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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体的原则与法律 孟德斯鸠政体思想研究 王英州 不同政体有不同原则，政体的原则与法律息息相关，好的法律应该符合政体的原则，为政体服务来维持和发展政体。要找出最好的政体就应该分析不同政体及其原则。这样才能够决定应该订立什么样的法律。我先从政治国家的产生开始，再到不同政体和政体的原则，最后说明政体原则与法律的关系。 一、政治国家的起源 人最开始处于自然状态之中，调整自然状态的法律是自然法。考察自然法的性质可以知道“自然法是自然教授给所有动物的法律。事实上，这一法律并不是人类专有的，而是所有诞生在天空、陆地或海洋的动物的。 参见【古罗马】优士丁尼法学阶梯，徐国栋译，北京：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005年版，第13页。”那么，自然状态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呢？孟德斯鸠说在自然状态中“人起初首先想到的是保存自己，然后才会去思索自己来自何处。因此，人起初感到自己的弱小，因而十分怯懦。 参见【法】孟德斯鸠论法的精神，许明龙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12年版，第12页。 ”因此在“这种情况下，人人都以为自己不如他人，相互平等的感觉几乎是微乎其微。所以，谁也不会想方设法的攻击彼此 参见【法】孟德斯鸠论法的精神，许明龙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12年版，第12页。“在自然状态中人们感到畏惧，生存就是目标，自然法作为调整自然状态中所有生物的法则，在自然状态中有四条法则来达到这个目标。为了生存而且心存畏惧所以不敢相互攻击，这样“和平于是成了自然法的第一条”为了生存所以需要吃东西，这也是人生理上的最原始需求“自然法的另一条就是设法填饱肚子”，自然状态中人和人只是因为害怕不敢相互进攻并不是彼此完全隔离，为了保护自己也需要相互团结起来，并且相互结合为了满足更高层次的生理需要，这样“一个动物在一个同类向它接近时所体验到的愉悦，也会促使他们相互接近。因此，两性之间的殷勤便是自然法的第三条。”随着时代的发展人开始逐渐获取知识，正是这个时候人开始有别于其他的动物，这在自然法中也体现出来“在社会中共同生活的愿望便是自然法的第四条。” 参见【法】孟德斯鸠论法的精神，许明龙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12年版。第12页到第13页。归纳起来，自然法的四条分别是和平，设法填饱肚子，两性之间的相互殷勤，在社会中共同生活的愿望。前三条法则适用于所有的生物，最后一条法则只适用于人并且是建立起人类文明的通道。自然状态是一种和平状态，人与人之间相互平等，在这种状态中不存在战争。孟德斯鸠自然状态是自发的结束的而不是为了避免战争状态和保全自己而结束，第四条自然法已经说明进入社会标志着自然状态的终结，自然法及调整着自然状态又结束了自然状态。战争状态是在进入社会之后才出现的，“人一旦进入社会便不再弱小，平等不复存在，战争状态于是开始了。 参见【法】孟德斯鸠论法的精神，许明龙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12年版，第13页。”进入社会之后国家也就产生了。我们还可以看看其他的国家起源的说法。洛克认为自然状态的特点是：一种完备无缺的自然状态，一种平等状态，不是放任的状态，人具有处理他的人身或财产的无限自由，但是他并没有毁灭自身或他所占有的任何生物的自由。 参见【英】洛克政府论（下篇），叶启芳、翟菊农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05年版，第3页到第4页。自然法的目的有两种，惩罚犯罪和预防犯罪。由于没有一个执行自然法的机构，执行自然法只能是个人，“在自然状态中，人人都有杀死一个杀人犯的权力，以杀一儆百制止他人犯同样无法补偿的损害行为，同时也是为了保障人们不受犯罪的侵害。 参见【英】洛克政府论（下篇），叶启芳、翟菊农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05年版，第7页。用自然法来惩罚犯罪的准则是：处罚每一种犯罪的程度和轻重，以是否足以使罪犯觉得不值得犯罪，使他知道悔悟，并且儆戒别人不再犯同样的罪行而定。 参见【英】洛克政府论（下篇），叶启芳、翟菊农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05年版，第7页。自然状态正是在这种自然法的调整之下发展着。