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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清敬谦语研究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明清敬谦语研究姓名:刘宏丽申请学位级别:博士专业:汉语言文字学指导教师:唐子恒20090420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中文摘要明清时期,汉语敬谦语进入鼎盛时期,数量庞大,使用频繁。但对明清敬谦语进行系统研究的成果尚未见到。本研究借鉴国内外的诸多研究成果,在断代的基础上对明清敬谦语进行以语言为主的多维研究:宏观和微观、共时和历时、静态和动态、语言和言语、有声和无声、语义和语用、定量和定性、归纳和演绎。本研究的主要目的是在勾勒出明清敬谦语全貌的同时,对明清敬谦语进行多角度、多方位的研究,即:在对敬谦语进行基本理论研究的基础上,建立明清敬谦语的分类描写系统,探索明清敬谦语的语义系统,将明清敬谦语作为共时存在与中古敬谦语、现代敬谦语进行广域历时比较研究,并阐释明清敬谦语的文化源头、思维走势和文化特点。本研究的主要学术价值,是将填补汉语礼貌语言敬谦语分支研究的明清时期研究空白,同时,将为汉语敬谦语发展史的研究进行明清分期研究的基础工作。本研究还将为汉语礼貌语言的系统演变研究、乃至汉语词汇史的研究,提供分期研究的初步思考和详实资料。此外,在文化学、社会学、心理学、民俗学等学科的宏观视野下对明清敬谦语所作的思考,还将为文化语言学、社会语言学、互动语言学、语用学、会话分析、交际学等学科的研究和发展提供新的生发点。本研究还将产出一个副产品:为高级对外汉语教学领域提供敬谦语教学方面的理论指导和实证资料。全文共分七部分,第一部分是绪论,中自五部分是正文,最后一部分是结语。绪论部分阐述了研究的意义、研究现状、研究的思路和方法、研究的理论依据。正文部分共分五章。第一章是概述部分。第一节说明将研究对象命名为“敬谦语”的原因。第二节在国内外敬谦语界说的基础上对本文的敬谦语进行了界说:广义语言和言语视野下的表达敬人谦己、扬人抑己态度的语言形式包括有声语言和无声语言以及语用手段的总和,从外延方面来看,它既包括含有敬谦基义或陪义的基本固定的有声语汇语素、词、短语、小句,也包括语用中的有声敬谦形式和手段或俗约性的,或临时性的,还包括无声语言中的体态敬谦语和书面形式敬谦语。本文的研究域不是明清新出现的敬谦语,而是明清时期所运用的广义范畴下的一切敬谦语包括有声敬谦语和无声敬谦语。第三节拟出了有效识别有声敬谦语的四准则:语素准则、义素准则、俗约准则、语境准则;前三条准则倾向于静态的语汇层面的鉴别,其中俗成性准则是语素准则、义素准则的有效补充,而语境准则是动态的语用鉴别准则。第四节归纳、分析出敬谦语的七特点:民族性,时代性,情、态性,语用方向性、语境依赖性、“达意”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可替换性和不平衡性。第五节初步划分出汉语敬谦语的四个历史分期:萌芽期、兴盛期、沉隐期、复出期:本文所研究的明清敬谦语,处于历史分期的兴盛期。第二章是明清敬谦语的分类描写系统。根据有声敬谦语在言语中的功能,把“明清有声敬谦语系统分为两大子系统:“明清称谓性敬谦语系统和“明清非称谓性敬谦语系统”。称谓性敬谦语就是敬谦称谓,是人们为表达敬谦态度、情感不一定是真实的情感所用的称谓,既包括人们由于亲属、师生、朋友、主仆和其他方面的相互关系以及由于身份、职业、地位、年龄等的不同而使用的具备语汇性质的敬谦称,也包括因表达敬或谦的态度、情感需要所使用的各式言语敬谦称谓手段。本文从“明清语汇性质的敬谦称和“明清语用敬谦称谓手段”两个方面对“明清称谓性敬谦语系统进行了描写:“明清语汇性质的敬谦称包括亲属敬谦称、拟亲属敬谦称、通用社交敬谦称、统称敬谦称、职官敬谦称、涉老敬谦称、曲指敬谦称、“不类敬谦称、代词性敬谦称等十类敬谦称;“明清语用敬谦称谓手段”包括“他讳手段、“自名”手段、“称字号”手段、“从儿称谓”手段和“泛亲属称谓手段五类手段。“明清非称谓性敬谦语系统范围要广得多,它囊括了称谓性敬谦语之外的所有表达敬谦态度的语汇和表达敬谦态度的语用手段:语汇包括非称谓性敬谦语素、非称谓性敬谦词、非称谓性敬谦短语,由于敬谦语素是构成敬谦词语的基础,是很多词语之所以成为敬谦词语的决定性因素和重要标志,加之从敬谦语素的常用搭配可以自然延伸到敬谦词、敬谦短语,故文中重点对非称谓性敬谦语素进行分类描写;非称谓性语用敬谦手段包括修辞手段、“少化意义手段等。