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马克思主义哲学的价值论

.,第十一章马克思主义哲学的价值论,人与世界之间除了实践关系和认识关系这两种基本关系外，还有一种价值关系；虽然价值关系并不是人与世界之间的基本关系，但它却随时随处都渗透在人们的实践和认识活动之中，并且是作为一种目的性要素在人们的实践和认识活动中起作用的。也正因如此，对价值的哲学思考即价值论历来都是哲学的一个重要领域历史上的哲学家们围绕着价值的本质和特点、价值的评价和选择等问题展开了激烈的争论，形成了各种各样的价值哲学理论，但他们对这些问题的看法大多是非常片面的马克思主义哲学立足于人的实践活动即人与世界的实践关系来考察人与世界的价值关系，对价值论的一系列问题作出了正确的回答,.,第一节价值的本质、特点和形态,什么是价值？价值具有哪些特点和具体形态？这些都是价值论的最基本的问题只有首先正确地回答这些问题，才有可能正确地分析和解决价值论的其他各种问题对这些问题的考察和解答，构成了马克思主义哲学价值论的最核心的内容,.,一、价值的本质,在现实生活中，人们经常会谈论各种不同的价值，如利、善、美、正当、正义、自由等等。那么，这些各不相同的具体价值具有什么样的共同点呢，或者说，价值的本质是什么呢主观价值论者认为，价值不过是愉悦、欲求、兴趣之类的纯粹主观的个人经验；与此相反，客观价值论者则将价值归结为客观对象所固有的属性，强调价值是一种不依赖于人的客观实在，这两种看法都是片面的其实，价值既不是内在于人的主观经验，也不是外在于人的客观实在，而是主体与客体之间的一种关系,.,马克思主义哲学就是从主客体关系的角度来考察价值的，并由此真正揭示了价值的本质所谓价值，就是客体的存在、作用及其变化与主体需要及其发展之间的某种一致或符合，简言之，就是客体的属性对于主体需要的满足关系按照这一定义，对于那些具有能够满足主体某种需要的属性的客体，我们就说它对于主体有价值（或有正价值）；一个客体满足主体需要的属性越多、对主体需要的满足程度越高，其价值也就越大,.,要正确地理解价值的本质，我们还必须把握以下两个方面：第一，价值不是一种实体，而是主体和客体之间的一种特定的关系，即客体以自身的属性满足主体和主体需要被客体所满足的关系马克思所说：“价值这个普遍的概念是从人们对待满足他们需要的外界物的关系中产生的”,.,一讲到价值，就必然涉及两个方面，即客体的属性和主体的需要，其中，客体的属性是价值的基础和载体，没有它价值就失去了依托，也就根本无所谓价值；主体的需要是价值的重要构成要素，它将客体的可能意义予以肯定并将其转化为现实的价值形态，没有主体需要的肯定和转化作用，同样也无所谓价值尽管客体的属性和主体的需要都是价值的基本构成要素，但二者在价值关系中的地位并不是平列的，其中，主体的需要具有决定性的意义，这表现在以下两个方面：,.,一方面，主体的需要决定着客体对主体是否具有价值，亦即决定着主客体之间价值关系的形成和实现当主体尚未产生某种需要时，客体的存在及其属性不会受到任何影响，但它们对主体来说不具有任何意义，不可能成为价值客体另一方面，主体的需要也决定着客体对主体具有何种价值，亦即决定着主客体之间价值关系的性质和类型,.,第二，作为客体属性对主体需要的满足关系，价值总是在人类具体的、历史的社会实践活动中形成、发展和实现的人首先是以实践的态度面对世界并以实践的方式掌握世界的，主体的需要实质上是主体进行实践活动时产生的需要。同时，主体的需要也只有通过社会实践活动才能得到满足事实上，社会实践就是主体需要不断产生和不断得到满足的无限发展过程；随着人类实践的不断发展，人类的需要也在日益丰富，人类的价值世界也不断得到拓展,.,二、价值的特点,价值的本质决定了价值的特点。作为主体与客体之间的一种特定关系，价值具有多方面的重要特点首先，价值具有客观性和主体性所谓价值的客观性，是指价值是在价值认识、价值评价主体之外实际存在的，它不以价值认识主体或评价主体的意志为转移之所以说价值具有客观性，是因为价值主体、价值客体以及二者之间的关系都是客观的,.,价值不仅具有客观性，而且具有鲜明的主体性。