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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古代汉语课件安徽大学中文系王柯2010.4.,绪论,古代汉语是大学中文系的一门基础课、工具课,目的是帮助大家提高古书阅读能力。教学贯彻以下原则:理论与实践相结合。努力吸收新的研究成果。突出古代汉语特点。从细微处入手,勤思敏学。本课程共144学时,跨两学期,每学期考试一次。考试以讲课内容为主,结合教材。闭卷考试,百分制。,古代汉语文选第一单元,本单元文选全部选自左传,各篇标题皆编者所加。我国较早的一部编年体历史著作。作者传为鲁国史官左丘明。以鲁国为中心,记述春秋各国在政治、军事、外交、文化等方面的重要活动,始于鲁隐公元年(前772),止于鲁悼公十四年(前453),共269年,始年与春秋同,迄年晚28年。文笔简练,叙事委婉。原来独立单行,名左氏春秋,自西汉刘歆始,被视为春秋的推演和解释,改称春秋左氏传(简称左传),与公羊羊、谷梁传合称“春秋三传”,皆儒家经典。汉代即有人为之注,但都亡佚,现通行注本有春秋左传注疏(晋杜预注,唐孔颖达疏)以及今人杨伯峻春秋左传注。,1.郑伯克段于鄢(1/8),初,郑武公娶于申,曰武姜,生庄公及共叔段。当初,郑武公在申国娶了一个女子,名叫“武姜”,生了郑庄公和共叔段两个儿子。初:当初。史家追述往事常用“初”字开头。郑武公:郑国国君。“武”是谥号,“公”是诸侯通称。诸侯分为公侯伯子男五等,故又称“郑伯”、“鲁侯”、“秦伯”、“楚子”等。申:申国,姜姓武姜:“武”是丈夫郑武公的谥号,“姜”是娘家姓。共叔段:庄公的同母弟,名“段”。“共”是国名,“叔”是排行”。,庄公寤生,惊姜氏,故名曰“寤生”,遂恶之。郑庄公是倒着出生的,使姜氏受了惊吓,所以起名“寤生”,于是就很讨厌他。寤生:倒着出生。“寤”借作“牾”,逆反、不顺。一说“寤”借作“梦”,“寤生”即“梦生”。惊姜氏:使姜氏受惊,“惊”,使动用法,“使受惊”。,爱共叔段,欲立之,亟请于武公,公弗许。姜氏喜欢共叔段,想立他为太子,屡次向郑武公请求,但武公都不准许。亟:屡次、一再。请:要求、请求。,及庄公即位,为之请制。等到庄公继承君位,姜氏又为段请求制作为封邑。及:追赶上,这里指等到。为之请制:替段要求制。“制”,地名,又名“虎牢”。,公曰:“制,巌邑也,虢叔死焉,佗邑唯命。庄公说:“制是个险要的地方,虢叔就死在那里,其他地方随你挑选。”巌邑:险要的地方。“巌”,高险,简化为“岩”。“邑”,乡邑、城邑。虢叔:东虢国国君。制原属东虢,郑灭东虢,制遂为郑地。死焉:死在那里。“焉”,指示代词,代地点。佗邑:别的地方。“佗”,“他”的异体字。唯命:“唯命是听、惟命是从”的省略。,请京,使居之,谓之“京城大叔”。姜氏又为段请求京,庄公答应了,让段住在那里,称他“京城大叔”。京:郑国地名,在今河南荥阳东南。大叔:国君弟弟。“大”此义后写作“太”。,祭仲曰:“都城过百雉,国之害也。祭仲说:“都城的城墙超过一百雉,就是国家的危害。祭仲:郑国大夫,当时郑国国相。都城:都城的城墙,“都”,都城。凡带城墙的地方都叫“都”,诗小雅都人士郑玄笺:“城郭之城曰都。”“城”指城墙。百雉:城墙边长三百丈。“雉”,量词,指长三丈、高一丈。一说“雉”是“紖/絼(音阵)”的假借字,义为“牛鼻绳”,引申为度量单位。此王引之说。,先王之制,大都不过参国之一,中五之一,小九之一。先王留下的制度:大都不能超过国都的三分之一,中都不能超过国都的五分之一,小都不能超过国都的九分之一。参国之一:国都的三分之一。“参”借作“三”,后写作“叁”。“国”指国都。中五之一:中等都城的城墙为国都城墙的五分之一。“中”是“中都”的省略,下文“小”也是省略。,今京不度,非制也,君将不堪。”现在京城的大小不合法度,不能成为国家的制度,否则,国君您将忍受不了。”不度:不合法度。“度”,用作动词,合法度。非制:不能成为国家的制度。教材云“不是先王的制度”,意思与前重复。不堪:忍受不了。“堪”,经得起、受得起。按:“君将不堪”语意承前,其前句号应改为逗号。,公曰:“姜氏欲之,焉辟害?”庄公说:“姜氏要这样做,怎样才能避开它的危害呢?焉:怎样、如何,疑问副词。王力语法体系不设“疑问副词”,而把修饰动词(如“辟”)的疑问词看作疑问代词,我们不取此说。辟:避开、躲避,此义后写作“避”。,对曰:“姜氏何厌之有?不如早为之所,无使滋蔓。祭仲回答:“姜氏哪里会有满足?不如早做处理,不要使段的势力滋长蔓延。何厌之有:意即“何有厌”,宾语“厌”前置。“何”,疑问副词,修饰“有”,教材误以为修饰“厌”。“厌”,满足,此义后写作“餍”。“之”,结构助词,帮助宾语提前。为之所:字面意思是“给他安排一个处所”,而实际意思是“为他做出恰当处理”。“为之所、为其所、自为所”皆古代惯用语。无:借作“勿、毋”,别、不要。按:“无使滋蔓”语意完足,其后逗号应改为句号。,蔓,难图也,蔓草犹不可除,况君之宠弟乎?”蔓延就难对付了,蔓延的野草都难以刈除,何况是国君身居高位的弟弟呢?”图:图谋,这里指处理、对付。宠:宠位、因受宠而居于高位。按:“蔓,难图也”另起一层意义,其后句号应改为逗号;其中“蔓”后也应逗断,使意义更清楚。,公曰:“多行不义,必自毙,子姑待之。”