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金融中的世界贸易.doc

.国际金融危机中的世界贸易商务部国际贸易经济合作研究院世界经济贸易研究部研究员 陆 燕 在国际金融危机和全球经济衰退的阴霾下，国际市场需求大幅萎缩，国际生产网络遭到冲击，贸易融资形势恶化，全球贸易保护主义加强，这一切都实质性地削弱了世界贸易的增长。目前全球经济前景尚不明朗，预计2009年世界贸易形势仍将非常严峻。 一、贸易规模严重萎缩，全球贸易将出现二战以来的首次负增长 在这场金融危机全面爆发前，世界贸易经历了一个高速增长期，贸易额一路飙升，贸易增速比世界经济增速更快、更强劲。但自2008年下半年以来，随着金融危机的蔓延及世界经济形势的急转直下，全球贸易颓势显现，贸易额严重萎缩，贸易增速明显滑坡。主要发达国家先后陷入经济衰退，进口增长趋弱；发展中国家的出口受阻，经济增速减慢。2008年第四季度，全球贸易甚至出现罕见的负增长。荷兰经济政策分析局今年4月发表的报告显示，在截至今年2月的12个月中，全球贸易量出现2002年8月以来的首次下降，其中今年1月和2月全球贸易量较上年同期分别下降17%和15%。另据世界贸易组织（WTO）统计，2008年世界贸易量仅增长2%，明显低于2007年6%的增幅。 在过去30年中，世界贸易始终是世界经济增长的重要引擎之一，贸易的增长通常超过生产的增速。但这次全球经济衰退改变了这一发展格局（见图1）。19972007年间，世界贸易实际年均增长率接近6%，超过同期世界生产增长率2个百分点。2008年世界贸易实际增速接近世界生产的增速（增长1.7%），预计2009年世界贸易降幅将远超过世界生产的降幅（下降1%2%）。 全球贸易急剧下降的主要原因是：第一，全球需求锐减。金融危机发源地美国正在经历严重的经济衰退，欧盟经济下降的幅度超过了美国，而日本经济衰退程度在主要发达国家中最为严重。由于世界主要国家同时出现严重的经济衰退，经济规模缩小导致缺少必要的进口需求，贸易下降速度加快。第二，贸易融资困难。目前全球贸易量下降很大一部分归因于贸易融资能力的下降。金融危机使得全球信贷紧缩，并造成贸易资金不足，使原本可进行的交易无法进行，贸易活动大幅减少。第三，贸易模式已发生巨变。经济全球化已形成全球生产链，很多产品的生产过程延伸为多个连续的生产阶段，并形成跨越许多国家的贸易链。这样，贸易的扩张或萎缩不再仅限于生产国和消费国，在贸易乘数效应的作用下，其影响迅速扩散到相关的国家。这意味着在形势好的时候贸易增速会加快，但在形势差的时候贸易下降也会更加明显。第四，贸易保护措施加强。目前世界各国的贸易依存度大大提高，各国采取贸易保护措施的传染性随之增大。而全球贸易保护措施的使用呈上升趋势，恶化了全球贸易环境，让贸易的下降雪上加霜。 由于主要发达国家正处于经济衰退中，全球性经济危机导致全球需求出现近几十年来的大幅减少，而且今年以来主要经济体的贸易依然下滑，因此2009年世界贸易形势仍将异常严峻。WTO 3月预测，2009年全球货物贸易量将下降9%，为第二次世界大战以来的最大降幅。其中，经济危机对发达国家出口的影响尤其严重，发达国家出口量将下降10%；更依赖贸易而增长的发展中国家的出口量将下降2%3%。在国际市场商品价格大幅走低的情况下，全球贸易额的下降幅度可能更大。世界银行3月的报告预计，受全球贸易量下降、大宗商品价格下跌及货币贬值等多重因素影响，2009年世界货物和服务贸易总量将下降6.1%，全球贸易额降幅会更大，创80年来的最大下滑幅度。IMF 4月预测，世界贸易量（包括货物和服务）将从2008年的增长3.3%降至2009年的萎缩11%。联合国5月发表的报告指出，今年第一季度世界贸易额同比下降40%，预计2009年全年将下降11%，是自上世纪30年代经济危机以来最大降幅。 随着低利率以及各国经济刺激措施逐步发挥作用，加上经济周期的发展，目前国际金融形势恶化的势头得到遏制，全球经济出现趋稳的迹象，但在短期内复苏的可能性不大。