“明清无声敬谦语系统”包括“明清体态敬谦语系统”和“明清书写形式敬谦语系统”两个子系统:前者指交际过程中表达恭敬或谦逊的态度或情感的体态语,最具有代表性的便是跪拜类体态语;后者主要包括空上、抬行、空格、小写、侧行、缺笔等。第三章探讨明清敬谦语的语义系统。语义单位之间最主要关系的聚合关系和组合关系,使得敬谦语成为一个有序整体,具有了系统性,所以,本章从语义聚合和语义组合两个角度去探讨。明清敬谦语的聚合系统主要有分类聚合、同素义族聚合、同义聚合、反义聚合、多义聚合和类义聚合。明清敬谦语的组合关系主要体现在同素规则、互补规则、顺序规则、态度同一规则、语体同一规则。第四章是明清敬谦语的历时比较。第一节中与中古敬谦语进行比较:对明清敬谦语代表着近代敬谦语与中古敬谦语进行比较,我们可以得出“传承大于创新”的结论;对来自宋元甚至战国及以前的敬谦语,明清一方面传承既有沿代传承,也有隔代传承和沉积着,一方面继续向前发展、延伸着。第二节中与现代汉语敬谦语进行比较:先从传承概况和传承内容两个方面阐述现代汉语敬谦语对明清敬谦语的传承;接着从现代已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衰弱或消亡的明清敬谦语、现代变化了的明清敬谦语、现代新生的敬谦语三个方面阐述了现代汉语敬谦语对明清敬谦语的发展。现代已衰弱或消亡的明清敬谦语包括“反映消失了的事物、现象或制度的”、“过分贬降的、“覆盖或等义替换的三种情况,其中“反映消失了的事物、现象或制度的又包括:.皇室敬谦称萎缩;.明清职官性敬谦称;.不平等的尊卑观念上的敬谦语;.称字号表敬手段和“讳名表敬手段;.亲属敬谦称简化;.泛亲属称谓手段的使用降低。现代变化了的明清敬谦语是从词汇语义、语法、语用三个方面进行探索的。最后从“不同领域的新尊称”、“通用新尊称”两个方面对新生现代汉语敬谦语进行阐述,其中“不同领域的新尊称”又包括新出现的政界尊称、军界尊称、文化界尊称、商界尊称、职业尊称和高职称尊称。第五章是对明清敬谦语的文化阐释。倘若把文化看作一个包罗万象的人类社会活动的总体概念来看,语言不仅从属于文化,更服务予文化、映射着文化、传承着文化。第一节从敬谦语对礼文化的服务、映射、传承的角度,探析到封建社会后期时敬谦语发展进程中所经历过的与礼文化的关系轨迹:服务于礼文化而发展;映射着礼文化而兴盛;传承着礼文化做惯性滑行。第二节挖掘明清敬谦语中蕴含的文化思维走势:内和外、大和小、长和幼、优和劣。第三节分析、归纳明清敬谦语的文化特点:非个体文化的特点、“水落石出的特点、“敬一情二的特点、“天人合一”的特点。本文的创新:、敬谦语的鉴定准则和敬谦语特点的归纳。、敬谦语历史分期萌芽期、兴盛期、沉隐期、复出期的粗线条划分。、把体态敬谦语和书写格式敬谦语两类无声敬谦语纳入敬谦语体系,并对它们进行探究。、无论称谓性敬谦语还是非称谓性敬谦语,都分出了语汇层面和语用手段层面两个层面。对语汇层面的“拟亲属敬谦称”与语用手段层面的“泛亲属称谓手段”做了区分。、“非称谓性敬谦语汇和“非称谓性语用手段的内容。、明清敬谦语与现代汉语敬谦语的历时比较。、明清敬谦语的文化溯源、文化思维走势、文化特点等文化视角下对敬谦语所做的阐释。关键词:明清敬谦语;概述;分类系统;语义系统;历史比较;文化阐释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 .:.; ;,; ;. ,. ;. , ., , ,., ,.,. . ,.”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 : . ,. , ., . : , , .,;., ,:,.: , , .? :., , , ,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 ”,;?. ,.?. .,酉:.,., , ,. , , ., , ,.“ ,. ,. , , ;.,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 ?, ,.仃:,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原创性声明本人郑重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的指导下,独立进行研究所取得的成果。除文中已经注明引用的内容外,本论文不包含任何其他个人或集体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科研成果。对本文的研究作出重要贡献的个人和集体,均已在文中以明确方式标明。本声明的法律责任由本人承担。