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认知文体学的角度看意识流小说翻译中隐性逻辑的传达.pdf

第21卷 第1期 开封大学学报 Vol 21 No 1 2007年3月JOURNAL OF KA IFENGUN I VERSITYMar 2007 收稿日期 2006 07 27 作者简介 沈晓红 1968 女 河南许昌人 讲师 主要从事对比语言学和文学翻译研究 从认知文体学的角度看意识流小说翻译中 隐性逻辑的传达 沈晓红 张蓊荟 徐州师范大学 外国语学院 江苏 徐州221116 摘 要 意识流小说表面上逻辑错乱的语言词句中实际上含有隐性逻辑 它使得小说家的意 图有据可查 通过从认知文体学的角度解释 尤利西斯 的两个汉译本 可以佐证隐性逻辑的传 达 隐性逻辑的传达是意识流小说翻译中应该关注的内容 关键词 认知文体学 逻辑 格式塔理论 意识流 翻译 中图分类号 H059 文献标识码 A文章编号 1008 343X 2007 01 0044 05 1 认知文体学与意识流小说 1 1认知文体学近况 认知文体学是文体学发展的一个新阶段 它把 研究焦点由原来的文本和篇章结构模式转向辨明人 脑和阅读过程之间的联系的模式上 认知文体学的 研究目的在于阐明读者阅读时调进的各种知识库 以及解释这些知识库在阅读进程中是如何被修改和 丰富的 1 P39 理想认知模式 Idealised Cognitive Model 包含 典型的信息 它用于处理和理解文本表征时调入的 知识域 这个理想认知模式在个人的亲身经历和发 展过程中是可以修改的 在阅读和解释文本时 理 想认 知 模 式 会 被 最 小 的 句 法 或 词 汇 标 记 激 活 1 P40 我们具有某方面的能力 它使得我们不仅能追 踪人物和叙事的进程 而且还能推导出故事情节的 走向 2 P17 52 Werth 1999 认为在作品中存在三 个世界 一是话语世界 作者和读者所拥有的眼前 的更高层次的概念化空间 二是文本世界 通过话 语世界所建构起来的世界 三是潜在世界 人物将 思想或思考通过闪回的方法在文本世界内创造的另 一个概念空间 1 P91 从以上的简介中我们可以看 出 认知文体学的新成果对于意识流小说具有较强 的解释力 1 2意识流小说的特点 意识流小说的特点可以做如下概括 一 它的侧 重点不在于外部的客观事物 而在于人对客观事物 纯粹个人角度的内心反应 在主体和客体的关系 中 主体处于主导地位 二 人物的行动和意识不是 由作家来说明 而是通过人物的本身感受 内省或自 由联想来显现 三 意识流小说的焦点是人物的意 识 读者摆脱了作者的干扰而直接面对书中人物的 意识屏幕 在这个屏幕上映现出来的意识流动是多 层次的 即使是最隐秘的深层意识 也纤细毕露地 呈现于读者的面前 四 意识流小说家们发明了记 录意识流程 标记流向变化 显示意识层次的独特技 巧 并设计了音乐结构 象征结构等独特的结构框 架 3 P14 15 意识流在语言形式上也是怪异的 比如 乔伊 斯在 尤利西斯 这部共计18章的长篇小说中每章 所用的文体就不同 第8章用模仿肠胃蠕动节奏的 文体写人物吃午饭时的意识流 第15章以混淆主 观印象和客观真实的手法描绘昏天黑地的妓院生 活 最后一章只分段落不加标点的文体象征着人物 睡意蒙眬的情态 一段独白长达40多页 精神分析学说 意识流创作的理论基础 认为人有三层心理结构 第一层是 超我 的社会心 理 考虑到社会影响 用理性勉强地约束自己 是装 出来的 虚伪的 不自由的 不真实的 第二层是自 我心理 处于中间地带 第三层是代表本能的 伊 德 Id 是下意识 性心理是人类精神的潜在部 分 是生命力的积贮所在和本能活动力的源泉 它虽 然潜藏在内心 却是真实的 自由的 意识流小说要 44 反映的就是这种真实 这种下意识 2 意识流小说翻译中隐性逻辑的传达 2 1评价意识流小说翻译中文体风格的一个标准 从认知文体学的角度来看 意识流小说翻译的 一个评价标准应该是准确传达原文中的隐性逻辑 因为隐性逻辑的传达是发掘人物的思想流程和作者 意图的有效途径 跳跃性是意识流小说叙述的最大 特点 叙述语言之间在表面上缺乏明确的逻辑关系 现实的图像被打碎 被剪辑后 通过人物意象运动的 联想 幻想 情绪印象 重新组合成一种心理现实 作家追求的是小说的抒情浓度和象征意蕴 2 2意识流小说的解读及格式塔理论 格式 塔 心 理 学 又 称 