庄公说:“不讲道义的事做多了,一定会使自己垮台,您姑且等着看吧。”毙:倒下,不是“死”的意思,此谓垮台。子:尊称对方。姑:姑且、暂且,副词。,既而大叔命西鄙北鄙贰于己。不久,太叔段命令西部和北部的边远地区除了服从国君,还要服从自己。既而:随后不久。“而”,词尾(后缀)。西鄙、北鄙:国家的西部和北部的边境地区。“鄙”,边邑、边远地区。贰于己:既属于国家,又属于自己。“贰”,两属、属于两个主人。,公子吕曰:“国不堪贰,君将若之何?公子吕说:“国家受不了两属的状况,国君您将怎么办?公子吕:郑国大夫,名吕、字子封。人名冠“公子”,表示此人为诸侯之子。国不堪贰:国家经受不了两属的状况,即一国不能有两君。若之何:拿它/他怎么办。“之”,代词,指两属状况。,欲与大叔,臣请事之;若弗与,则请除之,无生民心。”如果要把国家送给太叔,我请求为他办事;如果不给他,那我请求除掉他,不要使百姓产生二心。”与:给予,指把国家送给太叔段。事之:为他办事,也就是跟随他、侍奉他。“事”用作动词。无生民心:不要使百姓产生二心。“生”,使动用法,“使产生”。按:“则请除之”与“无生民心”意义连贯,“除之”后应改为逗号。,公曰:“无庸,将自及。”庄公说:“用不着,他将会祸及自己。”无庸:不用、用不着。“无”借作“不”。“庸”借作“用”。自及:祸及自己。“及”,赶上、从后面赶上。郑庄公言辞委婉,不言“危害”。,大叔又收贰以为己邑,至于廪延。太叔段又把两属的地区收为自己的封地,一直到达廪延。贰:两属的地区,名词。邑:指封邑。廪延:郑邑,在今河南临颍西北。,子封曰:“可矣。厚将得众。”公曰:“不义不暱,厚将崩。”子封说:“可以动手了。地盘扩大了,他将会得到百姓的亲附。庄公说:“不讲道义,百姓就不会亲附,地盘再大也要垮台。”子封:即上文“公子吕”。厚:指土地增多。不义不暱:意即“不义则不暱”,两者是因果关系。“暱”,亲近、亲附,是“昵”的异体字。崩:倒塌,这里指垮台。,大叔完聚,缮甲兵,具卒乘,将袭郑。夫人将启之。太叔段修筑城墙、聚集民众,修整武器装备,把士兵和战车组合起来,将要偷袭郑国国都。夫人姜氏将为他做内应打开城门。完聚:“完”,修筑城墙。“聚”,聚集民众,一说聚集粮草。缮甲兵:修整武器装备。“缮”,修整、制造。“甲”,铠甲。“兵”,兵器、武器。具卒乘:把士兵与战车组合起来。春秋车战,一辆战车配备甲士三人(站在车上)、步兵七十二人(跟在战车两边)作为一个作战单位。“具”,组合、配置。“卒”,步兵。“乘”,战车。袭:偷袭。左传庄公二十九年:“凡师有钟鼓曰伐,无曰侵、轻曰袭。”,郑:指郑国都城。古代国家可代指都城,都城也可代指国家。夫人:指姜氏。启之:为段打开城门。“启”,打开,句中用作为动,“为开启”。公闻其期,曰:“可矣!”命子封帅车二百乘以伐京。庄公得知太叔段偷袭的日期,说:“可以行动了!”命令子封帅领战车二百乘,去讨伐京城。期:日期,指段偷袭的日期。帅:率领。以:连词,连接两个动作。,京叛大叔段。段入于鄢。公伐诸鄢。京城背叛了太叔段,太叔段逃到了鄢。庄公又继续讨伐鄢。鄢:郑国地名,在今河南鄢陵。伐诸鄢:意即“伐之于鄢”。“诸”是“之于”两字的合音。,五月辛丑,大叔出奔共。五月二十三日,大叔段又逃往共。五月辛丑:这一年的五月二十三日。古代以干支相配记日。十天干: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十二地支: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第一天为“甲子”,第二天为“乙丑”,第一轮配下来,共十天。第二轮依次是“甲戌”、“乙亥”、“丙子”。相配六轮,共60天。“辛丑”为第23天。出奔:外逃避难。,遂寘姜氏于城颍,而誓之曰:“不及黄泉,无相见也。”既而悔之。事后,庄公把姜氏安置在了城颍,并对她发誓:“不到黄泉,我们再也别见面了。”随后又后悔这番誓言。寘:安置、放置,“置”的异体字。城颍:郑国地名。誓之:对她发誓。黄泉:代指坟墓。,颍考叔为颍谷封人,闻之,有献于公。颍考叔是边邑颍谷的封人,听说这件事以后,就带上礼物去进献庄公想劝说他。颍考叔:郑国大夫。颍谷:郑国的边邑,在今河南登封西南。封人:管理边境的官。“封”,边境。有献于公:对庄公有所进献,这是为劝说庄公找一个理由。,公赐之食。食舍肉。公问之。庄公请颍考叔吃饭。吃饭的时候,颍考叔把肉放在了一边。庄公不理解,问他为什么。食舍肉:主语“颍考叔”省略。“舍”,放下、放弃,此义后写作“捨”,现简化为“舍”,与屋舍的“舍”同形。,对曰:“小人有母,皆尝小人之食矣,未尝君之羹。请以遗之。”颍考叔回答说:“小人的母亲还活着,凡是小人吃过的东西,她都吃过,只是还没吃过有今天国君给我吃的肉。请让我把它带回去给母亲吃。”尝:口尝,这里指吃。口尝的“尝”后写作“嚐”,现又简化为“尝”,和表示曾经意义的“尝”同形。羹:带汁的肉。遗:赠给、送给,这里指带回去送给。,公曰:“尔有母遗,繄我独无!”颍考叔曰:“敢问何谓也?”庄公感叹着说:“你有母亲孝敬,而我偏偏没有!”颍考叔说:“请问国君,这话是什么意思?”繄:语气词,无实义。独:偏偏。敢:副词,表示谦敬,意谓“冒昧地、大胆地进行某件事”。,公语之故,且告之悔。庄公事情的原委告诉颍考叔,又告诉了自己的悔恨。语之故:双宾结构,“语”,告诉,“之”代颍考叔,做间接宾语,“故”做直接宾语。