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守的岁月改变了孩子

留守的岁月留守的岁月 改变了孩子改变了孩子 一位母亲的自述 婚后不久 她和老公就去深圳谋生 2000 年冬 她们有了一个 可爱的女儿 2005 年 二女儿也出生了 当时她们做着一份养家糊 口的小生意 无暇照看两个小孩 只好让婆婆把大女儿带回老家 就这样 4 岁半的大女儿开始了她的留守生涯 那段时间 她 整天以泪洗面 每做一个噩梦就会不由自主地想到女儿 于是胆战 心地给婆婆打电话 婆婆总会告诉她说 女儿很好 还让她尽量少 打电话 因为那样只会让女儿更加想念她们 反而难以融入新的生 活环境 后来她才得知 婆婆所谓的 很好 其实都是安慰她的话 女 儿刚回老家时一直哭闹 面对陌生的环境 陌生的人 陌生的语言 一个只有 4 岁多的孩子所承受的痛苦 恐怕是她们成年人无法想象 和理解的 最让人担忧的是 原本活泼的女儿变得越来越不爱说话 寒暑 假把她接到她们身边 却再也看不到她往日的欢笑 脸上总显露出 与年龄不符的忧郁 让人看了又怜又疼 有一次 她问女儿在学校有没有小朋友欺负她 女儿说有 她问 她告诉老师没 她说没 她又问她告诉奶奶没 女儿还说没 她心 疼地问她 为什么受人欺负了不告诉大人呢 女儿脸上掠过一 丝不易察觉的委屈与失落 而后闷闷地说 她只想告诉妈妈 简短的一句话让她刹那间泪流满面 她傻傻的女儿啊 那时的妈妈 在千里之外 就是想保护你也够不着啊 真正让她痛下决心把女儿接到身边来 是 2009 年她过生日那天 她们夫妻俩专门回家给她庆祝 本来一家人都很开心 可中途女儿 却哭了起来 问什么也不说 急得她们都没办法 最后女儿才说是 因为她们第二天又要离开 她不想让她们走 还说有一个同学老欺 负她 她都不想上学了 喝醉的老公听完女儿的哭诉 非要带着她去找那个同学的父母 问罪 她第一次见老公哭得那么伤心 她知道 那是他在宣泄对女 儿深深的爱与内疚啊 她打电话给我讲述了这些情况 我直接说 接走吧 再难也 得把孩子留在身边 你们不知道 有好几次我都看见她一个人躲着 发呆 问什么都不肯说 孩子现在都变成什么样了 刚来的时候多 好啊 再这样下去 孩子都有可能得自闭症 没有父母在身边哪有 爱啊 这一席话正好刺到了她的痛处 她深切地体会到了什么叫 做撕心裂肺 于是暗下决心 无论有多艰难 也一定要尽快把女儿 接到身边 就在那年暑假 她不顾公公婆婆的反对 执意把留守在老家 4 年多的女儿接到了身边 她做梦都祈盼的团圆终于实现了 本以为 这样就能好好弥补对女儿的亏欠 可后来发生的一些事 却让她发 现自己的想法是多么幼稚 周末的一天 她让她带着妹妹在楼上写作业 过了一会 二女 儿就哭着跑下来了 说姐姐抓她 看着小女儿手上那几道明显的血 痕 她气不打一处来 上去就把大女儿打了一顿 没想到任她怎么 打 她都倔强地一声不吭 这更激起了她的怒火 她问她为什么打 妹妹 她说是妹妹先把她的作业本弄脏了 她听了更加生气 就 因为这么一件小事儿 你就下手那么狠 哪有一点姐姐的样子 女儿哭着大声说 她讨厌你 你为什么老向着她 明明是她的错 你还打她 她恨死妹妹了 才不要当她的姐姐 如果当初不是因为 她 她就不会被送回老家 就不会受那么多罪了 她开始明白了 在女儿心里 留守带给她的积怨真的是太深了 恐怕短时间内根本无法冲淡 终于 女儿的积怨像火山一样爆发了 她清楚地记得 那是一 个没有月光的晚上 也是因为一件小事 她打了妹妹 她责备了她 几句 她竟然大声与她顶嘴 她很生气地让她出去 没想到她真的 打开门冲进夜幕中 刚开始她以为胆小的女儿躲在家附近 害怕了 自然就会回来 直到半个小时过去了 还不见她的踪影 她才慌了 神 和老公分头去找 最后终于在一个公厕里找到了正在啜泣的女 儿 看着泪迹满面的她蜷缩在那里 她又气又疼 便拉她跟她回家 可女儿执拗地甩开她的手 任她怎么哄 就是不肯回去 气急的她 伸手打了她一耳光 谁知女儿竟然发疯似的说 你打吧 反正从 妹妹生下来那天起 她就没有母爱了 你知道她在老家是怎么过的 吗 没有人疼没有人爱 想你的时候只能一个人偷偷地哭 别人欺 负她 她不敢说话 因为在所有人眼里都是她的错 好不容易回到 你身边了 可你爱她吗 你搂过她睡觉吗 只有一次还是因为她生 病了 还有 妹妹住校几天不回来 你就成天念叨 她在老家 4 年 半 你怎么就想不起她呢 她早受够了 你知道她现在认为最快乐 的事是什么吗 那就是死 因为她想看看灵魂到底长什么样 一席话让她呆在原地 这是一个 9 岁的孩子说的话吗 是怎样 的一种精神折磨 竟然让一个年仅 9 岁的孩子开始向往死亡 也就 在那时 她才悲哀地意识到 当初让女儿回老家是一个多么错误的 决定 而她对小女儿的袒护 对她又是怎样的一种刺激与伤害 从那以后 她总是时刻照顾女儿的情绪 尽量不再当着她的面表 扬小女儿 每当她有一个小小的进步 她都会由衷地夸赞 为了让 她得到更好的教育 她们花高价让她进了实验小学 无论在生活还是学习上 她都尽可能多地关心她 一次 女儿 放学回家郁郁寡欢 她想她肯定是在学校遇到了不开心的事 于是 问她怎么了 女儿还没开口说话 眼泪就流了下来 从女儿断断续 续的叙述中 她知道了事情的缘由 女儿身上因水土不服而起了水 疱 这本来是件很正常的事 却被她的新同桌说成是传染病 并在 班里大声宣扬 还不让同学和女儿玩 结果 惹得同学们看见她就 躲 她听了很生气 直接带女儿找到她的班主任 跟老师说明了缘 由 老师立即让那位学生给女儿道歉 并在全班说明事情的真相 第二天看女儿回来满脸的微笑 她就问是不是大家不再躲着她了 女儿开心地说 同学们又都和她有说有笑了 她趁机告诉她 以后 无论在学校发生什么事 都要第一时间告诉老师和家长 只有这样 才能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