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roop效应与证明

1、心理学报 2010, Vol. 42, No.5, 607617收稿日期: 2009-03-06* 上海市哲学社会科学规划课题(编号: 2008BJY001; 2009年度上海市教育委员会科研创新重点项目(编号: 09ZS149; 2008年度曙光计划项目(编号: 08SG46; 上海市重点学科建设项目(编号: S30401。通讯作者: 王沛, E-mail: wangpei1970;wangpei; 赵仑, E-mail: zhaolunlun 。刻板印象的激活效应: 行为和ERPs 证据*王 沛1 杨亚平1 赵 仑2(1 上海师范大学教育学院, 上海 200234 (2 徐州师范大学语言研

2、究所, 江苏徐州 221116摘 要 以刻板印象表征中的核心内容 刻板特质词作为研究材料, 采用分类-确认范式对刻板印象激活效应的时间进程及其认知机制进行了探讨。以性别范畴词“男”/“女”作为启动刺激, 以性别刻板特质词作为靶子, 特质词与范畴词构成一致和冲突两种情境, 记录了34名被试(男女各半对特质词与范畴词进行一致性判断时的行为反应和ERPs 。结果发现: (1 刻板印象冲突情境下, 因刻板印象激活效应的作用, 被试的反应时要比刻板印象一致情境下更长; 不同性别的被试均表现出性别内群体范畴词激活优势效应, 即内群体范畴词启动条件下反应时更短。(2 刻板印象激活效应对早期ERP 成分(P1

3、、N170、N100、P2没有影响, 在刻板印象冲突情境下诱发了额-中区更显著的N400, 该成分标志着刻板印象的激活效应; 不同性别的被试均在内群体范畴词启动下诱发了波幅更大的P600。(3 刻板印象的激活效应以及内群体范畴词激活优势效应均发生在知觉后阶段。关键词 刻板印象; 刻板印象激活效应; 性别范畴词; 性别刻板特质词; ERP 分类号 B849:C911 引言自1922年Lippman 在其著作公众舆论中提出刻板印象这一概念以来, 作为用以解释社会知觉与印象形成过程的重要的操作性构念, 刻板印象一直都是社会心理学的研究热点。经过80余年的探索, 研究者们普遍发现: 在对他人形成印象时

4、, 人们总会激活和使用与之相关的刻板印象(Allport, 1954; Brewer, 1988; Fiske & Neuberg, 1990; Macrae & Bodenhausen, 2000。大量研究证明, 刻板印象的激活是自动化的(主要指快速的、无意识的, 所激活的刻板印象内容及其效价必然影响后续的信息加工, 即存在刻板印象激活效应。然而, 对于刻板印象激活效应何时开始以及自动激活的加工过程却知之甚少(Allport, 1954; Bargh, 1999; Gaertner & McLaughlin, 1983; Devine, 1989; Bargh, 19

5、94; Monteith, Ashburn-Nardo, Voils, & Czopp, 2002。究其原因, 主要是以往该领域的研究所依托的行为实验技术的局限使然。具体而言: 第一, 在以往行为研究中对于快速的、无意识的刻板印象激活, 以及对于何时获得刻板化信息, 知觉者难以准确报告; 第二, 行为研究对刻板印象加工过程的探讨, 无论是间接测量(Macrae, Bodenhausen, & Milne, 1995、还是通过测量分类判断的速度这种更为直接的方法(Stroessner, 1996; Zarate, Bonilla, & Luevano, 1995; Zar

6、ate & Smith, 1990, 都只能反应综合加工过程的结果。若要测量整个加工过程中某个单一的意识结果, 或者要考察整个加工过程及其特点, 行为研究方法就无能为力了。这是因为, 行为实验所依托的反应时等观测指标只能反映心理加工的综合结果, 对于涉及无意识的、高速整合的刻板印象的加工过程很难进行有效观测, 因而无法揭示刻板印象的自动激活及其影响后续信息加工和行为反应这一动态的、连续的认知过程的特点及其机制。由于事件相关电位(Event-related potentials, ERPs具有很高的时间分辨率, 能够对认知过程的608 心理学报 42卷神经活动特征提供即时的评价, 从加工

7、的初始就可以对单个的认知过程进行识别和分离(Rhodes & Donaldson, 2008, 一些研究者开始尝试利用ERPs 探讨刻板印象的激活过程及其效应的时间进程和认知机制(Osterhout, Bersick, & McLaughlin, 1997; Bartholow, Fabiani, Gratton, & Bettencourt, 2001; Bartholow, Pearson, Gratton, & Fabiani, 2003; Lattner & Friederic, 2003; Ito & Urland, 2003, 200

