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转移支付研究

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转移支付研究

一、扩大基本公共服务供给基本公共服务是指建立在一定社会共识的基础上，根据居民的基本需求来满足他们的基本需求。无论他们的种族、收入和地位如何，所有国家的公民都必须普遍享受公平的服务，具有非竞争力、排他性和市场供应不足等特点。公共服务供给是政府职能的核心与实质,政府必须利用公共资源和财政资金为整个社会提供公平可及的服务。随着我国经济实力的增强和执政理念的变化,保障和改善民生成为加快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根本出发点和落脚点,推进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已成为政府工作的一个重心。推进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重在“均等”,难在“标准”,关键要形成完善的转移支付制度。讨论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的前提是要明确基本公共服务范围。理论界和政府在操作层面最关心的是何为“基本”,概括起来包括两层含义:第一,基本公共服务是公共服务中最基础、最核心的部分,与公民最关心、最直接、最现实的切身利益密切相关。陈昌盛(2008)指出,基本公共服务是指一定阶段上维护本国经济社会稳定、基本的社会正义和凝聚力,保护个人最基本生存权和发展权所必须提供公共服务的最小范围和边界;第二,基本公共服务是政府公共职能的“底线”,由政府负最终责任,具有阶段性。随着经济发展水平和政府保障能力的提高,应逐步扩大。现阶段我国基本公共服务范围包括:一是通过为全体公民提供平等的公共就业服务、基本养老保险、基本生活保障和基本住房保障等基本公共服务,保障人的基本生存权;二是通过提供公共医疗卫生和基本医疗保险等基本公共服务,保障人的基本健康权;三是通过提供公共教育、文化体育、公共基础设施、环境保护和公共安全等基本公共服务,保障人的自我发展权。综上,可将基本公共服务范围划为以下9类:社会保障和就业、医疗卫生、公共教育、公共管理、文体传媒、城乡社区、环境保护、公共安全、交通运输。推进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的重点在于“均等”。何谓“均等”?学术界一直有不同理解。绝大多数学者从权利平等、财政均等、机会均等、结果大体相等角度阐述了“均等化”内涵,但如何处理我国当前基本公共服务领域存在的地区差距、城乡差距和人群(阶层)差距却颇为棘手。本文选择国内不同发展阶段的不同地区,进行了实地调研和比照研究,得出以下几点结论:一是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的责任在政府,因此其执行主体是各级政府,中央、省、市、县各级政府的职能不应雷同,而应有所侧重(另文详述);二是比较区域差距和城乡差距,城乡差距是发展阶段问题,而区域差距则是发展权问题;三是解决城乡和区域差距过大问题要考虑历史阶段的遗留和沉淀,更要着手解决当前制度设计造成的发展资源不平等的分配问题。上述几点实际上构成了本文研究均等化标准的前提假设,以此为出发点,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是指,没有城乡和区域差别的单位公民应当享受均等化的公共服务数量。因此应优先解决公共服务提供中的城乡差距问题,农村基本公共服务设施滞后、公共服务能力低下的问题则是另外课题研究的范畴。这样做的好处是从制度上解决了城乡二元结构问题,同时又为我国当前大量流动人口就地服务提供一个参考标准。均等必须通过标准得以贯彻和体现,这种标准是指,应当基于何种程度的基本公共服务水平,来实现全国范围内的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这是本文讨论的重点。在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标准这一问题及相关领域,学术界的研究主要有三方面贡献:首先,是对人口构成因素的考量,孙红玲和王柯敏(2007)、王伟同(2008)提出等效“标准人”模型,强调了人口构成因素;朱汉清(2002)、黄解宇和常云昆(2005)、伏润民等(2010)考虑了少数民族人口的影响。