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谐社会观照下成人教育规导社会流动的功能及其实现研究》成果公报

1、和谐社会观照下成人教育规导社会流动的功能及其实现研究成果公报曲阜师范大学何爱霞副教授主持完成了教育部规划课题和谐社会观照下成人教育规导社会流动的功能及其实现研究（课题批准号为FKB060418）。课题组成员有柳士彬、于莉、孙立新、秦发盈、崔铭香、蒋红、霍玉文、雷丹。 一、内容与方法本成果共包括五大部分：一是社会流动与构建和谐社会之间的关系；二是我国社会流动的基本现状；三是成人教育规导社会流动的应然功能；四是成人教育规导社会流动的实然状况；五是成人教育规导社会流动的实现路径。本成果所运用的主要研究方法：文献法、调查法、访谈法、比较法。二、结论与对策（1）合理的社会流动：和谐社会的重要协调机制和谐

2、社会是人类的一种社会理想，中外历史上都产生过不少关于社会和谐的思想。进入21世纪以后，党的十六大和十六届四中全会明确提出了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战略任务。从社会学角度看，和谐社会就是良性运行和协调发展的社会。其中，实现社会阶层结构的和谐是建设和谐社会的第一要点，而社会阶层结构的和谐有赖于合理的社会流动而实现。社会流动是指个人或群体从一种社会地位向另一种社会地位的变化。社会流动是社会的固有属性，任何一种社会都存在社会流动现象，只是流动数量多少、速度快慢、合理与否等有所不同。其中，合理的社会流动是指能促进社会良性运行的社会流动。由上述和谐社会及合理的社会流动的本质可以看出，能够促进社会良性运行的合

3、理的社会流动，是和谐社会的重要协调机制。（2）合理与不合理并存：我国社会流动的基本现状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的社会流动在量的扩张与质的提升方面都取得了明显进展。就量的扩张而言，近年来，我国社会流动的数量显著增长，规模持续扩大，而且这种扩张是与我国社会发展需要相适应的。例如，到“十一五”末，我国农民工总数已达2.42亿人。也就是说，我国有2亿多农村劳动力实现了职业的转变和社会地位的提升。20世纪70年代末以来，我国经济结构的变化，也催生了个体工商户、私营企业主和职业经理人三个新的阶层。而且，这三个阶层的人员半数左右是从产业工人、商业服务业人员和农业劳动者向上流动而来。就质的提升来讲，个人能力、受教育

4、水平等自获性因素对我国个人或群体社会流动的影响作用渐趋增强，而家庭出身、社会背景等先赋性因素的影响逐步减弱。此外，我国的社会流动在社会地位开放范围、筛选标准和实现标准等层面的普遍可能性也正逐步增大。然而，客观地讲，合理的社会流动机制在我国尚未真正形成，无序、盲目和失衡等问题还不同程度地存在于我国的社会流动之中。一方面，我国农村富余劳动力过多、大量农民工涌进城市，另一方面，不少城市却出现“民工荒”特别是“技工荒”，造成这种结构性矛盾的重要原因在于农民工外出的盲目无序以及受过职业技能培训的农民工短缺。近年来，我国社会中上阶层的代际继承性有所增强，而处于经济社会位置较低阶层的子女，进入较高阶层的门槛

5、却有所增高，两者间的社会流动障碍在强化。可以说，这些无序失衡的社会流动本身以及由此所导致的社会阶层结构的不合理，既是当前我国社会不和谐的重要表征，更对和谐社会的构建构成了严峻挑战。（3）规导社会合理流动：成人教育的重要应然功能如今，学界已认识到，个人或群体社会地位的获得、社会流动的形成是家庭出身、个人努力、社会制度、教育等诸多因素影响的结果。其中，教育对社会流动的影响一直备受研究者们的关注。在布劳邓肯研究社会地位获得的初始模型中，教育对人们社会地位的获得就起着最重要的支持作用。哈维格斯特也指出，随着社会的不断进步，教育将成为个体向上流动的主要途径。具体到成人教育对社会流动的影响，国外存在两种相

