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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执行心理学在执行和解中的作用刍议内容摘要:执行和解是在民事执行程序中,执行双方对作为执行依据的生效法律文书所确定的权利义务做出部分或全部的带有让步性协议,实现中止执行程序,单向通过履行该协议从而快速结束执行程序。执行心理是申请执行人和被执行人在案件执行程序启动后的心理活动和行为对策,因为执行和解制度是当事人就其意思自治原则在强制执行程序中的完全运用和体现,故而执行和解协议在制度执行力上暂时未能形成法律强制性。本文从修改后民事诉讼法对执行和解制度规定的变化入笔,初探执行心理学在新法中的运用体现,并通过对执行和解过程中当事人的心理变化分析,尝试提出通过研究执行心理对新法的实践补充,从而更好利用执行和解制度实现案结事了的执行效果。关键词:执行和解制度执行和解协议执行心理执行效果案结事了制度背景——执行和解制度的法律和社会作用对比2012年8月31日通过的民事诉讼法修正案(下简称“新民诉法”)和2007年版民事诉讼法(下简称“旧民诉法”),可以看出新民诉法对关于执行和解制度的规定在旧法的基础上增加了恢复执行的事由,实务中被执行人为尽可能减少履行义务,拖延履行时间,可能采取如欺诈、胁迫等非法手段与申请执行人达成和解,这种违背申请执行人内心深处真实意思的协议,是在执行和解过程形成的一种心理压迫所导致的结果,其所作出的意思表示并不能视为双方在执行中达成新的契约,因而不具有改变原生效法律文书的效力,所以人民法院可以根据当事人的申请,恢复对原生效法律文书的执行。新民诉法的这一增加规定,体现了法律对执行和解制度的一种充实。执行和解协议既然作为一种具有让步性的合意,就应强调在缔结过程中的自愿性、合法性和可处分性。(一)执行和解制度的法律作用尽管有学者认为,执行和解制度是对生效法律文书确定的权利义务关系的一种变更,是对生效法律文书既判力的侵犯和否认,这将带来严重损害司法权威的影响,但在实务中,执行双方因采取合意方式作出的和解内容,使权利义务关系更为符合实际,尤其是更为符合被执行人的履行能力。当事人虽然可能会通过执行和解协议改变法律文书所确认的权利义务关系,但所彰显出来的恰恰是对既判力的尊重与服从,当事人进行自我利益权衡的起点就是生效法律文书所记载的权利义务关系1常怡、肖瑶《执行和解制度若干问题研究》《甘肃政法学院学报》2010年第5期。由于执行和解协议同时也是基于生效法律文书所确定的权利义务关系下作出的,所以其让步性仅反映申请执行人与被执行人在案件处理上的便捷心理,即对于享有权利的申请执行人来说,其自然意识到在执行过程中,被执行人可能会有拖延时间、隐藏行踪、转移财产等逃避行为,为了能够在时间上尽可能的挽回损失,申请执行人会有一定程度的让步,1常怡、肖瑶《执行和解制度若干问题研究》《甘肃政法学院学报》2010年第5期(二)执行和解制度的社会作用民事执行和解,是在有专业法律知识的法院工作人员引导和主持下进行的,其发生时间必然是在执行过程之中,其效果往往大于双方当事人自行协商解决矛盾争议。因在执行双方当事人的心里,均已默认法院工作人员在这场利益对峙中扮演了居中调停的专属角色,为此他们才得以在有的放矢的状态下冷静表达自己的观点,并认真聆听与结合执行法官的法律意见作出最后决定,所以执行和解作为一种运用于民事执行程序中的纠纷解决机制,不仅是社会主义司法以人为本、构建和谐社会的需要,而且是提倡诚信友爱、增强全社会活力、维持安定有序、协调人与自然和谐相处之社会关系的必然要求,同时也是民事司法活动自身内在规律的必然要求冯念学《推进执行和解应顾及的方面》中国法院网。最高人民法院发布《关于进一步发挥诉讼调解在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中积极作用的若干意见》,体现的正是国家对法院机关就执行和解工作的强调与重视,在当前执行和解的社会作用背景下,大大有利于申请执行人权利的进一步实现,稳定当事人之间的良好合作关系,还能让人民法院减少执行成本。由于执行工作冯念学《推进执行和解应顾及的方面》中国法院网二、理论基础——执行和解中执行双方的心理近年来,一些法院工作者提出执行心理学这一概念,即要求将心理学理论实际结合应用于执行工作过程中。心理学的研究对象是人的情感变化和世界观来源,执行工作的解决对象是人在社会活动中所产生的利益冲突矛盾。