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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天与地——东亚宗教建筑

宗教在人类的肉体生活中占有重要位置,在中世纪,关于西方和伊斯兰世界,宗教更简直是人们肉体生活的全部。宗教思想的物化就是宗教修建,西方和伊斯兰世界的修建史,在很大水平上就是一部基督教和伊斯兰教的宗教修建史。佛教主要盛行在西方各国包括东亚、南亚次大陆和西北亚。

佛教发生于公元前六、五世纪之交的现代印度,由释迦牟尼〔元前563~485〕创立,随之发生了佛教修建,主要包括称为Stupa〔窣堵波〕的佛塔、称为Vihara〔毗诃罗〕和Chaitya〔支提〕的两种佛寺或石窟。大约到公元一世纪,当东汉明帝时,佛教经西域和南海分两路传入中国,并末尾了佛教的中国化进程;6世纪即中国南北朝时,又自中国传入朝鲜半岛,并以之为中介传入日本。印度佛教除东传中国外,还南传到斯里兰卡,又经斯里兰卡传到西北亚。在东亚和西北亚各国,佛教修建主要是佛寺和佛塔。除印度外,中国也有石窟。

佛教有不同派系,佛教修建也随所属派系的不同而有所区别。如中国、朝鲜半岛和日本主要盛行大乘佛教;中国的西藏和内蒙古,还有蒙古国,那么盛行藏传佛教〔俗称喇嘛教〕;斯里兰卡和西北亚各国,以及中国云南西南部傣族聚居区,那么盛行小乘佛教。

佛教虽源于印度,但印度佛教在公元六、七世纪时曾经衰落,以后主要盛行早在佛教以前就已发生了的婆罗门教〔以后又称印度教〕。从12世纪末突厥和阿富汗穆斯林进入印度末尾,又输入了伊斯兰教。

本节专述西方世界宗教修建,预备先述印度佛教和印度教,次述以中国为主的东亚佛教,包括大乘佛教和藏传佛教,最后再及于西北亚和中国云南的小乘佛教。中国外乡发生的道教,也有道观修建,很多方面模拟佛教寺庙,也在本节中附带述及。至于基督教和伊斯兰教包括印度伊斯兰教修建,将在以后专章中再行引见。

〔图2-3-1〕萨拉纳特阿育王石柱柱头一印度佛教与印度教修建

印度次大陆也是人类文明发源地之一,早在公元前三千多年,已有了相当兴旺的文明。元前五世纪,佛教末尾盛行,佛教修建也随之兴起。现存最早的著名佛教修建是被称为阿育王石柱的一些纪念柱。

为铭刻战功,弘扬佛法,孔雀王朝第三代君主阿育王〔约前273~前232年在位〕曾在北印度建造了30多座独立石柱。每座高达10米以上、重达50多吨。柱身圆形,刻有阿育王诏文,现存仍有不少,以鹿野苑萨拉纳特狮子柱最为知名。萨拉纳特阿育王石柱残高12.8米,外型吸取了波斯和希腊石柱:柱身有希腊柱的凹槽;柱头有波斯莲瓣组成的覆钟,通称波斯波利斯钟形;再上在圆形石盘上有圆雕的四头一组蹲踞的雄狮〔这些石柱令人想起中国南朝王侯陵墓的神道柱,实践上,后者正是遭到印度的影响建造的〕。雄狮喻人中雄杰,面向四方咆哮,喻佛法广布,石柱自身那么意味为宇宙之根。原来在雄狮下面还有法轮挺拔,喻佛法尊严。圆盘四面浮雕的狮子〔北〕、大象〔东〕、瘤牛〔西〕和马〔南〕代表宇宙四方,在四只植物间的四个浮雕法轮喻佛法常存。阿育王石柱有的柱顶只置一头狮子、公牛或大象。这些石柱常置于窣堵波之前,中国古籍«法显传»和«大唐西域记»都记载过它〔图2-3-1〕。

1950年印度独立时,把萨拉纳特狮子柱头选为印度国徽图案。

以柱形修建来强调某种纪念性和标识性,在现代世界各个文明中屡见不鲜,除印度阿育王柱外,埃及方尖碑、罗马纪功柱,还有前述中国陵墓石柱,皆有相类功用。

印度最重要的佛教修建是称为窣堵波的佛塔、称为毗诃罗和支提的两种佛寺和石窟。

窣(su)堵波的原意是坟墓,早在佛教出现以前古印度吠陀时期〔约元前1500年到元前600年〕就有所建造,在事先的宗教圣典«梨俱吠陀»中已有窣堵波〔stupa〕之名。听说释迦逝后,他的遗骨曾分葬於八座窣堵波中。孔雀王朝〔树立于公元前322年〕时,窣堵波已构成一定的规制。印度现存最著名的佛教窣堵波是中印度博帕尔西南桑契〔Sanchi〕的一号塔,称桑契大塔。

〔图2-3-2〕桑契大塔〔萧默摄〕桑契大塔坐落在一座大约100米高的小山顶上;其中心初建于孔雀王朝第三代君主阿育王在位时〔约前273~前232〕,体积只要如今大塔的一半;公元前2世纪巽伽王朝时加以展拓,成为如今的规模。大塔由四局部组成:最下是一座4.3米高的圆形基台,基台边沿有一圈石栏;台上为实心覆钵状半球体,石块包面,平面直径32米,小于基台,高12.8米;在覆钵顶上竖立石栅栏,围成正方形,称〝平头〞;栅栏正中立一根石竿,竿上串连三层伞盖。这种竿上串连的三层伞盖,就是以后中国佛塔的所谓〝相轮〞,在印度来源于古达罗毗荼人的〝圣树〞。原来早在吠陀时代以前,寓居在印度河流域的原始土著达罗毗荼人从事农耕,盛行对母神、公牛、兽主和圣树的生殖崇敬。这一习俗被佛教承袭,并加进了新的内容,如圣树被以为是菩提树,以纪念佛在菩提树下降生和成道,伞盖三层,那么喻指佛、法、僧三宝。伞盖的正下方通常埋藏尸骨火化后留下的舍利子。古印度婆罗门教和耆那教也有塔的崇敬,却没有相轮,因此相轮的有无是区别能否佛教塔的标志。印度人习气于在圣树或圣迹外建围栏,先是木制,后改为石。桑契大塔围绕伞盖的〝平头〞就是一周围栏。同时,围绕整座大塔,又有一圈称为〝玉垣〞的围栏。公元前一世纪安达罗王朝时,在围栏四面加建了四座砂石门,标志着宇宙的四个方位。信徒从东门入,右旋〔顺时钟方向〕绕行大塔一周,与太阳运转的方向分歧,被以为与宇宙的律动谐和,可以超升灵境〔图2-3-2〕。

〔图2-3-3〕塔门〔萧默摄〕几座塔门多半出自外地象牙雕琢师之手,其浮雕的总效果好似缩小了的象牙雕琢,十分精细繁丽,充填式构图十分紧凑。〝天竺好繁〞,在繁细的装饰作风之下有着深层的的生殖崇敬的繁衍观念。浮雕题材都是佛传或佛本生故事,但佛不以人的笼统出现而代以意味物,如足迹、菩提树、法轮、台座、伞盖等。东门现存的树神药叉女圆雕被公以为是印度最美的女性雕琢之一,是性力崇敬〔生殖崇敬〕的充沛表现,全身构成三折曲线,成为以后典型的印度女性雕琢构图。石门上也浮雕有许多修建笼统,如双兽柱头,城堡、牌坊样门以及与桑奇大塔方式简直一样的窣堵波式塔等。阿育王的信徒们又在释迦的重要经行处建造了许多塔,使窣堵波脱离了单纯坟墓的含义,成了佛教的纪念性修建〔图2-3-3〕。

桑契窣堵波尺度很大,加上砖石砌体的动摇感和重量感,使它具有极强的纪念性,那意味天体的半球体单纯浑朴,完整一致,围栏和石门那么雕缋华美,对比中使中央主体更显得庄严和浩荡。

毗诃罗〔vihara〕指僧人团体寓居静修的精舍、僧院或学园,即寺院。阿育王时建造过不少木结构的毗诃罗,但都已不存,据遗址,知道是一些由小室围成的平面方形的院子。支提〔chaitya〕原意指火葬堆,释迦牟尼火化后,泛指佛教徒礼拜的中央,以后开展为一种木结构寺庙,与毗诃罗的不同是院中有一座佛塔〔内无释迦牟尼遗骨〕,如今也都只存遗址了。

印度从公元前一、二世纪末尾,模拟空中毗诃罗和支提这两种寺庙,在石崖中凿出窟室,称为毗诃罗窟和支提窟。毗诃罗窟比拟复杂,是一个大的方形窟室,除正面入口外,在左右壁和后壁,凿出一些小的支洞。僧徒们在这些寂静的洞窟中端坐冥想,以求团体的摆脱。这里既是他们禅定的处所,也是寓居的中央。支提窟分前、后两部:前部是平面长方形供信徒礼拜的〝礼堂〞,窟顶凿成筒拱形,供宗教仪式和讲经礼拜等用;后部平面半圆形,中心凿有圆形塔,窟顶为半穹窿。总体组成狭长的马蹄形,沿马蹄形一周包括塔后有一圈石凿列柱。在这些石窟中都绘制了精巧的壁画或雕凿佛像,成为美术史的重要研讨对象。

石窟常成群凿造,每群石窟中以毗诃罗窟居多,支提窟较少,合称为石窟寺。印度最著名的石窟群有阿旃陀、埃罗拉两处。

阿旃陀石窟在中印度德干高原,开凿于公元前2世纪至公元后7世纪。公元7世纪,玄奘曾抵达此地并有记叙,1819年英军在此演习,重新发现了它。在全部29座窟室中,有24座毗诃罗窟,5座支提窟。石窟区的风景甚好,三面石山环抱,山上青翠四合,谷间流水潺潺。

