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汇率政策与出口退税政策的冲突与协调

1、我国汇率政策与出口退税政策的冲突与协调2004 年全年我国外贸进出口情况。 据海关统计， 2004 年我 国对外贸易高达 11547.4 亿美元，比上年增长 35.7%，相当于 2001 年全年贸易规模的 2.3 倍。也就是说， 我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三 年来外贸总额翻了一番多。 2004 年我国进、出口贸易规模分别 突破 5000 亿美元，其中出口 5933.6 亿美元，增长 35.4%；进口 5613.8 亿美元，增长 36%，全年实现贸易顺差 319.8 亿美元。国 际收支顺差的持续， 将导致国际社会对我国汇率问题的干预长期 存在。这意味着形成人民币升值预期的内、外部因素并未消失。 并且由

2、此引发的宏观货币、 财政、汇率等政策间的冲突仍将持续。 如何完善各项政策特别是汇率和出口退税之间的协调成为一个 紧迫的问题。一、宏观经济领域的政策冲突2003 年最值得关注的经济现象就是，宏观经济中各类政策 之间存在客观冲突。一方面，继续执行积极财政政策，刺激投资 和消费， 坚持以人民币汇率稳定为核心的汇率政策、 相对较高的 出口退税等贸易政策以拉动出口。 这些政策导致信贷大幅增长以 及由外汇占款引起的货币扩张。另一方面，为控制货币供应，稳 定物价，央行频繁以适度从紧的货币政策手段来进行冲销干预， 如在公开市场发行央行票据来回笼资金， 甚至提高一个百分点的 法定准备金率。那么，宏观经济内外均衡

3、的矛盾就凸现出来，具 体表现在货币政策与汇率政策之间。 经济基本面的良好表现， 贸 易、资本顺差等因素导致人民币产生甚至预期， 引发相当数量的 投机资本涌入国内，同时基础货币因外汇占款而被动大幅投放， 货币政策自主性严重受损。通胀率也有服装证。按理说，央行本 可以降低利率或再贴现率来抵制对人民币的投机， 但降低利率作 为一种扩张性的货币证， 不利于稳定物价， 很可能主张已然抬头 的通胀预期。 另一方面， 央行本可以通过提高利率来控制货币量 的增长， 呆在汇率既定的条件下， 利率上身将导致本币资产收益 上升，进一步加速“热钱”涌入， 这将对汇率的稳定产生负面影 响。二、可供分析的政策理论框架19

4、94 年汇率制度改革以来，我国逐步实现了经常项目的自 由兑换，对资本项目的管制逐渐放宽，人民币可替代性加强，从 长远看，资本全面流通也是大势所趋。自 94 年起，人民币实际 上采用了“紧盯美元”的固定汇率制度。 在固定汇率制下， 汇率 政策工具失效，只有指出变更政策可供当局使用。这样，内外部 目标就存在着相互冲突的可能性。 当国际收支赤字与失业， 或是 国际盈余与通货膨胀并存， 货币政策和财政政策就陷入左右为难 的困境。根据实际汇率公式： q=e*（p*/p） ，当国际收支恶化，在 汇率（e）不变的情况下，国内物价（p）将被动收缩，通过实际汇 率贬值来调整进出口。 1997年东南亚金融危机，我

5、国政府承诺 人民币不贬值，实际有效汇率相对升值，出口恶化，资本外逃， 以外汇占款形式投放的基础货币被动减少， 客观上助长了之后持 续几年的通货紧缩，内部有效需求低迷不振。最终的结果，是以 牺牲内部均衡为代价满足了汇率的超稳定，货币政策失败。从 1998 年以来，提高出口退税，积极的贸易政策，量出为 入的外汇管制等， 都对国际收支的恢复增长起到了重要作用。 自 2003 年以来， 美元就贬值了 18%，人民币由于盯住美元而被动贬 值。同时，因为出口前景大好，外资大量流入，货币供给被动扩 张。受粮食、部分资源类产品价格上涨的影响，通货膨胀趋势有 所抬头，2004年一年消费物价指数（CPI）上升至4

6、% （虽然自 2004 年起，我国平均出口退税率由原来的 15.11%下调至 12.11%， 当年出口退税额累计比上年少退了近千亿元。）三、出口退税调整与汇制改革 所谓出口退税，是指某些部件或制成品，如果他已缴纳了 所用进口原料的进口税和国内税， 以致加大了生产成本， 可以退 还全额或部分税款。 出口退税与汇率政策同属住处转换政策， 不 同的是，前者属于择类性控制工具，后者属于全部型控制工具。 由表 1 数据显示， 我国贸易出口对出口退税的弹性较大，只要是退税率已下调，当年的出口额马上就会有明显的下降。我国的出口退税政策一直是作为对汇率政策的一种配合政 策来发挥作用的， 本来应作为调节进出口的

