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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与《飘》中的女性形象比较

《红楼梦》和《精》是一部从不同地区和文化氛围中挑选出来的经典故事。《红楼梦》被誉为“封建末世的百科全书”,展示了所谓“康乾盛世”时的地主阶级动向。《飘》则通过女主人公所经历的残酷战争和曲折的爱情,描述了南北战争及其前后美国南方由奴隶主种植园经济向资本主义工业经济转型时期的社会动态。这两部小说中有两位个性遭遇非常相似的女性人物王熙凤和斯佳丽,二者具有同样觉醒的女性意识,同样精明能干、争强好胜、大胆泼辣、自私和不顾一切的个性,同样传统性与前瞻性相结合的才干,但不同的社会环境、文化传统与时代特征导致了不同的命运和结局:美国南方的贵族小姐斯佳丽生逢其时,如一朵迷人的带刺野玫瑰,自主把握着自己的爱情并在执着地渴求爱情的艰难奋斗中拥有相信明天的永恒信念,成为在旧废墟上建立新生活的巾帼和新旧社会交替中适应北方工业文明潮流的弄潮儿,而中国南方的贵族少妇却因生逢末世,虽妄图补天却无力回天,成为贾府这座将倾大厦的总管和“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的殉葬品。一、同样,“那些补充天堂的人”和“美丽的人”也一样(一)个有及其无所不为王熙凤与斯佳丽形象的个性魅力,在于她们的行为都超越了她们的时代社会对妇女的定位,表现了自我女性意识的张扬,体现了现代心理学大师荣格的女性“阿尼姆斯”原型理论、宗教女性主义者“双性气质”理论和中国道家学派所宣扬的“万物负阴而抱阳”理论。她们虽不乏女性的千娇百媚,却又冲破当时社会定型了的性别模式和角色规范的重重枷锁,展现了耀眼的女性风采,这种风采与其说是对传统女性价值的叛逆,不如说是对女性人格中男性气质的彰显。王熙凤出身洋务家庭,自幼当男孩养、与男孩为伍、与洋人洋物接触的开放型成长环境减少了传统儒家文化中封建的伦理规范“三从四德”、“三纲五常”等观念对她的影响,个性在一定程度上得到发展。同时,压抑小又引发了她女性人格中潜在的男性气质,使她与男权文化对女性角色的规范和要求大相径庭,性格中颇多粗犷、张扬和暴力的一面。如会撑舡,会放炮仗(40回、54回),恼怒时爱扇人耳光,又快又狠。同时她也获得了当时应属于男性才可能具有的聪明才智。她天性口齿伶俐、反应机敏、果敢好强,生活环境又激发促进并定格了她坚毅刚强、“有泪不轻弹”、独立狠辣而又自信果断的主导性格。这使她惯于发号施令,办事杀伐决断,胆略识见非凡,而且喜欢争强好胜,性格中强烈的支配欲和统治欲使她对钱、权极度爱好,例如她克扣月例放债盘利,“弄权铁槛寺”(15回)为了三千两银子间接地害死一对有情人;“说一是一,说二是二”,显示了极强的权力意志。对权力的争夺、把持和尽情施展,充分满足了她支配统治他人的强烈欲望,也使她成为能干实事的“齐家才”。在“协理宁国府”中她绝好地展现了出色的驾驭全局、治繁理剧的才干。她一上任就快刀斩乱麻,理出府中的五大弊病,然后对症下药。她杀伐决断雷厉风行,纵横捭阖运筹帏幄,短时间内就把一个乱糟糟的宁国府整治得秩序井然。相比之下,威烈将军贾珍、一等将军贾赦和工部员外郎贾政都没有这种才干。因此,冷子兴说她“竟是个男人万不及一的”(2回);秦可卿赞她是“脂粉队里的英雄”,贾母说她是“霸王似的一个人”,连作者曹雪芹也掩不住“都知爱慕此生才”的褒奖之情,感慨道:“金紫万千谁治国,裙钗一二可齐家。”(2回)“何我堂堂须眉,诚不若彼裙钗哉!”(1回)如果说王熙凤的“男性特质”是由于家庭出身和环境的影响,斯佳丽对淑女规范的叛逆则有一个从自发到自觉的过程。