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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文点评·在“第二次张学良口述历史学术研讨会”上对王海晨《口述文本解读的几个问题》的点评蒋文祥(2017年8月22日)刚才听了王海晨教授关于《口述文本解读的几个问题——以<张学良口述历史>为例》,谈两点感受。一是感到海晨教授的发言,犹如北斗定位和GPS导航,起了很好的导向引领作用。他说,口述历史的文本解读有三个问题值得关注:即谁在说?说的啥?有啥用?我认为,这是极有见地的。首席发言为本次研讨会开了一个好头,具有很好的示范带头作用。他的发言,激情洋溢,充满活力;文本解读,见解独到;擅用比喻,文笔清新。既有史学的严谨,又有文学的美感,还有哲学的思辨。让人听了醍醐灌顶、茅塞顿开,更有很好的学术启迪意义。我对海晨教授发言的总体评价是“听之有高度,思之有深意”。值得我们在座的每一位认真地听一听,好好地想一想。“听,可以用耳朵,思考要用心。”这句话是从海晨教授的新浪微博上看到的。真正的耳聪能够听到心声,真正的目明能够透视心灵。海晨教授的发言,仿佛让我们听到了他发自心底的声音。正如海晨教授所说,我们要从尊重的角度解读文本,这是身份认同;要从人生的角度把握口述特性,这是文本认同;要从善意出发解读文本的意义,这是价值认同。史学是求真的学问,史学存在的灵魂在于求善,史学生命的维护在于善求。求真与求善犹如车之两轮、鸟之两翼,善求则是车之轴、鸟之头。心若不善,何以求善?不善之真,求之何益?我十分赞同海晨教授的观点。我知道,海晨教授有本新书,叫《孤独百年——张学良的思想人生》。胡玉海教授评价,他用百年孤独来定位张学良的思想人生,可谓抓住了本质,切中了要害,由表及里,拨云见日,为我们展现了一个真实的张学良。毕万闻教授讲,张学良这个人可谓“色色俱全”。蓝色,他是国民党一级上将;红色,他在口述历史中坦承“我就是共产党”;粉色,他说“平生无憾事,唯一爱女人”;褐色,他曾经非常崇拜法西斯头子墨索里尼。面对张学良这样色彩纷呈的人物,王海晨教授提出,必须抓住他的人生底色,才能走近真实的张学良。王海晨教授说,张学良的思想人生,如同一条不靠岸的船,在以中西文化为两岸的风口浪尖上漂泊、挣扎。他因不被时人理解而感受孤独,又因“毁誉由人”、“但求无愧我心”而享受孤独。作为同龄人,我为海晨教授的真知灼见点赞!在座的后生学者更要以海晨教授为榜样,用心思考,潜心钻研,多出新成果,让我们每个与会者每次来都有新收获。第二点感受是,学术研讨会的成功离不开高质量的学术论文交流。论文作者要让点评人先睹为快,不能采取好东西不到最后一刻不肯亮出来的藏宝做法,让点评人猝不及防,来不及准备,既影响点评的质量,也影响了学术研讨会的质量。这句话可以看做是对海晨教授的批评意见。奇文共欣赏,疑义相与析。作为点评人,来沈之前我向会务组提出,请将海晨教授提交本次学术研讨会的论文发到我的电子邮箱。没想到答复是只能到会上才给我,而且说是海晨教授本人的安排。我是昨晚9点多拿到海晨教授的论文,我真不知道,海晨教授这是要把我放在火上烤哇还是去了火的考哇?要知道,参加本次学术研讨会的既有台湾学者也有日本学者,这个玩笑似乎开得有点大。好了,好话丑话我都说了,也许我的真心话都当玩笑话说了。不说了,谢谢大家!·附:《口述文本解读的几个问题》——以<张学良口述历史>(访谈实录)为例王海晨解读口述文本值得注意的问题较多,根据学界对《张学良口述历史(访谈实录)》的解读并结合自己的整理实践,笔者认为有三个问题最值得关注:是谁在说?是在说什么?有什么意义?不管承认与否,这三个问题贯穿口述整理、内容解读和文本利用全过程,而且深刻地影响着整理、解读和利用的原则、方法和途径。三个问题交叉存续,出场顺序大致清楚,从解读文本的以口述者为中心,到阅读文本的以解读者为中心,再到利用文本时的价值取向为中心,后者接续前者,中心替代中心。问题的背后,中心的深层,说到底是口述者的身份认同、文本内容特性把握和解读文本从哪里出发的问题。这三个问题,均属于史学理论范畴,已经凸入历史哲学层面,凭笔者之功力,本没有勇气涉谈。因受我网友诘问,逼上梁山,方有此文。一网友读了《张学良口述历史》,向笔者连发九问,其中有:“张作霖有那么伟大吗,倒退几百年,他就是朱洪武。这说的太完美了吧?”