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传统工业城市的转型_曼彻斯特的经验.docx

泰恩威尔都市区纽卡斯尔西约克郡都市区 大曼彻斯特都市区利兹利物浦 南约克郡都市区 默西赛德都市区 曼彻斯特 谢菲尔德西米德兰都市区伯明翰大伦敦地区伦敦罗奇代尔 伯雷博尔顿奥尔德姆维冈索尔福德泰姆赛德特拉福德 曼彻斯特 斯托克波特图 1 大曼彻斯特都市区的区位及内部行政区划资料来源：作者根据.uk资料整理英国传统工业城市的转型 ：曼彻斯特的经验Transformation of Traditional British Industrial City: The Experience of Manchester曹晟 唐子来Cao Sheng, Tang Zilai摘要 ：作为英国的传统工业基地和仅次于伦敦的中心城市，曼彻斯特在二战后经历了从繁荣到衰落，再通过转型重新回归繁 荣的过程。曼彻斯特的转型是一次产业经济和社会空间双重转 型的深度变革。从上世纪 80 年代初到如今约 30 年间，通过政 策层面的有效支撑和操作层面的持续推动，曼彻斯特从一个传 统的以制造业为主的工业城市转型为一个以服务业经济见长的 后工业城市，取得了空间、经济和社会方面的多重效益。曼彻 斯特内城的中心地区和滨水地区作为其城市转型的代表，尤其 具有典型性。一方面，解读其城市转型有助于我们认知工业城 市转型的过程和阶段 ；另一方面，其转型中的一些核心项目对 我们在城市转型中谋划发展定位、选择规划方案、制定实施策 略等都具有启发性。Abstract: As a Britains traditional industrial base and the largest city next to London, Manchester has undergone a process from boom to decline, and then back to prosperity through urban transformation after World War II. From the early 1980s to nowadays for about 30 years, by effective support from the policy level and continuous promotion from the operational level, Manchester has transformed from a manufacturing-based industrial city to a post-industrial city which is known for its service economy. It also makes benets in multiple in spatial, economic and social aspects. The centre andwaterfront area of the inner city as representative of Manchesterstransformation are especially typical. On the one hand, interpreting its urban transformation helps us cognize the process and stages of restructuring industrial cities; on the other hand, some core projects in the city transformation process are very instructive for us to scheme development orientation, to select planning program, to develop implementation strategy and so on.1 曼彻斯特转型概况1.1 城市概况曼彻斯特是位于英格兰西北部的国际化都市，一般指大曼彻斯特都市区（Greater Manchester），由位于大曼彻斯特都市区中心 的曼彻斯特市、索尔福德市（Salford）和特拉福德市（Trafford） 的城镇地区共同构成（图 1）。大曼彻斯特都市区总人口约 268 万，关键词 ：工业城市 ；曼彻斯特 ；城市转型Keywords: Industrial City; Manchester; City Transformation作者 ：曹晟，同济大学城市规划系，博士研究生。唐子来，同济大学城市规划系主任，教授 参见 .uk. Retrieved 9 September 2010.25国际城市规划 2013 Vol.28, No.6本期主题是排在伦敦和伯明翰所在地区之后的英国第三大都市区 1,2。