矫正视角：劳动改造之功能、价值趋向探究

1、矫正视角：劳动改造之功能、价值趋向探究?罪犯劳动与监狱生产运行?中国监狱学刊2009年第6期摘要:随着社会的进步与发展,监狱行刑理论思想也逐渐由原始复仇性质的报复刑向改造罪犯实现再社会化的教育矫正刑转变,我国罪犯劳动改造之性质,内涵,功能及价值取向也随之在不断向前发展和变迁.从罪犯教育矫正视角,探究罪犯劳动改造之功能迁移,以及现时期罪犯劳动改造教育矫正之价值趋向,以期正确引领现时期监狱罪犯劳动改造工作,真正实现罪犯劳动之改造功效.关键词:罪犯劳动改造矫正功能价值中图分类号:d926.7文献标识码:a一,引言回顾我国监狱的发展历程,罪犯的劳动改造贯穿始终,它不仅在惩罚,改造罪犯中体现着刑罚执行功

2、能,而且对我国监狱的发展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由于历史原因和认知水平的限制,许多研究者对罪犯劳动改造的价值取向,功能作用的认知存在一定的历史局限性和功利片面性,普遍以它的惩罚性,改造性,经济性来看待其价值作用,而其对罪犯的矫正教育,再社会化方面的价值作用则少有研究.故笔者试图从矫正教育的视角探究我国罪犯劳动改造的历史变迁,以及现时期罪犯劳动改造功能和其价值取向之迁移,来论述作为改造罪犯手段之一的劳动改造在教育矫治罪犯中的价值地位.二,罪犯劳动改造之矫正教育原理劳动改造是指监狱依照法律规定,以生产劳动为手段,对罪犯实施改造思想,矫正恶习和学习生活技能为目的的活动,是改造罪犯的基本手段.目的是为了

3、通过生产劳动的途径教育改造罪犯,实现预防和减少犯罪这一刑罚目的.劳动改造概念性的表述当中,体现出其矫正教育罪犯之功效,在罪犯劳动改造与罪犯的矫正教育的逻辑关系上存在着一定的因果原理.从哲学意义上看,劳动是人本质要素的核心要素,是人类各项社会实践中最基本,最本质的活动.人性是可变,可改造的,而这种可变和可改造又源于实践.马克思曾经深刻指出:”劳动是一切社会病毒的伟大消毒剂.”人类在生产劳动过程中,不但改造客观世界,同时也改造主观世界.因此,劳动是改造人,造就人的基本途径和方式.从立法角度看,我国法律在多个角度规定了罪犯的劳动改造.例如刑法第四十六条规定:”凡有劳动能力的,都应参加劳动,接受教育和

4、改造”.监狱法第四条规定:”监狱对罪犯应当依法监管,根据改造罪犯的需要,组织罪犯从事生产劳动,对罪犯进行思想教育,文化教育,技术教育.”第七十条规定:”监狱根据罪犯的个人情况,合理组织劳动,使其矫正恶习,养成劳动习惯,学会生产技能,并为释放后就业创造条件.”从社会学角度看,没有劳动就没有人类,也就没有人类社会,劳动是构建整个社会关系的纽带.作为狱内服刑的罪犯来说,劳动是个体与社会联系的主要纽带,罪犯参加生产劳动是一个社会化的过程,是在劳动中与他人接触,互动,并逐渐认识自我,获得一个合格社会成员资格的过程.13这样,促使罪犯在与社会互动的过程中紧跟社会进步步伐,吸收社会信息,更新价值观念,从而调

5、整和重塑自我,顺利回归社会.从思维逻辑关系上看,劳动创造人类的思维意识,通过劳动可以改变原有的价值理念和思维方式.”对罪犯的改造过程,实质上又是矫正罪犯头脑中对客观世界认识的过程,而正确的认识只能来源于实践.”因此,”生产劳动转变思维意识生产劳动”这一因果逻辑关系成为罪犯劳动改造的必然模式.即通过社会劳动,修复或重新整合罪犯的思维意识,让罪犯原有的社会冲突回归自然,适应社会需要,成为一个能自食其力的守法公民,最收稿日期:20090702作者简介:吴新忠(1955一),男,江苏宿迁人,浙江省未成年犯管教所党委书记,政委.钟明德(1968一),男,浙江桐庐人,浙江省未成年犯管教所法制科民警.l2l

