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元系统理论视阈下译者翻译策略的选择-以清末闽籍翻译家严复-林纾

本文由songweixiaobu贡献 pdf文档可能在WAP端浏览体验不佳。建议您优先选择TXT，或下载源文件到本机查看。 Vol.25 No.3 南昌教育学院学报 外语研究 2010年 多元系统理论视阈下译者翻译策略的选择 以清末闽籍翻译家严复、林纾译作探析其解释力 许春翎 （华侨大学外国语学院英语系 福建泉州 ） 摘要：翻译是跨文化的交流活动，根据多元系统理论，在强势文学多元系统内，译者往往采用归化翻译策略；而在弱势的多元系统 内，则多采用异化式策略。闽籍翻译家严复、林纾作为中国文化史上第三次翻译高峰期的领军人物，他们在译作中所采用的翻译策略符合 佐哈尔的多元系统理论观点。 关键词：多元系统理论；翻译策略；翻译文学 中图分类号：H315.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6757（2010）03-0151-02 翻译是跨文化的交流活动。“翻译不会使不同的民族文化变 得趋同，反而更加加速了文化多元走向的步伐，因而从文化研究的 视角来进行翻译研究，便成了当前国际学术界的一个前沿学科理论 课题”(王宁, 2005: 2)。纵观历史上大规模翻译活动的初始阶段， “正是由于译者对其民族文化地位和翻译文学在这一文化中的地位 的深刻认识才使得他感受到了理解另一文化的必要性，进而导致了 跨文化交际活动的产生。同样是译者的这一认识也决定了他对出发 文化的态度，因而在他不知不觉中也就决定了他的翻译策略的取 向”(王东风, 2000: 2)。 有的模式。这时译者的审美规范仍是延续固有模式，并未引进新 的语言技巧”(Gentzler，1993:119)。“传统译论注重静态的语义对 比，往往把语言模式或不发达的文学理论作为研究的重点。多元系 统扩展了翻译研究的理论疆界，为翻译研究最终走出规定美学的局 限开辟了道路”(Ibid，125)。 2 多元系统理论视阈下译者翻译策略的选择 佐哈尔认为，主体文学的发展状况决定了翻译文学在多元文 化系统中是处在中心还是边缘的位置，而翻译文学在多元文化系统 中的位置又会决定译者翻译主题和策略的选择，如归化和异化的选 择。当民族文化的地位发生变化，由弱变强或由强变弱时，其多元 系统内的平衡就会被打破，译者就会重新选择翻译策略。“当翻译 文学处在多元系统的边缘位置时，译者的主要工作就是为外国文本 找寻最佳的二级模式，主要采取归化的翻译策略。其结果是译本的 充分性不足，可接受性大。反之亦然，当翻译文学在译入语文化多 元系统中占据中心地位时，翻译活动是参与创造移入语文学中的一 级模式”(王东风，2000:6)。 佐哈尔提出这一理论的主要目的旨在对从特定文化中处于中心 的典范文本到最边缘的非典范文本的各种写作形式作功能性解释。 在多元系统中，什么时候翻译文学会处于中心位置？左哈尔概括了 三个社会条件：1) 当某一多元系统还没有形成，也就是说，文学还 “年轻”，正处于创立阶段的时候。2) 当文学要么“边缘”，要么 “弱小”，或者既边缘又弱小的时候。3) 当出现转折点，危机或真 空的时候。 法国在历史上以强势文化而著称。自两次世界大战以后，才真 正走向衰弱。Heylen对Hamlet的六个法译本所进行的研究，形象地 表明了文化由强至衰对译者翻译策略的选择有着至关重要的影响。 Heylen注意到较早的一个Hamlet法译本，译者为了迎合目的语读者 的审美习惯，删掉了Hamlet和Laertes决斗，以及Gertrude喝毒酒的 情节。在1846年的另一个译本中，Hamlet最后并未死，这与法国文 化传统也是有关的：英雄不死。这与翻译标准中的“忠实”相悖， 此番改写算是“不忠的美人”了。直到1988年的第六个译本时，译 者在“翻译莎士比亚的很多形象用语时，都力图采用尽可能具体的 直译方式。”Hamlet在法国的译介刚好凸显了法国曾作为文化超级 大国但日渐走向衰落的过程，译者由最初的大胆改写到后来严格遵 循原作内容，展现原作风采。 1 多元系统理论与翻译文学 译者在选择翻译作品时，必然会考虑目标文化和本族文化在 世界多元文化中所处的地位，根据客观判断和主观认识，确定自己 的文化态度，继而确定自己在译介过程中所采用的翻译策略。多元 文化系统是由以色列特拉维夫派的著名学者伊文佐哈尔和图里在 二十世纪70年代提出的。