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政治分析》读书笔记

现代政治分析现代政治分析 读书笔记读书笔记 严开强 罗伯特 A 达尔 是美国当代著名的政治学家 其代表作 现代政治分析 是美国行为主义政治学的经典著作之一 在本书中的开篇中 作者就旗帜鲜明 地指出 每个人 无论你是否喜欢 事实上都不能完全置身于政治之外 1尽 管我们或许会试着去冷漠政治 但我们确实无法逃避它 这样 人们为了能够 作出明智的行动 就必须理解和懂得政治 需要分析和理解政治 但政治是 格外复杂的事物 很可能还是人类所遇到的最复杂的事物之一 2所以 要分 析和理解政治 就必须得具备处理政治复杂性的技能 基于这样的现实需要 作者在 现代政治分析 一书中 为我们提供了一种新的政治分析框架 选 择政策取决于政治规范 政治规范又取决于实验验证的原因 而实验的结论又 取决于用来表达的术语的确定含义 如何才能构建起这种新的政治分析框架呢 这是本书所要解决的主要问题 也是读者最关心的问题 为了讨论政治分析 作者认为我们应首先搞清楚政治 的意思 同时也需要讨论和解释政治体系 政府和国家这样的核心概念 完成 了对这些概念的分析 就架构起了政治分析的第一个要素 即概念分析 1 1 相关术语的概念分析相关术语的概念分析 1 什么是政治 作者并没有在一开始就讨论 什么是政治 而是先全力描述与影响力 权力 有关的事例 而后才进行更具概念趋向的影响力分析 最后再来分析 什么是政治 因为 影响力是政治的核心所在 影响力事例是我们 力图解释政治和其后的现代政治分析的起点 3与影响力有关的事例有四种类 型 有完全没有影响力的个人 如囚徒 也有影响力巨大的著名历史人物 如 希特勒 还有处于二者之间的人们 作者认为 通过对这些事例的讨论 我们大致了解了影响力在表现自身时 的大量形态和形式中的少数几个方面 这样 我们能更清楚地去界定影响力和 相关概念的含义 作者将影响力定义为 人类行动者之间的这样一种关系 1 美 达尔 斯泰恩布里克纳 现代政治分析 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2012 年版 第 3 页 2 美 达尔 斯泰恩布里克纳 现代政治分析 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2012 年版 第 3 页 3 美 达尔 斯泰恩布里克纳 现代政治分析 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2012 年版 第 4 页 即一个或更多行动者的需求 欲望 偏好或意图 以一种与影响力施加者的需 求 欲望 偏好或意图在方向上一致 而非相反 的方式 左右一个或多个行 动者的行动或行动意向 1简而言之 影响力就是指这样的一种关系 即一个 人或一群人以其自身的需求和偏好去影响另一个人或另一群人的行动和意向 当然在这个定义中影响力的含义只包括积极的影响力 因为政治分析只关注积 极影响力的情形或形式 影响力三个基本要素组成 即由资源 技能和动机组 成 所以依据这三个要素 就能判断出人们所运用的影响力的大小 作者认为 影响力主要有以下七种形式 包括诱导和权力 暴力和强制 说服和操纵 权 威等 弄清影响力的意思 我们就能更轻松地解释 什么是政治 的问题 从影响力的视角出发 作者认为 政治只不过是影响力的运用罢了 2将 政治定义为 影响力的运用 意味着政治是无处不在的 它普遍存在于人类 关系和人类社团之中 当然它并不是人类关系和人类社团的全部 只是它们的 一个方面 而且 政治的定义也并不涉及在运用影响力方面关于人类动机性质 的任何假定 它肯定不含这样的意思 即在每一个政治体系中 人们都受到 统治他人的强烈内在需要的驱使 它也没有这样的意味 即控制他人是领导人 的热望 或者说 政治必然或内在地就是追逐影响力的残酷斗争 3不仅如此 它还排除了政治具有公共性的观念 认为我们并不能充分证明 人们从事政 治 也就是对他人 特别是对大量的人行使影响力 的主要动机在于对公共利 益的关心 4当然 我们这样宽泛地把政治定义为是对影响力的运用 这并不 影响我们把重要的政治事例和那些并不重要的事情区分开来 政治分析会更关 注美国国会与美国总统之间的影响力的运用 而并非 A 和 B 之间在某天晚上可 能会去约会问题上的影响力的运用 2 什么是政治体系 政府和国家 界定了政治的含义之后 作者向我们介绍了三个对现代政治分析非常重要 的概念 即政治体系 政府和国家 什么是一个政治的体系呢 作者在考察政治体系的定义之前 先向我们介 绍了体系的含义 即 任何以某种方式相互发生作用的一组要素都可以被当成 1 美 达尔 斯泰恩布里克纳 现代政治分析 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2012 年版 第 22 页 2 美 达尔 斯泰恩布里克纳 现代政治分析 