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秦汉出土简帛的词典学价值.docx

东南学术)200a年第3期战国秦汉出土简帛的词典学价值杨志贤摘要：泰汉出土简帛文献语料十分丰富，所属时代明确在词典学上有很高的价值。它可弥补传 世文献语料的不足，补充或提前书证；补充新的词条和新的词义；订正错误的释义。它还包含丰富的 通假宇资料，对战国秦汉通假字的研究和编收有很大的意义。关键词：战国秦汉；出土筒帛；词典学中图分类号：H028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81569(2009)03一0134一cr720世纪70年代以来，不断有新的大宗的简牍帛书出土，所包含的内容十分丰富，包括六 艺、诸子、诗赋、兵书、数术、方技和法律文书等。这些资料在词典学上有很高的价值。一、语料丰富，所属时代明确秦汉传世文献相对较少，内容也比较狭隘，而“出土的简牍帛书中有许多是历史上已经佚 失的古籍，这些已经佚失的古籍极大地丰富了先秦两汉古籍的内容，扩充了先秦两汉古籍的内 涵。如在出土的简牍帛书中，有关数术方技类的书籍所占比重很大，这是当时书籍情况的真实 反映。”战国秦汉出土的简牍帛书材料众多，既有狭义的书籍，也有文书档案，内容十分丰富， 包括六艺、诸子、诗赋、兵书、数术、方技和法律文书等。其中，大宗的就有长沙马王堆汉墓帛 书、上海博物馆藏楚简、湖北荆门郭店楚简、山东临沂银雀山汉墓竹简、湖北江陵张家山汉墓竹 简、湖北云梦睡虎地秦简等，包含丰富的语料。再者，这些语料所属时代明确，没有经过后人的 改动，基本上反映了当时语言的实际状况，可以保证词条、书证时代的准确性。这有利于提高 词典编撰的准确性、科学性。二、补充新的词条出土文献中有一些词语不见或少见于传世文献，可能是因为传世文献多少经过了后人的 改动的缘故。这些词语可以为词典的编撰补充、提供新的词条。兹举例如下：(大)莫嚣、连嚣： 王廷於蓝郢之游宫，女命(令)大莫置屈秀为命。(包山简7) 缶莫嚣。(包山简177)作者简介：杨志贤，厦门大学历史系博士研究生，集美大学文学院副教授。134万方数据东南学术)2009年第3期 新官连嚣。(包山简6)娜按：传世文献有“莫敖”、“迪敖”的记载，皆为古代楚国的官名。左传桓公十一年： “楚屈瑕将盟贰轸郧人罩於蒲骚奠敖患之。”杜预注：“莫敖，楚官名，即屈瑕。”战国策楚策一：“威王周於莫敖子摹日：自徒先君文王以至不毅之身，亦有不焉爵劫，不届禄勉， 以曼社稷者乎?”史记淮阴侯列传：“信亡楚蹄漠，未得知名，焉遵敖。”裴明集解引徐广 日：“典客也。”司马贞索隐引张晏曰：“司焉也。”亦有“莫嚣”、“大莫嚣”的记载。汉书五行志：“左氏传桓公十三年，楚屈瑕伐罗 还谓其驭日：莫嚣必败。”颜师古注日：“屈瑕，即莫嚣也莫嚣，楚官名也。字或作 敖，其音同。”汉书曹参列传：“凡下二国，县百二十二，得王二人，相三人，将军六人，大莫嚣、郡守、司马、候、御史各一人。”如淳注日：“嚣。音敖。” 敖、嚣，古音皆为疑母宵部，音同相通，古书中亦常通用。朱骏声说文通训定声小部：“敖，又为嚣。苟子强国：百姓蕹敖。”又潜夫论贤难：“诗云：无罪无辜，谗口敖敖。”