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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官话中古泥来母的今读及其演变

在中国方言中,泥(n)和来(l)的母亲被划分为三种混合。根据他们在汉语中阅读的当前类型,混合类型主要表现为三种类型,即不混合、半混合和完整混合(注:在下一篇文章中,通常称为混合类型)。西南官话(包括江淮官话)一般被认为是混多于分,完全能分的很少(P29)。实则不然,中古泥来母在汉语方言中的三种今读分混类型在西南官话中其实都有体现,文章将分析它们每一种今读类型在西南官话中的音值分配情况以及它们的方言分布规律。同时,对它们每一种今读类型在西南官话中的演变层次和演变规律进行讨论。(1)一、泥来母音位上的自由大陆法系根据中古泥来母的今读音值来看,它们在西南官话今读中的分混主要有三种类型,即不混型、半混型和全混型。现把它们的音值分配情况及方言分布范围分述如下:第一,不混型。即不论今韵母洪细,泥母都读n(部分方言点细音前读ȵ),来母都读l。方言分布点主要集中在云南(滇南、滇西、滇中)和湘南区域,同时散见于黔东南的都匀、黎平、从江、榕江、天柱、锦屏,陕南的宁陕,广西柳州,江西赣州等地。泥母字在有些方言中洪细互补,即洪音前读n,细音前读ȵ,如云南蒙化(今巍山)、盐丰、镇康、兰坪,湖南桂阳、东安、零陵、永明、江华、晃县、麻阳、乾城(今吉首)(2)等,但这些方言点的来母字不论韵母洪细都读l,故不影响泥来母两分(不混型)的总体格局。现以昆明话、蒙化话为例(见表1)。第二,半混型。泥母在一等洪音韵母前读音与来母同,或都读l,或都读n,n、l,在音位上大多属于自由变体;但泥母在细音韵母前一般读腭化了的ȵ母(宁陕为n,四川的潼南、丰都、忠县、邻水等泥组细音读零声母;陕南石泉等泥来母鱼韵读ɳ,泥组其它韵细音读零声母),类别上有别于来母。方言点主要集中在四川中部及陕南一带。现以成都话、吉首话、潼南话、邻水话、宁陕话、石泉话为例(见表2)。第三,全混型。即不论今韵母洪细,泥来母或混同读n,或混同读l,n、l,在音位上大多属于自由变体(湖北汉川、天门等泥来母鱼韵读零声母)。方言点主要集中在湖北、川东、川西、川南、滇东北、湘北、湘西、贵州中东部一带。此外,滇西与川西相连的丽江及其附近方言点(宁蒗、永胜、兰坪、泸水等)、广西桂林等都属此类型。现以武汉话、贵阳话、天门话为例(见表3)。值得注意的是,上述半混型、全混型方言中混同部分的泥来母,在有些方言里一般既可以读n,也可以读l,它们二者在音位上大多属于自由变体。根据《汉语方音字汇》(2003)的记音,成都属半混型,武汉属全混型,二者混同部分都记录为n母,但在“附注”中均注明:“声母n有自由变体l或ĩ。”(P13-14)桂林话的泥来母也是混同的,《广西省志·汉语方言志》(1998)中的桂林话音系把它们记为n(l)母,可同音字汇中用n母(P383,617),《普通话基础方言基本词汇集·语音卷》(1996)则把它们同记为l母,但于“音系说明”中强调“声母n、l自由变读,多数人读作l”(P1597)。同样的情况,贵阳“当地人不能分辨n和l,本材料统一处理作l”(P1538),毕节话“声母l包含三个不同的音值:在开口呼和合口呼韵母前为n或l,在齐齿呼和撮口呼韵母前为ȵ。它们不区别意义,所以本材料统一处理作l”(P1520)。云南宣威话中的“l是变值音位,在宣威不分n、l,大多全读成l”(P800),等等。泥来母混读后造成的这种n、l自由变读的现象在西南官话中甚多,于此就不再一一列举说明了。其实,泥来母混读后音位上自由变读为n或l的现象,在汉语方言中都是具有一定的普遍性的,如官话、湘语、赣语,粤北土话等等方言,均存在n、l自由混读现象。(P22)二、中古泥来母在西南的混同主客观分布中古泥(n)、来(l)母今读不混型属于较早时期的存古形式,半混型和全混型都是后起的层次,庄初升指出:“泥来母在方言中从有别到不分,应该是比较晚近才发生的。”