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成音系学讲义-区别特征

2020/5/3,1,第一讲区别特征北京大学王洪君,2020/5/3,2,大纲1.音素、音位、音段、区别特征的定义2.特征理论发展史3.特征几何说详解4.有标记与无标记特征5.区别特征/自然类和音系规则/音系格局6.普通话韵母的两种分类方案,2020/5/3,3,1.音素、音位、音段与特征的定义音素：人类语言从音质角度区分出的最小的线性语音单位。音位：单个语言从区分词形的角度区分出的最小的线性语音单位。（包括调位）音段（生成派用）：从音质角度区分出的最小的线性单位（不包括调位）。,2020/5/3,4,1.音素、音位、音段与特征的定义音段（生成派用）：从音质角度区分出的最小的线性语音单位。特征：从音质和超音质角度区分出的最小的语音要素。通过音段及其超音段成分的对比替换而得出。特征非线性地结合在一起组成音段。,2020/5/3,5,1.音素、音位、音段与特征的定义特征：从音质角度或区分词形的角度区分出的最小的语音要素。通过音段及其超音段成分的对比替换而得出的非线性的最小发音要素或声学要素。“八”pa55线性只能切为p-a55对比“趴”ph-a55pph在双唇/清/塞上相同，送气上不同。特征非线性地结合在一起组成音段。,2020/5/3,6,2.特征理论发展史2.1传统语言学发音特征（早期IPA)2.2雅科布逊区别特征2.3SPE区别特征2.4非线性特征几何,2020/5/3,7,参考文献非线性音系学第3章、第8章，王洪君，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实验语音学概要第10章，吴宗济、林茂灿编，高等教育出版社，1989。语音分析初探区别特征及其相互关系，国外语言学1981第3、4期，王力译（Jakobson、Fant、Halle,1952）。论语言发声孔江平，中央民族大学出版社，2001对国际音标及其译名的理解，黄笑山，浙江大学学报2006第5期,2020/5/3,8,特征理论发展史理论差异的关键：发音学/声学偶分/多分IPA发音特征（发音学的、多分）（两维的辅音表，三维的元音表）Jakobson区别特征（声学的、偶分）SPE区别特征（发音学的、偶分）特征几何（发音学的、树形节点加偶分特征）,2020/5/3,9,具体差别：IPAJakobsonSPE特征几何发音学声学发音学发音学多分偶分偶分有单有偶人类语言人类语言可分辨的所需的同前同前音值区别最少对立,2020/5/3,10,2特征理论发展史为什么会有发音/声学/发音的回复、多分/偶分/部分偶分的变化特征理论进展的总线索：区别特征的分类能否反映音系格局，是否有助于组合规则、交替规则描写的简明化,2020/5/3,11,2.1IPA发音特征国内通行IPA辅音表唇唇齿舌尖舌舌面小喉齿间前后叶前中后舌塞清ptCkq浊bdgG鼻mMnN擦清fTsSCxXh浊BvDzZ颤r闪R边l边擦L半元音wVjw以发音部位、发音方法为纵横两轴，有自然属性（生理）上的基础。,2020/5/3,12,国内通行IPA元音表前央后展圆展圆展圆舌尖iyu高舌面IYU次高eOPFo中高o中E中低Q次低aA低以高低、前后、圆唇与否为三维，有自然属性（生理）上的基础。元辅音特征共同特点：发音学的、多分或二分的、能够区分所有人类语言之音位能够感知到的音值区别的。,2020/5/3,13,2.2Jakobson声学特征针对所有人类语言，只求区分音位，12对偶分区别特征：1.元音/非元音性：有无清晰的共振峰结构。2.辅音/非辅音性：有无第一共振峰降低频率。3.鼻音/口音、4.突发/延续、5.急刹/非急刹6.浊音/清音7.粗糙/柔润：有无较强的噪音及高频加强低频减弱。