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光的人才观与用人之道简析与借鉴

2010年 12月 河南公安高等专科学校学报 D e c . 2010 第 19卷 第 6期 J o u r n a l o f H e n a nP u b l i cS e c u r i t yA c a d e m y V o l . 19 N o . 6 收稿日期: 2010-10-21 作者简介: 李坤生( 1942-) , 男, 江西吉安人, 中国人民公安大学学报原主编, 编审。 司马光( 1019 1086年) , 北宋大臣, 史学家。 宋仁宗末年任天章阁侍制侍讲知谏院。 他立志编撰 通志 , 作为封建统 治者的借鉴。 治平三年( 1066年 ) 撰成战国迄秦的八卷上进, 宋英宗命设局续修。 宋神宗时赐书名资治通鉴 , 至元丰七年 ( 1084年) 成书。 元丰八年宋哲宗即位, 召他入京主国政, 为相八个月病死, 追封温国公。 见 辞海 1979年缩印本第 106页, 上海辞书出版社。 智宣子为什么不听族人智果的劝谏? 在古代, 国君的继承人一般是正妻所生的长子, 国君的妾所生的儿子没有继位的 份。 由于瑶是正妻所生, 故由他继位。 智伯灭亡可查阅资治通鉴第 6页至第 13页, 中华书局 1982年版。 这里的家不是指现代意义上的家 , 而是晋国智氏家族的家。 司马光的人才观与用人之道简析与借鉴 李 坤 生 ( 中国人民公安大学,中国 北京 100038) 摘 要: 司马光的人才观 ( 也即人才分类 ) 是 : 才德都具备而完美 ,这样的人称为 “圣人 ”; 才德都不具备,这 样的人称为“愚人 ”; 品德高于才能,这样的人称为“君子 ”; 才能好,但品德差,这样的人称为“小人 ”。其用人之 道 : “凡取人之术 ,苟不得圣人、君子而与之,与其得小人 ,不若得愚人 。 ”当今 ,公安机关的识人、用人者,要自识 、 自为; 要克服重才轻德的弊端 ; 要亲“君子 ”远 “小人 ”; 不要用绝对化的观念去看待司马光的人才分类。应吸收 司马光的人才观与用人之道的精华,为公安机关选拔 、培养出大批德才兼备的 “君子”式的人才。 关键词: 司马光; 人才观; 用人之道; 德才兼备 中图分类号: D 631 文献标识码 : A 文章编号: 1008 - 2433( 2010) 06 - 0105 - 04 北宋大臣司马光 , 在总结我国战国时期列国 兴衰成败与用人的经验教训的基础上, 形成了 “圣 人 、 愚人、 君子、小人 ”的人才观和在得不到 “圣人 ” 与 “君子 ”的情况下 , 与其用 “小人 ”不如用 “愚人 ” 的用人之道 ,而且在他撰写的 资治通鉴开篇第一 卷 “周纪一 ”, 以晋国的灭亡为例进行了论述, 供历 朝历代统治者借鉴 。在此 ,笔者对司马光的人才观 与用人之道作一简析 ,以供公安机关的识人、 用人者 借鉴和参考 。 一 、 立储不慎与晋国的灭亡 战国时 , 晋国诸侯智宣子准备立其子瑶 ( 又名 智伯、襄子) 为继位人 ,智氏族 ( 晋国智氏家族 ) 人智 果认为立瑶为继位人不如立宵 ( 智宣子之妾所生 ) 更合适 。智果分析说 ,瑶虽然有五个方面的长处,但 有一个致命的弱点。五个方面的长处是: 其一 ,长像 美 ,鬓须长大胜过他人 ; 其二,力气大 ,射箭驭车胜过 他人; 其三, 捕猎技能好,制作捕猎工具胜过他人; 其 四,巧文善辩, 能头头是道胜过他人 ; 其五, 做事情 , 强毅果断胜过他人。但是, 他的一个致命弱点是行 事不讲仁义,德行不好。如果瑶继位后行不仁,谁能 奈何得了他? 如若一定要立瑶为储君 ,智氏之族必 亡。