告之悔:也是双宾结构。,对曰:“君何患焉?若阙地及泉,隧而相见,其谁曰不然?”公从之。颍考叔回答说:“国君有什么可担心的?如果挖地挖到泉水,与母亲在隧道中相见,谁还能说不是不及黄泉,无相见也呢?”庄公听从了他的话。何患:担心什么。“何”,疑问代词,做“患”的前置宾语。阙:借作“掘”,挖掘。泉:地下深处的泉水,此为实指。隧:用作动词,挖隧道。然:这样,指示代词。从:听从。,公入而赋:“大隧之中,其乐也融融。”姜出而赋:“大隧之外,其乐也洩洩。”遂为母子如初。庄公走入隧道,唱道:“大隧之中,其乐融融。”母亲姜氏走出隧道,唱道:“大隧之外,其乐洩洩。”从此母子二人不再仇恨,就象从前那样。公入而赋、姜出而赋:“公”与“姜”、“入”与“出”互文,意思是说“庄公和姜氏出于、入于隧道”。互文是一种修辞手法,即从两个侧面描写同一个现象,两者在意义上互相补充。“赋”,赋诗。融融、洩洩:都是形容快乐的样子。,君子曰:颍考叔,纯孝也。爱其母,施及庄公。作者评论说:颍考叔是个笃厚的孝子。孝敬母亲,影响到了郑庄公。君子:作者发表评论时的假托人物,古书常见。纯孝:笃厚的孝子。“纯”,笃厚。“孝”,孝子。施:延伸、推广,这里可理解为“影响”。,诗曰“孝子不匮,永锡尔类”,其是之谓乎?诗经说“孝子没有穷尽,永远把孝的精神带给同类”,大概就是说颍考叔做的这件事吧?匮:匮乏、穷尽。锡:赐给、给予,“赐”的假借字。其:语气词,表示推测。是之谓:意即“谓是”。“是”,代颍考叔的所作所为,做“谓”的前置宾语。“之”,结构助词,帮助宾语提前。按:“诗曰:孝子不匮,永锡尔类。其是之谓乎?”语意前后连贯,“尔类”后面的句号应改为逗号,并删去“曰”后面的冒号。,2.齐桓公伐楚(1/13),四年,春,齐侯以诸侯之师侵蔡,蔡溃,遂伐楚。鲁僖公四年的春天,齐桓公率领诸侯联军进攻蔡国,蔡国溃败,接着又进攻楚国。四年:指鲁僖公四年,即前656年。齐侯:指齐桓公,春秋五霸之一。齐君属于侯爵,故称齐候。以:率领,介词。侯之师:据左传前一年(僖公三年)记载,诸侯之师是指鲁、宋、陈、卫、郑、许、曹、齐八诸侯国军队。蔡:蔡国,姬姓,在今河南汝南、上蔡一带。溃:溃败。,楚子使与师言曰:“君处北海,寡人处南海,唯是风马牛不相及也。不虞君之涉吾地也,何故?”楚成王派使者来到诸侯联军,说:“君王在北方,在下在南方,就是牛马发情奔跑也互相挨不着,没想到君王会进入我国,这是为什么呢?”楚子:指楚成王。楚虽称王,但本属子爵,故仍称“楚子”。使:派出使者。“使”,动词,后面省略宾语“使”。与:往、到去,“如”的假借字,教材误解为“介词,跟、和”。处:居住。北海:指渤海,齐国濒临渤海。寡人:寡德之人,诸侯谦称自己,此“寡人”是楚使以自己国君口,气说话。南海:南边的海。楚国不靠海,但地处南方,故比照“北海”称“南海”,极言相距遥远。唯是:乃是、就是。“唯”,副词,表示强调。“是”,判断系词。比较孟子告子上:“为是其智弗若与?曰:非然也。”风马牛:因发情而奔跑追逐的马牛。“风”借作“放”,因发情而狂奔,这里作定语。不虞:不料、没想到。“虞”,料想。之:连词,连接主语和谓语,取消其作为句子的独立性(见郭锡良主编古代汉语上135)。涉:淌水过河,此谓“涉入、进入”。,管仲对曰:“昔召康公命我先君大公曰:五侯九伯,女实征之,以夹辅周室。管仲回答说:“从前召康公命令我国先君姜太公说:各国诸侯,你都可以讨伐,以便辅佐周天子。管仲:齐大夫,姓管,名夷吾,字仲,曾帮助齐桓公称霸诸侯。召康公:周文王的庶子,名奭(音事),曾与太公望、周公旦一起辅佐周成王,因受封于召、死后谥“康”,故称“召康公”。先君:对本国已故国君的称呼。大公:即姜太公,齐国的开国始祖,名尚,姜姓、吕氏。,五侯九伯:泛指诸侯,“五候”即公候伯子男五等爵位,“九伯”,九州之长(各地长官)。女:你,第二人称代词。实:教材云“语气副词,表示命令或期望”,现一般认为是副词,表示强调。征:征讨、讨伐。夹辅:辅佐。“夹”指站在身边,修饰“辅”。周室:周朝王室,此处代指周天子。,赐我先君履:东至于海,西至于河,南至于穆陵,北至于无棣。并且给我国先君划定了征讨范围:东到大海,西到黄河,南到穆陵,北到无棣。履:指脚所践踏的地方,即齐国可以征讨的范围。海:指齐国东边的大海。河:黄河,上古的“河”一般指黄河。穆陵:地名,即今山东临朐(音渠)的穆陵关。无棣:地名,在齐国北境,在今山东无棣附近。,尔贡包茅不入,王祭不共,无以缩酒,寡人是徵;昭王南征而不复,寡人是问。”你们的贡品包茅没有交纳,天子的祭祀供应不上,以至于无法缩酒,我们来索取包茅;周昭王巡视南方,到你们这里就没有回去,我们来责问这件事。”包茅:扎成捆的菁茅。菁茅是祭祀用品,也是楚地特产。不入:没有纳入。“入”,纳贡,此义后写作“内、纳”。不共:供应不上。“共”,供应、供给,此义后写作“供”。无以:字面意思是“没有用来的东西”,可直接理解为“无法”。,缩酒:祭祀的一种仪式,把酒倒在扎成捆的菁茅上,让它渗下去,象征神灵饮酒。“缩”是“茜(音诉)”的假借字,“茜”见说文解字。寡人:管仲以齐桓公的口气说话。是徵:意即“徵是”。“是”,指示代词,代“包茅”,作“徵”的前置宾语。“徵”,索取、征求,简化为“征”,与征伐的“征”同形。昭王:指周昭王。周昭王南巡时,淹死在汉水。是问:意即“问是”。“是”也是指示代词,代“昭王南征而不复”这件事,作“问”的前置宾语。