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柏拉图的正义论

试论柏拉图的正义论摘 要：柏拉图是西方第一个系统地论述正义的哲学家。他的理想国就是一部“正义论”。该书在探寻国家正义的过程中，从个人正义入手，通过理性的分析归纳，引导人对国家正义的认识上，提出了国家的正义是和谐和秩序。那么在通过理想国这本书的的内容为主线，进行探讨柏拉图的正义论原因和具体内涵，从而供我们认识国家的正义，对我国和谐社会的构建有重要意义。关键词：柏拉图；理想国；个人正义；国家正义；和谐一 柏拉图生平简介柏拉图（公元前427-公元前347年）是古希腊著名的哲学家、思想家和政治家。他生于雅典城邦的衰落时期的贵族家庭，当时伯罗奔尼撒战争爆发，政治动荡。20岁时跟随苏格拉底学习，在公元前399年，苏格拉底受审并被判死刑，柏拉图对现存的政体完全失望，于是开始游遍意大利、西西里岛、埃及、昔兰尼等地展开12年的游历学习。四十岁旅行结束后，在雅典创办的“阿卡德米”（Academy）学园。柏拉图继承苏格拉底，前后共著对话二十五篇，理想国成于壮年。二“正义论”提出的背景从柏拉图生平经历可以看出，理想国中对正义问题的探讨深受伯罗奔尼撒战争、僭主政权建立、苏格拉底之死等事件的影响。伯罗奔尼撒战争爆发于公元前431年，历时27载，交战双方为雅典和斯巴达，但最终以雅典失败告终。此次战争使雅典由盛转衰，而柏拉图也经历了这场战争。“希腊奴隶社会所固有的矛盾，奴隶与奴隶主间，自由民各阶层间，两个同盟集团间，盟主国与同盟国间的一切矛盾都暴露出来了”。1 修昔底德：伯罗奔尼撒战争史传统的道德、正义观念在严峻的战争形势面前显得不堪一击，战争对于雅典或斯巴达任何一方来说都是非正义的。 伯罗奔尼撒战争结束后，政治更迭，雅典“三十僭主”推翻了民主政制，实施暴政，8个月后又被民众推翻，但是当时传统的正义、道德逐渐瓦解。柏拉图的导师苏格拉底主张无神论和言论自由，但却与当局统治相向。以不尊敬城邦所尊敬的诸神，败坏青年的之名，并在民主派的极端民主中被处死。因此，柏拉图的对当时政治彻底失望，“柏拉图深深体会到现实政治的善和正义十分不易”。 1 严存生主编：西方法律思想史，湖南大学出版社，第44页。柏拉图游历结束后，回顾他青年时代的雅典和伯罗奔尼撒战争，他谈到“在那些日子里，城邦不再遵从先人的习俗和制度”，他看到“法律和习俗的大厦正在以惊人的速度倒塌”。所以说正是这些事件构成的时代背景使得柏拉图重新思考正义、秩序等问题。不同时代、不同社会和不同的人对各种行为或制度的评价是不同的，因而对“正义”的理解和判断标准也不尽相同，我们不能通过考察这些行为或制度来总结出正义的涵义；也没有一种行为或制度是正义的完美体现；也没有一种行为或制度能为大众普遍认可。柏拉图在理想国就是以对话辩论的形式，对不同的正义观进行批驳，从而探寻和追求真正的正义。三 批驳“正义”观 柏拉图在理想国里，他专门分析了涉及个人与个人之间的具体正义并指出其弊端所在，从而让我们更加深刻的理解“正义”是什么。其中主要从以下几个正义观点进行辩论（1） 正义是有债还债 玻勒马霍斯强调：“欠债还债就是正义。”柏拉图赞同的同时，指出三种情况不能适用：第一，当债主精神不正常的时候，还债是不正义的。“当原主头脑不正常的时候，无论如何不该还给他。”2古希腊柏拉图：理想国，郭斌和、张竹明译，商务印书馆2002年版，第6页第二，还债造成危害，适得其反，则欠债越来越大。“如果对方是朋友，又是坏人，如果把钱归还原主对收方或还方是有害的，这就不算是还债了。”第三，如果债主是敌人，那会造成对于敌人的帮助。“敌人对敌人所欠的无非是恶。”柏拉图认为这类的行为永远不能是正义的。柏拉图认为还清所欠之物有时是正义的，有时候却是不正义的,如此为正义下定义，不能保证在任何情是正确的。