智宣子不听,仍立瑶为储君。 智宣子死后, 智伯 ( 即瑶 ) 继位, 其致命的弱点 就暴露出来了 。他狂傲不羁, 凭借武力欺凌邻国 ,真 是谁也奈何不了他 。他不仅羞辱韩国的国君康子及 丞相段规 ,还先后向韩国 、 魏国 、 赵国索要土地城池。 智氏族人智国规劝智伯说 : “国君, 你不防备祸患 , 祸患必定会到来。 ”智伯不仅不听, 还狂傲地说 : “祸 患不祸患由我来决定 , 我不挑起祸患 , 谁敢挑起 !” 最后韩国 、 魏国 、赵国联合起来灭了智伯 , 这就是 历史上的 “三家分晋 ”。 二、 司马光的才德概念及两者的关系 司马光将晋国智伯的灭亡归结为才 ( 才 , 指才 能) 超过了德 ( 德, 指品德 ) , 招致国破家亡。司马 105 光认为 ,对一个人来说, “才 ”与 “德 ”两者不是相同 的 ,而世上的人对这两者往往分辨不清 ,都认为好 , 因此造成用人失误。那么, 什么是 “才 ”? 什么是 “德 ”? 司马光界定为, “聪察强毅之谓才”; “正直中 和之谓德”。所谓 “聪察强毅 ”, 是指一个人聪明有 才智, 能敏锐地观察事物, 详审事理, 明辨是非 ,行事 果断; 所谓“正直中和 ”,是指一个人正派刚直 , 公正 坦率, 不偏不倚, 融洽和谐。 从司马光对 “才 ”与 “德 ”概念的界定可以看出, “才”是反映一个人的智 力与知识及处事的能力; “德 ”是反映一个人的思想 情操与品行 ( 性) ,包括世界观、人生观 、 价值观 。笔 者认为 ,司马光对 “才 ”、“德 ”概念的界定是正确的。 那么, “才”与 “德”是一种什么关系 ? 司马光认 为 : “才者,德之资也; 德者 , 才之帅也。”这两句话的 意思是 : “才 ”,它是一个人的依托 , 人没有 “才 ”, 就 不可能有大的作为; “德 ”,它是“才”的统帅, 一个人 的才能的施展,只有用品德去统帅 、去规范 , 才能使 “才 ”用在正道上 。司马光打了两个比方, 其一是用 云梦( 地名 ) 的竹子做比方。用云梦的竹子制造的 箭坚硬天下无比 , 但竹子长得有直有曲 , 曲的要矫 直 ,直的要揉曲, 还要在箭尾装上羽毛、搭扣, 否则 , 它就不能射穿坚硬的物体; 其二是用棠谿 ( 地名 ) 的 金属做比方。棠谿的金属制造的兵器锋利天下无 比 ,但它也要经过冶炼 、 浇铸、 锤打、 磨砺, 否则 ,它就 不能用来砍杀。这两个比方说明,云梦的竹子 、 棠谿 的金属都是好材料, 如果不按照人的需要去加工制 作 ,仍然不能成为良好的兵器, 也就是无用之材 。人 的才能也是一样 ,如果不按品德的规范要求去施展 , 就不能称其为才能, 甚至会成为歪才 、 有害之才 ,如 公安机关的有些官员落马 、 有些民警被清除,他们给 公安机关的事业所造成的危害是极其严重的 ,这就 是例证 。从司马光的论述中,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 , “才”与 “德”两者之间, “德 ”统帅 “才 ”的关系是不 能颠倒的。 三 、 司马光的人才观与用人之道 司马光在论述了 “才 ”与 “德”的概念及两者的 关系后 ,提出了自己的人才观 。他认为 , 人分为四 类 : 一是才德都具备而完美, 这样的人称为“圣人”; 二是才德都不具备,这样的人称为 “愚人”; 三是品 德高于才能 ,这样的人称为“君子”; 四是才能好 ,但 品德差 ,这样的人称为 “小人”。 司马光基于他对人才的分类而提出了自己的用 人之道 : “凡取人之术, 苟不得圣人、君子而与之 ,与 其得小人,不若得愚人。”其意思是, 凡用人的方法 , 如果选用不到 “圣人 ”、“君子 ”这样的人才 ,与其用 “小人 ”还不如用 “愚人 ”。