那么，当发展到一定程度时，“我们不能单独由自己充分供应我们天性所需求的生活、即适于人的尊严的生活所需物资，因而为了弥补我们在单独生活时必然产生的优点和缺陷，我们自然的想和他人群居并共同生活，这是人们最初联合起来为政治社会的原因。 参见【英】洛克政府论（下篇），叶启芳、翟菊农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05年版，第10页。”进入社会状态也与自然状态中的战争状态有关，洛克认为战争状态在自然状态和社会状态之中都存在，产生战争状态的原因是“谁企图将另一个人置于自己的绝对权力之下，谁就同那人处于战争状态。”战争状态因为自己的自由受到威胁而产生，自由被剥夺之后其余就会有被剥夺的危险，所以没有人会允许自己的自由被剥夺，摆脱自由受威胁的危险状态也是必然。在社会状态中，战争状态停止的标志是强力停止使用，在这之后双方同样的受法律的公正决定的支配。但是在自然状态中“没有明文法和可以向其诉请的具有权威的裁判者的救济，战争状态已经开始便仍然继续。 参见【英】洛克政府论（下篇），叶启芳、翟菊农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05年版，第10页到第13页。”由于强力停止之后也不能通过法律途径解决问题，所以战争状态开始之后就可能以一方的死伤为代价而停止，这样在很多情况下都可能会扩大损失和增加获得损害赔偿的代价。因此避免这种战争状态是人类组成社会和脱离自然状态的重要原因 参见【英】洛克政府论（下篇），叶启芳、翟菊农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05年版，第14页。，在社会状态之中就会有一个共同的裁判者处理争议和救济损害。社会状态相对于自然状态的优势就是有法律和裁判者。进入社会状态的方式就是同其他人协议组成一个共同体。这个共同体需要行动一致，并且必须要使整体的行动以较大力量的意向为转移，这个较大的力量就是大多数人的同意。 参见【英】洛克政府论（下篇），叶启芳、翟菊农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05年版，第59页。共同体中大多数人的决议就是整个共同体的决议，共同体成员的义务就是服从大多数人的决议。”凡是脱离自然状态而联合成为一个共同体的人们，必须被认为他们把联合城共同体这一目的所必需的一切权力交给共同体的大多数。 参见【英】洛克政府论（下篇），叶启芳、翟菊农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05年版，第61页。”这是共同体执行的规则与特点。总结洛克的观点可以得出，人因为满足生活和发展的需要和为了避免无休止的战争状态而相互协议进入共同体，在共同体中按照大多数人的决定一致行动。卢梭认为人进入社会状态的原因是“在自然状态中妨害人们自我保存的种种障碍，其力量已经被证明是远远大于每个人在这种状态中具有自我保存的力量。 参见【法】卢梭社会契约论，徐强译，北京：九州出版社2007年版，第35页。”个体的人因为不能自我保存而被迫联合起来进入社会。订立社会契约是为了自己仅仅服从于自己并且像从前一样自由，这样每个结合者自身及其所有的权利全部转让给整个共同体。这种转让有三个特点：第一，无条件转让；第二，每个人都把自己交给全体；第三，转让的权利不是交给某一个人 参见【法】卢梭社会契约论，徐强译，北京：九州出版社2007年版，第37页。作共同体的奴仆而把权利交给共同体就是只服从于自己。卢梭认为所谓的战争状态的产生不只是普通的相互对抗和攻击，而有更加深层次的原因，因为“单独的个人之间的搏斗、决斗或冲突根本不能是一种战争状态。”而“造成战争的，是财富上的冲突而不是人与人之间的争吵。 参见【法】卢梭社会契约论，徐强译，北京：九州出版社2007年版，第25页到第25页。”在自然状态也不存在战争状态，准确的说来“战争绝不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而是国家间的关系。 参见【法】卢梭社会契约论，徐强译，北京：九州出版社2007年版，第25页。”同样，订立社会契约之后国家就产生了。可以总结孟德斯鸠、洛克、卢梭三者对于国家的起源学说的共同特点是：社会状态产生的原因是因为自然状态出现问题，社会状态的产生也是随着时代的发展而必然的。三者的不同是：孟德斯鸠认为进入社会状态不是由于社会契约而是自发进入，国家产生后才有人定法；洛克认为进入社会状态是人们相互协议组成共同体；卢梭认为进入社会状态是因为订立社会契约而将自己的权利交给共同体。三者对于战争状态的不同观点是：孟德斯鸠认为在自然状态中没有战争状态，战争状态是因为进入国家之后的不平等导致；洛克认为战争状态在自然状态和社会状态中都存在，产生战争状态的唯一原因是自己的自由受到了威胁；卢梭认为自然状态中没有战争，战争仅仅存在于国家与国家之间。