(2) 正义是适如其分的报答在对了还债对象和时间的困境，柏拉图引进了新的正义：“正义就是给每个人以适如其份的报答，就是他所谓的还债”1 古希腊柏拉图：理想国，郭斌和、张竹明译，商务印书馆2002年版，第7页但是，正义怎么给予适当的人呢？谁是适当的人？从这个定义里找不出来，柏拉图举例说明适当的给予、给予什么东西。（3） 把善给予友人、把恶给予敌人在后来的讨论中，玻勒马霍斯又归纳为正义就是“把善给予友人、把恶给予敌人”。但柏拉图提出，正义的人在什么行动中，在什么目的下，最能利友而害敌呢？在接着的辩论中，柏拉图分别提到了如下观点：（1）不打仗的时候，正义的人岂不也是毫无用处的？（2）一个正义的人，既善于管钱，也就善于偷钱；（3）如此一来就成了帮助坏人为害好人，则不正义了；（4）“正义就是助友害敌”，而“伤害任何人无论如何总是不正义的”，因此“正义的人让人变得不正义了”。2 古希腊柏拉图：理想国，郭斌和、张竹明译，商务印书馆2002年版，第8-15页（4） 正义是善待好人恶对坏人 柏拉图强调：“假如朋友真是好人，当待之以善，假如敌人真是坏人，当待之以恶，这才算正义。”柏拉图认为，实际社会生活中，辨别真正的朋友和敌人十分困难。朋友有“看上去好的人”和“实际上真正好的人”；敌人也同样是有“看上去坏的人”和“看上去不坏，其实是真的坏人”。在人群中，“若干朋友是坏人，若干敌人是好人”把好人当坏人、把朋友当敌人的情况会经常发生，就会造成帮助坏人、危害好人的局面。所以，把好人界定为朋友、坏人确定为敌人，是正义所必须考虑的。但是一个正义的人去伤害别人，这样也不妥当，伤害了的马、狗越来越坏。一个人有错误、罪过，受到惩罚，他就会越来越变坏，同样造成不正义。“人受了伤害变得更不正义，这也是不能否认的了。”（五）正义就是强者的利益色拉叙马霍斯提出：“正义不是别的，就是强者的利益。”柏拉图对于这个世俗的见解进行了三点驳斥。第一，对强者有利不一定是正义的。例如，美味对于强壮的运动员有利，但是也对于身体弱的人有利。第二，正义不一定是当时强者、政府的利益。在强者看来，城邦中谁强谁统治，统治者都制定对自己有利的法律，并明告：凡对政府有利的对百姓就是有正义的；谁不遵守，就是违法，又有不正义之名。所谓正义就是当时政府的利益，因为政府有权，是为强者。柏拉图循着这一论断，指出各国统治者难免犯错误，所以在立法时会出现错误，这样对他们是不利的，而不管是什么法，人民都得遵守，因此“遵守对强者不利的法也是正义的了”。第三，强者的利益不能包罗万象，每种技艺尽其本职，使照管的对象得到利益，而不是强者的利益。任何技艺都服务于它的对象，例如，医生服务于病人的健康，航海术为了航程安全，挣钱技术产生报酬、统治术是为了老百姓的利益等。（六）不正义比正义更加有利色拉叙马霍斯指出在社会生活中，不正义的人得到的好处和利益比较多，而正义的人老是吃亏。柏拉图论述说，正义者不会想胜过别个正义者，只会要求胜过异类，至于不正义者则对同类异类都要求胜过。但是一个又聪明又好的人，不愿超过和自己同类的人，但愿超过跟自己不同类而且相反的人；一个又笨又坏的人反倒对同类和不同类的人都想超过，因此正义的人又聪明又好，不正义的人又笨又坏。而“正义是心灵的德性，不正义是心灵的邪恶”。正义的心灵促使人们能够以正当的方式生活，导致好的行为方式，因此会快乐幸福，而不正义者却相反，因此“不正义绝对不会比正义更有利了”。 1 古希腊柏拉图：理想国，郭斌和、张竹明译，商务印书馆2002年版，第26-43页。四 柏拉图的正义理论 驳斥了以上各种观点后，柏拉图开始讨论他所认为的正义。柏拉图主要从个人正义和国家的正义和两者之间的关系探讨了正义。