同时，全球贸易的急剧下滑似乎也正在触底，但也将需要几年的时间才能恢复到危机爆发前的水准。 二、国际市场需求锐减，贸易大国的进出口额均呈现两位数的滑坡 由于全球贸易及相关行业陷入寒冬，导致经济对外贸依存较大的欧盟、日本及新兴市场国家和地区的贸易急速回落甚至萎缩。自2008年第四季度，世界贸易大国的进出口均出现两位数的下降，显示世界贸易进入急剧衰退期。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ECD）今年4月底公布的报告显示，2008年第四季度，其成员的货物进、出口额分别负增长11.2%和12.7%（见表1）。表1 OECD成员货物及服务贸易额同比增长率的变化 % 2007年2008年1季度2季度3季度4季度1季度2季度3季度4季度 出口货物和服务142126157182209232152-116货物137117146172213242163-127服务162156197216196196112-80 进口货物和服务120103129179204227165-104货物11696120175210237180-112服务136132170194181183101-73注：（1）根据国际收支数据编制；（2）以美元现价计算。 资料来源：OECD，2009年4月。 OECD的统计显示，2008年第四季度，西方7国（G7）的货物进、出口量（剔除物价及汇率等因素的影响）比上年同期分别下降6.4%和7.9%。2008年第四季度，美国货物出口量同比下降2.3%，为2006年第四季度以来的首次；进口量在2008年全年呈现加速放缓的态势，各季度同比分别下降1.6%、2.4%、4.1%和8.4%。2008年美国进口额占世界货物进口总额的13.2%，作为世界最大的进口国，美国的进口需求持续减少，无疑对全球贸易下滑产生了重要影响。2008年第四季度，日本出口量同比萎缩20.1%，该幅度是G7平均水平（下降7.9%）的两倍多；而进口量同比萎缩6.8%。在全球经济危机中，日本高度依赖外部需求的经济发展模式暴露了它极其脆弱的一面，对外贸易的严重滑坡使日本经济发展创下二战以来最糟糕的记录，2008年第四季度和今年第四季度其经济均呈现两位数的负增长。2008年第四季度，德国进、出口贸易量分别下降1.8%和7.8%，这也是2006年第四季度以来首次出现的情况。 2009年以来的贸易数据表明，主要贸易大国的进出口形势依然严峻，需求仍在下降。14月，日本货物进出口额比上年同期下降35.1%，其中出口下降39.7%，进口下降30.1%。13月，美国货物贸易进出口较上年同期下降26.9%，其中出口下降22.3%，进口下降29.9%。12月，德国货物出口较上年同期下降32.5%，进口下降25.9%。不过，与2008年第四季度相比，各国进出口贸易的降幅有所减缓。 对发展中贸易大国而言，出口需求骤减、大宗商品价格下跌，打乱了其经济持续稳定增长的节奏，普遍面临着出口增长趋弱、整体经济增速显著放慢的情况。其传导机制是，发达国家的贸易衰减首先影响到出口制成品的东亚国家的经济增长，导致其对能源与初级产品的进口需求下滑；而能源和初级产品需求减少、价格持续下跌又造成其他依赖大宗商品出口的发展中国家的出口收入减少，购买力下降，经济增长下滑。 2008年前3个季度，巴西出口增长30%，而到第四季度仅增长7%，出口下降的部分原因在于大宗商品价格大幅下降。今年13月，巴西货物出口较上年同期下降19.4%，进口下降21.6%。前几年，国际油价以及原材料价格上涨为俄罗斯经济发展提供了难得机遇，其经济持续数年保持强劲且稳定的增长。但由于大宗商品价格下跌，今年4月俄罗斯外贸盈余只有75亿美元，与2008年同期的148亿美元盈余相比减少了近一半，今年14月俄罗斯经济比上年同期下滑9.8%。一些工业品出口国（像韩国和中国）的出口增长率出现大幅减速，经济增长显著下降。