日 期:论文作者签名:盍斗窒一面关于学位论文使用授权的声明本人完全了解山东大学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同意学校保留或向国家有关部门或机构送交论文的复印件和电子版,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阅;本人授权山东大学可以将本学位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编入有关数据库进行检索,可以采用影印、缩印或其他复制手段保存论文和汇编本学位论文。保密论文在解密后应遵守此规定期:论文作者签名:澌导师签名:冱也日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绪论第一节研究的意义一、学术意义英国的人类学家对几种毫无关系的文化进行研究后认定,语言运用中的礼貌现象绝非偶然现象,而是具有普遍性的。尽管全球范围内的礼貌现象具有普遍性,但在礼貌的语言表达方面,却各有各的方式、各有各的系统。比如,英语常用虚拟句式、委婉语等表达,汉语则用敬谦语、客套语等表达。导师唐子恒先生在指导论文时讲过,汉语敬谦语是特定民族文化背景下的产物,是最具民族特色的礼貌表达方式。汉语敬谦语历史悠久,据张志毅先生授课内容,武丁时期的甲骨卜辞中就有“炳这一表示“帝王给予的敬语。后来,儒家礼教为敬谦语的发展和壮大夯实了基础,敬谦语自身也随时根据政治气候的变化调整生长方向,到封建社会的末期?明清时期,敬谦语已是枝繁叶茂。与明清敬谦语的兴盛景象不相协调的是,有关明清敬谦语的专题研究非常罕见。有鉴于此,本文将对明清傲谦语进行以语言为主的多维研究:宏观和微观、共时和历时、静态和动念、语言和言语、有声和无声、语义和语用、定量和定性、归纳和演绎。本研究的主要目的是在勾勒出明清敬谦语全貌的同时,对明清敬谦语进行不同角度、不同方位的研究,即:在对敬谦语进行基本理论研究的基础上,建立明清敬谦语的分类描写系统,探索明清敬谦语的语义系统,将明清敬谦语作为共时存在与上古敬谦语、现代敬谦语进行广域历时比较研究,并探悉明清敬谦语的文化源头、思维走势和文化特点。本研究的主要学术价值,是将填补礼貌语言敬谦语分支研究的明清时期系统研究的空白,同时,将为汉语敬谦语发展史的研究进行明清分期研究的基础工作。本研究还将为汉语礼貌语言的系统演变研究、乃至汉语词汇史的研究,提供分期研究的初步思考和详实资料。此外,在文化学、社会学、心理学、民俗学等学科的宏观视野下对明清敬谦语所作的思考,还将为文化语言学、社会语言学、互动语言学、语用学、会话分析、交际学等学科的研究和发展提供新的生发点。本研究还将产出一个副产品:为高级对外汉语教学领域提供敬谦语教学方面的理论指导和实证资料。所以,本研究具有学术价值。. .,. ,. : ,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二、现实意义近年来,语文建设、咬文嚼字、中学语文教学、语文教学与研究、语文世界、思维与智慧、采?编?写等等刊物上,不断有作者谈及某具体的敬谦语在现实生活及历史影视剧中的误用、失范实例,甚至一些语言学界老前辈也围绕某敬谦语的具体使用发表不同意见。诸多的敬谦语误用、失范、争议现象,不能不引发我们的思考:这是沉隐而复兴的敬谦语正受到越来越多人关注的有力证明既然如此,对明清敬谦语系统进行以语言为主的研究就显得尤为必要和应时:它将为读者提供有关明清敬谦语的使用状况、构成系统、文化阐释等方面的学术内容,为有效提升年轻读者的敬谦素养、指导年轻读者正确运用敬谦雅语,稍尽绵薄之力。这是本研究的现实意义。故此,对明清敬谦语进行系统的描写、分析和阐释,无论从学术研究的角度看,还是从现实语言生活的角度看,都是极其必要的、应时的,因而是重要的、有价值的。第二节 国内外的研究状况一、对英语、日语等外语敬谦语的相关研究在英语等西方语言及文化中,专用于反映敬谦文化、传递敬谦情感的敬谦语系统是不完备的,甚至可以说是不具备的。英语没有复杂的敬语体系,仅仅借助 ,?一类的表达法和少量的礼貌称谓形式执行类似的功能。圆下因为如此,西方学者与汉语敬谦语有隔膜,没有形成多少研究成果。但是,西方学者对敬谦语的上位概念?礼貌语言的研究蔚成风气,无论是普遍性研究还是个案研究,都有举世瞩目的成就。其中,能为我们的研究带来启发或提供理论借鉴的理论主要有:一考夫曼、布朗、列文森及后人建立和发展的“面子保全论。二利奇 “礼貌原则中的赞誉准则:和谦逊准则:减少表达对他人的贬损。赞誉准则尽量少贬低别人;尽量多赞誉别人。谦逊准则 :减少对自己的表扬。刘宏丽关注成人敬谦辞运用的得体件,中困成人教育, 年第期,第页。 . 即朗文语言教学及应用语高学辞典,外语教学研究;版社,年,第贝。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尽量少赞誉自己;尽量多贬低自己。三弗雷泽所归纳的四类西方礼貌理论之首的“社交规约论”。