汪继培注日：“十月之交。敖敖，今诗作嚣嚣。”故“莫嚣”、“连嚣”亦即“莫敖”、“连敖”，汉语 大词典收“莫敖”、“连敖”，未收“莫嚣”、“连嚣”，可据以补之。敖童：匿敖童，及占癌不客，典、老聩耐，百姓不耆老，至老峙不用请，敢南酢(砟)偶者， 赀二甲。(睡虎地秦律雄杪三一)铆可(何)谓“匿户”及“敖童弗傅”?匿户弗(徭)、使，弗令出户赋之弼(也)。 (睡虎地法律答问一六五)谢 整理小组於“敖童”义未明释。按：敖，有“逸进”之意。“敖童”即指“逸避在外的成童”。汉书食货志上：“圣王量能授事，四民陈力受职，故朝亡废官，邑亡敖民，地亡旷土。”颜师 古注日：“敖，谓逸游也。”古时男子15岁以上未冠者，称为成童。据睡虎地秦墓竹简编年 纪记载可知，秦代规定男子满17岁应傅籍，年龄还属于成童的范围。从上引法律答问中 的“敖童弗傅”来看，“敖童”之“童”指的是已满17岁应该傅籍的成童。应该傅籍而未傅籍，故 称之为“敖童”。教、傲，古谐声相通，皆为疑母宵部，古书中亦常通用，朱骏声说文通训定声小部“敖”字下多有收录。故“敖童”即为“傲童”。汉语大词典收“傲童”，释为“遨游的 兄童。”引汉代贾谊新书春秋的例子：“揶穆公之死，百姓若失慈父 傲童不疆歌，舂檠 者不相杵。”未收“敖童”一嗣，可据以补之。乘马：乘马驷。(曾侯乙简167)o 裘锡圭、李家浩曾侯乙墓竹简释文与考释：“此乘马为职官名。左传成公十八年程郑为乘马御，六嬲属焉，使训群嬲知礼，杜预注：乘马御，乘马之仆 也。疑简文乘马与此秉马御相当0”伽 按：此“乘马”可能是训马官。汉语大词典未收此词条，可据以补之。靛邑：繇啬夫若丞及舍、绑相雄以印之，而遗畲畚夫及雄邑畲佐主禀者各一户以氟 (瓴)，自封印，皆辄出，镎之索而更南脊户。(睡虎地秦律十八种二一) 整理小组注：“雒，附餍，雒邑即属邑，指绑，挽文：绑，固雄邑。” 按：鞔文“园雒邑”即都城近边之邑。“离邑”在古书中又称为“离乡”。墨子备城门：“城小人众，葆离乡老弱国中及也(他)大城。”意思是说城小人多不好守，应遣其老弱保于都城及其他大城之中。汉语大词典未收此词条，可据以补之。135万方数据东南学术)2009年第3期度繇：畚夫免，效者癸，见雄封者，以陡(题)效之，而後雄封之，勿度繇，唯畲自封印者 是度繇。(睡虎地秦律十八种二三)田整理小组注：“度躲，稻量。”按：度，即“计量”，如大戴礼记五帝德：“度四方。”王聘珍解诂：“度，计量也。”新唐 书辛替否传：“今卦舍廪，度府庳，百僚共给，蓠事用度，臣恐不能卒崴。”豚，亦是“称量”之 意，如汉王充论衡答佞：“槿衡之繇轻重也。”汉书刑法志：“日繇石之一。”颜师古注 引服虔日：“躲，称也。”盖古代计算舍廪府庳所囤积的粮食货物，往往是丈量体积与称量重量 并行。汉语大词典未收此词条，可据以补之。将司：葆子以上居聩刑以上到J喷死，居於官府，皆勿将司。(睡虎地秦律十八种一三 五)整理小组注：“将司，监管。” 按：将，意为“控制、约束”。汉书兄宽传：“宽焉人温良，有廉知自将，善属文。”司，意为“掌管、主管”，书高宗肜日：“呜呼!王司敬民，罔非天胤，典祀燕羔于昵。”故“将司”意 为“监管、掌管”，此用法亦见于传世史书。宋史卷-AA)：“欲仍依旧法，及诸军除转排 补，并隶将司，州县无复辄预。”