〔图2-3-4〕阿旃陀石窟第19窟〔萧默摄〕埃罗拉石窟距阿旃陀不远,有34座窟室,其中佛教石窟12座,开凿于7至8世纪。只要1座支提,其他11座全是毗诃罗,形制与阿旃陀基本相反。另有开凿于7到10世纪的印度教石窟17座,耆那教石窟5座。

阿旃陀石窟第19窟是一座前期支提窟,比拟华丽,可代表印度石窟的普通相貌。可以看出,它有很强的模拟木结构的倾向,一切柱子、柱额、拱肋都是木构件的再现。入口也模拟木结构,在柱列以上有一个半圆窗,以利通风和采光,柱面、墙面满是雕饰〔图2-3-4〕。

在印度,原意是坟墓的塔,以后来在佛所阅历处也有建造,成了佛教纪念性修建。中印度佛陀伽耶〔Bodh-Gaya〕是释迦牟尼成道的中央,在此建造的大塔就是一例。其方式是在一座大台基上中间一座挺拔大塔、四角各有一座小塔。这种群塔组合方式称金刚宝座式。

〔图2-3-5〕佛陀伽耶大塔〔萧默摄〕佛陀伽耶大塔塔始建于公元前三世纪,本为小精舍,重建于公元二世纪,后毁,十四世纪又经重建。大塔高台座的座内为寺,供佛像。中央大塔18.3米见方,外观为九层直线收分的方锥体,上立圆锥状的塔顶,通高48.8米,内有石梯可达于上。四角小塔与大塔差不多,只是较小。各塔方锥型外轮廓相似印度教神庙的高塔悉卡罗,其热爱装饰的作风,也不亚于印度教〔图2-3-5〕。

玄奘曾经到过佛陀伽耶,在«大唐西域记»中记叙过外地的传说,可得知这种组合方式的寓意。传说释迦牟尼成道前先历四隅而大地震动,后至中央〝金刚座〞处,方能安然成道,于是在金刚座上建一大塔,四隅各一小塔,以作纪念。佛经说,金刚,金中之至刚者,意指最稳固的中央。

金刚宝座塔在四、五世纪即中国北朝时在中国就有出现,以后并成为藏传佛教的一种主要塔型,在小乘佛教盛行地域也多有相似的方式。

在伊斯兰教传入印度以前,除佛教外又盛行印度教。印度教修建可举埃罗拉石窟一座岩凿凯拉萨神庙和北印度中央邦卡朱拉荷村的康达立耶·玛哈迪瓦庙为代表。

〔图2-3-6〕凯拉萨神庙〔萧默摄〕凯拉萨神庙凿于8世纪,修建从石山中完整地雕凿出来,规模十分惊人,公以为世界奇观之一。中轴线上有门楼、湿婆神的座骑公牛南迪祠堂、前殿和主殿,院子周围凿廊道和配殿。面积深达84米,宽47米,后壁高达33米,共移走了20万吨石头。凯拉萨山是喜马拉雅山的一座高峰,被以为是印度教众神的住处,神庙凿成后,曾在顶部涂抹白灰泥,意味雪山

〔图2-3-6〕。

卡朱拉荷印度教神庙多建于950~1050年,形制基本一样,较复杂的由门廊、门厅、神堂和带有回廊的主殿组成,各修建平面相通,呈双十字形。有的没有神堂,平面为单十字。全座神庙坐落在高台基上,没有围墙。主殿的塔形修建称悉卡罗。

〔图2-3-7〕康达立耶·玛哈迪瓦庙康达立耶·玛哈迪瓦庙主殿大塔高达30.5米,收分剧烈,形状浑朴,但又不失曲线轮廓所具有的弹性。塔身下层层叠叠的凸出体,形成清楚的垂直线,使塔显得十分挺拔。神堂和门厅的方锥体接应着大塔,轮廓如波浪坎坷,推向大塔,有很强的动势。全部修建下有严惩的基座,基座上水平状的雕琢体、线脚和修建的出檐,使全体发生了一致感

〔图2-3-7〕。

卡朱拉荷的每座神庙,除了自身轮廓的猛烈变化以外,在修建外表,不是密接的横的或竖的线条,就是纠结着的难以数计的烦琐的人体雕琢,装饰作风特别繁丽。雕琢以其露骨的性描写著称,静态剧烈,变形夸张。

印度大局部地域处在热带,作物生长茂盛,人们不用花太多的努力就可以取得差强者意的收获。但比起较冰冷地域,人生寿命急促,要想在现世即处置人生的一切效果,脱离穷困甚至达于贫贱,似乎十分渺茫。现世既不可及,乃转求来世之可望,于是耽于玄想,在头脑中幻化出转生天堂或来世的种种福报,宗教就大行其道了。毕竟人生的一些效果是不能够处置而只能取消的,宗教就是不处置效果而取消效果的能手,甚至宣称人生越苦来世就越能幸福,给理想人生以抚慰。所以,宗教在印度人的生活中占有特别重要的位置,宗教修建也特别兴旺。印度宗教修建艺术所显现的一种远离理想的、想象丰厚的、带着很强的虚幻气质的作风,正是印度此种文明心态的写照。

一切在印度佛教或印度教修建中表达出的这种肉体,在中国却完全不同了。

二中国汉地佛教修建

主要沿着黄河流域开展起来的中国现代文明,天生具有一种注重理想人生的肉体。黄河并不是一条征服的河流,人在与它不时众多的临时妥协中,看法到只要理想的努力才干坚持生活。这种妥协也要求人的社会化,组织化,所以,集体要听从一种等级制的组织的思想也早就发生。社会的安宁既是下层统治者的追求,也是下层人民的盼望。中国又是一个早熟的社会,在原始社会血缘关系纽带尚没有完全破坏的状况下,就提早进入了文明时代,集体的人总是和他所属的血缘集团连结在一同。这样一种联络,并没有多少宗教的意味,所以严厉地说,比起印度和基督教、伊斯兰教世界,中国人,包括下层、知识分子战争民,是比拟缺乏真正的宗教肉体的。中国人的宗教只是理想人生的一种补充,并非人生追求的终极。中国的宗教修建也就发散着一种理想的、人本主义的气息。

中国盛行的宗教主要是公元1世纪时从印度传入的佛教,自传入至今两千年,佛教修建就成了仅次于宫殿的另一重要修建类型。佛教修建主要是寺庙、佛塔和石窟,它有以下几个特点。1,佛教之于中国,与基督教之于西方,伊斯兰教和印度宗教之于世界其它中央相比,一直也没有上升到统率全社会的思想主流位置。在中国,没有出现教皇制,君临天下的最高统治中心不时是高踞于等级制高峰的君王。中国和西方都宣扬君权神授,但西方更强调是的是〝神授〞,中国更强调的是〝君权〞,〝神授〞不过是使君王的统治更蒙上一重神圣的光环罢了。这种区别反映在修建上,西方、伊斯兰世界和印度临时以来都以神庙、教堂或礼拜寺为主流,中国那么一直以宫殿和都城为重心,宗教修建处于主要位置。2,从佛教传入之初,中国人就末尾依照中国方式来改造它,使它在开展中带有清楚的中国特征。从一末尾,中国佛教修建也与印度有清楚不同,并不是印度修建的复杂移植,主要是中国人自己的发明。3,中国与世界其它中央的宗教修建在艺术性情上也很不相反,后者强调〝表现〞信仰者对天国响往的热情和狂热,奥秘的光影变幻、出人意表的体形、飞扬跋扈的动势、动乱不安的气氛,就成了它的性情基调;前者那么强调〝再现〞此岸世界的安静与平和,寺庙应该就是天国净土的地上缩影,虽然肯定会随同着某种奥秘和超理想性,但温婉馥郁的庭院、伸展陡峭的体形、盛气凌人的体量,都使得中国佛教修建更多地显现出一种安祥与亲和的气氛。4,因此,中国佛寺与住宅和宫殿有很多共同之处,异样都以木结构为本位,异样都采取以院落方式为主的群体组合方式,而不像世界其它中央的宗教修建与住宅或宫殿一模一样。

这是一种人世的佛陀,表达了中国人的文明。

中国汉地佛教修建包括佛寺、佛塔和石窟。

佛寺

东汉永平十年〔公元67〕,有两个印度和尚迦叶摩腾和竺法兰辗转万里,离开京城洛阳,传入了佛教。好客的中国人把他们当作上宾,布置住到朝廷接待贵客的官署鸿胪寺里,允许他们在中国传扬佛教,又让他们在洛阳城西雍门外树立了中国第一座佛寺白马寺。但事先只准来自西域的人们停止佛教活动,不允许中国人出家。白马寺至今仍存,在今洛阳市东十五公里,但现存的修建都是明清建造的,早已不是原来的样子了。

相应于印度最后的支提和毗诃罗两种佛寺,从东汉到南北朝,中国佛寺也盛行两种方式,一种相似支提,在大院中心建一高塔;一种相当于毗诃罗,只是一所似乎宅院的寺院,中心不建塔。

以塔为中心是早期大型佛寺比拟普遍盛行的规划,白马寺和东汉笮融在徐州建造的浮屠祠,还有南方最早的佛寺南朝吴都建业的建初寺就都是这样。«魏书·释老志»记载白马寺说,〝佛图〞被装饰得十分华美,有许多十分精妙的壁画。这里的〝佛图〞就是塔的早期称谓,证明在白马寺内建有高塔。浮屠祠的〝浮屠〞也是塔。«后汉书·陶谦传»说浮屠祠内有一座修建,最上是重重的金盘,下为重楼,周围有许多殿堂楼阁,可以容纳三千多人。〝金盘〞就是由相轮组成的塔刹,〝重楼〞就是塔身,显然浮屠祠也是一所中心塔式佛寺。据记载建初寺也有塔,在晋咸和年中战乱中被焚。