东方语言中敬语体系复杂的主要有同语、马都拉语东爪哇岛的语言和印地语,汉语和韩语也有敬谦语。不同的语言对敬谦语的所指不能等同,比如,汉语敬谦语主要包括单词和短语;而日语、韩语敬谦语还可以包括特殊的词缀和句子结构。目前国内外对东方敬谦语的研究,就我们所见的资料而言,以对日语敬谦语的研究最多,尤以从语法方面进行的研究居多。汉、日敬谦语体系不同,彼此的术语也不对应。但对日语敬谦语进行研究的成果,仍能为我们的研究提供某些启发。二、对汉语敬谦语的相关研究在国内外,跟日语敬谦语研究的热闹场面相比,汉语敬谦语的研究真称得上冷清。受异质语言和文化的限制,研究汉语敬谦语的外文成果非常罕见,我们所见只有彭国跃的近代中国捂乃敬捂夕久于厶。国内对汉语敬谦语的研究,上世纪年代前,一直处于语言研究中的薄产之域,理论性、学术性的成果,数量不多,层次不高;研究成果也比较“散”,散见于“现代汉语”、“修辞学”、“词汇学”、“语用学”、“语义学”、“社会语言学”、“心理语言学”、“比较语言学等概论性的研究中以及“礼貌语言、“语言美”、“公关语言”、“交际语言等他类专题的研究中,其中蜻蜒点水般的“提及”又占了相当大的比例。自上世纪年代始,汉语敬谦语方面的研究成果,在量上有了很大的飞跃,但是相当大的比例还是在礼貌语言中有所论及。以本世纪初的礼貌语言研究成果为例,有谢朝群博士学位论文礼貌的实践转向、周筱娟博士学位论文现代汉语礼貌语言研究、梁显雁硕士学位论文礼貌语言的语用探究、宋淑敏硕士学位论文礼貌语言分析、周晓青硕士学位论文汉西言语礼貌试析。我们把相对集中涉及敬谦语内容的研究成果包括那些并没有以敬谦语命名却包含了敬谦语相关内容的进行归类,结果大致如下:一综论性、泛论性敬谦语研究成果。既包括多角度对敬谦语研究的具有相当理 . 即朗文页。语亩教学及应用语苦学辞典, 外语教学研究版社,年,第截争年月,年以来禽“礼貌”二字篇名的硕.学位论文共篇,博.学位论文篇据中国优秀硕。学位论文伞文数据库和中国博:学位论义伞文数据库,涉及礼貌原则、礼貌策略、英汉对比分析及他躐语者、语用相关内容的占了人半。由此町见近几年礼貌语苦研究的火热程度。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论价值和学术价值的成果,也包括泛泛而论或举例式的学术价值不高的普及性或绍介性的文章。前者如马庆株先生的敬辞、谦辞和詈辞,构建了敬谦词汇类集的分类系统,从构成方式、内部形式和运用等方面对其中各个小类作了分析,得出了一些有见地的结论;洪成玉先生的谦辞敬辞婉辞概说,对敬谦语的义类、敬谦界限的模糊性等问题进行了细致而周密的思考。此类成果还有鲍志伸谦词琐议、邱宜家古汉语谦敬词说略、葛克雄敬词?谦词?敬谦词、董金明略谈敬词和谦词、刘恭懋古代敬让语、贡如云敬词十族、刘慧文谦敬辞一览、赵光硕士学位论文现代汉语敬辞、谦辞、客气词语研究、蹇照芹硕士学位论文汉语敬语的初步研究,等等。二专题性敬谦语研究成果。涉及敬谦语的性质,如罗润苍敬语是贵族语言吗;敬谦语的起源,如刘超班敬语起源的猜想;敬谦语的历史分期,如刘宏丽敬谦辞浮沉与文化变迁;敬谦语的分类,如朱英贵汉语谦词的语用分类和语族分类、杨烈雄、杨波文言谦称尊称的词类归属、王金芳论古代谦让语的特点与分类;敬谦语的形成因素,如刘超班上古敬语的形成因素;敬谦语的特点,如刘超班古代汉语表敬语素的特点及其类型、王金芳论古代谦让语的特点与分类;敬谦语的表敬手段,如符淮青敬语如何表敬、孙蕾现代汉语中的尊敬义表达手段探微:敬谦语词典及词典编纂,如洪成玉谦词敬司婉词词典、温端政、温朔雁敬谦语小词典、朱英贵谦辞敬辞词典、王泽鹏现代汉语词典的敬谦辞和张雁值得关注的谦词、敬词和婉词?兼评谦词敬词婉词词典,等等。三专书性敬谦语研究成果。指以某专书中的敬谦语或某类敬谦语,如称谓性敬谦语为封闭域所进行的研究,如刘敏和尤绍锋史记的谦敬词研究、丁海燕尚书敬语论、秦佳慧试论春秋左传中的尊称和谦称、李小平从世说新语看魏晋六朝的谦敬称谓、谢燕琳歧路灯中的敬谦称谓、吴小光硕士学位论文战国策言语表达的句内考察、宋晓岩硕士学位论文战国策中的委婉语研究、李玫莹硕士学位论文世说新语谦敬语探索,等等。四专类性敬谦语研究成果。包括一切以敬谦语中的某一类对象为研究对象的成果,不同研究者的不同类别之间有重合部分。这之中,以称谓性敬谦语也有人称之为敬谦称、尊谦称的成果最多,专著如冯汉骥著、徐志诚译中国亲属称谓指南、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张广飞尊称和谦称、袁庭栋古人称谓漫谈、马宏基和常庆峰称谓语,其中都有对尊谦称的研究,鲍海涛亲属称呼词典中也包含了尊谦称的内容。