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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海汉语助动词给的语法功能及其来源

在中国西北部的甘肃省和青海方言中,有“易”和其他方言中没有使用的特殊词。它本身不表示具体的词汇意义,只表示某种比较抽象、空泛的意义,更多的是表示语法意义。它既不能象动词“给”那样可以单独作谓语,又不能象介词“给”那样,与其他词组成介词词组充当状语或补语。它的用法很特殊,但出现的频率很高。这个“给”的性质和特点是什么?它为什么只出现在与少数民族语言有着密切接触的甘青方言里?这是一种值得注意的语言现象。本文仅就青海西宁方言中“给”的性质、特点及其来源作一初步探讨,以就正于方家。一助动词“给”与理式苏联语言学家龙果夫曾经指出:“在甘肃方言里,一个动词可以同时带有一个词素限制成分‘给’,表示动作是为了某人,又带有一个半虚性的派生动词‘给’。换句话说,句子里可以同时包含三个‘给’,例如:‘给他给给了’。”关于甘肃兰州方言里的“给给”,公望曾有过专文论述。西宁方言中的“给给”,与甘肃方言的“给”不尽相同,它是一个只具有语法功能,而不具有语义功能的形态单位。其语法功能同阿尔泰语言中的某些助动词和附加成分相似。因此,笔者以助动词名之,以别于动词“给”与介词“给”。西宁方言中的助动词“给”在句子里附着在动词之后,跟动词一起作谓语。例如:“我给你买给一件衣裳”,“这个事情你决定给”。从形式上看,这种“V给”式很象是汉语普通话中的单音节动词加“给”构成的双音节动词,如“送给”、“留给”、“发给”之类,又颇象普通话中的动词词组,如“准备给”、“报告给”、“告诉给”等。但实际上它们之间存在着本质的不同。首先,普通话中的这部分带“给”的词和词组,所包含的是两个动作,分别由“给”与前一个动词来表示,而西宁话中的“V给”式只包含一个动作,是由“给”前面的动词来表示的;其次,普通话中的“给”与前面动词之间的关系是游离状的,是“V+给”,而西宁话中的“给”与前面动词之间的关系是粘合状的,是“V给”;再次,在普通话不能出现“给”的动词之后,西宁话的“给”照样可以出现,甚至可以出现在某些形容词之后。例如:“家里去给”,“你好好思谋(考虑)给个”,“把你舒坦给个”,“热坏给了”等等。总之,西宁话中的助动词“给”与普通话中的动词“给”是性质迥异的两个词。西宁话中助动词“给”的基本功能是表示“式”这一语法范畴,式范畴是阿尔泰语系诸语言所共有的语法范畴。不仅如此,“给”所表现的式范畴的基本类型都与阿尔泰语的类型大体相同。下面先介绍“给”在西宁方言中的使用情况,然后再与阿尔泰语言进行比较。(一)祈祷的形式可分为四种类型:愿望式、命令式、允许式和问问式1.“给个”、“一挂”式我给你打给一件毛衣。(我给你织件毛衣。)我把他喊给。(我去叫他。)把你麻烦一挂,给我把那个事情办给。(麻烦你一下,替我把那件事办了。)愿望式的“给”之后,可以带上“个”或“一挂”,表示动作、行为的短暂或带有尝试的意味。这样显得更客气一些,语气也更婉转。例如:我给你戴给个花帽帽。这个书给我看给一挂(这本书让我看看)。“给个”有时能用“儿个”替换。“儿个”可以视为“给个”的变体,它在表示与“给个”相同的语法意义之外,还可以表示某种情态意义,使说话者的语气带上一层亲昵、随便的感情色彩。例如:我把你麻烦儿个。(我麻烦麻烦你。)我俩喧儿个。(咱俩说说话。)2.命令执行者表达他们的命令,并要求另一方完成某些操作。例子3.允许声明的人希望另一方允许某些情况的存在,或允许第三方允许其做什么。例子有去给。(让它们放着吧!)他想说了就说给。