中心塔式佛寺规划来源于印度的佛教观念。在印度,当公元前后遭到希腊艺术推进的犍陀罗艺术没有兴起以前,还没有佛像,信徒们尊崇的对象只是佛的遗物、遗址以及代表佛生前阅历包括佛塔在内的各种纪念物。印度式佛塔〔窣堵波〕呈圆坟状,除了埋藏释迦牟尼遗骨外,在佛生前有过严重活动的中央如成道处、初转法轮处、降魔处……等地也都有建造,所以佛塔在印度是最重要的佛教纪念修建,遭到很大尊崇。印度习俗围绕所尊崇物右旋回行礼拜是最大的功德。这个概念传入中国,中心塔型佛寺就少量建造了。

«魏书·释老志»说洛阳白马寺树立以后,成为各地的模拟对象,可见中心塔式佛寺的流行,到北朝仍通行不衰。«洛阳伽兰记»记北魏洛阳的最大的佛寺永宁寺说:寺中心有一座九层木塔,塔北有佛殿一所,全寺有僧房楼观一千余间。周围有院墙,四面各开一门。永宁寺的遗址现已初步开掘,与记载比拟,十分契合。日本大阪四天王寺是仿照洛阳白马寺建造的,现存经过重修的四天王寺也是中心建塔,与永宁寺遗址十分相象。此外,«洛阳伽蓝记»所记洛阳胡统寺、秦上太君寺,«律相感通传»所记南朝荆州河东寺,也都给人以中心建塔的印象。

中心塔型佛寺以廊庑或院墙围成院落,院中空地正好可供僧徒信众回行,廊庑也可作回行之用。大塔挺拔,置於正中,笼统突出,成为构图主体,院庭四角假定有角楼,那么与大塔构成照应,是大塔的陪衬,构成丰厚的景观。其实,修建群的这种构图方式,在汉和汉代以前中国早已就有了,只不过佛寺借此来表现它自己的宗教观念罢了,而印度的大塔回行道都附在圆坟状的大塔自身,并没有周围院廊,桑契大塔就是这样,所以中国的中心塔式佛寺,是中国结合自身的传统对外来方式停止民族化加工后的表现,说明佛寺从最后就末尾了中国化的进程。

从敦煌莫高窟、云岗石窟等北朝窟室中比拟多见的中心塔式洞窟形制,也可以旁证中心塔式佛寺在北朝的盛行。

宅院式佛寺多是小寺,数量能够更多。«洛阳伽蓝记»记载了洛阳近五十个佛寺,只要十五寺有塔,其它佛寺应都是宅院式。事先〝舍宅为寺〞的习尚盛行,是统治者为求身后福报的一种佞佛行为。也有改宅为寺的,如«洛阳伽蓝记»说:〔北魏〕经过河阴战役以后,宗室简直死亡殆尽,王侯第宅多改为佛寺。这种由原来住宅改建的佛寺,由于平面规划先已完成,无法再在院内主要位置立塔,所以就不建塔,只将宅院依照佛寺要求重新布置而已。如北魏洛阳建中寺,本是阉官司空刘腾的住宅,就以前厅为佛殿,后堂为讲堂,并不建塔。

两种佛寺也反映了两种佛教修行方式,一者重戒行实际,一者重义理探求。对前者而言,绕塔礼拜更受注重;对后者而言,宣讲和讨论佛教义理所需的佛殿和讲堂等修建愈减轻要。事先南方多重戒行,南方多重义理,所以南方的中心塔式佛寺能够更多一些。隋唐以后,随着国度的一致,佛教也趋向南北合流,中心塔式佛寺才不再是主要形制,但一直并没有完全消逝,我们以后还会讲到。

隋唐佛寺至今也简直全都不存,但其笼统可以幸运地在敦煌石窟数以百计的大型经变画中看到。

经变画里的佛寺和中国其他重要传统修建一样,依然是一些具有中轴线的、规整的院落。画面表现了全寺中轴线上最重要的一个庭院,普通的规划是:庭院由周围回廊围成,前廊正中设院庭大门,或为单层或为楼,复杂的是正中为楼,左右各陪衬一座单层修建;回廊四角普遍都有角楼,从转角处屋顶上耸出,或方形、长方形,或六角、八角、圆形,内贮经卷或悬挂大钟。院内纵轴线上从前至后有一至三座殿堂,或是单层或是楼阁,也有两层的塔。假定是三座,那么前后二座必是单层,中间一座必是楼阁,以添加天际线的坎坷。横轴在前殿以前,在横轴左右与东西回廊相交处建配殿,多是楼阁,体量都比前殿小。院庭内多画成满是水面,水上立着许多低平方台,是依据佛经描画的西方极乐世界的现象画出的,在真正的佛寺中不一定普遍存在〔图2-3-8;图2-3-9〕。

〔图2-3-8〕敦煌石窟唐代壁画佛寺〔萧默绘〕

〔图2-3-9〕敦煌石窟五代壁画佛寺〔萧默绘〕

〔图2-3-10〕南禅寺大殿平、立面〔«中国现代修建史»〕

〔图2-3-11〕佛光寺大殿平、立面〔«中国现代修建史»〕这些佛寺壁画再一次详细显示了注重群体美这一中国修建的严重特征:各单座修建之间有明白的主宾关系,例如前殿最大,是全群的构图主体,配殿、门屋、廊庑、角楼都对它起烘托作用;各院落也有主宾关系,中轴线上大殿前方的主要院落是统率众多小院的中心;修建群有丰厚的全体轮廓,单层修建和楼阁交织坎坷,长段低平的廊庑烘托着高起的角楼和配殿楼阁,构成美丽的天际线。这些联络在各个局部之间织成了一张有形的但可以觉得失掉的理性的网,使全局天衣无缝。亚里斯多德曾经说过:一件艺术品〝它的各个局部要这样联络着,致使改移或删掉其中任何一局部就肯定会破坏或变卦全体;由于任何局部可以保管或删除而不致于显出显然的区别,那它成为一局部也是不合宜的了〞。壁画显示的唐代佛寺修建的群体组合就正深合这个原那么。

充溢着理性逻辑的修建构图、比起欧洲教堂来并不过火庞大的修建尺度,使得即使在佛寺中,人们也没有过火地堕入于宗教的迷狂,在这里弥漫着佛国净土般的安静与平安。唐代佛寺的这一性情,在颇大水平上可以代表中国除了藏传佛教修建以外各时期佛寺的性情。只是唐代佛寺比起后代规模更为伟丽恢弘,作风更为质朴天真,气度冷静,饱含着艺术家的充沛自信,而无愧于修建盛期的面貌。

在画面出现的主要院庭以后或左右,还会有更多的庭院,据历史记载,唐代有的大寺竟有四、五十个院落之多。

现存的唐代木结构修建还有4座,都是佛殿,也都在山西,其中最重要者为南禅寺与佛光寺的两座。

南禅寺大殿在五台山,建于唐建中三年〔782〕,是一座很小的殿堂,平面近于方形。因进深不大,屋顶为单檐歇山式,屋坡十分陡峭。由于平面近于方形,假定采用庑殿屋顶,正脊将显得过短,结构也很复杂,采用歇山,比例就很合宜,以后,这成了方形或近于方形平面的殿堂普遍采用的处置方式〔图2-3-10〕。

佛光寺大殿也在五台山,建于唐大中十一年〔857〕,是一座中型殿堂,在寺的最后高台地上,高出前部空中十二三米。大殿平面长方形,正面七间,殿内有一圈内柱,把全殿空间分为两局部:柱子所围的空间称〝内槽〞,内槽周围金柱和檐柱之间的空间称〝外槽〞。内槽内有佛坛,上有五组造像,与修建配合默契。屋顶为单檐庑殿,屋坡也很紧张〔图2-3-11〕。

〔图2-3-12〕佛光寺大殿剖面透视〔«中国现代修建史»〕空间的构成是修建艺术有异于其他外型艺术的严重特点,佛光寺大殿为我们了解唐代修建外部空间提供了简直是独一的一个重要实例。内槽空间较高,加上柱间的墙壁和佛坛,更突出了它的重要位置,下面以方格状的天花和周围倾斜的椽条组成似乎帐顶的天花,天花下坦率地暴露梁架。这些梁架既是结构所必需,又是表达结构美和划分空间的重要手腕。各梁上以三朵复杂斗栱承托天花,斗栱之间为空档,空间在其间得以〝流通〞,空灵而通透。雄壮的梁架和天花的密集方格构成粗与细和重量感的对比。外槽空间较低较窄,是内槽的烘托,在空间笼统上也取得对比,但外槽梁架和天花的处置手法又与内槽分歧,全体一气呵成,有很强的全体感和次第感。一切的大小空间在水平方向和垂直方向都力避完全的隔绝,尤其是复杂交织的梁架使空间的上界面朦胧委婉,绝无凝滞之感。经过这个实例,可以说明,唐代修建匠师已具有高度自觉的空间审美才干和精深的空间处置技巧〔图2-3-12〕。

宋代以后留存的佛寺较多。天津蓟县独乐寺不大,建于辽统和二年〔984〕。观音阁外观两层,结构实为三层。阁内有高达16米通高三层的观音塑像。阁采用套筒式结构,二、三层都是中空的,周绕两层栏干,下层平面长方,下层收小,外形改为长六角形,再上在大像头顶有更小的八角形藻井,由下仰望,两层栏干和一层藻井层层增加,平面方式发作有规律的变化,富有韵律感并添加了高度方向的透视错觉,修建和塑像配合得十分默契〔图2-3-13;图2-3-14〕。

〔图2-3-13〕蓟县独乐寺观音阁〔萧默摄〕

〔图2-3-14〕观音阁外部仰望〔罗哲文摄〕

〔图2-3-15〕善化寺大雄宝殿〔«中国古修建»〕

〔图2-3-16〕善化寺普贤阁〔中公营建学社绘〕山西大同善化寺是辽金名寺,其总体规划如今还保管得比拟完整:从南到北为照壁、大门、三圣殿和建在大台上的大雄宝殿;院庭周绕廊庑,在三圣殿前东西廊上原有配殿;大雄宝殿前东西廊上的配殿都是楼阁,西边一座尚存,名普贤阁。大雄宝殿体量最大,它前面的院庭也最大,显然是全寺的构图重点。以楼阁为主要大殿的左右陪衬,在敦煌唐宋壁画所见很多,是事先罕见的形制。楼阁的竖向感较强,体量不大,采用方式较富变化的歇山顶,与经常采用庑殿顶的体量较大的性情较为严肃的大殿,恰构成大小、方向、丰简和性情的对比〔图2-3-15;图2-3-16〕。