论文按时问顺序排列主要有:徐振礼丰富多变的敬称、伍铁平论汉语中的从儿称谓和有关现象、张觉连载于贵州文史丛刊上的古汉语中的尊称上、中、下三篇、粟季雄谦称和尊称、陈月明现代汉语社交称谓系统及其文化印记、吴小如长辈对晚辈的谦称和称“兄”道“弟及其他、常敬宇也谈称父母的谦辞问题、连劭名关于商代称谓的几个问题、黎琳古人的“谦称”、吉常宏“正确使用称谓词”系列文章篇、吴茂萍硕士学位论文唐代称谓词研究、李冬香古汉语谦敬称谓词类的词性探讨、袁金春硕士学位论文国语称代词研究、胡伟硕士学位论文秦简人称代词研究、蔡梅三言称谓研究、李敏官场现形记称谓管窥、王家宏硕士学位论文红楼梦称谓语研究。另有进行中外敬谦语对比研究的,如罗国忠现代中日敬语比较、杨松波中日敬语比较、韩慧中同语敬语的比较、韩在均汉韩亲属称谓中敬谦称的对比、袁晓凌浅谈中同敬语的差异、牛莹莹中日敬语比较、佐藤亨硕士学位论文韩日敬语的比较分析、朴锦海硕士学位论文汉韩敬语对比研究。还有研究标题类敬谦语的,如周维维硕士学位论文汉语标题谦辞规范初探;研究副词类敬谦语的,如朱安义古代汉语的敬谦副词有哪螳、张辰兰谦敬副词的现代用法,等等。五专词性敬谦语研究成果。指对某具体敬谦词语进行研究所形成的成果,如俞理明敬辞“乃”?你的,我的,他的、吴小如称“兄道“弟及其他、符达维“敝人还是“鄙人”、晓津也谈“敝人和“鄙人、山人漫说“老爷”、蒋国林“忝”字不宜说别人、钱剑夫符达维和宛啸“乃子用法的正误、何志昌某:一个特殊的谦词、赵平安“足下与“马足下?尹湾汉简词语札记之一、陈霞村父母官考、俞理明汉语的谦称“愚”、陆精康“不毅”“不佞”及其他、李明晓试析代词“某在先秦两汉时期用法的演变、王晓维“区区释义、时良兵敬称“您的来源、李婵婷第二人称敬称选用“您”字表示原因初探、廖颂举论“愚谦称、胡勇和雷希“区区语义探源、贾娇燕醒世姻缘传中您、家、们考究、沈卢旭“笑纳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是敬词、唐颖“同志”称谓的源流及其演变原因,等等。以上五类研究成果中的某些有交叉部分,如专类性研究成果中的称谓类成果与专书性研究成果就有交叉,像蔡梅三言称谓研究、李敏官场现形记称谓管窥、王家宏硕士学位论文红楼梦称谓语研究等,既属于前者,又属于后者。以上所列文章,倘若除去由古及今溯源性质的和不分古今而泛论的那些,根据研究对象的时代进行归类,可以发现已有成果数量的天平明显向古代敬谦语倾斜。有感于现代汉语敬谦语研究的必要性,在“纯手工检索资料、搜集语料、加工材料进而创作的读硕年代里,在硕士论文指导教师张志毅先生的悉心指导下,我丌始了对现代汉语敬谦辞的研究,后来形成了现代汉语敬谦辞的小册子北京语言文化大学出版社年出版。它是我制作的第一个“小板凳”。做完第一个“小板凳,还想做第二个,因为希望能开发出系列“板凳产品:明清敬谦语、宋元敬谦语、魏晋南北朝敬谦语、秦汉敬谦语、先秦敬谦语,最终形成汉语敬谦语系统演变的成果,形成在文化学、社会学等学科的宏观视野下对敬谦语进行思考的理论成果。这第二个“板凳”的制作,即明清敬谦语的研究,不仅材料不同于第一个,构思理念和结构安排也不一样,因为时代的学术水平已经整体提高了,它一方面给我们的研究提供了更广阔、更丰富的可借鉴的成果,另一方面也向我们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到目前为止,断代的明清敬谦语研究成果一直还没有出现,现有的的研究仅仅局限于歧路灯中的敬谦称渭、三言称谓研究、官场现形记称谓管窥、醒世姻缘传中您、家、们考究等专书的敬谦称谓研究中。历史现实是,敬谦语发展到明清,已经根深蒂固、枝繁叶茂,不仅内容繁丰复杂,数量和运用频率都非常可观。明清敬谦语到底呈现怎样的状态形成怎样一个系统它是如何对古代敬谦语进行了传承和发展现代社会里它又发生了怎样的变化对诸如此类问题思考的学术成果尚未见到。本文将在借鉴三十多年来有关汉语敬谦语既有研究成果的基础,在对明清各种经典文本的敬谦语进行广泛而大量搜集的前提下,建立明清敬谦语的分类描写系统、语义分析系统、历时比较,并对明清敬谦语予以文化阐释。第三节研究的思路、方法一、解决语料源问题本研究的首要问题是解决语料源问题。鲜活有声的明清语言已不复存在,只能是从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明清人留给我们的书面语料中去探寻它们。本研究的语料题材广泛,包括小说、书信、散文、戏曲,尤以小说、书信为主。小说中的言语具有相当大的不定性,“语言在反映着被描述人的同时也反映着描述人。”因而,小说中敬谦语的使用情况会受到多种因素的影响:作者个人的语言素养、作者所处的朝代以及他想反映的朝代、作者的语言风格以及他想创设的语言风格雅、俗、小说的主题、小说中被塑造的人物的阶层、文化、年龄、性别、性格等角色因素以及作者刻画他们时所做的处理,如此等等。这样,不同小说中敬谦语的具体使用情况便有差异。