若将两者结合起来,法院执行其实就是一场融合法、情、理的游说运动。虽然法院已按照相关法律规定进行依法判决,明确了当事人权利义务关系,但是当事人在签收生效法律文书那一刻同时也产生了新的不安情绪,这体现在胜诉者焦虑对其权利是否能正常兑现,败诉者焦虑对其履行义务是否能完全实行。在此前提下,执行机关一方面需要及时采取法律规定的执行措施落实执行,另一方面也要随时关注当事人的不安心理,如仅采取符合法律规定措施但完全忽视当事人心理本意导致判决难以执行时,必然激化执行双方的矛盾,最后可能会出现申请执行人激进上访,被执行人不择手段抗拒执行的场面。由此可见,执行和解的根本是挖掘执行双方的内心态度,紧握双方当事人最关心的事、最需要解决的问题去做工作,通过与当事人面对面地接触,心对心地交流,让其心服口服,打心底接受和解履行方案,实现“法结”和“心结”的有机统一杨贵亮《执行和解方式方法浅谈》(一)申请执行人的心理暗示所谓心理暗示,在心理学中的解释是指人接受外界或他人的愿望、观念、情绪、判断、态度影响的心理特点。依照已生效的法律文书,申请执行人因被执行人的拒不履行行为而依法向法院申请强制执行,其目的正是希望依靠国家机关强制力和独有的威慑作用对被执行人进行高强度施压,并最终迫使其履行生效法律文书判定的义务,由此在其从诉讼到执行的过程中,经历了错综复杂的焦虑、迷茫。虽手持已生效法律文书,但对于申请执行人来说是远远不够的,权利兑现是权利人提起诉讼的最终目的,其作为法律的服务对象不希望法院作出的生效法律文书成为一纸空文,否则"赢了官司输了钱"的结果,不仅是所有权利人不能接受的,更是对司法权威的致命打击,届时带来的社会影响可见一斑。如果从心理学角度看,我们所说的执行难实质是法律武器对申请执行人的“维权作用”暗示与实务执行难以到位之间的矛盾,因为申请执行人是执行结果的直接受益者,这种心理暗示意味着执行机关如不能执行到位,则是执行机关的全部责任,从而其心理就会演化成愤怒、迷失的状态,这种影响不仅使当事人从此失去了对法律的信任,申请执行人更是拒绝继续配合执行工作,最终造成了因执行难带来的系列问题,执行工作也变得难上加难。笔者认为,申请执行人对执行人员的上述依赖心理是一把双刃剑,执行员需在申请执行人心理状态处于期望最高点时重点把握,比起因采取法定执行措施带来的漫长等待,组织执行双方进行和解工作更利于申请执行人的内心释怀,这能给申请执行人带来“自己的案子被重视了,对方在法院的作用下也拿出诚意了”的心理暗示。从效果上,即使执行双方未能最终作出一致和解协议,也有利申请执行人对“执行难”的形势理解,破除不利心理暗示,平衡心理落差,为推进下一步执行措施作出铺垫。(二)被执行人的法律思维法律思维本为法律人所应该具备的职业技能,但从逻辑角度而言,法律思维离不开思维的一般规定性,因此,思维作为人脑特有的机能与活动,其开展的研究对象也包括心理学。笔者认为,在执行过程中,如果申请执行人是“不懂法受法”的状态,即他们对法律的依赖心理远远大于被执行人,那么被执行人就是“不懂法去法”的作为,即被执行人常常以靠拢法律思维对待执行,企图利用现行法制种种限制,找出各项法律漏洞来实现拖延执行甚至规避执行,如转移个人财产至除配偶以外的人员,这是在掌握夫妻共同财产制的思维表现行为。尽管在执行实践中被执行人常以各种方式拒绝履行执行义务,但在这场法律思维的智慧斗争中,如细节把握被执行人的心态,执行工作者仍是棋高一着,因为法院执行人员作为专业的法律工作者,往往可以轻易预见被执行人可能采取的方法,及时制定有效对策,在其计划失策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促使其主动要求执行和解,是执行和解实施过程中的有效作用前提。同时在司法实践中,民事执行和解本身也是一项根据被执行人实际情况合理执行的制度,已经在不得已情况下掌握了法律思维的被执行人只要经过执行员的稍加向导,便能清晰意识到上述作用,从而也在执行和解过程中,进一步拉近被执行人与执行员之间的有效沟通,再经过理法并重的极力劝说,被执行人也最终卸下思想包袱,丢掉戒心与不成熟的法律思维导向,重新回到解决案件问题的正轨上来。三、实务运用——执行和解需以“和”为“解”美国大法官布鲁尔说过:“仅仅敞开正义宫殿之门是不够的,确保通向正义之路畅通才至关重要”,一份公正的裁判文书对于当事人来讲,仅仅只是向其敞开了正义的宫殿之门,而要确保通向正义之路畅通的关键是写在裁判文书里的各项权益付诸实现。