善化寺的全寺重心在后部,也是值得留意的,它愈加委婉、内在而温文,与西方修建更多出现的突兀而起,内在而暴露的作风大异,是中国人的审美心态注重委婉及佛教的冷静内省在修建上的艺术反映。

大同华严寺〔辽金〕一反中国修建南向的普遍作法而面向西方,反映了契丹族以东为上的习俗。大雄宝殿也建在大台上,正面达53米,深27米,面积1431平方米,是中国现存最大的佛殿。它的右前方即西南方有薄伽教藏殿,亦东向。假定以大雄宝殿所在的轴线为全寺主轴,依对称原那么,可推测在主殿左前方原也应有一座和薄伽教藏殿相对应的修建。三殿呈品字形,总体是横向规划,有很大规模。〔图2-3-17〕

河北正定隆兴寺〔北宋〕那么特别强调纵深规划,与华严寺鲜明对比。基地东西仅几十米、南北长达360米,由南而北原来的主要修建是寺门、大觉六师殿、摩尼殿〔仍存〕、佛香阁〔后代重建〕和弥勒殿,共5座,以佛香阁为主殿。佛香阁前东西相向有慈氏阁和转轮藏殿两座方式相近的楼阁为配殿。众多的楼阁如众星拱月,显示出作为主体修建的佛香阁的辉煌气势〔图2-3-18〕。

〔图2-3-17〕华严寺大雄宝殿

〔图2-3-18〕隆兴寺慈氏阁

〔图2-3-19〕摩尼殿立面

〔图2-3-20〕日本对等院凤凰堂平、立面摩尼殿是北宋原建,平面和外形特殊,是在方形殿身四面各出一座歇山面向外的抱厦。方形殿身上覆重檐歇山顶,抱厦各覆单檐歇山,歇山山面向外〔图2-3-19〕。

在此,也可以特地引见一下朝鲜半岛和日本的一些状况。

中国现代文明失掉高度开展,接着就是以邻国为主要对象的对外传达,构成了以中国为中心的东亚文明圈。其中尤以中国、朝鲜半岛和日本三者的关系最为亲密和动摇。当然,三国也自有其不同的特性,就艺术作风而言,似可以为中国修建雄壮绚丽,气候阔大,显出一种深沉的大陆气度;日本修建洗练繁复,素朴优雅,出现出精明细致的岛国作风;朝鲜修建那么兼具雄壮与精巧二者之长。

在野鲜半岛上,从公元670年~935年,是为一致新罗时代,建都庆州。国际绝后战争繁盛,积极学习唐朝,除在庆州建造了华美的宫殿外,佛寺更普及全国,其最著而存留至今的尚有建于752年的庆州佛国寺,为廊院式规划。

早在公元六世纪中,时当中国南北朝早期,经过朝鲜半岛,佛教就传入了日本,建造了飞鸟寺、法隆寺、四天王寺。唐代传入速度加快,药师寺、唐招提寺、奈良东大寺的建造都是其证明。到九世纪末,当日本平安中期〔中国晚唐〕,日本文明末尾表现独自的作风,即从淳朴、庞大的唐风,逐渐更趋于纤细和优美,表达了日本贵族的审美兴趣,以对等院凤凰堂最为典型。

此时,佛教的净土宗信仰在日本下层社会十分盛行,以为只需诚心念佛,就可以超脱现世〝秽土〞,抵达西方极乐〝净土〞。他们纷繁在自己的邸宅和别业中建起阿弥陀堂,邀僧诵经。1053年在京都府建造的对等院凤凰堂,被称为日本古典修建的珍宝,可作为这类阿弥陀堂的代表〔图2-3-20〕。

凤凰堂前有水池,正殿南向,面阔三间,中心廊,构成正面五间,正面四间的重檐外观,歇山顶。廊檐在明间降低,突出了入口。大殿左右各伸出长六间的曲尺形双层廊,在两个转角耸出角楼,丰厚了整个修建的外型。正殿前面有一条通向林地的七间廊子,整个修建的平面似乎一只展翅出林的凤鸟,加之大殿正脊两端站立着两只铜铸的金凤凰,故得名凤凰堂。

凤凰堂的体型和颜色明快端丽,似乎在表现着极乐净土的永久欢乐。正殿位于高高的台基上,端庄秀美,两侧的架空复廊那么轻快空灵,整个修建物的轮廓整齐有致,从不同欣赏角度看去,都显出美丽的景观。青瓦、粉壁、红柱和黄绿色的直棂窗,装点着金饰,构成了明快的气氛,在清沏的池水映照下更显得明丽耀眼。凤凰堂前面的水池称净土池,据研讨,这种规划根源于从中国传去的阿弥陀经变画。

这里还可以附带提到现代的道观。

道教是中国外乡发生的宗教,但在许多方面都模拟了佛教,道观更是对佛寺的模拟。山西芮城永乐宫是一座著名道观,除模拟佛寺外,在表达道教更强调的一种孤寂空灵的气氛方面有较多发明。

永乐宫重建于元中统三年〔1262〕,主体为三进院落,在狭长的基地上前后顺置宫门、无极门和三清、纯阳、重阳三殿。庭院只要院墙围绕,没有普通院落常有的周庑和配殿。三殿中以三清最大,以后依次增加,各殿殿前庭院的深度及月台、甬道宽度也依次增加,尺度上显出韵律并思索了合宜的视觉效果,即殿前的纵深距离依殿的正面总宽和高度而定,殿堂尺度较大者庭院也较深。三殿内都绘有道教题材的壁画,是元代绘画精品,在美术史上占有重要位置。

〔图2-3-21〕永乐宫三清殿立面〔«中国古修建大系»〕永乐宫的空间规划很值得玩味。宫门内以长甬道两侧的林木,将人引入一个幽邃深沉的境界,至无极门前,忽出现一个横长小空间,是前部狭长空间的反衬与完毕,也是对无极门内开阔空间的暗示与铺垫。无极门内三清殿以超乎寻常的距离立在远处,没有配殿和廊庑,显得冷油腻泊,显显露一种超然的空灵。三清殿以后空间渐小,依然没有配殿廊庑陪衬。在整组修建的最后,也没有普通四合院住宅或佛寺常有的横长形堂舍或楼阁作有力而坚实的完毕,有意形成一种渐渐削弱的空间韵律,最终落入一片空寂。而室内表现仙界的壁画,其宏伟的构图与飞动的线条,却显显露与室外的恬淡空寂一模一样的宏丽与纷繁,似乎这原本虚无的仙界倒是真实的、富有生气的,而理想的人世倒是一片虚无与空寂。表达出只要经过孤寂的道家修炼生活,才干抵达〝真实〞此岸的宗教主题〔图2-3-21〕。

明清佛寺留存者很多,建在城市的规划方式与其他大型修建群相近,更值得留意的是不少建在山林佳胜之地的佛寺。

它们多是官方自建,亲密结合所在环境的自然风景和坎坷的地形灵敏布置,气氛朴质亲切,有更多发明性。如山西五台山、四川峨嵋山、浙江普陀山和安徽九华山就是有名的四大佛山,传说区分是文殊、普贤、观音和地藏王的道场。四川青城山、江西龙虎山、湖北武当山、安徽白岳山以及泰、衡、华、恒、嵩等五岳,都是有名的道山。所以中国才向有〝名山僧占多〞和〝无山不僧道〞的说法。它们烟寺相望,琳宫梵刹,晨钟暮鼓,点映崖谷,在大地上织成了一幅幅静美雅丽的画面,其艺术性情更近于秀美淡素,与城市寺观的宏丽庄严适成互补。

中国传统修建,不但尽意于一所院落、一座殿堂,乃至一梁一柱、一花一石的微观运营,同时也俯瞰万物,品类群生,精心于更大范围的微观规划,使人工的修建与大自然严密融和,构成一个无机的环境。这个〝环境〞也不只及於修建的周围,而是构成一条系列,一个着眼于全部相关区域—一座山、一座城、一条峡谷或一座小岛的微观概念。也就是在山林胜境中建造寺观,并不只是把它作为此寺此观的僧众道徒静修之所,作为一个个孤立的、运动的对象来看待,而是放眼全山,把山中一切寺观都当成是纵游全山的静态进程中的一些无机的环节。它们相互照应,组成为一条〝系列〞,有抑扬,有坎坷,有铺垫,有高潮,有收束,从而使看起来似乎散漫无状的各〝点〞串成严密的全体。这是中国修建的优秀传统之一,是中国人尊崇自然并特别擅长以辩证的观念来驾驭全局这一出色智慧的生动表现。

如四川峨嵋山浊音阁一组修建的选址就很典型。它位于两条山溪的交汇处,背负巨山,前临山谷,左右隔小溪是逶迤的山岭。由后至前,自高而低建造了大雄宝殿、双飞亭和牛心亭。

牛心亭俯临二溪交汇点,奔腾的山溪冲激着一块形如牛心的巨石,收回很大的响声。双飞亭正在几条山道的交点处,西通报国寺,东通万年寺,北面在大雄宝殿前山道略折,再北去继续登山,可通洪椿坪。亭很大,两层,上下完全开敞,是休息和凭观的好中央,似乎是在通知人们,这里有值得流连的风景,不用匆匆而过。双飞亭下俯牛心亭,上仰大雄殿,也添加了全组修建的纵深层次〔图2-3-22〕。

