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杨故意伤害

1/17胡杨故意伤害胡杨故意伤害重庆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刑事附带民事判决书（2009）渝二中法刑初字第35号公诉机关重庆市人民检察院第二分院。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陶为学，男，1964年4月10日出生，身份证号码略，汉族，初中文化，住略。系被害人陶红新之父。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张启琼，女，1964年12月11日出生，身份证号码略，汉族，小学文化，住址同上。系被害人陶红新之母。诉讼代理人向往，重庆帅风律师事务所律师。被告人胡杨，男,1989年3月16日出生，身份证号码略，汉族，初中文化，无业，住略。因涉嫌犯故意伤害罪于2008年9月22日被开县公安局刑事拘留，同年9月27日经开县人民检察院批准，同月28日由开县公安局执行逮捕。现羁押于重庆市开县看守所。辩护人谭先军，重庆帅风律师事务所律师。被告人邹宏兵，男，1971年9月29日出生，身份证号码略，汉族，初中文化，个体工商户，住略。因犯抢劫罪、盗窃罪，于1994年12月30日被原四川省开县人2/17民法院判处有期徒刑四年。因涉嫌犯窝藏罪，于2008年9月21日被开县公安局刑事拘留，同年10月28日被依法逮捕。现羁押于重庆市开县看守所。辩护人黄卫兵，重庆渝万律师事务所律师。重庆市人民检察院第二分院以渝检二院刑诉20095号起诉书指控被告人胡杨犯故意伤害罪、被告人邹宏兵犯窝藏罪，于2009年2月24日向本院提起公诉。在诉讼过程中，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提起附带民事诉讼。本院受理后，依法组成合议庭，公开开庭进行了合并审理。重庆市人民检察院第二分院指派代理检察员李庆出庭支持公诉，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陶为学、张启琼及其诉讼代理人向往、被告人胡杨及其辩护人谭先军、被告人邹宏兵及其辩护人黄卫兵等到庭参加诉讼。现已审理终结。重庆市人民检察院第二分院指控（一）故意伤害罪2008年2月15日5时许，被告人胡杨到开县新城开州大道1010号的“激点网吧”上网，因网吧管理员陶红新未及时为其开电脑，二人发生争执。被告人胡杨将陶红新叫到网吧门外，二人相互争吵并发生打斗。打斗中，被告人胡杨拿出随身携带的水果刀向陶红新捅刺数刀，致陶受伤后逃离现场。当日6时许，陶红新经抢救无效死亡。经鉴定，陶红新属左侧股动静脉破裂致失血性休克死亡。3/172008年9月20日，被告人胡杨在四川省巴中市被公安机关抓获。（二）窝藏罪2008年7月，被告人胡杨逃至四川省巴中市，并在被告人邹宏兵租住的巴中市巴州区汽配街东怡园小区D栋6楼1号房住下。期间，被告人邹宏兵得知胡杨在开县用刀刺伤他人之事后，仍为胡提供住所躲藏，帮助其逃匿。此后，胡杨一直在邹宏兵的租住房躲藏直至被公安机关抓获。公诉机关当庭出示被告人供述、证人证言、现场勘查笔录、鉴定结论、相关书证以证明上述事实。并认为，被告人胡杨的行为已构成故意伤害罪，邹宏兵构成窝藏罪，请依法判处。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要求判令被告人胡杨赔偿死亡赔偿金274300元、丧葬费元、交通费500元，共计元。其诉讼代理人当庭提交户籍证明等证据。被告人胡杨对起诉书指控事实无异议，请求从轻处罚。其辩护人当庭提交社区证明拟证明胡杨案发前表现好；当庭申请证人蒲勇出庭作证。辩护人还提出被害人有过错，胡杨系初犯、偶犯，建议对其从轻处罚的辩护意见。4/17被告人邹宏兵对起诉书指控事实无异议，请求判处缓刑。其辩护人提出邹宏兵犯罪情节轻微、认罪态度好，建议对其适用缓刑的辩护意见。经审理查明2008年2月15日5时许，被告人胡杨到开县开州大道1010号的“激点网吧”准备上网时，认为网吧管理员陶红新（本案被害人，男，时年19岁）未及时为其开电脑，即对陶高声叫嚷，二人随后发生争执。被告人胡杨将陶红新叫到网吧门外，二人继续争吵并发生抓打。抓打过程中，被告人胡杨拿出随身携带的水果刀向陶红新捅刺数刀，致陶受伤后逃离现场。当日6时许，陶红新经抢救无效死亡。经鉴定，陶红新属左侧股动静脉破裂致失血性休克死亡。2008年7月，被告人胡杨潜逃至四川省巴中市，在被告人邹宏兵租住的巴中市巴州区汽配街东怡园小区D栋6楼1号房居住。其间，被告人邹宏兵得知胡杨在开县用刀刺伤他人之事后，仍为胡提供住所躲藏。