作为曾经的工业中心和仅次于伦敦的中心城市，曼彻斯特 在二战后经历了从繁荣到衰落，再通过转型重新回归繁荣 的过程。内城的零售和办公市场的发展造成了很大压力。空间破败和环境恶劣影响了周边的吸引力，住宅大量积压，房地产市场 陷入停滞 3。包括曼彻斯特市中心地区、索尔福德市中心和码头区以 及特拉福德自治市工业园区在内的曼彻斯特内城面临的空前 严重的经济、社会和空间问题引起了广泛的关注。1980 年 代初，内城各级相关政府机构从大都市区议会到各自治 市镇都制定了一系列的措施来推动城市更新，从而引发 了曼彻斯特经济、社会和空间形态的全面转型。1.2 转型背景作为英国老牌的工业城市和工业革命的发源地之一，曼彻斯特的城市发展史上有两个重要节点。第一个节点在 19 世纪 5060 年代，曼彻斯特自工业革命兴起的棉纺织产业 被其他城市超越，其工业开始向棉产品深加工和棉纺织机械 制造转变，是曼彻斯特工业化过程中的一次结构性转型。第 二个节点发生在二战以后的 1970 年代末，棉纺织产业和航 运产业相继陷入严重衰退，传统工业逐渐式微，城市经济陷 入衰退，城市面貌日益破败（图 2）。这个节点是曼彻斯特转 型的关键节点，当时城市面临的问题主要包括以下几个方面。（1）纺织业和航运业衰退。随着加工和贸易业纷纷倒闭 和外迁，城市工业区和滨水地区开始陷入衰败。（2）居住人口减少。经济衰退导致内城就业岗位锐减， 大量人口外迁，内城地区成为低收入阶层集聚的区域 ；而英 国政府推行的“清除贫民区计划”又进一步强化了人口外迁 的趋势。（3）大量土地被弃置。经济的衰退导致城市中出现大量 弃置土地和空置建筑物。70 年代末 80 年代初，特拉福德公 园的工业地产已经有 1/3 的土地陷入闲置状态。（4）房地产市场陷入停滞。内城人口的减少、郊区高收 入住宅片区的快速发展以及伦敦地区经济的崛起对曼彻斯特2 转型的理念和策略2.1 创造有利于城市转型的发展环境20 世纪 80 年代，伴随着撒切尔所代表的保守党上台执政，英国的经济政策开始由计划转向市场。撒切尔所奉行的新自 由主义政策力图减少政府对自由市场的干涉力度，限制政府 的规划行为并为私人投资松绑。新政策为以曼彻斯特为代表 的衰落工业城市重新注入了活力，并一举扭转了发展颓势。而在发展手段上，中央和地方政府都采用了一方面对外 围市郊地区的发展权进行限制，另一方面积极推进内城地区 社区更新的方式，以促进资源和关注度回流到衰落的旧城地区 4。2.2 强势推动后工业化的产业政策2.2.1 升级产业结构曼彻斯特的产业转型是从工业经济向服务业经济转变，从传统产业向新兴产业转变。20 世纪 80 年代，商务办公导图 2 曼彻斯特内城地区的工业区、住宅区、码头区和商业区在更新前的景象资料来源：作者收集26国际城市规划2013 Vol.28, No.6曹晟 唐子来英国传统工业城市的转型 ：曼彻斯特的经验向的发展驱动效应十分明显，曼彻斯特在发展中紧紧抓住了商务发展的大好契机，使商务服务产业、区域零售服务业、 金融服务业和航空服务业等成为了曼彻斯特经济转型的先行 者，取代了原有的制造业，城市的产值结构和就业结构随之 急遽变化，标志着其产业结构的后工业化趋势。曼彻斯特一 举摆脱了工业城市的帽子，成为了英国仅次于伦敦的商务中 心城市以及英格兰西北部的服务业中心。断推陈出新。曼彻斯特内城滨水的工业废弃区索尔福德 / 特拉福德地区是 19801981 年首批设立的企业区 7。在财政金融方面，多种类型的城市开发建设资金（包括 城市开发资金 UDG、城市更新资金 URG 和后来的城市资金 C G）对私人企业参与城市更新项目起到了积极的作用。这 些资金的投入优化了私人和公共投资的比例，金融政策对城 市更新的成功起到了关键的刺激和撬动作用 8。3 空间的转型过程3.1 代表区域曼彻斯特的城市转型历经 30 多年时间，在不同的时期转型的重点和实效各具特色。基于自身工业革命发源地和内 河港口的历史特征，曼彻斯特的空间转型集中于旧城和滨水 地区，其中两个区域最具典型特征，分别为城市中心地区（the City Centre）和索尔福德码头地区（Salford Quays）（图 3）。 前者为历史积淀丰厚的传统工业地区，是衰落的工业区和旧 城中心地区转型的代表。曼彻斯特市中心地区位于艾威尔河（River Irwell）东岸，与索尔福德、特拉福德市中心区共同 构成曼彻斯特内城。这里不仅是曼彻斯特的历史中心，也是 曼彻斯特在工业革命时代辉煌的见证，是一个拥有着复杂历 史和文化内涵的地区。后者为曾经的英国第三大港口和滨水港区转型的典型。 索尔福德码头地区始建于 1894 年维多利亚女皇时期，位于 曼彻斯特内城西部、中心城区的上游地区，与老特拉福德工 业区隔艾威尔河相望。