今年14月，韩国货物进出口额比上年同期下降28.7%，其中出口下降23.4%，进口下降33.6%。 在此次全球金融危机中，由于世界主要国家的经济衰退呈现同步性特征，因此对于单个国家来说，很难用增加出口的办法来摆脱危机。这一点与亚洲金融危机时的情况不一样。在19971999年的亚洲金融危机中，泰国、韩国、印尼等国家采取了出口扩张战略，改变了长期存在的经常项目逆差，实现了经常项目顺差，并最终恢复了经济增长。当时亚洲国家的出口扩张战略之所以获得成功，因为那个时期美国和其他主要经济体的经济情况良好。在此次全球金融危机中，许多发展中国家的货币对美元大幅贬值，一些新兴市场经济体也许能够实现出口增长，但出口增长对经济复苏的贡献有限，因为目前全球经济同步下滑的局势造成进口需求大大减弱。 三、全球商品供需发生重大变化，原油等大宗商品价格大幅波动 20022007年，国际市场商品价格持续走高，涨幅显著。而在2008年，国际大宗商品价格暴涨暴跌，终结了连续数年的全球商品牛市。特别是在下半年，随着全球金融危机的爆发和世界经济增长明显放缓，商品供需发生重大变化，原油等主要大宗商品需求减弱，加上市场流动性趋紧，大量投机资本撤离商品市场，初级产品价格全面大幅回落，有些甚至跌至2002年本轮商品价格上涨周期以来的低点。IMF编制的以美元计价的初级商品价格指数显示，与2008年7月的高点相比，12月该价格指数暴跌了55.3%，其中工业原材料和能源类商品价格指数分别下跌39.6%和63.1%。另据联合国贸发会议（UNCDAD）编制的以美元计价的初级商品价格指数显示，与2008年的高点相比，今年1月所有初级商品（不包括原油）的价格指数下跌了37%，其中原油下跌了67%。 在经历了2008年下半年的持续下跌行情后，今年第一季度，国际市场初级产品价格逐渐回稳，总体与2008年12月基本持平，特别是3月份以来能源、有色金属期货价格有所反弹。IMF发布的以美元计价的初级产品价格指数显示，3月份综合商品价格指数比2008年12月略升1.9%。 展望2009年全年，世界经济和世界贸易前景尚不明确，增长减速。受其影响，全球大宗商品实体需求继续减弱，也不是短时期内可以改变的。一般情况下，在全球经济明显复苏之前，国际市场主要商品价格不会出现大幅上涨，将在低位震荡调整，徘徊运行（见表2）。但也不排除受美元贬值、避险、储备或投机需求增加等因素影响，从而推高全球大宗商品价格行情的可能。表2 对2009年和2010年商品价格走势的预测 % 2000-2005年2006年2007年2008年2009年2010年能源135173108451-25009 原油136204106423-26418 天然气10433910572-108-42 煤12731339978-231-100非能源83291170224-232-43 农产品60127200284-209-13 食品60100256352-234-03 谷物48184261509-27726 原材料5022790130-149-27金属和矿产品12356912050-255-55 铜15282759-06-322-42注：2009年和2010年为预测值。资料来源：世界银行，2009年4月。国际商品市场形势波澜起伏，初级产品价格波动剧烈，对许多发展中国家产生了深远影响。在过去几年中，国际原油、矿产品和有色金属价格的普遍上涨，使得以燃料和矿产资源出口为主的国家（主要是发展中国家）成为贸易增长最强劲的地区，在市场需求强劲和价格不断上涨的带动下，这些国家的出口额猛增，在全球贸易中的地位随之提高，甚至运用自己的资源优势增大对世界经济的影响力。但在今天的国际商品价格“过山车”式行情面前，这些大宗商品生产国和出口国遭到沉重打击，因为这些国家一直面对着巨大的社会和人口结构挑战，依靠资源收入才获得经济的发展。即使那些海湾产油国也受到影响，危机前这些国家因国际油价居高而获得巨额的出口收益和税收收入，现在则都面临着重新调整。