“佐哈尔借用前苏联后期形式主义学派的 多层次文学体系说，创造了多元体系一词。图里主张，翻译属于多 元体系的第二体系，其作用取决于译入文化及其文学的强弱和发展 阶段。认为译作无固定身份，因其社会，文学和历史背景而具有多 种特征。(方梦之, 2005: 35)。多元体系则更相信“译语文化中的社 会规范和文学常规主宰着译者的美学预设与先见，进而影响到其翻 译决策”(Gentzler, 1993: 107)。 该理论把各种社会符号现象，即各种由符号支配的人类交际 形式例如语言、文学、经济、意识形态视为系统。这些社会系 统并非单一的系统，而是由不同成分组成的开放的结构，因此是 多元的。多元文化系统不是静态的，一成不变的，而是互相之间 都在竞争着中心位置。在某些内在或外在因素的影响下，边缘系 统有时会取得优势，占据中心。作为整个文化和社会系统的次系 统，文学系统是指各种文学子系统的集合。佐哈尔认为，翻译文 学作为其中的一个系统，既可以占据主要位置，也有可能处在 次要位置，这与当时该文化里其他文学系统的状态有着直接的关 系。“所谓主要位置，是指翻译文学积极参与建造多元系统的中 心工作”(王东风，2000：5)。 从文学史上看，翻译文学占据过“强势”地位，翻译文学如 能占据主要地位，则表明翻译文本与原文文本之间没有存在明显界 限。当新的文学模式进入该文学多元系统时，翻译就成为了一种创 造新词和新表达模式的方法。当然也不排除翻译文学处于边缘文学 的尴尬局面。翻译文本应遵循的是该文化既定的传统规范。在这种 情况下，“译者的翻译策略往往是保守的，常常套用本国文学中现 3 清末闽籍翻译家严复、林纾译作中翻译策略的探讨 严复和林纾作为中国翻译界的领军人物。他们在译作中所采用 收稿日期：2010-04-15 作者简介：许春翎（1983-），女，福建福州人，从事翻译理论与实践方向的研究。 151 2010年 许春翎：多元系统理论视阈下译者翻译策略的选择以清末闽籍翻译家严复、林纾译作探析其解释力 第 2 5 卷 第3期 的翻译策略正好体现了多元系统视阈下的归化原则。当时中国仍处 在封建帝国王朝，虽然面对西方列强的迅速崛起，君主臣民和文人 墨客并非浑然不知，只是泱泱大国，文化强国的观念仍根深蒂固。 “当时的译者正是带有文化上的强烈优越感和现实中的挫败感开始 翻译西方科学和人文作品的。在这种社会心理条件下，虽然中国当 时的文化地位在客观上处于劣势，但封建士大夫们心理上并不承认 这个差距”。(王东风，2000：5)因此，当时的翻译文学实际上仍处 在多元系统的次要地位，难登大雅之堂。 严复作为福建船政学堂走出的一代大师，其在翻译理论和实 践，以及恪守译德方面所起的典范，值得我们深深尊重和永久秉 承。他留学海外，思想开明，但他深谙封建士大夫们的“审美心 理”，他如果要译介西方先进的科学思想，就不能使用充满异域风 情的异化翻译策略。他不遗余力地采用了高度归化的翻译策略对英 国科学家赫胥黎的进化论与伦理学进行了翻译和传播，取得了 意想不到的成功和影响。如： “It may be safely assumed that，two thousand years ago，before Caesar set foot in southern Britain，the whole country-side visible from the windows of the room in which I write，was in what is called the state of nature。Except，it may be，by raising a few sepulchral mounds， such as those which still，here and there，break the flowing contours of the downs，mans hands had made no mark upon it; and the thin veil of vegetation which overspread the broad-backed heights and the shelving sides of the combs was unaffected by his industry. 赫胥黎独处一室之中，在英伦之南，背山而面野。槛外诸境， 历历如在几下。乃悬想二千年前，当罗马列大将恺彻未到时，此间 有何景物。计惟有天造草昧，人功未施，其借征人境者，不过几处 荒坟，散见坡陀起伏间。而灌木丛林，蒙茸山麓，未经删治如今日 者，则无疑也。 