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海上拖航合同

1、第五章 海上拖航合同第一节 海上拖航基本法律理论一、海上拖航的概念海上拖航（Towage by Sea）又称海上拖带或船舶拖带，是指拖轮利用自己的动力和设备将无自航能力的船舶和其他可漂浮的物体经海路从一地拖至另一地或完成某项服务以实现被拖船舶或物体空间移位的海上作业。二、海上拖航的种类（一）依拖轮与被拖物的方位分类依拖轮与被拖物的方位可分为拖拉、顶推和拖带。拖拉又即一列式拖带，只拖轮在前被拖物在喉、 用拖缆联结拖轮和一个或数个被拖物的拖航方式。顶推是指被拖物在前，拖轮在后的方式。拖带又称傍拖，只被拖物位于拖轮的一侧或两侧，拖轮用系缆横向联结被拖物、携带被拖物航行的方式。（二）依作业区域分类依拖

2、航作业的区域可以分为港区内拖航、河海拖航、沿海拖航、国际拖航。港区内拖航是在一港口区域内拖轮协助他船进出港口、靠离码头、移泊或提供其他拖航服务。河海拖航是指起拖地、 目的地分别位于内河或海上的拖航。沿海拖航指起拖地和目的地均位于一国海域的拖航。以上三种拖航是传统的拖航业务。国际拖航是指起拖地、目的地分别位于不同国家或地区的海上拖航，我国习惯上称之为远洋拖航。从某些国家法律实践看，港口内拖航一般不由海商法调整，而由单行特别法或港内专门的规章规则调整，海商法调整河海、沿海和国际拖航作业。在各国法律要求上，港区内、河海、沿海拖航只能由本国拖轮从事，鼓励本国拖轮从事国际拖航业务，并对国际拖航的本国拖轮

3、拖带外国的被拖物的拖航作业实行较宽松的责任制度，而对本国拖轮拖带本国被拖物和海上拖航实行较严格的责任制度。（三）依拖轮的数量分类依在同一拖航作业中拖轮的数量可分为单一拖航、共同拖航和连接拖航。单一拖航是指由一艘拖轮拖带一个或几个被拖物的拖航。共同拖航又称平行拖航，指两艘或多艘拖轮并行地拖带一个或几个被拖物的拖航。连接拖航又称相继拖航，是指两艘或多艘拖轮前后连续衔接，拖带一个或几个或一连串被拖物的拖航。（四）依拖航费的计付方式分类依拖航费的计付方式不同可分为日租型拖航和承包型拖航。日租型拖航指承拖方在拖轮租赁、 服务期间按每日租金绿或服务费率向被拖方收取拖航费的拖航。承包性拖航是指承拖方按照拖航

4、合同中约定的固定金额向被拖方收取拖航费的拖航。（五）依拖航的法律性质分类依拖航的法律性质可以分为运送性拖航、承揽性拖航和雇佣性拖航。运送性拖航是指具有运送旅客和货物的拖航。承揽性拖航是指承拖方以提供动力协助被拖物完成航行任务为目的的拖航。雇佣性拖航是指承拖方不以完成航行任务为目的而是以提供劳务为目的的海上拖航。三、调整海上拖航的法律综述海上拖航的历史不长，其早期主要用于港内和内河，最近几十年才发展为沿海和国际海上拖航业务，并成为海商法所调整的一项新兴海上作业，因而海上拖航法律制度比较落后。从国内立法看，多数国家的海商法和商法典关于拖航的立法很不完善，甚至根本未涉及，只有极少数国家的海商法有少量

5、的规定。从国际法制看，目前没有任何调整海上拖航关系的法律规则，不仅没有普遍性的或区域性的国际条约，甚至双边条约也几乎无处可寻。调整海上拖航的法律制度不甚发达，但调整海上拖航的标准合同却相当发达。这归因于各国政府、 航运民间组织和从事海上拖航事业的专业型拖航公司以及兼营型的航运公司对海上拖航标准合同的制订十分重视。第二节 海上拖航合同一、海上拖航合同的概念与法律性质（一）海上拖航合同的概念海上拖航作业是通过订立履行海上拖航合同实现的。海上拖航合同（ Contract of Sea Towage）是指承拖方用拖轮将被拖物经海路从一地拖至另一地，由被拖方支付拖航费的合同。海上拖航合同具有以下法律特征