明清小说,既有明清文人独立完成的反映当时情况的小说,也有明清文人承继历史题材加工整理的小说,后者或多或少会留有明清以前朝代的烙印,比如,作者为了真实反映他所描写的朝代,在称谓及某些用语上会有仿古的倾向。以成书于明代的水浒全传为例,第八回中称呼公人就用了宋时的尊称“端公”:“酒保道:小人不认的,只教请端公便来。原来宋时的公人,都称呼端公。”对成书于明清时期的“演义小说、“传类小说以及“三言二拍等,因为这个原因,我们谨慎地采用其中的敬谦语。明清书信是真实的明清人的书面语,可惜,这种特殊书面语中的些敬谦语,因过分求文求雅以及过分注重格式和套语而滞后于同期的口语。但这不是问题,任何朝代的语言都有口语和书面语两大体系的分野,书面语当然也从属于它所处的朝代的语言。我们认为,明清书信中的敬谦语,是研究明清敬谦语的活化石,它们可以展示语言历时发展过程中,处于明清横断面上的真切而生动的敬谦原貌,是本研究不可或缺的真实可信的语料。庞人的书信作者群中,个性化的东西不比小说中的少,但与小说言语的差异性一样,这构不成问题。每部小说都有与众不同的言语个性,每封书信也有其独特的用语习惯,这是再下常不过的现象。个性之中有共性,共性通过个性表现出来,这个被广泛认可的最基本的哲学命题,将为本研究提供最有力的支撑。散文绝大多数是非对话的陈述性材料,其中的敬谦语比较少,所以,不把它作为选取语料的主要题材。能选作语料源的戏曲,首要条件是必须完成于明清时期,但这一限制还不足够,仍要小心筛选。比如,明清时期编辑或抄录的戏曲,如果是历代民间累积后保留原言语风貌的戏曲汇编,或是反映了历史相对于明清而言的“历史内容的戏曲,其中的敬谦语料就保证不了一定是明清敬谦语,对这样的戏曲,将本着“宁缺勿滥”的选材原则予以放弃。敬谦语的方言问题不突出,除了某些地域性特点强的泛亲属称谓性敬谦外需要排除以外,其他种类的敬谦语的方言问题可以忽略不计。考虑好这些因素,下一个问题就是从符合上述条件的语料源中选取具体的语料。赵俐等语言以人为本?第三轮语言哲学对话,中国经济出版礼,年,第页。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明清是小说等文学作品的丰收时代,为后人留下了很多划时代的经典作品,受时间等条件的限制,把它们一采尽是不可能的,只能尽最大努力尽量多采集一些。为保证语料源的科学合理,即保证语料源中的语料能较高程度地代表明清敬谦语,本文遵循这样的选取原则:既要保证语料源的最基本的数量多多益菩,又要保证它们所代表的范围足够全面。惟有如此,才能提高论文结论的可信度。有鉴于此,我们谨慎选取了儒林外史文中简称儒、红楼梦文中简称红、官场现形记文中简称官、老残游记文中简称老、聊斋志异文中简称聊、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文中简称二、西游记文中简称西、水浒全传文中简称水、三国演义文中简称三、“三言二拍文中分别简称警、醒、喻、拍、二刻中源自明代的拟话本。这些经典文本的成书年代可以涵盖从明初直至清末的时段,语言风格各异,人物主体广及儒界、显族、官场、民间、仙界、草莽,各话语阶层的人物言语都有所涉及。从搜集材料范围的广度来说,这些经典文本作为语料源是够格的。至于明清戏曲,只选取了牡丹亭和桃花扇的部分内容。明清书信语料浩如烟海,已出版的主要有明清藏书家尺牍、明清画苑尺牍、明季吴中三老手札、明季忠烈遗札、昭代名人尺牍、昭代名人尺牍续集、十五完人手札、明贤书札、翁松禅手札、瓶庐手札、陈簋斋尺牍、尺牍丛话、张文忠公书牍、震川尺牍、袁中郎尺牍、陈眉公尺牍、李卓吾尺牍全稿、卢忠肃军中书牍、史文诈尺牍、汤显祖尺牍、祝枝山尺牍、唐伯虎尺牍、小仓山房尺牍、惜抱轩尺牍、陈文恭公手札、金圣叹尺牍、历代名媛尺牍、女子分类尺牍范本、历代香艳书札、古艳情书历代名媛杰作、清代名人情书、小仓山房同人尺牍、汪康年师友书札、艺风堂友朋书札、罗雪堂先生全集、昭代经师手简笺释、康熙与罗马关系文书影印本、辩学遗牍等等。还有更多尚未出版的明清书信,仅上海图书馆收藏的就有 万通:“我上海图书馆所藏之明清尺牍富矣庶矣,都十一万余通,积于书仓,而迄今知者尚鲜也。”固把已出版的和收藏于各图书馆未版的明清书信也包括奏章等合起来计数,其数量大得将超乎我们的想象。受诸多限制,笔者实不能一一阅读,仅从中选取明代尺牍全八册文中简称明、艺风堂友朋书札上文中简称艺、清咸同年间名人函札文中简称清、袁中郎尺牍文中简称袁、尺牍精华文中简称尺和中国书信精典文邹振环清代书札文献的分类与史料价值,史林,年第期,第一页。.:海幽书馆编叫代八牍序,:海科学技术文献?版社,年。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中简称中中的明清部分、曾纪泽遗集文中简称曾、景文驻藏奏稿文中简称景、乾隆皇帝御批真迹文中简称乾作为代表。