汉语大词典未收此词条，可据以补之。趣碾：轻卓、趣强、引强、中卒所载傅(傅)到军，繇勿夺。(睡虎地秦律杂抄八)凹 整理小组注：“趣碾，用脚踏碾的硬弩，就文：漠令日：趣碾百人。古害也宿作蹶强。” 按：就文：“趣，距也。”距，即抵也。大戴礼记诰志：“蛰兽忘攫，爪鸟忘距。”王聘珍解诂：“距者，爪相抵也。惩张”，即以脚抵踏硬弩。简文中用为名词。古汉语名、动一体常 见。“趣碾”，史记、汉书亦作“蹶碾”。史记张丞相列传：“申屠丞相嘉者，梁人，以材 官蹶碾徒高帝擎项籍，遏届陈率。”如淳注日：“材官之多力，能脚蹋强弩碾之，故日蹶碾。”汉 语大词典收“蹶眼”，未收“趣眼”，可据以补之。衡衍：有贼投俦人衔街，偕旁人不援，百步中比壁(野)，耆赀二甲。(睡虎地法律答 问一O一)。整理小组注：“衡衍， 意舄大道。”按：衙、衍皆有“大道、交通要道”的意思。左传昭 公元年：“子南知之，孰戈逐之。及衙，擘之以戈。”杜预注：“衙，交道。”又说文行部： “衍，邑中道也。”“街衍”同义并用组合成词，亦见于墨子号令：“吏各从四人，以行衙衍及 里中。”汉捂大词典未收“衙衡”，可据以补之。三、补充新的词义出土文献中的一些词义不见或少见于传世文献，往往为词典编撰者所忽视，可据以补之。 令：延行事有罪啻(遂)，已斯已令，未行而死若亡，其所包童诣(逶)所。(睡虎地法律答问六o) 整理小组注：“已断已令，即漠害刑法志的已输命，注引晋灼云：命者，名也，成其罪也。意思是已经判决。”按：断、令，可能为当时的法律用螽。又论衡程材日：“法令比136万方数据东南学术)2009年第3期例，吏断决也。”可为证。汉语大词典于“令”条下未收“判决”义，可据以补之。 兄：十人，卓牛一雨(辆)，见牛者一人。(睡虎地秦律十八种七二) 一室二人以上居赀贿贵(债)而莫见其室者，出其一人，令相南兼居之。(睡虎地奏律十八种一三七)按：上引简文中的“兄”均有“照看、照管”的意思。汉语大词典未收此义，可据以补之。 任：隈(假)而有死亡者，亦令其徒、舍人任其殴(假)，如徒典戍然。(睡虎地秦律 十八种一。一)按：任，意为“负责”，汉语大词典未收此义，可据以补之。 居：其弗能入及赏(偾)，以令日居之，日居八钱。(睡虎地秦律十八种一三三) 按：“居”，“抵偿”之意。简文意思是“以务役抵借债耪”。汉语大词典未收此义，可据以补之。出：人奴妾(繁)城旦舂，黄(贷)衣食公，日未借而死者，出其衣食。(睡虎地秦律 十八种一四二)哆按：“出”，意为“茬销”。汉语大词典未收此义，可据以补之。 遂：豹墟(遂)，不得，赀一盾。(睡虎地秦律杂抄二六)圆 整理小组注：“遂，说文：亡也。即逃掉。”汉语大词典未收此义，可据以补之。 敷：甲徙居，徙敷谒吏，吏壤，弗南更籍，今甲有耐、赀罪，明吏可(何)蒲?耐以上，耆 赀二甲。(睡虎地法律答问一四七)整理小组注：“敷，户籍。”按：史书有“名敦”一祠，意羯“名籍、户籍”，史纪篙石碾叔列傅：“元封四年中，阏束 流民二百蒿口，燕名敷者四十葛。”司属真索隰引颜师古日：“羝名敷，若今之燕户籍。”盖 “名”、“数”同义并用。汉语大词典于“数”条下未收此义，可据以补之。、乘：以乘焉驾私卓而乘之，毋希。(睡虎地法律答问一七五) 按：据简文，“乘之”之“乘”是“载”的意思。此义亦见于传世古书。