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初中生箱庭基本特征研究

第九章 初中生箱庭基本特征研究 处于 疾风怒涛 时期的初中生 因其身心发展不平衡以及家庭 社会 学校等因素的影响 出现了许多心理困惑 他们非常需要心理咨询专业人员给予专业的指导 心理上的援助 笔者在将箱庭疗法介绍到中国的时候 就期待着能在一些中学的心理咨询机构设立箱庭治 疗室 为中学生的心理健康教育提供帮助 为此 在中国进行中学生箱庭疗法的基础研究 就显得非常重要 这对于学校心理咨询 临床诊治以及箱庭疗法的理论和实践都具有积极 的参照意义 第一节 概述 中学生的心理咨询场所 开始转移到普通的心理咨询室 但是 处于初中和高中这一时期 的孩子未必完全能够用语言来表现自己的内心世界 张日昇 1999 在这样的情况下 我 们认为完全可以运用箱庭疗法开展心理咨询 箱庭疗法的游戏成分对唤醒初中生对刚刚过 去的儿童期诸多美好回忆 会起到较好的治疗效果 一 初中生箱庭作品的先验研究 初中生心理发展的特征 以及他们通常遇到的心理困惑在箱庭世界中将以何种心象予以表 现 皮尔森和威尔逊 Pearson Wilson 2001 总结 14 岁以上人群的箱庭作品的特点 1 他们的箱庭作品与成人所制作的箱庭作品很相似 2 可能出现对性方面的事情表 示出浓厚的兴趣 3 可能出现有关分离 权力 未来观 人际关系方面的主题 但他们 并未明确指出初中生 13 15 岁 这一年龄段具体的箱庭作品特征 琼斯 Jones 1986 在探索儿童箱庭世界发展与皮亚杰发展阶段论的关系时 也只是分析了 13 18 岁个体箱庭世界的一般特点 认为对男孩不适合用沙 男孩比女孩会更多进行一些 攻击性游戏 而女孩则多有亲密性和协作性的游戏倾向 但研究没有区分初中生和高中生 箱庭作品可能存在的差异 岡田康伸 1984 概括了中学生箱庭作品的特征 制作时间大体为 20 分钟 在 30 秒后开 始制作 随年龄的增大 箱庭作品的高度在增高 触摸沙的人数在增多 女孩倾向于房子 等建筑物类 男孩倾向于车类 植物类的使用增多 在玩具的使用 主题上不存在性别差 异 但我们没有中国初中生箱庭疗法的基础研究资料 二 研究方法 随着年龄增长 初中生的自我控制力也进一步得到了增强 在导入箱庭制作时 已经不再 需要像此前阶段那样需要借助玩具或父母的言语 仅仅依靠治疗者的言语介绍就已经足够 了 因此 对初中生之后各年龄段箱庭作品特征的研究程序 考察点均不同于小学生 幼 儿 一 被试与研究者 1 被试 在某中学初二年级学生中随机选取 43 人 每人制作箱庭 1 3 次 共有箱庭作 品 120 个 其中男生作品 65 个 女生作品 55 个 2 研究者 由主持人 1 名 指导者 1 名组成 二 研究工具 1 玩具 玩具如表 9 1 所示 表 9 1 箱庭疗法使用玩具分类及数量 个 类别次类别数量类别次类别数量类别次类别数量 人物宗教神话 人物 42动物野生动物 39植物树木树皮 31 122 古典人物 11 214 驯良动物 86 60 花23 现代人物 61 飞禽4 草 草皮 6 卡通机器 人 4 水族65 家具家具 设备 59 情境人物 4 昆虫1 65 乐器6 都市建筑 16 两栖动物 3 食品果实 饮料 3 建筑古典建筑 40 神话动物 4 20 果实15 77 其他建筑 2 拟人化动 物 12 连接物11交通工具 民用交通 40石头 100 石头100 障碍物5 72 军用交通 18其他抽象物2 门3 施工车辆 5 生活用品 生活用品 61 设施标志 9总计 793 61 2 沙箱一个 尺寸为 72 厘米 57 厘米 7 厘米 箱子内侧为蓝色 并装有半箱棕色的沙 沙箱摆放在离地高 80 厘米的桌子上 以便制作者不需转头就可以将沙箱大体置于视线之内 