8、5; Ito & Cacioppo, 2004; Amodio et al., 2004; Wicha, Moreno, & Kutas, 2004; Correll, Urland, & Ito, 2006; Ma, Shu, Wang, Dai, & Che, 2008。一些研究以具体直观的图像信息作为研究材料: 以某种社会群体的面孔图片激活刻板印象, 而此时靶子是原本无任何社会意义的物体图片。例如, Amodio等人(2004以白人大学生为被试, 探讨了种族刻板印象的激活对后继信息加工的影响。实验中以黑人或白人的面孔图片作为启动刺激, 紧接着呈现枪或工具的

9、图片, 要求被试对其进行快速分类。结果发现, 对“黑人-工具”的错误反应比对“白人-工具”的错误反应诱发了更大的错误相关负波(error-related negativity, ERN。Correll等人(2006检测了种族刻板印象影响行为的大脑活动过程。实验中通过视频呈现黑人和白人图片, 图片中一半人持枪, 一半人持手机或钱夹之类的物体, 要求被试对持枪者做射击的按键反应, 对持其它物体者按另一键作不射击的反应。结果表明, 标志着知觉威胁和认知控制这两个特定过程的ERP成分 P200和N200因靶子的种族不同而不同: 相对于白人靶子, 黑人靶子诱发的P200波幅更大, 而N200波幅却更小。

10、以上两个研究均是基于“黑人-攻击性”这一刻板化特质而进行的涉及刻板印象激活效应的大脑活动过程及其机制的探讨, ERPs的结果都证明种族刻板印象的激活会对行为产生不可抑制的影响。Ma等人(2008选取了男性大学生为被试, 考察了性别刻板印象的激活对ERN 的影响。实验中以不同性别的面孔图片作为启动刺激, 以工具和厨房用具的图片作为靶刺激, 发现“男性面孔-厨房用具”诱发的ERN波幅显著大于“女性面孔-厨房用具”诱发的ERN波幅。该结果在某种程度上揭示了性别刻板印象的自动激活, 所激活的刻板印象也自动化地影响了后续信息的加工。上述研究虽然在一定程度上揭示了刻板印象激活效应的心理生理机制, 但只是对

11、种族或性别刻板印象表征中某一特质的探讨, 其结果能否全面诠释刻板印象激活效应的大脑活动过程有待商榷; 其次, 上述研究大多仅选取了单个社会群体作为被试, 故其结果也只能说明单向的刻板印象激活效应。更为重要的是, 就信息的承载形式而言, 若是以被赋予一定社会属性的图片信息作为靶子, 不论如何选取、选取什么信息, 也不论所选取的信息与某一群体的联系有多紧密(例如, 黑人-枪, 女性-厨房用具等, 都无法代表对某一群体刻板印象表征的丰富而多元的内容。因此, 以具体图像信息作为考察刻板印象激活效应的靶刺激, 其研究结果对刻板印象加工机制的解释不可避免地存在一定的局限。就其本质而言, 刻板印象是一种涉及

12、知觉者关于某个人类群体的知识、观念与预期的认知结构, 即刻板印象是联结某个社会群体与一系列品质及行为特征的抽象的知识结构(Hamilton & Trolier, 1986。以往关于刻板印象的研究也都基于这样的假设: 刻板印象是一种存储在长时记忆中的特殊的语义联结(Gaertner et al., 1983; Dovidio, Evans, & Tyler, 1986; Blair & Banaji, 1996, 也就是说, 刻板印象作为对某一社会群体特质的知识表征, 其最为核心的内容是代表某一群体典型特征和行为的抽象化的语义信息。而我们在日常社会交往过程中对他人形成印象

13、时, 通常也是激活靶子所在群体的以语义信息为表征形式的刻板印象(如, 对方说他是北方人, 这时我们马上会将其与热情、豪爽等“北方人”的特质联系在一起; 知觉者往往也是借助以词或句子为形式的语义信息进行交流, 故基于词或句子探讨刻板印象的激活效应应能更加全面地揭示刻板印象的加工过程及机制等问题, 研究结果也具有更高的生态效度。为此, 一批研究者以句子理解过程中刻板化语义信息的加工为研究范式探讨了刻板印象的激活效应及其大脑活动的时间进程和特点。例如, Batholow等人(2001, 2003的研究表明, 句末语义与基于刻板印象所产生的期望相冲突会影响晚期正成分LPP(late positive

