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用卡交易法律问题研究论信用卡交易制度及其法律关系

信用卡交易法律问题研究论信用卡交易制度及其法律关系

一、信用卡信用卡交易之法律依据随着卡金卡在中国的积极普及，中国人民逐渐接受了这种新的信用支付工具，享受着卡金卡结算所需的乐趣。然而，与此同时，关于卡金卡使用的纠纷也层出不穷。重要的是，他们用假卡和窃取他人的卡结算消费。考虑到经济和法律优势的银行卡结算处于相对薄弱的地位。为了将相关风险转移给不适当的卡金人，应将其告知卡结算人。有鉴于我国信用卡尚处于推广期,然反观台湾地区由于信用卡的使用环境较为成熟,信用卡使用中所衍生的相关纠纷也屡见不鲜,故法院也累积了相当多的判决,是故本文将以信用卡民事法律关系为研究对象,整理台湾法院实务判决及学说,并尝试藉由比较之方法,以对于信用卡交易法律关系中常见之交易纠纷之解决方式,提出个人浅见。二、信用卡的性质所谓信用卡,系指消费者得凭发卡银行发行之卡片,向特约商店以签字记帐之方式,购物、取得服务、收取金钱或享受其它利益,无须以现金付款,俟日后于一定期间向发卡银行缴款结帐之一种记帐消费之资格证券。易言之,信用卡是证明持卡人得向特约商店为信用交易之工具或资格识别证券(IdentificationCard)。然在国内的信用卡与国外又略有不同,依中国人民银行制定之《银行卡业务管理办法》第六条之规定,又将信用卡区分为贷记卡与准贷记卡,主要之区别在于准贷记卡须先按发卡银行之要求交存一定金额之备用金,当备用金帐户余额不足支付时,可在发卡银行之信用额度内透支之信用卡;而贷记卡则属不须交存一定金额之备用金,就可以透支消费之信用卡,目前大部分银行(如中国银行长城国际卡、中国工商银行牡丹贷记卡等)都有发行此一与国际接轨之贷记卡,使我国的信用卡真正成为名副其实的信用卡。是故本文讨论之重点将以信用卡为主,合先说明。三、u型信用交易方(一)卡名法上的认定双方当事人之信用卡,其当事人仅有发卡人与持卡人。持卡人多限发卡商店信用良好之客户,由发卡商店允许消费者签帐消费,俟一段时间后再由发卡商店进行价金清算及催收,故亦具信用供给之机能,如早前百货公司发行的记帐卡。双方当事人之信用卡,其法律关系较为单纯,系以发卡人与持卡人所订定之信用卡消费契约为基础。惟记帐卡是否为信用卡,一直有争议,在台湾地区,法院审判实务上,亦多将记帐卡作为信用卡处理。管见以为商店记帐卡与一般信用卡交易的差别不大,都是持卡人凭卡片进行交易,然后由发卡机构定期结算持卡人消费款,只是在缴款方式上,信用卡具有循环信用功能,而商店记帐卡通常并无循环信用功能而已,惟记帐卡的发行商店并不属于中国人民银行管理,是否可纳入《银行卡业务管理办法》中,仍存有疑问,依“加强银行卡业务的管理,防范银行卡业务风险,维护商业银行、持卡人、特约单位及其它当事人的合法权益”(《银行卡业务管理办法》第1条),其前提皆以银行卡为对象,是故应以否定说为妥。(二)签帐消费后价金给付三方当事人之信用卡,其当事人为发卡人、持卡人与特约商店。发卡人负责发行信用卡,提供持卡人信用并募集特约商店,媒介并担保消费者持卡于特约商店中签帐消费后价金之给付,但不直接提供商品或劳务。消费者于特约商店签帐消费后,负有于一定期间内向发卡人清偿价金之义务;特约商店则基于与发卡人所订定之契约,允许消费者持卡签帐消费,直接与消费者缔结个别之买卖或劳务供给契约,俟再定期以持卡人签署之帐单向发卡人收取价金。因此,三方当事人之信用卡交易,乃由发卡人与持卡人、发卡人与特约商店间所订之基础契约,及特约商店与持卡人间所缔结之个别交易契约所构成。