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储备劳动及其二重性

1、论储备劳动及其二重性 摘要 在马克思那里 ,商业劳动和产业劳动在性质上是 截然不同的 ,后者同生产的社会形式无关 ,属于生产商品和创 造价值和剩余价值的劳动 ;而前者则由生产的社会形式所决 定 ,属于实现价值和剩余价值的劳动。 在流通领域进行的商品 储备和储备劳动 ,兼具产业劳动和商业劳动的性质和特点,因而是一种具有二重性的流通劳动。作为有待出售商品的储备 和储备劳动 ,是一种商业劳动 ,不会把价值和剩余价值追加到 商品上 ;而作为有待购买商品的储备和储备劳动 ,则是一种产 业劳动 ,要追加价值和剩余价值。 将一切商品储备和储备劳动 都看成是创造价值和剩余价值的劳动 ,同时又把它们全部归 并到

2、商业劳动中 ,这在理论上是一种悖论 ,且有悖于马克思在 资本论中的基本观点和立场。关键词 储备劳动 ;二重性 ;产业劳动 ;商业劳动 ;创造价值 ; 实现价值 中图分类号 F014.2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 号1005-2674(2010)07-0017-05对于“商业劳动” ,长期以来 ,一种主导性的界定是 :“在 商品流通领域中对生产和消费之间的联系起中介作用的劳 动。它主要包括两部分 :一部分是属于生产过程在流通领域中的继续 ,如从事商品的分类、包装、运送、装配和保管等,这是形成商品价值的生产性劳动。另一部分是实现商品的形态 变化即把商品变为货币和货币变为商品的过程中所发生的 包括销售

3、、价格计算、簿记、出纳、通讯等劳动,这是非生产性的、纯粹的商业劳动。 ”从中可以看出 ,一方面把商品储备 和储备劳动看成是商业劳动的一部分 ,另一方面又认为商品 储备和储备劳动具有产业劳动的特征 ,因而是创造价值和剩 余价值的劳动。这种认识在各种版本的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 学教科书中得到贯彻 ,并在围绕商业劳动和流通劳动的生产 性与非生产性问题展开的学术争鸣中构成各种主张的共同 基础。但是 ,笔者发现 ,这种认识不仅本身就是一个悖论 ,而且 有悖于马克思在资本论及其手稿中的基本立场和观点。在马克思看来 ,流通领域中的一些劳动 ,如商品买卖和买 卖劳动以及簿记和簿记劳动等 ,完全是由物质生产的社会

4、形 式所决定的 ,因而属于“纯粹的商业劳动” 。另一些劳动 ,如商 品运输和运输劳动 ,与生产的社会形式则没有任何关系 ,是生 产劳动在流通领域中的继续 ,因而在本质上属于产业劳动 ,或 者说是一种“虚假”的商业劳动。还有一些劳动, 它们既与物质生产的社会形式有关 ,同时又与生产的社会形式无关 ,或者说,它们只是“在一定程度上”与生产的社会形式关联着,因而兼具产业劳动和商业劳动两种属性 ,是一种不完全的商业 劳动。商品储备和储备劳动就是如此。马克思认为 : “从社会的观点看 ,只要商品没有进入生产 消费或个人消费 ,资本的一部分就仍旧处于商品储备的形 式。”或者说 ,“在产品作为商品资本存在或

5、在产品停留在市 场上时 ,也就是 ,在产品处在它从中出来的生产过程和它进入 的消费过程之间的间隔时间内 ,产品形成商品储备。 ”有商品 储备自然就会有储备劳动 ,而且 ,储备劳动还可以采取各种不 同的形式。 马克思指出 :“商品资本要作为商品储备停留在市 场上 ,就要有建筑物 ,栈房、储藏库、货栈 ,也就是要支出不变 资本 ,还要对把商品搬进储藏库的劳动力付给报酬。此外,商品会变坏 ,会受有害的自然因素的影响。 为了保护商品不受这 些影响 ,要投入追加的资本 ,一部分投在劳动资料上 ,即物的形 式上 ,一部分投在劳动力上。 ”把商品搬进储藏库的储备劳动 形成“搬运劳动” ,而保护商品不受有害的

