管理层 之间的信息不对称并不是像美国那样通过公开的披露来解决 而是通过大股东 直接控制管理层来解决 所以大股东没有很强烈的动力再像美国的股东那样通 过稳健性会计来对抗管理层的机会主义行为 另外一方面小股东有对稳健性会 计的需求 以对抗大股东和管理层的机会主义行为 但是却没有实际的控制 权 因此无法形成对稳健会计信息的有效需求 虽然他们可以通过 用脚投 票 的方式来表达 自己的意愿 但是由于控股股东其股票的不可转让性导致了 大股东对股价的关注程度较低 所以小股东的需求也无法形成对大股东强烈的 激励 综上 中国目前的股权结果导致了股东没有像美国那样对稳健信息的强 烈需求 其次 对于债务契约而言 虽然很多银行在贷款时也考虑一些会计资 料 但是经验证据却发现 目前我国国有企业的企业债务约束软化的现象还是存 在的 张维迎等 2 0 0 3 所以债务契约也没有形成对稳健会计信息的强烈 需求 在目前中国 法律体系的不健全也导致了法律诉讼无法形成对公司的压 力 因而也不存在对稳健性会计信息的需求 从所得税的角度看 由于所得税 会计和财务会计的分离 大大降低了上市公司对稳健性会计的需求 不仅如 此 陈晓 陈静 2 0 0 1 甚至发现了地方政府利用财政和税收手段帮助上市公 司进行利润操纵的现象 所以所得税并不是造成稳健性的一个很大的因素 从 上面的分析可以看出中国目前还没有像美国市场那样形成对稳健和及时会计信 息的强大需求 解决信息不对称的问题主要通过关系网络和直接控制 但是另 外一方面 由于证监会在监管过程 中使用了很多财务数据和指针作为基准 例 如证监会 2 0 0 1年颁布的 亏损上市公司暂停上市和终止上市实施办法 修 订 中就要求三年连续亏损的就要暂停上市 如果其后的半个年度仍不能扭 亏的就要终止上市 其它的还 比如在 上市公司配股增发中 对净资产 回报率 1 0 和 6 的要求等等 证监会这种对会 计盈余等指标的运用导致了上市公 司强烈的操纵会计盈余的倾 向 例如陈小悦等 1 9 9 8 以及 C h e n Ke v i n Y u a n Ho n g q i 2 0 0 4 都发现 了上市公司通过盈余管理来达到配股要求 的证 据 陆建桥 1 9 9 9 以亏损公司为样本利用截面 l o n e s 模型发现上市公司在首 维普资讯 4 李远鹏李若山 亏的时候存在着调减利润的现象 而在扭亏的时候存在调增利润 的现象 此 外 李增泉 2 0 0 1 蔡祥等 2 0 0 4 以及沈振宇等 2 0 0 4 也发现 了亏损 公司 S T公司利用各种手段洗大澡的现象 这些都说 明了上市公司有 明显迎 合监管指标的利润操纵行为 而这些行为又严重的降低 了会 计信息的质量 在我国 1 9 9 2年颁布的 企业会计准则 将稳健性原则作为会 计确认与计 量的一项基本原则 在这之后的一系列准则 当中也多次强调了稳健性原则在实 务中的应用 例 如 2 0 0 0年 l 2月颁布的 企业会计制度 扩大了资产 减值 的 计提范围 这说明我国的会计制度和会计准则也朝着越来越稳健的方向改革 那么我们要提出的一个问题就是在相对缺乏对稳健会计信息需求的情况下 上 市公司的利润操纵行为对稳健性原则的应用产生了什么样的影响 P 本文试图通 过 9 8 一 O 3年沪深股市 的数据对这一命题进行检验 以便 为政府政策制定以及 资本市场上的投资者进行投资决策提供经验上的证据 本文的主要贡献在于发现 以往研究所得 出的上市公 司整体表现出的会计盈 余稳健性并非真正的稳健性 而是亏损公 司洗大澡造成的假象 当控制住亏损 公司的影响后 会计盈余并没有表现出稳健性的特征 我们的证据也表明 对 会计信息的需求是会计信息质量和特征的决定性力量 所以在相对缺乏对稳健 会 计信息有效需求的情况下 政府推出的一些强调稳健性的会计准则反而成了 上市公司利润操纵的手段 所以当务之急并不是去提高会计准则的质量 而是 去培育市场对真实 及时的会计信息的需求 否则即使高质量的会计准则也无 法达到其应有的效果 本文按照如下顺序安排 在第二节 本文对已有文献进行回顾 第三节提 出我们的假设 第四节通过4 个常用的度量稳健性的指标来检验当控制住亏损 公司的影响后 对稳健性检验结果的影响 第五节是论证亏损公司表现 出的稳 健性是 洗大澡 造成的 第六节是结论及政策含义 二 文献综述 我们对已有文献的回顾沿着两个维度展开 第一个维度是检验在理论上应 影响稳健性程度的因素的实证发现 第二个维度就是在稳健性检验 中所使用的 一 些具体方法 