因为 “君子 ”有高尚的道 德情操,能按照道德的规范要求去施展自己的才能, 他就可以做好事, 而 “小人 ”缺少道德修养 , 不按道 德的规范要求去施展自己的才能, 他就可以做坏事。 “君子 ”凭借才能做好事, 好事就会到来 ; “小人 ”凭 借才能做坏事 ,坏事就会到来。为什么用 “小人 ”不 如用 “愚人 ”? 因为“愚人 ”虽然想做坏事, 但由于其 “愚”,智力使之不能周密 ,体力不能胜人 ,就像小狗 咬人 ,人可以很容易将其制服, 而 “小人”则不同, 智 力可以使他能做到他所想要做的坏事 ,勇力可以使 他非常凶残 。人们常说的 “小人得志更猖狂 ”就是 这个道理 。 在现实生活中, 为什么 “小人 ”往往容易得志 ? 司马光认为,世上的人一般都爱才 , “小人”有才, 所 以容易被人亲近 ; 世上的人一般对 “君子 ”敬而远 之,因为“君子 ”对己对人要求严格 , 虽受人尊敬, 但 似乎不好接近 ,因此被疏远。正是由于世上的人容 易被人的才能所蒙蔽而把品德给遗忘了, 因此自古 以来 ,国之乱臣 ,家之败子 ,都是“才 ”有余而“德”不 足,以致国败家亡, 这样的事例太多了。 四、 司马光的人才观与用人之道简析 司马光从维护和巩固封建统治阶级的统治出 发,为封建统治者提出了识人 、 用人的人才观与用人 之道 ,对公安机关的识人 、用人者来说 ,其精华仍有 重大的现实意义。其一 , 提出了 “才与德异 ”的观 点,并界定了“才 ”与 “德”的概念,这是识人 、 用人的 前提 ; 其二 ,提出了“德统帅才”的观点, 明确了两者 孰轻孰重 、 孰先孰后 、 谁统帅谁的问题, 这是识人 、 用 人的关键 ; 其三 ,提出了 “四类”区分人才的观点, 解 决了用什么样的人的问题; 其四 ,提出了 “才易亲德 易疏 ”的观点 , 回答了为什么会出现重才轻德的问 题; 其五, 提出了乱臣贼子皆为 “才有余而德不足 ” 的观点,警示识人 、用人者要审于才德之分而知先 后; 其六, 指出识人 、 用人者不听劝谏,就必然会带来 恶果 。 这些精华都是值得公安机关的识人 、用人 者借鉴的 。 但是 ,由于受阶级与时代的局限,司马光的人才 观与用人之道也存在一些不足之处。其一, 虽然提 出了 “才与德异 ”的观点, 但没有回答为什么人的 “才与德 ”会不同 ; 其二, 虽然提出了人才分为 “圣 人、 愚人 、君子 、小人 ”四类 , 但不免有些绝对化 ; 其 三,虽然提出了 “德统帅才 ”的观点, 但没有指出德 的阶级性 , 忽视了才为哪个阶级所用 ; 其四, “用小 人不如用愚人 ”的观点值得探讨 , “小人 ”固然不可 106 愚人, 即蠢笨无知之人, 笔者认为, 应理解为才德平庸之人。 见智果劝谏智宣子。 用 ,难道才德平庸或者无德无才的人就可以用吗 ? 这是不可取的; 其五 ,虽然指出了识人、用人者不听 劝谏会带来恶果 ,但没有提出识人、 用人者自身要具 备什么样的才德要求, 如果识人、用人者缺才少德 , 他能鉴赏、 识别人才吗 ? 对于以上这些不足之处,公 安机关的识人、 用人者应该引以为戒 。 五 、 对司马光的人才观与用人之道的借鉴 在党的领导下, 各级公安机关历来非常重视对 人才的选拔与培养, 并把德才兼备确定为选拔与培 养人才的既定方针 。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 , 公安机 关作为国家的柱石之一,为巩固共产党的执政地位 、 国家长治久安和人民安居乐业, 各级公安机关更加 强了对人才的选拔与培养 。然而,在识人 、 用人上的 失误还是时有发生,如前面所说的一些官员的落马 , 一些民警被清除 ,教训是深刻的 。