6、：1 合同当事人为承拖方和被拖方海上拖航合同作为一种独立的合同法律关系，是由承拖方和被拖方建立起来的，双方相互对对方行使权利，承担义务。承拖方是指用自己所有或租用的拖轮的动力或设备设施为他人提供海上拖航服务并收取拖航费的人。承拖方可以是专业性的海上拖航公司，也可以是兼营或主营打捞救助业务的企业或一般航运公司。就承拖方的合同资格而言，无论是专营还是兼营拖航业务，其必须具有特定的拖航能力和特定设施设备的拖轮，拖轮必须装备适拖设备、锁具、 系缆柱等。被拖方是指需要承拖方提供拖航服务并支付拖航费的被拖物体的所有者或其他关系人。被拖物通常是无法用火船载运的物体包括驳船和其他无动力船舶、操作能力受限制的大

7、型船舶、石油钻井平台、浮动码头、浮动船坞等可漂浮的海上装置和失去动力的船舶等。2 海上拖航合同是双务、有偿、诺成、非要式合同（二）海上拖航合同的法律性质海上拖航合同的法律性质是指海上拖航合同的地位是独立性还是依附性或重叠性，即是否是一种独立的合同。此问题因不同时期的立法与不同的立法体制，学者的见解不同。我们认为海上拖航合同是一种独立的合同，海上拖航法律关系是一种自成一体的法律关系。这是由海上拖航事业为一种独立的海上事业所决定的。具体理由有二：一是 中华人民共和国海商法的立法编制体制，即立法依据；二是拖航合同与同它相近似的海上货物运输合同、海南拖航救助合同的区别。1 海上拖航合同与海上货物运输合

8、同的区别海上拖航合同最基本的特点是不论采取何种拖航方式，承拖方都是用拖轮的动力和设备将具有可浮性的物拖至约定地点。而海上货物运输合同最基本的特点是承运人向托运人提供运货仓位，将托运人的货物完整安全地运至目的港交给收货人。这两种合同的明显区别在于：（ 1） 经营方式与作业方式不同。（ 2） 被拖物与货物所处的空间位置不同。（ 3） 当事人的指挥责任不同。（ 4）实体责任不同。（ 5）举证责任不同。这两种合同也有一定联系，表现在：（ 1 ）拖轮与被拖货驳为同一船舶所有人，而货驳用于承运货主的货物时，船舶所有人与货主之间的关系为海上货物运输关系，此种合同称为拖驳运输合同。（ 2）拖轮与载有他人货物的

9、被拖货驳为不同所有人时，拖轮与货驳所有人的关系为海上拖航合同关系，而驳船所有人与货主之间的关系为运输关系。2 海上拖航合同与海南拖航救助合同的区别在海难救助的过程中，救助人可以采拖航方式救助。海上拖航合同与海难拖航救助合同的明显区别在于：目的不同；被拖物在其拖前是否处于危险中的状态不同；费用不同；合同订立的时间不同。当然海上拖航合同和海难拖航救助合同在一定条件下可以相互转化。这些条件是：（ 1）海上拖航中遭遇的意外海上风险已经使被拖物处于危险状态。（ 2） 被拖物遭遇海上危险是拖航过程中发生不能归责于承拖方的风险。（ 3）对被拖物的救助行为，超过拖航合同的职责范围。（ 4）海上危险消失，经拖航

10、救助使遇险被拖物已脱离危险进入安全地点或处于安全状态仍需要拖力时，拖航救助既转化为一般海上拖航。二、海上拖航合同的订立在我国，海上拖航合同的订立必须采取书面形式。海商法第一百五十六条规定："海上拖航合同应当书面订立。"三、海上拖航合同的主要条款依我国海商法第一百五十六条规定和海上拖航实践，海上拖航合同的主要条款有：承拖方和被拖方的名称和住址；拖轮的名称、主要尺度和马力；被拖物的名称、主要尺度；起拖地和目的地；起拖日与解约日、预计抵达目的地日期；拖航费及其计算与支付办法；拖轮的适航与适拖；被拖物的适拖；安全港口的保证；留置权；绕航、救助、滞期、 共同海损；对第三人的损害；港口

