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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昭王南征辨析

《昭王南征史记》记载了赵王南征,但其中许多是罕见的。如:《左传·僖公四年》:“齐侯以诸侯之师侵蔡,蔡溃,遂伐楚。楚子使与师言曰:‘君处北海,寡人处南海,唯是风马牛不相及也。不虞君之涉吾地也,何故?’管仲对曰:‘昔召康公命我先君大公曰:“五侯九伯,女实征之,以夹辅周室。”赐吾先君履,东至于海,西至于河,南至于穆陵,北至于无棣。尔贡苞茅不入,王祭不贡,无以缩酒,寡人是征;昭王南征而不复,寡人是问。’对曰:‘贡之不入,寡君之罪也,敢不贡给昭王之不复,君其问诸水滨。”《初学记》卷7引古本《竹书纪年》:“昭王十六年,伐楚荆,涉汉,遇大兕。”又,“昭王十九年,天大曀,雉兔皆震,丧六师于汉。”《太平御览》卷874引古本《竹书纪年》:“昭王末年,夜有五色光贯紫微。其年,王征南巡不返。”《吕氏春秋·音初》:“周昭王亲将征荆,辛余靡长且多力,为王右。还反涉汉,梁败,王及蔡公抎于江中。辛余靡振王北济,又反振蔡公。”《楚辞·天问》:“昭后成游,南土爱底?厥利惟何,逢彼白雉。”《史记·周本纪》:“昭王之时,王道微缺,南巡狩,不返,卒于江上。其卒不赴告,讳之也。”此外如《国语·齐语》、《帝王是系》的记载亦大抵如此。参诸相关青铜铭文,如:过伯簋、鼐簋、唯叔鼎、厚趠方鼎、静方鼎、小于生方尊等,尤其是周恭王时的史墙盘,其中有:“宖鲁邵王,广惩楚荆,维寏南行。”则昭王南征楚荆可以定论,但这个“楚荆”是否即后世意义上的楚国,则尚需一辩。文王受命,筹划灭商之时,楚人首领鬻熊便西上歧山,投奔文王。《史记·周本纪》载文王之时,“太颠、闳夭、散宜生、鬻子、辛甲大夫之徒皆归往之。”《集解》引刘向《别录》曰:“鬻子名熊。”《史记·楚世家》也载:“周文王之时,季连之苗裔曰鬻熊,鬻熊子事文王。”所谓“子事文王”是说鬻熊为文王养子,1976年陕西周原出土周初甲骨,其中H11:83辞曰:“曰今秋楚子来告父后哉”。证明了史书的记载是有根据的。鬻熊早死,成王以五十里封鬻熊之子熊绎为楚伯,楚为子男之国。周原甲骨H11:14载:“楚伯迄今秋来西王其则”。《左传·昭公九年》也载:“及武王克商……巴、濮、楚、邓吾南土也。”楚国是周王朝“南土”的一部分。北宋出土的安州六器中,其中有两器《中鼎》、《中甗》铭文中都记载了“王命中先省南国”,两器铭文所记的南国地名,均不出汉、淮流域。李朝远以青铜器上所见的西周文化在南方影响的递衰为据,证明“西周的南土大致在北纬32°—34°,东经112°—116°之间,亦即南阳盆地和淮水上中游的若干地段。”也就是说,西周时楚国的疆域应在汉水以北。如此,则昭王渡汉南征,所征应不是楚国。另外,就西周初年楚国的实力而言,讨伐楚国也不足以让周王室如此兴师动众,所谓“广惩荆楚,维寏南行”。试想楚人建国之初只不过是五十里,地小国促,“辟在荆山,筚路蓝缕,以处草莽”。周成王歧阳之会,以楚子与鲜卑守燎而不与盟,周康王封天下,楚子独无分。只是到了周夷王时,“王室微,诸侯或不朝,相伐。熊渠深得江汉间民和,乃兴兵伐庸、扬粤。”国力稍强。但周厉王之时,熊渠惧厉王暴虐,畏其伐楚,“亦去其王”,可见此时楚仍不敢与周王朝正面相冲突。