而最穷的国家（尤其是在非洲）受到的打击最为沉重，这些国家在危机面前的应对能力和实力最为薄弱。 四、贸易融资形势恶化，造成贸易风险增大，贸易活动大幅减少 目前，全球每年超过13万亿美元贸易的80%90%依赖于贸易信贷、保险和担保等贸易融资形式。但贸易融资成为金融危机和经济放缓期间首先受到影响的资产类别。金融危机造成全球信贷紧缩，进而限制了贸易融资，使可获得的出口信贷减少，也造成进出口贸易中的履约风险和结算风险增大。在金融危机的去杠杆化过程尚未完成、全球流动性紧张的情况下，金融机构不愿意或者没有能力提供足够的贸易融资，或者提高进出口企业的贷款利率、增加贷款的附加条件，都致使贸易融资难度加大，全球贸易融资缺口数值急速上涨。IMF在2009年2月发布的全球贸易融资调查报告显示，70%以上的受访者认为各类信用证成本上升，近90%的受访者认为短期和中期的贸易融资成本增加，90%以上的发达国家银行和70%的发展中国家银行提高了贸易融资条件和标准。市场普遍预计，目前全球贸易融资流动性缺口高达1000亿3000亿美元之间。 贸易融资缺乏加快了全球贸易急剧下滑的速度。世界银行4月初在官方网站上发表的为全球贸易下滑寻求解决方案的报告指出，由于不像以前那样具备贸易融资渠道，贸易融资已切实成为诸多国家出口商的一大制约因素。在危机爆发初期，随着贸易融资领域一些重要主体的撤出，世界贸易开始下滑。而那些没有退出的融资主体在危机的冲击下也更加注重重建其资本基础，被迫缩小融资规模。由于全球供应链的延展已经实现了贸易融资和零部件生产的全球化，贸易融资规模一旦缩水，无疑对各国实体经济造成重创，许多生产商、进出口商和运输商因资金紧张而被迫压缩业务或者破产，严重影响了国际贸易的正常运转。 贸易融资既是金融危机导致世界贸易锐减和经济衰退的中间体，也是世界经济复苏的润滑剂。贸易融资不足，直接影响到全球贸易的顺畅运行，如果贸易锐减与经济衰退形成恶性循环，将制约全球经济复苏的步伐，阻碍全球减贫和可持续发展进程。金融危机爆发以来，贸易融资难问题很快引起国际各方的关注，许多国家及国际金融机构研究制定相关方案，以提高贸易支持，缓解贸易融资问题。2009年3月末，WTO在日内瓦召开贸易融资工作会议，形成扩大全球贸易融资的若干建议。亚洲开发银行已同意扩大其贸易融资计划，在2013年前提供至多150亿美元的资金支持，帮助抵御因商业银行放贷艰难而加剧的出口滑坡。为了支持全球经济和贸易复苏，2009年4月初召开的G20伦敦峰会领导人达成一致，决定在未来两年内，通过出口信贷投资机构以及多边金融机构，充分利用现有融资渠道，确保至少2500亿美元的贸易融资额度。其中，世界银行宣布实施“全球贸易流动性项目”，世界银行集团下属的国际金融公司计划在今后三年内向发展中国家提供500亿美元的贸易信贷支持，为此组建了全球贸易流动性规划署，其目的就是要改善贸易融资环境。 五、世界服务贸易处于下滑态势，相关行业和国家受影响较大 金融危机和经济危机不仅影响到世界货物贸易，而且也影响到世界服务贸易。在危机全面爆发前，全球服务贸易发展活跃，服务贸易出口呈现加速态势。据WTO统计，2008年世界服务贸易出口额为3.73万亿美元，比2007年增长11%，其中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分别增长8.5%和15%。但在国际金融危机和世界经济衰退的冲击下，世界服务贸易形势逆转，由2008年上半年的增长态势转变为第三季度增长减慢，第四季度更是出现负增长。 2008年第一和第二季度，OECD成员的服务出口额同比均增长19.6%，第三季度增速放缓至11.2%，第四季度则负增长8.0%；与此同时服务进口额在第一和第一个季度分别增长18.1%和18.3%，第三季度增速放缓至10.1%，第四季度负增长7.3%（见表1）。整体看，2008年第四季度发达国家服务出口比第三季度约下降12%，其中欧元区降幅最大，达到14%。