首先对于第一个维度 正如上面所言 从理论上讲 造成会计稳健性的原 因主要体现在4 个方面 公司契约 法律诉讼 税收和政治成本 那 么经验研 我们 的发现 和 B a l l 等 2 0 0 3 的研究结论相 一致 他们发现东南 亚 4国 地区 虽然会 计准则和普通法更为接近 但是 由于这些国家缺乏对稳健和及 时会 计信 息 的需求 这些 国家的会 计信息的稳健和及时程度 比成文法国家还 要差 从而 他们认 为激励和需求 是决 定会 计信息特征的主要力量 维普资讯 是会计盈余稳健性 还是利润操纵 P 一 来 自中国上市公司的经验证据 5 究的一个重要任务就是检验这些因素是否真的造成了稳健性 并且哪些因素才 是更为重要的决定性因素 解决这一命题的方法就是通过观察公司之间 横截 面或者时间序列上 这4 大因素的差异是否伴随着稳健性程度的差异 具体 而 言 首先从时间序列上看 如果某个因素的变化同时也导致了稳健性程度的变 化 就说明这个因素是构成稳健性的主要因素 否则就说明这一因素并不是影 响稳健性的主要因素 其次从横截面上看 如果公司之间某个因素差异也伴随 着稳健性程度的差异 也说明了这一因素是造成稳健性的主要因素 最后和横 截面上的检验相类似 通过检验国家之间稳健性的差异 也可以验证某一因素 对稳健性的影响 我们下面就分别从时间序列上 横截面上以及国家比较三个 角度来回顾已有的一些发现 首先从时间序列上看 K o t h a r i 1 9 8 8 曾经指 出 1 9 6 6年以后美国的法 律诉讼体系发生了变化 这就为检验法律诉讼是否是构成了稳健性的一个因素 提供 了机会 B a s u 1 9 9 7 检验了美国稳健性时间序列上的变化 他将美国 的资料分为了 4个时期 1 9 6 3 1 9 6 6 1 9 6 7 1 9 7 5 1 9 7 6 1 9 8 3 以及 1 9 8 4 1 9 9 0 按照 K o t h a r i 1 9 8 8 观点 这 4个时期的诉讼增长分别为低 高 低 和高 B a s u 1 9 9 7 发现了在高诉讼期 稳健性在提高 而在低诉讼期稳健 性变化不大 这就证明了法律诉讼构成 了稳健性的原因之一 和这一证据相吻 合 Gi v o l y和 Ha y n 2 0 0 0 也发现从 1 9 6 5年到 1 9 9 8年 稳健性在增大 Ho l t h a u s e n和 Wa t t s 2 0 0 1 发现 即使在 1 9 6 6年之前就存在稳健性 了 他们 的证据表明 1 9 2 7 年一 1 9 4 1 年以及 1 9 5 4 年一 1 9 6 6 年都存在着会计盈余稳健性 这就说明除了法律诉讼还有其它原因造成 了稳健性的存在 他们对此的解释是 契约的原因 其次从横截面上看 A h me d等 2 0 0 1 发现 股东和债权人的 冲突越大 会计信息的稳健性程度越高 而且稳健性程度越高 公司的债务成 本越低 这就证明了债务契约也是构成稳健性的原因之一 而且稳健性缓解 了 股东和债权人之间的冲突 最后是国家间稳健程度差异的检验 因为在普通法 系中 由于股权分散 解决股东和管理层之间信息不对称的手段主要是通过公 开的市场披露 于是就产生了对稳健性的需求 而在成文法系中 主要是大股 东或者债权人通过私下渠道来解决信息不对称问题 所以就相对缺乏对会计信 息稳健性的需求 B a l l 等 2 0 0 0 运用 B a s u 1 9 9 7 的方法发现普通法系的 国家比成文法系的国家具有更大的稳健性 而且发现英国的稳健性低于普通法 系的国家 他们将此归因于英国的法律诉讼风险小 而 P o p e I 9 9 9 等却发 现 B a 1 1 2 0 0 0 发现的英国稳健性低的原因是英国对线下项 目没有明确的规 定 导致 英 国的公 司将一些 环消息 的影 响放到 了线下 项 目中 而 B a l l 等 2 0 0 0 的回归却使用了在线利润 当使用净利润时 英国并没有显示出更低 的稳健性程度 综上 国家之间稳健性的差异就说明了股东一 管理层契约也是 影响稳健性的一大因素 B a l l 等 2 0 0 3 以东南亚 4个国家和地区 新加坡 香港 马来西亚和泰国 为样本 发现这 4个国家 地区 虽然从会 计准则的 维普资讯 6 李远鹏李若山 角度而言和普通法的国家更为类似 但是 由于缺乏对稳健会 计信息的需求s 这些国家和地区的会 计信息并没有显现出稳健性的特征 从而他们认为会计准 则是导致稳健和及时的会计信息的必要条件而不是充分条件 