6、自然因素影响的储 备劳动则形成“保护劳动” 。撇开它们所具有的不同存在形式 ,还可以在性质上把商 品储备和储备劳动区分开来。其一是“待出售”商品的储备 和储备劳动 ;其二是“待购买”商品的储备和储备劳动。马克 思讲 :“商品资本 ,作为市场上的商品 ,从而具有储备形态的商 品,在每个循环中出现两次 :一次是作为我们正在考察其循环 的、处在过程中的资本本身的商品产品 ;另一次相反是作为另 一个资本的商品产品 ,这种产品必须出现在市场上 ,以便被购 买,并转化为生产资本。 ”如果说 ,第一次出现的是有待出售的 商品资本的储备和储备劳动 ,那么 ,第二次出现的就是有待购 买的商品资本的储备和储备劳动

7、。从资本运动的个体情况来 看 ,这种区分具有绝对的意义。 正是这种既是绝对又是相对的 区分 ,决定了商品储备和储备劳动所具有的介于纯粹商业劳 动与纯粹产业劳动之间的独特的二重性。从有待出售商品的储备和储备劳动来看 ,它们在进入消 费无论是生产消费，还是生活消费 之前，必须完成从商品到货币的转化 ,正是这种形式转化的必要性 ,决定了商品 储备和储备劳动的必要性。所以 ,马克思说 ,待出售商品的储 备和储备劳动“只是产生于现有价值由商品形式转化为货币 形式的时间 ,就是说 ,只是产生于生产过程的一定的社会形 式” ,或者说 ,它们“来源于生产的形式和它所包含的、产品 在流通过程中所必须经历的形式转

8、化”,即“只是由于产品是作为商品生产的 ,因此必须转化为货币” 。从资本主义生产来 看,这种商品储备和储备劳动 ,“产生于一般商品生产和普遍 绝对形式的商品生产即资本主义商品生产的特有性质” 。如 果劳动产品不是商品 ,不是以商品的形式出现 ,就没有向货币 转化的必要性 ,也就不存在为这种形式转化而进行储备并耗 费劳动的必要性。 在这个意义上 ,商品储备和储备劳动同商品 买卖和买卖劳动一样 ,属于商业劳动的范畴 ,同“产业劳动” 具有质的区别。从有待购买商品的储备和储备劳动来看 ,第一 ,有待购买 的商品要进入消费 ,必须完成从货币到商品的转化 ,但是 ,在这 种转化过程中形成的商品储备和储备

9、劳动,却并非决定于这种形式转化本身 ,并非决定于劳动产品的商品形式本身。 第二 , 有待购买商品的储备和储备劳动 ,在本质上是一种 “产品” 储 备和储备劳动。只不过 ,在资本主义生产中 ,它们“取得一种 特殊的形态 ,一种特殊的表现形式” ,即以商品储备和储备劳 动的形式表现出来。 第三 ,以商品储备和储备劳动的形式存在 的产品储备和储备劳动 ,并不属于生产过程 ,而是属于流通过 程。因为 ,它们不是发生在生产过程中 ,而是发生在从货币到 商品的形式转化 ,即商品的流通过程中。就此而言 ,有待购买 商品的储备和储备劳动 ,就像商品运输和运输劳动一样 ,“它 们可以产生于这样一些生产过程 ,这

10、些生产过程只是在流通 中继续进行 ,因此 ,它们的生产性质完全被流通的形式掩盖起 来了”。在这个意义上 ,有待购买商品的储备和储备劳动 ,与商 品买卖和买卖劳动不同 ,它们不属于商业劳动 ,而是属于产业 劳动的范畴 ,是一种与商业劳动结合在一起的产业劳动,或者说,是一种以流通的形式存在、 并在流通领域中继续进行的产 业劳动。对此 ,马克思讲得非常明确 :“在任何情况下 ,用于保 存和保管这种商品储备的资本和劳动力 ,总是从直接的生产 过程抽出来的” 。也就是说 ,它们本身是生产过程的一部分 ,只 不过被“抽出来”放到流通领域中进行。总之 ,在马克思那里 , 流通劳动即流通领域中进行的劳动 ,

11、包括商业劳动和产业劳动两部分。 二者具有本质的不同 ,不能 混为一谈。如上所述 ,有待购买商品的储备和储备劳动 ,是一切历史 形式的社会所共有的 ,商品和商品储备只是具有形式的意义,它们在本质上是以商品和商品储备的形式存在的产品和 产品储备。 马克思指出 :“既然商品储备不外就是储备的商品 形式 ,这种储备在一定规模的社会生产中如果不是作为商品 储备存在 ,就是作为生产储备 （潜在的生产基金 ）或者作为消费 基金 （消费资料的储存 ）存在 ,所以 ,维持这种储备所需要的费 用,也就是储备形成的费用 ,即用于这方面的对象化劳动或活 劳动,不过是社会生产基金或社会消费基金的维持费用的一 种变形。”