安徽白岳山为道教名山,山上诸观之首太素宫选址也极好。宫后以玉屏峰为屏,左右钟峰、鼓峰作伴,宫前隔深壑面对香炉峰,恰似放在神前的香炉,它和峰顶的亭子是太素宫的对景,按风水相地用语称为〝案〞。越过香炉峰极目远望,那么可遥见黄山三十六峰,其天都、莲花诸峰皆历历可指,即风水所说的〝朝〞。有时一片烟雨飘过,其霏霏凄迷之象,尤为动人〔图2-3-23〕。

〔图2-3-22〕峨嵋山浊音阁总平面及剖面〔«修建史论文集»〕

〔图2-3-23〕白岳山太素宫平面

〔图2-3-24〕都江堰市伏龙观〔杨莽华绘〕〔图2-3-25〕浑源悬空寺〔罗哲文摄〕四川都江堰市伏龙观的选址与设计也都十分出色。伏龙观位在自西而东汹汹而来的岷江分流处二水所挟陡崖上,崖上地势西高东低,观即座西向东,前有通向城市的小道。观后部瞰临三江,高出江面数十米,视域开阔,是观景的极好所在,采用开敞手法,一楼两廊都是两层,全部开敞。整个后部与周围环境完全溶成一片,游目骋怀,最为动人。前部为封锁小院,为后部的开敞作了铺垫。观自身整齐多姿的修建轮廓也成为周围欣赏的对象,为绚丽河山添色加彩〔图2-3-24〕。

山西浑源悬空寺是另一个值得着重提到的例子,它因〝悬挂〞在恒山峡谷的一座向西的庞大悬崖上得名。寺由附贴着崖壁的三十多座楼阁殿堂连以栈道组成,大多由许多木柱支撑,水平构件后尾那么拔出崖内,高悬在半空,惊险奇绝。立面上下整齐,完全自在布置。寺门在北端,南端以一座三层楼阁作结。悬空寺各修建有意采用增加了的尺度,体量甚小,但总体轮廓丰厚,是以其小巧奇诡与巨崖构成剧烈反差而取胜,假定一味追求庞大,在高达百余米的巨崖对比之下,必致劳而无功〔图2-3-25〕。

〔图2-3-26〕九华山百岁宫〔张振山绘〕安徽九华山百岁宫孤立在一座高挺拔立的危崖峰顶,基地十分狭窄,全寺依形就势,自然天成,表现了匠师们极高的空间处置才干和艺术自觉。在紧张的用地状况下,仍安排了佛殿、禅堂、戒堂、法堂、斋堂、客堂,以及钟房、厨、库等佛寺通常必有的一切房屋,全数可达百间。同时在寺前还留出了珍贵的空地,使全寺不显闭塞拥堵。这是一座三合院,向南,正面大雄宝殿高起,两边围合隶属用房,较低。东西房沿崖构筑,实践不止一层,从三合院所见只是最上一层,不致使院子三面高屋包围而显封锁。人们在经过一段长长的登山道以后,在此仍可得以稍息,并张望山景。殿内空间仍相当矮小,殿后房间密集而小,围绕两个天井建造,侧屋沿崖建构,向下为楼,向上也是楼,层数三、四、五层。最值得称道的是不强行平整山头,寺前西房的东墙就压在石头下面。大殿内也显露石顶,正中佛龛三像就座落在浑圆的巨石之上〔图2-3-26〕。

建在山林胜地的许多寺庙,都具有一种可贵的质朴天真的性情,相似民居。这些品格,常为敕建大寺所不备,虽较为朴拙简小,其美学价值却往往更值得注重。

佛塔

塔的原型及其埋藏佛骨的宗教含义是从印度传入的,到了中国,含义又有所扩展,凡贮藏佛骨、佛像、佛经的中央,或高僧坟墓上的修建物,只需具有挺拔的体形,在顶上具有一套〝塔刹〞装饰者,都可以称之为塔。

塔遭到的适用功用的限制不大,方式比拟自在,又多是由信徒集资或国度和中央资助建造的,常不惜重资以示忠诚,结构方式也很多样,所以样式十分丰厚,是匠师们自在驰骋才思的中央,成为中国修建的一个重要类型。

从东汉至南北朝时期的佛塔,应该着重留意的是现代匠师吸取外来方式并将其溶入本民族传统中的出色才智。这时的塔大致有窣堵波式、堆叠窣堵波式、楼阁式、密檐式和金刚宝座式等数种。其中窣堵波和堆叠窣堵波式与印度原型比拟接近,是中国佛塔成熟期以前的过渡方式;楼阁式是在东汉曾经建造很多的高楼的楼顶置缩小大增加了的窣堵波;密檐式是窣堵波的相轮与中国重楼层层屋檐之融合;金刚宝座式是一种群塔组合方式,在以后长时期内甚少建造,明以后稍多,已溶入了藏传佛教的概念。这种种方式,表达了中国人一末尾就对塔倾注了很大的热情,以及匠师们对之民族化的多样思绪。

隋唐以后,楼阁式与密檐式成了中国佛塔最重要的基本形制,盛行最为普遍。此外,还有亭式塔和华塔。

1楼阁式塔

记载中建于北魏熙平元年〔516〕的洛阳永宁寺塔能够是中国的最高修建,木结构,九层,四面,每面九开间,有三座门、六座窗。关于塔的高度,据不同记载,最高竟合今255~295米,最低也到达130多米,比拟可信,但也十分惊人了。塔的遗址现已开掘,是一座方约100米的大土台,台上有纵横都是九间的柱网遗址,最中心以密集的16根柱子纵横排成一个坚密的中心柱束。«洛阳伽蓝记»描写说:登临塔上,遥望皇宫似乎就在手掌之中,云雾旋绕在塔下。大塔的转角值得留意,每角有密集的六根柱子,组成稳固的转角支承结构〔图2-3-27〕。

塔顶的一整套组合称为〝塔刹〞,实践是印度窣堵波形如倒覆之钵的塔的原型的增加。将增加了的窣堵波与中国已有的楼阁结合在一同,结果是圆满的,天衣无缝的,完成了塔的民族化。楼阁特别为热爱大自然的中国人所满意,可以登临眺望,比砖石建造的实心窣堵波当然更受欢迎。

从造塔资料来说,楼阁式塔以木材为多,也有砖或石建的,或砖心木檐即砖木混合结构,不论哪种资料,笼统都模拟木结构楼阁。但由于木材不容易保管,中国现存唐代以前木楼阁塔已无一存,而在日本保管尚多。

日本佛塔多为木结构楼阁式,是从中国移植的,同时又加进了自己的发明,显得愈加小巧小巧,精致雅洁,与中国的恢庞大度相应,表达了一种岛国文明,可以药师寺东塔为代表,可附于此一并引见。

药师寺在平城京〔今奈良〕,是718年从原建地飞鸟迁来的,后遭火灾,只要东塔仍是迁建后的原状。但东塔是随原寺拆迁来的还是迁建后在奈良新建,如今还没有定论,普通倾向是原寺迁建后新建,大约成于730年〔图2-3-28〕。

〔图2-3-27〕洛阳北魏永宁寺塔恢复图〔杨鸿勋恢复绘图〕

〔图2-3-28〕药师寺东塔

〔图2-3-29〕应县佛宫寺释迦塔〔孙大章摄〕〔图2-3-30〕龙华塔〔萧默摄〕塔三层,方形,面阔三间,在每层檐下都有附檐,共六檐,高33.8米。各附檐的出檐都比主檐退进,轮廓丰厚多变。各檐檐角悄然上翘,斗栱出跳深远,加上高挺拔起的塔刹,全体更显娇小秀丽,被誉为日本最美丽的佛塔。

日本从奈良时代末尾,对唐文明的热情及吸收才干十分惊人,在不长的时期内,其修建迅速从飞鸟式过渡到奈良时代前期以初唐样式为基础的〝白凤式〞,药师寺东塔即是。

中国现存木楼阁式塔只要建于辽代的硕果独存的一座,即山西应县佛宫寺释迦塔,或称应县木塔。

释迦塔建于辽清宁二年〔1056〕。塔八角,外观五层,底层又扩出一周外廊,也有屋檐,所以共有六重屋檐,最下二檐组成重檐。下面四层每层之下都有一个暗层,所以塔的结构实践是九层。暗层的外观称〝平坐〞,是围绕塔身带有栏干的一圈走廊。每层有内外两圈柱子,构成双层套筒。各层柱子都悄然向内倾斜,平面尺寸由下而上逐层减小,体形动摇。底层完全不开窗的外墙、添加的围廊和重檐,都增强了全塔的动摇感。塔在底层廊柱处直径30米,包括台基和塔刹,全塔高达67米,比例狡猾壮硕,虽高峻而不失凝重。它的平座层在外型上特别重要,以其水平横向与各层屋檐协调,与塔身对比,又以其资料、颜色和处置手法与塔檐对比,与塔身协调,是塔檐和塔身的必要过渡,区隔清楚,交代明晰。平座更大大丰厚了塔的轮廓线,同时增强了横向感:全塔六层屋檐、四层平座和两层台基共有多达12条水平线条,与大地照应相亲,使塔稳稳妥外地座落在大地上,绝不过事突兀,平实而委婉〔图2-3-29〕。

释迦塔狡猾浑朴,伟然挺立在华北大地上,是中华民族伟大的民族肉体的艺术表达,具有永久的审美价值。

宋辽时代遗存的塔数量众多,艺术作风随地域不同有清楚差异,普通来说南方之塔多淳朴雄壮之气,可以释迦塔为代表;江南那么倾向挺拔清秀。同时,受着时代审美兴趣的影响,不论南方还是南方,总的作风比起唐代来已愈加繁细华美。

上海龙华塔、兴圣教塔〔松江方塔〕、苏州报恩寺塔、罗汉院双塔等,都是江南作风的代表,以龙华塔最为优美。这些塔大多是砖身木檐楼阁式塔。事先虽可置信仍是以木塔为主,但木塔不易保管,砖塔的出檐比例较短,秀柔之气缺乏,砖身木檐塔既有利于塔的长存,又维持了木塔的深远出檐,能够就是此类塔在江南盛行的缘由。