因此,应借鉴司马 光的人才观与用人之道的有益之处, 提高各级公安 机关识人、用人者的能力与水平, 为建设一支忠于 党 、 忠于人民 、 忠于法律的人民警察队伍服务。 1. 识人 、 用人者要自识、自为。晋国之所以灭 亡 ,是由于智宣子听不进族人智果的劝谏 ,或者死守 正妻所生之子为继位人的陈规, 或者只看到智伯的 才能而看不到智伯的少德, 致使选错了继位人 。因 此 ,选拔与培养人才, 关键在于识人、用人者的自识 、 自为。何谓识人 、 用人者 ? 各级公安机关的领导者 和人事组织部门都是识人 、用人者 ; 何谓识人 、 用人 者自识 ? 就是公安机关的识人、用人者要会自己认 识自己 ,用“圣人 ”、“愚人 ”、“君子 ”、“小人”的尺度 来衡量自己属于哪一类人, 当 “圣人 ”固然难, 但要 争当“君子”,千万不要当 “愚人 ”或 “小人 ”。如果 自己属于“愚人 ”或 “小人 ”一类 ,就要自醒 ,通过加 强政治理论学习 , 刻苦钻研公安业务 , 提高道德修 养 ,使自己成为 “君子 ”; 所谓识人 、用人者自为, 就 是公安机关的识人、用人者要用党的无产阶级的道 德统帅自己的行为,在工作生活中,尤其是在选拔培 养人才上要行“君子”之所为 。同时 ,公安机关的识 人 、 用人者在选拔培养人才的时候,一定要听得进不 同的意见, 尤其是反对的意见。人们常说 “忠言逆 耳 ”,但逆耳之言往往是避免或减少犯错误之言 。 公安机关的识人 、 用人者能自识 、 自为 ,就能识好人 、 用好人 ,少出现识人 、 用人失误的现象, 保障公安机 关的事业兴旺发达。 2. 识人 、 用人者要克服重才轻德的弊端 。自古 至今, 识人、用人者都知道重才轻德会给事业造成种 种危害 ,但又都在这个问题上重复前人用人失误的 错误, 其原因是对一个人的才能比较好考察,而对一 个人的品德的考察却较难 。例如,一个人有高学历 , 有专业知识 ,精明强干 ,人们能看得见 、 体会得到,但 这个人的品德好与不好,其内心世界如何 ,是思想意 识范畴,人们不易认识与体会 ,往往造成以才取人 , 犯重才轻德的错误 。所以,各级公安机关的识人 、 用 人者要借鉴司马光“才与德异”的观点, 用无产阶级 的才德标准分清什么是 “才 ”, 什么是 “德 ”, 在选拔 培养人才时,既要考察这个人是否具备人民警察所 需要的“聪察强毅”的才能, 更要考察这个人是否具 备人民警察所需要的 “正直中和 ”的品德 ,把这两个 方面综合起来进行评价 ,不要只见才而不见德,招致 识错人、 用错人 。 3. 识人、 用人者要亲 “君子 ”远 “小人”。亲 “君 子”远 “小人 ”, 这是对识人、用人者的最基本的要 求,也是人人皆知的常识 。在现实生活中,我们往往 会看到这样一种现象,一个有才能但品德差的人 ,他 会极力展示自己有才能的一面 , 而极力掩饰其品德 差的一面 。这种人为了达到个人的目的, 会千方百 计地去迎合识人、用人者的需要, 识人 、 用人者会感 到这种人好用 、顺手, 因此, 也就会提拔和重用他 。 与此相反 ,一个有德之人 ,他会把品德看得比什么都 重要 ,自觉地用道德的标准规范自己的行为 ,他不会 去迎合识人、 用人者的意愿 ,更不会随波逐流, 做事 公正无私 ,诚实守信 ,就是丢掉乌纱帽也敢于犯颜直 言,识人、用人者会感到这样的人不好用 、 不顺手 ,尽 管他有才能也会对他敬而远之 ,不提拔 、 不重用。对 此,各级公安机关的识人、用人者要借鉴司马光的 “能审于才德之分而知所先后”的观点, 要用无产阶 级的才德观严格要求自己, 切忌以自己的主观好恶 去选拔培养人才,要先重德后重才 ,察人行为的动机 与目的,严格按照亲 “君子”而远 “小人 ”的识人 、用 人的基本要求行事 。 