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山彝族漆器纹样研究.docx

DOI: 10 3969 / j issn 1674 9391 2011 05 011凉山彝族漆器纹样研究吕荔摘要 凉山彝族漆器对纹样的应用十分广泛，从各种酒具、餐具到祭祀用具等，可以说无器不饰纹样。凉山彝族漆器上的这些纹样承载着彝族古老的传说和神话，作为民 族文化的载体，可谓之 “动态的历史”、 “有形的史书”。它们的功能是多方面的，其文 化内涵厚重而丰富，同时还有着广阔的艺术研究和文化产业的开发前景。关键词 凉山彝族; 民族文化; 漆器; 纹样中图分类号:文献标识码:文章编号:16749391 ( 2011) 05006805J522. 8A作者简介: 吕荔 ( 1962 ) ，西南民族大学艺术学院副教授，研究方向: 民族、民间装饰纹样、装饰画和平面设计。四川 成都610225第二 卷凉山彝族漆器 ( 见图 1 ) 是在有数千年历史的彝族古餐具基础上发展起来的民间手工艺 品，其文化内涵极为丰厚，在整个彝族文化研 究中占据着重要的位置，是彝族的历史缩影和 百科全书。然地摄取山河日月、花鸟虫蛇、植物形体、家畜野兽和生产生活用具作为题材，在漆器上再 现自然与生活，绘制出各种写实纹样。除了直 接摹拟，彝族艺人也会逐步提炼、概括写实图 案，使之艺术化、规则化、抽象化。漆器纹样 从模拟到变形，从写实到表意，呈现出递嬗发 展的阶梯。2 它 们 同 象 形 文 字 一 样， 用 形 态 明 白地表达出含义，纯朴鲜明。这种类似象形文 的漆器纹样，成为处于社会发展低级阶段的凉 山彝族奴隶社会的一种艺术特点。( 一) 彝族漆器纹样的分类凉山彝族漆器纹样的种类大致可以分为五大类 ( 见图 2) :1)表现大自然的纹样，如日月纹、山水纹、方向纹等，以日月、山水等寄寓彝族人与大自然的和谐关系。2 ) 表 现 动 物 的纹样，如牛眼纹、羊角纹、鸡冠纹、虫蛇纹 等; 纹样多以牛、羊为主，代表追忆祖先在野 外游牧 时 的 生 活， 同 时 象 征 幸 福、 吉 祥、 财 富。3) 表现植物的纹样，如蕨岌纹、菜籽纹、 南瓜子纹等。各种植物以及农作物的根、茎、 叶、果 都被彝族人作为漆器纹样的 题 材。4 ) 反映生产、生活工具的纹样，如鱼网纹、织布图 1 凉山彝族漆器一、彝族漆器纹样的分类及蕨岌芽纹举例凉山彝 族漆器的纹样源于自 然， 来 自 生 活，因而种 类 繁 多， 异 彩 纷 呈。1 凉 山 彝 族 人 民受大自然的熏陶，长期观察自然形态圆 日、牙月、水浪、山形，鱼泳、鸟翔，动物的 弯角，爬动的小虫，以及日常生产生活中的农 耕、渔猎、纺织等工具，并加以体会揣摩，产 生了线条、颜色、节奏等灵感。漆器艺人很自682011 /05总第 7 期JOURNAL OF ETHNOLOGY图 2漆器纹样分类彝族漆器艺人具有捕捉和表现各种事物美感的本领，动物纹样，重神情; 植物纹样多是 程式化，无过多的转折变化，简括利索; 自然山水则重意境，重层次，简单明白; 仅仅几根曲直线，就把对象的特征刻画得形象生动。在 长期的 艺 术 实 践 过 程 中， 艺人为了装饰的需 要，往往将以上单个纹样加以规整、组合、连 接，形成单元纹样和连续纹样。需要指出的是，同一纹样在不同地区有不 同的解释或 一 纹 多 义， 如 点 纹， 解 释 为 菜 籽，又解释为苏麻; 被十二角环绕的圆圈纹，既表 示太阳及光束，又象征十二个月，也代表十二属相。3而且 地 区 不 同，其 漆 器纹样的艺术风 格也随之各异。如喜德县的漆器纹样繁丽、精 细、柔和; 美姑县的漆器纹样简练、粗狂、刚劲。它们各具特色，瑰丽多姿。凉山彝族人民 勤 劳、勇 敢、深 沉，他 们 善 于用比喻来表达情意，漆器纹样也就质朴、单图 4 漆器上的蕨岌芽纹凉山彝族对于蕨岌芽纹的偏爱源于蕨岌这 种植物蕴含着彝族深层的民俗和文化内涵: 蕨 类是世界上最古老的多年生草本植物，可以生 长在荒滩上、岩缝间，无论酷暑严寒，且成片 生长蔓延，有着非同一般的顽强的生命力和繁 殖能 力。