8.聚集/分散：是否能量集中在1000HZ左右。9.沉钝/尖锐(函胡/清越)：是否较低的共振峰占优势。10.紧音/松音:清晰的共振峰是否长。11.降/平：是否共振峰下移。12.升/平：是否共振峰上升。,2020/5/3,14,Jakobson偶分特征根据声学特点。+聚集是指在频谱图上位于中央的一个共振峰占优势。属于这一特征的音素有：元音oae辅音kgNSZ+分散是指在频谱图上一个或一个以上非中央共振峰。属于这一特征的音素有：元音iu辅音pbmtdszTD当时认为，打通元音、辅音的这种分类有科学的依据，是很大的进步。,2020/5/3,15,2.3SPE偶分特征Chomsky&Halle1968TheSoundPatternofEnglish针对所有人类语言的音位区别，设立近20对偶分的区别特征，如：音段性重音（韵律）元音性辅音性响音性（总）(齿龈桥)前舌冠（口腔部位舌前）后高低（口腔部位舌体）圆面状紧（唇形舌形等）鼻边持续延除（delayedreleease，塞擦/塞）（方法）浊音刺耳（声带状态）,2020/5/3,16,特征理论的发展一从国际音标发音特征到Jakobson偶分特征的发展适应音位理论IPA发音特征：听感、发音能区分就区分的原则适合于多种语言的语音学习，语音上尽量近似音位理论：人类语言最多可能有多少种对立。如双唇擦音与唇齿擦音f在任何语言中都不对立就不需要设立偶分的区别性特征,2020/5/3,17,特征理论的发展二从国际音标到Jakobson：使用声学特点而被称作适应科学化的潮流SPE：改回发音特征。判断标准：对音系规则的描写是否有用？依据声学特征的分类，不少在音系规则中从来用不上，聚集：aoekgNSZ分散：iupbmfvtdnszPD想想：这些音能否在音节的相同位置替换？能否在词法中相互交替？能否在语流音变或历史演变中一起变化？分类好坏取决于应用目的，音系学的目的是用于规则的描写，是揭示音系格局!,2020/5/3,18,关于音系格局结构主义音系学主要讲音位音位的发现程序音位组合规则、聚合系统生成音系学主要讲区别特征、音系格局音系格局=单位的组合规则聚合系统（类聚关联）交替规则组合、聚合、交替都与区别特征的自然类有关,2020/5/3,19,组合如各个语言音节结构的限制音节有几个组合位置各位置上可替换的成员再如语流音变的组合条件与变化成分历史音变的组合条件与变化成分聚合可在音节相同位置上替换的成员构成组合音变条件的成员组合音变中变化前、变化后成分历史音变的类聚,2020/5/3,20,交替指同一语素有不同的语音形式（在不同的语法环境中）大多数交替是有规则的。如：英语sleepslept,keep?i:enationnationalnationality,nature?al?ityeiQ在同一语素中有规则交替的音在音系中聚合成类汉语盘儿烟儿有个小孩儿叫小安r。an+rr,2020/5/3,21,生成派认为：单位的组合、聚合、交替之中隐藏着一种活动模式（pattern)也译音系格局。单位只在音系格局中活动。音系格局体现为组合、交替中音单位类聚的制约组合、交替中音系单位均成组活动组合交替规则的描写必须用到单位的分组发音的偶分的区别特征关系着单位的分组SPE用发音的偶分的区别特征,2020/5/3,22,2.4非线性特征几何说发音要素分为单值的主动发音器官偶值（正负两分）的特征主动发音器官在同一时间中可共选，共有6个：喉（声带、声门）、软腭、舌根、舌背、舌冠、唇（=咽）（舌体）（舌前）如ur同时用喉、软腭、舌背、舌冠、唇这6个部位有层级不同的制约关系（见下图）,2020/5/3,23,2.4非线性特征几何说主动发音器官构成树形的分支节点：咽喉软腭部位喉舌根舌背舌冠唇（声带声门）（舌面）（舌叶舌尖）（舌面前）,2020/5/3,24