完 形 心 理 学 认 为 4 P413 442 含义是被分离的整体或组织结构 其 创始人德国心理学家维台默 考夫卡和苛勒认为 每 一种心理现象都是一个格式塔 都是一个被分离的 整体 整体大于局部之和 形式与关系可以产生一 种新的质 即 格式塔 这是一种突现的 新生的 质 这种新质并不属于某个具体部分 也不等于各个 部分的总和 但它可以统领涵盖各个部分 各个部分 也因此被赋予新的涵义 事物的质总是由一种整体 性的关系决定的 由此可以看出 该心理学派特别 重视 关系 和 组织 功能 从这种意义上来说 格式塔心理学对于意识流 小说的解读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因为这类小说总 是打破一般的时空顺序 打乱一般事物的逻辑联系 随意跳跃 突兀多变地写离奇变化的联想 以至让人 感觉类似于精神病患者的错乱意识 它所采取的原 则和方法有如下特点 第一 它大量地表现非正常的 意识 如下意识 非理性的直觉 怪诞的幻想等 第 二 这些下意识不是按正常人的理性逻辑联接起来 而是胡乱闪接和语无伦次地怪异地流动 第三 这 些非理性的 怪诞的 下意识的 无逻辑的胡乱闪接 又成为作品的主要表达方法 替代和排斥了对现实 生活作有理性的 逻辑的 深刻真实的反映 因此 我们对意识流小说翻译的研究就要关注其中的各种 语言表面现象之间的联系 以及小说里起到组织作 用的隐性逻辑 2 3 尤利西斯 两个译本可以佐证隐性逻辑的传达 成功传达隐性逻辑的重要性是不言自明的 因 为缺少了它 意识流小说就真的是一盘散沙 作者的 意图也无法被读者识解 下面我们就来简单地举五 个例子 去阐明隐性逻辑在意识流小说里是可以被 发觉的 也是可以被翻译家成功地传达的 例1 Whatwas the end of Pyrrhus Chapter 2 金隄译 以下简称金译 皮洛士到头来怎么样 萧乾译 以下简称萧译 皮勒斯的结局怎么样 在这个例子中 end 是个多义词 既可以表示 结局 也可以表示末端 英文读者读到此句时 会将 这两种意思从大脑中都提取出来 然而接着往下读 就会从孩子的语句 Pyrrhus sir Pyrrhus a pier 中 发现孩子错误的信息 从而停止读者本人的猜测 推 导出在本句中 end 的真正意思是 结局 但是 为了传达原文作者的真实意图 译者应该 采取恰当的方式让孩子的误解产生得有道理 金译 发现并巧妙地传达了这一细微的隐性逻辑 也就是 说这个译本里下文的文本世界和本文的文本世界是 呼应的 因为 到头来怎么样 既可以指人也可以指 物 而萧译的 结局怎么样 则只能用来指人 后面 学生再将 Pyrrhus 误解为 栈桥 就没有理由了 所以 原文中 What was the end of Pyrrhus 和 Pyr2 rhus sir Pyrrhus a pier 所显现的两个文本世界之 间存在一定的逻辑关系 尽管这种关系不是十分明 了 我们在翻译的时候不能忽视对这种隐性逻辑关 系的传达 例2 A bag of figrolls lay snugly in Ar mstrong s satchel He curled them between his palms at whiles and s wallowed them softly Crumbs ad2 hered to the tissue of his lips A sweetened boy s breath Welloff people proud that their eldest son was in the navy Vico road Dalkey Chapter 2 金译 阿姆斯特朗的书包里藏着一袋无花果冻夹心 蛋糕 他不时把蛋糕放在掌心里 合掌搓成小 卷儿 悄悄地塞进嘴里 嘴唇上还沾着蛋糕屑 呢 他的呼吸中带有甜丝丝的儿童气息 富 裕家庭 大儿子当了海军 一家人都很得意 道尔盖的维柯路 萧译 阿姆斯特朗的书包里藏着一袋无花果夹心面 包卷 他不时地把面包揉在掌心里 搓成小团 儿 悄悄地咽下去 面包渣子还沾在他的嘴唇 上呢 少年的呼吸发出一股甜味儿 这些阔 人以长子进了海军而自豪 多基的韦克街 在这个例子中 金译和萧译的第一个区别是金 译用 悄悄塞进嘴里 以弥补直译原文所导致的逻 辑空缺 而且译出来的隐性逻辑确实存在于文本的 潜在世界里 也就是说 嘴上还沾着蛋糕屑这个文 本世界存在着 塞进嘴里 这样一个前提 这个前提 