其 幼 芽 鲜 嫩， 可 为 菜， 其 根 含 淀 粉， 可供食用及酿造。而彝族是中华民族古老民族 之一， 祖 居 大 山， 自古以来就以 采 集 蕨 岌 为 食。彝族祖先先将蕨岌根茎磨成粉，制作成如69的经纬线纹、栅栏纹、火镰纹等，代表彝族人 纯、富有 生 气。许 多 纹 样， 像 日 月、山 水 等， 的现实生活环境，尤其火镰纹是彝族漆器中常 其他民族、其他地区都在使用，但都不像凉山 见的纹样 之 一。火 镰 是 彝族取火的重要工具， 彝族漆器纹样这般雅致纯朴，亦如彝族儿女一 火是彝族先 民 的 圣 物， 他 们 用 火 取 暖、御 兽、 样朴实，有着含蓄的美。 除虫、熟食。在高寒地区的凉山彝族，一年四 ( 二) 蕨岌芽纹的文化内涵 季离不开火，他们吃在火边，睡在火边，对火 纹样作为一种表现符号，具有丰厚的文化 的依赖性特别强烈。因此，对火镰纹的应用也 内涵。彝族漆器纹样也是如此，它反映出彝族 就极为 常 见。5 ) 其它方面的纹 样， 如 矛 头、 人民的生活环境、审美情趣和精神风貌。凉山 指甲 纹 等。据说指甲纹是彝族传说中 “老 神 彝族漆器上经常会有造型各异、丰富多姿的蕨 婆” 的指甲，并非凡人的，这个纹饰在彝族先 岌芽纹 ( 见图 3、图 4) 。民的想象中能起到避鬼护身的作用，至今有些 地方还将 “老神婆” 指甲放入小荷包里，缝在小孩衣物上。第 图 3 下为蕨岌草，中为蕨岌芽纹，上为蕨岌嫩芽二 卷JOURNAL OF ETHNOLOGY2011 /05总第 7 期，至温暖的春霖滴下，钻入泥土的种子每一分钟都在生长，生长于这片艰苦冷峻的大地，流洒 生命。蕨岌草的乳汁从每一片叶子渗出，充盈着彝族 人 的 子 孙， 蕨岌叶的颜色已染透了他 们。赤褐色的小脸，凝固为坚强的种子萌芽在 瘦薄沙土那铁质的迫压下，深植于大地，挽结不散的根柢。”4( P 82)二、彝族漆器纹样的艺术表现纹样多是在漆彩绘类的漆器上得以表现， 主要由点、线、面组成。漆器纹样均由艺人信 手而画，先用宽排笔画粗线分割块面，勾勒主 纹，再用窄排笔画细线充实丰富纹样，用细尖 笔点 点， 起 点 缀、 变 化 作 用。 最 后 填 面， 与 点、线 相 衬 映， 以 突 出 主 纹， 分 明 层 次。 另 外，漆器纹样喜用黑漆地烘托， 使 纹 样 清 晰、 色彩对比强烈。或用露出漆地为纹的方法，看 起来别 具 一 格。 艺 人 用 宽、 窄、 细 笔 交 替 使 用，画出的面、线、点，或交织，或重置，或 镶边，灵活地 组 合 在 一 起， 使纹样丰富多变， 各具特色。有的飞动流畅，活泼自由; 有的简 练明快，刚劲豪放; 有的曲直线并用，均匀齐图 5单元纹样图 6单元纹样图 7单元纹样漆器纹样的结构是很注意章法的，一般是规整式与自由式相结合，大规整，小自由，即 全局规整，局 部 自 由。大的结构安排好之后，70甜荞粑一类的食物以充饥，靠它度过饥荒，故 整; 有的勾绘花草鸟 虫， 日 月 星 云， 生 动 清 称它为 “救 命 草”，并用各种方法表达对 它 的 新，富有浓郁的生活气息。感激崇敬。凉山彝族各地都有以蕨岌草命名的 漆器纹 样的布局与器型相和 谐。 筒 状 器地方，如西昌市银乡有一个叫 “达木洛” 的地 型，作横线纹样，显得很得体。浅腹器型，纹 方，即彝 族 语 “加工蕨岌粉之地”。现 在 彝 族 样作两方连续，横贯腹中。圈足多用素漆地衬人一般用它铺垫牛羊圈、生火。蕨岌草在彝族 托腹部彩绘，鲜明突出。鼓腹器型，往往先作 人眼中，不仅一身是宝，还是神灵之物，在毕 横分层，上下绘以宽带纹样，主要纹样绘于腹摩作仪式之前，要用蕨岌草燃烧焚烟，仪式才 部。腹部一分为二成两单元方块，每单元又略 能够沟通神灵; 彝族火把节时也有用蕨岌草点 呈窄长，两端再竖分割以增宽视野。这种宽中燃火把的传统彝族人民从远古到现在，都 求窄， 窄 中 求 宽， 彼此呼应的手 法 是 很 巧 妙 与蕨岌草有着深厚的感情。 的。小 型器物则一般通体满绘 纹 样， 显 得 饱生命力和繁殖力极其顽强、旺盛的蕨岌草 满、乖巧。