6、左的观点，一种观点认为，成人教育能够促进社会流动。古德海姆指出，成人教育是社会流动的重要渠道。另一种观点则认为，成人教育会阻碍社会流动。鲁宾逊指出，有证据支持精英分子的大学成人教育活动，会妨碍社会的流动。我国学者对于这一问题则基本持有肯定性共识。黄富顺认为，整体而言，成人教育具有促进社会流动的功能。高志敏也指出，在影响并促进社会流动运行的因素中，成人教育不啻为最主要、最重要的因素之一。国内学者之所以在这一问题上能基本达成共识，一是因为他们能全面地审视成人教育的内涵、对象和类型，而非仅着眼于某一阶层或类型的成人教育。另一方面则在于，鲁宾逊的观点是以相对成熟稳定的现代社会阶层结构为前提的，但包括我

7、国在内的不少国家的社会阶层结构实质尚处于从传统到现代的转型时期。本研究认为，规导社会合理流动乃是成人教育的重要应然功能。而且，用“规导”（即规范引导）一词来诠释成人教育在影响社会合理流动中的功能相对更为恰切。因为，成人教育“促进”的社会流动有可能还是盲目、无序的流动，“规导”的社会流动则更注重追求社会流动的合理性、有序性，这也正是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所需要的社会流动。（4）已有一定作为但仍需加力：成人教育规导社会合理流动的实然状况本研究发现，我国成人教育在规导社会合理流动方面已经有了一定作为，尤其是规导社会弱势阶层实现向上流动的效果更为明显。比如，2008年，我国教育系统共开展农村劳动力转移培

8、训3949.21万人次，2009年则增加到4249.31万人次，这些培训为提高农村劳动力转移就业能力，促进农村富余劳动力稳定有序转移发挥了重要作用。在我们所进行的访谈中，也出现了不少成人教育助推成人实现向上流动的案例。但与此同时，成人教育规导社会合理流动的功能尚未充分彰显出来。由于种种原因，成人教育在规导社会合理流动方面还存在着无所作为或作为不力等弊端，要么是一些本应开展的成人教育由于种种原因而缺失，要么是由于教育内容、形式、方法等的失当而导致成人教育低效。据建设部统计，我国建筑行业的农民工已达3200万人，参加过培训的仅占10%。本课题组进行的调查则显示，75.4%的农民工外出工作前没有参加

9、过任何教育培训，67%的农民工外出工作后没有参与成人教育活动。我国近年来所开展的农村富余劳动力转移培训阳光工程，也屡屡出现培训流于形式、弄虚作假等“阴影”现象。此外，我国为数不菲的大学生“新失业群体”的就业创业培训还相对匮乏。总之，为更好地规导社会合理流动，成人教育需要进一步加力前行。（5）突出重点、统筹衔接：成人教育规导社会合理流动的路径选择加大农村劳动力转移培训力度在当代中国的社会分层和社会流动中，农业劳动者阶层是规模最大的一个阶层，也是最需要缩小的一个阶层。而相关研究表明，我国农村劳动力的受教育水平与其社会流动呈正相关，受教育程度越高的农村劳动力越倾向于进行社会流动，并越容易获得城镇就业

10、岗位。此外，受教育程度与农村劳动力的回流倾向呈负相关，受教育水平高的人更倾向于留在城市。因此，从促进社会合理流动及促进社会阶层结构合理化角度出发，农村劳动力转移前后的培训自然成为我国成人教育发展的重中之重。今后，我国的农村劳动力转移培训需要关注以下几点：第一，增加农村劳动力转移培训的资金注入。我国农村劳动力在转移前后，其所拥有的组织资源、文化资源和经济资源都处于弱势地位，他们也意识到职业技能匮乏对其转移就业的制约以及参加相关培训的价值和意义。但与此同时，对于经济状况本就较差的他们而言，培训费用却成为其参加培训的一大阻隔。尽管2003-2010年全国农民工培训规划提出，农民工培训经费实行政府、用

11、人单位和农民工个人共同分担的投入机制，中央和地方各级财政在财政支出中安排专项经费扶持农民工培训工作。但是，2004年，中央财政和地方财政用于农村劳动力转移培训的经费总共仅7亿元左右，企业职工教育经费投入占职工工资总额的比例仅为1.4%，未达到国家规定的最低比例，用于农民工培训的经费则基本没有。因此，政府和用人单位切实增加农村劳动力转移培训的资金注入，进一步减免农村劳动力个人承担的培训费用，乃是当前解决农村劳动力转移培训问题的关键措施之一。第二，把职业技能培训作为农村劳动力转移培训的重点。前已述及，文化水平不高尤其是缺乏一技之长是制约我国农村劳动力向上流动的主要因素。目前，我国农村劳动力中接受过