(P136)根据韵书反映以及近现代n、l在西南官话中由分到合的演变轨迹来看,它们二者的合流的确是较为晚近才发生的事情,但如果就某一方言点来说,它们一旦产生由分到合的迹象或趋势,则二者混同的速度就会显得非常快,基本上四五十年就能完成由分到合的转型。四川遂宁话中古泥来母今读混同为n/ȵ母,属于中古泥来母今读分混类型中的半混型,而明末清初的遂宁话中古泥来母则基本属于不混型。明末清初四川遂宁人李实(1598~1676年)编著的《蜀语》一般被认为是反映明末时期四川遂宁方音的,而“《蜀语》l-声母与n-声母,两类所注的同音字,基本不混,表明l-与n-为两类不同的声母”。(P76)其实,据《蜀语》反映,当时已经出现了中古泥来母互注的音读情况,如“攮音朗;蠃,朗佐切,音螺去声,读若糯”,尽管这种混读在《蜀语》中数量较少,但可把他们看作是遂宁话中古泥来母后来相混的滥觞。由此可见,西南官话泥来母至迟在明代中晚期就已显示出混同合并的迹象了。据明代中期兰茂《韵略易通》(1442年)和明晚期本悟《韵略易通》(1586年)的音系反映,中古泥来母在当时的云南方音中均属清晰的不混型,这与当时《蜀语》代表的四川方言并不相同。兰茂《韵略易通》音系一般被认为具有“求正”的嫌疑,但本悟《韵略易通》“重韵”中泥来母仍不相混的情况则说明当时的云南方音的确如此,因为我们一般认为本悟《韵略易通》的“重韵”是反映云南时音的(P49)。明代川滇两地韵书关于中古泥来母分混类型的不同格局,说明中古泥来母的分混类型具有方言地域上的差异,如今四川方言基本属于混同型(半混型与全混型基本各占一半),而云南则基本属于不混型。可见,云南和四川仍延续着明代以来的这种地域差异分配格局。值得注意的是,湖北一带的西南官话中古泥来母今读属于全混型,据美国传教士英格尔(J.A.Ingle)1899年根据汉口方音编录而成的《汉音集字》来看,中古泥来母在湖北话中至迟于19世纪末便已演变为全混的类型了(3)。纵观中古泥来母今读三种类型在西南官话中的地理分布来看,其分布格局如下:云南、广西以及与之毗邻的湘南、黔东南榕江一带(包括榕锦、从江、黎平、锦屏、天柱等)、都匀一带(包括都匀、丹寨、独山、平塘、三都等)属于两分型;四川中部、南部、西部和陕南为半混型,四川东部、贵州大部(4)、湖北、湘北、湘西属于全混型。总体来看,中古泥来母在西南官话中自西(如云南等)向东(如湖北等)呈现出由分到混的地理分配格局和演变态势,中部的四川、陕南等半混型属于过渡区域。这一分配格局与历史移民相关,云南和桂北的移民主要是明初洪武年间以南京为中心的江淮移民,移民方式主要是屯兵,故“在西南三省中,云南开发比贵州早,受四川的影响较小,经济文化历来比较独立”(P76)。可以说,移民层次相对较早、移民方式相对单一、移民来源相对集中和云南偏安一隅地理环境等因素,促使了云南方言保留了更多的早期语音层次,故中古泥来母在云南方言中便体现为不混型。而四川和湖北的移民层次则相对较晚,因战乱和天灾,湖北和四川在明清两代曾经历多次移民(特别是明清两代的“湖广填四川”最为典型),加之这两省的北部区域与官话区接壤,南部区域(特别是湖北)与南方方言区毗邻,故它们彼此之间的语言接触影响是比较突出的,即地域的开放性及移民的频繁性导致了湖北、四川一带的语言接触影响加剧,从而产生了较为后起的语音层次,中古泥来母的今读类型上便体现为混同型。因为南部方言中的湘语、赣语等中古泥来母今读基本都属于混同型,而湖北与这两个方言区的关系紧密(地域相邻),受其影响而至湖北演变为混同型是很自然的。四川与湖北因长江而相连,水路在古代最便于移民,故明清两代分别出现了“湖广填四川”的大移民热潮,以致今四川至少有一半人是来自当时的湖广,因此湖北方言也就对四川方言有着巨大的影响,孙晓芬就指出:“(四川话)受湖北话的影响最大,可以说是以湖北话为基础,经过长期的演变而形成了现今的四川话。”(P3)这样看来,中古泥来母在今四川话中属混同型也就顺理成章了。综上所述,可把西南官话中古泥来母今读类型的历史层次和地理分布格局示如表4。三、中古泥来母混同类型语音的混同一般缘于它们具有近似的发音特征。