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屋内的呐喊

1、铁屋内的呐喊福建省泉州一中高二11班 陈桂发指导教师 谢贵荣 362000平日，他们不屑给我好脸色，我怀疑是自己的长相问题；近末，他们肆无忌惮地议论我将要发疯的事，我也觉得自己是疯子；而今，他们终于还是把我从人类中踢开，用早已准备好的铁屋把我困住，于是，我又成了动物。 （一）风清月高的半夜，乌云像一群黑色的乌鸦开始聚集，看来要有诡异的事发生了。从宿舍的小窗口，我突然瞥见那黑天里的月亮，像一把晃着冷光的匕首。迷乱的杀气。今天早上老板的眼神，我觉得同这有很大的干系。它仿佛要扑将下来似的，我是万万挡不住。此时，我就像是一头待宰的羔羊。冷冰冰的背梁贴着硬邦邦的床铺，面临险境，我竟然临危不惧！或许我已经

2、习惯这样的夜，或许我本来就是头羔羊。我开始回顾往事。在泉州三年多的生活，是一只愈旋愈快的陀螺，做着反复的事，没了自我，失去了方向。我也察觉到这工厂宿舍的变化，我嗅到生铁的味道。愈来愈重。突然我猛地打了个寒战。不单单是这天上的匕首，连这屋里的铁锈味都同他们的笑有很大的关系。阴森森的笑。不行，我的得出走，离开这地方。过些日子，去外面租间房子吧！ （二）房子的事很快有了着落。这全是他们的功劳。他们像过去给家畜们造房子似地忙碌了一阵，于是出现成群的出租房。然后他们又像赶家畜似的，恨不得我们马上进去。最后收拾房租。我自己都不知道那算不算得上是“房子”。但我还是依着他们的称法管那叫“房子”。我似乎也喜欢叫

3、它“房子”，因为“房子”毕竟是个温暖的名字，里面有厨房、客厅、卧室还有一家人，虽然我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四面墙、一个天花板、一个地板、一张床、一盏灯、一把厚实的铁门，十几平方米的面积。我是不喜欢那把铁门的，甚至生出讨厌。厚实，除了给我安全感外，就全是冷清冷清；而且，我常要揣着担心，担心他们为了自以为是的安全，趁我不备，将我关起来！而我同房东之间当然不存在门的担心，但却更令我不安，因为门都没有！ （三）搬来两三天后，巷子内突兀地起了件凶杀案。据说一名17岁的少女，就是在那最阴暗的角落被先奸后杀的！凶手未被捕到。我今天突然遇到房东的孩子。情况大致是这样，我刚好从凶杀案的现场经过，突然听到前面有孩

4、子的哭泣声。是房东的小孙子，很皮的一个小家伙摔在了石板路上。我想走过去扶他。他一见到我的眼神，“妈呀”一声，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往家跑！我猜大概是因为我自己平常老低着头走路，他不认识我，或者再因为自己的模样。哈哈，已经快半年没剪头。索性去理了个全光，呵呵，我觉得的确是光鲜了许多。然而，他们似乎更不给我好脸色。一张张扭曲的脸像被剥了皮，露出纵横的肌肉似的。凶光，那种直逼心底的眼神，扑朔。流离得叫我心惊。于是，我更加像作错事的小毛孩，不敢正视。或者，从某种意义上讲我更类似于颓败的公鸡。接着，巷子里的毛狗，似乎对“鸡”起了兴致。今天，对门那条长满肥膘的大黄狗便冲着我，一阵狂吠，嘴里念叨着什么似的。我猜

5、大概是：“你这贼胚，一见就知道不是个好东西”。最后，他们开始肆无忌惮地骂我疯了，当然最先是孩子。孩子怎么知道？后来，大人们却以为我是疯子，我也开始觉得自己染上了抑郁症！然而，我又不得不提起自己的适应性，这回，我更加断定自己是头羔羊。光头的羔羊吗？ （四） 我像一头受伤的动物，裹着身躯在街上游荡，并反复地舔着伤口 眼前出现一家新华书店。我的心里一直把他当作圣洁的地方，充满着圣人们的痕迹。我担心自己会污染了这地方，于是在门口徘徊。我的心，在温习，说服自己。 摸出烟，点燃，靠在一辆自行车上。 “别靠在那里，给我走开。”一名四十开外的大婶正恶狠狠的呵斥着我。 “没，等一会儿。”我有点心虚。 “”充斥着

6、对偷车贼的憎怒。 我急忙跑开。我为什么跑？我问自己。 烟灰抖落下来，弥散开来，像一群亡命的灰麻雀，在逃亡。 （五） 在一番逃离后，我被关进了派出所里，这回是真的铁笼子。一个小时的时间吧，我完成了从人到动物的蜕变。罪名是“妨碍公务”。 现在回忆起来，我当时只不过见一名凶神恶煞的警察在对着一名断腿的老乞丐动脚，我只是上前说了句：“同志，请不要对”剩下的话硬是被那横过来的拳头顶回去了！浓浓地鼻血，从我体内逃逸，空气里弥散着白色的悲凉。 然而，在这之前，我似乎撞见了自己的未来： 数十年后，我也蹲在那儿，是一名断腿的老乞儿。破烂的皮袄，成了冬日里唯一真实的东西。我反复地拉着二胡，到那时，我该是头老羊了吧。 警察在那个时代是“无用”的名词。人们顶着能给他们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