对会计信息的需 求才是会 计信息质量的决定性条件 从第二个维度看 常用度量稳健性程度的方法有 4类 净资产的度量方 法 盈余与应计度量 盈余 股价回报关系度量以及事件研究法度量 我们下 面逐一进行介绍 首先是净资产度量方法 因为稳健性意味着及时充分的确认资产的减值 而对于资产升值则延迟确认 这样就会造成净资产低估 而低估的程度就可以 用作代表稳健性的程度 在具体应用这种方法时又可以估价模型法和账面价值 一 市场价值 比率法 对于估价模型法 最常使用 的估价模型就是 F e l t h a m Oh l s o n模型 A h me d等 2 0 0 0 使用横截面数据通过将商誉对异常盈余 延 迟的经营资产以及本期在经营资产上的投资做 回归 因为如果稳健性存在的 话 那 么延迟经营资产的系数就应该是正的 数据也证明了稳健性的存在 De c h o w等 1 9 9 9 使用时间序列数据也找到了净资产被低估的证据 B e a v e r 和 R y a n 2 0 0 0 使用账面资产一市场价格 比作为稳健性的度量找到了其存在 的证据 他们使用横截面数据以及横截面和时间序列的混合数据 以账面市价 比为因变量 对年度哑变量和公司哑变量 公司本期和前 5年的市场回报作 回归 公司哑变量的系数代表了公司之间账面市价 比差异的持续性部分 这个 系数越低说明稳健性程度越大 其次对于盈余和应计度量方法 其又可以分为盈余持续性度量 盈余和应 计的偏度和波动程度度量以及累积应计度量 由于稳健性意味着会计盈余对坏 消息反应的更加及时和充分 而对好消息的反应是逐步的 从而造成负的盈余 和盈余的变化更加容易出现反转 而正的盈余和盈余的变化的持续性 比较强 所 以就可 以使 用盈余 的持续 性模型来 度量稳 健性 B r o o k s 和 B u c k ma s t e r 1 9 7 6 就发现极端负的盈余 比极端正的盈余更容易出现反转 而B a s u 1 9 9 7 也找到了负的盈余变化比正的变化在下一期更容易出现反转的证据 此外因为 稳健性导致会计盈余更多的反应了坏消息的影响 所以就会造成盈余 应计以 及盈余的变化出现负偏的现象 所以可以使用盈余和应计的偏度来度量稳健性 的程度 Gi v o l v和 Ha y n 2 0 0 0 以及 B a l l 2 0 0 0 就在美国以及其它国家发 现 了偏度的存在 另外由于稳健性的存在导致会计盈余更加充分和及时的反应 股 价的波动 又因为股价的波动程度往往是大于会计盈余的 S l o a n 1 9 9 3 B a l l 等 2 0 0 0 所以稳健性会导致盈余更大程度的波动 Gi v o l y和 Ha y n s B a l l 等 2 0 0 3 认 为这些 国家管理 者和审 计师都没有类似普通法系国家那样的 激励去披露及时和充分的会 计信 息 债权 人也往往是通过私人 渠道获得 所以 债权人也没有 足够 的动机去获得稳健 及 时的会 计信息 而且这些国家的法律 诉讼压力也很小 维普资讯 是会计盈余稳健性 还是利润操纵 一 来 自中国上市公司的经验证据 7 2 0 0 0 找到 了美国上市公司的盈余和应计的波动程度在上升的证据 最后由 于盈余更多的受到环消息的影响 从而导致累计的应计为负数的现象 所以可 以通过使用累计的应计来度量稳健性 Gi v o l y和 Ha y n 2 0 0 0 就发现从 6 0 年代后期开始就 出现 了负的累计应计 而且程度越来越大 对于盈余一股价回报关系的度量 自从 B a l l 和 B r o w n 1 9 6 8 的论文首 次验证了会计盈余和股价回报之间存在关系以来 很多文献都在解释为何它们 之间的关系如此之低 其 中一种解释就是股价领先于会 计盈余 K o t h a r i 2 0 0 1 这一观点也是符合直觉的 因为市场回报是经济收益而会计利润是对 经济收益的确认 并且 由于一些可验证性的要求 而这些都会导致市场价格领 先于会 计信息 B e a v e r 等 1 9 8 0 1 9 8 7 分别采用分组法和反向回归法找到 了这方面的证据 E a s t o n等 1 9 9 2 发现当随着会计盈余和股价回报的时间 长度拉长 他们之间的相关程度在加强 Co l l i n s 等 1 9 9 4 发现造成股价和 盈余相关程度低的主要原因是会计盈余缺乏及时性而不是盈余 中包含了更多的 噪音 因为会计稳健性意味着会计盈余对 环消息 的反应更为及时充分 从 而稳健性意味着会计盈余对差的市场 