14、potential; Osterhout等人(1997给被试呈现包含基于性别刻板印象的职业名称词和与这些词匹配/失匹配的反身代词的句子, 发现刻板印象冲突诱发的ERPs效应与句法不规则诱发的P600效应很相似; Wicha等人(2004的研究发现, 与语义不符的名词诱发了N400, 与性别不一致的名词诱发了P600; 而Lattner等人(2003也发现内隐性别刻板印象的冲突产生显著的P600效应, 认为该成分标志着语义信息与刻板印象的再次整合。以上研究一致发现在刻板印象冲突5期王 沛 等: 刻板印象的激活效应: 行为和ERPs证据609的情境下会产生与句法违例很相似的晚期正成分LPP。尽管上

15、述基于句子理解的研究提供了关于刻板印象激活效应的时间进程和认知机制的重要线索, 然而, 这些研究仍然存在一些局限: 首先, 研究材料的复杂性使得研究者难以阐释刻板印象激活效应的过程及其认知机制。这些研究均是从句子理解的视角出发, 而句子加工涉及到更多更复杂的信息(如既涉及语义加工又涉及句法加工, 故很难将刻板印象激活效应的本质与语言学上违例效应的本质加以区分, 所以Osterhout等人(1997在其研究中也只能得出“刻板印象冲突诱发的ERP效应与各种句法不规则句子诱发的P600效应很相似”这样的结论。第二, 虽然以更具有概括性的语义信息为研究材料, 然而用以检验刻板印象激活效应的靶子还不足以

16、代表刻板印象表征的内容: 上述研究所选取的靶刺激一般都是功能词(代名词或内容词(名词, 前者从句法违例的视角, 与更多的涉及语义信息的刻板印象的表征和加工无关, 故无法揭示刻板印象激活效应的本质; 而具体的名词也不足以概括关于某群体刻板印象表征的核心内容。另外, 就以上研究所关注的用以检测刻板印象加工机制的ERP成分而言, 以图像信息为研究材料的文献中所发现的ERN或P200/N200更强调考察刻板印象的控制和抑制过程, 故而无法对刻板印象激活过程及其认知机制提供十分有效的电生理学证据。如前所述, 刻板印象是存储在长时记忆中联结某个群体与一系列特质的特殊的语义联结, 因而以往研究中所发现的在语

17、义或联结层面对意义变化敏感的ERP成分N400(Kutas & Federmeier, 2000, 也许对考察刻板印象激活效应有一定的意义。N400是在刺激呈现后400ms左右出现的负走向的ERP成分, 研究表明在语义水平受到冲突的调节(Kutas et al., 2000。更确切地说, 研究者认为N400反映了知觉者通过认知努力从长时记忆中提取信息, 将当前刺激整合到这一特定背景中的难度(Kutas et al., 2000: 与背景一致的信息相比, 与背景冲突的信息诱发了波幅更大的N400。N400最初是在句末语义冲突中观察到的(Kutas & Hillyard, 1980

18、, 1984, 后来的研究发现N400效应也可由语义冲突词对中的第二个词诱发(Bentin, McCarthy, & Wood, 1985。0由于研究者们普遍认为刻板印象是一种存储在长时记忆中的特殊的语义联结(Hamilton et al., 1986; Gaertner et al., 1983; Dovidio et al., 1986; Blair et al., 1996, 据此可以推测, 与刻板印象冲突的词对可能会产生N400效应。综上所述, 尽管在刻板印象激活的前提下, 以往的ERPs研究探讨了所激活的刻板印象对后继信息加工和行为反应的影响, 在一定程度上揭示了刻板印象激活

19、效应的大脑活动过程及其特点, 但都不足以为刻板印象激活效应的过程及其认知机制提供比较全面的依据。为此, 本研究拟以人类社会中最为普遍的性别刻板印象为例, 以刻板印象表征中的核心内容刻板特质词作为靶子考察刻板印象激活效应的时间进程及其认知机制。通过前测所选取的刻板特质词概括了人们对某一社会群体刻板印象表征中的基本内容; 而且对词的加工不会涉及到句法等其它无关信息的加工, 能够更加纯粹地考察刻板印象的激活效应, 因而这一研究材料比以往研究更具代表性, 研究结果也具有更普遍的解释力。本研究拟以不同性别群体的大学生作为被试, 更加全面地考察刻板印象激活效应的心理生理机制, 同时考察内、外群体刻板印象激