6、?罪犯劳动与监狱生产运行?中国监狱学刊2009年第6期终实现预防犯罪,减少犯罪的刑罚目的.三,矫正刑视野下的劳动改造功能迁移(一)惩罚功能向修复功能迁移刑法,监狱法都用不同条款规定了罪犯劳动改造的强制性,惩罚性,从义务属性方面规定了罪犯劳动改造的特殊预防作用,让罪犯感受到刑罚所带来的痛苦,威慑和报应,从而产生惩罚效应.但从矫正视角看,罪犯劳动改造的惩罚功能只是一种表象,其惩罚性最终的目的是让罪犯通过劳动感知过程的”痛苦”,被动或自觉地修复原有社会关系.罪犯犯罪是对社会既有平衡秩序的破坏,从一个正常人蜕变成一个罪犯,不仅是其个体劳动观的变异,更是对社会承认,法律规范的社会秩序平衡体系的一种破坏,

7、是游离于社会正常群体之外的”异类”.罪犯从事生产劳动,一方面表明了罪犯接受审判结果,对普遍社会正义和社会秩序的认同,对回归原社会群体提供了可能性;另一方面,通过劳动这一载体,重新认识社会存在的最根本内涵,修补残缺自我或重塑社会人格,为把罪犯改造成为守法公民提供了可能性.(二)监禁功能向维系功能迁移在很长时期里,罪犯劳动改造制度就是我国监狱刑罚执行的代名词,在发挥惩罚,经济功能的同时,同样发挥着监禁功能.随着矫正刑理论的确立,罪犯劳动改造的监禁功能逐渐由监狱行刑稳定环境的维系功能所替代.首先,对监狱安全行刑的保障功能.安全是监狱工作顺利开展的必要价值和底线.通过组织罪犯生产劳动可以有效,全面地控

8、制罪犯,在客观上消除各种监管危险因素,减少各种监狱安全威胁.其次,对罪犯健康改造的维系功能.通过群体性,协作性,肢体性的生产劳动,可以让罪犯释放监禁压力,调和监禁矛盾,调节监禁情绪,锻炼身体机能,从而对罪犯的健康改造起到维持功效.再次,对监狱整体行刑效能发挥的支撑功能.现代刑罚执行包含惩罚,教育,矫治,而劳动又是兼具这些功能的唯一载体,离开劳动来谈罪犯的矫治教育,就好比造”空中楼阁”.因此,劳动成为监狱刑罚执行的维系与支撑.(三)强制功能向规训功能迁移监狱法规定:”有劳动能力的罪犯,必须参加劳动.”这说明监狱对罪犯实施劳动改造是不以罪犯意志为转移的,是法定的.”监狱是一个特殊的规训机构,它是通

9、过一系列的规训手段,艺术和技术来实现其目的的.”j现代监狱组织的罪犯生产劳动是社会化大生产式的群体性劳动,客观上要求罪犯相互协作,共同遵守劳动纪律,尤其是生产劳动过程中必须遵守相应的规章制度,岗位操作规程等.”从事劳动的罪犯在长期的劳动中接受,理解,遵守这些规则,认识到不按照规则操作的后果,自觉地以规则约束自己的生产行为,可以克服行为上的自由散漫,增强纪律性和自我约束能力,完成自我规训.”o通过这样的客观”游戏规则”规训,让罪犯感受遵守规则的重要性,从而建立起符合现代社会的社会规则意识,从122意识,习惯上把自己纳入正常社会需要的规则轨道内,为顺利回归社会作铺垫.(四)经济功能向再社会化功能迁