所谓价值的主体性，是指价值的有无、大小、变化等都要受到各种主体因素的制约和影响价值的主体性具体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一是价值的自主性，即价值主体在价值关系中占有主导和支配地位，具体来说，主体需要是价值的尺度，价值关系是在主体主动作用于客体的过程中建立起来的，多数价值客体都是主体加工和创造的产物,.,二是价值的为我性，即价值关系总是主体从自身的需要出发并为了满足自身的需要而建立起来的由于主体需要既包括物质方面的需要也包括精神方面的需要，从主体的需要出发建立起来的价值关系必然会受到主体的各种主观因素（如情感、意志、兴趣、欲望等）的影响，因而价值的主体性也包含着价值的主观性三是价值的创造性，即价值是人们从自己的需要出发并通过实践活动创造出来的一种关系，是人的本质力量与客体属性相互作用的结果。创造性是价值主体性最集中的表现,.,其次，价值具有社会性和历史性所谓价值的社会性，是指价值总要受到一定社会的经济、政治和文化的影响和制约价值的社会性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第一，价值主体、价值客体以及二者之间所产生的价值关系都具有社会性第二，价值的评价、创造、选择和实现等活动等具有社会性第三，价值的社会性在阶级社会中集中表现为价值和价值观念的阶级性，即同一种社会现象对不同阶级的价值是不同的，不同的阶级有不同的价值观念,.,价值的社会性决定了它的历史性，即主客体之间的价值关系是随着历史的发展而不断变化发展着的价值的历史性主要表现在这样三个方面：一是价值主体的历史性，即人的需要、利益、知识、情感、意志等会随着历史的发展而不断变化二是价值客体的历史性，即价值客体也会随着历史的发展、特别是随着社会实践的发展而发生改变三是客体价值的历史性，即同一客体在不同的历史条件下具有不同的价值,.,再次，价值具有相对性和绝对性价值既具有相对性也具有绝对性，是相对与绝对的统一一方面，价值是相对的。价值的相对性表现在：第一，价值是相对于一定的主体而言的，同一客体相对于不同的主体具有不同的价值，同一客体对于不同时空条件下的同一主体也具有不同的价值第二，价值也总是相对于一定的客体和客体的一定属性而言的，不同的客体对于同一主体具有不同的价值，同一客体的不同属性对于同一主体的价值也不相同,.,另一方面，价值又是绝对的。这主要表现在：第一，价值在人类社会生活、人类社会实践中是普遍存在的，只要人类社会持续存在和不断发展着，只要人类在不断地进行着社会实践活动，就一定有价值存在第二，虽然价值是具体的、历史的和相对的，但在人类共同生活条件业已形成的情况下，存在着这样一些价值，它们对全人类的生存和发展都具有普遍意义，因而是人类的共同价值例如，在当代生态环境问题对整个人类的生存和发展构成严重威胁的情况下，生态价值已凸现为人类的共同价值,.,最后，价值具有多元性和一元性一方面，价值具有多元性。这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第一，同一客体对不同主体具有不同的价值。第二，同一客体对不同情况下的同一主体具有不同的价值第三，同一客体相对于同一主体的不同需要也往往具有不同的价值另一方面，价值又具有一元性即确定性和单一性。价值的一元性，主要是指同一客体对同一历史时期、同一社会条件下的主体的价值是一元的、确定的,.,三、价值的形态,在现实生活中，价值的具体形态是多种多样的，因而从不同的角度出发，可以对价值作不同的分类根据主体需要性质的不同，可以把价值区分为物质价值和精神价值根据价值主体类型的不同，可以把价值区分为个人价值、群体价值和人类价值根据价值所属社会生活领域的不同，可以把价值区分为经济价值、政治价值和文化价值根据价值本身的地位和作用的不同，可以把价值区分为工具价值和目的价值还可以把价值区分为潜在价值和现实价值、真实价值和虚假价值以及正价值、负价值和零价值，等等,.,在上述价值分类中，最常见的是根据价值主体需要性质的不同而将价值区分为物质价值和精神价值；物质价值和精神价值是价值的两种基本形态1.