3 记录工具 数码相机一部 普通照相机一部 可将相片赠送制作者 计时器一个 三 记分与评价 记录箱庭制作的时间 以分钟计算 和实际使用玩具的总数 类别数 有生命物 无生命 物 沙的使用 区分为未用 微用 大幅度使用三个水平 自我像表现 区分为未出现 替代物 非人物 人形 真实自我 三个水平 对作品场面从对抗 共存 动态 静态 内界 外界三个方面给予评价 并区分为家庭及 居住环境 社会生活 自然界 战争与对抗 抽象与宗教共五类主题 四 实验程序 实验在箱庭治疗室内按随机顺序单独进行 实验分为两个阶段 制作阶段 对话交流阶段 每位被试根据自己的意愿前后参加 1 3 次实验 间隔一周 1 制作阶段 主持人向制作者陈述指导语 这里有许多玩具 一个沙箱 请你利用它们随便做个什么 想怎么做都可以 不限时间 本阶段开始 被试开始挑选玩具 制作箱庭作品 主持人在 一旁陪伴其完成整个作品创作 并按顺序记录其摆放的玩具及玩具移动情况 交流互动以 及时间利用 当被试提出制作完毕时 本阶段结束 2 对话交流阶段 制作阶段结束后 主持人陪伴被试一起体验箱庭作品 从作品内容 主题 自我像以及部 分不易理解的方面与被试进行对话 主持人对作品不进行分析 在操作规程要求下 可以 在作品内容范围内说明自己的理解 照相 实验结束后 主持人按记分与评价标准整理实验材料 并与指导者一起对作品进行整体分 析 第二节 结果与分析 我们试图从内容 含场面构成 主题 自我像表现 玩具与沙的利用 主观印象等方面考 察初中生箱庭作品 一 箱庭作品中玩具使用情况 从制作箱庭作品所需时间 一般可以看出通过箱庭制作表现内心世界的投入状态 时间越 长 其思考程度更深些 反之亦然 所使用玩具数量和种类 则表现制作者内心世界的丰 富性 人物 动物 植物是有生命的物体 交通工具是前进 转变的象征 也有生命力的 意义 箱庭中有生命物的多寡 表现出个体内心动力状态 表 92 呈现了初中生箱庭作品这 些方面的信息 表 9 2 初中生箱庭作品使用玩具的情况 第一次 n 43 第二次 n 41 第三次 n 36 MSDMSDMSD 制作时间14 4013 1713 719 7313 9410 15 玩具总数29 3017 9530 4418 2834 2222 36 玩具类数5 862 705 372 614 752 32 人物3 633 593 074 033 865 01 动物6 657 455 807 126 979 69 植物3 704 686 375 308 256 32 建筑物2 492 283 324 722 533 68 连接物0 741 760 761 410 501 16 障碍物1 071 820 901 770 781 81 门0 300 640 200 460 220 59 交通工具1 632 491 462 342 864 24 交通设施0 401 330 240 800 531 25 家具设备4 427 324 378 792 256 34 生活用品0 811 871 463 480 471 54 食品果实0 742 090 461 400 862 68 石头2 586 421 803 704 1412 03 抽象物0 050 210 170 800 000 00 注 除项目 制作时间 的单位是 分钟 玩具类数 为 种 外 其余项目单位为 个 对这些作品的有生命物和无生命物之间进行配对样本差异检验 结果显示初中生箱庭作品 中有生命物显著多于无生命物 如表 9 3 所示 从表 9 2 9 3 可见 初中生箱庭作品中玩具使用数量 种类比较少 总的来说 初中生箱 庭作品中所使用的有生命物显著多于无生命物 但第一次 第二次并无显著差异 第三次 有生命物显著多于无生命物 男生作品中除第一次之外 总体上以及第二次 第三次作品 