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进藏牺牲茶考述

清朝进藏牺牲茶考述

“金藏茶”是中国信仰藏传佛教的民族的一项重要的宗教活动。这是对西藏各民族活动的一个普通名称，在中国民族关系的历史上发挥着不可忽视的作用。可是,这一课題至今却没有人从事全面探讨。究其根源,主要是因为现存记载凤毛麟角,且多支离破碎,语焉不详,给这一问題的解决造成困难。为了更好地了解清代中晚期信仰藏传佛教诸民族与藏族的相互关系,笔者不揣谫陋,拟就个人掌握的材料,对这一时期蒙、土、藏(西藏以外的藏族)、纳西等民族进藏熬茶情况作一试述。不妥之处,敬希读者批评指正。一清康德年间“存活”的藏烧管理自从清朝政府统一全国后,蒙古各部均被编入盟旗,或驻防旗,置于清朝政府的直接控制下。昔年雄据一方的封建主,有的被消灭,有的被削弱。为了安抚蒙古部众,清朝政府在蒙古族住居区建立大批寺院,扶植黄教。大批寺院的建立,与大封建主势力的削弱,使蒙古族难于再像从前那样组织大规模进藏熬茶了,所以乾隆中期后,蒙古各部进藏熬茶的规模一般都向小型化转化。原先,蒙古各部遣人进藏,由青海一路行走,“由理藩院给与路照”。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对这一要求已不太严格了,加上各部驻牧散处,距钦差大臣驻扎处所远近不一,不“请票”而前往布施者便日渐增多。例如居住于青海一带之蒙古族人进藏,就极少有领取路照者。乾隆五十六年(1791),廓尔喀举兵侵袭西藏,与西藏红帽派喇嘛沙玛尔巴勾结劫掠札什伦布寺。清朝政府为了安定西藏局势,一面令协办大学士福康安,超勇公海兰察督率索伦等兵丁往逐,一面又令兵部侍郎和琳进藏接办藏务。翌年,廓尔喀败,请和。军机大臣阿桂等根据福康安奏管理藏政“善后章程”疏修订的十七款中规定:“嗣后凡遇蒙古王公等延请喇嘛者,应令西宁办事大臣行文赴藏,由驻藏大臣给与执照,并咨明西宁(办事大臣)…”。因规定手续比较繁琐,对各部蒙古进藏不利,乾隆在审查该规定后谕复:“若概令请票,方准赴藏,必致惮烦,难以与达赖喇嘛、班禅额尔德尼熬茶、递博勒克者,渐转于达赖、班禅额尔德尼无益”,“嗣后(各部蒙古)赴藏熬茶学经,十人以上者务须请票,十人以下愿请票者给票,倘无票赴藏者,驻藏大臣亦不必深究,听其自便…”。乾隆的训谕,此后便成为清廷处理蒙古各部进藏熬茶宗旨。由于规定十人以上必需“请票”,十人以下“听其自便”,喀尔喀、漠南蒙古各部僧俗封建主往往就采取化整为零办法,将进藏队伍压缩至十人以下,以逃避稽查。道光四年(1824),陕甘总督那彦成在给清廷的奏疏中指出:“查历来由西宁营汛经过北口各部落札萨克以及属下蒙古喇嘛,凡有赴藏者,均钦遵定例:十人以上者,在原处请票,十人以下者听其自便出入营卡,亦不稽查。自上年……,恐有汉奸私贩粮茶出口情弊,曾经奏明立定章程,沿边各营卡,一律严禁,无票之人不许出口…,惟去岁至今,北口各部落蒙古喇嘛,十人以下无票赴藏熬茶者共有十三起。因营卡稽查严密,均未至青海衙门请票,若谓十人以下仍听其出入自便,则营卡无凭稽查,转恐日久生弊…”。