回报更为敏感 即会计收益在对市场回报 的回归 中 环消息 组回归方程的斜率和 R z 更高一些 B a s u 1 9 9 7 找 到了稳健性存在的证据 而且由于这一种度量稳健性的方法可以度量稳健性程 度的大小 我们就可以使用这个指标来分析时间序列和横截面上稳健性程度的 差异 从而为进一步分析造成这种差异的原因提供了便利 所以这种方法在很 多经验研究 中都得到了应用 B a l l 等 2 0 0 0 Ho l t h a u s e n等 2 0 0 1 等 最后对于事件研究法的度量 其又可以分为盈余公告期 的E R C度量和股 价 回报偏度度量 首先对于 E R C度量方法 由于稳健性对 环消息 确认的 更为彻底 这导致坏消息组的盈余持续性 比较差 所以在盈余公告的短的窗 口 内 环消息 组的 E R C更低一些 B a s u 1 9 9 7 找到了这方面的证据 对于 市场回报的偏度度量 因为如果盈余稳健性的存在的话 就会造成盈余是负偏 的 又由于盈余公告是具有信息含量的 B a l l 和 B r o w n 1 9 6 8 B e a v e r 1 9 6 8 那么股票价格也会受到负偏盈余的影响 从而导致市场回报在盈余公 告的短窗 口内也应是负偏的 Mc Ni c h o l s 1 9 8 8 找到了这方面的证据 三 假说发展 李增泉 卢文彬 2 0 0 3 使用 1 9 9 5到 2 0 0 0的数据首次对我国会计稳健 性进行检验 他们发现环消息组公 司会 计盈余对市场回报回归的斜率更高一 些 而且也更容易出现盈余的反转 但是他们会计盈余对股价回报的回归中 尽管环消息组的回归斜率更高一些 但是其 R z 却更低 在他们的回归中 好 消息的 A d j R 2 分别为 9 7 6 和 8 6 0 而环消息组的 A d j R 2 分别为 6 6 8 和 6 7 1 这意味着环消息组的会计盈余对信息更为及时的报告反而信息质 维普资讯 8 李远鹏李若山 量越低 这和会 计盈余稳健性预期正好相反 所以他们 的发现的稳健性可能只 是一个假象 一定还另有隐情 我们已经分析了目前中国还没有像美国那样形 成对稳健会计信息的强大需求 非但如此 由于证监会对上市公司一些基于会 计指标的监管导致了上市公司针对会计盈余 的操纵行为 陈小悦等 1 9 9 8 等 尤其对于亏损上市公司而言 由于S T以及退市的压力导致盈余操纵显 现也相当普遍 陆建桥 1 9 9 9 李增泉 2 0 0 1 沈振宇等 2 0 0 4 蔡祥等 2 0 0 4 等 他们的证据都显示出 亏损上市公司存在着洗大澡 t a k e a b i g b a t h 行为 而我们知道和稳健性原则一样 公司的向下利润操纵也会造成对 坏消息和好消息确认的非对称性 在这种行为的影响下 对好消息不予确认 而对环消息却 及时 甚至过度的确认 这种行为一方面会造成会计稳健性 的表像 另外一方面由于对信息的过度操纵也会造成会计盈余和股价相关程度 降低 而这些正好和李 2 0 0 3 的发现相符 在检验会计稳健性时 如果对此 不进行控制 则会显示出 伪稳健性 据此 我们认为 当不控制亏损公司 的影响时 会计盈余将显示 出 稳健性 特征 但是 当控制住亏损公司的影响 后 会计盈余的 稳健性 将下降或者消失 本文采用 4 个度量稳健性程度的 指标来分析亏损公司对稳健性检验的影响 根据前面的分析 稳健性会造成盈余的负偏 所以我们使用盈余的偏度作 为稳健性的度量指标之一 如果稳健性主要是亏损公司造成的话 那 么盈利公 司就不再显示出稳健性 所以我们提 出本文的假设 I 假设 1 就样本总体而言 会计盈余是负偏的 但是这种负偏来源于亏损 公司的影响 本文所使用的第二个度量稳健性的指标是盈余的波动性 因为按照上文中 的分析 稳健性程度越大 盈余的波动程度越大 但是利润操纵行为使得盈余 中包含了更多的噪音 因而也会加大盈余的波动程度 那么如果样本整体的稳 健性主要是亏损公司利润操纵造成的话 那么整体盈余的波动性更多的源于亏 损公司 于是我们提出了本文的第二个假设 假设 2 亏损 公司盈余的波动程度大于盈利公司 根据前文的分析 因为股价所包含的信息是最为综合的 不仅仅是会计信 息还有其它各种来源的信息 所以股价往往是领先于会计数据的 B e a v e r 等 1 9 8 0 1 9 8 7 K o t h a r i S l o a n 1 9 9 2 另外一方面 由于稳健性 原则导 致会 计对 环消息 确认得更加及时 