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库全书总目》所见子部典籍评介_第1页
《四库全书总目》所见子部典籍评介_第2页
《四库全书总目》所见子部典籍评介_第3页
《四库全书总目》所见子部典籍评介_第4页
《四库全书总目》所见子部典籍评介_第5页
已阅读5页,还剩3页未读 继续免费阅读

下载本文档

版权说明:本文档由用户提供并上传,收益归属内容提供方,若内容存在侵权,请进行举报或认领

文档简介

《四库全书总目》所见子部典籍评介

清代书目学家张学诚首次提出“章学、考据起源”的观点。姚明达认为,“说到每门艺术,目录学都有自己的目录学。总之,目录学实际上是指导各种学术的责任。”余家锡强调,“目录中的所有书籍都是学术史”,强调目录与学术紧密分离。古籍目录之中的子部,尤其是其中的诸子之学,与经学一样,是中国古代学术的重要组成部分,反映着古代学术思想发生流变的状况。编纂于清代前期的目录学巨作《四库全书总目》(以下简称“《总目》”),在对古代学术进行总结和评判时,自然侧重于经学典籍,其次是史学典籍,但《总目》并不一概忽略对诸子学的研究。从先秦诸子到佛道二教,《总目》在重视考证之时,也未忽视对诸子学进行义理的阐释和评价。《总目》对子部典籍评介中,关注的问题既有旧观点,也有新论断。但不论是老问题还是新提法,都和清朝统治者的文化政策有关,和清代前期学术思潮有关,同时也和乾嘉时期的学术理念有关,从而反映了清代前期学术发展的趋向,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彰显了社会思潮动向。本文主要通过将翁方纲、姚鼐等四库馆臣撰写的分纂稿与《总目》子部提要进行对比研究,从二者的差异中探析《总目》的诸子学思想和文化观念。因为对于同一部书来说,不同时代的人士或者同一时代的不同人士再评价它时,都会有不同的看法。把四库馆臣撰写的分纂稿与《总目》子部提要进行比勘,不但能显示四库馆臣的文化素养和思想观念,而且更能系统凸显《总目》的诸子学思想。1反对诸经诸学《总目》对诸子学的一个重要贡献,就是通过对子部典籍的整理和批判,使得诸子百家走出了理学时代的异端境地,回归到“六经羽翼”的学术立场。“推之于政治者,犹录之有治道、治法也。终之以异端诸子者,犹录之辨别异论、总论圣贤也”811。为维护儒家独尊的地位,历代儒者都极力排斥诸子百家,尤其在宋代理学形成之后尤为明显。理学坚持“能言距杨墨者,圣人之徒也”的信条,始终高举“正统”大旗、极力批判异端学说。至清代前期,熊赐履、李光地等理学家在排斥诸子学方面态度更为坚决,李光地武断指出:“杨墨被指着病痛深切处,曰无父无君,是禽兽也,故其书遂无传”。宗奉理学正统的学者是强烈排斥诸子之学的。但在乾嘉考据学兴起以后,由于以子证经的需要,诸子学成为清儒治学的一个重要辅助学问,而不是将其一股脑视为洪水猛兽般的异端。因此,《总目》编纂者进一步延续了这种学风,诸子学在《总目》中基本摆脱了理学时代的异端角色。1.1《目的:为证经”,肯定了研子证经的思想汉代思想界就认为诸子为六经之流裔,史学家班固指出:“合其要归,亦六经之支与流裔”1746。虽然诸子有其长短,但如果能够“舍短取长,则可以通万方之略”。《总目》继承了这种思想,并反驳了理学家斥其为异端的观点,研子证经就是其表现之一。《总目》认为:“夫学者研理于经,可以正天下之是非;征事于史,可以明古今之成败;余皆杂学也”769。经史乃学问根柢,儒家固然可与经史旁参,其他诸家,亦各有攸长,不能尽废。《总目》强调了研子书的目的是为了证经。