描绘 在器物不同部位的不同纹样 与古老的、坚韧、顽强的彝民族，精神内核是 一般都会 作 到 粗 细 疏 密 兼 顾， 主 次 位 置 得 当一致的，他们共同生存 在条件恶劣的大山中， 繁密相宜，使绚丽的纹样和优美的造型浑然一 相栖相依，顽强生存，顽强繁衍，植物与人类 体，和谐统一。5之间结下了久远深厚的感情，结下甚至不亚于亲缘的 “血 缘 关 系”。正如中国社会科学 院 彝 族博士巴莫曲布嫫在诗里所写道 的: “你 蜷 曲第 的长叶，如拳，捶叹古老的贫瘠，没有更多的 二 希望，但从不绝望，从不枯竭。你褐色的叶簇 卷 战栗多少次又伸展，丛聚的籽囊集结更紧，直2011 /05总第 7 期JOURNAL OF ETHNOLOGY黄两色勾 绘， 这 三种颜色是最古老、 最 普 遍的色 调， 说明纹样用彩具有原始审美趣味。 其次，各种主体纹样都有边饰， 流 行 指 甲 纹、 绳纹、弯 曲 纹、 鸡 肠 纹、 瓜 籽 纹 和 星 纹， 这 种边 缘是与器物主体纹样分不开的。 第 三， 流行主体中心纹样， 有 牛 眼 纹、 窗 花 纹、 鸡 嘴纹、 燕 鹅 纹、 鱼 刺 纹 等， 而且同样纹样两 组搭 配， 有强烈的对称感， 多 二 方、 四 方 连续反复使 用。第 四， 各个器物的纹样因器形 而异， 每种器物都有比较常用的固定纹样。 这些 纹 样， 尽 管 只 用 三 彩， 但 是 毫 不 单 调， 而是 有 主 有 从， 黑 白 相 间， 红 黄 醒 目， 线 条 流畅，技 法 娴 熟， 比 例 适 当， 具 有 自 然、 和 谐感， 尤其是动物纹样， 栩 栩 如 生， 看 其 鸟 如闻其声，健康、美观、朴实、生动。三、彝族漆器纹样的寓意和象征样。第三，非常强调纹样的对比变化。在对比中求得视觉冲击力，在纹样的组织、构成中非 常讲 究 强 弱、虚 实、粗 细、曲 直 的 对 比 变 化，在纹样的色彩构成上追求高艳、强对比，以显目艳丽为美。通过这些艺术手段的运用，使情 感意念的物态化纹样得以在黑的底色上突出而鲜明地表现出来，从而使纹样创造的全过程得以完美展现。凉山彝人将他们热爱生命、热爱 生 活、追求美与创造美的特质充分发挥和展现在活态的 漆器纹样上。他们喜用不同纹样来装饰漆器的 各个部位，并十分注重纹样的以形达意，以 形 传情的创作理念，使纹样的构思与创作具有个图 8 五彩斑斓的纹样71便可 信 手 拈 来， 随 意 勾 勒 纹 路， 纹 样 活 泼 自 性鲜明的艺术特征，具体表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由，又有一定规律 ( 见图 5 图 7) 。如器物的 首先，凉山彝族漆器纹样多是自然物象的 单元方块纹样上，多以一个圆为中心，由中心 意念化。以自然物象为素材，根据物象的外形 向四周伸展。不论纹样繁简，均以一心控制全 特征，经提炼、概括形成单纯化的单独纹样， 局，匀称不乱。若二方连续纹样，则等距离勾 然后对纹样 进 行 排 列、组 合 与 布 局。在 提 炼、 绘，均匀简洁，明快清朗。因而有的漆器纹样 概括的创作过程中，注重从自然物的外部形态 虽然繁密，但结构严整，不显杂乱; 有的纹样 和由此产生联想的寓意中去寻找最合适的表现 简单，却不觉单调。这是运用了以点控面和等 形式，使自然物象特征得到升华和变异，最终 距离划分这类描绘手法的结果。6( P 4) 成为一种有意味的纹样形式。其中，寓意和象凉山彝 族漆器纹样的色彩以黑、 红、 黄 征是最重要的表现手法。寓意是借物托意，以 三色 为 主， 黑 色 表 示 尊 贵、 庄 重; 红 色 象 征 具体实在的形象寓指某种抽象的情感意念，如 着勇 敢、热 情; 黄 色 则 代 表 美 丽、 光 明 ( 见 以古老的旋涡纹、太阳纹来表现彝族人川流不 图 8 ) 。凉山彝族更加偏爱黑色， 因 为 他 们 自 息的生命力和他们对大自然的崇敬心理; 象征 称 “诺苏 ”， 其 中 的 “诺 ” 就 是 “黑 ” 的 意 则是以此及彼，以曲折、巧妙的方式表达彝族 思，这里的 黑 包 含 深、广、高、大、多、密、 人顽强 的 生 命力和多子多福的意念， 以 鸡 冠 强等 意 思。 