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越与陷落_遥观现代西方哲学走向.pdf

学术界 年第三 期 总第四十六期 超越与陷落 遥观现代西方 哲学走向 刘撞福 现代西方哲学的一个主要特征是 他 们都 标榜 自己的哲学超越了传统 哲学 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的 对立 但在我们的许多传统观点看来 现代西方哲学普遍地陷落了唯心主义 作为逻辑的判断 这两种结 论都有自己的依据 很难以谁对谁错的简单结论来回答 自然 这种超越和陷落的悖理 也不 是在同一点 上的语言矛盾 而是带有两种文化视角的逻辑存在方式 透视这种逻辑的内在发展规律 是现代哲学认 识深入发展的需 要 既然西方哲学在近百年绕了一个超越的大圈 那么它的陷落实际上也就并不是在 原来 意义上的陷 落 而是在新的层次上的重现 正是这种展开后的重现 为人们的认识提供了一 个新视角 从哲学发展 总的辩证逻辑上看 唯物主义 和唯心主义是哲学 史自身发展的矛盾 而矛盾双方 是互为 依存的 在传统西方哲学中 唯物主义 和 唯心主义总是在互相对峙 互相 否定式的依存中并存 发展 而现 代西方哲学整个儿偏向唯心主义 原有唯物主义的对立面似乎从 自身中被剔除了 这种现象预示着原有 矛盾发生了外化或在一个更高的层次重新建构 本文试从现代西方哲学内在逻辑的发展 中来论证这种 规律和趋势 一 历史的选择 现代西方哲学所走的道路 是从近代西方哲学 发展的两条道路中抉择的 这种抉择表面上显示 了传 统的固执 背后 却隐藏着历史进程深刻的奥妙 在西方哲学中 传统唯物主义和唯心主 义的对立主要表现在物质和意识谁决定谁的间题上 虽然两 派观点截然相反 但在物质和意识的关系上 都采用了一元论的立场 也就是说 物质和意识之间没有不 可逾越的鸿沟 自从笛卡尔和康德的二元论产生后 物质和意识的关系中产生了鸿沟 特别是康德 在考 察知识和人的认 识能力间题上提 出了先验论 把人的精神能够对客观事物进行反映的连接 关系分裂开 来 由于先验感性的存在 人对客观世界的认识 只是人按照自己的先天形式对外来质料进行加工改造 的现象 这种头脑 中的现象与客观的事物并不是一回事 客观事物仍然是彼岸世界神秘不可知的 自在 之物 康德这 一 自在之物 和 现象 彼此分割 的 两岸 理论 虽然是从认识论领域提出的 却直接动摇 了传统 哲学本体论的基础 但是在康德这里没有马上出现西方哲学发展方向的根本转折 乃是 由两个方 面的原 因决定的 第一 是康德的两岸理论显 示了西方分析 理性 的深层思维方式 这种思维方式主要在科学的发展中 具有展开的价值 而在日常生活的一般经验中 常常显得荒诞不堪 为此 黑格尔借助常识 的力量 对康 德二元论 观点的批判显得非常有力和无可辩 驳 比如 黑格尔用人们不可能在岸上学 会了游泳再下水 而总是 在水中才能学会游泳等富有说服力 的例子来批判康德的二元论 由于当时的西方科学还没有进 入逻辑推理大发展时期 加上黑格尔辩证思维的雄厚有力 因此 康德的二元论思想出现后不久 就被压 抑住了 第二 是因为传统的习惯力量总是要把反传统的力量往回拉 康 德以后的哲学家费希特和谢林 都 企图克服康德的二无论 把思维与存在统一起 来 只是 由于他们形而 上学的思维方法 使之没有能够真 正解决思维与存在的统一 黑格尔的出现 终于使传统 的一元论走到 了高潮 黑格尔庞大 的辩证法体系 将人类认识过程的复杂机制的深 奥的逻辑形式再现出来了 思维与存在不再 是康德 那种悬隔在两岸 无 法沟通的二元 而 完全被黑格尔内在地串联起来了 无论 是唯物主义还是唯心主义都可以从不同的角度 找到沟通的桥梁 康德提出的历史性哲学难题 黑格尔似乎作出了完全的回答 正如黑格尔自己所认 为 的 哲学在他这里达到 了绝对的顶峰 但 顶 峰 必 然被否定 而这种否定就内在的逻辑根源说 是因为黑格尔哲学在基点和方 