执行是一项大体,到位是一则要求,在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进程中,人与人之间的构成心理是基本元素,于是执行和解制度正被人们进一步理解提倡,人民法院的功能也从中进一步释放。父母从小教导我们做人要以和为贵,万事纯和,故而执行和解是开发当事人的情感资源。力促“人和”,包含了“以和为贵”的文化传统,也实现了以“和”为“解”的办案要求。执行和解中的利益博弈《宪法》第13条规定“公民的合法的私有财产不受侵犯,国家依照法律规定保护公民的私有财产权和继承权”,这种国家对依靠法律条例维护公民利益的宪法精神,一直贯穿于广大人民群众的意识之中。据一些从事执行工作多年的前辈介绍,在九十年代时期,执行难问题相对并不突出,因为大多被执行人在得知案件进入执行阶段后,均能主动向法院提出履行执行义务,即使暂时无能力履行,也能主动提出双方及时和解,在法院执行工作人员的思想疏导下,执行双方均能达成和解协议,按照和解协议的内容履行完毕,和气收场。所以笔者认为,执行难的重点并不在于执行双方当事人之间的利益对峙,而在于执行参与人,即申请执行人、被执行人和执行人员三者之间的心理博弈,故而解决执行难问题,关键在于执行员从中发挥的调和作用。民事执行的特点是,执行员与其他执行参与者之间的地位注定不平等,申请执行人与被执行人之间均有各自的心理优势。由于执行双方的权利义务已被生效法律文书清晰确定,所以法院执行人员在执行工作中,应对执行思路形成整体性策论,避免对法条理解但缺乏灵活运用的唯书论,根据案件实际情况,在自己的职权范围内对当事人给予属于维护既判力范畴的解答,并根据执行双方的心理变化为其指出正确的救济之路。博弈学认为:“如果利益是既得的,那么利益就是互为的”,顺势而论,结合博弈学者的观点:“社会中的每个人都在努力用自己的理性选择策略来达到自己的生存目的”,申请执行人与被执行人的利益关系应是一种“冰溶于水”的趋势,如果有法院执行工作者的热情“加温”,时间越长,就越是看不出两者的区别,所以法律规定中的执行,不应是冷酷无情照本宣扬的依法操作,而应是触摸双方情感底线,将和解视作化解,糅合人心,以“化”为“和”,以“和”为“解”。执行和解过程中的环境因素论在执行实践中,劳务纠纷与刑事附带民事赔偿纠纷,是执行难案件类型中的突出者,也是社会影响力最大最广的类型。上述案件类型在执行中采取常规措施往往效果不大,因诸如劳务纠纷案件中,执行双方的社会地位并不平等,申请执行人大多处于因没有工资或其他经济补偿收入而生活困难的环境状况,故其对执行到位的迫切心态比一般申请执行人更为强烈,情绪方面也更易激进。而在刑事附带民事赔偿案件中,执行双方当事人大多均是文化水平低,家庭环境差的社会中下级阶层,由此可见,上述案件类型中的申请执行人因其自身环境因素等影响,大多抱着“鱼死网破”、“只看结果不讲过程”的心态对待执行工作。一旦执行未能到位,其激进行为往往出乎意料,其不顾脸面舍弃尊严的对抗心态也正是造成社会影响力不可忽视的因素。笔者认为,面对上述案件类型当事人,执行人员需要将心比心,尽量避免教条式法律解说,而首先采用情感式劝导。这里可用同类成功执行案例打比方,打消其理想与现实的心理落差和自卑心态,逐步诱导其重新恢复对法律工作的信心和依赖,最终成功将其指引到执行和解的意愿心来。由于上述申请执行人的特殊性,执行人员往往在执行过程中因出于同情而呈现出较为明显的偏向性,笔者认为这不仅不是失去法律公正,反倒是“法律不外乎人情”在执行和解过程中的重要体现。所以,正确认识当前环境,采取规导式劝说,把话说到当事人的心坎去,将有利于执行和解的协调性和制衡性。奥妙的语言表达艺术语言是人类信息传递的工具,中国具有五千年的文明历史,中国文字也是世界上最复杂的文字,它能精确表达我们的情感思想,甚至是意识趋向。因为冷冰冰的生效法律文书,其把人与人之间的利益从此具体化、强制化,纵使执行双方过去是朋友、是伙伴甚至是亲人,但到了执行阶段却都是为争取利益而斗争的谈判人,他们言语犀利,针锋相对,甚至为了保护自身利益,不惜横加指责,诋毁法律作用。就此而言,笔者认为在执行和解过程中,执行人员对执行双方言语所传递出来的疑惑需作及时诠释,避免将问题从矛盾化变成情绪化。执行人员对当事人作涉及法律问题的解释工作,必须用对方可以接受的通俗语言来表达,让对方听起来舒服、易懂、亲切,同时又能对法律内涵有进一步的理解,这就是语言的表达艺术。