其次,是对地方基本公共服务成本差异的研究,由于各地区人口密度、行政管理规模、劳动力和电力价格、气温海拔等自然地理条件的影响,导致各地提供服务的数量和单位服务成本存在差异,即在不同地区提供相同的基本公共服务其支出成本不同。尤象都(1995)提出支出成本差异的部分计算思路;马骏(1997)考虑的支出成本差异因素包括食品价格、建筑材料价格和工资水平等;财政部(2004a,2004b,2008)考虑了基本公共服务种类和影响支出成本的因素;吕晨飞(2010)详细介绍了澳大利亚因素法确定成本差异系数的步骤;伏润民等(2010)用因素法从自然、经济、社会条件等三方面构建了公共事业发展成本差异评价指标体系。第三,是模型建构方法,财政部(2008)、马骏(1997)、黄解宇和常云昆(2005)、刘溶沧(1996)分别独立考虑了标准收入和标准支出因素;钟晓敏(1997)、曹俊文等(2006)、孙红玲等(2007)将标准收入和标准支出在同一个公式中进行回归分析;钟晓敏(1997)、朱汉清(2002)、江明融(2007)、孙红玲等(2007)根据经验确定因素权重;马骏(1997)、黄解宇等(2005)将权重取为诸影响因素的算术平均值;江孝感等(1999)、曹俊文等(2006)、宋小宁等(2008)、钟正生等(2008)、安体富等(2010)用多元回归方法,安体富等(2008)用层次分析法,严剑锋(2003)用主分量分析法,伏润民等(2010)用熵值法分别确定了因素权重。但是,以往研究中存在以下缺憾:一是影响支出成本差异的因素未与特定服务内容有效结合。我们知道不同的服务其影响因素是不同的,结果导致支出成本差异系数也不同,有的用基本公共服务水平代替当地单位支出成本差异(曾红颖,2011);二是考虑的影响因素数量有限,选定因素指标的客观中立性值得商榷,比如“人均GDP、农民人均纯收入”是受当地政策影响的因素,属于地方政府可控的,不符合政策中性的选择原则;三是除财政部和伏润民等(2010)等少数几个模型外,由于缺乏整套的测算方法及高质量统计数据,大多数研究都没有对均等化标准体系及转移支付效果实施具体测算和评价。另外地方实际收支和均等化收支差别较大,一些研究视地方实际收支差为转移支付额的处理有些欠妥,因为还要考虑上级政府的财政供给能力。从国际上看,Péloquin&Chong(2002)通过对澳大利亚、加拿大和德国的均等化制度比较后发现,澳大利亚在收支均等化模式下实现的均等化效果最佳。澳大利亚将全国8个省的均等化收入与支出进行人均平均,通过标准收支差进行全面横向均等化。加拿大将5个收入处于中游水平的省份人均财政收入能力平均,并以此作为标准对全国各省财政收入能力进行衡量。从实践的维度看,1995年我国建立转移支付制度以来,中央对地方(省、自治区、直辖市,以下统一简称省)一般性转移支付力度逐步加大,一般性转移支付资金由1995年的20.7亿元增长到2009年的11317.20亿元,2009年均衡性转移支付占当年中央对地方一般性转移支付的34.62%,2009年一般性和专项转移支付资金决算数为23677.09亿元,占中央财政支出的42.54%。引人注目的是,虽然政府间转移支付相对规模十分庞大,但证据显示中国地区间财政差距和公共服务差距正逐步加大,远超过地区间经济发展水平的差距(尹恒等,2007;马拴友等,2003;张恒龙等,2007;钟正生等,2008)。造成这种窘境的主要困难有二:一是目前占转移支付绝大部分的税收返还仍采用基数法确定,这种对原有既得利益的照顾不可能从根本上解决财力分配不均问题;二是我国目前尚未完全建立起一套基于因素法、科学易操作的均等化标准和转移支付测算体系。财政部2008年颁布的“中央对地方一般性转移支付办法”较1995年“过渡期财政转移支付方法”具有指标因素更明确、公式更规范等特征,但仍存在转移支付缺乏明确标准(即对地方财政收入能力和标准支出需求的科学测度),公式中的因素设定较粗、档次较少,数据可获得性和可操作性不强等不足,这导致了分配模式不透明,增加了盲目性和随意性,鼓励了地方政府的讨价还价。财政部预算司指出,目前我国转移支付制度的不足除政府统计数据的可获得性和可靠性等问题外,“更重要的是,缺乏一套相对合理的公共服务均等化标准体系,特别是没有建立起一套能够反映各地支出成本差异的指标体系。在实际操作中,往往只能通过定性分析,通过加系数的方法处理”(楼继伟等,2006;李萍等,2006)。因此,建立一套标准恰当、结构合理、易于操作的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标准体系和转移支付测算模型,是理论工作者的一个重要任务,也将为均等化实践工作指明方向(刘尚希等,2008)。