那么在稳健性假设下 会 计盈余对市场 回报回归的斜率在 坏消息 组也应更大一些 但是如果 稳健性 是亏损公 司于 洗大澡 造成的 当控制住亏损公司的影响后 上述关系不再成立 所 以我们提 出本文的第三个假设 维普资讯 是会计盈余稳健性 还是利润操纵 一 来 自中国上市公司的经验证据 9 假设3 对样本整体而言 会计盈余对市场回报的回归的斜率在坏消息组 更大一些 而对于盈利公司而言上述结论不成立 按照 B a s u 1 9 9 7 的观点 由于稳健性导致会计盈余对 坏消息 确认 的更加及时与彻底 而对 好消息 的确认是逐步的 这种不对称性导致坏消 息组公司的盈余更容易出现逆转 但是在我国由于证监会对亏损公司退市的压 力 导致亏损公司在亏损时往往进行 洗大澡 以为来年的扭亏提供储备 这 样亏损公司也往往出现盈余 的逆转 所以我们作如下假设 假设4 当不控制亏损上市公司时 坏消息组的会计盈余较于好消息组会 显示出更强的反转性 但当控制住亏损上市公司的影响后 坏消息组的会 计盈余较于好消息组将不再显示出更强的的反转性 四 经营绩效与会计稳健性 一 资料来源 我们使用 9 8年到 O 3 年的数据进行我们的检验 之所以选取的年度截至 到 1 9 9 8年是因为从 9 8年开始上市公司开始提供现金流量表信 息 所有的数 据来 自于 C S MA R 2 0 0 3 我们按照如下原则选择样本 1 有完整的 1 2个 月的市场交易数据 2 排除当年 I P O的公司 3 排除金融类公司 4 排除 个别变量缺失数据的样本 之所以要排除 I P O公司是因为其市场表现和其它 公司有很大的差异 当完成上述操作后 我们的样本为表 1所示 表 1 样 本数据分布表 二 研究设 计与实证 结果 如前所述 共有 4类指标可以度量会计稳健性的存在 净资产 的度量方 法 盈余与应计度量 盈余 股价回报关系度量以及事件研究法度量 对于净 资产度量法 由于中国目前两权分置 导致了账面市价比这一指标受到了其它 因素的影响 从而可能会造成回归结果的偏误 所以本文暂不使用这一度量方 法 本文使用盈余与应计度量以及盈余 股价回报关系度量这两类方法来度量 维普资讯 1 O 李远鹏李若山 稳健性 具体而言 我们将稳健性指标分 为三类 盈余的偏度和波动性 盈 余 一 股价回报关系以及盈余的持续性 下面逐一说明研究设计和实证结果 1 盈余的偏度与波动性 如前所述 稳健性的一个基本特征就是在会计信息中充分反应坏消息的影 响 而逐步确认好消息的影响 由于这一特征的存在 就会导致盈余和应计的 负偏 有关样本主要变量 的描述性统计如表 2所示 从第一部分可以有一些有趣的发现 所有年度市场 回报的均值都是大于其 中位数的 这意味着市场回报是右偏的 与此相反的是会计回报的均值都是小 于 中位数的 这 意味着会计利润是左偏 的 这一现象 和 B a l l K o t h a r i R o b i n 2 0 0 0 在美国 英国 澳大利亚 德国 日本 法国等国的发现是一 致的 另外经营现金流基本上也是右偏的 会计利润和经营现金流有偏性的差 异说明会计通过会计政策和应计项 目向下调低 了利润 对于表 2的第一部分 所表现出的分布的有偏性 可以有两种解释 第一种就是在中国市场也存在着 会 计稳健性 因为会 计稳健性原则对损失更及时地确认 而对收益偏向于推迟 确认 这就会导致会计收益分布的左偏 第二是 中国会计利润分布的左偏是上 市公司向下的盈余管理造成的 那 么究竟是哪种原因 仅仅依据第一部分是很 难给出正确的答案的 为了进一步探讨造成这种有偏性的原因 我们分别观察 盈利公司和亏损公司的会计盈余分布情况 之所以将公司区分为亏损的和盈利 的是因为我国亏损上市公 司有着强烈 的 洗大澡 倾向 已有的研 究 陆建 桥 1 9 9 9 李增泉 2 0 0 1 蔡祥等 2 0 0 4 等 也支持这一观点 亏损公 司从数 目上看 平均占上市公 司总数的 1 2 左右 将这些公司剔除后 如果 会计盈余的分布依然是左偏的 则意味着会 计盈余整体的左偏性是由于会计稳 健性造成的 而如果将亏损公 司剔除后 会 计盈余的分布不再左偏 则意味着 整体会 计盈余的左偏是 由于亏损公司的利润操纵造成的 表 2的第二部分给 出了盈利公司的描述性统计表 在所有年份市场回报和经营现金流依然是右偏 的 但是此时的会计利润却不再左偏 全部变成了右偏 这意味着对于盈利公 司而言 会计稳健性不复存在 从而也说明了样本整体上显示出的会 计盈余左 偏更可能是利润操纵 