(三)间接参与信用卡交易四方当事人之信用卡,其当事人除有发卡人、持卡人与特约商店外,另有银行介入或建立一服务性机构,作为价金清算之场所,为信用卡交易之其它当事人提供资料之汇整、传递或其它服务。兹分述如下:(1)形式意义之四方当事人信用卡交易此类信用卡虽有银行介入价金之清算与催收,然银行仅系立于信用卡制度外,藉与当事人间订定个别之转帐及清算委任契约,间接参与信用卡交易。如日本银行因基于其本国银行法中有兼业限制之规定,故不得为信用卡之发行,但仍得依此方法,间接参与信用卡交易。此种形式意义之四方当事人信用卡交易,其法律架构仍与三方当事人之信用卡交易相同。因银行本身并不涉及信用卡交易之法律关系,其与各当事人间是以个别之存款契约或转帐委任契约为其权利义务关系之规范依据。(2)实质意义之四方当事人信用卡交易所谓实质意义之四方当事人信用卡交易,系于发卡人、持卡人与特约商店外,另行建立一共同之清算交换系统,提供多数发卡人所发行信用卡交易清算之媒介。如台湾地区信用卡交易制度,实质上多属此实质意义之四方当事人信用卡交易,其当事人除发卡人、持卡人与特约商店外,另由财政部核准办理信用卡业务之数家金融机构捐助基金成立“财团法人联合信用卡处理中心”(以下简称联合信用卡处理中心),为发卡机构提供收单、清算或授权使用商标及服务标章等服务。(四)信用卡交易中的法律关系五方当事人信用卡则如VISA、MASTER等信用卡,包括专业信用卡规划组织、发卡银行、收单银行、持卡人及特约商店等五方当事人;其中发卡银行与收单银行都是专业信用卡规划组织的会员,彼此并未直接签订契约,而是透过专业信用卡规划组织章程、规约等规范彼此间法律关系,并且完成交易的运作。对于这种分类,有学者认为“三人以上之信用卡交易业务所涉及者,主要为持卡人与特约商店间之消费或服务的法律关系(此部分称为基础原因关系),再其次为发卡银行与特约商店间之给付签帐款法律关系(此部分称为给付关系),在此阶段发卡银行可以委托一定之金融机构向特约商店收取应付之签帐单,即收单银行,惟特约商店签帐单之付款义务人为发卡银行,此时收单机构为发卡银行之受任人及代理人,以发卡银行名义为之,通常并不发生另一独立之法律关系。最后则为发卡银行对持卡人请求偿还已付签帐款之补偿关系。”管见赞同此一见解,由于信用卡交易是一个由信用卡(不包括记帐卡)发行银行代持卡人结清于特约商店消费帐款之机制,发行信用卡银行、特约商店及持卡人是这个机制中不可或缺之当事人,彼此构成一个三方的法律关系。四方卡或五方卡中参与信用卡交易流程的机构虽然增加,发卡银行也可能未必与特约商店直接签订契约,但发卡银行必须为持卡人向特约商店清偿交易帐款之特征并未改变,只不过向特约商店收付持卡人签帐单据的工作改透过收单银行来处理,故信用卡交易法律关系的本质并未因为当事人之增加而改变。本文又因篇幅所限,故拟将讨论重点放在发卡银行与持卡人这一方面的法律关系,合先说明。四、卡帐单、卡帐单不同信用卡系统,有不同的架构及作业方式,因此交易流程将有所差异。但大致上仍包括信用卡之申请、持卡签帐消费、授权、特约商店请款、发卡银行付款、发卡银行向持卡人寄送签帐单、持卡人缴款等几个阶段。兹因VISA或MasterCard信用卡系统之参与银行众多,故仅以VISA与MasterCard的作业模式来说明信用卡之交易流程,如遇有与其它信用卡系统不同之处,再作补充说明。(一)其它金融机构的征信信用卡的使用首先必须由申请人填妥申请书,向发卡银行提出申请,发卡银行不得未经申请寄发信用卡。发卡银行在接到信用卡申请书后,首先会审核申请人的信用状况。在此信用审核的阶段,发卡银行一方面会要求申请人在申请书上载明个人年龄、职业、往来帐户等个人资料以及提供所得税扣缴凭单、存款证明、房屋税单或建筑物所有权状等资料外,照会其它金融机构,或另行办理征信来调查申请人的信用状况。