法上存在着 根本性的问题 就方法说 黑格尔采取的是思辨 的方法 他以思辨代替科学 用逻辑的推理藐视 科学的结论 这在根 本上压抑 了科学理 性的发展 当他走向极端 用思辨理性森释世界后 便得出许多科学上荒谬 的结论 因而后来西方科学实证主义哲学将黑格尔看得一文不值 就基点说 黑格尔辩证法的基础是唯心主义的绝 对精神 现实世界的存在只是绝对 精神的异化 物 绝对精神就如上帝一样主宰一切 因而一切现实世界的能动性和辩证法的革命性在绝对 精神 的体系中 全部被窒息了 为此 当费尔巴哈打破 了黑格尔封 闭体 系的束缚时 马克思恩格斯感到一种解放的兴奋 和喜悦 综观马克思的实践观 有一个明显不 同于 西方传统哲学的特点 这就是马克思的实践观超越了西方 传统的哲学形式 马克思认为 历来的哲学家只是用不同的方式 解释世界 而问题在于改变世界 因此 严格说来 马克思的实践 观不只是西方传 统意义上的哲学 即不只是一种逻辑 一种理论 其更重要的成 分是将理论应用于现实的实际行动 马克思的实践观 是理论 逻辑 哲学与实际行动 的统一 如果我们 把这种统一的形式也称作哲学 那么这种哲学 在西方哲学史上是没有传统的 它的性质倒十分接近中国 哲学中知行合一的形式 尽管马克思没有把这种接近东方传统的实践观写成系统的哲学理论 但马克思 在批判黑格尔和费尔巴哈 中提出的这一新观点 对于西方传统 哲学来说无论如何也是一种带有革 命性 的新的转折点 但是现代西方 哲学 没有选择马克思的这条哲学 出路 而是选择了 回到康德去 的另一条 哲学 出路 这固然可以从政治经济的或阶级利益的角度去作各种因果 的分析 但是从哲学深层的发展规律来看 却 有其逻辑上的必然性 这就是西 方文化的特殊性 自古希腊 特别是从苏格拉底时期起 西方就盛行追求智慧本身 的文化倾向 这种倾 向使西方文化 不象中国古代文化那样注重实用的智慧 讲究学以致用 理 论联系 实际 而表现出为智慧而去追求知识 的内心冲动 不管这种知识眼前是否实用 只要是智慧的 就 可以无限地去追求 这种文化特征 在科学 理性的发展史上 无疑起 了高瞻远瞩的探 刻作用 中国文化过分迫求急切的实用效应 理论反而变成 了 一种近视而不发达的东西 不容易产生那种具有长远意义和宏观效应的重大科学思想 康德提出的两岸理论 从认识论的辩证角度看 确实是荒谬的 但从追求纯粹的理 论角度看 这 一荒 谬的间题恰恰为人类在认识深层的客观世界时所遇到的无法超越 的经验漳碍打开了新的科学探索领 域 为现代西方科学发展所需要 因而自然也就成为现代西方哲学思想的重心 因为近代西方科学虽然 在物理学 化学 和生物学方面有 了较大的发展 但对人类 自身的认识能力和认识机制方面还没有真正开 始 这个领域主要由哲学的思考来代替着 如果没有康德将这一领域 的研究大门打开 如果只是靠黑格 尔思辨的逻辑 那么现代科学在对人类自身认 识能力及其认识机制方面的惊人成就 就难以出现了 由上可见 现代西 方哲学选择康德哲学的道路 是一种历史的必然而不是 意识的 自觉 因而不能 在 吸取其合理性时扬弃其片面性 而且当康德两岸论命题作为实际的科学史历程展开时 其包容的广阔领 域 使现代西方哲学只能表现两岸中的一岸 即沿着两岸论 中 现象 这一 岸发展起一种 片面形 式 它在 科学发展中显示价值的同时也暴露 了无法克服的片面和虚妄 这种片面性表面上看来仿佛陷落了唯心 主义 实际上是一种分析的整体性 正好与东方哲学 浑纯的整体 特性构成互补 当然 真正的互补不是表 面特征的拼凑 而需要靠哲学自身的内在逻辑来沟通 为此 我们首先要弄清现代西方哲学发展的内在 逻辑 二 片面的起步 隔岸寻根 现代西方哲学的派别很多 探讨间题的角度也各不相同 但 从根本上分析 大都是从康德二元 论的 一个片面中展开的 如果我们把康德的客观世界 存在 与经验现象 精神 的二元论看成是分别置于彼 岸和此岸互不相关的理论 那么现代西方哲学则基本上 是在经验现象 精神 