在那彦成看来,上述规定,在社会秩序比较安定的情况下尚且可行,现在已与社会现实不相适应了,他呈请:“嗣后凡有北口各部落蒙古喇嘛赴藏熬茶,十人以上者,仍令由原处请票,十人以下无票出口者……责令该营卡官弁详细查验人畜包物数目,由青海衙门核给执照”。十人以下“自便出入营卡”办法自此便宣告废弛。在新疆的蒙古族人中,经常遣使进藏熬茶的主要是乾隆三十六年(1771)从伏尔加河返归的土尔扈特部及和硕特部。土尔扈特、和硕特人进藏,初无定例,乾隆朝以后,始定其“十年赴藏熬茶一次”。每次遣人进藏,俱由伊犁遣佐领、骁骑校先期至哈密等候照料,并咨照经过各地方按程接护,以保障其安全。在清代前期,凡属规模较大的进藏熬茶,大多数都是各部世俗封建主所派遣。世俗封建主组织的进藏熬茶,也比僧侣封建主组织的进藏熬茶频繁。这是因为那时不少世俗封建主仍握有重权,政治、经济实力比较强的缘故。可是进入清中叶后,不仅僧侣封建主组织的进藏熬茶的比重大于世俗封建主,其布施规模也常常大于世俗封建主。关于这一点,我们可以从嘉庆年间达赖喇嘛所得布施金银数中得到佐证。例如:嘉庆十六年(1811)十月至嘉庆十七年(1812)三月,达赖喇嘛收布施黄金八两,银六千九百五十二两九钱。其中来自蒙古各部的布施有六宗。内喇嘛布施四人:哲卜尊丹巴呼图克图之卓尼尔喇嘛吹木丕勒,布施银一百九十六两五钱;哲卜尊丹巴呼图克图徒弟沙布隆喇嘛撒登多尔济,布施银一百九十二两二钱;鄂尔多斯贝子喇嘛西札木苏旗喇嘛罗卜桑达瓦,布施银六百六十九两七钱;西宁察罕诺们罕,布施银二千一百五十九两六钱。世俗封建主布施二人:鄂尔多斯贝子札木巴勒多尔济旗下副台吉布磊,布施银六百三十八两;三音诺颜台吉达吗凌札卜,布施银五百九十五两。又如:嘉庆十七年十月至嘉庆十八年三月,达赖喇嘛共收布施金三十九两八钱,银八千八百八十两。其中来自蒙古地区的布施有五起,全部是喇嘛布施:哲卜尊丹巴呼图克图布施银二千六百五十八两二钱;哲卜尊丹巴呼图克图之巴克什绰尔济喇嘛罗卜藏棍楚克,布施银四百零五两五钱;喀尔喀王撤登多尔济旗下格隆喇嘛罗卜桑多尔济,布施银八十八两;章嘉呼图克图之商卓特巴喇郭呼图克图圆寂,差人布施黄金三两,银八百九十四两五钱;归化城锡哷图呼图克图布施银七百八十三两。再如:嘉庆十九年(1814)九月,至嘉庆二十年(1815)二月十六日,蒙古各部向达赖喇嘛布施金银有七起,也全部为喇嘛。计有。:阿拉善旗吹(多)卜藏呼图克图布施金五两,银一千三百六十三两七钱;归化城札萨克喇嘛格桑那木结布施银四百两;察哈尔正黄旗嘛呢呼图克图布施金五两,银二百四十八两;鄂尔多斯喇嘛布施银一千一百九十二两;伊犁商卓特巴布施金三两,银一千一百八十二两五钱;内蒙古卓索图盟札萨克喇嘛札木杨莫罗木布施金十八两,银一千三百四十两五钱;喀尔喀汪沁诺们罕布施银一千七百八十六两八钱。大量事实证明,寺院和上层喇嘛的布施,大大超过世俗封建主的布施。这不仅表现在其频繁程度上,也表现在其布施额数上。这种情况反映着这样一个事实:随着清朝封建统治的加强,各地封建主的政治、经济实力已受到一定的削弱,而那些控制着蒙古各部重要寺院之上层喇嘛的经济实力,却相对有所发展。从前占据进藏熬茶的首要地位之世俗封建主,随着时间的推移,已逐步让位于各寺院的上层喇嘛了。