20、活效应的异同。研究采用分类-确认实验范式(Harel & Bentin, 2009: 首先向被试呈现用以激活性别刻板印象的范畴词(“男”/“女”, 然后呈现性别刻板特质词, 要求被试根据刻板印象判断靶刺激与前面呈现的范畴词在性别上是否一致。该范式的优点是提供了一个能够激活长时记忆中关于某一群体刻板印象的情境, 保证在刻板印象激活的前提下, 考察个体在刻板印象一致和冲突情境下如何加工刻板特质词, 因而能够有效检验刻板印象的激活效应。在此基础上, 本研究旨在检验如下假设: (1 在分类-确认实验任务中, 描述社会群体类别的抽象范畴词能够有效地激活相应的刻板印象, 所激活的刻板印象对后继信息

21、加工产生影响。即与靶子和启动所激活的刻板印象一致相比, 冲突情境下反应时更长, 所诱发的N400波幅更大; (2 如果刻板印象的激活发生在知觉后加工阶段, 则早期ERP成分如P1和N170将不受实验条件的影响; (3 由于人类对内群体信息可能更为熟悉(Sporer, 2001, 研究者预期会发现刻板印象激活的内群体优势效应(in-group bias, 且这种效应在ERPs上也会有所体现。2 方法有偿招募在校大学生40人(男女各半, 年龄1928岁, 平均年龄为23.4岁。所有被试身体健康,610 心 理 学 报 42卷视力或矫正视力正常, 均为右利手。其中, 6名被试(含3名女性由于正确率低

22、于80%被剔除, 最后用于行为和 ERPs 统计分析的被试为34人(男女各半。2.2 实验刺激实验刺激由启动-靶子刺激对构成。以代表男性和女性社会群体的抽象范畴词“男”、“女”作为启动刺激; 靶子词是描述性别特征的性别刻板特质词, 通过前测甄选出性别刻板特质词68个, 男、女性别刻板特质词各34个(正式实验中各30个, 其它的4个用以练习。 2.3 实验设计采用2(被试性别: 男, 女×2(启动刺激: “男”, “女”×2(靶子刺激: 男性刻板特质词, 女性刻板特质词的混合实验设计, 其中被试性别为组间变量。启动-靶子刺激对有4类(每类各有30个trials, 每个tria

23、l 呈现2次, 构成4种实验条件: “男”启动-男性特质词、“女”启动-女性特质词、“女”启动-男性特质词、“男”启动-女性特质词; 其中, 前两者为匹配条件(即启动所激活的刻板印象与靶子内容一致, 后两者为失匹配条件(即启动所激活的刻板印象与靶子内容相冲突。2.4 实验程序采用E-prime 1.0编程。刺激呈现在屏幕中央, 背景为白色, 字体均为60号, 黑色楷体。被试端坐于屏幕前70cm 处。所有trials 呈现刺激的顺序是: 首先呈现启动刺激(300ms, 紧接着呈现注视点“+”(500ms, 注视点之后呈现靶刺激(350ms; 待被试做出反应后, 随机间隔600800ms, 开始下

24、一个trial(刺激呈现流程见图1。要求被试判断注视点之后的靶刺激与前面的启动词是否一致, 并迅速按键作出“一致”和“不一致”的反应。在正式实验前, 先进行24次练习, 练习阶段的特质词在正式实验阶段没有出现。在正式实验中, 被试共完成240个正式trials, 每个特质词呈现4次; 先随机呈现120个trials, 稍作休息后再完成另外120个trials 。被试间平衡按键左右手。 图1 刺激呈现流程2.5 数据的记录与分析利用E-Prime 1.0呈现刺激, 收集和记录行为数据; 使用NeuroScan Nuamps EEG 系统采集脑电数据, 电极排列按照国际10-20标准, 记录头皮3

25、2个电极点。以左侧乳突作为参考电极, 对侧乳突为记录电极, 前额接地。采样频率为500Hz, 滤波带通为0.1100Hz 。头皮电阻小于5k 。对记录到的原始脑电数据转换为双侧乳突参考, 剔除眼电伪迹。分析Epoch 为1000ms(含靶刺激前200ms 作为基线。去除超出±100V 的伪迹, 叠加平均得到每个被试在4类处理下正确反应的EEG(叠加次数均在40次以上。对得到的ERPs 数据进行30Hz (24dB/oct的无相移数字滤波器滤波。根据ERP 总平均波形图特征及本研究的目的,测量颞枕区(T5, T6, O1, O2的P1(50150ms、N170(120220ms以及额中

