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搜索引擎服务提供者著作权纠纷的侵权责任

1/8网络搜索引擎服务提供者著作权纠纷的侵权责任网络搜索引擎服务提供者著作权纠纷的侵权责任摘要搜索引擎服务提供者属于网络连接服务提供者。网络搜索引擎服务提供者提供的搜索方式主要有两种提供“空白搜索框”和提供“榜单”。一般而言，提供“空白搜索框”的服务无须承担侵权责任，而提供“榜单”服务则构成帮助侵权。关键词搜索引擎网络连接侵权作者简介卢纯昕，北京理工大学珠海学院法学教师。论文联盟在搜索引擎成为广大网民获取信息的重要渠道的同时，搜索引擎著作权纠纷也在2001年叶延滨诉搜狐、新浪案后硝烟不断。在“步升诉百度案”、“七大唱片公司诉百度案”、“十一大唱片公司诉雅虎案”和“泛亚诉百度案”中，法院在认定网络搜索引擎服务提供者的侵权责任上看似大相径庭。然而，正是由于案件的关键事实存在重大区别，才导致判决结果的差异。在著作权纠纷中，网络搜索引擎服务提供者的侵权责任应当如何确定2/8一、网络搜索引擎服务提供者的主体性质由于现代网络技术的迅猛发展，商业模式日益多样化，从网络运行和服务提供的角度很难对网络服务提供者作出明确的界定。法学研究者从简化认识的目的出发，将网络服务提供者分为两类网络连接服务提供者和网络内容服务提供者。豍网络连接服务提供者主要是根据网络用户的指令传输或接受信息，通过技术、设备为信息的网络传播提供中介服务，本身并不组织和筛选所传播的信息。网络内容服务提供者是将信息组织上载、存储于服务器中，并通过信息网络向公众传播。尽管各国对上述理论分类并未达成一致意见，但实际上我国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网络著作权纠纷案件的解释接受了上述理论分类。网络搜索引擎服务提供者提供的是搜索与链接服务。所谓搜索引擎，是指根据一定的策略、运用特定的计算机程序从互联网上搜集信息，在对信息进行组织和处理后，为用户提供检索服务，将用户检索相关的信息展示给用户的系统。可以看出，搜索与链接服务只是一种中介服务，目的是方便网络用户搜寻想要的信息，网络搜索引擎服务提供者本身并不对所链接的内容进行改动，因此，网络搜索引擎服务提供者属于网络连接服务提供者。就网络内容服务提供者而言，若未经著作权人许可，擅自将权利人的作品上传和传播，会侵犯权利人的著作权，3/8这一点争议不大。而对网络搜索引擎服务提供者等提供中介服务的网络连接服务提供者的服务行为是否构成侵权，则众说纷纭。因为我国著作权法与信息网络传播权保护条例对此并未作出明确规定，仅规定了网络连接服务提供者的一些免责条件，这就使网络搜索引擎服务提供者的侵权责任有了讨论的空间。二、网络搜索引擎服务提供者的帮助侵权责任网络搜索引擎服务提供者侵权责任的归责原则归责原则是侵权人承担责任的依据。德国学者拉伦茨认为，归责指“负担行为之结果，对受害人而言，即填补其所受之损害。”简而言之，归责原则是指损害赔偿之归责原则。豎关于知识产权归责原则，我国法律并未明确规定，学者主张也不一。我国侵权责任法将著作权、专利权和商标专用权等明确列为民事权益，并且采取二元归责体系对一般侵权行为适用过错责任原则，对特殊侵权行为适用无过错责任原则。知识产权侵权不属于侵权责任法和民法通则规定的特殊情况。而依照TRIPS协定第45条第1款的规定，知识产权的损害赔偿一般以侵权人“知道或有充足理由知道他正在从事侵权活动”为前提。因此，知识产权侵权的一般归责原则应为过错责任原则。但全面适用过错责任也有弊端，因为权利人在某些情况下存在举证困难。基于上述考虑，有些学者主张在过4/8错责任原则的基础上补充适用过错推定原则。豏网络服务提供者会因其经营范围、技术能力的不同而承担不同程度的注意义务，进而适用不同的归责原则。网络连接服务提供者，因其提供的是中介服务，本身对信息内容并不作任何的编辑、修改或选择，对信息内容的合法性不负审查义务，对其适用过错责任原则。而网络内容服务提供者，由于其对内容有编辑控制的能力，加上在此类侵权案件中，权利人往往难以举证网络内容服务提供者存在过错，因此对其适用过错推定原则豐。在确定过错的标准时，应当以行为人的预见能力和专业水平为基础，判断行为人对其行为的不良后果是否应当和能够预见。网络搜索引擎服务提供者帮助侵权责任的构成要件行为人明知他人意欲实施侵权行为，却仍然提供实质性帮助，即构成“帮助侵权”。我国侵权责任法将“帮助侵权”列为“共同侵权”的一种情况豑，但却未对“帮助侵权”的构成要件加以详细规定。