与释迦塔相比,龙华塔的高细比很大,塔刹更挺然高举,约当全塔高1/5,清丽小巧,秀美心爱,与江南景物十分合拍〔图2-3-30〕。

砖石结构的楼阁式塔有两种方式,一种比拟繁复,只是大体模拟木结构,如河北定县开元寺塔;一种相当精细地模拟木塔,如泉州开元寺双塔。后者因过于形似木塔,往往失掉砖石修建自身应有的比例权衡,效果并不太好。

定县开元寺塔建于宋大中祥符四年〔1011〕,八角十一层,高达84米,是中国最高古塔。塔檐只是砖砌叠涩挑出,檐端连线柔和,上部收分清楚,通体繁复无华,外型良好,以比例匀称见长。定县古为宋辽边界,宋兵常登此塔了望敌情,所以又称料敌塔。它的伟岸的身躯和丈夫气的气质,与这个身份倒是十分合拍〔图2-3-31〕。

内蒙古巴林右旗庆州白塔〔辽,1049〕和内蒙古呼和浩特万部华严经塔〔辽,983~1031〕,同为八角七层砖建楼阁式,气魄宏壮,也是较好的作品〔图2-3-32〕。

〔图2-3-31〕定县开元寺塔〔孙大章摄〕

〔图2-3-32〕庆州白塔〔«中国古修建»〕

〔图2-3-33〕飞虹塔〔萧默摄〕〔图2-3-34〕嵩岳寺塔〔吕品晶绘〕明清佛塔主要只要楼阁式,从艺术发明力而言,可以说已进入衰退时期,没有太多创新,但仍有一些新静态值得留意,如琉璃塔的出现。

用于修建的琉璃是指一种饰面资料,以陶为底,外表带有铅玻璃釉,依成份不同而有许多颜色。从北魏末尾曾经运用,以后一度失传,至唐恢复,宋元增多,而大开展于明清,历代主要都用于宫殿的屋顶,明清尤其是清代更将其运用范围大为扩展,甚至贴饰于整座佛塔外表,称为琉璃塔。

明初在南京大报恩寺建造过规模极大的琉璃塔,惋惜现已不存。明中叶在山西洪洞广胜上寺建造的飞虹塔也是琉璃塔,清代所建琉璃塔大都与汉藏混合式藏传佛教庙宇有关。

大报恩寺琉璃塔在南京聚宝门〔今中华门〕外,从明永乐十年〔1412〕起造,历时近二十年全部建成。大报恩寺是永乐帝朱棣为追荐其蒙委屈死的生母所建,塔巍然耸立在寺内大殿后,据清«江南报恩寺琉璃宝塔全图»载,全塔高达三十二丈四尺九寸四分,合今102米,十分惊人,是可以与记载中的北魏洛阳永宁寺塔媲美的中国最高修建之一,事先即曾被外人叹为世界奇观。塔八角九层楼阁式,内用青砖,外表面全贴琉璃。塔身拱门用黑色琉璃砖镶边,充溢浮塑笼统,其他壁面镶白琉璃砖,每块砖中都有一个佛像。第一层的四个斜面嵌砌白石雕琢的四大天王。各层塔檐都用黑色琉璃瓦。塔刹铁铸,镀以黄金,用金〝二千两〞。此塔已在19世纪中叶被毁,遗留下的局部琉璃饰件保管在南京博物院中。

〔图2-3-35〕公元2世纪后印度佛塔形制

〔图2-3-36〕酒泉出土北凉小石塔飞虹塔在洪洞霍山山顶广胜上寺〔图2-3-33〕,全高47米许,从很远就可看见,建于明代〔1515~1527〕。塔位于山门和大殿之间带垂花门的塔院中心,楼阁式,八角十三层,底层砖檐以下有后加的木构围廊,廊南面正中伸出,上交十字脊屋顶。塔用青砖砌,通体恤以黑色琉璃面砖和琉璃瓦,在各层转角处砌角柱,各柱间砌作仿木结构,以垂莲柱分每面为3间。正中一间砌门,沿门砌琉璃砖带,檐下或是繁复的斗栱,或是仰莲瓣。壁面饰以团龙、佛教人物、宝瓶、圆形或方形饰件等,都是琉璃浮塑。全塔以黄色为主,瓦顶、壁面都是黄色,装饰多是绿色或黄绿交织或杂以大批蓝色。塔刹好似一座金刚宝座塔,即在正中塔刹四隅分立四座小喇嘛塔。全塔的比例权衡不甚出色,立面上下收分过急,檐湍连线为一斜线,较为呆板,各饰件之间也稍失组织。但就琉璃的质地、颜色和塑造技艺而言,那么代表了山西传统琉璃工艺的最高水平。

清代也建造过好几座琉璃塔,可以北京颐和园后山藏传佛教庙宇须弥灵境左近2密檐式塔

密檐塔与楼阁塔的最大区别是后者的檐下都有一层相当于楼阁层高的塔身,前者没有塔身,层层密檐相接。

建于北魏正光四年〔523〕的河南登封嵩岳寺塔,是中国现存最早的塔,也是唯逐一座12角平面的塔,砖建,密檐式。塔全高约40米,在比例颇高的塔身上有15层檐层层密接〔图2-3-34〕。

嵩岳寺塔各檐檐端连成一条十分柔合丰圆呈抛物线型的轮廓线,丰满韧健,似乎塔内蕴藏着一种勃勃生气。

密檐塔实践也是中国的楼阁与印度窣堵波的结合。最早,在印度窣堵波的顶上竖有一根立杆,杆上通常串连三重伞盖,代表佛教的佛、法、僧三宝,称为〝相轮〞。以后相轮层数加多,有时竟可多达十几层;窣堵波半球状的覆钵也被拉高成半卵圆形;台基也加高了,成了一种新的方式。这种塔在印度西北部多有出现,中国河西走廊出土的几座高仅几十厘米的小石塔,也是这种式样。传到中原,与楼阁结合,终于演化为密檐塔。密檐塔的层层密檐,就是相轮的演化,只是以楼阁的重重屋檐来替代罢了,显然也是民族化的另一途径(图2-3-35;图2-3-36)。

经过这个例子,我们可以知道,中国自古就不排挤外来文明,而是把它作为一种营养,结合自己的需求和自己的文明传统,加以融汇贯串。

〔图2-3-37〕荐福寺塔

〔图2-3-38〕法王寺塔〔萧默绘〕

〔图2-3-39〕法王寺塔〔萧默绘〕〔图2-3-40〕蛇骨塔唐代密檐式塔可以西安荐福寺塔〔707年。图2-3-37〕、河南登封法王寺塔〔约八世纪。图2-3-38〕、云南大理崇圣寺千寻塔〔南诏,约九世纪。图2-3-39;图2-3-40〕等为代表。它们的平面都是方形,与楼阁平面相近,是此式塔进一步民族化的表现。密檐15或16层,轮廓依然曲柔有度,中部微凸,上部收分紧张,全体如梭,檐端连成极为柔和的弧线,使挺拔而不失于匆促。其中又以法王寺塔的外型比例最好,既不过于瘦高,又不失峭拔的风姿。五代至宋辽密檐塔主要盛行在华北及西南,江南只要一座,即南京栖霞寺塔,建于公元937~975年。塔八角五檐,高仅15米,各檐由整石刻成,檐下出挑比例颇深,虽大体仍模拟木构,却不失石材的本性及小塔应具的一种婀娜风姿,艺术价值很高。此塔的仿木构件虽竭力简化,石面上却布满了精巧的浮雕,是五代雕琢精品〔图2-3-41〕。

典型的南方密檐塔通常的外型是:平面八角,砖砌实心,在塔身四面砌假门;基座特别繁复:最下一层为须弥座,上加束腰一道,以砖雕斗栱挑出平座和一圈栏干,最上又有二至三层砖砌仰莲才是塔身;塔身特高,其上密檐层层相接,少数是13层;最上是砖砌塔刹。这是雄健和细密两种作风的巧妙混合,一方面,矮小的基座、高峻而劲挺的塔身、上部密接的层层密檐和狡猾的塔刹,以及全体凝重宏伟的体态,都显示了南方民族勇健豪迈的气质,而与江南水乡的温婉秀丽大不相反,是契丹族人民对祖国修建文明的贡献;另一方面,又难免于时代习尚的薰染,比起唐代密檐塔来,细部十分繁复细密。有许多塔的八个角柱砌作幢式小塔,意味释迦〝八相〞,即释迦牟尼生平的八件大事。但由于前一种作风毕竟仍属主流,细密的雕饰对它并没有过多损伤。各密檐下都没有塔身,所以不显得檐出急促。给人的总印象依然是阴暗安康的,是塔史上值得一定和注重的又一收获。

河北昌黎源影塔八角十三层,高约30米,第一层塔身各面和各角砌出城阙形和许多楼阁及小塔,意味天宫楼阁,也意味释迦八相,作风繁富而处置妥当,是辽塔的优秀作品〔图2-3-42〕。

〔图2-3-41〕栖霞寺塔〔萧默摄〕

〔图2-3-42〕黎源影塔塔身〔罗哲文摄〕

〔图2-3-43〕天宁寺塔〔«中国古修建»〕〔图2-3-44〕圆觉寺塔〔罗哲文摄〕北京天宁寺塔也是此式塔的优秀代表,八角十三层,高达58米,檐端连线微有收分,作圆和的卷杀。第一层塔身不似源影塔饰满修建,而充填众多的佛菩萨像,代表辽塔的普遍做法〔图2-3-43〕。

金代也多密檐塔,多仿辽,其优秀作品可举山西浑源圆觉寺塔与正定临济寺青塔为例。圆觉寺塔八角,总高30余米,其外型的最大特点表达在塔身和塔檐上:塔身比普通密檐塔都高,第一层檐与其上的六层密檐之间的距离也较大,最上又伸出一段才是塔顶,总体轮廓丰厚多变,其韵律的跳动,似乎乐曲的变奏。细部处置却很有节制,下层各檐只用砖叠涩挑出〔图2-3-44〕。3亭式塔

