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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金融服务 Financial Service 数字经济时代的信托数字化变革 中航信托研发与产品创新部 袁田 2 1 世 纪 注 定 是 一 个 以 数字化整合经济与社会的时 代。据测算，到2020年全球 数据总量就会达到4.4万亿 GB，覆盖到经济和社会发展 的各个领域。届时中国数据 规模占比将达到18%，并超 过美国的数据规模，位居世 界第一。2015年8月，国务院 印发关于促进大数据发展 的行动纲领，部署了我国 从数据大国向数据强国迈进 的国家战略。党的十九大制 定了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 义的行动纲领和发展蓝图， 提出要建设网络强国、数字 中国、智慧社会，推动互联 网、大数据、人工智能和实 体经济深度融合，发展数字 经济、共享经济，培育新增 长 点 、 形 成 新 动 能 。 根 据 G20数字经济发展与合作倡 议的定义，数字经济是指 “以使用数字化的知识和信 息作为关键生产要素、以现 代信息网络作为重要载体、 以信息通信技术的有效使用 作为效率提升和经济结构优 化的重要推动力的一系列经 济活动”。进入数字经济时 代，以数据驱动的技术变革 必然催生相应的产业转型和 制度变革与之相适应。 根 据 金 融 服 务 实 体 、 信托回归本源的发展逻辑， 信托行业服务数字经济，可 以提供综合金融及法律服务 的路径既包括为传统产业的 数字化转型赋能，也包括助 力新兴数字产业的孵化与成 长。这对于信托业是新时代 的新机遇，但前提是信托行 业自身也必然经历数字化的 过程。信托公司与其被动应 对，不如主动求变，围绕信 托本源探索数字信托的理念 和模式，并通过不断的实践 应用寻找服务数字经济、建 设数字中国的信托解决之道。 一、 信托公司积极赋能 传统产业的数字化转型 围绕我国数字经济的战 略布局，根据腾讯研究院发 布的新近研究成果，传统经 济及产业的数字化转型涵盖制 造业、农业、公共服务（如教 育、医疗、交通、城市治理 等）众多领域，可以说几乎渗 透到了实体经济的各个主要分 支。体现传统产业数字化转型 是否成功，不仅在于产业表现 形式的数字化，更重要的体现 为产业及行业决策机制和业务 逻辑的数字化，即是否已经变 革为基于大数据、云计算或是 人工智能的数据驱动，还是仍 然停留在基于过往验证的经验 驱动或是基于模式建构的理论 驱动。由此，认知系统和行为 决策的数字化转型是关键，相 17 金融服务 Financial Service 应地，针对传统产业的数字化 转型，金融服务逻辑和内容也 应当顺势而变。 根据2016中国信托业 社会责任报告的相关数据 统计，截至2016年末，信托业 直接投入实体经济领域的信托 资产占比60%以上，基本覆盖 了实体经济各主要领域。伴随 传统产业向数字化转型发展过 程，信托公司提供投融资综合 金融服务的方式也必然会相应 发生变化，尤其是判断资产价 值的信用逻辑和评估方法。 区别于针对有形物理资 产的信贷评价方法，如不动产 抵押和动产质押，如何评价资 产的数字化形式，例如，如何 评价医院的特定医患数据价值 而非医院建筑本身？如何评价 物流公司货运卡车的动态营运 数据而非卡车本身的车辆价 值？上述资产的数字化形式无 疑具有营运层面的经济价值， 但能否作为信托贷款授信的额 度评价或质押方式，在目前 信托法律法规及监管体系下尚 无明确规范。然而令人欣喜的 是，根据中关村数据资产双创 平台的创新实践，其成功发放 了一笔数据资产质权贷款，将 一家水利信息化企业的灾害天 气预测数据作为质押标进行授 信贷款1。这样可贵且有效的 探索尝试在合理妥适条件下， 对信托公司具有积极的启发借 鉴意义。 沿着资产数字化的发展 思路，信托公司为实体经济数 字化转型服务的空间非常广 阔。实践中，2017年9月，中 航信托与百度金融等几家机构 已经联合发起成立了以数据的 图 1 传统经济及产业的数字化转型及标志 图 2 信托行业服务实体经济的领域及其细分 18 金融服务 Financial Service 管理、应用、经营和服务为核 心的跨界合作组织，深度探索 数字资产的产融结合模式与应 用实践，为信托公司服务产业 数字化转型寻找可行性方案。 