由于网络搜索引擎服务提供者属于网络连接服务提供者，适用过错责任原则，根据侵权行为法的一般原理，网络搜索引擎服务提供者构成帮助侵权的要件包括第一，存在直接侵权行为，即被链接的内容是侵权内容，是直接侵权人擅自上传作品或制品供其它网络用户下载的；第二，网络搜索引擎服务提供者提供的搜索链接服务实质上帮助5/8他人侵权，扩大侵权后果；第三，网络搜索引擎服务提供者主观上存在过错，即明知或应知他人正在实施侵权行为仍然予以帮助。其中，对于“应知“的判断标准，美国版权法采用了被我国学者形象地描述为“红旗标准”的判断方法“当有关他人实施侵权行为的事实和情况已经像一面色彩鲜艳的红旗在网络服务提供者面前公然地飘扬，以至于网络服务提供者能够明显发现他人侵权行为的存在。此时侵权事实已经非常明显，网络服务提供者不能采取鸵鸟政策对显而易见的侵权行为视而不见。”豒我国法院的不少判决也体现了同样的思路。避风港条款的适用为了避免对网络连接服务提供者课以过重的注意义务与责任，使网络连接服务提供者能够正常的经营发展网络信息产业，我国信息网络传播权保护条例第23条规定了提供链接与搜索服务时，只要符合条例规定的程序性规范，就可以免除赔偿责任，这为网络连接服务者提供了举证上的便利。这种制度设计最早出现于美国，被称为避风港制度。即网络连接服务提供者若要免责，必须履行“通知删除”义务，并且不明知也不应知所链接或搜索的作品是侵权作品。这从反面也说明，如果当相关权利人向网络连接服6/8务提供者发出侵权链接的通知，而网络连接服务提供者拒绝断开该侵权链接时，或者相关权利人能够证明网络连接服务提供者在明知链接为侵权内容的情况下，没有断开链接时，也会构成帮助侵权。三、网络搜索引擎服务提供者侵权责任的确定在涉及网络搜索引擎服务著作权纠纷案件中，网络搜索引擎服务提供者提供的搜索方式主要有两种提供“空白搜索框”和提供“榜单”。但这两种方式的性质是截然不同的。提供“空白搜索框”服务网络搜索引擎服务提供者在提供“空白搜索框”服务时，没有帮助其他网站实施侵权的主观意图。因为在“空白搜索框”中，网络用户可以搜索歌曲、电影等内容，也可以搜索“法院判决书”、“化学元素周期表”等内容。这些内容本身可能是侵权的，也可能是不侵权的。可以说，“空白搜索框”是一个中立的技术工具，具有“实质性非侵权用途”豓。而依据美国联邦最高法院在1984年“索尼案”中确立的“索尼规则”，只要产品能够具有一种“潜在的、实质性的非侵权用途”，就不能推定产品提供者具有帮助侵权的主观过错豔。这个规则受到美国大法官的推崇。因为互联网服务是新兴的高科技产业，新产品、新服务的推出对互联网的发展有重大意义。“索尼规则”使研发7/8互联网新产品、开发互联网新服务的研发人员对研发风险有了可预见性，也使著作权法不致于成为新技术发展的障碍。因此，在网络搜索引擎服务提供者在提供“空白搜索框”服务的情况下，由于其主观不存在过错，搜索服务本身并不构成帮助侵权。只有当相关权利人向网络搜索引擎服务提供者发出侵权链接的通知，而网络搜索引擎服务提供者拒绝断开该侵权链接时，或者相关权利人能够证明网络搜索引擎服务提供者在明知链接为侵权内容的情况下，仍然没有断开链接时，才构成“帮助侵权”。提供“榜单”服务论文联盟网络搜索引擎服务提供者在提供“榜单”服务时，完全不同于提供“空白搜索框”服务。因为，网络搜索引擎服务提供者是人为设置“榜单”的，比如设置“新歌TOP100”、“歌曲TOP500”等。在这种情况下，网络搜索引擎服务提供者应当知道，目前网络中出现的免费MP3热门流行歌曲绝大部分是未经权利人授权的，因为这个侵权事实如“红旗”般在网络搜索引擎服务提供者面前“公然地飘扬”。因此，搜索引擎服务提供者在知道侵权事实的前提下，仍然设置榜单栏目，其主观上存在过错。而在客观上，网络搜索服务提供者实施了实质性的帮助他人侵权的行为。网络搜索引擎服务提供者在设置榜8/8单的过程中，能够对被链接歌曲的合法性进行判断。但为了使更多的公众使用其搜索引擎服务，网络搜索服务提供者人为地将大量流行的音乐、影视作品进行系统化归类排列，并提供歌曲本身直接的链接。这种做法，一方面，使大量侵权制品在网上得以迅速传播，极大地扩大了其他网站侵权行为的损害范围。另一方面，网络用户在搜索侵权制品时所用的时间大大缩短。对于当前最流行的音乐、影视作品，网络用户总希望能在海量的信息中迅速定位有效链接并轻而易举的下载。在使用空白搜索框时，他们只能通过其它途径了解歌曲、电影名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