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东亚区域生产网络的组织视角分析.doc

论文：东亚区域生产网络的组织视角分析论文：东亚区域生产网络的组织视角分析内容提要：区域生产网络已经成为东亚经济体之间新的国际分工形式。现有文献对它的研究多从零部件贸易或FDI的角度展开，但这种宏观分析显然无法捕捉到东亚经济体在微观组织层面的关联及其特征。从东亚企业网络的治理模式及国际化路径进行研究，既可以为宏观分析提供更为扎实的微观基础，又能更加清晰地反映出东亚区域生产网络的全貌。关键词：区域生产网络全球价值链系列华人生产网络Abstract:RegionalproductionnetworkshavebeenakindofnewinternationaldivisionamongEastAsianeconomies.TheextantresearchmostlycentersontradeorFDI,butthismacro-analysisobviouslycantseizetheorganizationalconnectednessandcharacteristicsinEastAsia.ByanalyzingthegovernancepatternsoffirmnetworksinEastAsiaandtheirinternationalizationtracks,thispaperintendstosupplyasolidmicro-baseformacro-analysisandshowthewholeappearancesoftheregionalproductionnetworksinEastAsia.Keywords:RegionalProductionNetworks;GlobalValueChain;Keiretsu;EthnicChineseProductionNetworks投稿领域：世界经济研究自1990年代以来，东亚地区的经济发展明显突破了“雁行模式”下的垂直型产业间虽然Gereffi等人研究的是全球价值链的治理方式，但笔者认为，这三种网络型的治理方式恰恰是三种企业网络的组织方式和治理方式。模块型网络。网络中的品牌企业控制了价值链的核心环节（如产品原型、市场营销等），而将非核心环节（如产品设计和制造）外包给专门的供应商，这些供应商本身具有向品牌制造商提供全面服务的深层能力，无需来自品牌制造商的大量帮助或者依附于品牌制造商。其典型代表如美国的耐克公司和硅谷的IT企业。关系型网络。关系型网络主要依靠网络参与者之间的社会关系，例如信任、声誉等非正式契约来治理。信任和声誉或者基于网络参与者的长期交往，或者基于家族和种族之间的联系。网络参与者通常通过频繁的接触来交换复杂的默会信息，而且能够随着环境变化而扮演新的角色。这种高度分解的组织结构能够满足小批量生产、短交货周期、快速发货和快速地进入与退出市场的要求。其典型代表是中国台湾地区的中小企业生产网络。控制型网络。在控制型网络中，领导厂商会在设计、物流、配件购买、技术升级等方面向供应商提供大量支持，而供应商需要进行专用性资产的投资，并被限定在较小范围内特定产品的生产上。供应商因而被购买者俘获，需要依附于大型购买商。这种网络通常以领导厂商的高度监督和控制为特征，以日本的下包制最为典型。由治理模式的不同类型可以看出，由于具有不同的历史、文化与社会制度，不同经济体的企业生产网络往往表现出不同的特征。原因在于，企业或个人不是无差异空间自由运动的原子，它们的交易活动是“嵌入”于各种社会联系的网络之中的，网络主体组织资源、获取信息、制定决策都受到既定网络结构的约束，同时每个主体也参与塑造网络，影响网络演化的轨迹（Granovetter,1985）。因而每个社会都会造就自身独特的企业组织安排。（二）企业网络的国际化生产的垂直分离与贸易的一体化是这一轮全球化的两个主要特征，其活动主体和推动力量则是跨国公司，跨国公司往往会将价值链上的不同生产环节分置于最适合生产的国家和地区，然后通过贸易的方式将其重新组织起来，形成所谓的国际生产网络。从具体方式来看，跨界生产要么通过FDI垂直一体化进跨国公司内部，要么通过外包的方式分离出来，其中，前者被称为生产者驱动型的价值链，主要出现于资本和技术密集型的垂直整合型产业（如汽车、计算机、航天器）；后者则是购买者驱动的价值链，主要集中在劳动密集型的产业中（如成衣、鞋子、玩具和消费性电子等）（Gereffi,1999）。