的此岸去寻找超越传统哲 学思维与存在对立的出路 这种陷落一个片面中的超越 是整个现代西方哲学在总体上所具有 的奇特矛 盾 这种矛盾在 东方神秘主义中也有所表现 比如佛 道 的修炼之 术中就有 观想成就 天人合一 心地 虚明 性天通彻 的奇特手法 即以陷入 心念的寂静观想来融汇夭地和自我 但区别在于东方 神秘主义的 这种矛盾是以自觉的形式表现在 个人的体验过程中 而现代西方 哲学的这种矛盾却是盲目的形式潜在 于整体的逻辑发 展中 实证主义是 世纪加 年代走上这条矛盾道路的学派 他们把传统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对 哲学 基本问题的回答称作形而上学 把研 究现象范围内的关 系当作超越传统哲学的实证哲学 如孔德说 真 正的实证的精神用对现象的不变规律的研究来 代替所谓原因 一句话 用研究怎样来代替为何 这种实 证哲学 满足并且调和了唯物主义和唯心主 义敌对主张中一切站得崔脚 的东西 而它在这样 作时 就把 二者都废弃了 实证主义概论 第 页 同样 马赫主义学派自称为最新实证主义 同样企图超越 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的对立 而在立足点上 则比孔德走得更远 孔德在立足经验现象时还没有否认真 实世界的存在 马赫主 义则把真实世界的存在归结为感觉经验的存在 思维与存在的区别只是经验内部 的区别 最典型的就是马赫的要素理 论 在康 德那里还是 处在真实世界和经验观象两岸的问题 在实证 主义这里干脆抛弃了彼岸 全部归于此岸 这种片面的思路是与科学思维 的兴起密切相关的 因为随着 科学的深入 许多无法 观察的领域只能靠假设和逻辑推测的定义来建构 这种以科学逻辑 建构的世界与 真 实世界确实是 存在距离的 所以作为科学家的马赫主义者彭加勒说 科学所能达到的并不是 事物本 身 而不过是物与物之间的关系而已 除这种关系外 再没有可知的实在 科学与假说 第 页 这 种观点在新康德主义的马堡学派走得更远 他们几乎从纯悴思维 出发构造 出对象世界 从康德出发 的这 股现代哲学思路 对黑格尔哲学的冲击 使新黑格尔主 义也抛弃了黑格 尔批 判康 德 的观点而纳入了同一条思路 例如布 拉德雷将黑格尔统一思维与存在的深刻的辩证矛盾观 当作证明康 德现象与实在分离的二元论的方法 他说 我们周 围的一切 我 们所看到的一切 都是现象 现象本身是 矛盾的东西 因此就不能成为实在的真理 现象 与实在 第 页 不过 布拉德 雷在发挥黑格尔绝对哲学的时候 提出了一个带有神秘主义色 彩并与康德二元论哲学 思潮相反的新观 点 通过本能的体验和直觉去认识实在 达到绝对 比起片面的纯粹思维 直觉体验 引出了完整的人 思维与存在 的对立在人的直觉中可以得 到统一 或者说得到超越 这个观点在柏 格森 的生命哲学中有了进一步的发展 他 看到了传统哲学理性和科学理性两岸隔裂的理论局面 讽刺说 形 而上学家在实在之下掘了一条深长的地道 科学家则在实在之上架了一座高大 的桥梁 然而 事物的运 动之流却在这两个人工的建筑之间通过 而不与它们接触 以形而上学导言 第 页 柏格森认为 通 过直觉可以把握运动之流 这个观点的 合理之处在于他引出了完 整意义的人 但它的不合理性则脱离实 践 因而又束缚了人 这一生命哲学 的理论虽然与科学理性相对立 但这种对立不是传统唯物主义 和唯 心主义的对立 而是在共同本质上的对立 立足点同 样都是 陷落在此岸的片面意志中 实用主义流 派的詹姆士 则企图将上面 经验理性和非理性直觉的对立观点通过世界性 的经验整体 统一起来 他把所有 对立的认识观点都归结 为经验 并转化为机能上和方法上的区别 杜威则认为传统 哲学只是把经验当作知识 故而与存在发生 了对立 如果把经验看作是一个统一整体 则传统哲学中精 神与物质 经验与 自然的对立就会消除 这种理论看上去也在超越 实际上仍然陷落在经险的此岸 