,特征（被动发音器官、发音方法）、偶值不可同时发器官自由特征、音根特征：辅音性响音性器官自由特征（非音根）：持续刺耳边器官黏附特征：紧带松带挤压声门（喉）鼻（软腭）ATR（前推舌根，决定松紧元音）（舌根）后高低（舌体）(齿龈桥)前面状（舌冠）圆（唇）,2020/5/3,25,2.4非线性特征几何说发音方法和被动发音器官为偶分特征多数偶分特征只黏附于一个主动发音器官喉：浊；软腭：鼻音；舌背：高低后舌冠：齿龈桥前面接触；唇：圆少数偶分特征不依赖于某一个主动发音器官音根特征辅音响音直接连在根的顶端，持续吸气刺耳?边音则连在两侧所有特征都相当于句法树上的终端成分(见下图）,2020/5/3,26,X辅音性响音性持续刺耳边咽喉软腭部位喉舌根鼻舌背舌冠唇紧带ATR后面状圆松带高(齿龈桥)前挤压声门低,2020/5/3,27,特征理论的发展三从SPE到特征几何，为什么把部分偶值特征改为单值？是不是倒退？改为单值的为什么只有主动发音器官而不是传统上所有的“部位”？主动发音器官受控于不同的肌肉，可同时使用，不是非此即彼。被动发音器官是相互排斥的：舌尖放在齿龈桥前就不能同时放在齿龈桥后。发音方法是相互排斥的：把发音通道堵住就不能同时放开，声带振动就不能同时不振动。从生理上看，主动发音器官不是偶分的，被动发音器官和发音方法是偶分的。,2020/5/3,28,2.4非线性特征几何说更重要的是前面所说的，设立区别特征的目的判断标准：对音系格局的描写是否有用？SPE的偶值特征，不少在音系规则中还是从来用不上，如舌冠：aoekgNSZ后（舌背）：iepbmfvtdnszPD想想：这些音能否在音节的相同位置替换？否能否在词法中相互交替？否能否在语流音变或历史演变中一起变化？否分类好坏取决于应用目的，音系学的目的是用于规则的描写，是揭示音系格局!好的分类应更加贴切自然属性，又更加宜于音系描写。,2020/5/3,29,3.特征几何模型详解3.1时间格、音根与根特征3.2发音器官与器官黏着/自由特征3.3喉部特征3.4舌冠、舌背与舌根的特征3.549版、05版国际音标比较3.6近音,2020/5/3,30,3.1时间格、音根与根特征特征几何理论中特征不再是堆在特征盒里的一束，而是受树形层级节点掌控的层级结构。特征树的最高掌控点是时间格，也就是听感上相当于一个音位（音段）的时间长度。语流的语音层由一个一个的时间格组成，特征就联系在这些时间格上。一个时间格所联系的所有节点和特征就构成了听感上的最小语音单位，所以又称“音根”。时间格、音根用X或具体的音段表示。,2020/5/3,31,3.1时间格、音根与根特征多个时间格的音流（X表时间格，第一层的特征是元辅音）Halle在课上有个形象的比喻，特征彼此的关系就好像在一个笔记本上，有些特征在一页，有些特征在另一页，不同页的特征又都由笔记本的本脊连在一起，脊就是时间格,XXXX,2020/5/3,32,3.1时间格、音根与根特征三维树难于在音根与时间格（timingslot)二维平面表示，dog也可以按二维排。根+辅-辅+辅横着分列看，喉+浊是多条特征列舌背+后竖着通列看，+低是时间格。舌冠+桥前每格所有特征-面状合起来是听感唇+圆上的一音段。,2020/5/3,33,3.1时间格、音根与根特征一个时间格的各个特征中，层级最高的就是直接连在音根顶端的辅音响音特征，这两个特征共同定义了以下四个重要的音段聚合群：辅音响音阻塞音（塞音、擦音、塞擦音）辅音响音元音辅音响音鼻音、流音、半元音辅音响音h辅音和元音是语言中最重要的音段分类，它们的交替构成音节，是人类语言的普遍规律，它们在有些语言中还有特别重要的分层表意现象。所以是最高层的特征。