整个西周之时,楚国始终处于汉阳诸姬的包围之中,国力甚微,正如《史记·十二诸侯年表》所云:“齐、晋、秦、楚,其在成周,甚微,封或百里,或五十里。”因而春秋之初,楚人尚有“吾不得志于汉东”之叹。这也与《史记·楚世家》载楚文王十一年“齐桓公始霸,楚亦始大”相符。凡此种种皆可证明,周昭王南征所征的并非后世意义上的楚国。故有学者认为,周昭王所征的荆楚应是以地名代族名,泛指长江中游江汉之间的桀骜不驯的诸多方国和部落,其中的土著被周人称为“荆楚”、“荆”、“楚荆”,“楚蛮”、“荆蛮”,还有殷人的遗民。但多论之不详,我们认为周昭王所征主要是殷商遗民。这就涉及到周初的史实。周人灭商之后,天下并不太平。《史记·周本纪》载武王灭商后,“武王至于周,自夜不寐”,因为“未定天保”,商人随时随地都可能卷土重来。为了稳固统治,思考再三,武王决定建都洛阳,定天保,依天室”,以便能快速有效地对不服的殷商旧族进行打击,亦即所谓“悉求夫恶,贬从殷王受”,这一点也为出土青铜器《何尊》所证实。但如此大事非一时所能建功,故周人便采用了一些应急措施,一方面“封商纣子禄父殷之余民”,立三监以治之;一面把许多殷人旧族迁入陕西,“一则强干弱枝,按东方反侧;二则借重殷文化孕育的人才,为新王朝服务。”但周武王一死,武庚禄父、三监连同东方殷民旧部落一起反了,其影响颇大,《尚书·大诰》云“西土人不静”,许倬云认为这不静的“西土人”中既有三监的党羽,更多的是西迁的殷商旧民。不得已,周公旦率众东征,最后三监或死或囚,武庚禄父北逃。禄父的北逃表明北方某些部落与殷王朝有联盟关系,这种关系并没有因殷王朝的灭亡而断绝,禄父北逃依靠的就是这种关系,并且在较长的时间内,北方殷民旧部一直是周王室的心腹大患。据诸家考证为康王器的《小盂鼎》记载,盂伐鬼方获酋三人,获聝四千八百有二,俘人一万三千八十一以及大量的战利品,由此可以想见战斗规模之大及战斗之惨烈。史载“成康之际,天下安宁,行错四十余年不用”。对照成王初年的东征及康王末年的北伐,所谓“安定”大抵指成王末年与康王初年,再联系同样属于康王器的《臣谏鼎》:“维戎大出于軧,井侯搏戎,诞令臣谏以师氏亚旅处于軝,从王征。”不难推析,康王朝的主要威胁是来自北方,这应该与禄父北逃有关。但经过一系列重创,北方的殷民旧部便一时难以恢复。这也就为周王朝解决南方的忧患赢得了时机,于是就有了昭王朝的大举南征。周公东征时,将与三监及武庚禄父一同作乱的东夷殷商旧族,驱逐到了江南。《吕氏春秋·古乐》:“成王立,殷民反,王命周公践伐之。商人服象,为虐于东夷。周公遂以师逐之,至于江南。”又《孟子·滕文公下》也记载:“周公相武王,诛纣伐奄,三年讨其君,驱飞廉于海隅而戮之,灭国五十,驱虎、豹、犀、象而远之,天下大悦。”这里是以图腾代族名,所谓的“虎、豹、犀、象”实即以此四种动物为氏族图腾的四个殷商旧族,其中的“豹”或即《逸周书·世俘解》中武王所征之“猫”族。上文已言,周朝初年,周王朝的疆域不过长江。李学勤先生在《盘龙城与商朝的南土》一文中,曾以出土青铜器为据,证明在商王朝覆灭后,今天的湖北地区仍住着商王朝的遗裔。昭王南征的对象就是这些逃往江南的殷商旧民。北宋重和元年(1118)出土于今湖北孝感的“安州六器”之一的《中方鼎》明言:“惟王令南宫伐反虎方之年”,“安州六器”为昭王时器,这里的“虎方”当即是周公驱逐于江南的殷民四族之一。《楚辞·天问》:“昭后成游,南土爰底?厥利惟何,逢彼白雉。”历来注家均以祥瑞释“白雉”,实为大错,此“白雉”正为殷人之代称。殷人尚白,以鸟为图腾,对此史有明载。