译文中使用的是典雅深刻的古文翻译，适合当时目的语读者的 审美习惯，更符合严复提出的“信、达、雅”。特别对于今天看来 普通的第一人称“I”，严复翻译成第三人称，即作者之名“赫胥 黎”。王佐良就说严复这一翻译方法是“涂了糖衣的苦药”。这糖 衣正是指严复采用了高度归化的翻译策略，符合当时读者的口味。 “这种归化，就其本质而论，就是改变原有的身份：文化的、语言 的、文体的”(王东风，2000：5)。王佐良还指出，“原文里的第一 人称变成了译文中的赫胥黎很可能是为了要使译文读起来像中 国的说部和史书，史书的开头往往是：太史公曰、臣光曰之类。” 从多元系统的角度看，这种归化的翻译策略重视翻译文学处在次要 地位时的典型特征。在严复的时代，盛行复古文风。严复自己也曾 解释：“用汉以前句法字法，则求达易非以饷学童而望其受益 也。吾译正以待多读中国古书之人”在长期与西方隔绝的情况 下，中国的帝王将相趋向保守并对古典文学作品有特别的偏好。严 复意识到了西方文化思想中的先进成分，为了能够使封建文人接受 这些思想，严复大量地采用了归化的翻译策略，使得天演论一 推出，“四方读书之子，争购此新著”。 与严复同时代的林纾，处在一个社会、文化观念历史转型时 期，虽然未迈出国门，但他并不完全保守封闭，他既努力弘扬中华 民族的文化，又提倡积极向西方学习。他和王寿昌合译的巴黎茶 花女遗事，开创了中国翻译西方小说的先河。是林纾首次把外国 优秀的文学名著以古文说书的形式大量地介绍给国人。无独有偶， 林纾的作品也采取了高度归化的翻译策略。如他在翻译小仲马作品 茶花女巴黎茶花女遗事时，也将文章中的第一人称直 接翻译为作者“小仲马”。 4 结语 多元系统理论为我们理解严复、林纾译书的归化倾向提供了令 人信服的理论依据。因为当时中国的翻译文学在中国文学的多元系 统中处于次要位置，以这一多元系统为目标系统的译者往往会采取 归化式的翻译方法。我们借用佐哈尔的多元系统理论可以解释某个 国家翻译史上某一阶段的译者翻译策略的选择，是具有说服力的， 但如果放置在整个人类文化的发展进程中，特别是翻译文学的发展 中，我们还是要摒弃非黑即白的方法。翻译策略的选择已在译介讨 论甚久，真正成功的译作，是向目的语读者传播多元文化的丰富性 与可接受性，归化和异化相结合的策略才是真正可取的。我们不能 苛求寻求一劳永逸的理论来分析实践，但还是要相信“存在即是合 理”，这样才能促进翻译理论、翻译批评和特别是翻译实践的繁荣 发展。 1 方梦之. 译学辞典M. 上海: 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 2005, 35. 2 Gentzler, E. Contemporary Translation TheoriesM. London and New York: Routledge. 3 王东风. 翻译文学的文化地位与译者的文化态度J. 中国翻译, 2000 (04): 2-8. 4 王宁. 翻译的文化建构和文化研究的翻译学转向J. 中国翻译, 2005 (06): 2-8. 参考文献： Choices of translating strategies based on Multi-system theory analysis to explore explanatory power of translators, Yan Fu and Lin Shu in the end of the Qing Dynasty Xu Chun-ling （English Department of Foreign Language College in Huaqiao University , Quanzhou Fujian，, China） Abstract: Translation is the cross-cultural exchange activities, according to multi-system theory, the strong multi-system literature, the translator often employ Adaptation Strategy; in Multiple system vulnerable, then use more alienation tactics. From Fujian translator 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