本文在比较各国尤其是澳大利亚转移支付经验基础上(Shah,1996,2007;CGC,2004,2006a,2006b),结合我国实际,试图回答下述问题:影响我国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标准的因素和测算方法,如何将该标准体系与转移支付相衔接,使全国各省在财力上能够保障在当地提供和全国标准水平相同的基本公共服务。图1是本文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的研究框架。其中民族地区转移支付单独计算,主要考虑中央对少数民族的特殊照顾政策和一些影响民族转移支付的特殊因素。此外,因统计数据的可获得性和研究方便,本文讨论的标准未包括实物标准,仅限于货币标准;同时后面建立的转移支付测算模型不包括体制上解和税收返还,后两者是特殊收入分享方式,不属转移支付(楼继伟等,2006);但将专项转移支付纳入规范化公式,这是因为:一是我国现有专项转移支付范畴包括许多实际具有均等化功能的项目,如公共教育、医疗卫生、社会保障和就业等项目;二是当前各省财政统计年鉴中,一般性转移支付和专项转移支付数额是合并在一起作为一个数据提供的;三是按国家“十二五”要求,专项转移支付的规模将逐步调减,成为辅助的转移支付形式,而且,今后的趋势是专项转移支付也将通过规范的程序和公式化计算方法求得对各地的补助数额。澳大利亚政府就将部分专项转移支付纳入到一般性转移支付估算公式中,以强化转移支付的均等化效果。二、公共服务均等化的推进路径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标准水平主要取决于两大因素:一是一国经济能力强弱,即“蛋糕大小”,二是均等化目标选择和均等化制度设计的合理性,即“切蛋糕的尺度和方法”。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的推进必须以一整套科学、合理的标准体系为基础,只有建立起科学的标准和评估体系,才能正确评价各地公共服务均等化水平,为最终均等化转移支付测算和实施奠定基础。这种标准是指,应当基于何种程度的基本公共服务水平,来实现全国范围内的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即单位公民应当享受的均等化公共服务数量大小(包括财力保障、人员配备、设备保障)。(一)支出成本差异系数经考察和比较澳大利亚、加拿大和我国财政部的主要做法后发现,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水平的标准并非是指某一区域(或某几个区域)内基本公共服务的个别要求,它常常表现为一国公共服务的平均水平。基于此,本文采用平均标准,相应分为全国平均人均收入标准和支出标准两种:全国平均人均收入标准=全国地方收入总和÷全国总人口(1)这里的全国平均标准并非绝对平均化或一刀切,而是反映全国各地收入和支出水平的平均程度,并分别对应全国平均的财政征收努力及平均运行效率(全国平均税率),以及政府应当提供的全国平均公共服务水平(见图1)。全国平均人均支出标准由式(2)确定后,为了达到全国标准水平,各省由于不同的自然地理、经济环境、社会条件等客观因素,在支出成本上会存在差异,导致各省的均等化支出各不相同,两者间存在一个差异系数。以新疆为例,本省的人均标准支出(人均均等化支出)应等于全国平均人均支出标准和支出成本差异系数的乘积(图1)。如2008年全国地方一般预算支出49248.5亿元,全国总人口13.28亿人,则由式(2)可知全国平均人均支出标准=49248.5÷13.28=3708.42元/人,新疆人口2162.97万人,为达到全国基本公共服务的平均标准,其标准支出是2162.97万人×3708.42元/人×1.538944=1234.42亿元。这里1.538944就是新疆的支出成本差异系数,它体现了要在新疆当地提供全国平均标准水平的服务所需的成本支出差异。新疆当地实际的一般预算支出为2162.97万人×4897.73元/人=1059.36亿元,这和1234.42亿元的均等化支出并不相同。事实上标准体系包括两部分内涵:一是全国平均人均收入(支出)标准,二是各地收入能力差异系数(支出成本差异系数)。前者是基石,测量标准的不变部分,全国皆同,强调了公平;后者是关键,度量标准的可变部分,体现了当地提供服务的客观差异,各地迥异,兼顾了效率,二者相辅相承,缺一不可。(二)支出的因素均等化标准综合考虑了均等化收入和均等化支出两方面,因此影响这两方面的因素都会在标准中有所体现。通常认为,影响均等化支出的因素是需要重点考虑的,目的是测量全国各省在提供相同单位服务时的成本差异和使用数量差异。影响成本的因素通常包括社会人口学、自然地理、人力资源和行政管理、经济环境、少数民族和城镇化等,其中大部分服务提供成本因素属共性因素。