12、短期职业培训的占20%，接受过初级职业技术培训或教育的占3.4%，接受过中等职业技术教育的占0.13%，没有接受过技术培训的高达76.4%，而美国、加拿大、荷兰、德国、日本农村劳动力中受过职业培训的比例都在70%以上。鉴于此，职业技能培训毋庸置疑地应该成为我国农村劳动力转移培训的重点。第三，通过培训引导农村劳动力侧重向第三产业转移。世界上经济发达国家的人口产业结构多以第二、三产业为主。而目前，我国第一产业就业人口在总就业人口中仍占很大比例，第三产业就业人口比例则相对偏低。因此，我国产业结构向现代型产业结构转变是一个必然趋势，这种转变过程实质上就是由农业劳动力占优势的结构向非农业劳动力为主体的结

13、构转变，其中，第三产业就业人口的比重将持续增加。为推进我国产业结构的合理化和高级化，也为了增强我国农村劳动力社会流动的合理性，农村劳动力转移培训应有意识地向第三产业就业培训倾斜。第四，重视农村劳动力转移之后的培训。就目前的农村劳动力转移培训实施来看，诸如“农村劳动力转移培训阳光工程”等培训多是针对转移之前的农村富余劳动力进行的，并以农村劳动力转移到非农领域就业为目标，而职工在岗培训又通常以城市职工为对象。这种状况导致了转移之后的农民工的培训往往被弱化甚至被遗忘。故而，如何通过在岗培训保障这些已实现向上流动的农民工在城镇稳定、持续就业，应是当下及今后农村劳动力转移培训中的重要一环。第五，加强农村

14、劳动力转移培训的监管。目前，我国一些地方所出现的农村劳动力转移培训弄虚作假、流于形式等现象的存在，在一定程度上就是政府监管缺位造成的，既然如此，加强政府乃至社会各界的监管便成为解决这类问题的必要举措。另外，在劳动力市场缺乏规范管理和操作的情况下，不少用人单位使用农民工往往只从短期利益出发，不注重农民工的教育培训，使农民工始终处于低水平、低层次的产业领域。因此，作为用人单位，应强化其对农民工进行培训的责任，履行其对农民工进行培训的法定义务，将他们参与成人教育纳入职工培训范畴。政府则应制定相应的法规政策，督促用人单位按照国家有关法律规定，有计划地开展职业培训。重视失业群体尤其是“新失业群体”的就业

15、创业培训本研究所指的失业群体包括“老失业群体”和“新失业群体”两大类。其中，“老失业群体”是由国有和集体企业失业下岗人员构成的一个社会群体。与之相对应的“新失业群体”，则一般是指大学、高中、初中学历毕业或肄业后处于准失业状态，没有国有或集体企业工作经历的一个社会群体。在新的社会阶层划分中，城乡无业、失业、半失业者阶层处于阶层结构的最底层，其在整个社会阶层结构中所占比例为4.8%。可以说，这是一个数量比较庞大的弱势阶层，也是一个过渡性的特殊阶层。而且，这一阶层在近年来呈现出新的变化趋势，即“老失业群体”的失业现象已经达到峰值，“新失业群体”的数量则不断增加，并逐渐取代“老失业群体”成为这一阶层的

16、主体部分。在劳动力市场上，“新失业群体”的就业问题也逐步成为主要矛盾，并对我国经济社会的和谐发展产生了较大影响。在我国，“新失业群体”的形成原因比较复杂，比如经济体制转轨和产业结构调整、高校扩招、市场供需错位、个体能力素质不适应岗位需求、就业观念偏差等等。也正因此，“新失业群体”问题的解决也需要多途并进。其中，对“新失业群体”开展就业创业培训无疑是一个有效路径。因为，与“老失业群体”相比，“新失业群体”的一个重要特征是年轻，“老失业群体”相比，他们更容易接受新的知识技能。其次，“新失业群体”的学历相对较高，尽管这一群体中不乏初中甚至更低学历的人员，但大学生却在其中占据较大比例，而且，近几年，大