,2020/5/3,34,CV可分层表达词法意义、CV格架表达词法意义阿拉伯语的动词变化“写”katab-a他写了（主动，过去；）kutib-a它被写了（被动，过去；）kattab-a他使别人写了（主动，过去，使动）kuttib-a他被人强迫写了（被动，过去，使动）kaatab-a他回应写了（主动，过去，回应）kuutib-a他被回应写了（被动，过去，回应）,2020/5/3,35,阿拉伯语的一个动词完全可以分析为几个独立的意义“写”、“主动/被动”、“使动”、“回应”这些意义也各自有自己的语音体现。但按音段的线性列来切，katab的任何一段（如k/atab,ka/tab,kat/ab,kata/b等）都没有意义。要按元音列、辅音列、CV主干这种非线性的角度切分，形式与意义的关联才能揭示出来：,2020/5/3,36,5.1特征几何与多音列组合模型C（辅音）配列：ktb写V（元音）配列：a主动态、过去时ui被动态、过去时音节的CV配列：CVCVC自动CVCCVC使动CVVCVC回应katab-a他写了（主动，过去；）kutib-a它被写了（被动，过去；）kattab-a他使别人写了（主动，过去，使动）kuttib-a他被人强迫写了（被动，过去，使动）,2020/5/3,37,辅音列和元音列可以分层以自己的线性选择和CV主干格架与不同的意义相结合，非线性地结合一起，组合为为音义结合的词义：a主动态，过去时/kattab=CVCCVC使动|ktb“写”义意义可以由音段线列上的隔位音段表达，但如果把元音、辅音看作单独的线列，则意义就仍然是由线性的配列表达！辅音、元音列有特别重要的意义,2020/5/3,38,除阿拉伯语外，元音和谐的语言也显示出元辅音的高层区分。总之，元辅音的区分是高于一般特征的高层区分，它们区分出音段最大的分类，所以放在最高层，作为音根特征。,2020/5/3,39,3.2发音器官与器官黏着/自由特征器官自由特征、音根特征：辅音性响音性器官自由特征（非音根）：持续刺耳边器官黏附特征：紧带松带挤压声门（喉）鼻（软腭）ATR（前推舌根，决定松紧元音）（舌根）后高低（舌体）(齿龈桥)前面状（舌冠）圆（唇）,2020/5/3,40,X辅音性响音性持续刺耳边咽喉软腭部位喉舌根鼻舌背舌冠唇紧带ATR后面状圆松带高(齿龈桥)前挤压声门展开声门低组合音变或历史音变只能以树的某个叉或某个终端为范围变化。,2020/5/3,41,3.3喉部特征也称“嗓音特征”：与声带、声门（喉节点）有关的特征。发音学的重要区分嗓音vs调音(tiao2yin1)发音体共鸣腔传统的嗓音特征只有清/浊、送气/不送气两对特征树有了清浊挤声门展声门。还在增加声调高/中/低紧喉辅送气辅辅音清浊吱扭音气化元音孔江平对民族语的研究发现：凡一个语言有3个平调的都不是单纯音高的高低差异，而是嗓音的其他不同。北京上声拐点1，吴语浊声母后的元音用了特殊嗓音。,2020/5/3,42,3.4舌冠特征、舌背特征与舌根舌冠：包括舌尖、舌叶舌面前兼用舌冠和舌体舌背：包括舌面中、舌面后舌冠是最灵活的发音器官，承担的辅音最多。舌体也是十分重要的发音器官，承担的元音最多。舌冠音：舌面前组兼用舌冠和舌体舌体音：,2020/5/3,43,舌冠：不说话的自然状态下，舌头与齿龈有一条自然接触带。相互接触的齿龈的那一条是以上门齿背上方的牙龈的那条突起的脊，叫做齿龈桥；舌头的的那一条叫舌叶。舌叶至舌的尖端叫舌冠。齿龈桥前舌冠与上颚接触的位置在桥前还是桥后。面状舌冠平铺着与上颚形成大面积的接触+面状，舌冠尖起仅以舌尖接触上颚为面状。齿龈桥前面状ts组t组齿龈桥前面状组齿龈桥前面状组（兼用舌背+高+前）,2020/5/3,44,舌背：不说话的自然状态下舌头出上表面平铺的那一部分，在舌冠与齿龈桥相接触的那一条的后面。也称“舌体”。高：舌体某一位置有抬高动作为+高，即舌体某一位置（紧张点）高于不发音时的自然位置。否则为-高。