,对曰:“贡之不入,寡君之罪也,敢不共给?昭王之不复,君其问诸水滨!”楚国使者回答说:“贡品没有进贡,是我们国君的罪过,岂敢不供给?周昭王没有回去,那您只能去水边问问了!”寡君:谦称本国国君。敢:岂敢。其:语气词,表示委婉语气,此处以委婉语气否定管仲的责问。诸:“之乎、之于”的合音字。,师进,次于陉。齐国率领的诸侯联军向前推进,驻扎在陉山。次:军队临时驻扎。陉:即陉山,在今河南郾城南。,夏,楚子使屈完如师。师退,次于召陵。到了夏天,楚国国君派屈完为使者来到诸侯联军。诸侯联军向后退却,驻扎在召陵。屈完:楚国大夫。如:往、到去。召陵:楚地名,在今河南郾城东。,齐侯陈诸侯之师,与屈完乘而观之。齐桓公把诸侯军队整齐地排列出来,和屈完一起乘车检阅。陈:列阵,句中用作使动,“使列阵”,也可理解为“陈列,摆出来”。乘:乘车。,齐侯曰:“岂不穀是为?先君之好是继!与不榖同好,如何?”齐桓公说:“这难道是为了我自己?是要继承先君留下的友谊啊!和我共同友好,怎么样?”不穀是为:意即“为不穀”。“不穀”,不善,诸侯谦称自己,句中做“为”前置宾语。“为”,为了,介词。“是”,结构助词。先君之好是继:意即“继先君之好”,“先君之好”是“继”的前置宾语。“是”也是结构助词。,对曰:“君惠徼福于敝邑之社稷,辱收寡君,寡君之愿也。”屈完回答说:“君王向我国社稷之神求福,接纳我国国君,这正是我国国君的愿望。”惠:副词,表示谦敬,即把对方的行为看作对自己的恩惠。徼福:求福。“徼”,求取,“邀”的异体字,“彳”旁、“辶”旁互换,构成异体字。敝邑:谦称自己国家。社稷:“社”是土地神,“稷”是五谷神,是神主,不是神仙。辱收:接纳、受容,指齐桓公说的要与楚国“同好”。“辱”,副词,表示谦敬,即把对方的行为看作为自己受耻辱。,齐侯曰:“以此众战,谁能禦之!以此攻城,何城不克!”齐桓公说:“用这样的军队作战,谁能抵挡!用这样的军队攻城,什么城池不能攻克!”众:士众,指军队。禦:抵御、抵挡。“禦”简化为“御”,与御用的“御”同形。对曰:“君若以德绥诸侯,谁敢不服?屈完回答说:“君王如果用德行来安抚诸侯,谁敢不服从?绥:安抚。“绥”本义是车上供人登车时手拉的绳子,象把手一样防止摔倒,引申为“安抚”。,君若以力,楚国方城以为城,汉水以为池,虽众,无所用之!”君王如果使用武力,那么我们楚国就要用方城山作城墙、用汉水作护城河了,您的军队再多,但也没有地方使用!”方城以为城:意即“以方城为城”。“方城”,方城山,在今河南叶县南,这里做“以”的前置宾语。“城”,城墙。汉水以为池:意即“以汉水为池”。“池”,护城河,“以”的前置宾语。虽:即使、纵然、再,让步连词。无所:没有地方,“所”,处所。,屈完及诸侯盟。屈完与各路诸侯签订盟约。盟:结盟、订立盟约。,3.宫之奇谏假道(1/16),晋侯复假道于虞以伐虢。晋献公再次向虞国借路,要去讨伐虢国。晋侯:指晋献公,晋文公的父亲。复:再次。晋国为讨伐虢国曾向虞国借过一次路,这是第二次。假道:借路,“假”借作“借”。虞处晋、虢国之间,晋要穿过虞才能攻打虢,所以要向虞国借路。虞:虞国,是周武王对自己叔爷爷虞仲后代的封国。虢:虢国,是周文王对自己弟弟的封国。虞、虢两国虽小,但与周王室血缘很亲。,宫之奇谏曰:“虢,虞之表也。虢亡,虞必从之。宫之奇劝谏自己的国君:“虢国是我们虞国的外围屏障。虢国灭亡了,虞国就一定跟着灭亡。宫之奇:虞国大夫。谏:规劝。表:外表,这里指外围。“表”的本义是外衣,引申为外表。从:跟在后面。,晋不可启,寇不可翫。一之谓甚,其可再乎?晋国的野心不可开启,外来的军队不可忽视。一次借路就已经很过分了,岂能再借一次呢?启:开启、启动。寇:外寇、外来军队。翫:玩忽、轻视、不当心。“翫”简化为“玩”,与玩物的“玩”同形。谓:教材据清代王念孙的看法,解释为“为”的假借字,其实按“谓”本来意义也能讲通。其:语气词,表示反问。再:第二次。,谚所谓辅车相依,唇亡齿寒者,其虞虢之谓也。”俗话说的腮帮子裹着牙床骨,失去嘴唇,牙齿就会受冻,大概就是说虞、虢两国关系的吧。”谚:俗话、俗语。辅:面颊,此义后写作“”,见说文。车:牙床。亡:失去、丢失。其:语气词,表示推测。虞虢之谓:意即“谓虞虢”,宾语“虞虢”前置。,公曰:“晋,吾宗也,岂害我哉?”虞公说:“晋国是我的宗族,难道会害我吗?”公:指虞公、虞国国君,因无谥号,只好称“虞公”。宗:宗族。晋国始祖是周武王的儿子唐叔,其曾祖父季历(又称王季)和虞国始祖虞仲是亲兄弟,都是古公亶父的儿子。古公亶父太伯虞仲季历(后称王季)昌(文王)虢仲(北虢始祖)虢叔(东虢始祖)发(武王,西周建立者)诵(成王)唐叔(晋国始祖),对曰:“大伯虞仲,大王之昭也。大伯不从,是以不嗣。宫之奇回答说:“太伯、虞仲,太王的儿子。太伯没有跟随父亲,因此没有继承王位。大伯、虞仲:大王的长子和次子。大王:周朝始祖古公亶父,西周建国后被尊为“太王”。昭:古代宗庙中神主的次序分为昭和穆,始祖居中,左为昭、右为穆,昭和穆都是父子关系。不从:没有跟在父亲身边。太伯和虞仲知道父亲要传位给弟弟季历,一起逃往江南。是以:因此,“是”,指示代词,作“以”前置宾语。嗣:继承。,虢仲虢叔,王季之穆也,为文王卿士,勋在王室,藏于盟府。虢仲和虢叔是季历的儿子,做过文王的大臣,对王室有功,受封的典册还收藏在盟府。虢仲虢叔:虢仲是北虢国始祖,虢叔是东虢国始祖。两人都是季历的儿子,季历是始祖古公亶父的“昭”,他的儿子就是“穆”。