左传桓公十八年：“使公子彭生乘公，公薨于车。”洪亮吉诂引蔡邕独断日：“乘，犹载也。”大词典未单独收此义项，但有“佛教比喻能运载众生到达解脱彼岸的种种教法。如言小乘、大乘等。”盖 “乘”先有“载”义，应单独立一义项。四、弥补传世文献语料的不足，补充或提前书证秦汉传世文献相对较少，内容也比较狭隘，出土简帛古书及文书档案可弥补传世文献语料 的不足，补充或提前书证。假子：今阪(假)父盗陵(假)子，可(何)袷?耆南盗。(睡虎地法律答问一九)。137万方数据东南学术)2009年第3期 整理小组注：“假父、假子，蓑父、羞子。”按：汉语大词典“假子”条下引三国志魏志任城威王曹彰停例，书证可提前至秦代。 兄知：甲盗不盈一钱，行乙室，乙弗觉，同乙籍可(何)(也)?毋谕。其见智(知)之而 弗捕，曾赀一盾。(睡虎地法律答fl一O)圆 整理小组注：“兄知，知情。兄知也兄於史记秦始皇本纪：吏兄知不皋者，舆同罪。”按：汉语大词典“兄知”条下未收此义。此义见于“兄知法”条，所引皆汉代例，书证可 提前，知秦代已有“兄知法”。封：今咸防餮偶傅，弗智，即後封傅它繇(睡虎地法律答问五七)o 按：“封”为动词，表“封缄”的意思。汉语大词典：“封缄；裹絮。柬靓漠记鄂刘傅：知圳好以青泥封害载青泥一楼，至上谷遗训。南齑言强岱傅：岱初作遗命，分碾家财，封置箱中。”书证可提前。 行事：赀一盾臆律，碓然，延行事以不謇擒，赀二甲。(睡虎地法律答问三八)圆 整理小组注：“廷行事，法廷成例。漠畴人言行事、成事，皆已行、已成事也。王念揉魂害摊菇四之十-(行事：行事者，言已行之事，菖例成法也。漠世人作文言行事、成事 者，意皆同。漠律常稻菊故事。”按：“行事”即“往事、成事”之义。汉语大词典所引皆漠 代及以后书证，据此，书证可提前。断：延行事有罪富(遥)，已断已令，未行而死若亡，其所包啻诣(透)所。(睡虎地 法律答问六O) 整理小组注：“已断已令，即漠害刑法志的已输命，注引晋灼云：命者，名也，成其罪也。意思是已经判决。”汉语大词典“断”条下：“判罪；判决。漠桓宽盟缴输周秦：吏不以多断焉良，璧不以多刺届工。新唐害太宗纪：是崴，天下断死罪者二十九人。” 按：断、令，应为当时的法律用语。书证可提前。耋ifc：将上不仁邑里者而馓之，可(何)袷?耆(繁)作如其所缎，以须其得；有爵，作官 府。(睡虎地法律答问六三) 整理小组注：“耋i；I，放走。”汉语大词典：“释放。漠言高帝纪上：自度比至皆亡之，到壹西浑中亭，止歆，夜皆解绒所送徒。”书证可提前。 犟：今生子，子身全(也)，毋(熹)怪物，直以多子故，不欲其生，即弗奉而教之，可 (何)褚?(睡虎地法律答问六九)四 整理小组注：“犟，善育。”按：汉语大词典：“探善；生育。漠到向列女傅趟穗燕姊娣：稳燕初生，父母不翠，三日不死，乃收簧之。”书证可提前。 折：嘲折脊项骨，-T错r?比折支。(睡虎地法律答问七五)按：“折”，即“折断”之义。汉语大词典引古莳十九首庭中有奇树：“攀像折其条，将以遗所思。”书证可提前。138万方数据东南学术)2009年第3期 啮：或翻，啮断人鼻若耳若指若唇，袷各可(何)(也)?茁皆雷耐。(睡虎地法律答 问八三) 整理小组注：“啮，咬。”汉语大词典引清代纪昀阴微草堂簟耗滦踢消夏缘三：“扁鲁木齑明帝祠，有属，市贾所施以供神者也，酋自啮草山林中，不蹄皂橙。”