26、区(FZ, FCZ, CZ的 N1(50150ms、P2(150250ms的峰值和峰值潜伏期。同时测量额中区(F3, FZ, F4, FC3, FCZ, FC4, C3, CZ, C4的N400和P600的平均波幅, 时间窗分别为300470ms 和470700ms 。采用SPSS 13.0统计软件对行为和ERP 测量数据进行分析, 统计分析方法为重复测量方差分析(Repeated Measures analysis of variance。自由度大于1时, 皆经Greenhouse-Geisser 校正。3 结果3.1 行为结果不同性别群体被试在4种实验条件下的反应时5期王 沛 等: 刻板印

27、象的激活效应: 行为和ERPs证据611和正确率见表1。以反应时和正确率为因变量, 进行2(被试性别: 男性, 女性×2(启动: “男”, “女”×2(靶子: 男性特质词, 女性特质词的重复测量方差分析, 其中被试性别为组间变量, 其它因素均为组内变量。方差分析结果表明, 启动、靶子和被试性别的主效应在两个观测指标上均不显著; 启动与被试性别的交互作用在反应时上存在显著差异: F(1,32= 19.591, p<0.001。简单效应检验发现: 启动对两个群体都存在显著的影响, 但趋势相反: 对于男性被试, “男”启动下的反应时(M=864.97显著快于“女”启动下的反

28、应时(M=929.65, F(1,32=10.181, p<0.05; 对于女性被试, “女”启动的反应时(M=836.40显著快于“男”启动的反应时(M=898.61, F(1,32=9.417, p< 0.05。启动与靶子的交互作用在两个观测指标上均显著: F RT(1,32=62.968, p<0.001; F Accuracy(1,32= 14.256, p<0.05。简单效应检验发现: 当靶子为男性特质词时, 启动之间存在显著的差异: 体现为启动-靶子一致情境即“男”启动下的反应时(M=846.29显著快于冲突情境即“女”启动下的反应时(M=936.78, F

29、(1,32=23.489, p<0.001; 一致情境下的正确率(M=0.94显著高于冲突情境下的正确率(M=0.91, F (1,32=7.141, p<0.05。当靶子为女性特质词时, 出现相同的效应, 但趋势相反: 一致情境(即“女”启动下的反应时(M=829.27显著快于冲突情境(即“男”启动下的反应时(M=917.29, F(1,32=24.566, p<0.001, 一致情境下的正确率(M=0.96也显著高于冲突情境下的正确率(M= 0.94 , F(1,32=4.255, p<0.05。3.2 ERP结果由总平均图(图2和图3可以发现, 性别刻板特质词诱发

30、了明显的额-中央区分布的N1、P2、N400、P600以及枕-颞区分布的P1和N170。下面对各成分进行较为详尽的分析。表1不同群体被试在4种实验条件下的反应时和正确率的描述统计M(SE女女性刻板特质词匹配883.31(30.86 0.93 (0.01 男女女性刻板特质词匹配775.23(30.86 0.98 (0.01 女 图2 女性被试在各种实验条件下的ERP波形图 图3 男性被试在各种实验条件下的ERP 波形图3.2.1 P1、N170、N1和P2 由总平均图可以看出, 各种实验条件之间的P1、N170以及N1和P2没有明显区别。以峰值潜伏期和波峰幅值为观测指标, 对枕-颞区的P1、N1

31、70进行2(被试性别: 男性, 女性×2(启动: “男”, “女”×2(靶子: 男性特质词, 女性特质词×2(左右半球: 左、右×2(电极位置: O 区域、T 区域的5因素重复测量方差分析; 对额-中区的N1、P2进行2(被试性别: 男性, 女性×2(启动: “男”, “女”×2(靶子: 男性特质词, 女性特质词×3(电极位置: FZ 、FCZ 、CZ的4因素重复测量方差分析。其中, 被试性别为组间变量。方差分析结果表明, P1、N170和N1的各因素的主效应及因素间的交互作用均不显著。仅P2的潜伏期F (2,64=4.48