存在于潜在世界 两个译本的第二个区别在于 甜 54 甜的儿童气息 和 少年的呼吸 在原文中 a s weetened boy s breath 确实是一种泛指 因为作者 没有用人称代词进行回指 读者读到金译的 儿 童 就会激活自己的理想认知模式 在潜在世界建 立起这一类人的形象 而当读了萧译的 少年 读 者在自己的潜在世界里被激活的理想认知模式建构 出的却是前文本中的阿姆斯特朗的印象 在这一点 上 金译能够更好地与下文中的泛指 welloff peo2 ple 相呼应 这样 上一个文本的潜在世界就和下文 的文本世界密切相连 这是由于读者在阅读的时 候 可以用自由联想法和语言表达式 甜甜的儿童 气息 来激活 富裕人家 的理想认知模式 两个文 本差异的第三点在于金译的 富裕家庭 大儿子当 了海军 一家人都很得意 和萧译的 这些阔人以长 子进了海军而自豪 读者读了金译里的三个主体 富裕家庭 大儿子 和 一家人 后建构起来的 潜在世界体现了作者视角的变动 而且三个主体中 的第一个和第三个是一样的 也就是说文本世界存 在一定的跳跃性 很明显 这和原文的意识流风格 很吻合 而萧译的语句虽然连贯一些 表达的意思 也和金译一样 但是无法体现原文本世界的跳跃性 读者建构起来的潜在世界与金译的稍微有点差别 例3 All laughed Mirthless high malicious laughter Ar mstrong looked round at his class mates silly glee in profile In a moment they will laugh more loudly aware ofmy lack of rule and of the fees their papas pay Chapter 2 金译 哄堂大笑 并不欢乐的尖声怪笑 阿姆斯特 朗环顾同学 露出一个傻笑的侧影 呆一会 儿 他们体会到我管教不严 想到他们的爸爸 缴的学费 笑声还会更大些 萧译 大家都笑了 并不快活的尖声嗤笑 阿姆斯特 朗四下里打量着同学们 露出傻笑的侧影 过 一会儿 他们将发觉我管教无方 也想到他们 的爸爸所缴的学费 会越发放开嗓门大笑起 来 在这个例子中 隐藏着一个叙事转换的技巧 即 从开头到 露出 一个 傻笑的侧影 使用的是全知 叙述 这是一种传统的叙述方式 采用第三人称叙 事 作者是无所不知的 后面的一句采用的是内心 独白的方式 自言自语地把他的内心想法披露出来 传统的叙事技巧和典型的意识流叙事技巧交替使 用 两个译本的译者都发现了这种现象 并在他们各 自的译文中体现了出来 但是 在时空转折方面 萧 译略胜一筹 原因在于萧译故意使用了一个字 将 来体现原文作者埋在文本下面的隐性逻辑 作者采取时态形式的变化来表达时空方向的转折 由于汉语中缺乏时态变化等因素 翻译这种意识流 叙事技巧的时候 译者是相当被动的 不过 萧译使 用 将 字来表示时空方向上的转折 其良苦用心由 此可见 这样做的结果是 读者读到此处 他的理 想认知模式会被 将 字激活 然后在头脑中建构出 一个潜在世界 发现时空方向的变化 认识到作者的 意图是在真实地再现斯蒂芬心中的意识流动 而读 者读了金译则未必会构建出相应的潜在世界 例4 W ith envy he watched their faces Edith Ethel Gerty Lily Their likes their breaths too s weetened with tea and jam their bracelets titte2 ring in the struggle Chapter 2 金译 他怀着妒羡的心情注视着一张张脸庞 伊迪 丝 爱瑟尔 歌蒂 莉莉 同一个类型的人 呼 吸中也带着红茶和果酱的甜香味 手臂上的镯 子在挣扎中发出吃吃的笑声 萧译 他怀着妒意注视着一张张的脸 伊迪丝 艾塞 尔 格蒂 莉莉 她们跟他们是一路货 呼吸也 给红茶 果酱弄得甜丝丝的 扭动时 腕上的镯 子也在窃笑着 在读意识流小说时 读者在潜在世界可以建构 出实场象和虚场象 实场象是指自听觉 视觉 嗅觉 等器官直接收到外部形象信号时产生的形象 虚场 象是指由闭目遐想产生的虚幻想象 5 P269 那么在 此处 原文本里出现的是由实场象 教室里男孩 子的脸转向虚场象 四张女孩子的脸庞 然后再 由这个虚场象走向另一个虚场象 呼吸和镯子的 响声 在这方面的隐性逻辑的传达中 两个译本没 有什么差别 