《总目》在诸子学评价中充分体现研子证经的思想。如《先圣大训》条,翁方纲未撰写分纂稿1283,而是作了札记,《总目》重新拟定:“然秦、汉以来,百家诡激之谈,纬候怪诞之说,无一不依托先圣为重,庞杂芜秽,害道滋深。学者爱博嗜奇,不能一一决择也。简此书削除伪妄,而取其精纯;刊落琐屑,而存其正大。其间字句异同,文义舛互,亦皆参订斟酌,归于一是。较之《薛据集语》,颇为典核”786。《总目》申述此书为六经的有益补充,虽然没有摆脱尊儒立场,但却肯定了研子证经的观点,从而走出了理学时代视诸子为异端的老路。再如《太元经》条,姚鼐撰分纂稿,《总目》增加材料,充分肯定了扬雄“书本拟《易》而作”,并对晋范望“自经解赞”给予赞扬914。相较于姚氏对老子持否定态度,《总目》则是极力推赞道家学说,突出《总目》的研子证经思想。1.2兼顾多通道,兼于诸经《总目》中包含的另一个摒弃诸子学为异端的思想就是兼容并取。班固认为,诸子“其言虽殊,辟尤水火,相灭亦相生也”1746。《总目》接受这种观点,具体勾列出以经学为内核、诸子为羽翼的多元一体的学术系统。就其类目而言,著录广泛而驳杂,有儒家类、兵家类、法家类、农家类等九流十家。子部在学术流变中虽然有分有合,但基本都包括进去,可谓真正意义上的杂学。但《总目》认为:“其余虽真伪相杂,醇疵互见,然凡能自名一家者,必有一节之足以自立,即其不合于圣人者,存之亦可为鉴戒”769。虽然长期以来把诸子百家作为杂学,但在学术价值上仍视其为“可为鉴戒”的论说。《总目》还对用一家之言参悟他家论说的错误做法进行了批判,认为“百氏争鸣,九流并列,各尊所闻,各行所知,自老庄以下,均自为一家之言”1007。《总目》这种兼容并取的思想,主要体现在尊儒、尊经的取向下对诸子进行的调和,其对荀子和孟子人性论、墨子不非周制、庄子助于孔等方面的调和尤为突出。比如《闲道录》条,翁方纲撰分纂稿,摘录了清初理学家熊赐履的观点87。熊赐履将荀子归为“杂学”,认为荀子“见道不明,师心自是,故其为书皆杂引物类,踳驳蔓衍,务驰骋于文词,而不能一轨于义理之域,方之田骈、邹衍之徒,殊未见其能远过也”,熊氏是十足的荀子反对者。《总目》重拟提要则认为熊氏“以明善为宗,以主敬为要,力辟王守仁良知之学,以申朱子之说”,“殊少和平之意,则犹东林之余习”,对熊氏片面坚持性善论提出了批评825。尽管这些调和论调有其矛盾之处,但也改变了理学家一概将诸子贬为异端的蛮横态度。长期以来,儒家学者都是把六经视为圭臬,强烈排斥子书,甚至认为子书只能“败人德业”、“坏人心术”。《总目》不满于摒弃百家之文,在诸子学批评中积极开展学术考据,拯救学术之弊,关心社会现实,倡导对九流十家的诸子学研究。《总目》的这种学术态度和实践,在一定程度上推动着诸子学从“异端”向“六经羽翼”的回归。2明代心学的革新和对学的认可。《提要》认为宋代以来,理学一直占据着古代学术思想界的主导地位,成为封建社会后期的统治思想。此后理学发展至少有两种去向:一是程朱理学及其后学;一是心学,如王阳明及其后学。这两种思想体系都是原有理学传统的蜕变和维系,但是明中叶以后,理学随着封建社会的没落开始走向衰败。朱熹与陆九渊在淳熙二年(公元1175年)的鹅湖辩论之后,两种学说攻讦更加激烈:“朱、陆之徒,自宋代即如水火,厥后各尊所闻,转相诟厉,于是执学问之异同,以争门户之胜负”830。由于长期以来程朱一派占据理学的主导地位,当理学走向衰落之际,心学首先振起革新,很快一统学界。然而,本欲拯救理学之弊的心学在王阳明去世后迅速分化并陷入了另一种极端,进一步动摇了理学存在的依据,最终成了反传统的力量。