32、9, p <0.05和波幅F (2,64 16.748, p <0.001的电极位置主效应显著; 事后多重比较发现, 潜伏期的差异主要体现在FZ 的潜伏期(M =198.515显著晚于FCZ 的潜伏期(M =194.529, p <0.05; FCZ 与CZ(M =194.103无显著差异, p >0.05; 三者之间的波峰幅值均有显著差异: FZ(10.419V> FCZ(9.44V>CZ(8.385V; 其它因素的主效应及因素间的交互作用均不显著。3.2.2 N400 根据总平均图(见图1、2, 与靶子-启动匹配条件相比, 失匹配条件下的靶子刺激在额-中

33、区诱发了波幅更大的额-中央区分布的N400。对N400的平均波幅(300470ms进行2(被试性别: 男性、女性×2(启动: 男、女×2(靶子: 男性特质词、女性特质词×3(脑区: F3/FC3/C3、FZ/FCZ/CZ 、F4/FC4/C4×3(电极位置: F3/Fz/F4、FC3/FCZ/FC4、C3/CZ/C4的5因素重复测量方差分析, 其中被试性别为组间变量。方差分析结果表明, 被试性别、靶子和启动的主效应, 靶子与被试性别的交互作用, 以及被试性别、启动、靶子三者的交互作用均不显著。启动与被试性别的交互作用极其显著, F (1,32=19.08

34、5, p <0.001。简单效应检验发现, 对于男性被试, “女”启动所诱发的波幅(1.89V显著大于“男”启动所诱发的波幅(2.81V, F (1,32=11.942, p <0.05; 对于女性被试, “男”启动所诱发的波幅(2.82V显著大于“女”启动所诱发的波幅(3.55V, F (1,32=7.412, p <0.05。启动与靶子的交互作用极其显著, F (1,32=69.409, p <0.001。简单效应检验发现, 当靶子是男性特质词时, “女”启动(失匹配所诱发的波幅(1.85V显著大于“男”启动(匹配所诱发的波幅(3.18V, F (1,32=26.0

35、10, p <0.001; 当靶子是女性特质词时, “男”启动(失匹配所诱发的波幅(2.47V显著大于“女”启动(匹配所诱发的波幅(3.58V, F (1,32=26.707, p <0.001。脑区和电极位置的主效应显著, 分别为F (2, 64=3.901, p <0.05, F (2,64=17.528, p <0.001; 脑区、电极位置与被试性别、靶子、启动之间的交互作用均不显著。脑区和电极位置之间的交互作用显著(F (4,128=14.426, p <0.001 , 这表明: 左、中、右不同脑区上均是额中区域波幅最大, 其中FCZ 电极点的波幅最大;

36、脑区分布上中线波幅大于左右的趋势在中央区(M C3=4.07V, M CZ =1.23V, M C4=3.08V和额中区(M FC3=3.02V, M FCZ =1.24V, M FC4=2.67V最为 显著。3.2.3 P600 根据总平均图(图1、图2, 刻板印象的激活效应对P600也存在明显的影响: 男性和女性被试均表现出在内群体范畴词启动下诱发了波幅更大的P600。具体来说, 对于男性被试, 不论靶子是男性特质词还是女性特质词, “男”启动比“女”启动诱发了波幅更大的P600; 对于女性被试, 不论靶子属性如何, “女”启动比“男”启动诱发了更大的P600。以P600的平均波幅(470

37、700ms作为测量指标, 进行2(被试性别×2(启动×2(靶子×3(脑区×3(电极位置 的5因素重复测量方差分析。结果表明, 被试性别、启动、靶子的主效应均不显著; 仅发现启动与被试性别的交互作用极其显著, F(1,32= 28.967, p<0.001。简单效应检验发现, 对于不同性别的被试, 均在内群体范畴词启动下诱发了波幅更大的P600: 对于男性被试, “男”启动所诱发的P600波幅(3.60V显著大于“女”启动所诱发的(2.01V, F(1,32=22.563, p<0.001; 对于女性被试, “女”启动所诱发的P600波幅(4.

38、175V显著大于“男”启动所诱发的 (3.218V, F(1,32=8.187, p< 0.05。以上效应不受靶子社会属性的影响。对脑区和电极位置的分析仅发现脑区的主效应显著, F(2,64=11.000, p<0.001, 多重比较发现, 中线区P600的平均波幅(2.32V显著小于左半球的(3.64V, p<0.05, 也显著小于右半球(3.79V的, p<0.001; 左右半球的P600波幅无显著差异。4 讨论本研究采用分类-确认任务初步考察了刻板印象激活效应的时间进程及其认知机制。结果发现, 在靶子与启动所激活的刻板印象一致情境下的反应时比冲突情境下的反应时更快