10、移由于特殊的历史条件和具体国情,罪犯劳动改造的经济功能在监狱功能表现中,一直占据着重要的位置.但从监狱刑罚职能角度看,罪犯劳动改造的经济功能只是监狱组织罪犯劳动改造中所产生的附加成效,并不直接对实现刑罚目的产生作用.虽然罪犯劳动改造的经济功能还将在一定时期内存在,但并不否定罪犯劳动改造的经济功能向再社会化迁移的趋向.其再社会化功能表现为:一是对罪犯谋生技能的培训功能.有效的生产劳动,让罪犯掌握一技之长和提高劳动综合素质,其实质就是提高罪犯的生存能力和社会适应能力.二是冲抵罪犯”监狱人格”的形成.罪犯劳动的社会性,让罪犯在监禁状态下感受社会价值,社会态势,在一定程度上冲抵着罪犯的”监狱化”.三是

11、对罪犯社会化的强化功能.罪犯在劳动过程中参与社会活动,与社会进行互动,成为整个社会秩序活动中的一分子,锻炼和提高罪犯的社会化能力.四,矫正刑视野下的罪犯劳动改造价值趋向(一)价值观念修复,回归社会认同根据社会学的原理,一个人所谓的犯罪,就是社会对他的社会化的失败,或者说,是他本人对社会认同的异化,而成为一个不合格的社会成员.从社会关系上看,犯罪就是对社会既定秩序的冲突或破坏,打破了原有社会关系的平衡,从而成为社会的”异类”.对罪犯的教育矫正就是一个社会正义,社会秩序修复整合的过程,对罪犯实行劳动改造也即是一个帮助罪犯修复或重塑正确价值观念,认同社会秩序的过程.一是为罪犯价值观念的修复提供整合需

12、求基础.”罪犯需要在满足多重要求的条件下才能获得认同和归属,劳动的整合功能就体现在它在协调,满足各方面需求中的关键作用”.通过将罪犯置身于特定的生产关系之下,有助于他们在劳动实践中感受和体验人生价值,社会道德和法律规范,继而端正自己的价值观,道德观和世界观.二是为罪犯认同社会秩序提供必要的前提条件.罪犯在狱内按照监狱的劳动制度的要求从事生产劳动,其实就是”对普遍社会价值和社会秩序的重新认同与回归,是获得社会接纳的前提条件”.三是为罪犯顺利回归社会提供认同方向.罪犯在生产劳动当中感知社会公平正义,领悟社会道德价值,为罪犯重塑世界观提供认同航标,从而发挥心理矫治在改造罪犯方面的独特作用.四是为罪犯

13、正确认识自我提供参照平台.罪犯劳动是社会整体劳动生产的特殊组成部分,它不仅为罪犯提供一个人与人,人与物接触的物质环境,更是一个与社会相连的平台,通过此平台扮演他人或从他人的反馈中形成自己的思想,意识和自我概念.(二)社会逻辑复制,弱化监狱人格从我国刑罚执行的形态来看,是一种集惩罚,改造,教育于一体的自由刑.自由刑的施行必然导致罪犯的”监?罪犯劳动与监狱生产运行?中国监微学刊2009年第6期狱人格”,例如意志的消沉,心理的自卑,自控力的减弱,人格的颓废等,这与刑罚原本目的”把罪犯改造成为守法公民”是背道而驰的.美国学者克莱门斯?巴特勒斯说过,”将一个人数年甚至十几年之久关押在高度警戒的监狱里,告

14、诉他每天睡觉,起床的时间和每日每分钟应做的事,然后再将其抛向街道并指望他成为一个模范公民,这是不可思议的.”然而,罪犯劳动改造的社会特性,何以使罪犯在劳动中复制正常社会的社会逻辑,重新感受社会价值,秩序,逻辑,从而直接冲抵罪犯因监禁而形成的“监狱人格”?第一,劳动价值观念的持续或建立.参加劳动可以让罪犯在社会化的大生产过程中连续感受劳动本质及社会价值,使得原有的正确劳动观得到持续和强化,而原有的错误思想将得到重新矫正.第二,社会逻辑的强化或形成.监狱组织的罪犯生产劳动,虽然其主体,内容,形式等方面相比于社会劳动有着一定的特殊性,但其内在的逻辑关系是相通的,例如多劳多得考核”计酬制度”,劳动休息