本课题将支出成本差异因素区分为两大类:一类是影响基本公共服务使用数量因素,另一类是影响基本公共服务提供成本因素,具体包括:1.特定人群特定群体一般指各省应当提供的基本公共服务使用数量。主要包括:社会人口学因素,如当前受教育人口、农业人口、65岁以上人口、财政供养人口、行政事业单位离退休人口、乡村人口(逆指标为城镇人口)、少数民族人口、民族自治地区人口、陆地边境人口等特定群体。陆地边境地区和少数民族集中的地区,为贯彻实施中央适当倾斜的“老少边穷”政策,支出成本要高于普通地区。2.基本公共服务的种类及组分主要包括:行政管理规模;投入成本(劳动力价格、电力价格、气候温度和人均取暖成本、高原海拔和单车燃油成本、次路率和单车维修成本);分布密度(人口的地理分布,包括人口密度和城镇化率);交流成本(如距首都地区的平均铁路长度)等。为准确计,将引言中提到的9类基本公共服务细分为24项组分,组分应相互离散(各组分内容相加即得种类)。表1给出影响基本公共服务种类及其组分支出成本差异系数的指标因素。不同种类的服务影响因素不尽相同,这种有区别的处理使测算结果更符合实际。(三)全国支出成本差异系数通过对地方提供公共服务的收入与支出的均等化调整,并综合考虑服务提供数量和成本因素,在设定全国基本公共服务平均水平为均等化标准的条件下,由于全国各地客观因素差异很大,为达到全国均等化标准所需支出并不相同,客观上会形成一个标准系列,可简单定义为各省对应全国均等化标准的等效标准或相当标准。这个标准系列反映了全国达标的成本差异(即若达到全国均等化标准规定的水平,全国各省在当地应当需要额外多或少支出的差异成本,其大小用支出成本差异系数度量(见表2)。以上因素的主要数据来源是:财政部国库司、预算司、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中国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年鉴(工作卷)》、国家电力监管委员会《2008年度电价执行情况监管报告》、国家标准局和国家测绘局、中国汽车技术研究中心、铁道部和2008年国家各类统计年鉴和财政部报告。由表2可见,以全国各地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为目标,各地为达到2008年平均人均支出3708元的全国标准,西藏应该在当地支出该标准的4.57倍,即每人16957.85元才能达到全国单位支出标准水平,是全国支出成本差异系数最高的。这主要是因为西藏地区特有的高海拔高寒、人口过疏、城镇化率低、行政管理和劳动力成本高和边疆地区等缺陷因素造成的。而河北在当地只需支出全国平均单位标准的0.812倍,即3010.15元/人即可达标,是全国最低的。西藏人均标准支出是河北的5.63倍,二者绝对差距达到13847.7元/人,可见我国地区间的支出成本差异之大。为达到2008年人均收入2157元的全国标准,上海应是该标准的3.47倍,即7496.16元,才能达到全国均等化人均收入标准(上海人均一般预算收入是12304.55元,比这个理论值要高很多),是全国收入能力最强的。这主要是因为上海经济高度发达、税基规模大和税源集中等因素所致。贵州在当地只需收入全国标准的0.376倍,即每人811.47元即可达标(贵州当年的人均实际收入为903.49元),是全国最低的。前者人均标准收入是后者的9.24倍!二者绝对差距为6684.69元/人,可见全国各地的标准收入能力差异也非常大。以表1中“教育”服务为例,简略说明不同组分的影响因素和支出成本差异系数的计算方法。首先,对于影响基本公共服务使用数量的因素处理方法,一般以人口比例的形式体现到均等化标准模型中(马骏,1997;吕晨飞,2010)。若只有一类使用者,影响服务使用数量的因素系数Fi大小为该类人口占该省总人口比例除以全国范围内该类人口占全国总人口比例,即Fi=(Ui/Pi)/(Ua/Pa),其中Ui是第i省特定使用者数量,Pi是第i省人口总数,Ua是全国此类使用者数量,Pa为全国总人口,对公共教育种类而言,特定使用者为在校受教育学生。下面,讨论影响服务提供成本的因素。以表1中的行政管理规模系数的确定过程为例,因素计算中的权重往往由该项因素在支出结构中的比重确定。如新疆2008年平均财政供养人口比例要比全国平均水平高出39.98%,而行政管理运行成本在各服务种类支出中占15.13%的比重,则新疆的行政管理规模系数大小就等于1+39.98%×15.13%=1.060497。然后对各因素进行合成。最后,各组分具有独立性和离散性,2008年普通教育和职业教育及其他两个组分占教育支出的比重分别为:58.81%和41.19%,见表1。根据各组分支出比重对组分因子加权即获得教育服务种类的支出成本差异系数:教育服务支出成本差异系数=58.81%×普通教育组分因子+41.19%×职业教育及其他组分因子,最终得到了各地教育种类服务的支出成本差异系数。