斯佳丽生活在以教养礼仪著称的美国南方,其母亲是温柔典雅的南方淑女的典型。为了使女孩长大后成为符合社会规范的贤妻良母,淑女母亲们对她们不厌其烦地教导,希望她们成为规范的南方淑女。但斯佳丽不吃那一套。她从小具有生气勃勃和不肯屈从的性格,不愿做顺从无知的姑娘,常常违背母亲的教导和男孩一起爬树、掷石子;她坚决拒绝像传统的南方淑女那样为了在公众面前少吃而在吃烤肉宴席前塞饱肚子;她不愿为了引起男士的怜惜保护之心而压抑自己的主见和思想,做等待他们挑选的可怜商品,而是大胆地向阿希礼表白爱情,并对拜倒在石榴裙下的男人颐指气使、不屑一顾;新婚丧夫,她虽然迫于习俗穿上黑衣,却于不久的舞会上欣喜地接受瑞特的邀请,以一袭黑衣摇曳于五彩斑斓的轻歌曼舞之中……。如果说上述举动都是天性使然的自发表露,是“双性同体”的和谐共存,那么随着南北战争的日益严酷,斯佳丽逐渐摒弃了贵族小姐的娇气,其性格中的“男性特质”使她日益表现出独立的人格、自由的精神、坚强的性格和现实的人生态度、逆境中不甘沉沦的勇气、顽强的生活能力、对爱情的执着追求和为爱牺牲的精神。战争中,她穿行于身负重伤、截肢垂死的战士中充当医生的助手;在大沦陷的那个晚上,她冒着被炮火炸成碎片的危险,为了对所爱的阿希礼的承诺,一直护理着本应是情敌的玫兰妮到产下婴儿,又冒着战火硝烟历经颠沛流离把他们带到相对安全的塔拉庄园。在母亲病死父亲痴呆、战乱和贫穷使生存成为第一要义的逆境中,她毅然担负起养家糊口的重负,力排众议,固守在塔拉庄园的土地上,为了保护家园杀死入侵者;在复兴家业的过程中不择手段,雇佣战俘,摘棉花时打妹妹耳光,甚至抢夺妹妹的未婚夫;她眼光长远独特,看到了南北方之间买卖交流的潜力,义无返顾地选择与北方佬做买卖并因此致富。算起帐来比她那丈夫强一百倍,而且处理问题毫不拖泥带水,干脆、冷酷、清醒,“完完全全像个男人”。在这一切的行为中,她张扬女性自我意识、挑战男性主体论,使阿希礼这样一个无法在战后废墟中重整旗鼓的堂堂男子相形见绌,并日显苍白。(二)女性在封建礼制内的第二大剥削者王熙凤和斯佳丽生活时代的共同特征是新旧交替。《红楼梦》创作时的社会特点非常复杂。一方面,自明朝就产生了资本主义萌芽。封建贵族中早有一部分人把目光投向“谋利”两字,把金钱作为行动的指针,出现了西方经济学中的“经济人”现象。另一方面,大清朝被人认为是“辉煌的落日”,强大的封建势力在崩溃前表现出极为顽固的挣扎,封建等级、三从四德和三纲五常等礼教表现极为强烈。而《飘》的故事背景则是摧枯拉朽的南北战争,是处于上升阶段,代表先进的生产力、生产关系的北方资本主义与腐朽没落的南方种植园奴隶制度的较量。王熙凤和斯佳丽作为时代女性,被不可避免地烙上时代了的烙印,外在地表现为既有对传统价值观念的认同,又有对新事物新观念的追求和确认,其思想和行为具有一定的前瞻性。王熙凤对传统价值观念的失落裂变与认同顺从的矛盾,突出地表现在她对封建礼教纲常的矛盾态度上。她一方面把贾府这座封建大厦作为安身立命,开拓进取的靠山,掌着封建礼教的大旗,作为封建压迫的代言人,有时甚至充当封建统治的爪牙,自然地体现其固有的封建性,并按照封建社会的游戏规则和封建礼教装扮自己,努力扮演好各种角色,虽然力求固宠擅权,却也是承欢膝下的孝顺孙媳妇、隐忍迁就合乎孝道的当家媳妇、善于解嘲退让的妯娌、对宝黛等小叔子小姑子爱护有加的嫂子、在维护自己权益前提下体贴尽责的妻子。在诗礼名族的贾府中她努力以“和”维持“人宁”,促使贾府在封建礼制内和谐相处。同时,她也把维护封建的礼制家规为己任。年老好色的公公贾赦要娶鸳鸯做妾,凤姐委婉地劝公婆守礼,以使公公“康宁”。另一方面她又站在封建叛逆的一方,带着新兴市民的蛮勇,公然抗“理”毁“理”,极为凌厉地抗拒封建夫权、族权的支配。