的结果而非会计稳健性 的结果 对表 2的第三部分的观 察可进一步支持这一观点 首先对于亏损公司而言 市场回报的均值和中位数 并没有显著的差异 经营现金流也是右偏的 而会计利润却表现出很强的左偏 性 这说明亏损上市公司在做低利润 也就说明样本整体的 稳健性 主要是 亏损公司造成的 根据中国的监管环境以及以往的研究结果 亏损公司会计盈 余的这种左偏可能并不是亏损公司出于会计稳健性的考虑 而是它们在洗大澡 以便为来年的扭亏提供储备 在计算盈利公司会计盈余的偏度时 我们还在每 一 年剔除和亏损公 司数 目相同的 E P S P最大公司样 本 重新 计算盈余的偏 度 和预期一致 结果显示盈利公司的会计盈余在 6年中 5年的偏度都是正 维普资讯 是会计盈余稳健性 还是利润操纵 一 来 自中国上市公司的经验证据 1 l 卜 O 0 0 n 一 n 0 0 0 卜 n n卜 O 0 N 0 0 n 0 0 0 卜 卜0 卜 卜 0 卜 n 卜 卜 卜 卜 n 9 0 0 卜 卜 卜0 卜 0 蜷 七 b 迥 0 U 蜷 七 b 一 一 s 七 b 一 一 删将 婪 希 躲 卜 卜 卜 n 0 6 n 0 卜 8 卜 0 6 0 n 6 0 0 0 n 蜷 七 b 迥 一 一 0 U 蜷 七 b 一 一 s 蜷 七 b 一 0 0 一 r喜将婪 一 话 躲 擐S将 N 维普资讯 l 2 N 卜 李远鹏李若山 譬 斌 舢 整 d 0 u 盆 r r 黑 整 d 爵 晕 回 整一 鬲 一 盆 辎雠 崾 0 卜 0 0 0 卜 0 0 6 0 I H n I 0 n n 0 0 n n n n n 卜 卜 0 卜 0 00 0 I 0 卜 卜 蠖 七 b 一 o 0 一 0 U 告 一 o 0 一 蜷 七 b 一 一 聒 瓣 l N 维普资讯 是会计盈余稳健性 还是利润操纵 P 一 来 自中国上市公司的经验证据 1 3 的 为了更准确的反应样本各个部分的偏度情况 我们还按公式 耳x一 a 3 o 3 来计算盈余 经营现金流量的偏度 计算结果显示 未报告 和上面的分析 相一致 样本总体的盈余呈现出左偏的特征 这和稳健性的预期是一致的 但 是当我们把样本分为亏损组和盈利组后 发现整体的盈余左偏主要源于亏损组 的影响 而盈利组的盈余呈现出右偏的特征 进一步对照净利润和经营现金流 的偏度可以发现 亏损公司的左偏主要源于应计项 目的调整 而不是现金流量 造成 的 这就说明亏损公司主要运用了一些会 计方法调低了利润 我们下面使用盈余的波动性作为稳健性的指标来进行我们的检验 一般而 言 股价回报 R的波动程度是大于会计盈余E P S P的波动 B a 1 1 K o t h a r i R o b i n 2 0 0 0 对此的解释是 会计利润是过去和现在市场回报的滞后函数 类 似于移动平均 因此其波动性小于市场回报 根据 Gi v o l v和 Ha y n 2 0 0 0 的观点 如果稳健性存在的话 那么由于会计盈余更好的反应 了市场的回报 就会导致会计盈余的波动性接近市场回报 也就意味着会计盈余的波动程度提 高 并且他们在美国市场上也找到了随着稳健性的提高 盈余的波动程度在提 高的证据 从表 2可 以看出 就样本整体而言 波动程度从高到低依 次为 R C F OP S P E P S P 这和 B a l l 等 2 0 0 0 的发现也是一致的 但是当我们把 样本分为盈利组和亏损组就会发现 盈利组盈余的标准差比样本总体有一些下 降 而亏损组的标准差却在上升 这就说明了样本总体会计盈余的波动性更多 的源于亏损公司 与此同时 盈利组现金流量的波动程度和样本总体差异不 大 而亏损组现金流量的标准差却在下降 这就进一步说明了亏损组盈余 的波 动并不是现金流量造成的 而是公司管理层通过调整会计应计造成的 这一点 和上面检验盈余偏度时的发现是一致的 这就说明亏损公司比盈利公司表现出 了更强的 稳健性 即样本整体的稳健性受到亏损公司更多的影 响 但是我们知道现金流量 C F OP S P的波动程度一般是大于会计盈余的 但 是这却不是因为现金流量更及时地解释了市场回报 而是因为现金流量 比会计 利润含有更多的噪声 所以波动更大 De c h o w 1 9 9 4 也证明了这一点 通 过上面的分析可以得知 有两个力量可以增加会计盈余的波动性 稳健性和噪 音 那么下一个问题就是对于亏损公司而言 公司管理层调整会计应计究竟是 为了提高稳健性从而使得会计盈余更好的解释真实的冲击 市场 回报 还是 为了操纵利润 