作为曾经的英国第三大港口，索尔福 德码头地区曾经是大量工业和仓储设施集聚的工业片区。2.2.2 提振新兴产业而到了 20 世纪 90 年代和 21 世纪，将曼彻斯特建设成 为“创意产业之都”逐渐成为共识，曼彻斯特政府通过推行 一系列的城市文化复兴计划和持续的文化基础设施建设，促 进了创意产业、媒体产业、体育产业、教育产业、生物医疗 产业等知识型、创意型、休闲型产业的兴起，通过持续的文 化驱动和城市营销，曼彻斯特被提振为英国乃至欧洲重要的 以文化、创意、旅游为特色的都会 5。2.2.3 房地产开发导向中心区大量可供再开发的土地是曼彻斯特转型的核心 资源，也是房地产开发的基础。在房地产开发中，曼彻斯 特地方当局充分利用了当时英国宽松的经济政策和宏观经 济形势，通过政府的政策导向和公共投入进行引导，吸引 私人资本大规模地介入开发，从而实现了城市更新的迅速 推进。2.3 多途径的配套政策在支撑机构方面，设置了专门的公司（UDCs, RDAs, EPs）。城市开发公司（UDCs: Urban Development Corporations）是1980 年代英国政府在推进城市更新过程中所采用的标志性 措施，它作为独立于政府之外专门负责城市开发的机构，在 城市内部划定的特定区域内拥有规划许可权。城市开发公司 被授权可强制购买土地从而获得区位重要、价值稀缺或规模 成片的土地用于开发 ；同时也被准许向私人机构提供资助， 并在划定的区域内负责基础设施建设。这些措施有利于取得 私人及利益相关者的信任，从而吸引资本的介入。与之类 似，1990 年代的城市更新机构（URAs: Urban Regeneration Agency）和英国伙伴公司（EPs: English Partnerships）也发 挥了同样的功效 6。在空间政策方面，通过设置企业区（Enterprise Zone） 等特殊政策区，以空间的不均衡性形成对各类发展资源的集 聚效应，进而搅动起旧城更新这潭“死水”，以点带面触发 城市衰败地区的全面转型。同时，以重大发展计划或事件作 为空间吸引力的要素，在城市各个空间板块的发展资源上不3.2 空间转型过程3.2.1 1980 年代的初步转型（1）转型背景 曼彻斯特中心地区的衰败突出体现在空间品质的降低图 3 曼彻斯特城市中心地区和索尔福德码头地区的位置和范围资料来源：作者根据Manchesters Local Development Framework Core Strategy DevelopmentPlan Document & The Development Plan for Salford Docks资料整理27国际城市规划2013 Vol.28, No.6本期主题图 4 1985 年索尔福德码头地区发展规划资料来源：The Development Plan for Salford Docks上，其背后的原因在于人群活动减少和企业分布零散所造成的区域内活力的下降 ；此外，转化废弃土地和空置建筑使用 的成本过高。同样，在索尔福德码头地区，1970 年代随着 曼彻斯特码头地区的贸易量急剧下降，码头衰退，地方政府 认识到在环境质量和基础设施没有改进的情况下，码头地区 自身无法拓展新的功能。由此，地方政府相继决定通过设置集中强势的机构来推 动衰退地区的转型更新。针对中心地区的改造，曼彻斯特中 心开发公司（CMDC）成立，并依据中心城区地区规划（City Centre Local Plan）进行改造更新。而在索尔福德，市政府将 码头地区整体买下进行重新规划，并计划拿出 2 500 万英镑， 用 56 年的时间来改善码头地区的环境和基础设施条件。（2）发展内容中心地区改造的目标是重新利用城市中心约 9.7 h m2 的 土地， 创造 6 000 个就业机会， 增加 2 000 人的居住人口， 发展旅游业，提升曼彻斯特的国际地位。由此，大量的开发 项目被付诸实施。在索尔福德码头地区则有一个完善的地区发展规划（图4）。该规划在功能方面鼓励住宅、办公、休闲和娱乐等功能 的混合开发，尤其强调了滨水地区发展观光旅游的潜在可能。初期的总体规划将码头地区用地三等分为居住、办公和休闲娱乐。在形态方面关注水域、道路及配套服务设施、公共路 径和景观三个方面，力图通过这三方面的设计形成一个高质 量的滨水环境、社区空间和有利于地块开发的区域 9。（3）规划成效1980 年代的规划支撑了很多大项目的实施，如将中央 火车站改造为 G-MEX 展览中心（图 5），并形成了持续的办 公和酒店建设热潮，大量高品质的办公建筑建成。同时，住 宅项目的推进也十分顺利，部分项目尝试性地将仓库改造为 公寓，结果也很成功。这些住宅部分用于出售，还有部分则 用作保障性住房。另一方面，非办公的公共项目则推进缓慢。许多公共项 目不得不将办公楼作为建设重点以平衡在文化娱乐设施建设 方面的投资，而那些没有配套办公楼开发的项目则很难吸引 到投资。