低：舌体某一位置有放低动作为+低，即舌体有某一位置（紧张点）低于不发音时的自然位置。否则为-低。后：发音时舌的紧张点在舌体后部且后部的舌位高于前部的为+后，即舌体的高点（紧张点）较正常位置为后。否则为-后。,2020/5/3,45,舌根：不说话的自然状态下，平铺着的舌体之后的垂直向的那一部分。舌根器官掌控的音其实是与咽腔压力有关的音。前推舌根(ATR，advanced），舌根向嘴唇的方向较自然状态前推为+ART，如英语的长元音i:。挤压咽腔舌根向咽壁方向后缩，在咽壁受到压力的状态下发出的音为+挤压咽腔。如阿拉伯语的小舌辅音。,2020/5/3,46,课堂练习（普通话声母的区别特征标注）a.发音器官的选择不同（非树形）：pt音根+辅音+辅音-响音-响音喉+紧带+紧带-送气-送气舌冠+齿龈桥前-面状唇圆,2020/5/3,47,a.发音器官的选择不同（特征几何树）：pt,+辅音+辅音-响音-响音/咽喉部位咽喉部位|喉唇喉舌冠|+紧带圆+紧带+齿龈桥前-送气-送气-面状,2020/5/3,48,b.特征的选择不同(非树形）：pphf,音根+辅音+辅音+辅音-响音-响音自由+持续喉+紧带+紧带+紧带-展声门+展声门唇圆圆圆,2020/5/3,49,b.特征的选择不同：pphf,辅音辅音辅音/|-持续咽喉部位咽喉部位/|咽喉部位喉唇喉唇|/喉唇紧带紧带展声门|紧带,2020/5/3,50,c.器官和特征都不同：pthm,音根+辅音+辅音+辅音-响音-响音+响音喉+紧带+紧带+松带+展声门软腭+鼻音舌冠-齿龈桥前-面状唇圆,2020/5/3,51,C.器官和特征都不同（树形）：pthm,辅音辅音辅音/响音咽喉部位咽喉部位/|咽喉软腭部位喉唇喉舌前|/喉鼻音唇紧带紧带展声门|松带,2020/5/3,52,3.549版、05版国际音标比较国际音标主要是为“审音”而设立的，音段和特征的区分都比音系学的区分要细一些。但比较49与05版的国际音标，还是可以看出，05年版的国际音标表吸收了特征几何理论的一些思想。参考word文件的国际音标图表。,2020/5/3,53,国际音标的对比：1.如果主动、被动部位不同一，则国外49版05版只取被动（目标）部位，而国内术语则是取主动部位。2大大增加了“近音”，且不再与浊擦音同符。这是由于近音的发音与音系表现都与响音更接近，而不是与浊擦音所属的阻塞音一致。如入声来源日母字的今声调：日热弱入褥习十拾舌伐罚失石匣学勺服，与“密聂”等次浊字一致，而与“习”等中古浊擦音不一致。3.突出肺部气流音/非肺部气流音的区别。这是由于研究语言的增多和嗓音特征（喉头发音机制）研究深入。,2020/5/3,54,4.有标记与无标记（正值的与负值的）有标记/无标记特征是音系学中首先提出的重要概念，在SPE改为偶分的发音特征后，这一概念具有了更多的、与语言普遍性有关的含义。1.无标记特征比有标记特征、无标记关联比有标记关联都分布更为广泛，且符合蕴涵原则。如，一个语言的阻塞音可以都是-浊的（清的），但不可以都是+浊的。如果一个语言有一套浊阻塞音，一定有一套或更多套清阻塞音，反之不成立。送气挤喉等都具有同样的特点。,2020/5/3,55,2.正值的特征是发音器官需要专门动作的，而负值的特征是无需专门动作的。如-高-低-后的混元音。正由于此，特征几何提出“独值特征”处理法，也即对于一个音段，只需标注它所用的节点和正值特征。由于只标正值的，所以不加+号也意味着是正值的，而不标特征的就意味着就负值的特征。如：普通话“波”po的p标唇圆唇+圆“巴”pa的p标唇唇-圆,2020/5/3,56,3.儿童首先习得无标记的音或无标记关联的音前元音不圆唇，后元音圆唇，属无标记关联。低元音由于前后空间小一般不区分前后，只有一个a。儿童首先习得的就是这些无标记关联的a、i、u。学不送气音先于送气音，非鼻音先于鼻音，CV音节的先于CVC音节或CRVC音节的等等。