在台湾,由于财团法人金融联合征信中心就持卡人的信用记录资料建立有信用数据库,故发卡机构还会向该机构查询。在我国则须填写申请人及担保人的资信调查函,亦可根据申请人的资信程度,要求其提供担保,担保的方式可采用保证、抵押或质押(《信用卡业务管理办法》第12条)。在经过这些征信程序后,发卡银行会分别依职业、年龄、信用记录、收入、资产等项目,根据征信所得资料来决定申请人的信用评分,发卡银行是否核发信用卡以及应该给多少信用额度,就是根据申请人的信用评分决定。在签订特约商店部分,VISA或MasterCard信用卡的发卡业务及收单业务是独立的,因此VISA或MasterCard的会员可以申请发卡业务、收单业务或同时兼作二者。签订特约商店是由办理收单业务之银行(收单银行)负责。收单银行签订特约商店,还必须提供特约商店刷卡机(POS)以及各种签帐消费之作业手册,使特约商店能以一致的作业方式接受信用卡签帐消费;而特约商店则应接受约定信用卡之签帐消费。(二)授权验证—签帐消费发卡银行核准发卡之后,会以邮寄或其它约定方式将信用卡交给申请人。申请人在收到卡片后,应于卡片背面签名栏签名;在我国须卡片正面的拼音姓名与卡片背面的签名和身份证上的签名一致(《信用卡业务管理办法》第43条)。在国外,持卡人尚须办理开卡手续才可至特约商店签帐消费。以信用卡签帐消费,持卡人须出示信用卡,由特约商店在刷卡机上刷卡或压卡,将授权信息透过授权网络传送至收单银行授权系统,收单银行收到该授权信息时一方面将该信息记录,一方面会加上其会员号码,将授权信息传送至专业信用卡组织的授权系统。专业信用卡组织在收到授权信息时会依照发卡银行设定之授权标准(StandinAuthorization,STIP),决定是否代为授权;如果不属于代为授权的情形,专业信用卡组织会将授权信息传给发卡银行。发卡银行同意授权时会给予授权码,但也可能拒绝(如超额消费)或要求与持卡人查核后再决定是否给予授权码。如果发卡银行同意授权,则刷卡成功。特约商店会根据授权码制作签帐单,交给持卡人签名。特约商店在核对持卡人签名与信用卡签名栏签名无误之后,会将商品、发票连同信用卡及签帐单持卡人存根联交给消费者完成签帐消费。(三)反请款单的接收交易完成后,特约商店会定期将客户的交易资料及相关单据送到收单银行请款。收单银行收到请款单据后,经审核交易资料及签帐单无误,会扣除一定比例手续费,然后将消费签帐款给付予特约商店。而收单银行在垫款给特约商店之后,会将交易资料送到发卡银行请款,发卡银行在没有扣款原因时,会偿还收单机构所代垫之款项。(四)帐单的缴纳与调阅在付款给特约商店之后,发卡银行会结算持卡人当月之签帐消费,制作签帐明细及缴款通知书,寄发给持卡人。而持卡人在收到帐单之后,应于当月最后缴款日前,缴清全额消费款,或选择只缴纳部分帐款,而动用循环信用(循环信贷)。如果在收到帐单之后对于帐单上交易明细有疑义时,得向发卡银行调阅签帐单。如果持卡人在收到帐单之后,对于帐单上交易明细有疑义时,得检具相关证明文件通知发卡银行,或请求发卡银行向收单银行调阅签帐单,或请求发卡银行就该笔交易向收单银行或特约商店、办理预借现金银行主张扣款,并得就该笔交易对发卡银行暂停付款。(五)请款的自动管理收单银行在垫款给特约商店请款之后,会将特约商店请款明细送到专业信用卡组织的清算系统进行清算。在清算系统之中,特约商店的请款资料会对照该组织发卡会员代号汇整。待整理完毕后,专业信用卡机构会透过清算组织通知各发卡会员补充清算差额。