2008年9月20日，被告人胡杨、邹宏兵在四川省巴中市被公安机关抓获归案。上述事实，有下列经公诉机关及辩护人庭审举证、质证的证据证实1、重庆市开县公安局接受刑事案件登记表、立案决5/17定书等证明本案的侦破揭发情况。四川省巴中市公安局巴州分局刑警大队江南中队出具的抓获经过记载被告人胡杨、邹宏兵于2008年9月20日被抓获。拘捕等法律文书证明对被告人采取强制措施的情况。2、被告人胡杨、邹宏兵的户籍证明证实其具备完全刑事责任年龄及基本身份情况。被害人陶红新的户籍证明其身份情况。3、证人证言（1）游鑫的证言证实，2008年2月15日凌晨5点，他在“激点网吧”17号电脑上网。一个大约20岁，上身穿着蓝色的休闲服，体型较瘦，高大约米的男子走进来，将16号机子打开，然后喊网管开机，网管就过来说“声音不要这么大嘛”，后来两人就发生争吵，其中一个人说“走，我们出去说”。他们两个就出去，然后就听见外面有打斗的声音，听上去应该是在用拳头打，大约四、五十秒后，网管走进来，先去吧台找东西，后又朝网吧睡觉的地方走，还没走到门口，就倒下了。他看到网管的左边大腿在流血。（2）张倪的证言证实，案发当天他在“激点网吧”上网，坐在10号电脑位。凌晨5点左右，从网吧门口进来一个上穿深蓝色夹克，深色的裤子约十八、九岁的男子，进来后就直接走到16号电脑，然后喊网管开网，网管正在6/17打游戏，可能没听见，那人又大声喊了一遍“网管，把机子给我刷起，16号的，没听到哟”网管就过来说“刷机子是这种语气啊”，那个男子就说“我说这些话你没听到啊我们出去说”，两人就出去。走到网吧门口他们又吵了几句，然后就打起来。后来网管就走进来在柜台拿了一瓶水，接着就往厨房里走，经过他的时候，看见网管左腿裤子全部是血，还没走到厨房就倒在一台电脑桌上，接着又躺倒在地上，他就叫坐在11号电脑的男子过去看下，于是他们就走过去看，11号电脑的男子说“他动脉遭戳了”，然后就打“120”急救电话。（3）廖静的证言证实，2008年2月15日，他在激点网吧上网坐在11号电脑前，网管陶红新也在前面一排电脑上打劲舞游戏。凌晨5点左右，一个大约20岁左右，米高的男子走进来，穿着蓝色运动夹克，衣服腋下有竖起的白色条纹，下身穿的牛仔裤，较瘦，方脸。直接走到16号电脑，然后喊网管开网，网管没听见，那男子又大声喊了一遍，网管陶红新就过来说“你啥子语气嘛”，那个男子也说“你啥子语气嘛”，边说边往里走，两人就发生争吵，两人就边吵边往外走。他没有出去看，网吧其他人也没有出去看。他听到外面声音比较大，听起来像打斗的声音，没有听见争吵声，同时听到有人摔在地上的声音。大约一分钟后，那个网管就进来，先是去网吧台找东西，后来又朝7/17网吧里面走，旁边上网的张倪说网管的大腿在流血，然后听见“哐”的一声，网管就倒在了30号电脑附近。他和张倪就去看，看见陶红新的左大腿一直在流血，而且流得很多，他叫张倪将陶红新的大腿摁住，他去找来衣服给陶裹大腿，同时拨打了“120”和“110”。当时只有陶和那个男子两人在网吧外。头天下午3点钟左右，他在网吧内的7号电脑上上网，那男子也来过，在8号电脑上网，大约晚上10时许离开。（4）李彬彬的证言证实，2008年2月14日晚上12点多到新城“激点网吧”上网，上的是14号电脑，在15日凌晨5点左右，她戴着耳机看小说，听见过道上有椅子碰撞的声音，就望了一眼，看见一个人把另一个人推了一下，又继续看小说。过了一会儿，听见网吧门口有人在争吵，她回头去看，因为椅子靠背太高，没看见。过了几分钟，她听见厕所那边在喊，“快点打120，这个人要死了”，她马上站了起来，看见在厕所旁的过道上有个男子面朝上躺着，地上有很多血，有人就在网吧收银台打电话催“120”快点来。过了一会儿，医生就将那个人接走。（5）柯有维的证言证实，2008年2月14日18时许，他到“激点网吧”去上网，上的9号电脑，左边是8号机器，有人在上网。这个人年龄不超过20岁，有点瘦，圆脸型，平头，穿一件灰黑色的休闲茄克。8/17（6）朱占春、朱宏帅的证言证实，陶红新是其网吧管理人员，2008年2月15日早上，听说陶红新于当日凌晨5点多钟与一名上网的年青人发生争执，被那个年青人喊到网吧外用刀捅伤。（7）张俊的证言证实，她是激点网吧的网管，负责白天，陶红新负责晚上。2008年2月14日晚陶红新来接班，她于15日凌晨1点多钟离开网吧。早上7点多钟听说陶红新在店里被人杀了。（8）蒲勇的证言证实，他在激点网吧上网常碰到胡杨。2008年2月15日他在激点网吧上网，坐在进门的左边第一台电脑处。凌晨4、5点钟，胡杨来到网吧，喊开电脑网管没理，胡杨就说网管脾气不好，两人就发生争吵，胡杨叫网管到外面去说，二人就走出去。他转头去看到两人在门口先是争吵，网管动手打了胡杨头部一拳，两人就打起来，后面的情况他坐的位置就看不到了。过了一、两分钟，网管就跑进来，扔了个矿泉水瓶子，后倒下，他们就打120急救电话。