7、价格手段的汇率岿然 不动，出口退税率逐渐沦为汇率超稳定的牺牲品。 20 世纪 90 年 代以后各阶段的退税率调整反映（如下图所示）资料来源： 中国统计年鉴 2004应该认识到，这种配合在特定的条件下，对经常项目的改 善其过积极作用。然而，目前情况发生了转变。一方面，作为一 项管制性的贸易政策，退税政策一向是和其他税收政策如关税、 配额、补贴、外汇管制等共同发挥作用的，加入WT3后，为了服从国际经济的规则， 这些政策包括退税政策本身的可行性将受 到质疑。 此外，频繁调整贸易政策不利于生产部门形成稳定的预 期，造成贸易项目的异常波动。另一方面，对外贸易交流越来越 频繁， 2004年整年，我国接受外

8、商直接投资 656 亿元，而对外 直接外直接投资 （包括金融机构和私营企业） 净额为 55 亿美元， 同比增长 93%。（以上数据来自 2005 年 9 月 1 日商务部发布的 信息）随着 QFII 制度的推出， QDII 也在全面酝酿中。 2004 年， 我国贸易顺差为 320 亿美元， 经常项目的比重相对下降， 退税政 策作为一项贸易政策对总体国际收支波动的平抑作用在降低。 继 续片面强调出口退税等政策， 而延迟汇率制度本身的改革， 不仅 不利于国际收支平衡，而且不利于形成合理的外汇市场价格预 期，造成资金经价格扭曲。同时，央行外汇储备过量持有，也造 成机会成本和风险成本的加大。 2003

9、 年以来，美元已贬值 18% 美元的贬值实际等于中国外汇储备的同步缩水。 中国的外汇储备 70%以上是美元资产，以 2004 年初 4000 亿美元计算，外汇储备 贬值达 720亿美元，相当于 5900 多亿人民币。由目前形势来看，短期内正适合采用将退税政策和汇率浮 动政策相结合， 适度调整汇率形成机制， 借人民币小幅升值的机 会，充分发挥汇率调动机制， 实现真正的“有管理的浮动汇率汇 率政策”，以汇率为市场化的价格手段，自动调节国际收支，平 抑通货膨胀。 一方面， 人民币升值对维持我国生产和生活必需的 中间产品和消费品进口。 引进扩大生产能力必需的基础产品和新 技术产品将是一个奖励措施。同时

10、，人民币逐渐接近真实汇率， 逐步实现升值预期， 抑制“热钱”对金融体系的冲击。 另一方面， 有选择的使用出口退税政策， 对当前经济、 生活中紧俏的资源类 产品和农产品适当降低退税率， 而对机电产品、 高附加值的科技 产品则维持不变， 优化了出口产业结构， 又缓解了因部分物资的 紧缺而引起的物价上扬， 把经济建设中急需的资源性产品留在国 内。五、从长期来看，建立有管理的浮动汇率制是必要、自由 浮动是目标我国政府出于减轻中央财政负担和缓和人民币升值压力， 将出口退税率平均下调了 3%。在没有其他配套措施的情况下， 会对我国的出口产生一定的不利影响，以致我国的出口增长势 头。之前我国的汇率采取的是盯

11、住美元政策， 名义汇率长期保持 稳定，但也僵化。 讲话的汇率体制使得出口鼓励政策压力落在了 出口退税上； 同时实施出口退税所带来的出口增长及相应的贸易 盈余、储备增长又反过来形成了对汇率升值调整的压力。 从这一 角度进行政策考虑，我国原来执行的出口退税政策力度似乎偏 大，适度下调出口退税率具有合理性。 2005年 7月 21日，央行 宣布人民币汇率上调， 更重要的是， 我国开始实行由管理的浮动 汇率制，这能更好地促进汇率政策和出口退税政策的相互配合， 更好地发挥实际有效汇率对出口积极有效的调节作用， 以适应出 口长期增长的要求。从长远出发，我国终将全面融入国际经济生活，在此过程 中，货币政策与汇率政策的冲突也将长期存在。 中国经济在迅速 增长和对外扩展中， 从购买力平价定理来看， 本币币值不可能长 期背离实际购买力。 如果能够在中短期内通过对汇率形成机制作 适度的调整， 适量加大贸易企业的留存额度， 放宽银行间外汇市 场上汇率围绕基准汇率的波动范围， 估计将使汇率有一个稳步上 升的阶段，直到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