王季:即季历,西周建立后被尊称“王季”。卿士:执掌国政的大臣。盟府:国家收藏挡案文件的部门。,将虢是灭,何爱于虞?且虞能亲于桓庄乎,其爱之也?晋国连虢国都要消灭,对我们虞国还能有什么怜爱吗?况且对晋国来说,虞国能比桓叔、庄伯的后代更亲吗,他非怜爱不可?将虢是灭:意即“将灭虢”。爱:怜爱、爱护。桓庄:指桓叔和庄伯后代。桓叔是晋献公的曾祖父,庄伯是晋献公的祖父,两人的后代全被晋献公诛杀。且虞能亲于桓庄乎,其爱之也:倒装句,正常语序是“且其爱之也,能亲于桓庄乎?”“其”,代晋国。“之”,代虞国。,桓庄之族何罪,而以为戮?不唯偪乎?桓叔和庄伯的后代有什么罪过,却把他们杀了?不就是因为他们使晋献公感到威胁吗?以为戮:字面意思是“当作杀戮的对象”,可以直接理解为“把他们杀了”。唯:因为,“为”的假借字。,亲以宠偪,犹尚害之,况以国乎?”亲人因为身居高位而被感到威胁,都能遭到杀害,更何况我们以国家地位使他感到威胁呢?”宠:宠位、因受宠而居于高位。偪:逼迫,“逼”的异体字,此谓使他人感到威胁、感到有压力。犹尚:尚且、连都。以国:意即“以国偪”,动词“偪”省略。,公曰:“吾享祀丰絜,神必据我。”虞公说:“我供奉神灵的祭品丰盛而且清洁,神灵一定会保佑我。”公:指虞公。享祀:指祭祀活动。“享”,向神灵进献食物。“祀”,祭祀。丰絜:丰盛而清洁。“絜”,清洁,此义后写作“潔”,简化为“洁”,与水名“洁”同字形。据:依附。神灵依附于人,也就是说神灵保佑人、帮助人。,对曰:“臣闻之:鬼神非人实亲,惟德是依。宫之奇回答说:“我听说过:鬼神并不亲近人,只是依附德行。非人实亲:意即“非亲人”。“人”,前置宾语。“实”,结构助词,作用同“是”。“亲”,亲近、亲附。惟德是依:意即“惟依德”。“惟”,只、仅仅,副词。“德”,前置宾语。“依”,依附。,故周书曰:皇天无亲,惟德是辅。所以周书说:老天不亲近人,只是帮助德行。周书:尚书分为“虞、夏、商、周”四部分,周书是其一皇天:老天。“皇”,大、伟大。无亲:不亲近人。“无”借作“不”,教材解释有误。惟德是辅:意即“惟辅德”。“德”,前置宾语。“辅”,辅助、帮助,也就是“保佑”。,又曰:黍稷非馨,明德惟馨。周书又说:黍稷并不芳香,完美的德行才是芳香的。黍稷:指用作祭品的谷物。惟:副词,表示肯定。馨:香气。古人认为神灵享用祭品散发的香气。明德:美德、完美的德行。“明”,美好、美丽。教材释为“光明”不准确。,又曰:民不易物,惟德繄物。周书又说:人们的祭品并没有改变,但只有美德之人的祭品才算是真正的祭品。易物:改变祭品。“物”指祭品。惟德繄物:“繄”,语气词,今本尚书作“其”,两字的语法作用和词汇意义都相同。,如是,则非德民不和、神不享矣。神所冯依,将在德矣。按这样说,那么没有德行,百姓就不亲和、神灵就不会来享用祭品。神灵依附的就在于德行。如是:象这样,这里指象周书所说的这样。非德:没有德行。冯(音平)依:依凭、托附。“冯”借作“凭”,此义后写作“慿”、“凴”,现又简化为“凭”。,若晋取虞,而明德以薦馨香,神其吐之乎?”如果晋国攻取了虞国,并且饰美德行、进献馨香的祭品,神灵难道会吐掉不吃吗?”明德:饰美德行。“明”,使动用法,“使美好”。以:连词,连接“明德”、“薦馨香”两个动作。薦馨香:进献馨香的祭品。“薦”本义是给动物吃的草,引申为推荐、进献,现简化为“荐”,与本义“草席”的“荐”同形。“馨香”指馨香的祭品。,弗听,许晋使。虞公不听,答应了晋国使者借路的要求。许:允许、答应。宫之奇以其族行。曰:“虞不腊矣。在此行也,晋不更举矣。”宫之奇只好带着族人离开了虞国,并且说:“虞国今年就不能举行腊祭了。晋国这一次就要消灭虞国,用不着再发兵了。”以:带领,介词。不腊:不举行腊祭。“蜡”,腊祭,年终举行的祭祀(祭先祖),句中用作动词。更举:再次举兵。“更”,副词,再次。,冬,十二月丙子朔,晋灭虢,虢公醜奔京师。这一年冬天,十二月初一,晋国消灭了虢国,虢公醜逃亡京师。丙子朔:十二月初一。“朔”,每月的第一天。丙子日不一定都是初一,但这一天正好是初一,所以特地注明。虢公醜:虢国国君名“醜”,此为北虢。京师:周朝都城洛阳。,师还,馆于虞,遂袭虞,灭之。晋军回师的时候,驻扎在虞国,乘机袭击虞国,也把虞国消灭了。馆:客人住处,句中用作动词,谓象客人一样住宿。,4.烛之武退秦师(1/20),晋侯秦伯围郑,以其无礼于晋,且贰于楚也。晋侯、秦伯的军队共同包围了郑国,因为郑国曾对晋文公无礼,而且怀有二心、亲近楚国。晋侯:指晋文公。秦伯:指秦穆公。以:因为,这里是连词。其:指示代词,代郑。教材曰“人称代词”,不确。无礼于晋:晋文公流亡时,路过郑国,郑文公未予以礼待。贰于楚:对晋国怀有二心、亲近楚国。这是指晋楚城濮之战中,郑国曾帮助楚国。,晋军函陵,秦军氾南。晋军驻扎在函陵,秦军驻扎在氾水南岸。军:军队驻扎,动词。这是“军”的本义。函陵:地名,在今河南新郑北。氾南:氾水之南。氾水今已湮塞,故道在今河南中牟南。佚之狐言于郑伯曰:“国危矣!若使烛之武见秦君,师必退。”公从之。佚之狐对郑伯说:“国家危险了!如果让烛之武去会见秦国国君,来犯的军队必然会退却。”郑文公听从了他的话。佚之狐:郑国大夫。郑伯:指郑文公。烛之武:郑国大夫。秦君:指秦穆公。,辞曰:“臣之壮也,犹不如人;今老矣,无能为也已。”烛之武推辞说:“我年轻的时候尚且不如别人,现在老了,没有能力办事了。”