不论楼阁式塔还是密檐式塔,都具有多层塔檐,亭式塔那么笼统如亭,单层,多只要一重屋檐,一般重檐,多为高僧墓塔。

〔图2-3-45〕法门寺铜塔〔赵玉春绘〕

〔图2-3-46〕神通寺四门塔

〔图2-3-47〕神通寺龙虎塔〔图2-3-48〕九顶塔三敦煌石窟唐代壁画中的许多单层木塔都是亭式,有砖石结构也有木结构。陕西扶风法门寺近年出土一座唐代铜塔也是亭式,与壁画所绘十分相似

〔图2-3-45〕。

现存隋唐亭式塔实物全都是砖石的,较重要者如山东历城神通寺四门塔〔隋,611。图2-3-46〕、长清灵岩寺惠崇塔〔唐,742~755〕、河南登封会善寺净藏塔〔唐,746〕、甘肃永靖炳灵寺石窟第3窟中心塔〔唐,8世纪〕、河北房山云居寺小石塔〔唐,8世纪〕及山东历城神通寺龙虎塔〔约晚唐,9世纪末。图2-3-47〕等。

它们的形制约有三种:一种只是大体模拟木亭,自身仍坚持了砖石修建资料的比例权衡,复杂质朴,如四门塔和惠崇塔;另一种较多刻出或砌出仿木构件,比例也尽量接近木亭,如净藏塔和炳灵寺塔;最后一种更施加少量浮雕装饰,愈加华美,如云居寺小塔和龙虎塔等。可以看出,由隋而至晚唐,显然存在着从质朴向华美演化的趋向。

总的来说,唐代楼阁式或密檐式等大塔都相当繁复,并不准确地模拟木结构,也没有很多浮雕装饰,而亭式塔大都有更强的仿木倾向,有的并采用华美浮雕,从早至晚,这种趋向越加清楚。假设说,挺拔入云的大塔是以其伟岸的全体外型来取胜的话,那么,那些亭式小塔那么是以其更宜于近观的华美精巧见长了。亭式塔的人世气息更浓,感情更为细腻,是它们外型趋向的内因。

宋以后,亭式塔渐少。

4华塔

由唐到辽金,还有一种相似亭式,但外型和意义都比拟特殊的塔,称为华塔,又称花塔。最早的一座是山东历城九顶塔,能够建于中、晚唐〔约9世纪〕。塔平面八角,下层为亭式,盝顶,檐高6.78米。塔檐由平砖叠涩十七层挑出。亭顶平台上丛立九座小塔:中央一座稍大,八隅各一较小,都是方形三层密檐式。

九顶塔的外型最值得称道的是它的繁简对比和凹弧处置。上部九塔是寓意主题所在,处置丰厚,下部那么尽量简化,作为上部的烘托,对比鲜明。又普遍应用内凹的弧线弧面,八角塔身各面都是内凹的,由此决议的檐部和屋顶的平面也向内凹进,使屋角有相似起翘的巧妙效果。屋顶和檐下除了平面内凹外,立面也有内凹,呈双曲面,在阳光照射下,光影十分动人〔图2-3-48〕。

从以后宋辽南方地域常可见到的华塔看,通常下部都是单层亭式,亭上屹立一座庞大塔顶,外表饰有很多莲瓣,每瓣上立一座小塔,尖顶立一较大之塔,含义是表现«华严经»所说的〝莲华藏世界〞。«华严经»在盛唐中宗时特别盛行。敦煌石窟中唐已出现华严经变壁画,晚唐至宋更多。画中绘一大海,显现一朵大莲花,花中心为毗卢舍那佛,周围有小城几十座,每一座小城就代表〝如微尘数〞的一个小〝世界〞,全体就是〝莲华藏世界〞。可以以为,华塔的具有多重莲瓣和小塔的庞大塔顶,就是这种〝世界〞的平面表征,与壁画的区别只是把一座座小城改为一座座小塔。在庞大塔刹最高处的较大小塔即为毗卢舍那佛所居。九顶塔与上述形制不完全相反,但上部丛立的九座小塔与华塔的意象仍十分相通,九塔中最大的一座也是毗卢舍那佛居处。

〔图2-3-49〕敦煌华塔〔萧默绘〕宋辽金华塔遗留至今者尚有十余座,外型曾经成熟,如敦煌华塔、河北丰润车轴山寿峰寺塔、山西五台山佛光寺左近的果公和尚墓塔、河北正定广惠寺华塔、北京长辛店镇岗塔等。皆单层,多为砖砌,一般为土塔,敦煌华塔土坯砌,外表抹草泥,约建于北宋乾德四年〔966〕,是现存华塔仅次于九顶塔最早的一座。塔八角单层,通高9米余,下有逐层收小的三层八角须弥座。塔身一正面为真门,通入方形塔心室。塔顶浮塑莲瓣七层,每层上下相错,下三层每层16瓣,上四层每层8瓣,共80瓣。某些瓣尖上立有小方塔,共56座,极顶有一较小气塔。一切浮塑都不太高,全塔总体外型淳朴朴实,具有土修建应有的性情〔图2-3-49〕。

佛塔除以上几种型式外,尚有一些主要形制,就不逐一引见了。

以上所述都是汉地佛塔。明清时藏传佛教喇嘛塔突然兴盛起来,有瓶形塔、金刚宝座塔和过街塔等形制。在西南傣族地域,明清继续建造小乘佛教佛塔。关于它们,将在以后专节再行引见。石窟

中国佛教石窟也是从印度传来的,是一种特殊的佛寺,称石窟寺。印度石窟有两种主要形制,即窣堵波与毗诃罗(图2-3-50)。石窟内以石刻或彩塑、壁画表现了少量的佛教造像和故事,信徒们在窟内礼拜或修行,以求福报。

中国最早的石窟当在新疆,如拜城和库车的一些早期石窟,有的听说早到三世纪。以后经河西走廊而普及于内地,北起辽宁,东至江浙,南至云南、四川。中国最著名的石窟群有四处,即甘肃敦煌莫高窟〔约始于前秦建元二年,公元366年,延至西夏和元〕、山西大同云冈石窟〔北魏兴安至太和年间,公元452~499年〕、河南洛阳龙门石窟〔始于北魏太和十九年,公元495年,延至隋唐〕和甘肃天水麦积山石窟〔约始于后秦-4世纪末,盛于北朝而延至唐宋〕。此外,新疆拜城克孜尔石窟、库车库木吐拉石窟、吐鲁番柏孜克里克石窟、甘肃永靖炳灵寺石窟、河南巩县石窟、山西太原天龙山石窟、河北峰峰南北响堂山石窟、四川广元石窟、重庆大足北山石窟和宝顶山造像,杭州飞来峰石窟,也是较重要的几处。新疆和甘肃的石窟大都开凿在砂砾岩上,不易雕琢,窟内主要是彩塑和壁画,其它石窟都是石刻,石刻外表也曾敷彩。

窟室是以〝减法〞即掏空方式构成的一种修建空间,各时期窟室形制有所不同,北朝时以相当于印度的支提窟的中心塔柱式为主,隋唐更多覆斗形窟,五代和宋的代表窟形为背屏式。此种状况以敦煌莫高窟最为典型(图2-3-51)。此外,还有其他一些形制。有的窟外有木构或石凿的檐廊,称为窟檐,尚多有保管。

克孜尔中心塔柱式窟与印度支提窟相似,也分前、后二部,前部也是纵长平面,筒拱顶,但后部平面改为方形,中心是直通到顶的方墩,向前一面开佛龛,其他三面成回行甬道,后甬道之后壁扩出一卧榻,塑佛涅槃像。敦煌北朝中心塔柱式窟前部为横长方形,上凿双坡屋顶,模拟中国木构修建,后部中心方墩凿成一层或二层的塔形,但由于石质不易雕琢,只是大致似乎,没有刻出塔的细部。云冈北朝的窟形平面正方,中心塔雕琢得十分逼真,刻意模拟木结构楼阁式方塔,有的可达五层。由上,可以清楚看出从西而东石窟形制的民族化进程。

中心塔柱式石窟又是对北朝盛行的中心塔佛寺的模拟。此式石窟的盛行,也可旁证中心塔佛寺在事先的盛行,云冈第6窟于此表现得尤其清楚。该窟中心雕一大塔,在窟内左、右和前壁下部浮雕出一圈带有柱枋斗栱屋顶的廊庑,后壁为一大佛龛,总体正是关于佛寺内的中心塔、周廊和塔后佛殿的表现。

覆斗式窟平面多为方形,没有中心塔柱,在左、右、后三壁凿龛,或只在后壁凿龛,顶作覆斗形。有的顶为攒尖式。这种窟形为印度所无,是中国的发明,可以以为其总体是关于宅院式佛寺的模拟;其后壁一龛就是大殿、左右二龛为配殿,而它的覆斗顶那么是模拟现代用于尊贵场所的〝斗帐〞。

覆斗式石窟在北朝位置似稍逊于中心塔柱式,至隋唐盛行,成为最富代表性的窟形,直接反映了宅院式佛寺逐渐取代中心塔佛寺的进程。

敦煌五代和北宋前期盛行背屏式窟,其形制特点是平面方形,覆斗顶,四壁不再开龛而在窟室中央偏后置倒凹字形平面的中心佛坛,可以绕坛回行,在坛的后缘留出一面直通到顶的石壁,即所谓〝背屏〞。彩塑从原来覆斗窟的龛内转放到了坛上,背屏前居中设主尊,菩萨、弟子、天王、金刚力士胁侍左右。塑像与人的距离更近了,体量也较原在佛龛中加大了许多,使得背屏窟比唐代覆斗窟扩展了许多,相当于一座小型方殿。