(他想说就让他说吧!)睡去给。(让他睡吧!)4.状义者想了解对方对某些东西的看法,或者从对方那里了解自己关心的东西。例子阿么说给?(怎么说呢?)电影票给他买给?(给他买不买电影票?)给阿妈信写给了没?(给妈妈写信了没有?)(二)叙述者从自己的角度来描述事物,或者他从自己的眼睛来感受和听到。它可以分为两种类型:一般叙述者和强调叙述者1.一般来说,叙述者的语气相对缓慢,其主观意识和倾向不明显。“给”之后,通常需要添加“更”或“其他”。例子这个话是他给我说给的。(这话是他告诉我的。)阿妈给客人把饭做给了。(妈给客人把饭做好了。)地上的水是他泼给的。(地上的水是他泼的。)2.把阿婆想坏给我我想1)N+V给+了+N洋芋蛋蛋滚给了一房房。(马铃薯滚得满屋子都是。)她喊给了一晚夕。(她哭了整整一夜。)2)N+V+a.+给+了我把阿妈想坏给了。(我想死妈妈了。)天气冷着把我冻硬给了。(天冷得都把我冻僵了。)这类句型中的谓语可以是形容词。例如:把他美扎给了。(他得意死了。)这个鱼儿把我香坏给了。(这鱼我吃得香极了。)我给他点心包包没提给。(我没给他提点心包。)他给我书没看给。(他没把书给我看。)通过上述分析描写,不难看出西宁方言中的“给”主要表示语法意义,有时还可以兼表情态意义,它显然具有阿尔泰语言中某些助动词和附加成分的性质。二助动词、附加成分与结语关于“给”的来源问题,公望认为是从汉语动词“给”虚化来的,程祥徽也持此说,但同时又认为:“给个”“与藏语roqsbyos的意义和位置完全相当。因此,‘给个’的定型似乎与藏语的影响有关。”上述论断似应商榷。笔者认为,西宁方词中的助动词“给”,既不是从汉语动词“给”虚化来的,也并非来自与汉语同一语系的藏语。这个“给”,无论就其所表现的语法意义来看,还是就其语音形式而言,都与阿尔泰语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里不妨用阿尔泰语系中几种同西宁方言关系较为密切的语言里的某些助动词和附加成分,来跟“给”作个比较。阿尔泰语中的助动词是已经虚化了的动词,它们附着在动词之后,用来表示语法意义和情态意义。下面这些助动词所表示的语法意义,以及所出现的位置,都与西宁话中的“给”十分相近。试比较:撒拉语?你怎么回答的?你怎么回答给西宁话你阿么回答给的?西宁话替我给他把信写给!通过以上比较,有理由认为阿尔泰语中的这些助动词和有关附加成分与西宁方言中的“给”存在着渊源关系。人们或许会问,这种外族语的语言成分何以会在西宁方言里以汉语词“给”的面目出现呢?这恐怕首先得从语音上去寻找原因。上述助动词和附加成分大都包含着g这个共同音位,“给”在西宁话中读ki。西宁话属汉语北方方言,没有g这种浊辅音,阿尔泰语中的g到了西宁话里自然会转变为与g同发音部位的k。事实上操西宁话的绝大多数人对g和k在发音方法上的差异是充耳不闻的。从历史上看,早在《蒙古秘史》中,汉语就用“秃该”或“秃孩”,来为蒙古语中表示希望,祝愿的祈使式动词的附加成分注音。“该”和“孩”就是尾音节的音读与前面所提到的附加成分在声音上的联系是显而易见的。“该、孩、给”的上古音分别是中古音分别是可见这三个词从古至今都是近音词。那么,西宁话为什么不用“该”和“孩”,而用“给”呢?这是因为西宁话极少使用“孩”这个词,“该”的使用频率也不高,做为-g这样一个如此常用的口语成分,其最佳选择自然是通俗常用的词“给”了。除了这种语音上的原因外,还有语义上的原因。这里有必要追溯一下阿尔泰语中这部分助动词和附加成分的来源。从阿尔泰语中众多后置成分的发展轨迹来看,它们基本上遵循着实词→虚词→附加成分这一发展规律。助动词直接脱胎于动词,由动词虚化而来。