在明末心学大盛的环境下,又有一批学者力倡程朱理学,进行纠偏补正。此时社会处于“天崩地解”的大动荡、大变革的时代,学术思想界强烈要求变革宋明理学的空疏学风,于是在清代前期,以文字、音韵、训诂为主要内容的考据学逐渐占据主流,此期学风也从虚向实转变。《总目》深受这股考据学术思潮的影响,认为“在濂、洛未出以前,其学在于修己治人,无所谓理气心性之微妙也。其说不过诵法圣人,未尝别尊一先生,号召天下也”776。《总目》对于无空疏学风的实学是持褒扬态度的,在其诸子学批评中给予这种实学学风肯定和赞赏。同时,《总目》对于没有根柢、缺乏实证的著述是持批判态度的,如称宋代李道传的《江东十考》为“皆儒生坐谈之见也”842,认为明代尹耕的《塞语》是“然亦书生纸上之谈也”843,等等。显然,坚持实学、摒弃玄虚是《总目》一以贯之的批判标准,其中《总目》反对空疏学风最为突出的是对程朱理学、陆王心学的批判。2.1反对程朱复以救空疏为中心的“辟空之论”的批判以程朱为代表的宋明理学,是一个“以理为本”的庞大思想体系。明代前期,由于朱明王朝大力提倡,发轫于宋的程朱理学至此独尊于思想文化领域。明朝政权建立伊始,就以理学为思想领域的指针,在科举考试中把程朱理学规定为基本内容。此外,还组织学者纂修《性理大全》、《四书大全》、《五经大全》等丛书,以此把程朱理学推至思想文化界的独尊地位,程朱之书被奉为经典。明代前期这样尊崇程朱理学,一方面在思想上加强了钳制,从而巩固了刚刚建立起来的大明政权;另一方面也造成了思想文化僵化、学术玄空、道德伪善。至明代中期,由于封建政权内部利益集团斗争尖锐,外部民族和阶级矛盾愈演愈烈,在这种内忧外患的历史背景下,由于程朱理学及其末流的“空寂寡实”的弊端,加之陆王心学的冲击,程朱理学开始分化并遭到批判。至清代前期,“则惠、戴诸儒揭橥小学以为士林倡,亦实足以救空疏之弊”。乾嘉学者也力图以考据学来救补这种“凿空之弊”,注重研究古经及注疏,力求恢复六经之本义。《总目》在这种思想影响下,推崇实学,批判程朱理学。《总目》对程朱理学的“凿空之论”多有批判。如《上蔡语录》条,姚鼐分纂稿评论简略,而《总目》则增加了评论:“其论皆颇以良佐近禅为讥。然为良佐作《祠记》,则又云以生意论仁,以实理论诚,以常惺惺论敬,以求是论穷理,其命意皆精当。而直指穷理居敬为入德之门,尤得明道教人之纲领。乃深相推重。盖良佐之学,醇疵相半,朱子于《语录》举其疵,于《祠记》举其醇,似矛盾而非矛盾也”780。《总目》既表扬了谢氏“得明道教人之纲领”,也批评了其“近禅”。借《上蔡语录》指责理学末流以狂禅解经,肆意穿凿附会,极力歪曲与篡改经学原意,既无益于治世,也无益于学术。《总目》通过对程朱理学玄空学风的批判,使人认识到只有坚持实学,才能从根本上克服程朱理学及其末流的“凿空之弊”,达到恢复六经本义的目的。2.2《提要》对陆王心学的批评以王阳明为代表的心学派别,从明中叶朱学中分化出来之后,虽然曾一度以“伪学”而被禁止,但是由于王守仁的“正心之学”被当时许多儒生视作挽回明代颓世、拯救人心的灵丹妙药,所以它很快便风靡于海内。正如清人陆陇其所说:“自嘉、隆以来,秉国钧作民牧者,孰非浸淫于其教者乎?始也倡之于下,继也遂持之于上;始也为议论,为声气,继也遂为政事,为风俗”,由于明政权推重王学,致使“笃信程朱不迁异说者无复几人矣”。王学遂取代朱学而居社会主导地位,成为晚明时期的“显学”。但是随着明王朝即将倾覆,以“明心见性”为特征的王学,非但无力扶危定倾,而且由于它的空疏本质,加剧了社会危机。因此,明末清初之际,许多知识分子“起而救之,痛言王氏之弊”,纷纷从王学营垒中分化出来。