王熙凤虽深深扎根于名宦大族的封建土壤里,却已经接受了货币经济折光射线,产生基因突变和变异。“在王熙凤的身上是有着我国早期的官僚买办资产阶级的某些特征的。只是由于她半官半商的家庭出身、特别的生活际遇,以及她与封建统治阶级的密切关系,使她的身上不可能具有宝黛那样的反封建色彩,却异常鲜明地体现了资产阶级自产生以来就具有的劣根性,那就是金钱与掠夺是他们的灵魂,是他们的‘人性’。”她除“五弊”是引进工商都会商品、货币和雇佣劳动者的因素,对旧家务家政制度革故鼎新。在管理上她突破了封建小农经济的独立、个体劳动,走向了简单的协作劳动方式;突破封建奴仆完全没有人身自由隶属关系,实行荣府奴仆当班制,奴仆们分工协作,除当班时间外,可以自由支配。推行赏罚与劳动力的付出相联系的奖惩制度,冲击了旧有的封建生产关系。她将短期积压的月钱以放债的形式投入到货币流通领域,从周转中牟取利益,来经营自己的小金库,这一举动带有资本主义社会下的高利贷色彩,虽然还带有浓厚的封建色彩,却也体现了明代中叶之后牢牢利用手中的权力,不择手段地追求实利和暴力的强大的新兴市侩势力的意识,他们与传统的封建势力既相斗争又相勾结,与西方早期资产阶级有一定区别,是中国封建货币经济发展不成熟的产物,是新型剥削者的典型。总之“王熙凤是封建社会末期穿着贵族家庭少奶奶的服装,讲着市民粗俗的话,干着高利贷剥削勾当的资本原始积累时期公开、无耻、冷酷的新型剥削者的一种典型。”她“代表的不是封建制度的垂死挣扎,她是盗封建坟墓的扒手,代表的是人类历史最后一个剥削者血腥发家的残酷和罪恶,尽管还不能说她已经是资产阶级的代表人物了。”斯佳丽的传统性则表现在她对土地的眷恋和对旧南方绅士阿希礼的炽热爱情上。如果说斯佳丽对母亲艾伦淑女风度的着意模仿是对传统的违心逢迎,那么对塔拉庄园和阿希礼的情感依赖则完全是发自内心的对传统的留恋。作品中多次描写了她对土地从不以为然到依赖、执着和誓死捍卫的精神历程。大地是她的生命之源,是她抚平精神创伤的金创药。当战火在短短的几个月内使旧有的一切荡然无存时,塔拉庄园的红土地成了她安身立命、养家糊口的根据地和避风港,她从土地中汲取营养,在战乱中免于饿死;当在果园里再次被阿希礼拒绝,塔拉成了她的感情寄托,是她从绝望、幻灭中走出的动力;为了保卫塔拉,使之不至于因交纳不起三百块税钱而落入他人之手,她不惜用自己去交换;当瑞特最终离她而去时,塔拉又成了她的强心剂和前进的灯塔,是她痛定思痛和赢回瑞特的精神源泉。植根于大地,她不仅没有因战争而受损,反而如火鸟般在战火硝烟中益发坚韧。这种对土地的执着与咏唱实际上蕴涵了一种对传统认同的精神文化品格和价值取向,是一种地域人格的思维积淀。阿希礼是南方骑士精神和贵族气息的典型代表,对他的依恋反映了斯佳丽对南方庄园流连和对优雅文明的亲和接纳。战争后,阿希礼蜕变成恪守传统、逃避现实的旧时代象征,当斯佳丽意识到这一点时,便也意识到自己对他的情感实际上一直是为了追逐一个过去的梦和本初的精神庄园,梦醒时分,才意识到这梦的虚无和脆弱。斯佳丽对于塔拉庄园和锯木加工厂的心理变化以及情感由阿希礼向瑞特的迁移标志着她精神家园的迁移,这种迁移既是人性中所谓“灵与肉”的冲突,更是新旧两种文化、两类价值观之间对立冲突的结果。在捍卫传统精神家园塔拉的过程中她成长为资产阶级新女性。为了交纳税钱,她嫁给了因开着一家铺子手头有现金的妹妹的未婚夫弗兰克,并看准时机独自经营起锯木加工厂。为了提高效率、利润,减少成本又不致引起政治纠纷,她力排众议,我行我素,租用囚犯,容忍工头克扣工饷和体罚囚犯;在竞争中以次充好、不择手段,并不顾非议,力主与北方佬买卖交易,并因此获得丰厚利润,表现了资产阶级在原始积累初期的某些特点。当周围的人们都为那个崩溃的时代痛哭时,斯佳丽却以“敢为天下先”的大智大勇,开始顽强地开辟自我生存的空间。