可以看出,背屏式窟正是关于佛殿的愈加肖似的模拟。倒凹字形佛坛是佛殿中常可见到的,背屏那么相当于佛殿里的扇面墙或佛像的背光。这种窟形已一般地见于晚唐,五代北宋较多,成为这一时期的代表窟形。同覆斗窟一样,背屏窟也不见于印度,是石窟艺术进一步中国化的产物。

此外,可以提到的还有毗诃罗式窟、穹窿窟、大佛窟和涅槃窟。

〔图2-3-50〕典型的印度支提窟与毗诃罗窟

〔图2-3-51〕敦煌莫高窟典型窟形1,中心塔柱式;2,覆斗式;3,背屏式〔萧默绘〕

〔图2-3-52〕敦煌莫高窟毗诃罗式窟〔萧默绘〕〔图2-3-53〕云冈"昙曜五窟"之一毗诃罗式窟也来源于印度,但规模比印度远小,是在一较大的方形窟内左右壁开多个小室,后壁凿佛龛。小室很小,只能供一僧在内禅坐,适宜小乘佛教修行的需求。中国早期佛教盛行小乘,所以也有毗诃罗窟,但极少,而且只行于北朝。由此可知,在中国的石窟寺里,必会同时建有许多房屋修建,以备僧徒寓居,不像印度石窟寺毗诃罗窟很多,僧众都住在窟中〔图2-3-52〕。

穹窿窟为椭圆形平面,内凿大型佛像。云冈称为〝昙曜五窟〞的几个最早的洞窟皆属此窟形,窟内均雕高达10余米的大佛。这种窟形能够是对小乘佛教僧人经常寓居的草庐的模拟。穹窿窟也不多,能够与小乘佛教在中国盛行时间不长有关〔图2-3-53〕。大佛窟是在一挺拔的窟内凿高可达二、三十米的庞大弥勒坐像,上覆覆斗顶或穹窿顶,敦煌莫高窟有两座,是事先盛行的弥勒信仰的表现〔图2-3-54〕。

涅槃窟洞室横长,窟内后部石榻上塑佛涅槃像,莫高窟也有两座〔图2-3-55〕。

〔图2-3-54〕敦煌莫高窟大佛窟〔萧默绘〕

〔图2-3-55〕敦煌莫高窟涅槃窟〔萧默绘〕

〔图2-3-56〕麦积山石窟"上七佛阁"〔«中国现代修建史»〕〔图2-3-57〕莫高窟北宋窟檐〔萧默摄〕新疆和敦煌的早期石窟应多有木构窟檐,都已不存。现云冈、麦积山、天龙山和响堂山等石窟还保管一些石凿窟檐,以麦积山〝上七佛阁〞最大:八柱七开间,通面阔达31.5米,八角形列柱高达8.87米,包括在崖面上浮雕出的〝屋顶〞,通高15米,清楚模拟事先的大型佛殿。普通的石凿窟檐都是三间四柱,上部凿出屋顶,鸱尾、瓦垅、斗栱,一应俱全,是仅次于实物的修建史珍贵资料。从全体到细部,完全与中国殿堂相反,说明石窟寺修建所到达的民族化水平。窟檐的建造,有助于大大改善那个黑洞洞的窟口的笼统〔图2-3-56〕。

〔图2-3-58〕莫高窟壁画中的修建史资料──唐代斗拱〔萧默绘〕莫高窟保管有唐和北宋的五座木结构窟檐,也是研讨事先修建的重要资料〔图2-3-57〕。石窟内的壁画或雕塑,都是现代美术史最重要的资料。关于了解中国佛教修建而言,石窟壁画也提供了珍贵而丰厚的笼统。如敦煌壁画的大型经变画,常是佛寺的笼统反映。敦煌和云岗石窟还表现了很多佛塔,如云岗第20窟的中心塔,方形,楼阁式,有五重塔檐,更是真塔的照实模拟。云岗第6窟的中心塔柱下层,是中国〝金刚宝座塔〞的最早例证。有许多修建细部如斗拱等,在敦煌壁画中有十分逼真的表现。斗拱是重要的木结构构件,承托在屋檐下,显示出一种错综的结构之美。斗拱在春秋战国时曾经发生,十分复杂,到汉代有了提高,至初、盛唐之交失掉极大开展,已完全成熟。敦煌盛唐壁画大型修建的斗拱就十分复杂,其柱头辅作为〝双抄双下昂重拱计心造〞,比如今晚唐佛光寺大殿〝双抄双下昂重拱偷心造〞的斗拱还要复杂〔图2-3-58〕。

三中国藏传佛教修建

西藏高原素有世界屋脊之称,气温寒凉,降雨不多,自然条件比拟严酷,森林不多,而石材特别丰厚。

公元7世纪,西藏高原出现了吐蕃王国,随着与内地及南亚关系的开展,佛教也在此时从印度和中原两个方面传入。吐蕃王松赞干布的两个妻子唐文成公主〔公元641年入藏〕和尼泊尔尺尊公主都崇尚佛教,对佛教的传入起到了推进作用。由文成公主亲身组织,在逻些〔今拉萨〕建造了西藏第一座佛教修建惹刹祖拉康,就是至今仍存的大昭寺的前身。公元762年,吐蕃王赤松德赞在札囊建造了西藏第一个正式寺庙桑鸢寺,初次剃度七名藏族青年出家为僧。

佛教传入以前,西藏原已有一种原始宗教本教,以后溶入佛教之中,加上带有前期印度教要素的印度佛教密宗的剧烈影响,使以后开展成熟的西藏佛教带有极强的奥秘颜色,与内地佛教清楚不同,特称为藏传佛教,俗称喇嘛教,庙宇那么称喇嘛庙,佛塔称喇嘛塔。

可以说,在中国没有任何一个中央象西藏那样,宗教高踞于一切之上,生活中充溢了如此厚重的宗教气息,文明浸染着如此深浓的神学气氛,氲氤蒸郁,似乎连空气一同,一切都沉落于宗教之中。藏传佛教在元代又传入蒙古地域,逐渐为蒙古族人民普遍信仰。明、清两代,皇帝为勾搭藏族和蒙古族,主要在北京和华北,也建造过一些喇嘛庙和喇嘛塔。

1藏传佛教寺庙

藏传佛教寺庙可分为藏式、藏汉混合式和汉式三种。在西藏及其毗邻省份,简直全是藏式;内蒙那么以藏式为主的藏汉混合式最多,也有少数汉式;北京、承德和五台山那么大都是汉式或以汉式为主的藏汉混合式。

藏式喇嘛庙又可分建在平地的和建在山麓的两种。平地寺庙常取接近于规整对称的方式,作为构图中心的主体大殿笼统最为突出;山麓地带的采自在式规划,不求规那么对称,没有总体轴线也没有事前规划,但仍都遵照着一些规划的规那么,如寺庙多北负山坡,南向平地,在后部高处安排体量矮小颜色鲜丽的经堂和佛殿,其外布置仍相当矮小的活佛府邸,再外三面围以大片低矮小院,寓居普通僧人。一座大寺,多是在几十年的开展中逐渐生长出来的。

拉萨大昭寺是平地喇嘛庙的代表,从公元7世纪末尾建造,事先还只是一座佛堂,后阅历代增扩,才成为寺院,保管到了明天。

寺大门向西,面临八廓街。八廓街围绕大昭寺一圈,每天都有信众沿着它右旋回行,表示对佛的尊崇〔图2-3-59;图2-3-60〕。

〔图2-3-59〕大昭寺平面〔«大昭寺»〕

〔图2-3-60〕大昭寺寺门〔萧默摄〕

〔图2-3-61〕大昭寺内〔萧默摄〕〔图2-3-62〕札囊桑鸢寺总平面〔«古修建旅游指南»〕经过带有门廊的门殿,隔着一座千佛廊院,是大昭寺主殿觉康大殿。觉康大殿平面正方,周围四层,隔成一间间小佛堂,中轴线上一座佛堂供奉着文成公主带来的释迦牟尼大像,有一间佛堂还有松赞干布、文成公主和尼泊尔尺尊公主的塑像;中央是一个高通三层的大空间,平顶。第四层四面正中各有一座鎏金铜屋顶,笼统仿自汉族修建的屋顶,其它局部为平顶,四角各突出一座平顶角楼。围绕觉康大殿左、右、后三面也有回行道,外面装置许多转经筒,信徒在回行礼拜时转动它们,意味念经。除以上主体部格外,在周边还有一些隶属修建,多为平顶〔图2-3-61〕。

寺正门外有一座小围院,内有传为文成公主手植的公主柳、唐蕃会盟碑和劝人种痘碑。

大昭寺外轮廓并不规整,但其主体寺门、千佛廊和觉康大殿,加上寺门外似乎起着影壁作用的小围院一同,仍构成了一条中轴对称的空间系列。围院与退进呈凹字形的寺门构成一个寺前小广场,是系列的终点。千佛廊院露天,廊子开阔,觉康大殿外部那么封锁而压制,二者适成对比。觉康大殿的金顶十分富有特征,是沿着大殿整个方形外墙墙头列短檐一周,把全殿统束起来。短檐在四座金顶殿处外伸,上即金顶殿,使得每个金顶似乎都是重檐。再加角楼的陪衬,笼统特别丰厚而华美。

大昭寺平面大进大退,立面整齐坎坷,加上突出平顶的各式金色装饰,成功发明了一个丰厚多变的笼统。

桑鸢寺在山南札囊县,建于平地。始建于公元762年〔唐宝应元年〕,历时十三年完成。建成后有七人在此剃度为僧,是西藏人出家之始。按佛教习气,只要佛、法、僧三宝具足,才可称之为寺,故前此之惹刹祖拉康只是佛殿,桑鸢寺才是第一座正轨佛寺。

桑鸢寺十七世纪时遭到一场大火,幸而其最主要的修建乌策大殿没有全部烧毁,1700年前后在火灾后的遗址上重修,存留至今。乌策大殿样式特殊,是西藏、中原与印度三种作风的融合。

〔图2-3-63〕桑鸢寺乌策大殿〔«承德古修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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