3.2.2 1990 年代的进一步转型（1）转型背景1990 年代的曼彻斯特集聚了很多大事件，包括作为英 联邦的代表参与 1996 年和 2000 年奥运会的申办、市中心爆图 5 曼彻斯特中央火车站地区改造前后（改造为 G-Mex展览中心）资料来源：作者收集28国际城市规划2013 Vol.28, No.6重建规划方案规划改造前规划改造后图 6 EDAW 曼彻斯特市中心重建规划实景资料来源：RUDI. Resource for Urban Design Information. /.图 7 八号码头在洛瑞工程实施前后资料来源：笔者收集曹晟 唐子来英国传统工业城市的转型 ：曼彻斯特的经验炸案，以及晚期的英国千禧年计划。在城市中心地区，声势浩大的申奥活动产生了巨大的投 资吸引力，大规模私人资本的投入极大地推动了旧城老工业 地区的更新 ；但是随着 1996 年市中心爆炸事件的发生，城 市中心的复苏受到严重影响，亟需注入信心 ；幸运的是英国 政府迎接千禧年的一系列发展计划和投入保证为新的发展规 划奠定了契机。（2）规划内容 为了尽快消除事件影响，恢复公众对曼彻斯特的信心，政府和议会将被破坏的市中心重建地区定义为千禧地区，成 立了一个公私合作的曼彻斯特千禧年有限公司（Manchester Mi l l e n n i u m L t d）来负责制定和管理重建策略，并进行总体 规划方案的国际征集。EDAW 公司的中标方案意在创造出一 个新的城市中心节点，以整合城市的商业、居住、文化娱乐等多种功能并赋予该区域新的生机和活力 10。规划的重点是 恢复并强化城市零售中心的地位，形成一个具有多元化经济 基础的中心地区，通过搬移部分建筑创造出新的城市空间轴 线和节点。在建筑策略上，规划将修缮、保护受到爆炸破坏 的历史建筑，并引入现代建筑和创新设计从而形成令人兴奋 的新形象。在公共空间上，通过十字公共路径、公众休憩节点形成了一个拥有更多步行空间，整合了结合街道、广场和公园的 24 小时区域 11。而在索尔福德码头，千禧计划的另一个重点工程洛瑞工 程（Lowry Project）悄悄启动 12。该项目位于八号码头，集 合了购物、休闲、宾馆、餐饮和住宅等多项工程，包括一个 包含剧院、音乐厅、美术馆等设施的艺术文化演艺中心，一 个大型的室外公共活动场地洛瑞广场和一座横跨艾威尔河联 系对岸特拉福德地区的人行桥，一个由商场、电影院、餐厅、咖啡、私人健身俱乐部、停车楼组成的大型购物中心， 以及一个由三幢写字楼组成的数码世界中心（Digital World Centre）办公区。（3）规划成效 曼彻斯特市用了六年时间彻底完成了城市中心的复苏工程（图 6），同时索尔福德码头地区的洛瑞工程在 2001 年落 成后也取得了广泛赞誉（图 7），一举奠定了该地区在发展商 务办公和文化休闲方面的巨大吸引力和发展优势。到 2002 年英联邦运动会（The Commonwealth Games）举办时，整个 城市已经完全呈现出生机盎然的新风貌。同时，滨水地区再 开发对数码产业发展的敏锐捕捉为 2000 年以后曼彻斯特在 文化创意产业和媒体产业的巨大进步打下了基础。 1996 年爱尔兰共和军策划了曼彻斯特市中心的爆炸事件，致使 200 多人受伤，10 万 m2 的零售商业和办公空间遭到毁坏，公交和铁路系统受损，市中心一些重要的历史建筑也被破坏。事件造成大量商家倒闭。 该区域即是著名足球队曼彻斯特联队（Manchester United）的主场老特拉福德球场（Old Trafford）的所在地。29国际城市规划2013 Vol.28, No.6维多利亚教堂街北部地区 零售核心斯宾尼菲尔德中央商务地区皮卡迪利门户左岸唐人街村庄地区东部门户 凯瑟菲尔德彼得菲尔德南部门户曼彻斯特走廊图 8 曼彻斯特市中心地区规划分区资料来源：作者根据Manchesters Local Development FrameworkCore Strategy Development Plan Document相关资料整理斯宾尼菲尔德图 9 斯宾尼菲尔德的区位、规划和建筑，包括民事司法中心（Civil Justice Centre）和 哈德曼 3 号街（3 Hardman Street）资料来源：Spinningelds Manchester World Class. /.本期主题3.2.3 2000 年以后新的转型（1）发展背景 针对新一轮的全球竞争，曼彻斯特地方政府抛出了打造“创意产业之都”的口号，并以此为基础进一步巩固提升城 市转型发展的成效。经过 10 多年的开发建设，曼彻斯特市 中心区核心地区的建设已经基本完备，开始向周边原本发展 条件较差的地区拓展，这些地区都有着强烈的创新发展诉求。 而索尔福德码头地区也响应创意产业之都的要求确定了未来 的发展定位成为具有全球影响力的创新、创意极核，一 座英国的媒体城（Media City）。