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2012 年版 第 31 页 3 美 达尔 斯泰恩布里克纳 现代政治分析 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2012 年版 第 33 页 4 美 达尔 斯泰恩布里克纳 现代政治分析 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2012 年版 第 34 页 一个体系 1它具有一些基本的特点 包括体系是考察具体事物的一种抽象的 方式 一个体系的概念以要素或部分为前提的 且其各部分是相互作用的 一 个体系有时候可能是另一体系的一个要素或次体系 等等 依照体系的定义及 其特征 可以将政治体系定义为 一个由相互作用的要素构成的集合体 而 这一体系的部分或要素又是以个人或集体方式把影响力运用于个人和集体而构 成的 2简而言之 政治体系就是人们以个人或集体的方式在彼此之间相互运 用影响力要素而构成的一个集合体 为了能更好地理解政治体系的定义 作者 举例说 美国政治体系包括国会 以及它的次体系 总统 以及总统直属 机构的次体系 最高法院 政党 利益集团 选民 新闻媒体等 它不包括 挪威首相 也不包括澳大利亚议会 美国政治体系也不包括两个正在一个美丽 的森林幽会的普通公民之间的浪漫关系 3 掌握了政治和政治体系的定义后 作者将分析的焦点转向政府和国家 政 府和国家分别被定义为 政府是指在一个特定的领土内对合法使用暴力之权 力成功地保持着排他性管制以实施其统治的任何治理机构 这一领土内的居民 和这一领土内的政府的结合体 就被称为国家 4在这个定义中 我们可以明 显得看出 政府至少具有这样的一些特征 即它具有一定的地域性 是一个具 有排他性的统治机构 能合法地使用暴力等 除此之外 简单来说 国家就是 由领土 居民和政府三个要素组成的结合体 最后 在现代政治分析中 人们 为什么会如此地关注政府和国家 以至于作者也不得不聚焦于政府和国家之上 这主要是因为 在一个由所有团体 协会 机构 集体与人民构成的政治体 系中 政府的影响力是最大的 因为政府和暴力的合法使用有独特的关系 并 且还可以运用或至少有可能运用与这种独特关系相伴而来的影响力 5 2 2 政治的经验发现 宏观分析和微观分析政治的经验发现 宏观分析和微观分析 在第一部分中 已经阐述了支撑现代政治分析主要部分的概念性原理 并 分析和探讨了诸如影响力 政治 政治体系 政府和国家等概念 在本部分中 作者将竭力向我们介绍政治现象的经验发现 这便构成了支撑现代政治分析的 1 美 达尔 斯泰恩布里克纳 现代政治分析 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2012 年版 第 36 页 2 美 达尔 斯泰恩布里克纳 现代政治分析 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2012 年版 第 38 页 3 美 达尔 斯泰恩布里克纳 现代政治分析 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2012 年版 第 38 页 4 美 达尔 斯泰恩布里克纳 现代政治分析 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2012 年版 第 41 页 5 美 达尔 斯泰恩布里克纳 现代政治分析 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2012 年版 第 43 页 第二个要素 经验分析 1 政治体系 相似性和差异性分析 政治学家们通过对各民族政治体系的观察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在某些方面 政治体系基本相似 但在其他方面则迥然不同 政治体系的第一个相似就是 政治资源的占有并不平衡 造成这种不平衡 分布或占有的原因至少有四个方面 1 劳动分工或功能的专业化 这会 造 成人们在获取不同政治资源方面的差异 1 2 先天的差异和社会继承上的 差异 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以同样的政治资源来开始其生活 3 人们的经历 或阅历不同也会导致在获取政治资源方面的差异 4 动机和目标上的差异也 可能引起政治资源上的差异 第二个相似乃是 人们对于政府的影响力也不是 都一样 政治体系中的某些成员力图获得对政府所实施的政策 规则和决策 的影响力 而另一些人却并不这样做 2这主要就是由于人们对于政府的影响 力是不平衡的 对政府拥有较多影响力的某些成员就可以用他们的影响力来对 政府的政策或决策施加影响 政治体系的又一个相似性就是 人们生活在一 种追逐冲突性目标的状态中 对这些相互冲突的目标的处理 除其他方式外 