有人认为,在喀尔喀和漠南蒙古各部中,进藏熬茶的向来都是喇嘛,世俗封建主不遣人也不亲自进藏熬茶。我以为这一论断与事实不符。事实上,嘉庆二十四年(1819)至嘉庆二十五年(1820)四月,在喀尔喀蒙古的十二起布施中,世俗封建主布施占五起:喀尔喀亲王玛尼巴达拉布施银四百二十两;喀尔喀公达拉札布布施银三百二十两;喀尔喀贝子雍忠班咱尔布施金三两,白银七百六十两;喀尔喀库鲁齐贡楚克布施银十两。同时,根据现有资料,在这一时期中,各部蒙古进藏熬茶,规模最大的首推六世和七世哲卜尊丹巴圆寂而组织的进藏熬茶。它是由喀尔喀四部落王公和库伦堪布诺们罕共同发起的。前者包括跟役喇嘛总计一百二十余人,随带马驼六百余匹,布施银七万两。后者连跟役喇嘛共一百三十余人,随带骑驮马驼六百余匹,布施银也是七万两。除以上两次外,规模更大的布施活动则未见。二明正土司坚参治昌———创新树立正确的驻藏方式在我国,经常遣人进藏熬茶,除蒙古族外,还有居住在青海、川、滇等地的土、藏、羌、纳西等民族。所谓“布达拉商上,……向赖各蒙古番众布施,以资用度,”正是这种现实的反映。乾隆二十二年(1757),七世达赖喇嘛圆寂,四川提督开泰等疏奏:“伏查川省口内口外,各处土司……,素皆奉达赖喇嘛,今闻其涅槃,将来赴藏熬茶者必多,诚恐往来人众,其间良顽不一,臣等现在谕令沿途台汛文武各官,随时加意查察,妥为约束”。⑦居住于甘肃、青海等地之土、⑧藏等民族,进藏熬茶基本上也是从西宁一路前往。不过,因其不属理藩院统辖,报请路票,一般并不经过理藩院,而是直接向西宁办事大臣或当地道厅、卫所呈报,与蒙古各部稍有不同。四川之羌、⑨藏诸族,其遣人进藏,多数系经由打箭炉、⑩里塘、巴塘、察木多一路前进。居于松潘等地者,则由黄胜关一带进藏。进藏路票,通常都是向驻四川钦差大臣或总督衙门申报。倘蒙获准,钦差大臣或总督衙门则一面行文打箭炉同知,发给路票,一面咨照驻藏办事大臣。关于这一点,我们可以从以下二例得到佐证。其一:乾隆三十九年(1774)正月十六日,四川总督文绶在奏报绰斯甲布土司遣人进藏熬茶的疏文中说:“据宁远府知府盛英奏称,绰斯甲布土司工噶诺尔布,前因患病许愿遣喇嘛赴藏念经。今差喇嘛泽成雍中等十三人,先赴冲博,并赴西藏熬茶等情。……臣查绰斯甲布土司工噶诺尔布病故之后,承袭土司庸仲汪尔结现仍派兵随征,正当驾驭,令其出力之时,其所差赴藏念经熬茶之人,已经起程,未便阻其前往,致起疑虑。除发给路票饬知该粮务放行,一面移咨驻藏都统莽古赖、恒泰知照外,理合恭折具奏”。其二,是乾隆三十九年五月廿九日富勒浑有关明正土司坚参治昌遣入进藏熬茶的奏折。富勒浑在疏奏中说:“据打箭炉同知赛当阿等奏称,明正土司坚参治昌奏称:土司亲母于三十八年六月内病故。土司俗例,凡值亲丧,应自赴藏熬茶(念)经,缘值军务,不敢擅离,兹拟于五月内遣幼子一人,前赴西藏达赖喇嘛及地木胡图克图处代为熬茶念经,并赴多尔济札寺学习经典,恳请转奏,俯赐允准等情…。臣等查明正土司坚参治昌恭顺素著……除饬打箭炉同知知照例给与路票,听其前往并咨明驻藏大臣转饬知照外,谨会折奏”。纳西族主要分布于云南丽江纳西族自治县、以及中甸、维西、宁蒗、鹤庆等地。居民大多信仰东巴教。但信仰喇嘛教的人也不少。喇嘛教有红教、黄教之分。丽江地区主要崇奉红教,永宁及中甸等地大部分奉黄教。