11、费；免责；合同的解除；索赔及其程序、法律适用等。四、海上拖航合同的解除海商法第一百五十八条规定："起拖前，因不可抗力或其他不能归责于双方当事人的原因致使合同不能继续履行的，双方可以解除合同，并相互不负赔偿责任。"第一百五十九条规定：" 起拖后，因不可抗力或其他不能归责于双方的原因致使合同不能继续履行的，双方可以解除合同，并相互不负赔偿责任。"这两条规定包含以下几层意思：第一，合同解除的法定理由及其影响程度是不可抗力及其他不能归责于任何一方当事人的原因造成合同不能履行或不能继续履行。如果上述原因致影响到合同履行的进度，并未使合同完全不能履行或完全不能继续履

12、行，则任何一方不得主张解除合同。第二， 凡因可归责于任何一方的原因造成合同完全不能履行或完全不能继续履行，则另一方有权主张解除合同，并要求责任方赔偿损失。如果因可归责于任何一方的原因导致合同部分不能履行或部分不能继续履行，另一方不得主张解除合同，只能请求损害赔偿。五、海上拖航合同免责条款及其法律管制1 海上拖航合同免责条款的内容尽管各种标准合同格式对承拖方的免责内容有不同的规定，但一般都规定，即使拖轮船东及其雇佣人、代理人有违约、疏忽和其他过失，拖轮船东对下列损害人部负责人：（ 1 ）无论何种原因造成被拖物的任何性质的灭失或损害。（ 2）无论何种原因对第三人造成的任何性质的损失或损害。（ 3

13、）因被拖物的情况或意外事故所产生的被拖方获第三方遭受的任何灭失或损害。（ 4）因被拖物移位、照明或设标而支出的费用，或预防或消除被拖物造成的污染所产生的一切责任。（ 5） 因承拖方非能控制的任何事件所造成的直接或间接后果。这些内容具体反映了下列免责条款：（ 1 ） 替代责任条款与雇佣关系条款。（ 2） 损失免责条款。（ 3 ）补偿条款。2 各国法律对免责条款的态度我国 海商法第一百六十二条对承拖方的免责规定了两种情形，并只适用于海上拖航合同没有约定或没有不同约定的情况：（ 1 ） 拖轮船长、船员、 引航员或者承拖方的其他受雇人或代理人在驾驶或管理拖轮中的国石；（ 2）拖轮在海上救助或企图救助人

14、命或财产中的过失。第三节 海上拖航合同当事人的主要权利义务一、承拖方的主要权利义务（一）承拖方的主要义务承拖方的义务是海上拖航合同的中心问题。根据海商法和实践，承拖方的基本义务是提供适航适拖的拖轮，并使其在起拖前或起拖时处于适航适拖状态，按合同约定负责指挥拖航作业，合理正当地航行，将被拖物按约定时间拖至目的地交给被拖方。为完成海上拖航作业，承拖方的首要义务是提供完成约定拖航作业的拖轮，并谨慎作业，使拖轮在起拖前或起拖时处于适航适拖状态。根据我国海商法的规定和拖航实务，此项义务是指承拖方提供的拖轮除具备一般船舶所具备的保证其营运的适航性外，还具备完成该次拖航所必须的拖航能力和特殊设备，妥善配备合

15、格的船员，配置足够的供应品。承拖方拖轮适航适拖义务的时间期间是在起拖前和起拖当时，即承拖方必须谨慎处理是拖轮在起拖前和起拖当时适航适拖，拖轮的适航、适拖状态必须接受有关机构的检验并得到其认可才有效。如果承拖方在起拖前未向有关机构申请检验，该拖轮为不适航、不适拖。3 负责指挥拖航作业在海上拖航中，除合同另有规定外，通常由承拖方负责指挥整个拖航作业，包括负责拖轮与被拖物之间接拖、拖带航行安全和解拖。在拖航过程中，拖轮与被拖物脱离，拖轮应守护、救助被拖物， 承拖方在拖航合同规定的服务范围内对被拖物实施救助时，不得主张救助报酬。但在拖轮提供合同责任以外的救助时，可以主张救助报酬。4 合理正当航行在履行