就得靠一国政府 3生活在一起的人们绝不会事事一致 他们之间总会在目标 和行动上发生冲突 通常都会以政治体系之外的方式对这些相互冲突的目标加 以处理 但只要这样的冲突 超出政治体系中其他个人或其他过程的解决限度 时 一国的政府就会公然介入其中 4政治体系相似性的第四个命题就是 政治体系中的领袖试图把他们的影响力转换成权威 而且只要有可能 就转 换成基于合法性认知的权威 5政治体系的第五个方面的相似性是指 政治体 系中的领袖为了为其领导地位提供支持和辩护 通常都会提倡或信奉一套或多 或少具有连贯性和完整性的主义 这样的一套主义常被称为一种意识形态 莫 斯卡称为 政治公式 除此之外 政治体系的第六个方面的相似性就是 一个政治体系的存在和运行等方面都会受到其他政治体系或多或少的影响 最 后 政治体系还有一个相似性 即所有的政治体系都在经历着变化 当然 政治体系之间除了存在着相似性之外 也存在着不可胜数的差异 作者将这些差异中非常广泛的也是非常重要的差异归结为六个方面 1 每一 1 美 达尔 斯泰恩布里克纳 现代政治分析 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2012 年版 第 76 页 2 美 达尔 斯泰恩布里克纳 现代政治分析 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2012 年版 第 77 页 3 美 达尔 斯泰恩布里克纳 现代政治分析 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2012 年版 第 78 页 4 美 达尔 斯泰恩布里克纳 现代政治分析 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2012 年版 第 79 页 5 美 达尔 斯泰恩布里克纳 现代政治分析 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2012 年版 第 79 页 个政治体系都有一个独特的过去 其通往现在的路径会因为过去有关的历史而 不同 2 深嵌于社会之中的历史 使政治体系分别处于 现代化 的不同 阶段 1政治体系的现代化程度或其所处的现代化阶段和民主制度之间存在着 千丝万缕的联系 通常而言 现代化程度越高的政治体系 具有的有利于民主 制的条件就越多 相反 政治体系的现代化成都越低 有利于民主制的条件就 越少 3 政治资源和技能分配不均衡的程度是随着政治体系的不同而有所不 同的 尽管所有的政治体系中都会存在着政治资源和技能分配不均衡的状况 4 在不同的政治体系中 分裂和融合的模式有着不同的原因 5 不同政 治体系中 都会存在着一定的冲突 但应该注意的是 不同政治体系中 冲突 的烈度 在既定的任何体系内随时间而异 在同一时期内又随体系而异 2 6 最后 政治体系在分享和运用影响力与权力的制度方面各不相同 3这 可以说是政治体系的差异性最为重要的差异 以至于作者要用大量的篇幅来讨 论多头制 大致相当于 民主制 和非多头制 大致相当于 非民主制 之间的差异 2 多头制和非多头制的差异 作者认为 多头制或多头政治体系主要由七项基本制度组合而成 一是所 有的成年人都有投票的权利 二是在选举中 大多数的成年人都有竞选公职的 权利 三是政府官员的轮替或更换主要通过公平和自由的选举来选择 四是选 举产生的官员有权控制政府决策的最终决定权 五是政府官员必须有效保障公 民的自由表达的权利 六是公民拥有切实的权利来获取信息资源 最后 公民 具有组成或加入政党 利益集团等政治组织的权利 4具有这七项制度的政治体 系就被称为多头制 如果缺乏这七项制度中的一项或多项的那些体系 就是指 非多头制或独裁体制 当然 多头制和非多头制之间的差异不仅仅在于这七项制度 作者指出 它们之间还存在着一些更具体的差异 首先 在多头政治体系中 公民不仅享 有前面七项制度中的多项权利和自由 而且还享有其他许多附加的权利和自由 包括宗教自由等 而在非多头制政治体系中 它们很可能得不到保护 其次 1 美 达尔 斯泰恩布里克纳 现代政治分析 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2012 年版 第 89 页 2 美 达尔 斯泰恩布里克纳 现代政治分析 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2012 年版 第 97 页 3 美 达尔 斯泰恩布里克纳 现代政治分析 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2012 年版 第 101 页 4 参见 美 达尔 斯泰恩布里克纳 现代政治分析 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2012 年版 第 105 107 页 在多头制下 