4. 识人 、 用人者不要用绝对化的观念去看待人 才的分类 。人民警察是一支庞大的队伍, 如果把人 才绝对化地分为“圣人、愚人 、 君子 、 小人 ”是不科学 的。人们对人民警察队伍的基本评价是, 绝大多数 民警是好的,坏的是极少数 ( 这部分人可称之为 “小 人”) 。那么 ,这绝大多数民警是否都是 “君子 ”? 笔 者认为,尚不能下这种定论。但在这些民警中,可以 肯定的是 “君子”占有一定的比例 。在这个比例之 外的多数民警应称之为什么人? 笔者认为, 这部分 民警具备基本的才德要求, 可称之为 “基本人才 ”。 对多数民警来说, 他们从家庭 、 学校 、 社会所接受的 正面教育 ,使他们具备了最基本的才德条件 ,从而保 证了公安机关警务工作的良性运转与协调发展。民 警中 “基本人才 ”占多数, 这符合两头小中间大的人 才规律。从这一分析中可以看出 ,在人民警察队伍 中,可称之为 “君子 ”的是少数, 可称之为 “小人 ”的 也是少数 , “基本人才”是大多数。所以, 对人民警 察队伍的人才可分为五类, 即 “圣人 ”( 不能说没 有) 、“愚人 ”( 也不能说没有 ) 、基本人才 ( 大多数 ) 、 “君子 ”( 少数) 、“小人 ”( 少数 ) 。笔者对人民警察 107 队伍的这种人才分类是否可取, 有兴趣的读者可以 讨论。 对人民警察队伍的人才作出分类, 是为公安机 关的识人、 用人者划出一种界线, 但识人 、用人者不 能把它绝对化,因为事物是不断变化的,各类人才不 是先天生成的,而是后天分化出来的 ,是处在不断变 化之中的。 三字经中有这样几句话, “人之初 ,性 本善, 性相近 , 习相远 ”。这就是说, 人生下来时本 无善恶之分 ,性情是相同的, 而在成长过程中 ,由于 接受的教育与生活的环境不同, 有的人成为 “君 子 ”,有的人则成为“小人”,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具备 基本的才德要求即成为“基本人才 ”。即使这样 ,在 条件变化和各种因素的影响下, “君子 ”也可能蜕变 为 “小人”, “小人 ”也可能转变为 “君子 ”, “基本人 才 ”中也可能培养出 “君子 ”, 但也可能分化出 “小 人 ”。所以, 各级公安机关的识人 、 用人者要用发展 变化的思维方式选拔培养人才, 采取各种有力的措 施为造就一支有德的人民警察队伍选拔培养出更多 的 “君子 ”式的人才。 当然,深入分析研究司马光的人才观与用人之 道,可供公安机关的识人 、用人者吸收 、 借鉴的不仅 仅是上述四个方面 ,在识人、 用人的问题上需要研究 的课题还很多 ,比如, 公安机关的识人 、 用人者如何 防止 “君子 ”式的警察蜕变为 “小人 ”, 如何把部分 “小人 ”式的警察转化为 “君子 ”式的人才, 如何在 “基本人才 ”中进行选拔, 培养出更多的 “君子 ”式的 人才 。再如,考试只是对人的才能的测试,如何在考 试的同时对人的德进行考察等等 ,这些都是需要深 入研究的 。 当前 ,我国正处于社会转型期 ,许多深层次的矛 盾凸显,公安机关在维护社会政治稳定 、 巩固共产党 的执政地位、 保卫国家安全方面面临着严峻的挑战。 在这种社会背景下 ,公安机关的识人、 用人者要认真 吸取 、 借鉴司马光的人才观与用人之道中的精华 ,为 公安机关选拔培养出大批德才兼备的 “君子 ”式的 警察人才 。只有选拔培养出大批这样的警察人才 , 才能保证人民警察队伍的纯洁性 ,才能提高人民警 察队伍的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