《总目》继乾嘉考据学斥王学空疏、重义理的传统,在其诸子学批评中体现了反对陆王空谈性命的思想倾向。《总目》对陆王心学的学术危害认识深刻,批判最为彻底。如《杨子折衷》条,翁方纲分纂稿只是客观介绍《杨子折衷》一书成书过程,没有具体评论442,《总目》则重拟提要:“宋儒之学,至陆九渊始以超悟为宗。诸弟子中最号得传者莫如杨简。然推衍九渊之说,变本加厉,遂至全入于禅。……其极至于斥《大学》非圣言,而谓子思、孟子同一病源,开后来心学之宗。至于窅冥恍惚,以为独得真传,其弊实成于简”810。《总目》对陆王心学的发展进行追溯,进而揭示出“其弊实成于简”。《总目》通过对以陆王为代表的心学派的批判,进一步揭示了这种空谈心性、流于空疏的学风的实质和危害,为拨正学风、推扬实学发挥了重要的作用。无论是以程朱为代表的理学派,还是以陆王为代表的心学派,其主要内容在于探讨性命道德之问题,重在实体、忽视达用,在命题上具有虚伪性,在其影响之下的学术逐渐走向空疏,这种学风具有相当的危害性,故在明清之际有识之士起而驳斥程朱理学,尤其批判了空谈的心学派。在批判理学的过程中也必然推动着诸子学的恢复与勃兴。因此,《总目》是极力推崇实学、反对理学玄空的。3佛、道的吸收和流变《总目》的诸子学思想还强调儒、道、释三教相互吸收,融会贯通。儒、道、释三教合流的历程无论在思想史上还是在目录学的发展中都有所表现,理学也在实现儒、道、释三教融合、吸收佛道思想的基础上,进一步推动了儒学发展。但是长期以来,理学家往往并不承认对佛、道的利用,而是将其辟为异端。早在隋代王通就已提出“三教可一”,主张在吸收佛、道的基础上,补充、发展儒学。明末清初,焦竑、方以智等公开倡导三教平等,反对异端之说。焦竑说:“释氏诸经即孔孟之义疏”82,他认为佛教所阐发的性命之理与孔孟尽性至命之学是一致的:“道是吾自有之物,只烦宣尼与瞿昙道破耳,非圣人一道,佛又一道也”745。方以智治学也反对名教门户之别,主张融会贯通。他说:“今西后儒之、释之、老之,皆不任受之,皆不阂受也”。在这种情况之下,《总目》开始克服以前的固守和偏颇,对长期以来被孔孟正统学术斥为异端的佛、道进行吸收、变通。《总目》认为:“《旧唐书》以古无释家,遂并佛书于道家,颇乖名实”1236。与前代相比,《总目》更倾向于摈弃前人对道佛的附会,基本肯定了三教合一的趋势。3.1以儒释道为一带道家是先秦诸子百家之一,其主要代表是老子、庄子和列子。在以儒家占主导的学术思想界看来,道家学说乃是其他异端学说之滥觞,理学家熊赐履认为“老氏遂为万世异端之鼻祖”,并视老庄为异学。但也有一些学者认为,以老庄为代表的道学并不是完全和儒家学说处处颉颃,至少二者论说中有一些融通之处。在魏晋南北朝玄学盛行时期,文化学术界的诸多士子推崇玄学,他们喜以《易》解老庄,或以老庄释《易》。宋代理学形成以后,又有不少理学家从理学的角度阐释老、庄,以老、庄之道比附性命之说。清代也基本上继承了这种思想,清初汪缙认为“以《易》解《老子》”1255,吴世尚亦认为“大旨引《庄子》而附之儒家”1257。《总目》基本上也反映出这种以儒释道的思想倾向。如《周易参同契考异》条,姚鼐分纂稿以寒泉夜论之事为偶然事件,以黄端节所谓“其师弟子有脱屣世外之意”为过论,极力为朱子回护。《总目》则改评论:“殆以究心丹诀非儒者之本务,故托诸瘦词欤?考《朱子语录》,论《参同契》诸条颇为详尽。《年谱》亦载有庆元三年蔡元定将编管道州,与朱子会宿寒泉精舍,夜论《参同契》一事。文集又有与《蔡季通书》曰,《参同契》更无缝隙,亦无心思量,但望他日为刘安之鸡犬耳云云。