纳西族人进藏熬茶布施,普遍系由当地官员呈报云贵总督衙门。然后再由总督衙门咨照中甸同知发给路票,并转咨驻藏大臣。其进藏通路,则由中甸、经巴塘一路前往。或走维西、阿墩子、巴塘、察木多等地。无论是土族、藏族、还是纳西族、羌族,其僧俗人众进藏熬茶,规模一般都不大。以人数而论,少的数人,十数人,多的也不过数十人。超过百人者极少。象乾隆三十八年(1773)梭木土司妇卓尔玛携带喇嘛六十多人,连跟役等共百余人的情况并不多见。倘以其布施金银数而论,则大多数在数十两至数百两之间,千数以上者较少。根据现有资料考察,在上述各民族中,布施额最高的首推嘉庆十五年(1810)至嘉庆十六年明正土司的布施。档案资料记载,当次明正土司献给达赖喇嘛计有金八两,银一千一百二十七两。此外,其头人汪成业又布施金四两,银一千二十九两一钱。按照一般布施规律,其对班禅额尔德尼、札什伦布庙、布赍绷庙、噶勒丹庙、色拉庙、大昭、小昭等也应有所表示,因此其布施数实际上大大超过以上数字。下面的情况也是如此。但是因为我们没法掌握其整个布施活动情况,只能以其给予达赖喇嘛的布施数作一比较。其次,是嘉庆十七年(1812)西宁东科尔寺的布施,计有白银八百三十两七钱。再次,是嘉庆二十二年(1817)德格土司的布施,献银五百五十八两七钱。第四,是云南中甸寺院的布施,献银二百二十五两。余无足称者。从目前掌握的资料分析,以上各族之进藏熬茶,与蒙古各部情形大致相仿:一是规模一般都不大,进藏人数通常都是数人或十数人、数十人不等,布施达赖喇嘛金额大体都是数百两至千余两左右。一是寺院喇嘛进藏熬茶,较世俗封建主进藏熬茶频繁。不过,若从整个进藏熬茶活动考察,其规模大都比蒙古各部稍逊。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估计和上述各族的社会经济发展有关。由于牵涉范围太广,这里就不详述了。清朝为满族所建。满族本信奉萨满教不信奉喇嘛教。但由于政治上的需要,清朝的统治者在重大丧葬活动期间也组织进藏熬茶,对达赖、班禅以及所属寺院进行布施。吴振棫《养吉斋丛录》云:“国有大丧,有钦差大臣至西藏熬茶之礼。届期,赏四大寺布施银各一千两,大哈达各一百个(条),小哈达各一百个(条),茶各一千块。又各寺银一千两,茶一千块,小哈达四千个(条)。又赏达赖喇嘛镀金银茶桶一个(重六十两),镀金银瓶一个,银杯一个,大哈达五个(条),小哈达四十个(条),缎二十四匹。班禅额尔德尼银茶桶一个(重三十两),银瓶一个,银杯一个,大小哈达各十个(条),缎十二匹。由京派札萨克喇嘛及侍卫等裔送至藏。俟熬茶事毕而返。”振棫是嘉庆年间进士,曾为编修,历官云贵、四川总督等职,其提供之情况是可靠的。关于这一点,我们可从现存档案中得到佐证。光绪七年(1881),慈安太后逝世,时管理理藩院事务宗室灵桂在上呈光绪皇帝的奏疏中就指出:“恭查大行慈安端裕康庆昭和庄敬皇太后大事,按照臣院历办成案,应请派员赴藏布施念经。应派侍卫二员,札萨克喇嘛一名,达喇嘛一名,司员二员,领催二名前往,并赏札什伦布、噶勒丹、色喇、布赖绷等四大庙银各一千两,大哈达各一百块(条),小哈达各一千块(条),茶各一百块;其余各庙共赏银四千两,茶一千块,小哈达四千块(条);赏达赖喇嘛六十两重镀金银茶筒一件,镀金银壶一把,银执锺一个,大哈达五块(条),小哈达四十块(条),缎二十四匹;赏班禅额尔德尼三十两重银茶筒一件,银壶一把,银执锺一个,大小哈达各十块(条),缎十二匹…”。