辞:推辞,省略主语“烛之武”。壮:壮年,古代的壮年是指年轻的时候,与今不同。无能:没有能力。也已:语气词连用,相当于“矣”。,公曰:“吾不能早用子,今急而求子,是寡人之过也。然郑亡,子亦有不利焉!”许之。郑文公说:“我不能早日重用您,现在形势危急了才来求您,这是我的过错。然而郑国灭亡了,您也有不利啊!”烛之武答应了。是:指示代词,代前“吾不能早用子,今急而求子”。然:然而,连词,表示转折。焉:语气词。,夜缒而出。见秦伯曰:“秦晋围郑,郑既知亡矣。夜里烛之武缒城而出。见到秦伯,说:“秦晋两国共同包围郑国,郑国已经知道就要灭亡了。缒:缒城,即用绳子吊着从城上放下来。既:已经。,若亡郑而有益于君,敢以烦执事。如果消灭郑国对您有利,那我就斗胆烦劳您的部下去消灭郑国。亡:使动用法,“使灭亡”。以:用,介词,宾语“亡郑”被省略。烦:烦劳、麻烦。执事:办事人员。用对方身边的办事人员来称呼对方本人,是古代的礼貌方式。,越国以鄙远,君知其难也;焉用亡郑以陪邻?邻之厚,君之薄也。跨过别国而把远方的土地当作自己的边境,您知道这是很困难的,为什么要灭亡郑国去扩大邻国的疆界呢?邻国的势力壮大了,您的势力就变小了。越:跨过、越过。鄙远:使远方的土地成为自己的边邑。“鄙”,“使成为鄙。焉用:安以、何以,疑问副词。“焉、安”通用,“用、以”通用。陪邻:增加邻国的土地。“陪”,培土、培植,此谓增加土地。“阝”旁、“土”旁互换,构成异体字。“邻”指晋国。邻之厚,君之薄:意即“邻厚则君薄”。“厚”指势力壮大,“薄”指势力变小,两“之”字虽处主谓之间,但作用不是取消主谓独立,而是舒缓语气节奏。古汉语中很多虚词都有这种作用。,若舍郑以为东道主,行李之往来,共其乏困,君亦无所害。如果放过郑国,让它作为贵国东方道路上的主人,使者来来往往,提供所需物资,对您也没有害处。舍:放弃、舍弃。东道主:东方道路上的主人。秦处西部,如东方各国打交道,必须经过郑国,郑国正好是它一个歇脚地。行李:即行吏,外交使者,“李”是“吏”的假借字。共:供应、供给,此义后写作“供”。乏困:指物资缺乏。,且君尝为晋君赐矣,许君焦、瑕,朝济而夕设版焉,君之所知也。而且您曾对晋侯施以恩惠,他答应给您焦、瑕两个地方作为回报,但他早晨渡过黄河,晚上就筑城设防,这是您所知道的。且:而且,连词。为晋君赐:给晋君恩惠。“为”,动词,此处义为“给予、赠给”,并带双宾语,“晋君”是间接宾语,“赐”是直接宾语。“赐”,名词,指所赐之物。焦、瑕:两地名,都在今河南陕县附近。济:渡河。设版:意谓“筑墙”。此处比喻设防,委婉道出晋国以秦为敌。,夫晋何厌之有?既东封郑,又欲肆其西封;若不阙秦,将焉取之?晋国哪里有满足?既要把边境向东扩张到郑国,又要把边境向西扩张,如果不挖取秦国领土,它将从哪里取得土地呢?夫:语气词,表示议论开始。东封郑:在东边郑国设立边境。“封”,动词,设立边境。肆:肆意,这里指肆意扩张。西封:西部边境。“封”,名词,边境。阙:借作“掘”,挖。焉:疑问副词,义为“从哪里”,不是“哪里”。,阙秦以利晋,唯君图之。”这是损害秦国而使晋国受益,但愿国君仔细考虑。”唯:语气词,表示希望。图:图谋、谋划。秦伯说,与郑人盟,使杞子、逢孙、杨孙戍之,乃还。秦穆公听了很高兴,于是和郑国结盟,并命令杞子、逢孙、杨孙防守晋国,自己返回秦国。说:喜悦,此义后写作“悦”。杞子、逢(音旁)孙、杨孙:三人皆秦国大夫。戍之:防守晋国。“戍”,驻守。“之”,代晋国。按:“与郑人盟”语意未完,后面句号应改为逗号。,子犯请击之。公曰:“不可。微夫人之力不及此。子犯请求进攻秦军。晋文公说:“不可。如果没有这个人的帮助,我就没有今天。子犯:晋国大夫,名狐偃,晋文公舅舅。之:代秦军。微:无,否定副词,此处兼有假设意味。夫人:彼人,那个人。“夫”,“彼”的假借字。力:助力。不及此:到不了今天这个地步,也就是说没有今天。晋文公依靠秦穆公的帮助才返回晋国、当了国君,所以他这样说。,因人之力而敝之,不仁;失其所与,不知;以乱易整,不武。吾其还也。”亦去之。凭借别人的帮助,却又损害他,这是不仁义;失去同盟,这是不明智;以分裂轻视团结,这是不勇武。我们还是回去吧。”随后也撤军离开了郑国。因:凭借、依靠。敝:弄坏,这里指损害。所与:同盟者,指秦国。知:智慧、明智,此义后写作“智”。以乱易整:以分裂混乱轻视团结整齐。“乱”指秦晋联盟被拆散,阵营混乱。“整”指秦郑结盟,成为整体。“易”,轻视,指子犯要求对秦作战。武:勇武。仁、智、武都是古代崇尚的精神。其:语气词,表示商榷。,5.蹇叔哭师(1/22),冬,晋文公卒。庚辰,将殡于曲沃。鲁僖公三十二年的冬天,晋文公死了。十二月初十,灵柩将要送到曲沃停放。庚辰:十二月初十。殡:停柩待葬。古代风俗:人死先停柩,等待吉日再下葬。曲沃:地名,晋国宗庙所在地,在今山西闻喜东。出绛,柩有声如牛。队伍走出绛城,灵柩发出牛叫一般的声音。绛:晋国国都,在今山西翼城东南。柩:装有尸体的棺材。有尸曰柩,无尸曰棺。,卜偃使大夫拜,曰:“君命大事:将有西师过轶我,击之,必大捷焉。”卜偃让运送灵柩的大夫们跪拜,曰:“国君命令我们做一件大事:将有西边的军队穿越我国,攻击他们,一定能获得大胜。”卜偃:掌管卜筮的官,“卜”是职掌,“偃”是名。君:指刚死的晋文公。大事:国家大事。古代国家大事,一是战争,一是祭祀。过轶:穿越。“轶”本义是后车超过前车,这里指穿过。