16、拖航过程中，承拖方应合理的尽快地在合同约定的时间内按合同约定或通常航线完成拖航作业，将被拖物交给被拖方。承拖方不得有不合理的延误和绕航。合理的延误和绕航通常产生于救助或企图救助海上人命和财产，为拖航安全而避台风等。5 交付被拖物承拖方到达目的地后向被拖方发出交付通知并按合同约定条件交付被拖物。当发生不可抗力或不能归责于承拖方的原因致使被拖物不能到达目的地时，承拖方应在目的地附近地点或安全港口或锚泊地将被拖物交给被拖方。6 支付拖轮营运费海上拖航作业，无论采日租型拖航合同还是承包型拖航合同，承拖方均应承担海上拖航过程中所发生的与拖轮营运有关的费用。（二）承拖方的权利承拖方的主要权利为拖航费请求权

17、、免责权和留置权。7 承拖费请求权承拖方按合同完成拖航任务后，有权向被拖方收取作为完成拖航任务报酬的拖航费。拖航费的构成项目、数额及其支付方式由合同具体规定。如果发生不可抗力事件或不能归责于承拖方的原因致使被拖物不能拖至目的地时，以我国海商法规定，承拖方可以在目的地的邻近地点或者拖轮船长选定的安全港口或者锚泊地，将被拖物移交给被拖方或其代理人，视为承拖方已履行完拖航任务，承拖方有权向被拖方收取合同规定的全部拖航费。8 留置权承拖方完成拖航后，被拖方不按合同约定支付拖航费、滞期费、承拖方为被拖方垫付的各种款项和其他应付的合理费用，承拖方有权对自己占有的被拖物予以留置。当约定支付期届满，被拖方仍不

18、履行支付的，承拖方有权变卖被拖物以清偿拖航费、其他合理费用及其延期利息。9 免责权在一般情况下，承拖方违反拖航合同造成被拖方损失时，应负赔偿责任。但是， 当承拖方造成被拖方的损失符合法定的或约定的减免责任事由时，承拖方享有减免赔偿责任的权利。我国海商法规定，承拖方证明被拖方的损失时下列原因造成的，并且海上拖航合同又没有约定或没有不同的约定，承拖方不负赔偿责任：拖轮船长、船员、引航员或者承拖方的其他受雇人、代理人在驾驶拖轮或管理拖轮中的过失；拖轮在海上救助或企图救助人命或财产时的过失。二、被拖方的主要权利义务（一）被拖方的主要义务1 保证被拖物处于适拖状况并交付被拖方在起拖前或起拖时，应做好被拖

19、物的拖航准备，谨慎处理，使被拖物处于适拖状态，并向承拖方如实说明被拖物的情况，提供有关检验机构签发的被拖物的适合拖航的证书和有关文件， 向承拖方交付被拖物。在保险人或承拖人的要求下，应在被拖物上配备适当的船员或其他人员及其供应品。如被拖物不适拖，承拖方可拒绝拖航。被拖物适拖是指被拖物应当在各个方面适合于预定拖航航程，具体包括三个方面的内容：（ 1）被拖物的结构必须坚实、强固，适合安全拖航要求，根据该航次的航线、气候、风浪和环境诸因素， 被拖物应当经受住该航次的一般海上风险。被拖方应当根据技术规范的要求，备有符合规定的锚具、 钢缆、 尼龙绳以及处于良好工作状态的操舵装置，正确安装避碰规则所要求的

20、航行灯号与标志。 被拖方还需将影响拖航安全的一切情况如实告知承拖方，并取得检验机构签发的被拖物适拖证书。（ 2）根据被拖物的设计规范与用途，凡需配备船员控制和照管被拖物的，均应当配备足够的、称职的、有经验的合格船员。（ 3）在被拖物上装载货物，应当合理地积载，保证被拖物适拖。2 配合拖轮，服从承拖方船长的指挥在拖航过程中，被拖物上被拖方的船员或其他人员应采取合理措施，积极配合拖轮的航行。当拖航作业由承拖方指挥时，这些人员应听从拖轮船长的指挥，并随时将被拖物的情况报告给拖轮船长。3 安全港口的保证被拖方应保证起拖地、目的地和合同约定的中途停靠港口为安全港口。"安全 "指能使拖