物质价值物质价值是指客体满足人的物质需要的价值由于人的物质需要必须由物质资料来满足，而无论是物质生产资料还是物质生活资料都直接间接地来自自然界，因此，人是通过与自然界的相互作用来满足自己的物质需要的,从这种意义上说，物质价值主要表现为自然界对人的价值,.,自然界包括天然自然和人化自然。即使是天然自然，它对人的生存和发展也具有重要的物质价值。例如，阳光、空气、雨水等天然物是人的生命活动所不可缺少的自然条件，如果没有这些自然条件，人类就无法生存下去。不仅如此，天然自然还构成了人类实践活动的物质基础，是人类社会物质财富的源泉之一人化自然对人类生存和发展的物质价值就更加显著。人化自然本身就是人类为了满足其生存和发展的需要而能动地改造自然的结果，各种人化自然物构成了人类生存和发展所必需的物质条件，这在人们的衣、食、住、行等各个方面都有突出的表现此外，天然自然和部分人化自然还构成了人类生存和发展的生态环境，其生态价值越来越受到人们的重视,.,2.精神价值精神价值是相对于物质价值而言的，它是指客体满足人的精神需要的价值人的精神需要是多方面的，其中主要有求知的需要、向善的需要和审美的需要；与此相应，精神价值主要包括认识价值、道德价值和审美价值,.,认识价值即客体满足人的求知需要的价值，显然，这种具有能够满足人的求知需要的属性的客体只能是知识或真理，就是说，只有知识或真理才能满足人的求知需要、具有认识价值知识是人类认识世界的结果，它的基本形态有神话、常识、科学等，其中，科学是最具真理性的知识，因而是人类知识的的最高级的形态需要指出的是，虽然人们认识世界的根本目的是为了改造世界，但人们的认识活动的直接目的和动机往往是为了满足其求知的需要即追求认识价值，这在现代自然科学的基础理论研究中表现得尤为显著。,.,道德价值即客体满足人的向善需要的价值道德价值的客体是人们的社会行为或活动，而人们的社会行为或活动是否具有道德价值，则取决于它们是否符合一定历史时期的社会道德规范任何社会的道德规范都是一个复杂的体系，并大体上包括两个基本层次：一是道德理想，二是基本的道德准则。如果人们的社会行为或活动体现了或符合社会所倡导的道德理想，它们就具有最高的道德价值即善，而那些表现出善的社会行为的人也就成为社会的道德楷模；如果人们的社会行为或活动背离或违反了社会最基本的道德准则，它们就具有负的道德价值即恶,.,审美价值即客体满足人的审美需要的价值审美价值的客体是美的事物，它可以是自然事物和社会事物，也可以是文学艺术作品，与此相应，审美价值即美本身包括自然美、社会美和艺术美无论是哪一类审美价值，人们对它的追求及其审美需要的满足都是通过审美活动来实现的。所谓审美，就是人们运用一定的审美标准对美的事物的观照和感知。这种审美活动是在人类的对象性活动、特别是在劳动实践中发生的，并充分地体现了人类对象性活动中“两个尺度”即对象的尺度和人的内在尺度的作用,.,马克思：“动物只是按照它所属的那个种的尺度和需要来构造，而人懂得按照任何一个种的尺度来进行生产，并且懂得处处都把内在的尺度运用于对象；因此，人也按照美的规律来构造。”人之所以要“按照美的规律来构造”，或者说，人之所以要追求审美价值，是因为审美价值即美本身能够陶冶人的情操，提升人的精神境界，使人获得精神上的享受，从而使人的生活更富情趣，使人生更有意义,.,上述物质价值与精神价值是既相互区别又相互联系的，其中，物质价值是人类最基本的价值，它对人类的生存和发展具有根本性的意义；精神价值是在人类创造物质价值的实践基础上形成和发展起来的，同时又通过制导人类的实践活动而影响物质价值的生成和发展这两类价值共生于人类的实践活动中，构成人类最基本的价值体系,.,第二节价值评价,人们是通过评价来揭示和把握事物的价值的价值评价是人们在社会生活中经常进行的观念活动，它表现出人们对一定价值关系的肯定或否定的态度考察价值评价的实质、特征、结构、类型、标准及其合理性问题，有助于我们更深刻地理解价值,.,一、评价的实质,所谓评价，就是人们对主客体之间价值关系的评估和判定1.