书证可提前。冗：冗募烯，醉日日已借，致未来，不如醉，赀日四月居透。(睡虎地秦律杂抄三 五)国都官之佐、史冗者，十人，饕一人。(睡虎地秦律十八种七二)啬夫即以其直(值)钱分负其官畏及冗吏，而人舆参辨券，以效少内，少内以收贵 之。(睡虎地秦律十八种八0) 按：上述诸例中，“冗”的意义皆为“众、多”。汉语大词典于“冗”字条下收“繁杂”义，引金史书证。可据以提前书证。五、根据出土文献补充释义的不足或订正释义的失误一些词语在传世文献中出现的语境比较单一，容易造成误解。出土文献为这些词语提供 了新的语言环境，有助于重新理解它的正确意义，从而补充词典释义的不足或订正释义的失 误。兹举例如下：登徒：右登徒之骐为左骖。(曾侯乙简150) 左登徒一马，右登徒一马。(曾侯乙简211)四按：简文中的。登徒”是楚国官名。亦见于传世文献。战国策齐策三：“孟尝君出行 国，至楚，献象床。郢之登徒，直使送之，不欲行。”鲍彪注：“登徒，楚官也。”文选登徒子好 色赋“大夫登徒子侍於楚王”，李善注：“大夫，官也。登徒，姓也。”此“登徒”大概是以官为 氏。汉语大词典“登徒”条下释为：“复姓。战国有登徒直。见战国策齐策三。”此释义 不妥。“登徒直”之“直”并非其名，“直”是“当值”的意思。意思是说，郢都登徒当值，该他去 送象床。又大词典未收“官职、官名”义，可据以补之。逋事：可(何)朔“逋事”及“乏(徭)”?律所谓者，青(徭)，吏、典已令之，即亡弗合，南 “逋事”。(睡虎地法律答问一六四)固 整理小组注：。逋事，逃避官府役使”。汉语大词典“逋事”条下释为“积压的公事”。引史记酷吏列传：“治敢行，少蕴藉，躲羝逋事，犟焉第一。”又引唐杜牧崔璨除刑部尚书苏涤除左丞崔琪除兵部侍郎等制：“擢任藻鐾，旋臌牢镱，材皆逋宜，官羝逋事。”按：“逋”有“亡、负”的意思。大词典释为“积压的公事”，似不妥。史记例讲的是义 纵这个人非常勇悍，敢行暴政，为人无所避，故所治县衙无有敢怠其事者。“躲燕逋事”，应指 县无“负其事”。汉书义纵传：“县无逋事，举第一。”颜师古注日：“逋，亡也，负也。”即可 为证。杜牧例将“官燕逋事”与“材皆遗宜”对举，显然所指都是人，说的是人才都得到合适的 安排、任用，没有官员怠惰、负事。139万方数据东南学术)2009年第3期六、补充通假字资料战国秦汉出土简帛文献存在大量的通假现象，早已引起学界的重视。已有学者开始重视 利用出土文献的通假材料校读古书，认为“出土文献中体现出来的通假规律是我们校读古书 的重要依据”。固也有人已经对其中一些大宗材料的通假现象进行了专门研究，探讨总结其通 假规律。同样的，出土文献的通假资料在词典学方面也有极高的价值。这些通假现象，既有与 传世文献相吻合的，也有传世文献所少见的。兹举例如下：散栅：繇葆禁苑、公焉牛苑，舆徒以斩(堑)垣雄(蘸)散及藕缮之，辄以效苑吏，苑吏循 之。(睡虎地秦律十八种一一七)四 整理小组注：“散，疑魂羯藩。”隙俸武睡虎地秦筒核祜：“依聱瓿求之，散富按羯栅。大徐本我文：栅，编树木也，跫木髭册，册亦骜。唐窟本木部残卷捐栅徒删省 聱，富较宋本近真，其他珊删姗跚褚字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