（2）规划内容2000 年以前，结构规划（Structure Plans）、地方规划（LocalPlans）和单一发展规划（Unitary Development Plans）共同构成 英国的法定规划体系 13，而在 2000 年以后，地方发展框架（Local Development Framework）替代了上述规划。这一框 架既包含战略性的长远目标，又包含具体的行动规划（Action Pl a n）14。新的发展定位将曼彻斯特市区确立为英格兰西北 地区最大的就业驱动引擎和英格兰北部最重要的文化和创意 中心。地区发展框架的核心战略是要求城市能提供一个有特 色、有吸引力和高品质的中心网络，强化地域的识别性，能够就近为居民提供基本服务和健康饮食 15。同时，中心地区 被划分为多个特色子区域（图 8）进行开发，不同的城市子 区域对商务金融（中央商务区、斯宾尼菲尔德等）、商业购 物（零售核心、唐人街等）、遗产传承（左岸、零售核心等）、特色文化（唐人街、村庄地区等）、宜居社区（凯瑟菲尔德、北部地区等）、高等教育（曼彻斯特走廊等）、交通服务（维 多利亚、东部门户等）等功能的承载各有侧重，意在强化一 个多元复合、具有全球化吸引力的城市中心。规划十分重视 对环境的影响，对城市未来年均就业用地和零售面积供给、 年均住房供给、居住密度、小汽车出行比例进行了指标控制。索尔福德码头的媒体城发展计划则更为具体。预计到2020 年，这里将吸引高达 15.9 亿英镑的投资，其中约 88% 为私人投资。媒体城项目的实施将为索尔福德码头地区带来 每年 15 亿英镑的产值，15 500 个就业岗位（预计 2030 年将达 2.8 万个），70 万 m2 新建或翻新的办公、零售和住宅物业， 每年 1 500 个见习职位以及可容纳多达 1 150 个从事创意及 相关业务的企业。通过深入项目中心的有轨电车，曼彻斯特 和索尔福德的城市中心地区将实现有效链接。4 转型中的项目4.1 内城中心地区斯宾尼菲尔德（Spinningelds）曼彻斯特城市中心地区的转型更新项目都将生态节能、交通便捷、历史延续、多元文化作为基本理念，一般规模较 小，采用渐进式的开发方式。斯宾尼菲尔德是一个大型的办公、 零 售和住宅开发项目，也是欧洲最大的旧城更新项目之一 16，位于曼彻斯特市 中心地区艾威尔河东岸，占地面积约 8.9 hm2（图 9）。该项 目由 Allied London Properties 有限公司负责开发，总体规划30国际城市规划2013 Vol.28, No.6影视基地576910584121 BBC 办公2 BBC 办公3 1113 公寓4 工作室有轨电车站点5 办公26 酒店7 停车楼8 BBC 办公9 公寓10 索尔福德大学洛瑞购物中心11 广场12 公园洛瑞艺术文化演艺中心可开发地块零售和服务设施帝国战争博物馆北馆图 10 媒体城一期的功能布局和空间形态资料来源：MediacityUK. http:/www.mediacityuk.co.uk/曹晟 唐子来英国传统工业城市的转型 ：曼彻斯特的经验于 2000 年正式获批，整个建设过程持续到 2013 年。斯宾尼菲尔德是英国目前最大的城市中心区办公楼建设项目，被看 作是一个正在崛起的新金融中心，被称为“北方的金丝雀 码头”。作为曼彻斯特商业中心地区的延伸区，斯宾尼菲尔德规划建设和改造 42.75 万 m2 高质量的商业、市政、居住、 零售和开放空间，力求创造一个集聚多元化景观和文化特质 的功能片区。项目将达到英国绿色建筑评估体系的优秀等 级（BREEAM Excellent），是旧城地区生态节能更新的典范（表 1）。酒店和休闲娱乐等设施则综合设置在各个街坊单元中，功能布局混合。空间形态方面，媒体城一期保留和翻新了原有的面包房（The Pie Factory）作为影视基地，其余建筑均为新建。各 建筑采用色彩系统作为识别符号，所有建筑围绕一个绿化广 场呈扇形展开，形成了一个完整的建筑组群。交通组织方面，通过曼彻斯特地面轻轨系统可以便捷到 达媒体城，同时索尔福德市的高频率巴士服务也将媒体城与 周边地区紧密联系在一起。未来将可以通过运河水运与曼彻 斯特市中心方便联系。4.2 索尔福德码头地区媒体城一期（Media City UK I）索尔福德码头地区的开发基于其独具特色的挖入式港池形态，以码头为单元成片式整体开发。媒体城一期（Media City UK I）位于索尔福德码头地区 西部，占地面积约 15 h m2。该项目于 2006 年启动，2011 年 完成（表 2, 图 10）。功能定位方面，利用混合开发的办公综合体，入驻企业 以影视媒体为主，包括 BBC、ITV 等电视媒体巨头租用办公 楼宇进行电视、电影、广告、戏剧等传媒制作。除此之外还 有约 40 家公司提供各种与媒体相关的服务，包括 d o c k10、SIS 等业界领先的知名企业 17。