从而使得来年更容易扭亏呢 对于这一问题的解读还需要进一 步 的证据 2 会计盈余 与股价 回报关 系的检验 根据B e a v e r 等 1 9 8 0 1 9 8 7 E a s t o n 等 1 9 9 2 以及 C o l l i n s 等 1 9 9 4 的证据 股价是领先于会计盈余的 这也就意味着会计盈余仅仅反映了当期股 维普资讯 1 4 李远 鹏李若 山 票价格信息中的一部分 而会计稳健性意味着会计盈余对 环消息 比对 好 消息 的反应更为充分与及时 这就意味着 如果我们将会计盈余对市场回报 作回归时 环消息 组的斜率应该更大一些 a d j R 也更高一些 我们使 用 B a s u 1 9 9 7 模型进行我们 的检验 卺 0 o Oq D R D R 1 S 财务年度 t 公司 的会计 E P S P 财务年度 t年初股价 R 财务 年度 t 一 月初 至十 7 J q末公 司股 票 回报 率 DR 为哑变 数 当经 市 场均值调整过的 R 0时为 1 否则为 0 度量了会计盈余对于好消息的 敏感程度 度量 了会计盈余对于环消息的敏感程度 那 么 就度 量了会计信息对 环消息 的敏感程度 比对 好消息 敏感程度的增量 即我 们通常所说的稳健性系数 那 么如果稳健性存在的话 稳健性系数 应该为 正数 B a s u模型实际上是 B e a v e r 1 9 8 7 的反向回归模型的一个扩展 之所 以称之为反向模型因为它和一般关联研究中使用的回报对盈余的回归的因果关 系正好相反 按照B e a v e r 1 9 8 7 的观点 在反 向模型中 由于 自变量领先于 因变量 这样会导致 OL S回归效果更好 因为我们这里要考察的是经营业绩 即亏损或者盈利 对稳健会计政策选择的影 响 所以我们在 B a s u 1 9 9 7 模 型的基础上再对亏损公司进行控制 我们使用两种方法进行我们的检验 第一 种方法是分组检验 即对不同的样本进行 回归 即首先对全部样本作上面的回 归 然后再将亏损公司剔除出样本再作同一回归 如果对全部样本公司进行检 验的时候 会计资料显示出稳健性 但在分别的回归中 盈利公司没有显示 出 稳健性而亏损公司却显示出了稳健性 这就说明整体的稳健性并不是真正的稳 健性而是亏损公司在利润操纵造成的假象 第二种方法是加入控制变量法 即 我们将亏损公司作为一个哑变量加入到回归模型 中 来检验当控制住亏损公司 的影响后 回归结果会产生什 么样的变化 稳健性意味着环消息组的会 计利润对股票回报的斜率更高一些 回归的 R z 也更高一些 与 B a s u 1 9 9 7 不同的是我们这里使用的 B a s u 模型是按照公 司股价的经过市场均值年回报是否大于零来区分好消息组和环消息组 这里之 所以要以市场回报均值来划分好消息和环消息是因为股票的回报在样本各年度 之问波动 比较大 例如 如表 2 第一部分所示 2 0 0 0年市场的平均收益达到 6 9 6 5 6 而最低的 2 0 0 1 年却只有 一 2 2 6 0 9 为了控制年度差异的影 响 我 们以股票 回报是否高于市场平均回报来区分好消息组和环消息组 我们首先按照模型 1 的做法对 1 9 9 8年到 2 0 0 3年时间序列和横截面的 混合数据进行回归 需要说明的是我们在对混合数据进行 回归的时候 为了控 制时问序列的非平稳性 我们参照了 B a s u 1 9 9 7 的做法 将市场 回报 R和 会计盈余 E P S P作了除年度均值的处理 回归 结果如表 3所示 维普资讯 是会计盈余稳健性 还是利润操纵 P 一 来 自中国上市公司的经验证据 1 5 I 薹 n 咄 窖 晕 回 怛S 剁 趔 怛S Q 匣 怛 S 帮 整 S 整 S 旧 墨 墨 咖 函 四 囡 0 0 一 0 一 一 00 0 0 0 卜 0 0 0 一 n 一 0 0 0 0 0 卜 一 00 0 一 0 0 0 0 0 一 0 一 0 0 n 0 一 价 0 0 0 卜00 0 Z 一 Q 一 Q 糍 面 涎 t T鲁 咂 涎 T 鲁 回 回 整倭 n 维普资讯 1 6 李远鹏李若山 表 3中的回归结果和李 2 0 0 3 的结论类似 在对样本整体作回归时 稳健性系数显著的为正 这就证 明了就整体而言会 计利润是存在稳健性特征 的 从表中后两列好消息组和坏消息组的回归系数的比较也可以看出 坏消息 组的回归系数是高于好消息组的回归系数的斜率 而且都是显著的 这些证据 似乎都在说明中国的会 计利润也是稳健的 