21、轮和被拖物在任何潮汐情况下保持飘浮状态的自然条件上的安全和不发生战争、武装冲突、罢工、 扣押等清醒的政治条件上的安全。如合同中约定的港口为不安全港口，拖轮和被拖物不能进入和抵达，被拖方应负责拖轮船长因合理选定的安全港口而发生的延长航程的拖航费和其他费用。4 支付拖航费和其他费用被拖方支付拖航费和其他费用是被拖方的核心义务。拖航费的计算和支付方式一般有分段式和总括式两种。在分段式中，第一期拖航费在合同签字之时支付，第二期在起拖时支付，第三期在被拖物到达目的地时支付。在总括式中，一般采取在开始拖航时预付和在达到目的地时到付方式。预付的拖航费不再退还。对到付拖航费，无论被拖物是否已经安全到达，被拖方

22、仍应如数支付全部拖航费。分段式能够比较合理地分摊海上拖航风险，而总括式更有利于保护承拖方的利益。在此项义务中，被拖方应按合同规定的金额和支付方式、支付时间、支付地点向承拖方支付拖航费。 在起拖后，因不可抗力或不能归责于承拖方的原因致使承拖方未完成拖航，被拖方应对已拖航的部分里程支付拖航费。因可归责于被拖方的原因造成起拖、解拖和航行时间的损失，被拖方应按合同规定支付滞期费。被拖方应承担配备在被拖物上的人员与设施的费用和与被拖物有关的其他一切费用。被拖方应偿付承拖方为其垫付的各种费用。5 接受被拖物被拖方应在目的地采取合理措施在接到承拖方作出的准备交付被拖物的通知后，及时接受被拖物。 当因不可抗力

23、或其他不能归责于承拖方的原因使被拖物不能拖至约定目的地以致承拖方将被拖物拖至目的地的邻近地点或选定的安全港口时，被拖方应在该邻近地点或安全港口接受被拖物，除合同另有约定外，不得主张承拖方违约。（二）被拖方的主要权利6 预付拖航费返还请求权在起拖欠因不可抗力或其他不能归责于承拖方和被拖方的原因致海上拖航合同被解除，除合同另有约定外，被拖方有权要求承拖方返还已预付的拖航费。7 被拖航权被拖方订立海上拖航合同的根本目的是通过承拖方提供的拖航服务将被拖物从一地拖至另一地。 被拖方以支付拖航费为代价换取被拖航权。海上拖航合同的各项约定都是以此项权利为中心的。 被拖方有权要求承拖方按合同约定的拖航条件提供

24、拖航服务，完成拖航作业，并将被拖物在目的地交付。除不可抗力和其他不能归责于双方的原因外，承拖方未完成拖航作业的，被拖方有权拒付拖航费。当承拖方没有谨慎处理使拖轮适航、适拖， 拖轮船长和船员的拖航技术达不到一般拖航要求，或非不可抗力或其他法定的情形，致使承拖方不履行拖航义务而终止合同时，被拖方有权要求承拖方承担责任。第四节 海上拖航中的损害赔偿责任在海上拖航作业过程中时常发生人身伤亡和财产损失。这类损害可能发生在承拖方予被拖方之间， 也可能发生在第三人身上，因而形成两种类型的损害赔偿责任，即承拖方与被拖方之间的损害赔偿责任，称拖方与被拖方对第三人的损害赔偿责任。前者因通常在海上拖航合同中予以明确

25、规定而被称为合同责任。后者因承袭英美法？quot;拖轮与被拖轮（物）是一条船”这一古老法律原则而被称为非合同责任，大陆法系国家称为侵权行为责任。虽然海上拖轮合同当事人可以在合同中约定谁队第三人的人身伤亡及财产损失负责任，但这种约定对第三人不产生效力。一、承拖方和被拖方之间的损害赔偿责任承拖方和被拖放约定的相互间的损害赔偿责任一般体现在各拖航公司或有关民间团体制定的海上拖航合同标准格式中。综观中外海上拖航标准合同格式，承拖方和被拖放关于相互间损害赔偿的约定内容为：在拖航过程中无论何种原因致使被拖物造成任何性质的损失，即使此种损失是由于承拖方或承拖方的人员的错误或疏忽或由于拖轮的潜在缺陷或供应不足