而签帐单留存联,由于清算系统目前都采用计算机作业,因此收单银行、发卡银行与清算机构之间都是透过计算机档案传输方式作业,故收单银行在收回特约商店的签帐单留存联之后,会将签帐单留存联留存在收单银行,并不会送到发卡银行。五、信用卡领用合同随着金融产品的不断创新,信用卡周边业务的拓展,信用卡除了最根本的签帐消费功能外,还增加了循环信用、预借现金、通信贷款等借款的功能。此外信用卡发卡业者更积极与其它业者合作,推出刷卡折扣、安排旅游活动、邮购、保险、道路救援服务、健康检查等种种附加服务,使得信用卡对消费者而言,不再是单纯的“支付工具”。信用卡领用合同的法律性质有消费寄托合同、消费借贷合同、交互计算合同、委任合同及混和合同等见解。其中消费寄托、交互计算合同说系针对准贷记卡而言,由于持卡人需在发卡银行开立之活期存款帐户存入一定金融或缴交保证金,故认为其法律关系具有消费寄托性质。委任合同说主要是认为信用卡合同,是持卡人授权发卡银行代为处理信用卡记帐消费事务,包括付款之委托。但单纯持卡人委托发卡银行处理消费签帐事宜,并不足以说明信用卡合同之性质,因为持卡人凭信用卡在特约商店签帐消费也是信用卡使用最重要之目的之一,因此有认为信用卡使用合同为委任合同与非典型合同义务结合的混合合同,亦有学者认为信用卡使用合同为“具有承揽性质之事务处理合同”。由于我国对于信用卡合同法律性质之法院判决之见解较为缺乏,故拟先整理台湾地区法院之见解,再提出管见的看法。(一)信用卡使用契约就信用卡使用合同之法律性质而言,台湾大多数法院均认为系委任契约与消费借贷之混合契约。发卡银行依持卡人在签帐单上签名为持卡人向特约商店垫付消费签帐款,系属于受任人处理委任事务而支出之必要费用,得依台湾地区民法第546条请求偿还。台湾最高法院2000年度台上字第1628号判决亦采此见解,认为“…持卡人依其与发卡机构所订立之信用卡使用契约,取得使用信用卡向特约商店签帐消费之资格,并对发卡机构承诺偿付帐款,而发卡机构则负有代持卡人结帐,清偿签帐款项之义务。此种持卡人委托发卡机构付款之约定,具有委任契约之性质,倘持卡人选择以循环信用方式缴款,就当期应偿付之帐款仅缴付最低应缴金额,其余应付款项由发卡机构先行垫付,持卡人则依约定给付循环利息者,又具有消费借贷之性质。信用卡使用契约既具有委任契约之性质,则发卡机构处理信用卡签帐款之清偿债务事务时,依民法第535条之规定,应依持卡人之指示为之。而持卡人在签帐单上签名,可视为请求代为处理事务之具体指示,若特约商店就签帐单上之签名是否真正,未尽核对之责,发卡机构竟对之为付款,其所支出之费用,尚难谓是必要费用,自难依民法第546条第一项规定向持卡人请求偿还,从而持卡人如主张信用卡系因遗失、被盗而被冒用、盗用,除发卡机构能证明持卡人有消费行为,或就其签名之真正,特约商店已尽核对责任外,尚不得请求持卡人偿还垫款。”台湾最高法院前开判决认为信用卡使用合同,就发卡银行为持卡人处理信用卡签帐消费事宜时,具有委任合同之性质;发卡机构为持卡人清偿消费签帐款时,必须依照持卡人指示为之。亦即认为发卡机构为持卡人处理签帐消费事务所支出之费用是否为“必要费用”,应依该费用支出是否依照持卡人指示而为。如签帐单上有持卡人签名,该签名应认为持卡人请求发卡机构代为处理委任事务之具体指示。发卡机构依此指示付款时,对持卡人有必要费用偿还请求权。至于非持卡人所为之签帐消费行为(如信用卡冒用、盗刷),由于指示不存在,故发卡机构对持卡人并无必要费用偿还请求权。在判决中,台湾最高法院肯定特约商店有核对持卡人签名是否为真正之义务,故值赞同。但判决理由说明“除发卡机构能证明持卡人有消费行为,或就其签名之真正,特约商店已尽核对责任外,尚不得请求持卡人偿还垫款。”似乎又将特约商店是否尽核对签名之义务当作发卡机构有无必要费用偿还请求权之要件。