（9）于其发的证言证实，他在巴中给邹宏兵打工，与郑文亚、邹宏兵一起住在巴中东怡小区的。2008年7月份到9月份，有一个年轻人到他们那里住过两个月，后来被警察抓走。那个年轻人来了有一、二十天的时候，邹宏兵才给他介绍说那个人是其侄儿，过来耍几天。9/17（10）郑文亚的证言证实，2008年7月妹夫邹宏兵带胡杨到他所在四川巴中市巴州区住地住下来后，邹宏兵说是他侄儿，叫邹红。胡杨来后，白天几乎在家睡觉，晚上就外出上网，没有找工作。邹宏兵说胡杨在重庆市开县老家与人打架，在外面躲避一段时间。他还特别问了一句“死了人没有”邹宏兵说“人没死。”他想可能没多大的事情，就同意胡杨住下。4、辨认笔录及照片（1）证人张俊对不同男性正面免冠照片12张进行辨认，其中2号照片为胡杨，辨认结果是2号照片中的男子为2008年2月14日下午3时至晚上10时许在激点网吧8号电脑上网的人员。（2）证人游鑫对不同男性正面免冠照片12张进行辨认，其中8号照片为胡杨，辨认结果是8号照片为故意伤害陶红新的犯罪嫌疑人。（3）证人廖静对不同男性正面免冠照片12张进行辨认，其中8号照片为胡杨，辨认结果是8号照片中的人系故意伤害陶红新的犯罪嫌疑人。5、现场勘查笔录、示意图及照片、现场勘验检查提取痕迹、物品登记表证实，现场位于现场位于重庆市开县汉丰街道办新城开州大道东段的1010号，“激点网吧”，该段开州大道由东至西，东接开县建材路转盘，西至开县10/17新城的龙英武校。勘查见，该网吧的南墙上有一卷帘门，门上挂有一橡胶门帘，在该网吧的大门处，距东墙米处的街面上，发现有一24厘米36厘米的血泊，在该大门的橡胶门帘上，发现有12厘米8厘米的喷溅血迹。在网吧内，大厅的通道地面上发现有擦拭血迹。以上三处血迹及死者陶红新的心血均有法医提取。6、重庆市开县公安局物证鉴定室公（开县）鉴（法尸）字2008第006号陶红新尸体检验鉴定书。经检验，死者左上肢肘关节下前侧有一创口，创深至皮下贯穿于肘内侧创口，左上臂有一创口，创深至皮下，左手背有一2CM划伤；左大腿腹股沟处有一创口，闭合后有一创口，创深,创口内大量血液涌出，创角锐，创底平，中间无组织间桥。分析说明，一、陶红新面部苍白、左右眼球睑结合膜苍白、口唇苍白、心腔室内空虚，左侧股静脉断裂，左侧股动脉破裂，结合死者裤子上沾附大量血迹及现场等分析陶红新系左侧股动静脉破裂致失血性休克死亡。二、根据陶红新尸体左上肢创口呈贯通性、左大腿腹股沟外创口小、创角锐、创底平、中间无组织间桥、创腔深并致左侧股动静脉破裂，分析认为符合刺器损伤特征。结论陶红新属左侧股动静脉破裂致失血性休克死亡。7、书证11/17（1）房屋出租协议证明邹宏兵租住巴中市巴州区汽配街东怡园小区D栋6楼1号房。（2）开县人民法院1994年12月30日作出（1994）开刑初字第186号刑事判决书，以被告人邹宏兵犯抢劫罪、盗窃罪，判处有期徒刑四年。8、被告人的供述（1）被告人胡杨的供述，2008年2月15日凌晨5点左右，他去“激点网吧”上网。他在16号电脑坐下喊网管开机，网管在前头几排的位置上打游戏。他又站起来对网管吼“喊你开机器，你没听见啊。”就这样，二人站着开始对骂起来。他们吵了几句后，他就说“你给我出来。”网管说“出来就出来。”他就走出网吧大门，网管也跟了出来，他们又继续争吵。当时都站在门口梯子下方，网管背朝着建材路方向，他就站在对面，又骂了几句，网管说“你有本事再骂”，他又骂了几句，网管就朝他头部打了两拳。因为网管比他壮实，他就从牛仔裤右边的口袋里摸出一把折叠式水果刀，并同时用右手将刀子打开，照着网管的大腿刺了两刀。网管见他动刀就跑进了网吧。他就直接回家。之后，他就逃往外地躲藏。2008年7月，通过廖明到巴中找到邹宏兵，在其巴中的租房居住。其间，他给邹宏兵讲过，自己在开县和别人打架，刺了别人两刀，到这里来躲一下，顺便找点事情做。12/17（2）被告人邹宏兵的供述，2008年7月，廖明打电话说有一个小兄弟想找活路。他同意后，廖明的小兄弟就打电话给他，并自称周洪。后来知道叫胡杨。胡杨来后住在他租住的巴中市巴州区汽配街东怡园小区D栋6楼1号。来了一段时间后，经他询问，胡杨说在老家打架，捅了对方两刀。他以为只是普通打架，没想到死了人。胡杨跟他吃住在一起，但未给胡提供金钱。上述证据经当庭质证，被告人胡杨及其辩护人、被告人邹宏兵及其辩护人未提出异议。上列证据收集程序合法，并经公诉机关、辩护人当庭出示，其证据来源合法。足以认定胡杨持刀捅刺陶红新并致其死亡以及邹宏兵窝藏胡杨的事实。被告人胡杨的辩护人当庭提交的社区证明，其所证明的情况与本案事实无关，不予采纳。另查明，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陶为学、张启琼系被害人陶红新父母。上述事实有陶为学、张启琼的户籍证明等证据证实。