她的一系列行为已经离经叛道,以一个接一个的惊世骇俗之举,不断地去顺应自己的时代和社会,成为美国南方一个较早的资本主义工商业者和生存竞争、优胜劣败社会中的强者和女英雄。同时,她日益觉察阿希礼并不爱她,也不值得爱,因为他既不能面对现实,又害怕未来,所以只好回忆往昔,不过是一堆被自己所美化的废墟,已经不能适应斯佳丽此时的心理需要。于是,一直用来维系着她与旧世界的情感纽带断了。所以当一直追求她的代表先进的物质文明和战后新生时代的新兴资产阶级代表瑞特加紧攻势时,她适时答应了他。在瑞特这个社会前卫的引导下她完成了从传统向新生时代资产阶级女性的进一步蜕变,并在其中成为具有前瞻性的时代弄潮儿。二、不同的是,清末的“殉葬品”和在困难时期的“邪恶之花”(一)伦理观念的转变王熙凤是作为封建社会男尊女卑思想压迫无后妇女的典型及“妒妇”的形象进入“金陵十二钗”的。她的悲剧是封建一夫多妻制、夫权和族权伦理统治妇女的悲剧。斯佳丽则被许多文学评论者冠以给爱她的男人带来厄运的“狐狸精(bitch)”型女性。封建末世的“男尊女卑”观念和“无后”不孝论使倍受淫浪丈夫煎熬的“醋缸醋瓮”最终被休弃并客死“哭向金陵”途中。个人主义盛行的新大陆则以其实用的毁誉参半和摧枯拉朽精神孕育了一个“敢为天下先”的“勇敢的恶之花”,在遭丈夫离弃后仍然能满怀信心地抱有“明天会是新的一天”的希望。王熙凤是贾府有名的“醋缸醋瓮”,“凡丫头们二爷儿多看一眼,她有本事当着爷打个烂羊头。”(65回)她收平儿为心腹,吓死鲍二家的,逼死尤二姐。她对贾琏像“防贼一样”管束得十分紧,她自己却对异性男人“不论小叔子侄儿,大的小的,说说笑笑”,与贾蓉贾蔷等人有一种暧昧关系,设计把“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贾瑞整死。这些行为触犯了要求女子以男子为核心,要求女性对男性绝对服从,从属于男性的传统礼教,被认为犯了“七出”1之罪。实际上,如果从女性的角度来考虑这些问题,中国传统的主流文化给女人制定“三从四德”、“出”和“戒”的标准,强令女人不得僭越男权半步的诸种伦理规范,实则也是另一种形式的把男人与女人截然分开、区别对待的二元思维。从此种意义来说,她也是不合理的封建礼教的牺牲者。害死尤二姐的首要罪责应由封建夫权主义的体现者——贾链来承当,凤姐应居于其次的地位,罪恶的渊薮乃是整个社会伦理思想体系的不合理、不道德。本应该是两性共同遵守的道德律由于族权、夫权和两性道德的双重标准变为只有女性一方遵守的道德律。王熙凤的“不道德”乃是这种“大不道德”逼出来的,她之所以变得心地残忍、手段狠辣,主要是贾府这个官僚世家推行专制主义家规及封建伦理的结果。多子多福和重男轻女的封建生育观,以及“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封建孝道观,使生有一女,患有恶疾惟恐不能生育的王熙凤感到自己地位的岌岌可危,封建伦理道德观念中对于男女要求的双重标准又使她对丈夫的淫浪只能隐忍,只有把屈辱强加给比她地位更低、同样受着封建夫权、父权压迫的女性尤二姐等的身上,用毒计逼她吞金自尽,这导致贾链怀恨在心,决心效法凤姐迂回取胜的情势,设谋休弃了她,使她在“哭向金陵”的途中短命而死。她将人人玩弄于她的股掌之上,最终也未能逃出封建社会与封建礼教的股掌。斯佳丽最受人指斥的是用情不专、玩弄男性,被人视为“狐狸精”。因为她嫁了三个男人,两次守寡,一次被弃。但在爱情上,斯佳丽真心渴求的只有两个男人,前期是阿希礼,后期是瑞特。前者代表着她所缺乏的贵族式的温文尔雅,后者则与其“臭味”相投灵犀相通。在情感的追求上她确实背离了上流社会的规范,远远脱离了“淑女”之道。