15、制度,劳动技能培训等.通过劳动予以复制和强化社会关系逻辑,为罪犯新生后适应社会创造条件.第三,监狱人格的冲抵或消除.由于劳动带给罪犯的是正面的,积极的影响和效应,又加上在时空上挤占罪犯的”监禁”,这样在最大程度上冲抵和消除着罪犯”监狱人格”的形成,为罪犯顺利回归社会创造条件.(三)沿袭劳动元素,实现再社会化从教育矫正角度看,罪犯实现再社会化是刑罚的最终目的,而罪犯回归社会后的第一课即是劳动.罪犯的”劳动”问题是其能否成为守法公民或重新犯罪与否的关键.监狱在罪犯服刑期间为其提供的劳动环境,可使罪犯在生产劳动中沿袭和掌握社会化劳动元素,既是矫正和完善罪犯劳动人格的重要一课,也是实现再社会化的重要内

16、容之一.首先,沿袭和明确社会化劳动关系.罪犯生产劳动是整个社会大生产的一部分,也受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杠杆和经济规律制约,必须遵守”生产资料+劳动=生产产品+流通=商品”这一社会劳动关系.罪犯通过自己的双手参与社会化大生产,通过社会劳动关系证明自己的劳动行为是一种有价值的有效劳动.其次,沿袭和强化劳动规则意识.劳动制度与劳动规则是劳动顺利进行的重要保证.罪犯在生产劳动中必定会受到劳动制度与规则的约束,例如劳动中的劳动纪律,操作规程等.这些能使其养成遵守劳动纪律,劳动规则的良好习惯和意识,为其再社会化提供必要的劳动素质.再次,沿袭和培养劳动能力.参加生产劳动不仅使罪犯原有的劳动技能不致荒废,劳动能力

17、不致衰退,更重要的是在生产劳动实践中,能使罪犯掌握新技术,新能力,为回归社会后正常谋生提供劳动能力保障.最后,沿袭和形成劳动保护意识.罪犯在参加劳动过程中,因现实生产的安全,平衡,发展需要,会自然形成生产安全意识,生态平衡意识,可持续发展意识等,为罪犯回归社会及谋生提供现代劳动意识.(四)犯罪病理医治,调理健康人格从社会病理学看,犯罪现象是因社会个体的社会免疫能力不强,罪恶细菌侵入肌体而身生疾病的一个过程.对罪犯的矫正也即是运用行为医学,心理学和刑罚学的原理与方法,对在监禁状态下的罪犯的不良心理问题,行为问题而进行的控制与治疗.在对罪犯调理身心,完善人格等病理医治过程中,罪犯的劳动改造发挥着教

18、育矫正的技术手段作用.一是调和罪犯监狱生活的厌倦情绪.罪犯劳动存在连续性,滚动性,目的性,罪犯在劳动中可以得到一种期望值,对自己的改造生活树立追求目标,从而冲淡悲观,厌倦的改造情绪,对罪犯的监禁改造生活起到调和作用.二是调节罪犯的身心健康.罪犯在劳动过程中,通过人与人,人与物之间的接触和交流,可以消除监禁所带来的孤独,寂寞,苦闷,并感受自己的劳动价值,达到愉乐的心理,从而形成一种”劳动一愉乐一进取”的良性循环,这对罪犯形成积极改造,劳动快乐的身心起到调节促进作用.三是锻炼使罪犯的身体健康.罪犯生产劳动大多是一种肢体活动的过程,通过劳动消耗体能,促进身体血液循环,不仅能提高罪犯身体的自身免疫能力