盖遭逢世难,不得已而托诸神仙,殆与韩愈谪潮州时邀大颠同游之意相类”1249。《总目》虽然嘲朱子流入异端,但无论其究心丹诀也好,托诸神仙也好,都是以儒释道的表现。所有这些表明,以儒释道的重点是以《易》等儒家经典会通道家之《庄子》。其实,这种融通方式自魏晋玄学盛行时期就开始了。明末清初之际,三教合一的思想在学术界颇为流行,当时以《易》释《庄子》的著作层出不穷。清初思想家方以智便认为《庄子》可与《易》、《中庸》相通,他认为:“义精仁熟而后可读《庄子》,蒸谙六经而后可读《庄子》”。正是由于三教合一思想影响到《总目》,所以在其诸子学批评中便体现了融会贯通、会归如一的精神。3.2《目的:儒学至上,广义儒儒之争在儒、释、道合流思潮的影响之下,《总目》援佛入道,从佛教的角度对道家尤其是老、庄展开批评。如《南华简钞》条,《总目》认为:“大抵原本禅机,自矜神解也”1257;《南华模象记》条,《总目》则评论:“其篇目皆依佛经之例,以内篇之名标曰某品某品”,“其学以禅为宗,因以禅解《庄子》”1257。以上这些评论,或解以养生修炼,或解以无极太极,或解以禅机,显示出《总目》援佛入道的倾向。在《总目》对诸子学的批判中,这种思想表现得尤为突出。如《览迷蠡测》条,翁方纲撰分纂稿只是罗列材料1418,《总目》则认为该书“阐发佛理”,并通过管氏的自序,“询大觉起迷之生相及老、释差殊之教相,俱是儒书率性修道以上事”,进一步表达了佛道相容的观念1240。其实,导致《总目》认可援佛入道思想的另一重要原因,是清代前期儒学开始转向。清初顾炎武、王夫之、黄宗羲等思想家高举批判理学空谈心性的大旗,主张“返古汲今”,驳斥理学仅仅只是禅学。后来考据学兴起,学者更是远离义理之学。秉持考据学的《总目》则是避讳释、道,对于道家的评论也只能以道释道或援佛入道了。但是,《总目》毕竟是封建帝王主导下编纂的一部目录学著作,其主要目的还是维护封建专制政权及其统治思想,处处体现以儒学为尊。《总目》认为:“二氏,外学也,故次以释家、道家终焉”769。所以在《总目》中也不断出现尊崇儒学、摈斥佛道的倾向。如《中庸衍义》条,翁方纲撰分纂稿879,对该书进行客观描述,《总目》则增评论:“至于崇神仙,好符瑞,改祖制,抑善类数端,尤究极流弊,惓惓言之。盖皆为世宗时事而发。然务抒献纳之忱,而无一毫怨怼讥讪之意,斯所以为纯臣之言也”793。《总目》显然是对夏氏“崇神仙,好符瑞,改祖制,抑善类数端”的观点提出了批评,显示出重儒轻道的倾向。《总目》唯儒独尊的思想是始终坚持的。儒学在其发展的历史上曾不断兼取佛、道思想,以丰富自己的辩证思维。儒、道、释三家尽管在形式上不断相争,在思想上也相互排斥,但融合的趋势又在相争和排斥中得以发展。尤其是唐代以后,儒、佛、道在思想上互相渗透,最终宋儒援佛入儒,理学兴起。因此在宋明理学时期,由于理学与佛道思想的微妙联系,出现了众多以儒、道、佛三教会一思想的著述,《总目》正是因为继承了前代这种一脉相承的学术传统,才在其诸子学批评中表现和发展了三教合流的思想。4重道轻艺的倾向《总目》固然有推动诸子学摆脱异端地位、肯定诸子学的一面,但是其诸子学思想却体现着重视教化、轻视技艺的封建正统观念。在中国古代社会里占据统治地位的儒家学说,历来重道轻术,提倡封建伦理教化,鄙薄科学技术。在其知识分子看来,“礼、义、忠、信为治民之要”,而医、农、天文算法、艺术等科学技术、生产技艺则不受重视,往往被视为“奇技淫巧”,长期遭到冷遇和摧残。《总目》也十分突出地反映了传统儒学这种重道轻艺的倾向。