中有生命物都显著多于无生命物 而女生作品中有生命物和无生命物之间并不存在显著差 异 表 9 3 初中生箱庭作品中有生命物和无生命物的情况 总体第一次 n 43 第二次 n 41 第三次 n 36 有生命物无生命物有生命 物 无生命 物 有生命 物 无生命 物 有生命 物 无生命 物 总体M17 8813 2815 6013 7016 7113 7321 9412 28 SD12 3313 7311 7311 7210 9113 7613 8016 06 t2 709 0 8291 1342 912 男M19 0611 0016 0011 6717 8210 6424 3910 58 SD12 9611 6911 6610 6810 9310 5315 4914 47 t0 723 1 3962 545 4 302 女M16 4915 9815 1116 2615 4217 3219 2414 18 SD11 5015 4812 1112 7311 0416 3211 5017 92 t0 352 0 342 0 4250 848 注 为 p 0 05 为 p 0 01 为 p 0 001 下同 二 箱庭作品场面与主题 对初中生制作的箱庭作品场面 对抗 和谐 动态 静态 内界 外界 主题类型进行分 析 结果见表 9 4 至表 9 8 表 9 4 初中生箱庭作品场面 主题类型情况 箱庭作品场面主题类型 对抗 和谐静态 动态内界 外界 和谐中度强烈静态动态内界外界家庭社会自然战争抽象 作品 数 86151952683090364117206 279 550 2 13330 000 34 250 表 9 5 初中生箱庭作品中对抗 和谐场面比较 第一次制作第二次制作第三次制作 和谐中度强烈和谐中度强烈和谐中度强烈 男作品数144614171054 27 000 14 545 3 236 女作品数181018101232 232 316 32 316 10 706 表 9 6 初中生箱庭作品中男女生表现的静态 动态场面 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 静态动态静态动态静态动态 男作品数1113814217 20 1671 63611 842 女作品数136127611 22 5791 3161 471 表 9 7 初中生箱庭作品中男女生表现的内界 外界场面 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 内界外界内界外界内界外界 男作品数123220019 220 167 14 727 19 000 女作品数136910512 22 5790 0532 882 表 9 8 初中生箱庭作品中男女生表现的主题类型 主题类型次数性别 家庭社会自然战争抽象 2 总体男825818611 36 女281696914 35 第一次男31325119 33 女14320036 00 第二次男535723 45 女9820920 21 第三次男0916314 42 女555206 23 从表 9 4 至表 9 8 可以看出 初中生箱庭作品中表现的场面比较和谐 诸如战争 竞赛等 对抗性主题出现得相对不多 动态作品和静态作品数量并无显著差异 作品大部分表现的 是外在世界 男生更喜欢表现社会生活 而女生则更喜欢表现家庭及其环境 不论是男生 还是女生 他们的作品都很少涉及宗教 理性的 抽象的主题 主题基本上是对客观世界 的想象 直观呈现 三 沙的使用 箱庭中沙具有特殊的意义 它柔和 细腻 容易塑造 当个体双手接触到沙时 会联想到 儿时在海滩或工地的沙堆上游戏的美好情景 唤起美好回忆 产生美好的感受 挖开沙显 现出沙箱底部的蓝色时 个体会产生一种挖出水来的感觉 往下挖掘也是个体内省的表现 