就个人正义而言,柏拉图认为正义即心灵的和谐,是个人灵魂的各个组成部分之间的和谐有序；而对于国家正义，他认为正义即利益的和谐，是强者利益和弱者利益的和谐,国家正义应该是“为了全体公民的最大幸福”构建了一个城邦；同时,个人正义是国家正义的基础,国家正义则是个人的前提，国家正义与个人正义两者是不可分割的。每个公民和各个阶层应各守其位，各司其职，从而达到整体的和谐。（一）正义即个人心灵的和谐正义首先是内在的德性,植根于人的内在的灵魂，是灵魂的和谐。柏拉图认为,每个人的灵魂分为理性、激情、欲望三个部分,正义正是个人合理安排自己灵魂中的理性、激情和欲望，即理性以其智慧统帅整个心灵，激情以其勇敢保护心灵免受各种内外侵袭，欲望以其节制为心灵的正常活动提供生理基础,三者互不干涉、相互协作、相互配合，这就实现了人的灵魂的最和谐、最佳状态,便具有了个人的正义。也就是达到了灵魂和谐,自身内秩序井然,人从灵魂深处去主宰自己，节制自己，使自己去做正义的事。（二）正义就是各安其位各司其职 当个人正义实现后，这样人就会做正义的事。柏拉图指出：“正义就是有自己的东西干自己的事情。”正义是一种使社会各阶安于自己天赋决定的地位和职责，社会因此处于谐秩序之下运行。在理想国中，由统治者、保卫者和生产者三种类型的人组成，而统治者是金子制造的，保卫阶级是银子制造的，而平民是铜和铁制造的。统治者应该是个哲学王,他天生具有金子的品质,既他用具有理性的智慧管理国家；保卫者应该是军人，他天生具有银子的品质,他用激情中的勇敢来保卫国家；生产者应该是劳动者，具有铜与铁的品质，他用欲望中的节制从事生产，保证社会物质的供应。他们以自身的天赋的品质合理分工，各司其职，各守其序,使整个社会处于和谐的状态。（3） 正义是整体和谐柏拉图认为,正义不是强权的利益,何一项东西都不会只寻求强者的利益而不顾及它所支配的弱者的利益。统治者的权力不是来自于他自身，而是由城邦所赋予的, 因此，统治者不应该追求自身利益最大化，而他真正的正义追求是老百姓的利益、整体性的利益。柏拉图强调, 正义是一个关于整体的德性, 是关于整体的一种理想状态, 即整体与部分, 部分与部分之间的协调与和谐。只有这两者相互匹配, 相互一致时才会有整个社会的正义和谐, 才能达到国家和个人两者的至善, 人们的幸福生活才会成为可能。接着, 柏拉图将正义与幸福结合起来加以考察。他指出正义是关于整体的幸福, 即整个城邦和所有公民的幸福, 而不是关于一部分人的幸福。我们建立这个国家的目标并不是为了某一个阶级的单独突出的幸福, 而是为了全体公民的最大幸福。理想国各个阶层的人达到灵魂的和谐，实现个人的正义，并按照天赋的做正义的事，各个阶层的人合理分工、并各司其职、相互协作，使得整个整体达到和谐状态。这样他们得到赋予自己的那份幸福, 整个城邦国家得到和谐发展和良好治理。结 论柏拉图的正义论是一个庞大的体系，贯通其间的中心线索是国家正义与个人正义的关系。柏拉图通过理性的思辩，试图找到二者统一的基础。一方面，国家正义是以个人正义为基础，它建立在每个成员的的个人正义之上，是不同个人正义内容的有机结合；另一方面，国家正义是个人正义的前提，因为在正义的国家里，国家是为谋求所有的全体成员的利益和幸福，这样个人正义才得以实现，才有真正正义的德性，才能过上和谐有序的生活。通过探究国家正义和个人正义的真正内涵，柏拉图得出结论，正义实质上它无非是人或事物内在的天然性质，在外在的表现上无非是一定的秩序。虽然它在不同的人和事上体现的内容不同，但其原则是一致的。作为个人，他首先要正确的处理好理性、激情和欲望三者的关系，达到心灵的和谐，实现个人的正义。而做正义的事也就是要确定并维持适宜于自己阶层归属的角色定位和分工，根据阶层归属不同各有侧重，把三种美德根据角色所需保持合理的内在秩序；各阶层的群体并履行本阶层的使命和职责，保证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