但她敢于追求自己的幸福,忠实于自己的情感,经过执着的追求终于醒悟到自我的情感趋向,走出懵懂迷失,并把希望寄托在“明天”。在最初,斯佳丽对爱情婚姻并没有明确的意识,只是受一种强烈的占有欲、因求而不得的撒娇使性和报复心的驱使,她嫁给了情敌的弟弟查尔斯。这次婚姻带给她的只有累赘、厌恶感和寡妇的黑丧服,而这些又是和她自由奔放的天性不相容的,从此,她逐渐站到“教养”的对立面,执着于自我的意识和感受,强烈要求从这为人母的角色和丧服的黑茧中挣脱出来。当战火硝烟使生存成了第一要务,她怀着一份家长的责任感和献身精神,为了保住塔拉庄园,嫁给了妹妹的未婚夫弗兰克,因此被指斥为不道德。此时在情与性的问题上,她仍然没有走出迷茫。与此同时,对阿希礼的精神之恋驱使她护理、照顾、庇护阿希礼的妻子玫兰妮并因深爱着同一个男人在潜意识中与之结成姐妹情谊。第三次婚姻,因为财富和安全,因为同是为上流社会所鄙弃的平等感觉(更主要的或许还是叛逆的“同志”之由),在众叛亲离的情况下她毅然嫁给了瑞特。此时,她对婚姻的看法仍然处于新与旧的交汇点上,对旧的观点不满不服,对于新的又茫然不清。直至彻底认清了阿希礼对自己的情感性质,她才意识到原来瑞特才是最爱,但此时的瑞特已经在倍受情感煎熬的婚姻生活中失去耐心与信心,离她而去。由此可见,王熙凤的“妒”是想维护被爱的权利,斯佳丽寻求的却是爱的自由。不同的文化背景使前者成为因无力反抗族权夫权只有恨丈夫的情人的“妒妇”“醋缸”,而后者却是为了对所爱者的承诺帮助自己情敌的“狐狸精”。可以说,前者的悲剧是社会悲剧,而后者的悲剧则是性格悲剧。(二)女性角色:封建伦理的受害者《红楼梦》创作的时代背景,是封建王朝日薄西山的大清朝,是我国封建农业社会自然经济制度在工商都会中向市场经济转轨转型的初始阶段。王熙凤是作者曹雪芹社会中的实际人物,一个18世纪中国贵族大家庭中的精强狠辣的少妇,具有封建社会所赋予一切特质的某一种完整的女性典型,作者将其置身于一腐败、动摇、彷徨、空虚之群体中,表现其苦苦挣扎之强烈,从而赋予人物以现实主义色彩。在一个“忽喇喇似大厦倾,昏惨惨似灯将尽”、“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充满衰亡气象的封建末世,封建正统的伦理道德观念、价值观念已日益失去其向心力与外延力:从村野市井之家到诗礼簪缨之族,到处弥漫着星星点点反封建反传统反压迫的民主主义思想。在“无可奈何花落去”的将倾大厦中,王熙凤这只凡鸟的反封建行为虽然猛烈、鲜明,且常过之而走向罪恶,但毕竟只是自发的,缺乏理性思考,没有反封建的思想觉悟,其目标只是为一己之私而奋斗。因并不能脱去封建的枷锁,她只能是在封建伦理的夹缝中寻求手段,以求生存、发展。她的贪婪、残忍、虚伪和狡诈是在惯于玩弄阴谋权诈的四大家族这样一种典型环境里形成的,并反映着、代表着这个典型环境,是统治阶级丑恶嘴脸的赤裸裸的体现。她虽千方百计维护摇摇欲坠的封建旧秩序,却以管家人的身份最先敏感到封建末世经济上的衰败,看到贾府这个封建大家庭必然为传统的封建消费和封建经营所累,对贾府“树倒猢狲散”的未来虽然早有预感,却束手无策。她既是专制制度的疯狂执行者,又是一个有冤无处伸、有苦无处诉的专制制度的受害者。因思想中暗含了追求女性解放、要求人格自由的个性觉醒因素,她在内心深处根本上没有将自己定位为一个依附的、无才的“女人”,恰恰相反,她的才干和行为表明了她身上掩不住的“男性气质”。这与男权文化对女性角色的规范和要求大相径庭。她以女性身份在一个封建大家庭里充当男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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