漆器纹样也通常以黑漆为底色， 纹、羊角纹、牛眼纹、鸡肠纹来表达彝族人对 加绘 黄、 红 二 色， 错 综 调 配， 间 隔 使 用， 明 财富和好事临门的期盼心理。快艳 丽， 对 比 强 烈， 极具视觉冲击力。 漆 器 其次，彝族漆器纹样是情感意念的物态 纹样除少 数 单 独 使 用 外， 多 组 合 搭 配， 构 成 化。也就是说，根据情感意念的需要，将抽象第 各种组 合 纹 样。这种艺术表现 手 法 具 有 一 定 事物隐匿于具体纹样形式之中，使其具有形态二 特点: 首先，所有纹样都是黑地， 其 上 以 红、 的可视 性， 这 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意念性纹 卷JOURNAL OF ETHNOLOGY2011 /05 总第 7 期3 Ma Shan Brief Analysis of Liangshan- tion of Yi People s Lacquer Ware J Journal of生活的环境 山 清 水 秀，四 季 鸟 语 花 香，如 诗 境里。因此，他们在选择漆器纹样的表现形式时，马山 浅析 凉 山 少 数 民 族 工 艺彝 族 漆，花草虫鱼、飞禽走兽的形象，加之日常生产生 ( 4) 4 巴 莫 曲 布 嫫 神 图 与 鬼 板 M 南第法，将自然物象和生产生活中所具有的各种美的形式要素提炼、分解之后，进行重新的组合， 把他们对自然形态和生产生活的认识以及对美 的追求、向往，通过线条、图形用抽象 或 具 象 的纹样表现 出 来。因 此，彝族漆器纹样造型夸 张、新奇、大胆、古朴、风格粗犷、丰富多变， 具有独特隽 永 的 魅 力。这 些 造 型 独 特、古 朴 凝 重、意蕴丰厚的纹样是彝族人对自然美和生活 美的诠释，充满了他们生命的光辉，且 代 代 相 传，成为彝族文化的代表性符号。卷5 Luo Minggang Liangshan Yi People sLacquer Ware JSichuan Cultural Relics，1992，( 4) 罗明 刚 凉 山 彝 族 漆 器 J 四 川 文 物，1992，( 4) 6 凉山彝族自治州博物馆编绘 凉山彝 族文 物 图 谱 Z 成 都: 四 川 民 族 出 版 社，1982 收稿日期:2011 06 20责任编辑 许瑶丽72总之，每一种纹样的创造过程，与艺术品 参考文献:的创作一样，都是人们的感情寄托和表露，凉 1 Bing He Yi People s Lacquer and 山彝族众多的漆器纹样构成了五彩斑斓的视觉 Adornment Design Art J Journal of Southwest 艺术画面，是彝族人民祈求幸福、向往美好生 Institute for Ethnic Groups，2000，( 4) 活的心理写照，是他们的心灵智慧与精神美的 冰河 彝族的漆器及装饰 图 案 艺 术 J 体现，是主观的 “意” 和客观的 “境” 融合为 西南民族学院学报，2000，( 4) 一体的完美构思。漆器纹样中体现了彝族热情 2 Feng Min Liangshan Yi People s 奔放的性格和热爱生活以及对美好事物的执着 Adornment Art of Lacquer Ware J Guizhou Eth- 追求的心理意象，是他们审美心理的直观反映 nic Studies，1990，( 10) 和呈现。 冯敏 凉山彝族漆器的装饰艺术 J 贵四、结语 州民族研究，1990，( 4) 凉山彝族世世代代居住在高寒山区，他 们 Minority Craft the Inheritance and the Innova的天然景观让他们置身在一个奇妙的自然环境 Panzhihua University，2006，( 4) 总是从自己的审美角度出发，去采集自然界的 器传承与 创 新 J 攀枝花学院学报，2006活中的元素，充分发挥和运用抽象、夸 张、变二 形、变色、移花接木等多种艺术想象及创作手宁: 广西人民出版社，20042011 /05总第 7 期JOURNAL OF ETHNOLOGY卷The author thinks that having the aid of famous persons，stars and scenes settingMagic Lotus Lantern didwith vivid national features has become a benchmark for present industrialization development of nationalanimationKey Words: suspense; story mode; star; national elements; nationalizationRESEARCH OF THE LIANGSHAN YI PEOPLE SLACQUER-WARE PATTERNSLV Li( College of Art，Southwest University for Nationalities，Chengdu，Sichuan，610041，China) JOURNAL OF ETHNOLOGY，VOL 2，NO 5，68-72，2011 ( CN51-1731 / C，in Chinese) DOI: 10 3969 / j issn 1674-9391 2011 04 011Abstract: The use of patterns in Liangshan Yi people s lacquer-ware is very wide and rich The patterns appear in all kinds of appliances as kinds of wine apparatus，tableware，Bimo appliance and so on In this article，the author thinks that Liangshan Yi people s lacquer-ware patterns bear the old leg- ends and myths As a carrier of the national culture，the patterns may be called the “dynamic history”and “tangible history” Liangshan Yi people s lacquer-ware patterns have a various functions and a dignified and plentiful cultural connotation; they will have a broad art research and cultural industry development prospectsKey Words: Liangshan Yi people; national culture; lacquer-ware; patterns95male participation in tourism are all key factors influencing female position in tourism The author believes that although the women dragon dance team has played a very important role in the development of Luodai as a tourist attraction，this reputation has not improved the local women s host positionKey Words: female; tourism performances; forms of participation; degree of participation; host po-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