中古泥来母在部分汉语方言中具有由分到合的演变趋势,音理上在于泥(n)、来(l)母具有相似的语音特征,即二者的发音部位相同(都属舌尖前音),而且都是浊音,它们的区别仅在于泥(n)母为鼻音而来(l)母为边音。发音部位相同,而且都是浊音,这就让它们具有了产生混同的可能性。针对某个方言区来说,只要人们在交际时n、l混用而不至影响沟通,则泥(n)、来(l)母就势必会逐渐演变混同为同一个音位(即混同型)。如果就西南官话区来看,中古泥来母在四川、湖北等地的混同除与语音系统的自身演变有关外(即自源层演变),同时还与语言之间的接触和影响有关(即外源层演变)。从前面第二部分可知,与湖广接壤的南方方言区大部分方言(如湘语、赣语等)的中古泥(n)、来(l)母今读都属于混同型,而四川的移民又大多来自湖广一带,因此说,移民和语言之间的接触和影响(包括少数民族语音的影响)即外源层的演变因素也是中古泥(n)、来(l)母在西南官话中产生混同的主要因素之一。四、中古泥来母的分散音系和分到合的演变顺序中古泥(n)来(l)母在汉语方言中因发音特征具有相似性,致使它们在部分方言(特别是南方方言)今读中具有混同演变的倾向。根据地方韵书记录来看,泥来母的这种混同演变在西南官话中至迟于明代中晚期便已经开始,但它们的这种混同演变在西南官话中体现出明显的地域差异特征。根据地方历时的韵书记录与共时的方言今读情况来看,中古泥来母在西南官话中自西(云南等)向东(四川、湖北等)呈现出由不混型逐渐过渡演变为混同型(半混型和全混型)的地理分配格局,通过分析,我们认为这主要与不同区域的移民、语言接触以及地理环境等因素的影响有关。中古泥来母在汉语方言今读中的三种类型(不混型、半混型、全混型)在西南官话中全部都有,但它们彼此之间并不都是线性的顺序演变,不混型中的泥(n)、来(l)两分型更容易演变为全混型,泥(n/ȵ)、来(l)两分型更容易演变为半混型,半混型反而较不容易演变为全混型,这主要与语音系统的搭配与稳定格局有关,如泥(n)母逢细音前腭化为ȵ母,便与原音系中的ʨ组构成了较为稳定的音系格局。那么,中古泥来母的混同是否必须经历由不混型,再到半混型,最后到全混型的演变顺序呢?这倒未必。因为现在有些属于全混型的方言点过去并不是半混型,反而是不混型。如云南的大理、洱源、剑川、鹤庆等在20世纪四十年代属不混型,但时隔40多年后便都演变成为如今的全混型了。值得注意的是,反倒是半混型方言细音前泥来母的分别较为稳定,一般并无混淆的迹象,这与语音系统的音系搭配格局有关。半混型一般表现为泥母细音前鄂化ȵ母,于是它便与原音系中的ʨ组搭配形成了较为稳定的音系格局(P49)。吉首在20世纪必。因为现在有些属于全混型的方言点过鹤庆等在20世纪四十年代属不混型,但反倒是半混型方言细音前泥来母的分别较关。半混型一般表现为泥母细音前鄂化ȵ(P49)。吉首在20世纪40年代中古泥来母当时读n/ȵ、l两分的不混型,但至90年代便演变为读n/ȵ的半混型了,这说明泥母细音前腭化的ȵ母是相当稳定的。又如四川成都等半混型方言中的ȵ母就较为稳定,它并不与来母、洪音泥母相混。所有这些情况都说明,泥母细音前腭化的ȵ母是相当稳定的,究其原因主要得益于ȵ母与ʨ组构成了较为稳定的音系格局。同时也从侧面说明,如果条件允许的话,泥母细音前未腭化的泥(n)、来(l)母不混型最容易演变成全混型,反之,泥母细音前腭化后的泥(n/ȵ)、来(l)母不混型和半混型最不容易演变为全混型,而泥母细音前腭化后的泥(n/ȵ)、来(l)母不混型更容易演变为半混型。现把汉语方言中古泥来母由分到合的演变顺序层次图示如图1。值得引起注意的是,中古泥来母在汉语方言一旦产生由分到合的演变迹象和趋势,则它们由分到混的演变速度一般就会显得比较快,如吉首方言中古泥来母的演变情况就很能说明这一推论。据《湖南方言调查报告》(1974),赵元任于1934年记录的吉首话(按:吉首当时称“乾城”)“泥来皆分(n、l不混),如‘南’nã≠‘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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