是否敢于利用沙表现自己的内部世界也是个体在陌生环境中是否感到紧张的一种表现 也 可以就此对个体创造力进行评估 表 9 9 初中生箱庭作品中男女生沙的使用情况 动沙情况 作品数 制作次数性别 未动沙 个 微动沙 个 大幅度动沙 个 2 总体男5371154 87 女439448 25 第一次男220237 00 女135111 788 第二次男14449 091 女161222 21 第三次男132410 842 女142118 47 表 9 9 结果显示 绝大部分初中生在制作箱庭作品时都不太移动沙 虽然作品中有许多 水 山 等需要利用沙才能更直观表现的心象 他们也仍然很少利用沙来表现 四 自我像表现 自我像是个体对自身在环境中的角色的认知 箱庭作品中有无自我形象的表现 以什么样 的形象展现自己 都折射着个体现实中自我评价 自我认知的风格 我们在与初中生一起 理解他们制作的箱庭作品时 也非常关注他们是否在作品所营造的世界中给自己 安排 一 个位置 结果如表 910 所示 大部分初中生在箱庭作品中没有考虑安排自己的形象 或者 说没有意识到自我在内心世界中的位置 是自己内部世界的旁观者 他们也较少用动物 植物等物品代替自己的形象 表 9 10 初中生箱庭作品自我像出现情况 制作次数性别自我像出现 作品数 无自我像 个 替代性自我像 个 真实自我像 个 2 总体男4771754 87 女3541748 25 第一次男172537 00 女110811 788 第二次男13279 091 女131522 21 第三次男142310 842 女103418 47 五 箱庭作品总体印象 根据箱庭疗法的先验研究以及我们的箱庭疗法实践 我们从统合性 动力性 丰富性 流 畅性四个方面对初中生箱庭作品的主观印象进行评价 结果如表 9 11 表 9 11 初中生箱庭作品总体印象 统合性动力性丰富性流畅性制作次数 MSDMSDMSDMSD 总体4 310 9122 971 452 981 413 960 929 第一次4 050 9992 671 5232 841 5113 721 008 第二次4 340 9382 981 3132 951 3413 830 919 第三次4 470 7743 421 3813 141 3974 310 749 表 9 12 初中男生 女生箱庭作品总体印象比较 统合性动力性丰富性流畅性 MSDtMSDtMSDtMSDt 男 4 47 0 843 03 1 432 87 1 454 06 0 88总 体 女 4 11 0 97 2 23 2 91 1 48 0 452 3 13 1 35 1 00 3 82 0 98 1 31 男 4 29 0 962 75 1 572 67 1 553 92 0 93第 一 次 女 3 74 0 99 1 85 2 58 1 50 0 362 3 05 1 47 0 829 3 47 1 07 1 45 男 4 41 0 913 05 1 212 82 1 373 86 0 89第 二 次 女 4 26 0 99 0 489 2 89 1 45 0 362 3 11 1 33 0 679 3 79 0 98 0 255 男 4 63 0 683 58 1 263 05 1 474 37 0 764第 三 次 女 4 29 0 85 1 32 3 24 1 52 0 741 3 24 1 35 0 387 4 24 0 75 0 527 从表 9 11 9 12 可以看出 男生在统合性 动力性 流畅性上稍好于女生 女生作品相对 比男生较丰富 但除了统合性差异达到显著性水平之外 其余三方面均没有达到显著差异 水平 为了探讨箱庭疗法在短期内是否可以促进个体发展 我们对前后三次箱庭作品总体印象进 行了检验 其结果显示 动力性 F 2 117 4 