所选书信中,达官显族、文人墨客各显风采,随意的家书、严肃的奏稿相映成辉,透过它们,可以真切领略到明清敬谦语的特殊韵味。二、语料的采集有了语料源后,下一个问题就是语料的采集。这关乎敬谦语的界定问题。博采众长、深思熟虑后,对敬谦语做出相对科学的界定,再细分出具体的鉴别准则请参看第一章第一节和第二节,之后,便是在理论指导下,把自己的感觉加进去,从选中的语料源中一一采摘明清剔除非明清的成分,如前文提到的“端公”类时期使用的敬谦语,录入电脑,注明出处,按序排列,以待研究、提炼。语料的采集是正式研究前的必经过程,类似于手工业的工作方式,是一个相当耗时的过程;但是,不可否认,它是进行理论提升之前的绝对重要的感性认识阶段。三、多维的研究方法明清敬谦语研究的理论建设需要我们付出更大的努力。新的研究方法的采用,新的研究角度的发现,都将是决定敬谦语理论高度的重要因素。有鉴于此,我们将在哲学方法论的支持下对明清敬谦语进行多维研究:宏观和微观、共时和历时、静态和动态、语言和言语、有声和无声、语义和语用、定量和定性、归纳和演绎,等等,努力使论文呈现出立体所应具有的高度、宽度和厚度。宏观和微观:论文既有对明清敬谦语从语言本体方面所进行的微观描写和分析,又有从社会和文化方面对明清敬谦语所进行的宏观审视和阐述。有声和无声:有声语言只是语言的一部分,有声敬谦语也只是敬谦语的一部分。体态敬谦表达,包括空上、抬行书写、空格、缺笔、缩写等在内的纸面书写形式上所呈现出的敬谦手段,都是“无声胜有声”的广义敬谦语,本文将分予它们一些笔墨。语言和言语:语言中结构固定的含恭敬或谦逊态度的敬谦语汇,还仅仅是敬谦语的部分。言语使用中的名字号称谓、泛亲属称谓、从儿称谓等,尽管算不上语汇层面的敬谦语,却是常言语表达中的惯用敬谦手段,是言语层面的敬谦语。论文将对敬谦语给予语言和言语双层面的观照。共时和历时:既把明清敬谦语作为敬谦语历时轴线上的一个点,做断代的共时性的逐类分析和描写研究,也对明清敬谦语与古代敬谦语和现代敬谦语作历时比较分析。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静态和动态:敬谦语不单表现为静态的聚合现象,更表现为动态的组合现象。若动、静结合予以展现,可使明清敬谦语的立体呈现成为可能。语义和语用:文中不尽根据敬谦语在非语境条件下的通常意义,把它们进行分类描写,还对语用敬谦手段进行了归纳和描写;此外,文中还涉及敬谦语识别的语境原则、敬谦语的词位变体异形词和义位变体具体的意义和变异的意义等。归纳和演绎:归纳和演绎,二者相反相承。归纳法的优势是具有“事实胜于雄辩”的说服力,演绎法的优势是逻辑严密、结论可靠。根据研究的需要,文中经常用到“排比归纳法”,在所搜集的大量例证的基础上分析归纳,得出结论;文中有时也根据前贤们已有的结论,合乎逻辑地“演绎出新的结论。第四节研究的理论依据一、哲学理论其基础是辩证唯物主义的观点,即敬谦语是社会的、历史的产物,我们应以历史的、具体的、发展变化的、普遍联系的观点,从因和果、共性个性、内因外因的辩证关系来考察探索与它们有关的规律。二、系统论多用整体论,少用原子论,运用系统论,建立明清敬谦语的分类系统、语义系统、历时比较、文化阐释系统。三、语言学及其分支学科的理论一结构主义语言学的有关理论;二词汇语义学的有关理论,特别是张志毅、张庆云两位先生词汇语义学中的有关理论;三语用学的有关理沦,有,.,.年提出的、利奇归纳的“礼貌原则”六个准则;积极礼貌与消极礼貌;四社会语言学中关于语言与社会的共生、共变关系理论;五文化语言学中关于语言与文化的互生、互促关系;六关于礼貌的“社会规范说”。蒋绍愚古汉语词:纲要,北京人学?版社,年,第、页。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四、来自其他学科的理论一来自法国社会学家皮埃尔?布迪厄实践理论中的“惯习理论;混沌学理论对语言所作的解释。语言不仅有规则性、周期性等所产生的有序性,更有随机变化和无规则性所导致的无序性。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第一章敬谦语概述第一节敬谦语的名称和界说一、关于敬谦语的名称英语中没有“谦语的专用词,敬语的专用词是“。但是,一些母语为英语的欧洲人,如某苏格兰籍英语教师,就根本不知道“”指的是什么。只语、韩语等东亚文化圈语言中都有“敬语”之名称,它们是涵盖谦让语的。汉语中既有把“敬”和“谦”相提并论的合称,如“敬谦辞、“敬谦词”、“敬谦语、“谦敬辞”、“谦敬词、“谦敬语”,也有分称,如“敬辞”、“敬词”、“敬语和“谦辞、“谦词”、“谦语。本文的研究对象既包括“敬”的表达,也包括“谦”的表达,故采用“敬与“谦的合称之名。为避生涩且从众,最好从前三者中择其一。