本院认为，被告人胡杨因纠纷持刀捅刺陶红新并致其死亡，被告人的行为已触犯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条第二款之规定，构成故意伤害罪。被告人邹宏兵明知胡杨是犯罪的人，而为其提供场所藏匿，其行为已触犯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三百一十条之规定，构13/17成窝藏罪。公诉机关指控的罪名成立。关于被告人胡杨的辩护人提出被害人有过错的意见。经查，被告人胡杨认为被害人未及时为其开启电脑而首先挑起事端，随后又将被害人叫到网吧外继续争吵并发生抓打，打斗中被告人胡杨持刀将陶红新伤害致死，不能认为被害人在本案中有过错。故胡杨的辩护人提出被害人有过错的意见不能成立，不予采纳。被告人胡杨除应承担刑事责任外，还应承担相应的民事责任。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主张判令被告人胡杨赔偿丧葬费、交通费的请求符合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人身损害赔偿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之规定，应予支持。被害人的丧葬费按照上一年度职工平均工资标准，以六个月计算为11549元。考虑到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办理丧事有交通费开支，本院酌情认定其交通费损失为500元。上述费用共计12049元。关于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请求赔偿死亡赔偿金的意见，因死亡赔偿金不属于刑事附带民事诉讼的赔偿范围，本院不予支持。综上，根据被告人胡杨的犯罪事实、情节及对于社会的危害程度，对其判处死刑可不立即执行。被告人邹宏兵虽然明知被告人胡杨故意伤害他人，但对于胡杨造成他人死亡后果的情况不明知，且其归案后认罪态度好，可对其酌情从轻处罚。鉴于被告人邹宏兵曾有前科，不宜判处14/17缓刑，故其辩护人提出建议判处缓刑的意见不予采纳。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条第二款、第三百一十条、第四十八条、第五十七条第一款、第三十六条第一款，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通则第一百一十九条，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人身损害赔偿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第十七条、第二十七条，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刑事附带民事诉讼范围问题的规定第一条第二款之规定，判决如下一、被告人胡杨犯故意伤害罪，判处死刑，缓期二年执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二、被告人邹宏兵犯窝藏罪，判处有期徒刑七个月。（刑期从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判决执行前先行羁押的，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08年9月20日起至2009年4月19日止。）三、被告人胡杨赔偿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陶为学、张启琼关于陶红新的丧葬费11549元、交通费500元，共计12049元。四、驳回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的其他诉讼请求。如不服本判决，可在接到判决书的第二日起十日内通过本院或者直接向重庆市高级人民法院提出上诉。书面上诉的，应当提交上诉状正本一份，副本二份。15/17审判长周进代理审判员万良燕代理审判员孙玉涛二OO九年四月二日书记员杜娟附本案所涉及的法律条文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条故意伤害他人身体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犯前款罪，致人重伤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致人死亡或者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