都能做到准确 完整 不过在这段话的其他地方 两个译本还是有一 些不同的 比如 their likes their breaths too 作 者使用的是中性笔调 但是由于译本的不同 译文 读者从中提取的信息是有明显的不同的 通过金译 的文本世界 读者建构出斯蒂芬看她们时的表情是 中立的 甚至有所艳羡 而从萧译的文本世界 读者 建构出斯蒂芬对她们的态度是厌恶 反感 但是上 一句话 with envy hewatched their faces 中的 envy 既可能是金译的意思 也可能是萧译的意思 不过 如果读者再往前回读并调用那一段第一句话的文本 世界 就会发现萧译的译文是比较准确的 而且选词 时使用的语气都是一致的 例5 For Haines s chapbook No one here to hear Tonight deftly amid wild drink and talk to pierce 64 the polished mail of his mind What then A jester at the court of his master indulged and disesteemed winning a clementmaster s praise Why had they chosen all thatpart Notwholly for the s mooth caress For them too historywas a tale like any other too often heard their land a pawn2 shop Chapter 2 金译 可以收进海恩斯的小册子 这里可没有人听 今天晚上放怀痛饮 神聊 妙语如剑 可以刺透 他罩在思想外面的锃亮的甲胄 那又怎么样 呢 无非是一个在主子的宫廷上逗人发笑的 小丑 受了宽容也遭到鄙视 在宽宏大量的主 子跟前赢得一声夸奖而已 为什么他们都愿 意扮演这样一个角色 不完全是为了那和蔼 的抚摩 对于他们也是一样 历史成了老生常 谈 他们的国土成了当铺 萧译 这可以收入海恩斯的小册子 这里却没有一 个人听得懂 今晚在豪饮和畅叙中 如簧的巧 舌将刺穿罩在他思想外面的那副锃亮的铠甲 然后呢 只不过是主人宅邸里的一名弄臣 既 被纵容又受到轻视 博得宽厚的主人一声赞许 而已 他们为什么都要扮演这一角色呢 图 的并不是温存的爱抚 对他们来说 历史也像 听腻了的故事 而他们的国土是一爿当铺 虽然这个例子中的第一句译文基本一样 而且 也都加了注释 但是因为注释的内容不一样 所以读 者读了之后获得的信息也不一样 继而建构出来的 潜在世界也就不会完全一样 金译的注释是 海 恩斯是本书第一章中出现的一位英国人 跟本段有 关的情节有二 一 海恩斯说他要收集斯蒂芬的警 句 编成册子 二 斯蒂芬对海恩斯说 自己是一 个仆人伺候着两个主人 即英帝国和罗马天主教廷 海恩斯说 这似乎要怪历史 读了这个详细的注释 后 读者就不难理解斯蒂芬亡母的意象在第一 第 二 第三 第九和第十五章出现八次之多的原因了 斯蒂芬的母亲临死之前求他跪下向神祈祷 由于他 十分激进并且反对宗教 因而拒绝了 母亲死后 他 很后悔 读者在自己的潜在世界对斯蒂芬的形象会 建立得更丰满 那么 萧译的注释是 当天早晨即 将离开圆塔时 海恩斯对斯蒂芬说 他想把斯蒂芬的 名言警句搜集成册 见第一章 由于读者得到的 信息相对较少 读者潜在世界里的斯蒂芬的形象就 相对单薄一些 金译的 这里可没有人听 表面上与原文一致 实际上没有准确传达出作者的意图 在当前的文本 世界里 这里 指的是 教室里 教室里的学生当 然不会懂得前文本世界中的 一座失望的桥梁 的 含义 所以萧译更准确一些 无论是金译的 妙语如剑 还是萧译的 如簧的 巧舌 都是为了给后面的 刺穿 添加主语 因 为原语的文本世界并不存在刀剑之类的词语 不 过 译者从文本世界里得到一个潜在世界 即 言者 话语的力量强大到可以破除他的僵化的思想的外 壳 妙语如剑 和 如簧的巧舌 都是可能的选择 只不过 用 妙语如剑 能更好地和下文的隐性逻辑 相配 再往下读 译文读者就会发现金译的 无非是 一个在主子的宫廷上逗人发笑的小丑 受了宽容也 遭到鄙视 在宽宏大量的主子跟前赢得一声夸奖而 已 当中用到的 主子 和 小丑 在语域方面是一致 的 而萧译的 只不过是主人宅邸里的一名弄臣 既 被纵容又受到轻视 博得宽厚的主人一声赞许而 已 当中的 主人 和 弄臣 