二、 信托制度精准助力 新兴数字产业的规范 成长 大数据本身的分布和共享 机制决定了数字经济本质上具 有共享经济的特征，即使用权 的价值相当程度上优于所有权 的价值。现实中，集成数据的 控制者与单体数据的所有者以 及数据利益的享有者之间常处 于分离状态。以航空延误险为 例，单独乘客航班延误数据属 于个体数据、所有航空公司延 误数据为整体数据，而实际对 航班延误信息享有数据利益的 是开发延误险的保险公司。这 种权属分离的状态和利益分置 的安排是传统的民法物权制度 难以解决或者设计及执行成本 过高。相形之下，信托制度的 优越性则得到了较为恰当的体 现，具体而言，根据信托法原 理，信托财产所有权的制度安 排具有结构化特质，在法律上 受托人享有信托财产所有权， 但是就信托财产的实际利益则 归属于受益人，这种信托财产 的权属分离状态虽然源于英美 衡平法，但已经被我国信托法 所承认。在商业实践中，信托 制度对信托财产特有的制度安 排十分契合数字资产的复合权 属设计，以此为基础的制度工 具，可以精准地助力数字资产 的标识、定价和转让。 事实上，已有信托公司通 过先行先试的方式将数字资产 作为信托财产设立信托产品， 探索信托服务产业数字化发展 的新模式。例如，中航信托于 2016年9月在业内率先发行了 首单数据信托产品委托人 将其所有的数据库资产作为信 托财产设立信托，受托人按照 委托人意愿聘用数据服务商对 数据进行专业管理，由此产生 增值收益作为信托利益分配给 资料来源： 中航信托研发与产品创新部。 图 3 数据信托产品交易结构图 委托人 数据资产 数据信托 信托收益 信托公司 数据服务运营商 合格投资者 生产或合法获取 委托 委托 设立 产生 收益分配 购买信托产品 获 取 先 进 对 价 专 业 管 理 19 金融服务 Financial Service 信托投资者，委托人则通过信 托收益权转让的方式获取现金 对价，实现数据资产作为信托 财产的价值变现2。 三、 信托公司主动谋求 数字化变革的自我驱动 数字经济的场景形成并 不能完全依赖于数据及信息技 术的自行决定或驱动，更需要 由实际需求决定和业务逻辑驱 动。因此，信托公司需要主动 完成自身的数字化变更，才能 真正享受到科技变革和数字经 济的红利。 就优化内部治理机制而 言，信托公司信息化系统建设 是数字化变革的基础设施。根 据中建投信托研究中心发布的 行业研究报告，近几年信托公 司投入信息化建设的资金比重 逐年增加，2015年以来，IT系 统投资达1500万人民币的信托 公司已经超过行业总数比例的 1/3，有效保障了信息化建设 的“硬件”基础。以金融科技 驱动改善公司内部风控及运营 治理的效果也日渐明显。 就拓展创新业务模式而 言，信托公司积极运用数据技 术开展新型业务场景的实例不 断涌现。例如，运用区块链技 术的分布式和共时性可验证特 点开展消费金融业务，可以有 效解决助贷机构与信托公司的 数据对接以及符合监管要求的 数据共享痛点，使得消费金融 数据的价值借助于业务场景的 发展得以真正体现，其作为授 信和质押的资产价值在节点共 识机制基础上成为可能。又比 如在资产配置和财富管理场景 挖掘方面，智能投顾的价值在 于根据现代金融理论与信息技 术，通过智能算法向客户提供 个性化、自动化的投资顾问服 务，辅助其投资。智能投顾既 可以服务具有资产配置需求的 终端财富客户，也可以为基金 管理人提供研究及决策辅助。 尽管实践中如何界定智能投顾 的受托责任边界还有待解决， 智能投顾的产业发展周期也尚 处在孵化期向创新期的过渡， 但是智能投顾的发展趋势对信 托行业财富管理的影响具有长 远意义。今年5月，中航信托 携手博普科技和万维资产，共 同研发建设以人工智能为主导 的资产配置平台“万维智慧财 富管理平台”，聚焦模型开 发、策略管理、资产组合配置 及风险管理等方面的智能投顾 实践应用。 综上，正如美国连线 杂志创始主编凯文-凯利在 科技想要什么中指出的， 科技本身就是一种力量，与人 类一样也有成长进化的需求。 所以与其被动接受数字智能浪 潮的席卷，信托公司应当主动 作为，以合法合规审慎经营为 前提，围绕信托本源的制度优 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