对于这种萦绕在各派哲学中象幽灵般难以摆脱 的二元论 美国 世纪初的新实在论派企图回复到 素朴实在论 但是由于观点管乏力 不久又被批判实在主义所否定 在现代西方哲学中 比经验主义更明显站在此岸的是分析哲李 他们认为哲学上争论不休的间题是 由于误解语言而产生的 哲学的任务就在于通过语言的分析 解决这种争论和冲突 为此 逻辑实证主 义 提出了 意义 标准 企图证实科学的理论是由有意义的命题组 成了 而传统哲学的若干命题 是没有意义 的形而上学 以此为超越 传统 哲学 拒 斥形而 上学 但是 由 两岸 构成 的哲学 荃本矛盾 仅 仅告此语言 分析 不但于两者的沟通 无效 而且陷入了不可解脱 的逻辑和经验的悖论矛盾之中 因为 意 义标准 本 身是无意义的 它并不符合 意义标准 自己所规定的 能被经验或逻辑 仑证 这 条原则 而且一种标准进 入经验 便会伴随不同的人发生变化 如果没有一 个客观存在物 来检测各人经验的一致性 标准就无法 确立 结果 意义标准 非但没有超越 传统哲学基本命题 反而要靠它才能确立 这种矛盾使后期的维特 根斯坦认识到把词义等同于它 所代表的事物是站不住脚 的 学会了一 个词的所指 并不等于学会了它的 用法 词必须在生活中使用 为此 他主张语言跟人的实践结 合 融入生活中进行 不过 维特根斯坦 的这 个见解并不是离开此岸向两岸 的中介 人的实践靠拢 相 反 他只是把人的实践作为理解语言 的一个 手段 并建立了他著名的 语言游戏 理论 根本立足仍然是在此岸 并且认为传统哲学的所有间题就是 语言混乱 企图用他的语言逻辑来超越传统哲学的对立 从以上考察中我们可以看 到 现代西方哲学都在努力摆脱传统唯物主 义和唯心主义的对立 并企图 寻找一种统一的世界根本 但是自从走入了二元论 的此岸以后 他们的种种努力都只是隔岸寻根 陷落 在片面性中 这种片面性由于被他们整个文化的思维特征所掩盖 使他们无法自觉 不象我们从整体文 化角度遥遥望去 那样能够清晰地看到他们唯心 主义的片面性 他们安于站在此岸 隔岸相 望客观 世界 并深信自己既然站在此岸 一定能凭经验建立起科学理论并再造出一个现代化的物质世界 同祥能站在 此岸找到世界的根本以再建哲学的精神世界 这冲替意识可以说是普遍渗透在现代西方哲学背后的灵魂 现象学的出现 更明显地体现了这种灵魂 胡塞尔 认为哲学不应当从物质出发去解释精神 也不应 当将物质归结为精神 这种思 路必然导致二元分裂 他提出要回到 事物本 身 而这种回到 事物本身的 方法 只是要将原来各种对世界本质的假设 悬置 起来 澄清人的意识 然后从 意识中呈现出事 物本身 的现象 因此 现象学并不是真的回到客观 事物 而是从意识中去探究出世界的理性根据 从此岸 中去寻 找彼岸的根本 这种现象学的方法后来成了存在主义从本质到现象 的 自我显现 的方法 在这种显现 中 本质与现象的二元合一 主体和 客体的对立消融 从 而人本被突出 但在萨特这 里 人本是以个人为 中心 的 在结构主义学派中 则是通过语言的结构来展开人本 由于语言是社会交往的一个产物 从语言 结构到社 会结构 个人便 成为社会结构中的一个成分 到了法兰克福学派 人成 了研究的中心 如弗洛姆 企 图将弗洛 伊德 非理性的人本和马克思现实社会的人本综合起来 但是 他综合的基点是通过人性的全 面改造来完成社会的改造 这种观点与其说是在综合马克思 不如说是 在向东方文化特征靠拢 因为中 国历来注 重天人合一 内圣外王 通过人性的内修来实现对社 会的治理 而事实上弗洛姆也不断将精神 分析与东方佛教禅宗相结合 比较上述诸派观点 我们看到现代西方哲学隔岸寻根的道路与传统唯心主义的道路不一样 它们不 是简单地 用精神决定论来解释物质世界 而是 从精神的此岸寻求沟通物质和精 神 对象与 自我 主体 与 客体的道路 虽然这条道路带有此岸的片面性 但在 曲曲折折 中逐步接近了人本和实践的命题 表现出 了东方文化传统的某种神秘主 义本质 不过这是从与东方文化不同的方向表现的本 质 