(1)三、转移支付制度的可操作优化本文提出了一整套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的标准体系,该标准是否有现实意义,取决于它和现行财政转移支付制度的衔接,是否能对其进行可操作的优化。因此,本部分以2008年为样本,按前面建立的均等化标准体系测算转移支付额,并用统一方法对测算结果和财政实际转移支付进行了均等化效果比较和评价。(一)政府间均等化转移支付中央与地方财政关系集中反映在政府间转移支付上,我国政府间均等化转移支付主要包括一般性转移支付和专项转移支付两种方式;此外还包括体制上解和税收返还两种特殊收入分享方式。2008年中央地方财政收支关系如图2。(二)西部地区的均等化效果我国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水平区域不平衡的特点非常明显。全国四大地区人均一般预算收入,最高的东部(3436.04元)和最低的中部(1223.22元)之差达到全国平均人均水平(2157.33元)的1.02倍,通过税收返还和实际转移支付(包括一般性和专项转移支付),这种差距得到很大缩小,最高和最低之差变为0.45倍的全国平均水平,均等化效果改善明显,见图3。(三)通过计算和分析不同地区公共服务的平等转移成本，并进行影响分析1.增收效率与增收效率的均水平安排人均均等化收入也称人均标准本级收入,是指地方按全国平均水平的收入征收努力和征管效率可获得的人均本级财政收入,等于全国平均人均收入标准与收入能力差异系数之积。它是一个理论值,并非人均一般预算收入,测算结果见表2。2.样本支出分布人均均等化支出也称人均标准支出,是指在全国平均工作效率下,为达到全国标准水平的基本公共服务(即全国基本公共服务平均水平),在当地应当花费的人均财政支出,等于全国平均人均支出标准与支出成本差异系数之积。一是取决于基本公共服务种类和全国统一的人均支出标准大小,保证了规范性;二是取决于提供相同服务时,各影响因素在当地造成的单位支出成本差异。人均标准支出也是理论值(见表2),而非各省实际支出,更不是该省实际提供或想要提供的服务水平。图4给出各省人均标准支出和人均标准本级收入。由图4可见,相较于各自的全国标准水平线,东部除海南外,其他省份人均标准本级收入均大于人均标准支出,上海和天津超出幅度最大;而在中西部、除辽宁外的东北地区,所有省份的人均标准本级收入均小于人均标准支出,财力不足幅度最突出的省份是西藏,差距最大的地区在西部。为实现均等化,这些地区需要转移支付才可能在当地提供全国标准水平的基本公共服务。3.均等化转移支付。在全国获得各省人均均等化收入、人均均等化支出和人均税收返还收入(扣除地方上解)等结果后,可计算该省年度人均相对数(1)。由人均相对数即可计算各省应获得的均等化转移支付拨款数,可按如下流程分配:(1)该省当年最终人口数(当年12月31日的人口数)×该省转移支付人均相对数=该省加权人口数;(2)该省加权人口数÷各省加权人口数之和=该省加权人口份额百分比;(3)当年用于均等化的转移支付拨款总数×该省加权人口份额百分比=该省转移支付拨款份额,即当年应得的均等化转移支付总数。2008年各省均等化转移支付的分配情况如表3。图5给出按表3进行转移支付后各省标准收入与标准支出差。由图5可见,除无需转移支付的天津外,各省客观资源禀赋和政策尽管各不相同,其人均标准收支差几乎都在93元/人附近,这意味着按本模型转移支付后除天津外所有省份的人均净标准收入(人均标准收入减去人均标准支出),都同时在当地达到相当于全国平均标准水平的服务提供能力,均等化程度为100%。这样既考虑支出、又包括收入的均等化是相对彻底和全面的均等化,在财力上保障了每个公民无论身处何地,至少就地能享受到全国标准水平的基本公共服务。图6给出本文测算的各省均等化转移支付和当年实际转移支付对比情况,可见东部和东北地区,除北京因首都特殊性等原因均等化拨款大于实际拨款外,其余省份实际拨款均大于其均等化拨款,尤以津、苏、浙、粤、辽、吉、黑为甚,这可能是因为以往均等化转移支付测算不合理导致地方与中央讨价还价的结果;中西部地区除晋、渝、青、蒙、宁实际拨款大于均等化拨款外,其余省份实际拨款均小于其均等化拨款,差距较大的包括云、贵、川、黔、疆,这些都会导致财政横向失衡的发生。均等化拨款的区域分布情况是:东部、中部、西部、东北地区比例分别为18.65%、29.84%、43.37%、8.15%,而实际该拨款比例分别为23.84%、25.26%、38.92%、11.98%,若按基本公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