在语域方面不一致 另外 两个译本的译者在翻译 their land a pawnshop 方面也存在分歧 原因出在原语文本中 并没有谓语动词 而金译添加的是 成了 萧译添 加的是 是 金译使用动态的词汇能给译文读者 带来一种动态的变化 并能说明原来这个国家不是 当铺 这是金译试图传达的隐性逻辑 而萧译使用 的是表示状态的 是 表明这个国家历来就是一个 当铺 这又是萧译传达给读者的隐性逻辑 如果我 们从更远的原语文本世界调用信息 就会发现 成 了 更合乎英国的实际情况 也就是说 金译能更 好地传达原文里的隐性逻辑 因此 译者在这里翻 译文本的时候是非调用先前文本中的信息不可的 这样一来 译文读者能够从金译中创建出符合原文 作者意图的潜在世界 3 结论 我们发现 在意识流小说中虽然叙述语言之间 缺乏明确的逻辑关系 但是字面底下的隐性逻辑是 确确实实存在的 在翻译中 对隐性逻辑的传达既 是可能的也是必要的 尤利西斯 两个汉译本的 翻译家成功地传达了其中的隐性逻辑 它们的目的 很明确 即帮助译文读者推导出原作者的真实意图 从以上分析中我们还可以发现 从认知文体学的角 度来考察隐性逻辑的传达是很恰当的 参考文献 1 Simpson P Stylistics M London Routledge 2004 74 2 Werth P TextWorlds Representing Conceptual Space in Discourse M London Longman 1999 3 翟世镜 音乐美术文学 M 上海 学林出版社 1991 4 车文博 西方心理学史 M 杭州 浙江教育出版社 1998 5 王克俭 小说创作隐性逻辑 M 北京 北京大学出版 社 1994 责任编辑 张 焰 How to Convey the I mplied Logic i n Fictions of Stream of Consciousness A Study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Cogn itive L inguistics SHEN Xiao2hong ZHANGWeng2hui School of Foreign Studies Xuzhou Nor mal University Xuzhou221116 Jiangsu Abstract An introduction ismade to the latest development in cognitive stylistics at the beginning of this article and then main fea2 tures of fictions of stream of consciousness are summarized by the writers of this article After that they pointout that the implied logic underlying the disorderlywords in the textworld can help translators find out the author s intentions Therefore they believe that atten2 tion should be paid to the conveyance of implied logic based on a cognitive study of its conveyance in the two Chinese versions ofU lys2 ses Key words cognitive stylistics logic Gestalt stream of consciousness translation 上接第29页 总之 中国古代青铜文化十分发达 在世界文明 史上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 青铜文化分布地区广 泛 甘肃 陕西 山西 河南 山东甚至偏远的四川都 有发现 各个国家的博物馆 凡是收藏有中国文物 的都以青铜器为最突出 如美国的弗利尔博物馆 英国大不列颠博物馆 日本东京国立博物馆等 这些 博物馆里都有着相当数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