以上记载,除个别品名及数量同前述略有出入外,并无根本不同。这就是说,其遣人进藏熬茶,历史事实是确凿的。有关清朝统治阶级遣人进藏熬茶情况,官修史书向无记载,因而它究竟始于何时,目前尚不清楚。据灵桂疏奏,已知乾隆时即已存在。该折奏说:“查道光二十九年孝和睿皇后大事,臣院遵照乾隆四十二年孝圣宪皇后大事成案,请派员赴藏布施念经,颁给达赖喇嘛等敕书赏项并附片具奏,可否停派官员人等,交兵部由驿颁发各等因,於道光二十九年十二月二十六日具奏。本日奉上谕:大行皇太后大事,所有赴藏布施念经、颁给达赖喇嘛等敕书赏项之侍卫、札萨克喇嘛、达喇嘛司员等均著毋庸出派,即交兵部由驿颁发,著四川总督转递。至布施各庙念经各事,宜著驻藏大臣办理应用。银茶著四川总督备办”。上述记载有二点值得注意:一所指“孝和睿皇后”,“孝圣宪皇后”,俱是满族钮祜禄氏。“孝和睿皇后”原是雍正皇帝贵妃,高宗乾隆生母。“孝和睿皇后”是嘉庆皇帝皇后,惇恪亲王绵恺生母。一是道光二十九年“孝和睿皇后”死时理藩院奏请将派人进藏熬茶,改为将布施礼物交由兵部驰驿颁发。这就是说,当乾隆四十二年高宗母后死时,乾隆曾派员护送白银八千两以及各种“送布彦”应用之物向达赖、班禅布施,为其母超度亡灵。道光二十九年“孝和睿皇后”逝世,理藩院据例仍请进藏熬茶。但因当时西陲扰攘,新疆和卓家族后裔经常率浩罕军窜犯喀什噶尔、叶尔羌诸地,故而呈请停派侍卫及札萨克喇嘛,要求将布施礼品交兵部颁发。这是为了预防不测而采取的一项应变办法。因实质内容没有改变,仅将布施办法略事调整,所以上呈很快就取得宣宗皇帝俯允。由于这一办法可免除侍卫、札萨克喇嘛人等的长途跋涉,可节约大量人力、物力,又安全可靠,于是咸丰五年(1855)孝静成皇后逝世,光绪七年慈安太后逝世,均照此办理。满族信奉的“萨满教”是一种原始宗教。它认为宇庙有三界:天界,人间、地界。世间万物、人生祸福俱由神灵主宰。神灵居住于天界,魔鬼居住于地界,中间是人世。因此他们最崇奉的神是天神。据说满族统治阶级入关以前,努尔哈赤为了祭天神,宫廷中还专门设立了“堂子”,立竿祭天。每遇大事或用兵必祭,此后一直成为清廷萨满教的中心。除祭天外,他们还祭山、川、土地、关帝以及各种动物神,家神等。其宗教信仰、活动与喇嘛教并不一致。那末是什么因素促使统治者们起意遣人进藏布施?我以为其目的主要还是为了笼络西藏的宗教上层和蒙古各部王公,为了加强对蒙藏等地及信仰藏传佛教诸民族的统治。乾隆御制《喇嘛说》云:“兴黄教,即以安众蒙古。所系非小,故不可不保护之……。”又指出:“我朝虽护黄教,正合于王制所谓修其教、不易其俗,齐其政、不易其宜……”。魏源《圣武记》:“高宗神圣,百族禀命,诏达赖、班禅两汗僧当世世永生西土,维持教化。故卫藏安,而西北之边境安;黄教服,而准、蒙之番民皆服。”这就是说,统治者们之所以重视黄教、维护黄教、扶植黄教,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