12、在资本主义条件下 ,这种以商品储备和储备劳动的 形式存在的生产资料和消费资料的储备和储备劳动,会把价值和剩余价值追加到商品上 ,从而引起商品价值和剩余价值 的提高。 对流通领域中的商品储备及其费用 ,马克思认为 “: 资 本在商品资本形式上从而作为商品储备的存在,产生了费用 ,因为这些费用不属于生产领域 ,所以算作流通费用。 这类流通 费用在一定程度上加入商品价值 ，因此使商品变贵。”而 且,这种流通费用“对不同种商品来说是不同的”,只能“按比例分配在不同商品上” 。流通领域中的商品储备和储备劳 动之所以 “在一定程度上” 把价值和剩余价值追加到商品上 , 就是因为 ,从有待购买商品的储备和储

13、备劳动来看 ,它们同商 品运输和运输劳动一样 ,是作为产业劳动发挥作用的。第一 ,有待购买商品的储备和储备劳动与商品的使用价 值有关,是直接影响和作用于使用价值的劳动。马克思讲 “: 不管产品储备的社会形式如何 ,保管这种储备 ,总是需要费用 :需 要有贮存产品的建筑物、容器等等 ;还要根据产品的性质 ,耗 费或多或少的生产资料和劳动 ,以便防止各种有害的影响。 ”“在贮藏、保管、防止遭受破坏性影响等等方面的费用 在一定程度上 ,它们是生产的补充过程 ?因为它们与商品的使 用价值有关。 ”第二 ,有待购买商品的储备和储备劳动也是保证社会再 生产的连续性的前提条件。 马克思指出 :“生产过程和再

14、生产 过程的不断进行 ,要求相当数量的商品 （生产资料 ）不断处在市 场上 ,也就是形成储备。生产资本还包括对劳动力的购买,在这里,货币形式只是生活资料的价值形式 ,这种生活资料的大 部分,工人必须在市场上找到。 ”这就是说 ,要使社会再生产过 程不断地进行下去 ,就需要有一些商品资本 ,以生产资料的形式储备起来 ;同时 ,还需要有一些商品资本 ,以生活资料的形式储备起来。而且 ,“储备量要大于平均出售量或平均需求量。 不然 ,超过这个平均量的需求就不能得到满足” 。从生产者方 面看 ,无论是“为了使自己不直接依赖于生产”,还是“为了保证自己有一批老顾客” ,在客观上都要求 “保持一批与平均

15、需求相适应的存货” ,由此就形成了有待购买商品的储备和储 备劳动。当然 ,“购买期限是适应于生产期间的 ,商品在它能 够由同种新商品替换以前 ,在一个或长或短的期间内形成储 备”。但无论如何 ,“只是由于有了这种储备 ,流通过程从而包 含流通过程在内的再生产过程的不断连续进行,才得到保证”第三 ,有待购买商品的储备和储备劳动还是保证商品流 通的前提条件。 在马克思看来 ,“只有在商品储备是商品流通 的条件 ,甚至是商品流通中必然产生的形式时,也就是 ,只有在这种表面上的停滞是流动本身的形式 ,就像货币准备金的形 成是货币流通的条件一样时 ,这种停滞才是正常的。 ”这就是 说,尽管商品储备和储备

16、劳动意味着一种“停滞”,但是 ,这种停滞却是商品得以流通的前提条件 ,或者说 ,是以一种特殊形 式存在的商品流通。 因为“在这里 ,商品停滞要看作是商品出 售的必要条件” 。假如没有这种停滞 ,商品的流通就会中断 ,所 以 ,这种停滞是必要的和正常的 ,由此形成的商品储备和储备 劳动也是 “正常形式” 的储备和储备劳动 ,而惟有正常形式的 商品储备和储备劳动 ,才会把价值和剩余价值追加到商品上。总之 ,作为商品储备和储备劳动的一部分 ,有待购买商品的储备和储备劳动 ,与处于流通领域中的商品运输和运输劳 动一样 ,虽然在本质上或就其本身来说同物质生产的社会形 式没有关系 ,但是 ,在资本主义商品