学校（索尔福德大学）、公寓、5 转型成效5.1 空间效益重新塑造的曼彻斯特成为了一个富有活力、风格独特的地区，不断吸引着投资者、居民和游客前来。充裕的办公空 间提供了高水准的商务服务和创新环境 ；类型丰富且高品质 的住宅为再开发地区植入了活力 ；博物馆、剧院、艺术馆和 音乐厅等大型公共设施和许多小巧的咖啡厅、酒吧、商店、 画廊等构成了多样化的公共设施和休闲娱乐设施 ；大大小小 的公共空间串联成网且每个空间都独具特色。在中心城区，各具特色的片区交织在一起，如中央商 务区、大教堂周边的千禧地区、国王街（King Street）等高 端商业街、唐人街、独特的同性恋村、斯宾尼菲尔德商业商 务区域等。一批城市地标如欧洲最高的豪华公寓比瑟姆大 厦（Beetham Tower）、皮卡迪利花园（Piccadilly Gardens）、 新维多利亚车站（Victoria Station）等成为了中心城区新的 形 象 标 识。 而 在 索 尔 福 德 码 头 地 区， 洛 瑞 艺 术 中 心（T h e表 1 斯宾尼菲尔德项目指标指标类型数据42.75 万 m220 栋2.4 hm25 个22 万 m22.8 万 m2391 套685 个2 项（民事司法中心和哈德曼3 号街）3.3 万 m2（哈德曼 3 号街）25 000 个建设总量建筑数量 公共领域 新增加公共广场 A 级办公楼 零售和休闲设施 豪华住宅停车位英国绿色建筑评估体系 B R EE AM 优秀级 项目曼彻斯特最大的写字楼单体提供就业岗位数资料来源：Spinningelds Manchester World Class. /.表 2 媒体城一期主要规划指标功能类型数量6 500 m2办公楼（提供给 BBC、ITV 及索尔福德大学等）高清演播室（包括欧洲最大的高清演播室和一个英 国广播公司爱乐乐团的专用演播室）住宅假日酒店 餐厅、咖啡和超市等休闲设施 停车位23 200 m2378 套218 床超过 1 400 m22 200 个资料来源：MediacityUK.http:/www.mediacityuk.co.uk/31国际城市规划2013 Vol.28, No.60.1%10.3%22.6%6.0%农林渔业 制造业 建筑业22.6%零售、运输和通信 金融和商务服务公共机构、教育和健康38.5%图 12 2008 年大曼彻斯特都市区地区生产总值构成比例资料来源：Manchester City Council. Local Gross Value Added (GVA) 200870高增长率，高增长率，低代表性高代表性60其他金融 /50 其他 商务服务 服务40商务服务公共机构和防务30增健康旅馆和餐饮长20运输 银行 /率教育保险100-1-0.500.51.522.53零售-10批发低增长率，-20低增长率， 低代表性高代表性-30图 13 曼彻斯特各产业部门区位熵和增长率矩阵资料来源：Manchester City Council. Manchester Economy and Employment Space Study本期主题图 11 市中心地区和索尔福德码头地区如今的空间形态资料来源：作者收集5.2.2 对知名企业的有效吸引英国金融时报指数（F T S E100）列出的全球 100 家大公 司中，有 80 家在曼彻斯特地区设有分公司或办事机构，而 世界 500 强企业英国合作社集团（Co-operative Group）的总 部就设在曼彻斯特。曼彻斯特全新的产业结构也吸引了大量 金融、媒体、通信、文化、体育类企业进驻，其中不乏顶级 企业。大量国际知名企业的全球总部（如卫报媒体集团、莹 宝、英国独立电视台）、全国总部（如阿迪达斯、阿斯利康） 和地区总部（英国广播公司、西门子、谷歌等）等已经牢牢 扎根曼彻斯特。Lowry）、帝国战争博物馆北馆、媒体城、老特拉福德球场等则构成了文化、艺术、体育氛围浓厚的新滨水区形象。随着 改造的不断深入，这些地区形象越来越丰富多彩（图 11）。5.2 经济效益5.2.1 经济结构的优化变迁曼彻斯特持续数十年的转型使其产业结构从偏重制造转 变为偏重服务。20 世纪 60 年代初制造业在城市经济总产值 中约占 70%，如今仅占 10% 左右（图 12），传统的钢铁、纺 织和航运部门被金融服务、商务服务等产业替代。根据研究 机构的判断（图 13），曼彻斯特未来的优势产业包括金融和 其他专业服务、旅馆和餐饮业、运输、银行和保险行业等 ； 健康、教育和商务服务具有进一步的发展潜力 ；而零售和批 发行业则将进一步衰落 18。从经济驱动力上看（图 14），曼 彻斯特的优势主要体现在较高的知识型商务活动和良好的企 业家文化，这体现出曼彻斯特在创意型经济方面所具有的活 力和其未来发展所蕴藏的潜力 19。