488 p 0 05 差异显著 而统合性 F 2 117 2 282 p 0 05 丰富性 F 2 117 2 718 p 0 05 流畅性 F 2 117 0 446 p 0 05 差异均不显著 用各组均值多重比较的 LSD 分析发现 第一次与第 三次作品之间在统合性 p 0 05 动力性 p 0 05 流畅性 p 0 01 三方面差异都达 到显著水平 第三节 讨论 根据结果分析 我们从玩具的使用 场面气氛 沙的使用 反映的主题以及男女性别差异 等方面出发 探讨初中生箱庭作品的基本特征 一 玩具的使用量 在与初中生合作过程中 我们发现 他们的箱庭作品大部分所使用的玩具都比较少 大部 分作品的使用玩具数量为 19 38 个 制作作品使用的时间较少 一般在 6 17 分钟 这与 小学生 幼儿相比都显然少得多 初中之前的儿童可能将玩具无节制地往沙箱里堆集 也 无视自己在箱庭制作过程中究竟使用了多少时间 而初中生则表现出小心翼翼的样子 他 们往往只是从众多玩具中选择少量的 自己感到合适的玩具 慎重地摆放到沙箱中 很在 意控制自己制作作品的时间 初中生制作箱庭作品 虽然在选择玩具时也表现出犹豫不决 但往往是在玩具架上选择完毕后再摆放到沙箱内 或者先堆集在沙箱之外 再作具体选择 他们很少在沙箱内进行大幅度的修改 当他们感到可以时才会宣布结束 能够做到有始有 终 很少出现类似小学儿童 幼儿制作过程中突然结束的情况 这说明他们的自我控制能 力进一步提高了 二 生机勃勃的气象和积极进取的人生态度 初中阶段是个体生长发育的第二个高峰期 他们身体各个方面都在迅速发育并逐渐达到成 熟 表现出精力充沛 生机勃勃的气象 这在他们制作的箱庭作品中也得到了充分表现 绝大部分初中生作品出现了代表着生命力的人物 动物 植物 以及象征着进取奋斗的交 通工具 而且他们作品中的有生命物和无生命物数量相比较 存在显著差异 尤其是男生 作品中有生命物显著多于无生命物 初中生作品中常常表现出比赛 忙碌 繁忙的景象 如图 9 1 9 2 从他们对作品内容的理解上看 中考并没有使他们对考试产生过多的压 力感 平时的学习 考试也并没有引起他们太多的焦虑 相反 他们更多的是将平时的考 试 竞争视作锻炼 是对困难的挑战 从这些方面 我们可以感受到初中生的人生发展课 题 学习总体上持积极进取的态度 图 9 1 W YT 男 的箱庭作品 锻炼 河道将作品分割为三部分 同时用桥梁连接在一起 作品表现的是少林寺和尚在锻炼的 景象 小和尚们生动传神的动作与生机勃勃的植物相互映衬 表现出积极的人生态度和充 满活力 张力的生命 从左下的门到右上的塔 这是个体由起源到终极奋斗历程的生动写 照 图 9 2 G Y 男 的箱庭作品 兴建中的金宝花园 主题的命名形象地表现了制作者正处于自我同一性确立过程 整齐有序的建筑是其内心 秩序感的表现 而忙碌的施工现场则是其追求内心世界丰富 完善的表现 也是积极的人 生态度的表现 草木繁茂和鲜艳的色彩展现了他充满活力的生命 三 与家庭生活 环境 社会生活有关的主题 儿童制作箱庭作品时基本上依靠的是自己丰富的想象力 其箱庭作品所表现的内容也是想 象的世界所发生的故事 成人的作品则主要表现自己的主观体验 理性认识 稳定的情感 作品场面会出现一些超现实的内容 初中生的箱庭作品也是其积极想象的结果 但其内容 往往是其客观生活环境的微缩 如表现家庭内部结构时 就按照自家住房的格局进行安排 等 他们在理解箱庭作品时 往往流露出他们对自己所处环境的半幼稚半成熟的感性认知 初中生箱庭作品主题通常表现的是自己的家庭 生活环境 社会生活 主要是校园生活 较少表现宗教的 抽象的 原型的主题 如图 93 94 家 城市 是出现最为频繁的主题 词 尤其是女生的作品 表现家庭活动的作品占主导地位 而在 120 个作品中 只有 6 个 作品所表现的主题是抽象的 