世界上有各种不同的国家，政治国家产生后并不都是一样，有了各种各样的不同政体也就有了各种不同的与之对应的原则和不同的法律，我们下面就来讨论不同的政体原则和它们与法律之间的关系。二、政体的基本法与政体原则孟德斯鸠将政体分为三种，就是共和政体、君主政体和专制政体。其中，共和政体是全体人民或仅仅部分人掌握最高权力的政体；君主政体是由一人依固定和确定的法单独执政的政体；专制政体也是一个人单独掌握的政体，但既无法律又无规则，全由他的个人意愿和喜怒无常的心情处置一切 参见【法】孟德斯鸠论法的精神，钟书峰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12年版，第17页。共和政体是由多人掌权和君主政体和专制政体的一人掌权相区别，君主政体和专制政体的区别是一个人是否依照法律行事，专制政体既可以是君主政体蜕变之后的暴君政体也可以是自然产生就以专制政体的形式。 贵族政体按照掌握最高权力人数的多少可以分为贵族政体和民主政体，“当全体人民掌握最高权力时就是民主政体，部分人掌握最高权力时便是贵族政体。 参见【法】孟德斯鸠论法的精神，钟书峰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12年版，第18页。”我们先来看看民主政体的基本法，由于在这类政体中由人民进行统治就需要人民表达意志，人民表达意志是通过投票的方式。投票的方式必须明确，这就要确定选举权行使的范围，因此，这就要确定公民会议的公民数量。人民通过选举的方式任命官吏，官吏应该表达人民的意志所以必须由人民进行任命。在过去的共和国里国家的公民分为几个等级，只有部分等级才有选举权和被选举权，官吏只能在前几个等级中选举产生，选举权拥有者的划分十分重要，解决这个问题可以使民主政体稳定。选举官吏的方式分为两种：遴选和抽签，两种方式并用既可以保证有才能的人被任命为官吏又能不让任何人感到委屈，选举官吏的方式就是从自荐者中用最公平的抽签方式选举出统治者。民主政体应该公开进行投票以防止被人暗箱操作。最后，立法权仅属于人民，法律应该得到人民的通过才能最终生效。综上所述，可以总结出民主政体的基本法：确定选举权的法律，由人民任命官吏，选举权的划分，赋予选举权的方式，规定投票方式的法律，唯有人民才能立法。 参见【法】孟德斯鸠论法的精神，钟书峰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12年版，第18页到第23页。贵族政体是一种最高权力掌握在一定数量的人手中，由他们立法和执法的政体。贵族既掌权者和人民的关系就像君主政体下君主和臣民的关系。 参见【法】孟德斯鸠论法的精神，钟书峰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12年版，第23页。贵族政体的特点是：仅由部分人掌握权力，人民没有政治权利。在贵族政体中通过设置元老院来执行贵族政治，在元老院中实行民主政治议员之间是平等的，由议员们立法和执行。元老院如果被一个人篡夺，贵族政体就演化为君主政体，这种情况是一个公民突然被赋予过高的权力或者夺取过高的权力并加以滥用。判断贵族政体好坏的标准是是否用温和法律有效治理，孟德斯鸠说最佳的贵族政体是与权力丝毫不沾边的人民又少又穷，以至于占统治地位的那些人根本不用压迫他们。在这种贵族和平民的组合中，法律不用压迫就可以自然的被服从。并且贵族应该尽量融入到人民之中，贵族政体越接近民主政体约会，越接近君主政体就越不完善。 参见【法】孟德斯鸠论法的精神，钟书峰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12年版，第23页到第26页。共和政体的特点就是民主，比较民主政体和贵族政体，两者的差别是大范围的民主和小范围的民主，立法和执行是由集体做出，坚持关于选举、立法和执行的基本法共和政体能更好的维持和发展。洛克认为在有的时候君主政体先于共和政体产生，最初的君主政体产生于自然状态的父权统治，君主政体产生的原因可以总结为：人们已经习惯了受一个人的支配，当时的经验没有启示他们政府的种种形式，人们未受到帝国的野心和残暴的教训，当时的风气不足让人形成对财产的贪婪和有野心的生活方式，人们对唯一的统治者没有任何忧虑或防范理由。 参见【英】洛克政府论（下篇），叶启芳、翟菊农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05年版，第65页到66页。君主政体产生的原因是原来的习惯、人们认识的局限和社会风气等因素共同作用。在君主政体中君主单独一人依照基本法进行治理，君主的权力是一切政治权力和公民权力的源泉，任何人要想行使统治权都必须要君主进行授权。君主的权力是通过中间渠道进行行使作用于人民并且一些权力也从君主的统治权中衍生出来成为君主权力的从属权力，那么这些中间渠道和从属权利表现为贵族的权力，具体是领主、僧侣、贵族和城市的特权。