殷人的第一位男性高祖契,据传是殷人的高祖妣简狄吞食卵而生,用人类学的观点来解释,是殷人的图腾。古音雉为脂部字,为质部字,阴入对转,故可音通相假,是雉与同,为殷人的图腾象征。《史记·封禅书》载武丁时“有雉,登鼎耳雒,武丁惧。祖己曰:‘修德。’武丁从之,位以永宁。”很显然,武丁是把雉当作是其高祖契或其氏族图腾的化身而有以预告。再联系到成王三年,越裳氏重九绎而至,以白雉为献,实即表明其将去殷而服周。据此我们可以推断,昭王南征所逢之白雉实际上是殷商旧民。又,古本《竹书纪年》记昭王十六年南征过江遇大兕,此兕也当为周公东征时驱于江南的殷民旧族之一。昭王十九年南征,“雉兔皆震”,雉为殷民之代称,自无庸赘言。兔或即虎,《左传·宣公四年》记楚地方言“谓虎於菟”,菟、兔同音,是兔即菟,亦即虎,也是周初退处江南的殷民旧族之一,所谓“雉兔皆震”,即表明了昭王南征时,这些殷民旧族反响强烈,于是谋划共同对付周人。那么,昭王为什么要南征这些退处江南的殷商旧族呢?我们认为昭王南征绝非所谓的疆土之争,因为传世文献及出土文物都证明了西周的“南土”不过江,而止于汉、淮流域,所以昭王没必要动用六师以远征江南。昭王南征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夺取江南盛产的铜。铜锡是古代最主要的生产资料,今天地下考古发现那么多殷周时期的青铜制品,可以想见当时的社会对铜的需求量一定很大。江南盛产铜,早已见诸文献记载,《尚书·禹贡》篇记天下九州之贡,惟扬州、荆州以“金三品”为贡。此外,如《周礼·考工记》、《逸周书·职方解》、李斯的《谏逐客书》等均提及江南产铜锡。地下的考古发现也证明了这一点,在我国江南,西起湖北大冶,东至安徽繁昌的沿江一线发现了大量的古铜矿遗址,这些遗址所显示的开采量极大。如皖南进统领、南陵就发现古铜矿遗址20多处,其中南陵的江木冲、铜陵的凤凰山、木鱼山等三处炼址内的废渣至少在50万吨以上,加上其他炼址,总数应在百万吨以上,按1:10计算铜与废渣,皖南的铜的产量应在10万吨以上,而这中问的大部分是在先秦时冶炼的。在进入青铜文明的鼎盛时期以后,中原政权对江南铜材的贪求可想而知。当中原实力强大时,江南的铜材可以进贡或贸易的形式进入中原地区。如宣王时的标准器《兮甲盘》的铭文:“淮夷旧我帛晦(侑)人,毋敢不出其帛、其积、其进人、其贮,毋敢不即师、即市。”同样是宣王时器《师寰簋》也言及“淮夷旧我吊晦(侑)臣”。如果不听命,中原政权即将对这些地区的人加以攻伐。《兮甲盘》有“敢不用命,则即刑扑伐”语,(驹父盈盖》也记载周宣王时镇压了淮夷的反抗之后,派驹父到淮夷催要贡品,《诗·鲁颂·泮水》记载“既克淮夷”之后,“憬彼淮夷,来献其琛。元龟象齿,大赂南金。”诗中所说的“南金”,就是产于江南的铜材。史载周昭王时,王室衰微,又加上南逃的殷民旧族从中作梗,江南的铜材不能运抵中原可以想见,所以昭王才不断地对江南用兵,其目的正在于打通南方产铜区与中原之间的运输路线。昭王时器《过伯簋》、《鼒簋》、《簋》都提到从王南征“俘金”的事,正可证昭王南征的目的是为了获取江南的铜锡。昭王南征的对象应是淮水上游的虎方,和今湖北境内的荆人(其中主要是周初南逃的殷民旧族),因为他们正处于江南产铜区与中原的中间地带。在辨析了昭王南征的对象和南征的目的之后,我们进一步探讨昭王南征的路线。探讨昭王南征路线,我们首先应明白昭王南征是以成周为依托,这一点广见于昭王时青铜器铭文。