26、、速度或其他原因造成的， 均由被拖方负责。因多数国家的法律对海上拖航合同不予调整或调整不周，或因有的国家的法律如我国海商法关于拖航合同的规定属任意性规范而只在拖航合同未规定或没有不同规定的情形下适用，类似上述合同条款是有效的。当不存在上述合同条款时，有些国家的法律对承拖方与被拖方之间的损害赔偿责任进行了规定。总体上， 呈拖方与被拖方之间的损害赔偿责任原则为指挥原则、过失责任原则和合同约定原则三种。（一）指挥原则指挥原则，指谁负责指挥拖航作业，谁承担损害赔偿责任。指挥拖航作业的可以是承拖方，也可以是被拖方，谁负责指挥以法律规定或依具体情况而定。；指挥方负有以合理的技能谨慎的指挥拖航的义务，拖航过

27、程天中发生损害事故这一事实本身成为指挥方在指挥过程中未尽此义务的初步证据，指挥方对整个拖航作业比被指挥方更熟悉拖航作业。在指挥原则下，也有一些例外，即指挥一方能证明他本人或其雇员对损害的发生没有过失，则不负赔偿责任。由此可见，指挥原则实质上是过失推定原则。在指挥原则中，确定双方当事人的合同内部责任事实上也存在过失责任问题，表现在三个方面： （ 1）在海上拖航过程中，负责指挥拖航作业的一方除能证明其本身没有过失外，应当对另一方的损失负赔偿责任。（ 2）被指挥方的过失造成损失，指挥方可向被指挥方索赔，但须负举证责任， 证明其损失是被指挥方的过失造成的。（ 3） 指挥方与被指挥方对损失或损害的发生均

28、存在过失，按各自过失比例程度承担赔偿责任，但指挥方仍承担证明被指挥方存在过失的举证责任。（二）过失原则过失原则即为对被拖方或承拖方在海上拖航过程中遭受的损害以国事为基础确定损害赔偿责任归属，即谁有过失谁承担损害赔偿责任，无过失即无责任，互有过失的，按过失程度比例承担责任。过失原则既可以与指挥原则结合在一起，也可以作为单独的损害赔偿原则。我国海商法采单纯的过失原则标准，同时又免除某些过失的赔偿责任，实为不完全的过失责任原则。海商法第一百六十二条第一款规定，在海上拖航过程中，承拖方或被拖方遭受的损失是有一方过失造成的，有过失的一方负赔偿责任；由双方过失造成的，各方按过失程度比例负赔偿责任。该条第二

29、款规定，经承拖方证明，被拖方的损失是由于拖轮船长、船员、引航员或承拖方的其他受雇人、代理人在驾驶拖轮或管理拖轮中的过失造成的，或者拖轮在海上救助或企图救助人命或财产时的过失造成的，承拖方不负赔偿责任。（三）合同约定原则合同约定原则是拖航过程中发生的损害完全按承拖方与被拖方的拖航合同中的约定来承担。拖航过程中可能因过失也可能因无过失发生损害，对于因无过失所产生的损害，合同约定由被拖方负责有法理和法律规定上的依据，但是对于因过失造成的损害，是否完全可以约定由被拖方承担，承拖方不负责任，则在法律理论上不无疑问。海上拖航中，因过失造成的损害可能存在三种情况：（ 1） 自身过失造成自身财产损害和人身伤亡

30、； （ 2）一方过失造成无过失方的财产损害与人身伤亡；（ 3） 一方过失造成第三人财产损害或人身伤亡。对海上拖航合同标准格式中涉及这三种损害的免责条款是否在任何情况下都有效，我国法律没有作出规定，主要原因在于当事人设立免责条款不涉及社会公共利益和基本法律原则，而实践中基本上倾向于维护其有效性。但是在理论上，我们认为法律应当对这类免责条款予以适当限制， 对下列按合同约定原则免除承拖方责任的免责条款，应当确定无效：违反法律强制性规定和社会公共利益，排除承拖方应当承担的故意或重大过失责任，免除承拖方在合同中应负有的基本义务。因此当事人按合同约定原则在海上拖航合同中订有广泛的免责条款，但并不意味着它一定有效。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