如蒙古语中的助动词og(给)来自动词og(给),撒拉语、西部裕固语的助动词ber(给)来自动词ber(给),东部裕固语的助动词og(给)来自动词og(给)等等。附加成分与动词、助动词之间也存在着或隐或显的关系。陈乃雄在论述蒙古语亲属语言中的祈使动词时,曾谈到附加成分-g的来源问题。他说:“至于-g的来源,还不太清楚,它有可能是从联系动词或当助动词用的(给)虚化而来的。”笔者经过初步分析,以为-g与阿尔泰语中表示“给与”义的动词之间有着一脉相承的关系。请看:无独有偶,阿尔泰语系突厥语族诸语言的与格附加成分也大都包含-g(-k,-q)这个共同成分,可与上述附加成分相互印证。请看:这些语言现象不会是偶然的巧合,“口语是心灵的经验的符号”,从某种意义上说,思维范畴决定语言范畴。从“给与”义动词发展成意义较为虚泛的助动词,或再进一步抽象化发展为与格或祈使式动词的附加成分,这一发展过程十分自然,完全合乎思维逻辑。由于阿尔泰语中的上述助动词和附加成分与汉语词“给”之间存在着这种语音上的相似性和语义上的相关性,从而形成了一种语言上的“亲和力”,最终孕育出了西宁方言中的助动词“给”。至于阿尔泰语中表示“给与”义的动词是否与汉语动词“给”有着发生学上的关系,还有待进一步研究。但即使它们确实同出一源,也会因为阿尔泰语和汉藏语是存在着重大差异的两大语系,而使它们分道扬镳,走上自己独特的发展道路。阿尔泰语中的这些助动词和有关的附加成分是有关动词的较晚的演变形式,它们对西宁方言的影响和渗透是后来才发生的。下面谈谈“给”的其他两种表现形式:“给个”和“给了”。它们与“给”的情况有所不同,分别是两个词。其中“个”和“了”都是汉语词,它们在汉语中可以直接跟在动词之后。在西宁方言里,因为动词的后面常常粘着“给”这个助动词,所以“个”和“了”只好跟在“给”之后。“给”在动词后单独出现,与它分别和“个”、“了”一块出现,所表示的语法意义有细微差别。“给个”一般用于祈使式,“给了”只用于陈述式,它们既可以表示“式”的范畴,同时又可以表示某种情态意义。应该说这种情态意义主要是由“个”和“了”来表示的,但严格说起来,“个”和“了”充其量只能算是一种“分析范畴”,与助动词“给”的性质是完全不同的。但是,在西宁方言里,它们却常常和“给”摽在一块出现,大有溶为—个凝固结构之势。这种情况多少有点象汉语中的合璧词,因此,我们不妨把它们看成是阿尔泰语和汉语的一种混合形式,也就是说,它们是兼用综合式和分析式的一种语法手段。西宁方言中的助动词“给”虽然来源于阿尔泰语言,但它无论在形式上还是在内容上都起了某种程度的变化。由于受汉语孤立语特点的制约,它很难保持阿尔泰语言中粘着成分的本来面貌。“在探索北方汉语的阿尔泰化时,一般总把北京方言当作最北方的变体,而对那些居住在北京以北和西北、从而比北京具有更好机会得以继承和保持阿尔泰化的汉族语言,关注甚少。”这是蜚声国际语言学界的已故日本学者桥本万太郎的论断,并且还指出:“由于我们没有发现名词修饰语后置于名词的例子(藏语特征之一),以及由干青海不仅是汉藏交会点,而且也是阿尔泰人(包括撒拉人、土族人、蒙古人、哈萨克人等)的聚居点;此外,还由于我们发现青海汉语与某些典型的西北汉语(如兰州方言)之间有很多共同的语音和语法特征,因此,我们推测引起青海汉语句法这一大规模阿尔泰化的原因,必然在于这些阿尔泰居民母语的词序。”“青海话把‘吃饭’、‘喝茶’、‘你打我’、‘我骂你’等分别说成‘饭吃’、‘茶喝’、‘你我哈打’、‘我你哈骂’,并且还夹着不少独特的、难于理解的语言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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