但是这一结果和李 2 0 0 3 一样 也遇到了难以解释 的悖论 即如果稳健性真 的存在的话 那 么表 中 坏消息 组应显示 出更好的拟合度 但是比较好消息组和坏消息组两组间的 A d j R 与 预期的相反 好消息组的拟合程度更好一些 这些迹象表 明表中的 稳健性 可能是一种谬误 是亏损上市公 司 洗大 澡 造成的 因为如果亏损公司更为积极的确认损失 并推迟确认收益一方面 会造成公司 稳健性 的假象 另一方面这种利润操纵也会造成会计盈余和 市场 回报相关程度的下降 而这些都和表中的回归结果是非常类似的 为了进 一 步验证我们的猜想 我们将亏损公司剔除出我们的样本 仅仅对盈利公司作 同样 的回归 结果在表 3中的第二列上列示 我们发现 当剔除 出亏损公司 后 回归结果出现 了惊人的变化 稳健性系数变成了负数 而且在 1 的水 平上显著 这就说明了对于盈利公司而言 会计盈余非但没有显示出稳健性 反而显示 出了 激进性 也就是说对好消息积极确认而对坏消息不去确认 这就说明了整体回归 中的 稳健性 主要是 由于亏损公司造成的 是亏损公 司更倾 向于确认坏消息的结果 亏损公司这 么做的目的不是为了提高会计信息 质量而是 为了操纵盈余 为了来年的扭亏提供储备 我们还对表 3中的结果作 了如下敏感性分析 一是按年度回归 二是剔 除会计盈余 E P S P 和股价 回报 R 两个变量上下各 1 的极端值 三是 在对盈利公司回归时 剔除和亏损公司数 目相同的高盈利公司样本 1 当 我们对全部样本按照模型 1 作年度 回归时 6个年度 中有 4个年度显示 出 了稳健性 但是当只对盈利公 司做回归时 显示 出稳健性的只有两个年度 2 为了控制数据中极端值的影响 我们剔除会计盈余和市场回报上下各 1 的极端值后再作表 3中的回归 结果显示 样本整体的确也显示出了稳健性 稳健性系数为 0 0 1 6 其 t 值为 3 4 2 6 但是当我们只对盈利公司作回归时 稳健性系数变的非常小 小数点后三位都是 0 而且也不显著了其 t 值为 一 0 0 9 4 3 在对盈利公司回归时 因为高盈余公司会计盈余的持久性差 导 致其 E R C低 即高盈利公司的稳健性系数 比较大 从而造成盈利公司很难显 现出稳健性 为了控制这一情况 我们每年剔除和亏损公司数 目相同的盈利最 高 E P S P最大 的公司样本重新做表 3的回归 结果显示六年 中只有两年显 示出稳健性 而且这两年的稳健性系数也大大下降 分别只有总体回归时稳健 系数的 2 0 和 3 0 综上所述 表 3的结果以及敏感性分析都表明了上市 公司整体表现出的稳健性是亏损公司造成 的 对盈利公司而言并没有显示出稳 健 性 维普资讯 是会计盈余稳健性 还是利润操纵 P 一 来 自中国上市公司的经验证据 1 7 为了进一步考察亏损公司对稳健性检验的影响 我们使用控制变量法来进 行我们 的检验 我们在B a s u 1 9 9 7 模型的基础上加入亏损公 司L o s s 哑变量 对所有样本公司做如下回归 E P S i t a o a l D R 3 o R i t 卢 l D R 2 鲫 2 卢 2 L o s s i t R 3 L o s s i t D R i t R 其中 L o s s为哑变量 当公司亏损时为 1 否则为0 其余变量定义如前 模型 度量了盈利公司会计盈余对好消息的敏感程度 度量 了亏 损公司会计盈余对于好消息的敏感性 度量了盈利公司会计盈余对 坏消息的敏感度 度量了亏损公司对坏消息的敏感程度 是盈利公司的稳健性系数 代表着亏损公司较于盈利公司对好消息敏感 的增量 意味着是亏损公司较于盈利公司对坏消息敏感性的增量 回归结 果如 表 4所 示 从表 4可以看出 当我们控制住亏损公司的影响后 盈利公 司并没有显 示出稳健性的特征 盈利公司的稳健性系数 的符号甚至和我们的预期相 反 但是 的系数的符号是显着的为负数 这说 明亏损公司对于好消息倾向 于不予以确认 和我们的预期一致 卢 的系数显著的为正 这说明亏损公司 对于环消息却积极确认 这些都符合亏损公司在做低利润的预期 和前面一致 我们采用了年度横截面分析和剔除极端值作为敏感性分析 1 6个年度的横截的回归结果和表 4类似 的系数没有一个是显著的 而 的系数在6 年 中有 4 年显著的为正 2 剔除极端值后重新做表 4 的回归 结论依然没有改变 盈利公司的稳健性系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