如《叔卣》、《厚方鼎》、《小臣交鼎》、《静方鼎》等,尤其是《静方鼎》:“惟七月甲子,王在宗周,令师中暨静省南国陈,设居。八月初吉庚申至,告于成周。月既望丁丑,王在成周大室,……按:陈,旧释相,其地不可考,尹盛平以“相”字作“柜”,当释为陈,在今河南淮阳。其说可从。不仅如此,一些记录了昭王南征的青铜器所涉及的地名也大多在成周附近。其中最重要的当为王在序组器,共有七器,包括:作册卣:唯十又九年,王在序,王姜命作册安夷伯,夷伯宾晨贝布。扬王姜休,用作文考癸宝尊彝”。作册曩尊:“在,君令余作册晨安夷伯,夷伯宾用贝布,用作朕文考癸旅宝”。尊、卣两器同铭:“唯十又三月辛卯,王在序,锡采曰趈,锡贝五朋。对王休,用作姑宝彝。”作册析方彝、作册析尊、作册析觥,三器同铭:“唯五月,王在,戊子,命作册析贶望土于陈侯。锡金、锡臣,扬王休。唯王十又九祀,用作父乙尊,其永宝,木羊册”。“序”为地名,自无可怀疑,但其为何地,诸家考释甚多。吴其昌先生据《史记·魏世家》哀王五年“走犀首岸门”的记载,以为“序”即岸门,在今河南长葛的官亭。郭沫若先生以“”即中方鼎的“寒”,在今山东潍坊境内。陈梦家先生以“”即麦尊中的是镐京宫观的一部分,于省吾先生与之略同。唐兰先生早年以“”在湖北孝感,晚年又以“序”在宗周附近,并在宗周之西。”卢连成先生考订“序”在“古沂渭区之间,沂水和渭水相会的地方,即今宝鸡、凤翔、眉县交界处。李学勤先生则以为相(陈)、寒、序距离不远,均在周南国境内。综合以上诸说,我们认为吴其昌及李学勤二位先生的推断有道理。陈在今淮阳,序在长葛,二者相距不远,且均在成周之南。另外,出土于山东黄县归城小刘庄的启卣、启尊涉及下列地名:南山、上侯、川、水。据何琳仪、黄锡全考证,南山即五岳之一的嵩山,上侯即今河南偃师县东南伊洛平原东嵩山口的故缑氏,川应是古京水,捣水即南汜水,在今河南襄城县南,南流入汝水。这样启卣、启尊所涉及的四地均在成周附近。总之,昭王南征是在成周策划进行的,由成周南下,远征虎方与荆楚。《史墙盘》说昭王“宖鲁邵王,广惩楚荆,维寏南行。”暗示了周昭王用兵绝不仅限于十六年和十九年两次,空间上也不仅限于长江中游的荆楚,否则无以称“广”。南伐荆楚应是昭王末年的事,对此问题,前人及时贤所论颇详,自不烦赘述。但在南伐荆楚之前,周昭王还曾对淮水上游的虎方大肆用兵,这一点从《中方鼎》(一)以“伐反虎方”来纪年,就可推知伐虎方在当时是件大事。《中方鼎》(一):唯王令南宫伐反虎方之年,王令中先省南国贯行,设王居,在夔真山,中乎归生风于王,设于宝。按:夔真山应为地名,具体位置不可考,位当在周南国境内,不出汉、淮流域。按照李朝远先生的考证的西周南国的范围,则该地应在南阳盆地和淮水上中游的范围内,且极有可能在淮水的上游。这样周王朝的军队就可顺流而下,直抵虎方。但周人的进攻虎方路线当不止一条,启卣、启尊记载王的南征活动是在汝水的支流南汜水,颍水的上游的嵩山,沿颍水及汝水均可直达淮水。据此,我们推断周人对虎方的攻击应是从淮水上游、汝水、颍水,分三路进行的,诚可谓是一次大的军事行动,也无怪《中方鼎》以“伐反虎方”来纪年。再联系“王在序”组器及周昭王对位于颍水中游的陈侯的赏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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