17、经济条件下 ,却是生产商品 和创造价值和剩余价值的劳动 ,因而会把价值和剩余价值追 加到商品上。而决定有待购买商品的储备和储备劳动的本质 规定 ,并使之同有待出售商品的储备和储备劳动区别开来的 标准则是 :它们不仅是保证社会再生产的连续性的前提条件 而且是保证商品流通顺利进行的前提条件。在谈到商人资本或商业资本时 ,马克思指出 :“商人资本 不外是在流通领域内执行职能的资本。流通过程是总再生产 过程的一个阶段。 但是在流通过程中 ,任何价值也没有生产出 来,因而任何剩余价值也没有生产出来。在这个过程中,只是同一价值量发生了形式变化。事实上不过是发生了商品的形 态变化 ,这种形态变化本身同价值创

18、造或价值变化毫无关 系。”他还说 :“由价值的单纯形式变换 ,由观念地考察的流通 产生的流通费用 ,不加入商品价值。就资本家来考察 ,耗费在 这种费用上的资本部分 ,只是耗费在生产上的资本的一种扣 除。”就流通领域中商业雇佣工人的劳动而言,其职能在于完成商品形态或价值形式的转化 ,而不是创造价值和剩余价值。 从有待出售商品的储备和储备劳动来看 “, 虽然在我们假 定的场合 ,花费在储备 （在这里是非自愿的 ）上的非生产费用只 是产生于形式转化的停滞和必要性 ，但是,这些费用的目 的本身不是价值的形式转化 ,而是价值的保存 ,而价值存在于 作为产品 ,作为使用价值的商品中 ,因而只有通过产品的保

19、存 , 使用价值本身的保存 ,价值才能得到保存。在这里 ,使用价值 既没有提高 ,也没有增加 ,反而减少了。但是 ,它的减少受到了 限制 ,它被保存下来。在这里 ,商品中存在的预付价值 ,也没有 增加。但是，加进了新的劳动对象化劳动和活劳动。”具体来说 ,第一 ,与商品买卖和买卖劳动一样 ,有待出售商品的储 备和储备劳动与生产的社会形式有关 ,产生于“形式转化” 的 “必要性”。两者的区别则在于 :商品买卖和买卖劳动本身就 是为了实现 “价值的形式转化” ,而有待出售商品的储备和储 备劳动则是为了“价值的保存” 。当然 ,价值的保存是实现价 值形式转化的先决条件。 第二,有待出售商品的储备和储

20、备劳 动与商品买卖和买卖劳动的区别还在于 :要保存价值 ,就必须 保存使用价值 ,因为 ,使用价值是价值的物质载体。因此 ,有待 出售商品的储备和储备劳动与有待购买商品的储备和储备 劳动一样 ,要影响和作用于商品的使用价值 ,而且 ,它们不仅不 会增加使用价值的总量 ,反而会减少使用价值的总量 ,或者至 多是使这种减少受到一定的限制。第三,尽管如此 ,有待出售商品的储备和储备劳动毕竟不同于有待购买商品的储备和 储备劳动 ,后者要把价值和剩余价值追加到商品上,而前者虽然说耗费了劳动 ,但是不会把价值和剩余价值追加到商品上,因而属于流通中的“非生产费用” 。马克思指出 :“一旦留在流通蓄水池内的商

21、品 ,不让位给 后面涌来的生产浪潮 ,致使蓄水池泛滥起来 ,商品储备就会因 流通停滞而扩大 ,就像在货币流通停滞时 ,贮藏货币会增加一 样。在这里 ,不论这种停滞是发生在产业资本家的仓库内,还是发生在商人的栈房内 ,情况都是一样的。这时 ,商品储备已 经不是不断出售的条件 ,而是商品卖不出去的结果。 ”因此 ,如 果说 ,有待购买商品的储备和储备劳动是保证商品流通的条件 ,因而是一种“正常形式”的储备和储备劳动;那么 ,有待出售商品的储备和储备劳动就不仅不是保证商品流通的条 件,反而是商品不能顺利流通所导致的结果,因而是一种“不正常形式”的储备和储备劳动。这种情况的现实表现就是 , 大量商品卖