存在着大量相对自主的团体和组织 而在非多头制下 极权主 义的领导人一直在努力确保每个人和每个组织都是无所不包的等级控制体系的 一个组成部分 1再次 在多头制下 政府领导人主要依靠说服 而把某些强制 形式断然排除在外或被缩减至最低限度 但非多头制正好相反 其领导人主要 是依靠强制 最后 在多头制中 政府政策更有可能通过谈判和讨价还价来 达成 相反 在极权体制中 领导人的影响力更为单边 因而政策也就更有可 能取决于等级制和命令 2 三 多头制的产生和发展 如前所述 每个国家通往现在的道路都是独特的 因此 每个国家多头制 或民主制度的产生的既有条件也就各不相同 究竟是什么因素促使一些民族政 治体系形成并保持了多头制的制度或民主制度 而其他的民族政治体系则没有 作者认为 这个问题是现代政治分析中的核心问题 任何针对此问题而作出的 答案都必将是冗长和复杂的 在本书中 作者将这些冗长和复杂的答案整理和归纳为五个方面的要点 1 多头制的一个必要条件是将军事和警察力量置于选举产生的管理者的掌 控之下 2 一种支持性的政治文化对于多头制的制度在一个政治体系中的持 续发展是必不可少的 3 那些现代 动态 多元的社会远比其他的社会更有 可能维持多头制的体系 4 一个社会中的亚文化的存在与历史会影响到多头 制的存活 5 来自外国的干涉或压力能影响一个民族政治体系是否成为多头 制 3 至此 不管是对于政治体系的相似性和差异性 多头制和非多头制的差异 的讨论 还是对于多头制的产生和发展的论述 作者都主要是从政治体系这个 宏观的视角来观察政治的 在接下来的讨论中 作者将会把视角转向微观层面 聚焦于政治中的个人行为 4 个人的政治参与 在前面的讨论中 我们已经了解到 在多头制以及别的民族政治体系中 就人们运用影响力和寻求将影响力运用于本国政府的程度而言 在个人之间存 1 美 达尔 斯泰恩布里克纳 现代政治分析 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2012 年版 第 110 111 页 2 美 达尔 斯泰恩布里克纳 现代政治分析 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2012 年版 第 112 页 3 美 达尔 斯泰恩布里克纳 现代政治分析 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2012 年版 第 116 页 在着显著的差异 1也就是说 在几乎大多数的民族政治体系中 不是所有的 公民都热心于政治并参与政治 有的人关注和知晓政治 并活跃于公共事务中 而有的人则对政治无动于衷 漠不关系 这一点即使在教育普及程度高 具有 普选权和民主政治体系的现代社会中也会存在 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人们不参与政治而出现政治冷漠 经作者的分析 政 治冷漠的出现可能出自七个方面的原因 其一 如果人们认为从政治活动中实 际得到的报酬比预期要少的话 他们就不大可能参与政治 其二 如果摆在人 们面前的选项之间并不存在重大差异 那么他们就会觉得参与政治与否均无足 轻重 从而选择不参与政治 其三 如果人们觉得其所作所为不能有效地改变 结果 那么他们就会不参与政治 其四 如果人们相信自己不介入 也会有相 当令人满意的结局 他们就会觉得没有必要参加政治 从而不参与政治 其五 如果人们觉得自己目前的知识水平不能使其有所作为 他们也会选择放弃 不 参与政治 其六 如果人们认为自己参与政治可能会遇到不少的麻烦 他们参 与的可能性就小 最后 缺乏参与 动员 的情况下 人们也不会参与政治 当然 以上七个方面的因素也可以反过来起作用 如果人们符合这七个方 面反过来的要求 即看重将会得到的报酬 认为选项之间的差异并不重要 相 信没有他们的介入 结局很难令人满意 具备与当前问题相关的知识和技能 能帮助改变结果 在行动中只需要克服较小的障碍 受到了别人的参与动员等 2那么他们就更有可能参与政治 同时 我们应该注意的是 社会经济地位越高 的人因为其掌握了更多的政治资源 具有比其他人更多参与政治的优势 他们 就会更多地倾向于参与政治生活 而在社会经济地位相似 政治资源相当的人 中间 政治参与动机越强烈的人 就越有可能参与政治 3 3 规范的政治分析规范的政治分析 分析和探究了支撑现代政治分析的主要概念后 作者又向我们阐述了政治 的一些经验发现 最后 作者将会把注意力转向政治学家所称的规范分析 从 而树立起现代政治分析的第三个因素 作者认为 规范分析主要要解答的是 应当是什么 的问题 例如 每个 1 美 达尔 斯泰恩布里克纳 现代政治分析 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2012 年版 第 136 页 2 参见 美 达尔 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