39、, 正确率也更高; 刻板印象的激活对早期ERP成分(P1、N170、N1、P2没有影响, 刻板特质词与范畴词所激活的刻板印象的失匹配只对N400产生了影响, 即在刻板印象冲突的情境下产生了波幅更大的N400。并且行为和ERP效应不受被试性别的影响。这表明刻板印象的激活效应发生在知觉后(post-perceptual阶段, 其标志性成分是N400。此外, 本研究还发现, 不同性别的被试均表现出内群体加工优势效应, 即在内群体范畴词启动下的反应时显著快于外群体范畴词启动下的反应时; 与外群体启动相比, 在内群体范畴词启动下诱发了波幅更大的P600。以上结果与研究者提出的假设一致, 且本研究中所发现

40、的反应时效应与以往相关研究结果一致(Banaji & Hardin, 1996; Blair et al., 1996; Oakhill, Garnham, & Reynolds, 2005。这一结果说明在分类-确认实验任务中范畴词激活了长时记忆中的刻板印象, 对后继信息加工产生了影响: 与刻板印象一致的特质词相比, 当特质词与激活的刻板印象冲突时, 反应时更长; ERP结果发现N400对刻板印象的冲突敏感, 且与行为结果一致: 冲突情境下的词对诱发了波幅更大的N400。行为和ERP结果均表明, 当与刻板印象一致时, 靶子词更易于从记忆中提取出来(Kutas, et al.,

41、2000; Gawronski & Bodenhausen, 2005。如, 与启动词是“男”相比, 若启动词是“女”, 则对“温柔, 细腻, 体贴”等女性刻板印象靶子词更易提取, 从而导致反应时和N400波幅的减小。本研究所发现的体现刻板印象冲突的N400效应反映着刻板印象的激活效应。根据Posner和Snyder(1975的观点, 这类语义启动效应的认知机制是无意识的、自动化的扩散激活, 即范畴词激活了语义网络中相应的概念表征, 激活会自动扩散到语义相关的节点, 因而会提高这些节点的激活水平(Collins & Loftus, 1975, 从而对与表征一致的靶子的反应更快,

42、 N400波幅更小。然而, 与本研究发现的N400效应不同, 以往研究发现刻板印象冲突会影响P600(Osterhout et al., 1997; Bartholow et al., 2001, 2003; Lattner et al., 2003; Wicha et al., 2004。对此我们认为, 出现不同结果的原因主要是: 首先, 以往研究均是基于句子理解对刻板印象激活效应的探讨, 而句子加工涉及到句法、句子难易程度等更为复杂的信息, 故其结果也许并未纯粹地揭示刻板印象激活效应及其机制。如在Osterhout等人(1997的研究中以反身代词作为检验刻板印象激活效应的靶刺激, 所出现的

43、P600效应也许更多地反映了句法冲突。更为重要的是, 这两种成分所涉及到的引发冲突效应的背景不同。根据Kutas等人(2000的观点, N400反映了从语义或联结记忆中获取信息的难度, 这种联结性记忆是在长期经验中累积形成的, 当背景不利于获得联结性记忆时, 就会产生波幅更大的N400(Kiefer, 2007。本研究中要求被试使用记忆完成任务, 结果证明了当靶子与存储在长时记忆中的刻板印象冲突时, 就会产生N400效应。而Bartholow等人(2001对冲突情境的操纵与本研究不同: 他们通过操纵句子中的人格特质词以形成某种社会期望背景, 其后的行为与前面的社会期望相一致或相冲突, 并未涉及

44、联结性记忆的激活, 故Bartholow等人的研究中没有发现N400效应; Osterhout与其同事(1997所发现的N400效应也可以归因为是当前背景与靶刺激之间的失匹配。在他们的研究中, 给被试呈现的句子是由基于性别刻板印象的职业词和与性别-职业刻板印象匹配或失匹配的反身代词构成, 与刻板印象冲突的句子诱发了与句法冲突很相似的LPP。由此看来, 性别-职业词只是充当了反身代词当前的语法背景, 所产生的冲突也没有涉及到长时记忆中刻板印象联结的激活和提取。同样, Lattner等人(2003和Wicha等人(2004的研究结果也是操纵了与当前背景冲突, 从而产生了LPP。此外, 以往以图片信