比较这两种本 质 我们可以获得一个新的认识视角 三 人本的两面 自我与异化 现代西方 无论是科学还是哲学 者卜日益在向 人 这样一 个中心 问题趋近 中国古代哲学 一开始就 是从人出发的 在天 地 人的关系中 人是核心 在这 个意义上 现代西 方哲学逐步接近东方哲学的本 质 实际 上也就是人的本质 本质 在西方哲学 中 最初是与本原同义的 被理解为一个最基本 最微小的点 但在中国哲学中 本 质一开始就是被当作一个系统 阴阳五行 太极八卦就是一 个包含着天地乾坤 日月运行的系统 人的本 质就是与大 自然相 对应的小 自然 是天地自然运行系统的缩影 至少这个本质何以会采取系统方式运 行 则不明白 而且也无须明白 因为天地生来如此 按此规律行事 修身 治病 理国 均能灵验 因此 中 国哲学的特点 就是保留着完整人本的神秘色彩 并按这种神秘的本质不断进 行人生的实践 现代西方 哲学从系统性和实践性的角度接近人本 表明了中国哲学历来具有的这种整体性本质 的合理性 但是这种现象并不表 明中国哲学比西方哲学先进 因为西方哲学井不是顺着 巾国哲学的发展方向 迫踪而来 相反是向着完全不同的方向发展而来 也就是说 西方哲学不断探讨人本系统的细节后 在科 学和自觉的高度上 回到 了巾国哲学停留的神秘主义基点 这样一来 乙们虽然同样在一个鉴点上 却有 内涵 和层 次的不同 而 目 这种观点也只是以东方文化为本位的观察结果 并不能代表西方 文化的处处自 我认识 西方哲学 历来无视东方哲学 自然不会以东方析 的特点作为他们发展的目标 在人本 习题上 的历史性巧合 使西方哲学比过 去重视东方哲学 看到了东方 哲学的合理性 但对西方 哲学发展的主流 来说 这方面的重视和兴趣 只不过是一种点缀和旁证 他们仍然按照自己固有的逻辑必然性往前发展 以此岸 的方式展 开着人性的各 种本质 经验的 逻辑 的 心理 的 意 志的 语 言的 现象 的 结构 的等 等 对展开意义的回答 必须回到马克思 如前所述 传统 的西 方哲学发展到马克思的实践观 即现实的人的实践这 一哲学思想 才面临 了真 正革命性的转折 但西方哲学的厉史进程却并不是直线式地从这个转折继续下去 而是 回到康德 去 从康德二元论中开辟出了整个现代哲学的宏伟世界 这一 历史的圆圈兜了一百多年 当它在今天表现为 五花八门 纷繁杂陈的西方流派 令人眼花隙乱 不知所以时 我们从客观 的整体上猛然发现 他们只是 以更具体 的展开方 式走完了从康德到马克思的那段历程 因而在历 史的顺序上便成了 回到马克思 这 是为什么呢 历史虽然以奇特 的偶然性表现自己 但 内部却遵循着固有的规律 当时的西方哲学之所以 要回到康德 是因为康德提出的二元论 其合理性还没充分展 现出来就被黑格尔否定 了 同样 马克思后 来提出的人本和实践理论 也没有在西方哲学中被真正理解和展开 就被现代西方 哲学回到康德 去的思 潮所排 斥 马克思沿 着西方传统思维方式提出的科学的人本观 还是需要由西方 科学的理性来展开其中的合 理性 这种展开 并不是停留在字面上的逻辑展开 而是需要 通过科学理性在现实社会关系中完成一种 实质性的建构 那么 人如何把握整个的社会关 系呢 这就象人如何把握整个的 自然界一样 在东方 文化 中是靠神 秘的心念感应 而 在西方文化中则是靠科学技 术 过去 我们有一个错觉 以为我们通过科学把握了自然 界 其实 科学把握的并不是原本的自然界 而是靠科学理性再造的类似 自然界的物质世界 这种再造的 自然界与原本 自然 界的区别 便是康 德两岸理 论在西方科学理性中产生市场 的根源 同样道理 按照西 方哲学的思维方式 人类对社会关系 总和的把握 也并非人 人成为主宰世界的上帝 而是通过科学理性 再造的社会关系来实现 从某 种意义上说 集现代西方科学和哲学成果的电脑世界 正在起着这种把握 社会关系总和的功能 日益发展的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