评价与价值评价与价值是密切相关的：一方面，价值决定着评价。我们说价值决定评价，并不是说所有的评价都是对主客体价值关系的客观反映，而是强调评价不是主观自生的凭空想象，评价的发生、内容、方式等都是由主客体价值关系决定的。没有主客体价值关系的存在，就不会有对主客体价值关系的评价另一方面，评价反映和揭示着价值。只有通过价值评价，人们才能认识、创造和实现价值，因为无论认识、创造还是实现价值，都需要通过评价来确定客体对主体有无价值及其价值的大小。,.,但是，我们决不能将评价与价值混为一谈。价值是客观地存在于主客体之间的一种关系，而评价则是对这种关系的观念把握，是价值关系在人的意识中的反映。在评价活动中，人们对同一对象可能会作出很不相同的评价，表现出很强的主观性有些西方学者却将价值等同于评价，进而断言价值只是人的欲望、兴趣、爱好和意志的表现。这种把价值视为纯主观的东西的观点是根本错误的,.,2.评价与认识首先，评价与认识是有重要区别的：第一，对象不同。认识的对象是客体的存在、属性、本质和规律，而评价的对象则是主体与客体之间的价值关系第二，目的不同。认识的直接目的在于获得关于客观事物的真理，评价的直接目的则在于揭示事物能否满足以及在何种程度上能够满足人的需要,.,第三，方式不同。虽然认识和评价都是一种观念反映活动，但它们反映对象的方式有很大的差别。在认识活动中，人们总是努力排除各种主观因素如情感、意志等等的干扰，力图反映和把握客观事物的本来面貌；与此不同，在评价活动中，人们总是根据自身的需要来对对象进行评估，主体的情感、意志、兴趣、爱好等因素起着十分重要的作用，因而不同的主体对同一对象的价值往往会作出不同的评价其次，评价与认识又是相互联系的：,.,首先，评价与认识相互包含、相互渗透一方面，认识中包含和渗透着评价。人们认识世界是为了改造世界、满足自身的需要，因而认识的根本目的在于追求和获取价值。为了实现这一根本目的，人们在认识对象的确立、认识目标的拟定、认识手段和方法的选择、认识程序的安排等认识活动的各个具体方面和各个环节上，都必然要不断地进行相关的评价活动另一方面，评价中也包含和渗透着认识。人们要评价对象，首先必须对自身的需要及对象的性质和特点有一定的认识，没有这一认识基础，人们是不可能判断对象能否满足自身的需要、是否具有价值的,.,其次，评价与认识相互影响、相互制约一方面，认识影响、制约着评价。认识是评价的前提和基础，人们对自身需要及对象的性质和特点的认识越全面、深刻，其对于对象能否满足以及在何种程度上能够满足自身需要的评价就越客观、准确另一方面，评价也影响、制约着认识。评价的结果及其正确与否，直接决定着上述认识活动的各个具体方面和环节，并由此深刻地影响着认识活动的方向、进程和结果总之，评价与认识是相互交织、相互作用的，既没有不包含认识因素或完全独立于认识的评价，也没有不包含评价或完全独立于评价的认识,.,二、评价的结构、类型和标准,1.评价的结构评价本身是一种观念活动，评价的结构实即主体评价活动的结构，它主要包括评价主体、评价客体、评价标准、评价结果等几个要素评价主体是进行评价活动的人，它是评价结构中最为重要的要素，因为它直接决定着以什么样的价值关系作为评价客体、采用什么样的评价标准，并由此决定着评价的结果在具体的评价活动中，评价主体与价值主体并不一定是同一的。虽然价值主体常常就是评价主体，但只有当价值主体进行评价活动时，才会成为评价主体；评价主体有各种不同的形式评价客体是评价的对象，亦即一定的主客体之间的价值关系，它也有各种不同的形式,.,评价标准是评价主体据以衡量客体价值的尺度，它也是多种多样的评价结果则是评价主体对评价客体是否具有价值、具有什么样的价值以及具有多大的价值等所作的判定2.评价的类型可以按不同的标准对评价进行分类，其中，依据评价客体的不同，我们可以把评价区分为以下几种类型：（1）功利评价,.,功利评价是对客体对主体的功利价值的反映、评估和揭示，通常表现为对对象“有用”或“无用”、“有益”或“无益”、“有利”或“有害”等的判明和断定（2）道德评价道德评价是对客体对主体的道德价值的反映、评估和揭示。