那么,选择“敬谦辞、“敬谦词”还是“敬谦语”呢大概从章士钊先生的中等国文典丌始,在语言学的语法分支领域内,“词就被视为具有一定语音形式的、表示一定意义的、能够自由用于造句的最小的语言单位;“语”主要用于指短语、语句,从而与“词相对应;“辞却不是语法单位,在语法领域旱替代不了二者。现当代辞书学中,“词”指的是词汇单位,即词典中每一个注释对象,也就是“词目”或“词头,它的外延要比语法学中作为语言单位而存在的“词的外延大:除语法中所说的“词以外,还包括语素、短语乃至定型化的句子。实际上,若追根溯源,“词、“辞”、“语都有“言语、言辞之义,三者在这一义项上是同义的,这大概是“敬谦辞”、“敬谦词”、“敬谦语”三种说法共存的原因。几年前,国内三家不同的出版社各推出了一部敬谦类语汇词典,它们分别是商务印书馆的谦词敬词婉词词典、语文出版社的敬谦语小词典、四川辞书出版社的谦辞敬辞辞典。三者名称虽然不同,在收词方面却都包括词和固定短语。其中谦词敬词婉词词典和敬谦语小词典的书名,不太符合规范和通用情况。现代汉语词典一至五版,都以“敬辞”、“谦辞”为标注条目,未出现“敬词、“谦词字样;在释语中用“敬辞”次,未出现“敬词”,用“谦辞次,一至二版共用“敬词”洪成谦词敬词婉词浏典,商务印书馆,年。温端政、温朔雁敬谦语小词典,语义出版社,年。朱英贵谦辞敬辞辞典,四川辞书版社,年。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次,三至五版改为“谦辞”。人民网?报刊/用“敬辞次,“敬词”次;用“谦辞次,“谦词”次。百度网?报刊/用“敬辞的有篇,“敬词”篇;用“谦辞的有篇,“谦词篇。从以上数字看出,规范的词典只用敬辞、谦辞,人民网、百度网以“敬辞”、“谦辞”为主要、常见词形。我们研究的是广义下的敬谦表达:既包括有声的敬谦语,又包括体态敬谦语和书面形式敬谦语;既包括语言敬谦语,又包括语用敬谦语;既包括敬谦语素、词,又包括敬谦短语和句子。这是“敬谦辞”难以涵盖的。所以,本研究采用一个更具有概括性的术语?“敬谦语。有时行文中单独分称表达敬谦的词,也用“敬辞、“谦辞”。二、国内外对“敬语”的代表性界说关于敬语有的称敬辞,偶有称敬词的的界定,国内外说法纷繁不一,归纳起来,主要有如下几种:、“恭敬说”:定位于恭敬、尊敬、敬意的。例如:“合恭敬口吻的用语,如请问、借光等。”现代汉语词典“含恭敬口吻的用语,如阁下、光临等等。”汉语大词典,“含恭敬意味的用语。如光临赐教拜托等。”现代汉语规范词典“敬语式说话人对别人听话人或第三者表示敬意的一种语言手段。”朱万清新日本语语法“ :尊敬的言语。” 牛津现代高级英汉双解词典, “,. 表达尊敬的称呼或言语,主要用于东方语言中” .朗文当代英汉词典,、“礼貌说”:定位于“礼貌”。如:。”王宗炎主编英汉应“指语言交际中表示礼貌的套语用语言学词典, ,“.特定语言中的礼貌惯用语,可以是特殊的词缀、单词或句子结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构。” ,即朗文语言教学及应用语言学辞典,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敬兼礼说:即兼顾恭敬尊敬、敬意和礼貌的说法。例如:“表示恭敬和礼貌的用语,如请、对不起、谢谢、再见等。”王德春主编修辞学词典,“敬语:表示尊敬和礼貌的语词。?如成朋友为足下,称对方为阁下,称给予指导为赐教,称对方来临为驾临。现代汉语中的敬语,最常见的如:请、谢谢、别客气、对不起、请原谅。敬语的一个重要内容是尊称,敬语中有一些表示祝贺、问候的固定短语,如口语中的节日好、新年好、再见、回头见,书面语中的敬礼、祝你健康。”张涤华等主编汉语语法修辞词典, 、“社会地位”说:认为敬语的运用受人们所居的社会地位的支配。如:“ 译为:对社会地位高的人说话的时候或话题中涉及到社会地位高的人的时候所用的语法形式。”,即新版三十卷本不列颠百科全书,“谦敬语对某些语言如日语作语法分析时用来指一些句法及形态标记,它们表达不同层次的礼貌或尊敬,尤其跟言谈参与者的相对社会地位有关。有几种欧洲语言的代名词系统表现出这类对立,例如法语你和您,西班牙语你和您。”英】戴维克里斯特尔编现代语言学词典,商务印书馆,“社会地位”说把交际者们社会地位的不平等看作敬语运用的内在原因,是有其深刻的历史涵义的。我们认为,对社会地位高的人说话的时候,或者话题中涉及到社会地位高的人的时候,人们总要采取恭敬的态度,选择能表达恭敬情感的言语形式,所以,我们把“社会地位一说也列为众说法之一。三、我们的认识“社会地位说不是就语言本身进行正面认识的,而是从它们被运用的外在制约因素的侧面角度来谈论的,这与其他三种界定观点处于不同层面,所以,我们暂且抛开“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