惟台湾最高法院既认为发卡银行支出费用是否为“必要费用”,应以该费用之支出是否依持卡人之指示所为,则欠缺持卡人指示之情况,纵使特约商店尽善良管理人注意义务审核签帐单上签名仍未发现签名是伪造,依台湾地区民法第546条第1项规定,发卡机构必须自行承担该风险,而不得向持卡人请求。至于发卡银行以定型化合同条款约定,如发卡银行已尽善良管理人注意义务审查持卡人签名仍无法发现签名是伪造时,依台湾最高法院1988年第11次民事庭会议决议之意旨,该约定应认为违反公共秩序而无效。(二)能力二:基础二下场景下的签帐消费以目前信用卡交易制度而言,发卡银行最主要之契约义务就是提供持卡人签帐消费服务,以及为持卡人处理签账消费事宜。在提供签帐消费服务方面,发卡银行必须制发信用卡予持卡人,使持卡人得凭信用卡至特约商店签帐消费;同时还必须提供相当数量之特约商店,供持卡人签帐消费。至于为持卡人处理签帐消费事宜方面,发卡银行必须为持卡人向特约商店清偿持卡人之签帐消费款,并于垫款后向持卡人请求偿还,此部分应认为具有委任性质。由于发卡银行依据信用卡领用合同,原则上收取年费作为报酬,故依台湾地区民法第220条之原则或「合同法」第406条,应以善良管理人之注意履行其义务,而特约商店因为是发卡银行之债务履行辅助人或谓转委托的第三人,故在接受持卡人签帐消费时,亦应以善良管理人注意义务为之。如特约商店就债务之不履行有故意或过失,依台湾地区民法第224条规定或《合同法》第400条,发卡银行仍须对于持卡人负责,纵使发卡银行透过收单银行与特约商店签约之情形,并不影响特约商店为发卡银行之履行辅助人。六、信用卡合同中的要求近日媒体常不乏报导伪造信用卡诈骗的事件,持卡人往往在收到当月帐单时,才知悉自己损失惨重,最近一则真实的案例表明,在发卡银行及特约商店均不愿承担损失的情况下,居于弱势的持卡人反而成为风险承担人了。按签帐消费是信用卡最根本、重要的功能,也是认定信用卡合同法律性质的主要依据。由于信用卡签帐消费是指持卡人凭发卡银行核发之信用卡至特约商店消费,就其购买商品或服务以信用卡签刷消费帐款而无须当场支付现金,并由发卡银行为持卡人处理向特约商店付款事宜后,再向持卡人请求返还垫款。发卡银行除应制发信用卡与持卡人使用外,并应签订相当数量之特约商店供持卡人签帐消费,还应为持卡人结算及代垫签帐消费款,故应认为是委任法律关系。又发卡银行为持卡人处理此签帐消费事宜并收取年费为报酬。故其性质应认为是有偿委任关系。而持卡人因发卡银行为其处理事务支出必要费用,应予以返还。至于何谓“必要费用”?依“合同法”第399条前段规定,受托人应当按照委托人之指示处理委托事务,是故应以委托人之指示所支出之费用,方为必要费用;而于信用卡合同中,则以签帐单上是否有持卡人之签名为准。如果持卡人对于发卡银行请求偿还垫款有争议时,发卡银行应举证该笔款项支出系依持卡人指示所为,即应举出持卡人之签名为请求之依据,如发卡机构支出之费用非依持卡人指示所为,则发卡银行对于持卡人并无必要费用返还请求权,该冒用风险原则上须由发卡银行承担。盖发卡银行较具有预防冒用之专业能力与经济能力,较一般持卡人具有专业素养及训练,较有预防能力,并可藉由保险或其它方式转嫁风险,如与特约商店约定风险比例分担,况信用卡遭冒用之情形,乃信用卡交易制度先天设计上的典型风险,唯一能规避与防范此种因冒用而受损失之风险者,要属接受持卡人消费之特约商店,虽特约商店于信用卡交易形态中之地位会因其属发卡银行自行选任或因发卡银行为完成其与持卡人间信用卡合同义务而与其它银行合作,委由其代为处理特约商店之遴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