道德评价的对象是人的社会行为或活动，也只有人的社会行为或活动才能成为道德评价的对象；道德评价通常表现为对于人们的社会行为或活动是“善的”、“正当的”或“恶的”的判明和断定,.,（3）审美评价审美评价是对客体对主体的审美价值的反映、评估和揭示，它带有很强的个体性色彩，往往是因人而异的；运用不同的审美标准而得出的不同审美评价结论之间不存在真假、对错之分，有的只是主体在感受方面的区别（4）学术评价学术评价是对一定的理论、学说及其观点等的学术价值的反映、评估和揭示。学术价值主要是指一定的学术成果是否能够以及在多大的程度上能够满足人们的认识需要、促进学术的发展。学术评价的目的，在于通过对一定学术成果的价值的评估来引导或规范人们的学术研究活动,.,3.评价的标准主客体价值关系的形成总是取决于两个方面，即主体需要和客体属性，它们是主客体价值关系赖以形成的两个基本依据，也是评价的两个基本标准主体需要是评价的首要标准。主体需要是主客体价值关系形成的决定性因素，也是主体评价事物价值的首要的和基本的尺度；在评价活动中，主体总是自觉或不自觉地以自身的需要来判别事物有无价值及其价值的大小。凡是能够满足主体需要的就被认为是有价值的，反之则被认为是没有价值的；对主体需要的满足程度高就被认为价值大，反之则被认为价值小,.,除主体需要外，客体属性也是一个重要评价标准。在现实的评价活动中，人们判别一个事物有无价值及其价值的大小，总是不仅要看主体是否有特定的需要，而且要看客体是否具有及在何种意义、何种程度上具有满足主体特定需要的属性如果不同时参照客体属性这个标准，仅仅依据主体需要是无法对事物的价值作出判定的。并且，在确认主客体之间存在着价值关系的前提下，对于特定事物到底具有何种性质的价值和多大的价值，人们往往主要是依据客体属性这个标准来判定的例如，正是依据客体属性这个标准，人们认为，某些事物具有一种崇高美，而另一些事物是秀美的；某些社会行为或活动是善的，而另一些社会行为或活动是正当的，等等,.,三、评价的合理性,要使评价具有合理性，必须特别注重以下几个方面：第一，必须正确地把握客体的属性虽然评价不同于认识，但它要以认识为基础。只有正确地认识地认识客体的各个方面的属性、特别是客体的本质和规律，评价才可能有坚实的立足点和可靠的评价标准。对客体属性的认识越全面、深刻，评价就越趋于合理第二，必须正确地把握主体的需要主体的需要是评价的出发点和首要标准，然而，主体的需要本身是多方面、多层次的复杂系统，为此，必须对主体的需要进行必要的区分：,.,首先，要区分合理的需要与不合理的需要。合理的需要是符合事物发展的必然趋势、符合社会发展客观规律的需要；反之，则属于不合理的需要例如，在对湖南农民运动的评价上，那种认为农民运动“好得很”的评价所依据的主体需要即农民阶级对于推翻乡村的封建势力和翻身做主人的需要就是一种合理的需要，它符合社会发展的客观规律；而那种认为农民运动“糟得很”的评价所依据的主体需要即地主阶级对于保存封建旧秩序和维护自身特权利益的需要则是一种不合理的需要，它背离了社会发展的必然趋势其次，要区分低层次的需要与高层次的需要,.,再次，还要区分当前的、现实的需要与未来的、长远的需要只有在上述区分的基础上，依据主体的合理需要，并把低层次的需要与高层次的需要结合起来，把当前的、现实的需要与未来的、长远的需要结合起来，全面地评价事物，才有可能使评价具有合理性第三，必须正确地运用评价标准所谓正确地运用评价标准，不仅是指我们应该同时运用主体需要和客体属性这两个评价标准，而且意味着我们应该根据评价的类型选择和运用适当的评价标准例如，在欣赏一件艺术品时，如果我们选择和运用的是功利的标准而非审美的标准，就不可能感受到“美”，亦即不可能作出合理的评价,.,第三节价值观念,在社会生活中，不同的个人和群体往往会形成不同的价值观念，它们之间相互影响、相互作用，构成了复杂的社会价值观念体系；随着人类社会生活的发展，人们的价值观念也不断地发生着变革价值观念在人们的社会生活中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它不仅制导着人们的价值活动，而且规定着人们的人生态度，甚至决定着人们的人生境界,.,一、价值观念的本质、结构和类型,1.