17、学生失业群体的数量呈上升态势，一批学历更高的硕士研究生也加入了“新失业群体”行列。如若能接受相应的就业创业培训，他们就很可能从社会的最底层一跃而成为社会中间阶层甚至优势阶层。也就是说，他们是最有可能实现跳跃式向上流动的一个群体。此外，“老失业群体”问题的关键在于生活保障，而“新失业群体”问题的关键是就业创业能力。但现今我国所出台的一些政策规定，都较偏重于“新失业群体”的生活救济，而促进其就业创业的功能有所欠缺。鉴于此，重视比“老失业群体”还要弱势的“新失业群体”的就业创业培训，对于这一群体自身的发展、社会阶层结构的优化以及和谐社会的构建都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持续推进专业技术人员继续教育本研究所

18、指的专业技术人员是在各种经济成分的机构中专门从事各种专业技术工作的人员。在我国阶层结构中，专业技术人员是中间阶层的主要构成成分，同时也是一个具有较高稳定性的阶层。而且，与其他阶层人员相比，专业技术人员大多经过中高等专业知识及职业技术培训。相关研究及本课题组的调查都表明，受教育水平越高的人，越能认识到继续教育、终身学习在个体及社会发展中的重要性，其接受继续教育的意愿也相对更为强烈。这一点在专业技术人员身上能得到鲜明体现。正因此，无论是从个人还是从社会发展角度而言，专业技术人员继续教育都是我国成人教育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从提升专业技术人员的整体素质以及充分发挥专业技术人员在社会和谐发展中的“稳定器

19、”和“推进器”双重角色出发，专业技术人员的继续教育应持续推进下去。具体而言，由于专业技术人员队伍的稳定性比较强，专业技术人员的学历水平也较高，但在职业生涯发展中，技能老化是专业技术人员面临的一个突出问题。鉴于此，专业技术人员继续教育应以更新拓展继续从事专业技术工作所需要的专业知识技能、提升创新能力为重点。其次，在具体教育方式上，专业技术人员的继续教育可以采用自我导向学习为主，同时借助于脱产培训、远程研修、学术讲座等多种方式进行。专业技术人员接受继续教育的情况，还应真正作为其选拔任用、职务晋升的重要依据，以切实发挥继续教育在专业技术人员社会流动中的正向规导功能。全面开展办事人员培训本课题中的办事

20、人员是指协助单位和部门负责人处理日常行政事务的专职办公人员，主要包括党政机关中的中低层公务员、各种所有制企事业单位中的基层管理人员和非专业性文职人员。办事人员也是现代社会中间阶层的重要组成部分。但是，与专业技术人员的职业地位相对稳定不同，办事人员阶层在整个社会流动体系中处于上下阶层之间的交接带或缓冲带，是社会阶层流动链中的重要一环。从流出方向看，约1/10的办事人员向上流动为国家与社会管理者、经理人员和私营企业主，约1/10成为专业技术人员和个体工商户，近3/10的人向下流入商业服务业、产业工人、农业劳动者和无业失业者阶层。基于办事人员较高的流动频率，无论是从促进办事人员向上流动、避免其向下流

21、动以及新任办事人员的组织社会化而言，都需要对其开展相应的培训。我们认为，由于办事人员的构成相对复杂，相关培训也需要进一步细化、分类进行。在办事人员的重要构成中低层公务员培训方面，除了干部教育培训工作条例（试行）、2010-2020年干部教育培训改革纲要之外，我国还于2008年制定了公务员培训规定（试行）、2011-2015年行政机关公务员培训纲要，这些都为中低层公务员的培训提供了有力保障。相比而言，专门针对企事业单位办事人员的培训规定制度建设还需要进一步加强。其次，针对办事人员的培训需要含纳初任培训、任职培训、专门业务培训和在职培训等多种类型，从而建立起相对完整的办事人员培训体系。而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如何充分借力现代信息技术手段开展远程嵌入培训、虚拟工作安排等培训，也是办事人员培训需要关注的问题。统筹推进、衔接沟通各级各类成人教育在社会流动率不断提高、个体职业与社会地位变更渐趋频繁的时代背景下，我们还需要注重各级各类成人教育的统筹推进与衔接沟通，从而力求在成人教育乃至整个教育领域构建起纵向衔接、横向沟通的人才成长和终身学习“立交桥”。例如，在向农村劳动力提供非学历的职业技能培训基础上，也可以为有需求的人员进一步提供申请学历的机会，通过学历教育与非学历教育一体化等举措，使其能获得更多向上流动的智能性资源。而在专业技术人员成为经理人员、商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