22、不出去 ,积压在产业资本家的仓库内或者是商人 的栈房内。究其原因 ,当然与物质生产的社会形式有关 ,与物 质生产是简单商品生产或资本主义商品生产这种特定形式 有关。所以 ,马克思说 :“如果储备的形成就是流通的停滞 ,由 此引起的费用就不会把价值加到商品上。 ”与有待购买商品 的储备和储备劳动相比 ,“费用仍旧是一样的 ,但是 ,因为它现 在完全是由形式产生 ,也就是由于必须把商品转化为货币而产生 ,并且是由于这种形态变化发生困难而产生,所以它不加入商品价值 ,而成为在价值实现时的扣除 ,即价值损失。” 对于这种作为非生产费用的价值“损失”,一方面 ,它只是资本家 “个人的冒险行为 ,和商品的

23、买者无关。 买者不会对 他的商品的流通时间实行支付。 ”另一方面 ,资本会要求得到 “补偿” ,而且 ,“并非每一单个生产资本家献出自己的一部 分剩余价值 ,而是总生产资本把它所生产的剩余价值的一部 分交给商人资本 ,也给它补偿商品资本停留在流通领域中的 费用。”因此 ,“这里使用的资本 , 包括作为资本组成部分的劳 动力 ,必须从社会产品中得到补偿。 ”流通过程中的非生产费 用,只能从社会总产品的扣除中得到补偿,而且 ,它只能是对总的剩余价值和总的利润的扣除。可见 ,尽管说 ,储备越是社会 地集中 ,储备费用相对地就越少 , 但是 ,“这些支出 ,总是构成对 象化形式或活的形式的社会劳动的一

24、部分，一一因而，在资本主义形式上，这些支出就是资本的支出，一一它们不进入产品 形成本身 ,因此是产品的一种扣除。 ”总之 ,作为商品储备和储备劳动的一部分,有待出售商品的储备和储备劳动同处于流通领域中的商品买卖和买卖劳 动一样 ,虽然同物质生产的社会形式 ,即同生产资料的私人所 有制这种生产关系或经济关系具有本质性关联,但是 ,它们却不是生产商品和创造价值和剩余价值的劳动 ,它们不会把价 值和剩余价值追加到商品上。而决定有待出售商品的储备和储备劳动的本质规定 ,并使之同有待购买商品的储备和储备 劳动区别开来的标准则是 :它们不是保证社会再生产连续性 的前提条件 ,而是社会再生产过程中断的结果;

25、它们也不是保证商品流通顺利进行的前提条件,而是商品流通过程被迫中断的结果。四虽然说 ,有待出售商品的储备和储备劳动不是创造价值 和剩余价值的劳动 ,但是 ,这种劳动又是社会的劳动分工体系 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因为 ,如果说 ,作为一种产业劳动 ,有待 购买商品的储备和储备劳动的职能在于“生产”价值;那么 ,作为一种商业劳动 ,有待出售商品的储备和储备劳动的职能 就在于“实现”商品的价值。如前所述 ,流通领域中商业劳动的职能在于完成商品形 态或价值形式的转化 ,即从商品到货币和从货币到商品的转 化,而商品形态或价值形式的第一次转化或第一个行为即W '-G' ,也就是商品价值的实现

26、。马克思讲:“如果说在生产的商品出售时实现了剩余价值 ,那是因为剩余价值已经存在于 该商品中 ;因此 ,在第二个行为 ,即货币资本同商品 （各种生产 要素 ）的再交换中 ,买者也不会实现任何剩余价值 ,在这里货币 同生产资料和劳动力的交换只是为剩余价值的生产作了准 备。”商品中包含的价值和剩余价值 ,是在商品的“出售”时 实现的 ,商品形态或价值形式的第二次转化或第二个行为即 G-W,不会实现任何价值和剩余价值，而只是为价值和剩余价值的生产做准备。所以 ,流通领域中的商业劳动 ,包括像商品买卖这样的纯 粹商业劳动和具有商业劳动性质的有待出售商品的储备和 储备劳动 ,它们不是生产商品和创造价值的劳动,但却是“实现”商品价值和剩余价值的劳动。对此 ,马克思指出 :“在这 里,我们不必考察流通费用的一切细目 ,如包装、分类等等。 一般的规律是 :一切只是由商品的形式转化而产生的流通费 用,都不会把价值追加到商品上。 这仅仅是实现价值或价值由 一种形式转变为另一种形式所需的费用。投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