教会的司法管辖权范围应该确定并与世俗分开，君主和领主们都明确各自的权力范围，才能够保证基本法的实行和贵族政体的正常运行。而且，在君主政体中必须有一个法律监督机构，一个机构不断的为束之高阁的法律拂去尘埃，制定的法律由它来进行公布并且提醒人们不要忘记法律。这个监督机构按照基本法监督君主做出的命令以防止君主的旨意朝令夕改而始终在基本法的范畴中。 参见【法】孟德斯鸠论法的精神，钟书峰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12年版，第26页到第28页。进行总结，君主政体的基本法主要是划分权力范围和规范君主的法律，为了保证法律的稳定君主应该按照基本法进行执行并且应该遵守基本法的规范。“路易斯安那的蛮人想要果子的时候，就把果树从根部砍倒，然后采摘。这就是专制政体。 参见【法】孟德斯鸠论法的精神，钟书峰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12年版，第74页。”专制政体是从有限的资源中不断毁灭性掠夺的政体。根据专制政体的性质，专制政体是一个人随心所欲进行统治的政体，没有基本法，君主设置宰相替自己管理国家，自己在深宫之中享乐是专制政体的特点。 参见【法】孟德斯鸠论法的精神，钟书峰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12年版，第29页。每一种政体都有与之对应的原则，整体的性质决定原则，原则推动政体。 参见【法】孟德斯鸠论法的精神，钟书峰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12年版，第30页。并不是说维持一种政体只有唯一的因素，政体的原则是在诸多因素中占主导作用的那一个。孟德斯鸠所说的政体的原则是在每一种政体中应该如此而不是实际上就是这样。平民政体的推动力是美德。在平民政体中，下令执行的那个人不但要受法律的拘束而且还要承担后果。共和政体要维持下去就必须保持对法律的热爱，让法律一直为调整共和政体发挥作用。政体的腐败导致法律的停止执行。 参见【法】孟德斯鸠论法的精神，钟书峰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12年版，第31页到第32页。贵族政体也需要美德。在贵族政体的贵族中间实行的是民主的治理方式，贵族们要用法律来约束自己，这也需要保持对法律的热爱。贵族政体需要用两种方式进行自我抑制：一是借助高尚的品德使贵族和平民在一定程度上属于平等的地位；二是使用比高尚品德略低的品德在贵族内部保持相互平等。 参见【法】孟德斯鸠论法的精神，钟书峰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12年版，第33页到第34页。共和政体要维持下去需要有统治权的人拥有美德，平民政体中所有人都是统治者就需要人人拥有美德，贵族政体中贵族是统治者需要贵族们拥有美德。这是一种政治美德表现对国家和对法律的热爱，把共和政体的利益看作高于个人的利益才能一直保持政治美德，而政治美德又促进法律的执行。由于美德是一种对人的内在约束，坚持美德不会给人带来物质和精神上的好处。而在君主政体中一件悄无声息的事不会引起任何结果。所以，靠美德对人们进行内部约束是很困难并且没有人愿意接受的。君主政体的原则是荣宠，在君主政体中人们需要地位优越、门庭显赫，需要获得更多的荣耀。君主政体的人们要有野心，想要获得更高的地位和荣誉。只有保持对荣誉的追求，君主政体才能充满前进的动力，君主的法令才能更好的执行。虚荣也要追求，获得虚荣就要讨好公众使普通人获得好处。 参见【法】孟德斯鸠论法的精神，钟书峰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12年版，第36页到第37页。比较共和政体和君主政体的特点，共和政体需要美德来维持国家让所有人生活的幸福而自己在短期内不会得到政治上额外的好处；君主政体要前进就必须要有某种事物进行激励，在荣誉的鼓励下才有兴趣更好的执行法律。专制政体需要君主保持绝对权力，而任何有野心想获得更高地位的人都被认为是危险的。君主要保持绝对的控制，所以只需要保持足够力量迫使人们服从自己的统治就足够了。这样专制政体的美德是畏惧。能够制约专制君主的方式只有宗教，在宗教方面所有人都是平等的，专制君主即使能够任意处决任何一个人也需要受到宗教的条条约束。 参见【法】孟德斯鸠论法的精神，钟书峰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12年版，第38页到第40页。探究政体的基本法和整体原则的关系，政体的基本法确定政体的性质，明确究竟是何种政体。这里所说的也不是事实的情况而是应然的情况，基本法如果要得到真正的执行，共和政体、君主政体和专制政体就明确下来了。确定政体之后就要按照这个政体的原则在政体存续期间进行维持。