45、息作为实验材料探讨刻板印象加工机制的研究中(Amodio et al., 2004; Correll et al., 2006; Ma et al., 2008, 发现与所激活的刻板印象相冲突会诱发更显著的负成分(ERN或N2。与本研究以抽象语义信息为研究材料相比, 此类研究因所采用的刺激不同可能对具体图像信息的编码要更快一些, 故所发现的负成分的潜伏期要早。更为重要的是, 以往此类研究之所以无法全面揭示刻板印象的激活效应及其机制, 除了所采用的图片信息本身无法概括刻板印象的表征内容之外, 其研究中所发现的冲突成分ERN更多地涉及刻板印象的监控机制, N2更可能反映了知觉冲突加工, 而非刻板印

46、象激活效应。另外,本研究虽未发现被试性别对刻板印象激活效应的影响, 却发现了内群体范畴词激活优势效应: 对于不同性别群体的被试, 均表现出在内群体范畴词启动下的反应时显著快于外群体启动下的反应时, 这一行为结果与以往研究相同(Banaji & Greenwald, 1995; Jessell & Beymer, 1992; Swim, Aikin, Hall, & Hunter, 1995; 而ERP结果显示, 相对于外群体范畴词启动, 两组被试均表现出在内群体范畴词启动下产生了波幅更大的P600。根据Osterhout等人(1997的观点, “P600波幅的变化反映了

47、刻板化信念的强度”, 由此推测每个群体可能持有更强的与本群体相关的刻板印象。以往对面孔的研究发现在早期知觉阶段存在内群体编码偏好效应(Ito, Thompson, & Cacioppo, 2002; Ito et al., 2003; Chance & Goldstein, 1981; Malpass & Kravitz, 1969, 研究者对这一效应的解释是被试无意识地对内群体信息进行了更深层次的加工, 然而, 本研究没有发现早期ERP成分以及N400的内群体优势效应, 说明该效应可能发生在语义加工之后, 这进一步反映出不同的刻板化信息(如面孔/特质词加工机制的不同。

48、总之, 本研究将行为与ERP研究相结合, 采用能够激活长时记忆中刻板印象的实验范式, 对刻板印象的激活效应的时间进程和认知机制进行了初步探讨, 研究结果对刻板印象和社会认知理论的进展具有重要意义。首先, 由于刻板印象和偏见的启动都会出现反应潜伏期效应(Wittenbrink, Judd, & Park, 1997, 如果在实验范式上没有进行有效的操控, 就难以单独考察这些认知结构的机制(Judd, Blair, & Chapleau, 2004; Amodio & Devine, 2006。本研究发现N400对于刻板印象冲突敏感, 而在Taylor等人(Taylor,

49、Crites, Corral, & White, 2008的研究中, 发现词对评价冲突对反应时有影响, 但对N400波幅没有影响。将这一发现与本研究结果综合起来, 不难发现, 仅在启动与语义相关的刺激时才会影响N400。因此, 本研究发现的标志着刻板印象激活效应的N400效应为进一步独立考察刻板印象的表征和加工机制等问题提供了重要依据。第二, 本研究所发现的N400效应对于刻板印象激活这一背景的敏感性对刻板印象理论的进一步发展具有一定的启发意义。尽管近年来一些研究在一定程度上证明了刻板印象激活的适应性(Blair, 2002, 但因方法和技术的限制, 仍难以深入考察刻板印象激活的条件。

50、此外, 关注背景因素对于刻板印象激活的影响将会促进刻板印象和印象形成领域理论的更多进展(Smith & Semin, 2007。由于N400效应受到背景变化和限制的调节(Kutas et al., 2000, 因而本研究的发现对进一步通过操纵背景以考察刻板印象的加工机制提供了依据。5 结论(1 刻板印象冲突情境下, 因刻板印象激活效应的作用, 被试的反应时要比刻板印象一致情境下更长; 不同性别的被试均表现出性别内群体范畴词激活优势效应, 即内群体范畴词启动条件下反应时更短。(2 刻板印象激活效应对早期ERP成分(P1、N170、N100、P2没有影响, 在刻板印象冲突情境下诱发了额-中

51、区更显著的N400, 该成分标志着刻板印象的激活效应; 不同性别的被试均在内群体范畴词启动下诱发了波幅更大的P600。(3 刻板印象的激活效应以及内群体范畴词激活优势效应均发生在知觉后阶段。参考文献Amodio, D. M., Harmon-Jones, E., Devine, P. G., John, J., Curtin, J. J., Hartley, S. L., et al. (2004. Neural Signals for The Detection of Unintentional Race Bias. Psychology Science, 15(2, 8893.Amodi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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