《总目》认为:“圣朝编录遗文,以阐圣学、明王道者为主,不以百氏杂学为重也”19,技艺性的著述自然也就无关紧要,在其看来:“方技家递相增益,篇帙日繁,往往伪妄荒唐,不可究诘,抑或卑琐微末,不足编摩”,因此,“但就四库所储,择其稍古而近理者,各存数种,以见彼法之梗概。其所未备,不复搜求”19,致使《总目》在其诸子学批评中贬抑技艺。4.1宏观方面:未尽事宜,也不够重视日常技能的思想倾向中国古代社会中封建皇帝为了维护其统治,注意利用道义教化钳制思想,运用三纲五常固化人的思维,对于人们日常生活的技能、技艺极端鄙视,甚至持有批判、斥责的态度。在《总目》看来:“然儒有定理,而医无定法。病情万变,难守一宗”856;“术数之兴,多在秦、汉以后。要其旨,不出乎阴阳五行,生克制化,实皆《易》之支派,傅以杂说耳”914,显然对兵家类、医家类、农家类、天文算法等不太重视。轻视日常技能的思想倾向在《总目》的诸子学批评中表现突出。如《传神秘要》条,翁方纲撰分纂稿939,主要介绍《传神秘要》一书作者及该书基本情况,没持具体观点,《总目》则改评论:“是编凡二十七目,于一切布局取势,运笔设色,皆抒所心得,言之最详。考古人画法,多重写貌人物,故顾恺之妙绝当代,特以是名。然相传画论则人物花鸟山水为多。……骥是编研析精微,标举格例,实可补古人所未备。正未可贵远贱近,视为工匠之技也”970。《总目》对蒋氏“布局取势,运笔设色”赞叹有加,认为“研析精微,标举格例,实可补古人所未备”,但却“视为工匠之技也”,极力贬低其绘画技艺。此外,如《上池杂说》条,《总目》认为其“亦偏于一隅之见也”;《删补颐生微论》条,认为其“皆非医家本术也”等,评价都不是很高,甚至对前代学者有关记述外国地理、风物的译著也很歧视。《总目》对技艺的轻视可见端倪,这与清代皇权重道轻技的文化政策相关。4.2《目的》坚持以雅正为原则,强烈批判俚俗的书籍为配合满清统治者加强思想文化的约束,《总目》不仅轻视日常技能,而且还按照务求雅正的要求开展学术批评,目的在于避免俚俗,强化皇权专制统治。乾隆帝在编纂《总目》之始就谕令“及近时沈德潜经史,原本风雅”1,并在编纂过程中再三叮嘱:“前已降旨分别颁赏古今图书集成及初印佩文韵府,并择其书尤为雅者,制诗亲题卷端,俾其子孙世守,以为稽古藏书者劝”2。清朝最高统治者如此反复强调,《总目》编纂者自然不敢怠慢。《总目》认为:“农家条目,至为芜杂”852,“至于谱博奕,谕歌舞,名品纷繁,事皆琐屑,亦并为一类,统曰杂技焉”952。对于雅正的子书积极倡导,

温馨提示

  • 1. 本站所有资源如无特殊说明,都需要本地电脑安装OFFICE2007和PDF阅读器。图纸软件为CAD,CAXA,PROE,UG,SolidWorks等.压缩文件请下载最新的WinRAR软件解压。
  • 2. 本站的文档不包含任何第三方提供的附件图纸等,如果需要附件,请联系上传者。文件的所有权益归上传用户所有。
  • 3. 本站RAR压缩包中若带图纸,网页内容里面会有图纸预览,若没有图纸预览就没有图纸。
  • 4. 未经权益所有人同意不得将文件中的内容挪作商业或盈利用途。
  • 5. 人人文库网仅提供信息存储空间,仅对用户上传内容的表现方式做保护处理,对用户上传分享的文档内容本身不做任何修改或编辑,并不能对任何下载内容负责。
  • 6. 下载文件中如有侵权或不适当内容,请与我们联系,我们立即纠正。
  • 7. 本站不保证下载资源的准确性、安全性和完整性, 同时也不承担用户因使用这些下载资源对自己和他人造成任何形式的伤害或损失。

评论

0/150

提交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