5.3 社会效益5.3.1 城区人口和就业岗位的再增长曼彻斯特市区的人口在 20 世纪末曾降到最低的 39 万人。 但在 21 世纪，随着新兴产业的兴起和旧城更新带来的吸引 力的提升，中心城区的人口又重新开始增长，截至 2010 年，32国际城市规划2013 Vol.28, No.6总增加值2.001.501.00企业0.50知识型商务活动0.00就业密度劳动技能曼彻斯特爱丁堡格拉斯哥伯明翰利兹纽卡斯尔图 14 曼彻斯特与英国其他城市的经济驱动力比较资料来源：Manchester City Council. Manchester Economy and Employment Space Study创意产业 ：物流业 ： 5.7% (+15.0%)公共部门 ：5.4% (+20.8%)6.5% (+26.3%)制造业 ：休闲旅游产业 ：4.3% (-40.6%)7.5% (+26.8%)工程业 ：1.6% (-28.1%)航空产业 ：4.1%建筑业 ：零售业 ：(-51.9%)3.6% (-13.6%)7.6%(-7.5%)数码通信产业 ：3.7% (+18.3%)教育产业 ：9.9% (+20.9%)高等教育 ：5.0% (+4.0%)金融和专业服务业 ：25.8%(+48.2%)保健医疗产业 ：12.3%(+27.2%)非健康相关生命科学 ：0.3% (+23.2%)金融业 ：8.4% 图例(+24.5%)大幅增长 增长减少 大幅减少(98-08) (98-08)(98-08) (98-08)制造业2.001.501.00公关机构、教育和健康0.50零售、旅馆和餐饮0.00金融和商务服务运输和通信曼彻斯特爱丁堡格拉斯哥伯明翰利兹纽卡斯尔图 17 曼彻斯特与英国其他城市的就业结构比较资料来源：Manchester Economy and Employment Space Study. Manchester City Council16 (%)14失 12业 108率 64201992.03 1994.03 1996.03 1998.03 2000.03 2002.03 2004.03 2006.03 2008.03就 320 000业岗 310 000 位 300 000 数量 290 000 (个 280 000)270 000260 000250 000199519961997199819992000200120022003 2004200520062007曹晟 唐子来英国传统工业城市的转型 ：曼彻斯特的经验曼彻斯特市区人口约为 49.9 万人。伴随城市经济的复苏，曼彻斯特的就业也呈现增长态势， 尤其是城市中心地区。资料显示，曼彻斯特市的就业岗位数 量于 19982007 年间年均增长达 15.5%，到 2007 年已达到30.94 万个，居大曼彻斯特都市区首位。加上约 1.86 万自主 创业的劳动力，曼彻斯特市区总的岗位数已达到约 32.8 万个， 其中近一半的岗位位于中心城区。与此同时失业率也持续下 降，从 1992 年的 13% 降到了 2008 年的 4%（图 15）。制造业从业人员已经降至 11.1%；到 2008 年，更是下降到 4.3%（图 16）。而各类服务业的就业人口则持续高速增长，2008年的从业人员比例已达到 85.6%20。对比英国其他主要城市（图 17），曼彻斯特的金融和商 务服务类就业比例明显高出许多，而其传统制造业的就业比 例则相当的低，反映出其城市转型取得的成就。6 经验借鉴6.1 发展定位6.1.1 可持续的城市地区曼彻斯特的转型发展直视了工业化时代的问题和教训，5.3.2 就业结构的优化伴随产业结构调整，曼彻斯特的就业结构也持续变化。 制造业、建筑业和零售商业的就业比例不断下降，而金融、 保健、教育、创意、旅游等产业的比例则持续上升。1992 年，图 16 从 1998 到 2008 年间曼彻斯特市就业结构变化资料来源：Greater Manchester Local Economic Assessment: Manchester图 15 曼彻斯特市失业率和就业岗位数量和变化资料来源：Manchester Economy and Employment Space Study 作为曾经的工业革命中心，曼彻斯特市区的人口曾经历过爆炸性的增长过程，曼彻斯特市区在 19 世纪初不足 10 万，而到 20 世纪 30 年代初则达到了顶峰的 76.6 万人。30 年代以后，伴随着中心城区经济的衰退、清除贫民区计划和郊区住宅建设计划的实施，大曼彻斯特都市区的中心 地区和郊区的人口数量出现分化中心城区人口总量急剧下降而郊区则继续缓慢上升。33国际城市规划2013 Vol.28, No.6本期主题因此其定位从一开始就是后工业化的，以建设一个可持续城市为首要工作。城市定位为一个以提供服务功能为主的复合 都市，在产业、交通、公共空间和环境设计等方面均采用 了前瞻性的手段，进而创造出了一个宜居、宜业的优质空 间环境。