,2020/5/3,57,4.在语流轻声等情况下，原来的形式可能丢失，这时“默认填入”（defaultinsert）的特征一般都是无标记的。如轻声音节的主元音倾向于混元音，超音质倾向于无重音、低声调。5.共时某组合位置上的“音位中和”，通常取无标记音做中和后的形式。如俄语德语词末清浊辅音。6.历史音变中有标记音向无标记音、有标记关联向无标记关联的演变更为常见。,2020/5/3,58,有标记/无标记是音系学十分重要的概念。无论对于SPE或非线性音系学的深层形式、音系规则和共同参数及取值，还是对于类型学和普遍特征的研究，还是优选音系学的的“规则池”和施用次序的确定，都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有标记/无标记理论还被词法句法学、语用学借用，解释多种不同层面的语言现象。,2020/5/3,59,5.区别特征/自然类和音系规则/音系格局自然类：有相同的区别特征而聚合而成的类。由于区别特征有生理属性上的依据而称自然类。自然类由萨丕尔最早提出。生理上自然属性相同的区别特征的聚合类，在音系行为上也成组活动。即：自然类、音系规则、音系格局是相互关联的。复习一下音系格局的概念,2020/5/3,60,关于音系格局结构主义音系学主要讲音位音位的发现程序音位组合规则、聚合系统生成音系学主要讲区别特征、音系格局音系格局=单位的组合规则聚合系统（类聚关联）交替规则组合、聚合、交替都与区别特征的自然类有关,2020/5/3,61,组合如各个语言音节结构的限制音节有几个组合位置各位置上可替换的成员再如语流音变的组合条件与变化成分历史音变的组合条件与变化成分聚合可在音节相同位置上替换的成员构成组合音变条件的成员组合音变中变化前、变化后成分历史音变的类聚,2020/5/3,62,交替指同一语素有不同的语音形式（在不同的语法环境中）大多数交替是有规则的。如：英语sleepslept,keep?i:enationnationalnationality,nature?al?ityeiQ在同一语素中有规则交替的音在音系中聚合成类汉语盘儿烟儿有个小孩儿叫小安r。an+rr,2020/5/3,63,总之音系格局是指音系成员在组合、交替时的成组活动，从而音系成员形成一个一个有系统价值的聚合群。换句话说，音系成员按一定的分组在一定的框架中活动。按照SPE的模型，也就是说，音系规则（包括组合和交替）AB/X_Y的输入、输出、条件都是成组的成员组成。这些成组的音系成员，大多有相同的区别特征，区别特征有相同的自然属性，叫“自然类”。看汉语声母,2020/5/3,64,普通话声母的系统格局塞鼻塞擦擦流（半通）不送/送不送/送唇ppHmf舌冠前ttHntstsHsl舌冠前ttH舌体后ttH舌体后kkHx(/jw)汉语亦有清浊：ppHf为清，m为浊。但汉语中阻塞音（塞、塞擦、擦）必定是清音，鼻流音必定是浊音，清浊在汉语中是被决定特征、羡余特征。,2020/5/3,65,5.区别特征/自然类和音系规则/音系格局因区别特征而聚合的、汉语声母的自然类在音系规则中成组活动：汉语音节结构的声韵配合格局以声母的部位为自然类汉语语流音变规则以声母的发音方法为自然类例声母的弱化音变：清浊塞擦塞半通l擦半通,2020/5/3,66,6.普通话韵母的两种分类方案（从韵母各个位置的自然类与韵母音系格局的关系之角度）方案A：方言学界用，韵母分类有两个轴向：按介音分为开齐合撮按韵尾分为开尾、元音尾、鼻尾。方案B：高校现代汉语教材用按介音分为开齐合撮分为单韵母、复韵母、鼻韵母。下面主要讨论后一轴向的分类,2020/5/3,67,6普通话韵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