在执行和解实务操作中,有些执行员喜欢首先分别对申请执行人与被执行人进行心理疏导,解答心中疑惑,然后再组织双方面对面和谈,更有相得益彰的效果。兵法曰:“兵无常势,水无常形”,一个观点即使是正确的,但是用错误的方式表达,那带来的效果其实也和错误无异,所以执行中需根据当时情势变化,恰当把握表达技巧来寻找解决突破点。如执行某买卖合同纠纷案,被执行人李某据生效法律文书判定应对本案债务承担连带清偿责任,法院在强制执行李某名下财产后其大吵大闹,认为自己不是本案的“第一责任人”所以不应首先执行,并要求执行人员对法律文书中标明的“连带责任”作出合理性解释,执行人员就此问题向其打出比方:“假设你的朋友表示请你共同到餐厅就餐,但在结账时朋友却以忘记带钱包为由拒绝支付餐费,你会怎么办?”李某当即表示只好自己先出钱结账,过后再找他算账。执行员就此笑谈:“说得没错,连带责任在法律中的解释是两个或者两个以上当事人对其共同债务全部承担或部分承担,并能因此引起其内部债务关系的一种民事责任。这好比在这个假设情形中,你和朋友在餐厅就餐,共同接受了餐厅的服务,你们与餐厅就形成了服务合同关系,餐厅主张的是要求你们承担支付餐费责任,至于你们之间由谁支付,则属于你们之间的内部关系,虽然朋友应承了支付本次餐费,但实际情况他未能兑现,于是为了维护餐厅的即时利益,你必须支付餐费,餐厅是本案的申请执行人,朋友是你所谓的第一责任人,所以方才你自己的回答已经很好的解释了连带责任的合理性了。”执行法官言罢,被执行人李某沉默不语,情绪也开始稳定下来,紧随后执行员对其进行开导劝说,最终李某也同意了加入本案和解谈判之中。由此可见,如执行员能正确掌握当事人心理活动,尝试用各类言语表达疏通当事人对法律作用的思路,使其茅塞顿开,执行和解工作也能得以顺利进行到底了。四、重要意义——利用当事人心理对执行和解实现“案结事了”效果新民诉法第二百五十三条规定:被执行人未按判决、裁定和其他法律文书指定的期间履行给付金钱义务的,应当加倍支付迟延履行期间的债务利息。被执行人未按判决、裁定和其他法律文书指定的期间履行其他义务的,应当支付迟延履行金。结合上述法条规定可以看出,申请执行人的最大利益化是被执行人完全依照生效法律文书履行义务,支付执行款同时支付因迟延履行义务产生的利息;被执行人的最大利益化是尽可能的减少支付,甚至可以在最不影响其生活状态的前提下履行义务(自始至终的拒不履行行为因属被执行人极端的抗拒行为,故不属最大利益化的范畴)。执行和解是在申请执行人与被执行人之间寻找共同利益点的执行方式,故从上述最大利益化分析上看,执行和解是相对有益于被执行人的,因被执行人心理往往具有侥幸、放任等特点,其利益化追求在现实操作中大多是不符合情理要求的。中国有句古话是“解铃还须系铃人”,执行员如就此引导被执行人拿出诚意态度,促使申请执行人接受和解,将有利于执行案件得到案结事了的效果。(一)执行和解中的“自愿”条件新民诉法第二百三十条第一款提到:“在执行中,双方当事人自行和解达成协议的”,其“自行”实质就是指执行和解的自愿性,这显然是一个涉及心理确定范畴的规定,该“自愿性”强调的不仅体现在执行和解协议签订的自愿,更是体现在执行双方自觉依照执行和解协议的条款内容按时按额履行完毕的自愿。尽管从时间与空间上,执行人员无法完全操控当事人的该自愿性,但从执行效果上来说,执行和解对于执行双方来说均是快速简洁且人性化的措施手段,法律承诺以最大可能做到趋利避害,实现申请执行人的权益和保障被执行人的基本生活。执行和解中法院执行机构除了具有引导作用,还必须在和解协议签订前告知双方执行和解的权利义务、后果和风险,使得当事人能在结合法理、情理、效率等充分条件下审势度量,并最终作出对方能在承受底线范围内的让步决定,达成主动性认同的和解协议。(二)破除被执行人的逆反心理由于执行和解协议在目前来说并无强制执行效力,所以理论上来说当事人可以多次反悔而无需承担责任,甚至更有个别案例出现“二次和解”,于是这种现状就引发了公然违背和解协议的“破窗效应心理学研究上有个现象叫做"破窗效应",是指一个房子如果窗户破了,没人去修补,隔不久,其它的窗户也会莫名其妙的被人打破,或者是一个很干净的地方,人会不好意思丢垃圾,但是一旦地上有垃圾出现之后,人就会毫不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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