政体的原则是一种应该的状态无论政体是否存在政体的原则都与相应的政体进行对应。对于某种具体的政体而言，基本法存在于政体确立之前而原则作用于政体存在期间。基本法通过确定政体的方式明确应该坚持的原则，原则则是为了让基本法更好的执行。三、法律应该符合政体的原则 立法者为全社会制定法律应该符合每一种政体的原则。民主政体是人人平等的政体，在共和政体中需要保持美德而维持美德的方式是保持节俭。平等是美德的基础，美德维持平等，两者都能保持人们爱共和国、爱法律。所以，为了让共和国里的人们热爱平等和节俭，必须把平等和节俭写进法律。 参见【法】孟德斯鸠论法的精神，钟书峰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12年版，第57页。民主政体的立法还应该保障民风：确定一个元老院作为民风模范的固定机构以保持原有的习俗；设置监察官监督人民和元老院来重建一切已经腐败的东西；确立父权，用立法来确定长幼有序使幼者受到尊老的约束，老者自重自爱，两者相互促进维持民风。 参见【法】孟德斯鸠论法的精神，钟书峰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12年版，第63页到第64页。贵族政体需要贵族们保持美德，在治理国家方面，贵族只应该有集体的特权而不应该有个人的特权，法律就要确定贵族们的相互平等。贵族政体的法律应该提倡一种宽和精神将贵族和平民的不平等保持在一定限度内来防止贵族和平民的极端不平等。在贵族政体中不应该向贵族征税并且应该禁止贵族经商，因为贵族经商就会利用自己的优势地位造成垄断和不公平。法律应该限制贵族的权力，设置保民官，如果没有设置保民官法律应起到保民官的作用。法律还应设置一个官职用以震慑贵族来保证贵族在执法的过程中没有包庇行为。贵族政体中贵族既不能太穷也不能太富，而且保证贵族之间的平等法律应废除长子继承制，通过遗产的分割使贵族的财产始终不相上下。 参见【法】孟德斯鸠论法的精神，钟书峰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12年版，第65页到第69页。君主政体的法律应该符合荣宠的原则。君主政体的法律应该尽量支持贵族，让贵族世袭。君主政体的法律应该保持贵族的财产，确定财产赎回制让贵族家庭重新获得被某位亲属挥霍而丧失的土地；用继承人代替制保证每个家庭的财产能够一直延续下去。法律还应该鼓励可能发生的一切贸易；把税收控制到一个人们可以接受的范围内也是法律必要的任务。君主政体由于一人主政所以应该给君主足够的权力来保证施政的迅速。防止君主滥用权力的方式是大臣们的劝谏来保证君主是按照法律而不是按自己的喜好执行。 参见【法】孟德斯鸠论法的精神，钟书峰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12年版，第70页到第71页。专制政体的原则是畏惧法律无需很多，只需要两三个原则就够了。一切都不用加以确定，什么是法律完全是君主决定并随时改变的。 参见【法】孟德斯鸠论法的精神，钟书峰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12年版，第74页。我在这里说明了孟德斯鸠关于应该立什么法律来符合政体的原则，至于每种法律究竟是什么样的内容，具体确定什么制度再次不做探讨。四、三种政体的腐化每种政体的腐化都始于原则的腐化。原则是维持基本法能够实行的重要因素，原则如果腐化了，基本法当然就不能执行，政体就不能够维持下去。民主政体的腐化是因为人们丢弃了平等精神而去追求极端平等，绝对的平等是不可能存在的，负责行使权力的人们必定会和服从的人们存在某种程度上的不平等，平等也只能是法律意义上的。这个时候任何人都不愿意让民选代表去执行事务普通人都想行使官吏的职务，这样就背弃了通过投票任命官吏的基本法，民主政体自然就没有办法维持下去。要追求极端平等的精神美德就不复存在了，爱共和国和爱法律就转向了自己获得更多的政治上的权力。如果真的实现了那么人们又回到了自然状态之中。民主政体腐化的原因存在于民主政体本身，美德不可能去一直约束着人们，当人们看到执行公务的人的显赫和受人赞誉，人们就都转向追求极端的平等了。 参见【法】孟德斯鸠论法的精神，钟书峰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12年版，第133页到第136页。贵族政体的腐化是由于贵族的独断专行，有一个人的意志代替了贵族全部的意志。要一个人控制国家就需要抹杀掉原来的贵族精神，个人就要独断专行。这时侯贵族之间的平等与民主就不复存在，美德也就消失了，贵族政体演化为专制政体。 参见【法】孟德斯鸠论法的精神，钟书峰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12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