格局上，从滨水码头岸线的基本形态，到中心城区内街区的肌理结构，都获得了良好的保留，从改造后留存的空间肌理 便可以直接体味出其历史变迁的过程。在微观层面，历史文脉体现在大量能代表不同时代特征 的建筑物、构筑物上，如教堂、桥梁、码头、厂房、仓库、 铁轨等。这些设施被赋予了全新功能之后，成为了城市中非 常重要的文化吸引点，勾勒出曼彻斯特所独有的形象。6.1.2 多元化的城市地区曼彻斯特内城地区转型发展初期的成功依托了当时办公 市场的繁荣以及对办公相关行业的大量吸聚，但办公市场泡 沫化风险也带来了一连串的负面影响。因此在初期的成功之 后，曼彻斯特敏锐地把握了新兴产业的发展方向，将文化、 创意等相关产业作为完善产业结构、稳定经济转型成果的重 要依托，采取多元化发展的道路，从而引申出数字媒体产业、 设计创意产业、演艺文化产业、旅游休闲产业等产业类型。 同时，曼彻斯特城市的空间功能和空间形态也呈现出多元化 的特征，办公、居住、行政、公共服务等功能多元混合，中 世纪古典建筑、近代工业建筑、现代建筑的形态多元交织。6.2.3 强化公共空间的开放性公共与开放是曼彻斯特内城规划及其各个项目开发中 均反复强调的内容。公共开放既体现在城市整体公共空间体 系的开放上，也体现在项目内部与公共空间体系关联的公共 空间的开放上。曼彻斯特的各个开发项目均把公共空间的塑 造放在极其核心的地位，因为安全、连续、畅通、网络的公 共开放的城市空间系统能够最大限度地延伸步行者的认知范 围，而改善的可达性能够消除人们对废旧地区的心理隔阂， 从而实现对空间的激活。6.1.3 主题化的城市地区在当今的“眼球经济”时代，为开发项目进行主题化包 装对实现项目的市场营销具有良好的效果，尤其对于已经衰 败的城市片区而言，项目概念的好坏往往能够决定一个项目 的市场吸引力。从曼彻斯特斯普利菲尔德“北方金融中心” 到索尔福德码头地区“媒体城”，发展项目的概念化、板块 化强化了其地域空间的可识别性和对相关产业的吸引力，重 塑了地区在人们心中的传统形象，提升了社会关注度，进而 吸引了各类社会资本参与到地区更新开发的过程中。6.3 实施策略6.3.1 制定完善的实施机制和政策框架城市转型需要制定一个全面的处理框架，并对其中的复 杂问题有足够的理解力，从而能够将长远发展构想、实质发 展计划、一系列经济社会措施和建设工程整合起来。这个框 架需要各方支持，包括主要工程实施的行动计划、可行的财 务资金计划和运营计划。发展框架和这些计划共同绘制出城 市更新的策略，而公共机构贡献基础建设基金并鼓舞私人业 主投资的信心。城市更新地区的发展和建设计划宜统筹安排， 预设行动阶段和发展步骤，避免一哄而上或过度投资，因而 还需要配备计划执行情况的评估机制。6.2 规划引导6.2.1 高度混合的功能开发在城市土地更新的功能方面，曼彻斯特的历次地方规划 均强调了功能的混合与平衡，尽可能追求办公、居住、公共 设施和开放空间在土地利用和建筑容量上的相互匹配，从而 创造出一个始终具有活力和吸引力的城市空间。即便是在办 公地产高度繁荣的年代，其规划依然秉承了混合和平衡的理 念，并通过对住宅及公共项目的补助来推动空间的混合。地 方政府制定的规划框架并不单纯指定各个子片区的功能定位 而是为各个片区指出未来想要实现的地域空间特征和主导职 能。每个片区自身均是功能高度混合的功能单元。6.3.2 以房地产开发为导向创造土地新价值通过一个运行良好的土地再开发机制，以私人投资的地 产项目推动城市弃置土地的更新是曼彻斯特内城地区城市转 型的主要途径。私人房地产项目为追求开发利润，对开发条 件具有严苛的选择性。首先，房地产市场高度重视对投资部 门的选择，一般偏好投资白领所从事的具有较高专业性技术 要求的办公类物业，如金融、法律、保险、高科技等。其次， 房地产投资对区位的选择同样要求很高，城市中心区、滨水 码头地区等具有明显的文化资源和景观资源稀缺性的地区尤 其受到投资者青睐。6.2.2 对重要空间资源的尊重与发掘重要的历史空间资源是曼彻斯特转型建设中的亮点，历 次规划均将延续历史文化作为重要内容。在宏观的历史文脉7 结语工业城市衰退地区的转型和物质更新是一项全局性和战34国际城市规划2013 Vol.28, No.6曹晟 唐子来英国传统工业城市的转型 ：曼彻斯特的经验略性的工作，是城市产业经济、物质环境和社会空间的重构过程。曼彻斯特的发展经验表明，城市转型不是推倒重建， 而是对历史环境的延续和再创造，是一个持续改善的渐进过 程，只有植根于自身城市特色资源的转型才能获得长期的发 展动力。转型的成功实现必须基于政府和私人的共赢合作， 即不仅需要地方政府长期有效的政策支撑和公共投入，通过 改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