发展中国家大致也经历了类似的变化过程，根据巴西、印度尼西亚、韩国和墨西哥等国家的数据估算，2008年第4季度其服务出口明显下降，比第三季度下降了6%9%。展望2009年全年，全球服务贸易增速将低于5%。 伴随着金融危机和经济危机的蔓延，许多服务部门的活动受到抑制。世界贸易规模的萎缩，迅速传导到国际航运市场，货物出口订单下降直接导致运输服务需求下降，与航运相关的经济活动减少。其中，波罗的海干散货指数（Baltic Dry Index，BDI）显示了世界贸易急剧降温，BDI指数由2008年5月20日的历史高点11793点急剧下降到年底时的不足1000点，跌幅达94%。此外，集装箱、港口运输量、海运费率等指标全面走低。据国际集装箱在线（Containerization International Online）的统计，从2008年年中到今年2月，许多国家的集装箱运输能力大幅下降，其中智利下降22%、巴巴多斯下降33%、安哥拉下降13%、坦桑尼亚下降8%、印度下降2%、中国下降5%、斐济下降3%。而航运及其相关服务对一些发展中国家而言具有更重要的意义。现在，世界多数船只在发展中国家建造（如中国、韩国），很多海员来自发展中国家（如印度、印度尼西亚、菲律宾等），刮船底（即刮掉附着的澡类、贝壳等）等服务多数在南亚地区（如孟加拉国、印度、巴基斯坦），许多重要的船坞公司总部在发展中国家（特别是亚洲），世界运输服务需求下降对许多发展中国家经济产生了明显的负面影响。 此外，由于经济危机及移民失业，一定程度上导致外国移民汇款减少，而移民汇款是许多发展中国家和地区经济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世界银行的一个工作小组估算，2008年全球汇款总额约占发展中国家GDP的1.9%。世界银行预测，2009年全球外国移民向本国汇款将下降10%，在2800亿2900亿美元水平。旅游业是服务贸易的一个重要传统部门，2008年世界旅游服务出口增长10%。不过，在经济形势不好的时候，旅游消费需求疲软，旅游市场经营困难，全球旅游服务进出口甚至可能出现负增长。据世界旅游组织今年1月公布的数据，2008年下半年各月，国际旅游人数维持平稳或负增长状况，总体看由上半年的增长5%转为下半年的萎缩1%，预计2009年世界旅游者将再萎缩2%，其中美洲和欧洲市场的降幅最大。 六、全球贸易保护主义压力增强，威胁世界经济贸易的恢复 在严峻的经济环境下，贸易下跌水平超过经济缩水幅度，这是无法改变的，人们所能做的是在贸易下滑时确保贸易政策不让经济形势更加恶化。自金融危机爆发以来，各国政府通过采取不同寻常的措施全力刺激经济，一方面促进增长和就业，另一方面强化金融部门。但现实是，世界经济形势自2008年第四季度恶化后，全球贸易保护主义压力急剧上升，各国采取的贸易限制措施出现增多之势。 世界银行3月2日发布的贸易保护：初现端倪但趋势令人担忧报告指出，尽管2008年11月在华盛顿召开的G20峰会承诺要致力于反对贸易保护主义，并避免出现新的世界贸易壁垒，但自那时起，20国集团中有17个国家最终实行了47项不同程度的限制贸易的措施。WTO 3月26日发布的关于全球贸易保护主义形势的调查结果显示，已有23个国家和地区实施了85项贸易保护措施，较1月末首次调查时的19项增加4倍以上。这些贸易保护的措施主要包括：提高进口关税、禁止或者限制进口数量、对进口产品实行非自动许可证、限定进口商品入关的口岸、提高进口商品的标准、扩大出口补贴范围、采取救济保障措施（如反倾销）、在经济刺激计划中规定优先购买本国产品的条款，或督促消费者购买本国制造的商品等等。 一国贸易保护势力不断增强，产生的原因是多方面的。第一，经济萧条从来就是贸易保护主义孳生的温床。当前世界正在经历一场由欧美金融系统危机而引发的全球经济衰退。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