按:“大事”后逗号应改为冒号。“过轶我”后句号应改为逗号。,杞子自郑使告于秦曰:“郑人使我掌其北门之管,若潜师以来,国可得也。”杞子从郑国派人回来报告说:“郑国让我掌管他们的北门防务,如果派军秘密前来,郑国国都就可以得到。”杞子:即上篇课文说的驻守郑国的秦军将领。管:锁,古代锁形如管,故“锁”叫作“管”,此处“管”比喻防务。潜师:秘密行军。国:指郑国国都。,穆公访诸蹇叔。蹇叔曰:“劳师以袭远,非所闻也。秦穆公接到报告,就去咨询蹇叔。蹇叔说:“让军队疲惫地去奔袭远方敌人,我还没听说过呢。访:咨询,征求意见。诸:“之于”的合音字。蹇叔:秦国元老。劳师:使军队疲劳。“劳”,使动用法。非所闻:不是我听说过的事。这是不赞成对方意见的委婉说法。,师劳力竭,远主备之,无乃不可乎?军队疲劳,力量耗尽,远方的主人有所防备,这恐怕不行吧?远主:远方的地主,指郑国。无乃:大概、恐怕,副词,表示委婉的反问。师之所为,郑必知之。勤而无所,必有悖心。且行千里,其谁不知?”军队的行动,郑国必然知道。劳苦而无所获得,军队必然会产生抵触情绪。而且行军千里,谁能不知道?”所为:行动、动作。勤:劳苦。无所:无所得。悖心:抵触情绪,不是叛逆之心。“悖”,相反、违逆。,公辞焉。召孟明、西乞、白乙,使出师于东门之外。秦穆公听不进去,告辞了蹇叔。他召见孟明、西乞、白乙,派他们率领军队从东门外出发。孟明、西乞、白乙:三人皆秦军将领。“孟明”姓百里,名视,字孟明,百里奚的儿子。“西乞”名术。“白乙”名丙。,蹇叔哭之,曰:“孟子,吾见师之出而不见其入也。”公使谓之曰:“尔何知!中寿,尔墓之木拱矣!”蹇叔哭着送别他们,说:“孟子,我能看见军队出发,却看不见军队回来了。”秦穆公听说后,派人对蹇叔说:“你知道什么!如果寿命适中,你坟上的树已经有两手合把那么粗了!”师之出:意即“师出”。“之”,连词,取消主谓独立。尔:你,第三人称代词,但带轻视意味,常称呼辈份、地位较低的人。中寿:寿命适中。“中”,适中,指正常情况。蹇叔当时大约七八十岁,寿命超出常人,所以秦穆公说他寿命不适中、早就该死。墓之木:坟墓上的树。“木”,树木。拱:拱把、两手合把。,蹇叔之子与师。哭而送之曰:“晋人禦师必于殽。蹇叔的儿子也在军中,蹇叔哭着送别他,说:“晋国军队一定会在崤山抵御我们。与:参与。殽:借作“崤”,山名,在今河南洛宁西北。,殽有二陵焉:其南陵,夏后皋之墓也;其北陵,文王之所辟风雨也。必死是间,余收尔骨焉。”秦师遂东。崤山有两座大山:南山是夏后皋的坟陵,北山是当年周文王躲避风雨的地方。你一定死在这两山之间,我到那里去收拾你的尸骨吧。”秦军于是就向东进发了。陵:大山。夏后皋:夏代君主皋,桀的祖父。“后”,君主,非前后之“后”。文王:周文王。所辟风雨:避风雨的地方。“辟”,躲避,此义后写作“避”。是间:两山之间。“是”,指示代词,代两山。焉:于是、于此、在那里。东:用作动词,向东进发。,6.晋灵公不君(1/25),晋灵公不君:厚敛以彫墙;从台上弹人,而观其辟丸也。晋灵公行为不象国君:增加税收,用来装饰宫墙;从高台上用弹弓射人,看人躲避弹丸。晋灵公:晋文公孙子。不君:不行国君之道。“君”,用作动词,有人读“郡”。厚敛:增加税收。“厚”,增加、加重。“敛”,聚敛。彫墙:装饰宫墙。“彫”,雕画。弹人:用弹弓射人。“弹”,动词,弹射。辟丸:躲避弹丸。“辟”此义后写作“避”。按:“不君”后句号应改为冒号,“彫墙”后句号应改为分号。,宰夫胹熊蹯不孰,杀之,寘诸畚,使妇人载以过朝。赵盾、士季见其手,问其故而患之。厨师炖熊掌没炖烂,晋灵公就把他杀了,尸体装进畚箕,让妇人用车拉着走过朝廷。赵盾和士会看见死人的手,就询问被杀的原因,并且为此担忧。宰夫:厨师。胹:炖煮。熊蹯:熊掌。“蹯”,兽足。孰:熟烂,此义后写作“熟”。畚:畚箕,用草绳编织的类似筐子的工具。赵盾:晋国的正卿,相当国相,死谥“宣子”,故又称“赵宣子”。士季:晋国大夫,名会,字季。,将谏,士季曰:“谏而不入,则莫之继也。会请先,不入,则子继之。”两人将要进谏,士会说:“谏言听不进去的话,就没有人继续进谏了。请让我先去,如果不听,那您再继续进谏。”将谏:主语是赵盾和士会两人,省略。教材误解为赵盾一人。不入:不被接受。“入”此义后写作“纳”。莫之继:意即“莫继之”。“莫”,否定性不定代词,义为“没有人、没有什么”。“之”,前置宾语,代进谏,教材误解为“指赵盾”。,三进及溜,而后视之。曰:“吾知所过矣,将改之。”士会去拜见灵公,向前走了三次,直到屋檐,灵公才抬头看他。说:“我知道犯的过错了,以后改正。”三进:往前走了三次,主语是“士会”。及溜:到了屋檐下面。“及”,到、至。“溜”,瓦沟下端滴水处,是“霤(音六)”的异体字,恰好和溜走的“溜”字形相同。视之:主语是灵公。,稽首而对曰:“人谁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士会叩头至地,回答说:“谁没有过错?错了能改,善行没有比这更大的了。稽首:古代的一种跪拜礼,叩头至地,古代最为恭敬的礼节。,诗曰:靡不有初,鲜克有终。夫如是,则能补过者鲜矣。诗经说:万事无不具有开头,但很少有人进行到底。照这样说,能改正错误的人真是少极了。靡不:无不。“靡”通“无”,教材解释为“没有谁,作用同莫”,稍曲。鲜:少。克:能够。夫:语气词,表示议论开始。如是:象这样,指象诗经说的这样。,君能有终,则社稷之固也,岂惟群臣赖之?