表现制作者的主观认识 对人生进行哲学思考 图 9 3 X X 女 的箱庭作品 未来的家 未来的家其实只是当前常见的家庭布局 未来 只能是个体意义的 未来 不是科技更为 发达后更加现代化的 未来的家 的景象 有序的家庭构造也是其内心秩序感的再现 同时 也透露出刻意的自我分割状态 没有人物活动的家也是内心 无我 状态的写照 静态场面 传达出个体心理疲惫 缺乏动力的信息 盆栽的微弱生命是其希望所在 图 9 4 L ZF 男 的箱庭作品 繁华的城市 地道桥的建设是不易的 这也为自己将起点与目标搭建了一条不平坦却非常坚定的道路 双塔 城堡古老而崇高 这是初中生渴望获得的哲学意义的目标 交通工具驶向不同方向 可能是其内心目标不确定的表现 即使如此 其内心也仍能保持相对的秩序 让动物生活 在合适的地方 也表现出对本能力量的有效控制 四 较强的秩序感 与小学生的作品不同的是 初中生的箱庭作品表现出较强的秩序感 其场面构成基本上是 统合的 他们的作品中也存在着由若干个区域共同组成一个作品 表现某个主题 但区域 之间通常不存在明显的障碍 隔绝 即使气氛完全独立的区域 他们也会通过玩具 人物 将其联系起来 或者通过某个主题将其统一起来 如城市和乡村之间本是对比鲜明的两个 区域 但制作者通过一座桥梁将二者紧密联系在一起 城市是秩序的象征 在初中生作品 中 男生表现的忙而不乱的街道 如图 9 5 女生所制作的整齐有序的家庭布局 如图 9 6 都说明了初中生内心秩序感的确立 这与成人的作品基本相同 图 9 5 W GZ 男 的箱庭作品 繁忙的城市 繁忙而有序的街道以及有序行驶的车辆 都是制作者内心坚定的秩序感的表现 中心圆 形的绿色 环岛 是其旺盛的生命力的表现 也是内心原本具有的自性力量 因有这股力量 退行与前行的能量就能有序地转换 成为个体不断成长的不竭动力 加油站 商场给予自 己能量接济机会 站台 住宅则提供了休息 能量转换的空间 图 9 6 X XY 女 的箱庭作品 温馨的家 功能明确的家庭布局 是制作者秩序感的积极表现 与其他家具风格迥异的博古架陈列 着历史的珍品 是值得收藏的精神财富 与朋友一道分享收获的果实 在享用过去劳动成 果的同时 为此后的征程补给了能量 五 自我像的表现 随着身体的变化和性的成熟 初中生逐渐产生一些新的体验 也感到周围人对他们的新的 反应 他们将力求发现自己现在的真实情况以及将来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他们的内心世 界逐渐丰富起来 在日常生活和学习中 常常将很多心智用于内省 我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我与别人不同的本质特征是什么 别人喜欢还是讨厌我 等一系列有关 我 的问题萦绕他 们心中 伙伴的来往 新的社会关系的产生 也使他们扩大了自我活动 自我探索的空间 他们要弄清自己所处的世界是什么样子 社会又是什么样的等问题 在这种不断认识和探 索中 他们 理想的我 逐步接近 现实的我 使自我意识达到积极的统一 但实现自我同 一性确立是一逐渐达成的过程 初中生的自我同一性确立过程还会因外界评价影响而出现 反复 初中生箱庭作品中绝大部分没有自我像 或者确切地说 他们对作品中出现的自我 形象没有予以认同 许多制作者解释箱庭作品主人公时 可以感受到是在诠释自己的形象 但他们仍然不承认那是他们自己的形象 而将其解释为自己的朋友 或者是自己不认识的 人 或者是自己崇拜的人物 对箱庭作品自我像或主人公的理解 可以看出初中生尚处于 自我同一性确立的反复过程中 六 男女生箱庭作品的区别 在初中生制作的 120 个箱庭作品中 男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