19、,而且可以促进罪犯身体肌肉生长,形成健壮的体格.四是调理罪犯健康的社会人格.”让他们成为劳动生活的榜样,劳动生活很快就将变成一种纯洁的生活,他们很快就会开始对过去有所悔悟,这是产生责任感的先兆.”uo劳动可以改变人,在劳动过程中感知诚信,友谊,正直等人格魅力,从而调理罪犯自身的缺陷人格,逐渐向正常健康的人格方向发展.(五)监禁境遇调节,维系安全稳定监狱工作实践充分证明,生产劳动组织得好坏与监管改造秩序的稳定与否存在正比关系.监狱组织罪犯进行生产劳动,不仅对罪犯改造的监禁境遇起到调节作用,而且能对监狱的监管安全维系起到稳定作用.一是抑制罪犯罪恶的发生.罪犯在被强制的环境中从事生产劳动,体验身心被

20、支配的痛苦,客观上强化了罪犯对”犯罪惩罚”的因果模式的认可,体现了公平,公正的法律正义,是戒除罪犯再次犯罪,实现特殊预防的心理机制.【j二是真实掌握罪犯心理需求.罪犯参加生产劳动的过程是监狱人民警察详细了解和准确掌握罪犯真实思想与行为的主要渠道,通过对罪犯在劳动生产中的表现和反映在产品中的种种参数,进行分析和思维判断,能够掌握罪犯比较客观,具体而真实的改造动机和目的,从而为采取监管,教育措施提供真实依据.三是增进罪犯内部的安定.组织罪犯参加生产劳动,可以消耗罪犯的绝大部分时间和精力,充实罪犯改造生活的内容,再加上在生产劳动中形成的相互协作关系,可以在客观上减少矛盾冲突之时空,调和罪犯内部关系,

21、促进罪犯安定团结,为监狱增加稳定因素.(六)劳动权利制衡,保障罪犯人权从矫正刑角度看,对罪犯矫正教育促进再社会化成为守法公民,这是刑罚执行的最终目的,从这个意义上说,123?罪犯劳动与监狱生产运行?中国监袱学刊2009年第6期罪犯接受矫正教育,接受再社会化,既是罪犯应有的义务,更是其享有的公民权利.因此,罪犯接受劳动矫正,完成再社会化的过程既是罪犯尽义务的过程,又是其享受基本权利的表现.首先,罪犯劳动是赎罪,悔罪,接受矫正的表现.罪犯接受改造,接受矫正教育是赎罪,悔罪的前提.罪犯参加生产劳动不仅是强制性的义务要求,更是其走向自觉改造的基础.其次,罪犯劳动从义务性向权利性转变.固有的思维模式认为

22、,罪犯的劳动是强制的,被动的,具有不可选择性,属于义务性属性.但从矫正刑视角出发,罪犯的劳动是罪犯的一项权利,罪犯有选择劳动的权利,罪犯可以自觉申请劳动,有获得参加生产劳动的权利,有通过生产劳动获得减刑,假释等法律奖励的权利.再次,罪犯有参加生产劳动,获得报酬的权利.监狱法第七十二条规定:”监狱对参加劳动的罪犯,应当按照有关规定给予报酬并执行国家有关劳动保护的规定.”罪犯参加生产劳动获得相应的劳动报酬具有法定性,罪犯的劳动报酬权其实也是罪犯劳动的权利之一.五,结束语罪犯劳动改造制度在我国监狱发展史上,不同时期发挥着不同的历史使命,其功能表现从专政,惩罚,经济逐渐走向改造,教育,矫治.作为一种改

23、造手段,劳动改造制度不仅对我国监狱事业的发展和建设起过不可磨灭的作用,更是为我国的刑罚执行理论提供了实践基础和探索之路.当前,随着监狱职能的纯化及体制改革的深入,罪犯劳动改造理论也随之在变化与发展,笔者从刑罚矫正刑角度提出了罪犯劳动改造的新的价值取向,新的功能表现,但这些很多都还是在理论层面,要想使得罪犯劳动改造真正成为矫正教育罪犯的技术之一,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还需要我们更多的理论支持,需要更多的监狱工作者付诸实践探索,真正理解劳动改造作为矫正教育罪犯的技术内涵,使其能够作为一项矫正技术,为我国的刑罚执行工作服务.参考文献:1高格.比较刑法学m.长春:长春出版社,1991:337.2楼杰科.经济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