价值观念的本质在日常生活中，我们每个人都会形成一定的价值观念，如关于自然、劳动、知识、金钱、生命、权利、责任等等的价值观念，那么，什么是价值观念呢？所谓价值观念，就是价值主体在长期的社会实践活动中所形成的关于价值关系的观点和看法与一般的观念不同，价值观念是对于事物是否具有价值、具有何种价值以及具有多大的价值等等的反映,.,2.价值观念的特点首先，价值观念具有相对稳定性价值观念是在长期的社会实践活动中形成的，并往往与人们的社会生活条件、特别是一定社会的文化传统、风俗习惯等紧密相关，具有特定的社会基础，因此，一定的价值观念一旦形成就会持久地起作用，除非出现价值观念的巨大变革，它们不会轻易地发生改变其次，价值观念具有显著的群体性价值观念通常为具有共同的生活条件如共同的文化传统、共同的社会地位的人们所共有，表现为一定范围内的人们所普遍认同的观念,.,再次，价值观念具有鲜明的指向性任何价值观念都有明确的价值追求和价值取向，都以满足人的某种需要为根本目的；人们一旦确立了某种价值观念，就会义无返顾地为之奋斗最后，价值观念具有很强的规范性人们一旦形成了某种价值观念，就会用它来指导和规范自己的行动、决定做什么和不做什么,.,3.价值观念的结构就其结构而言，价值观念包括价值目标、评价标准、价值规范等要素价值目标是人们的价值活动所追求的目标，它是价值观念的核心评价标准是人们对于什么是有价值的和什么是没有价值的、什么是善的和什么是恶的、什么是美的和什么是丑的等等的基本看法价值规范是根据价值目标而制定的、用以规范、约束人们的行为的价值准则4.价值观念的类型价值观念是多种多样的，从不同的角度入手，可以对价值观念作不同的分类,.,首先，根据价值观念的主体的不同，可以将价值观念分为个人价值观念和群体价值观念个人价值观念是个人在其生活实践中形成的价值目标、评价标准和价值规范的总和，表现为个人为人处世、待人接物的态度和原则群体价值观念是群体（社会团体、阶级、民族、国家等等）在其生活实践中形成的价值目标、评价标准和价值规范的总和，是一定群体共同生活条件的反映，构成了该群体文化的核心内容,.,其次，根据价值观念所起作用的不同，可以将价值观念分为主导性价值观念与非主导性价值观念主导性价值观念亦称主流价值观念，它是统治阶级所信奉和倡导的价值观念，是一定社会中占主导地位的生产关系和统治阶级利益的反映，决定着一定社会的精神风貌，对人们的行为有很强的范导作用非主导性价值观念亦称非主流的价值观念，它往往是被统治阶级所持有的或外来的价值观念，是一定社会中非主导性的生产关系和被统治阶级利益的反映，并使社会的精神面貌呈现出复杂的外观,.,根据价值观念在社会价值观念体系中的地位的不同，还可以将价值观念分为核心价值观念和非核心价值观念核心价值观念是在社会价值观念体系中居于核心地位、起着统摄作用的价值观念而社会价值观念体系中的其他内容则属于非核心价值观念在当代中国社会的主导性价值观念即社会主义价值观念中，核心价值观念包括四个方面的基本内容，即马克思主义指导思想、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理想、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民族精神和以改革创新为核心的时代精神以及以“八荣八耻”为主要内容的社会主义荣辱观,.,此外，还可以依据不同的标准将价值观念分为传统价值观念与现代价值观念、东方价值观念与西方价值观念、表层价值观念与深层价值观念等等需要说明的是，在现实生活中，人们一讲到价值观念，就认为似乎只是道德领域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