国君能够坚持到底,那国家就巩固了,难道这仅仅是我们臣下所仰仗的吗?有终:做到底。社稷之固:意即“社稷固”,“之”连接主谓,但不取消主谓独立。赖:仰仗、依赖。按:“岂惟群臣赖之”,问句,后应改为问号。,又曰:衮职有阙,惟仲山甫补之。能补过也。君能补过,衮不废矣。”诗经又说:周天子的职责没尽到,只有仲山甫来补救。说的是能补救过失。国君能补救过失,君位就不会废弃了。”衮职:天子的职责。“衮”,天子之服,代指天子。“职”,职责。有阙:有缺失,指没尽到职责。“阙”借作“缺”。仲山甫:周宣王大臣。衮:衮服,这里代指君位,与前“衮”字不同。,犹不改。宣子骤谏,公患之,使鉏麑贼之。灵公仍然不改。赵盾一再劝谏,灵公感到厌烦,就派武士鉏麑去刺杀他。犹:仍然、依旧。骤:多次、屡次。患:厌恶、厌烦。鉏麑:晋国力士。贼:刺杀、暗杀。按:“宣子骤谏”与下文语意连贯,后面句号应改为逗号。,晨往,寝门闢矣。盛服将朝,尚早,坐而假寐。鉏麑一早就赶往赵盾家,赵盾卧室的门敞开着。只见他穿着朝服,正准备上朝,因为时间还早,就坐着闭目养神。寝:卧室。闢:敞开。盛服:穿着正式服装。假寐:闭目养神。此“假寐”不应理解为“打盹、打瞌睡”,否则与下文“不忘恭敬”抵触。,麑退,叹而言曰:“不忘恭敬,民之主也。贼民之主,不忠;弃君之命,不信。有一于此,不如死也。”触槐而死。鉏麑看到这种情景,退了出来,感叹说:“不忘记恭敬,真是百姓的主人。刺杀百姓的主人,是不忠诚;背弃国君的命令,是不守信。两样只要有了一样,就还不如死了好。”于是一头撞死在院中的槐树上。触:用头撞。吕氏春秋过理云“触廷槐而死”。,秋九月,晋侯饮赵盾酒,伏甲将攻之。秋天九月,晋灵公请赵盾饮酒,事先埋伏了甲士,要攻杀赵盾。秋九月:秋天的九月。春秋记事,先纪年,再纪春夏秋冬四时,再纪月,最后以干支纪日。晋侯:指晋灵公。饮赵盾酒:使赵盾饮酒。“饮”,使动用法,并带有两个宾语:“赵盾”是间接宾语,“酒”是直接宾语。甲:铠甲,引申为穿铠甲的士兵,即甲士。攻:意思是“杀”,是特殊用法。,其右提弥明知之,趋登曰:“臣侍君宴,过三爵,非礼也。”遂扶以下。赵盾的车右提弥明察觉到了,快步登上殿堂,说:“臣下侍奉国君饮酒,超过了三杯,就是失礼。”说完就拉着赵盾走下殿堂。其右:赵盾的车右。古代一辆车乘三个人:中间是御手,左边是尊者,右边是车右。车右又叫“骖乘”,一般由勇士充当。提弥明:人名。趋:快步走。爵:酒杯。扶以下:拉着走下。“扶”,拉着人。,公嗾夫獒焉。明搏而杀之。盾曰:“弃人用犬,虽猛何为!”斗且出。提弥明死之。灵公嗾使恶狗扑向赵盾。提弥明上前与狗搏斗,并把它打死。赵盾说:“用狗杀人,虽然勇猛,但有什么意义呢!”两人一边博斗,一边退出。提弥明为赵盾战死了。嗾:唤狗声,用作动词,义为“嗾使”。夫:音节助词,无实义,由介词虚化而成。獒:猛犬。尔雅:“狗四尺为獒。”,焉:语气词。搏:徒手打。何为:即“何谓”,有什么意义。“为”借作“谓”。且:连词,连接两个动作,表示同时进行,义为“一边,一边”。死之:为赵盾死。“死”,为动用法,“为死”。,初,宣子田于首山,舍于翳桑。当初,赵盾在首山打猎,临时住在翳桑。宣子:赵盾的谥号。田:打猎,此义后写作“畋”。首山:即首阳山,在今山西永济南。舍:临时住一夜。翳桑:地名,在首山附近(此王引之说)。,见灵辄饿,问其病,曰:“不食三日矣。”看见灵辄饿倒了,就问他为何如此委顿,灵辄回答说:“我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灵辄:人名。饿:严重的饥饿。古代一般的饥饿叫“饥”,严重的饥饿叫“饿”。病:委顿、身体支持不住。此义常被误解为“重病”。,食之,舍其半。问之,曰:“宦三年矣,未知母之存否。今近焉,请以遗之。”于是赵盾给他东西吃,他吃了一半,留下一半。赵盾问他为什么这样,他说:“我在别人家里当了三年奴仆,不知道母亲是否还活着。现在离家不远了,请让我把这些东西带回去给她吃。”食之:给他吃。“食”,使动用法,“使吃”,主语是赵盾。舍其半:留下一半,主语是灵辄。“其”指示代词,代食物。宦:奴仆。“宦”字从宀从臣,本义是家内的奴仆“宀”表示屋舍,“臣”本义是奴隶。,使尽之,而为之箪食与肉,寘诸橐以与之。赵盾让他吃完,还为他准备了一筐食物和肉,放在袋子里送给他。尽之:使之吃完它。“尽”,使动用法。“之”,代食物。为之:为之准备。“为”意义广泛,此义“准备”,用作为动,“为准备”,并带两个宾语:“之”是间接宾语,“箪食与肉”是直接宾语箪食:一筐食物。“箪”,饭筐,用作量词,而且前面省略了数词“一”。“食”是名词,不读“s”,教材注音错误。寘诸橐(音驮):“寘”,放置,“置”的异体字。“诸”,“之于”合音字。“橐”,没底的口袋,有底的口袋叫“囊”。,既而与为公介,倒戟以御公徒,而免之。不久灵辄成为晋灵公的一名卫士,这时候他掉转矛头挡住晋灵公的士兵,使赵盾免遭杀害。既而:不久以后。与为:参与并成为。公介:晋灵公的甲士。“公”,晋灵公。“介”借作“甲”,即甲士。公徒:晋灵公手下的人。“徒”,徒众、士兵。免之:使之免。“免”,使动用法。“之”代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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