在笔者看来，无论价值链由生产者驱动还是由购买者驱动，其中的领导厂商在组织跨界生产时，一方面会导致国内形成的企业网络随之跨越国界，进一步巩固供应商同领导厂商之间的联系（比如日本汽车产业中的中小企业追随丰田、本田这样的领导厂商进行对外投资）；另一方面，东道国的供应商也会加入到网络中来，通过与跨国公司之间的关联获得技术溢出和经济增长（比如台湾的厂商通过OEM或ODM方式加入到美国的生产网络中）。由于企业网络本身就包含着相当多的制度或文化因素的嵌入，因此，当原有的生产网络逸出国界或领导厂商重新组织国际生产网络时，它们在特定环境中形成的治理模式仍然会影响着相关企业在国际市场上的战略和行为，由国内机制所形成的市场逻辑或者生产体系，仍然决定着企业选择战略时面临的制约条件和机遇模式，从而使某些选择比较可行或者风险较小，而另一些选择则不可取（博拉斯，1999）。例如，美国反托拉斯法的执行使美国公司无法利用市场共享的安排，而这种安排在日本和欧洲部分地区是经常使用的；日本的终身雇佣制鼓励公司采取对技术职工进行内部培训、提高技能水平的战略；台湾的关系网使家族小公司有可能从事风险很大的国际业务。当东亚经济体的企业网络越出国界在区域内进行生产经营时，原有的治理模式往往会在更大程度上得到扩展，这便构成了东亚区域生产网络的微观组织基础。二、东亚的日本式生产网络日本在经济发展过程中形成了其特有的系列生产体制（Keiretsu），格拉克认为，系列是指公司之间的制度化的关系，是基于地方化的密集交易网络、一种稳定的交易结构和定期的集体行动方式（格拉克，2003）。系列通常包括两种类型，即水平系列和垂直系列。前者也被称为大企业集团，其典型特征是长期交易关系、交叉持股、管理人员互派和主银行制等；后者即所谓的“下请制度”（下包制），大企业利用资金和技术上的优势，将中小企业纳入其生产和经营链条之中，对其进行管理或“控制”，中小企业通过与特定大企业的合作来获得生存和发展机会，这种类型的系列常见于汽车和机械产业。本文所谈到的主要是垂直系列。自1980年代中期以来，日本向东亚进行FDI和产业转移时，采取了核心企业先行、中小企业跟进的策略，成功地把日本企业间特有的生产网络复制和延伸到了东亚地区（Peng，2001）。在日本对外的FDI统计中，东亚地区从来都不是吸收金额最多的地区，但自1990年代以来，东亚成为吸引日本FDI件数最多的地区。由此可以看出，日本的中小企业开始追随大企业对东亚进行直接投资(Tachiki,2005)。也就是说，日本企业已经不再像1970和80年代时仅仅把东亚作为迂回生产和出口的基地，而是通过企业系列网络和下包制发展起了一个地区性的生产网络，将不同国家、不同生产活动的要素结合起来。日本企业网络的控制型治理模式也随之扩展到了东亚。1企业网络国际化的方式：以FDI为主日本式生产网络的推动者主要是日本制造业中的跨国公司，它们本身就是具有极强生产能力的制造商，只是由于经济环境的变化（如国内工资水平上升，遭遇贸易摩擦，日元升值等），被迫采取了FDI的形式，将生产和出口能力向国外转移。从东亚地区来看，日本建立生产网络的主要目的是利用东亚低廉的劳动力进行加工贸易，即日本负责提供具有较高技术含量的零部件，在东道国加工组装之后再进行出口或在本地销售。1985年之后，由于日元的急剧升值，国内供应商的零部件出口受到影响，因而这些中小企业也开始对东亚进行FDI，在东道国为核心企业生产配套产品。根据Peng等（2001）的研究，日本在亚洲的FDI中约有40%来自系列集团成员。由于日本企业本身并未从生产与制造环节退出，因而无意向东道国转移更先进的技术，培养同自己竞争的企业，这就导致它们在建立生产网络时以不损害自身的生产能力与出口竞争力为前提，这种以制造商的身份组织的生产网络，目的是对东亚各国（地区）生产能力和比较优势进行垂直整合，以充分利用各个经济体的比较优势，从而形成了一种层次分明的生产体系，Hatch和Yamamura（1996）将其称为“日本怀抱中的亚洲生产网络”。2日本式生产网络是垂直、封闭的日本国内的企业网络以垂直、封闭为特征，企业之间的关系建立在稳定的长期业务和“系列”的基础上，系列中的供应商通常不会与核心企业的竞争对手之间出现业务往来。当日本企业对东亚进行FDI时，这种垂直、封闭的企业关系随之扩大到了整个东亚区域。从东亚地区来看，包括日本在内的各经济体在长期的历史演变过程中形成了迥异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