“书名叫口述历史,怎么满篇鸡零狗碎?这是口述历史吗?”“对乱,不梳不理、对错,不改不注、对重复,不剪不删、对断点,不接不补……,请问史家的良知何在?”笔者回复:“弟自知,兄谈张氏口述,并非因我而读,但问时胸中藏怒,却由我而生。甚愧。兄对口述者之问,愚弟不敢妄言,兄对整理者之问,该书导言已经作答,请拨冗抽扫。”其实,网友所提问题我们在整理口述时不知讨论了多少次。一、身份认同:从尊重的角度解读文本人们为什么对口述有这么多诘难?口述虽然是说出来的,是有声音的,但更多读者看到的却是被过滤了声音的文本,口述文本在形式上和其他文本也就没有了太大区别,都是文字。由于没有了声音,口述者的身份特性和口述特性也就被消解了。这才有了对口述的诘问和解读标准把握上的莫衷一是。为什么我们首先提出身份认同问题?当我们第一次走进口述的殿堂,如同在漆黑的夜幕下和一个陌生的面孔不期而遇,此时头脑中会下意识的出现这样的信号:这是一个什么人?是好人还是坏人?这就是身份判别意识。将身份判别意识说得学术一些就是身份认同。如果假定我们对所进入的殿堂一无所知,本内嵌的对现实有意义的信息,这也就排除了非善意选项,在这个意义上说,善意取向是必须的。三是就解读口述文本的现状而言,曲解、误解和强解的现象也不是没有,产生这种现象的原因虽然复杂,但最简单的解决方法是调整出发点,从善意出发。从善意出发相当于在解读起步之初就种下了一颗善心。种瓜不一定得到好瓜,但它可以避免得到坏豆。因此,善意取向的选择是必要的。有人可能会说,史学是求真之学,你怎么谈起了求善。求真和求善不是对立的关系,不是求善就求不到真,也不是求善就排斥了真,求真与求善是辩证统一的关系体。再说,这里讲的不是求善,而是善求,从善的维度求取口述的意义。当然,从善意出发解读文本,有可能漏掉文本里的“真”,但不从善意出发,文本里的真一定会漏掉的。从善意出发解读口述文本的意义,既是对口述文本概念的认知,也是一种解读方法。任何解读活动离开了“概念认知”,就会失去方向感。而任何解读活动如果离开具体方法,也不会在解读的路上走得太远。下面围绕什么在干扰善意的确立、善意解读的视角有哪些以及善意解读与口述意义呈现的关系等问题谈几点仅供讨论的看法。首先,善意解读意识的确立是有条件的,对人的善意与对文本的善意是一致的。解读者只有在放下对人的不满、不平前提下,把心态调整到心平气和的状态时再去读文本,善意解读意识的确立才会成为可能。以家乡人为例,一要平复心中对张学良九一八时不抵抗,导致东北沦陷十四年的愤怒;二要平复对他口口声声说如何如何爱家乡,却至死不回大陆的怨气;三要平复因为他抽大烟、乱搞女人,从而破坏了东北人形象而产生的恨意。如果愤怒不息、怨气不消、恨意不平,无论张学良在口述里说什么,都是很难读进去的,即使硬着头皮读了,也难以站在口述者的立场上去理解文本。愤怒息、怨气消、恨意平,善意不请自出。愤怒、怨气、恨意极易形成非善性前见,非善性前见一旦形成,从善意出发也就无从谈起了。如受个别“网毒”(高晓松之流)影响,认为张学良口述全是胡说八道,别说善意,恐怕连读的兴趣都没有了,何谈从善意出发?第二,善意是个模糊概念,只有通过解读基点和聚焦点的定位才会变得明晰起来。如果我们把是否有利于现实社会和个体人生的正面建构定位为基点,并把目光聚焦于人性视角,解读活动恐怕就不会迷失于模糊和“非善”。把目光聚焦于人性,而非党性、阶级性,我们就会发现,张学良口述充满着正能量。如他在困境中对人类的大爱、对真理的渴求、对思想的坚守、对人性积极意义的追问,等等。他的口述,需要慢慢品,越到后来,越接近大彻大悟。否则,不可能说出“如果历史可以重来,我还会那么做”,“死的思想是什么,不过是我们搬搬家就是”,“人没有信仰,你就是水里的浮萍”这样不朽的话语。在他口述中,“上帝”、“天国”的字眼经常出现,据此,有人说他是虔诚的基督徒。如果我们把目光聚焦于人性,便可解读出“爱人如己”的正能量。张学良已经为善意解读文本、人生为我们做出了榜样。比如访谈者提到他资助毛泽东的儿子去莫斯科的事,他说“就是给俩钱,不多。”提到看守对他如何如何不敬,他说,“唉!他是干这个的,职责所在,有什么办法?”轻描淡写、不经意间透露出他对人性善的选择与坚守。如果从审美的角度去理解,这应该是对人性最友善的尊重了。有人指责,张学良口口声声反对“丑表功”,他自己却在口述中自吹自擂。这里就有一个看问题的角度问题。人在表扬自己和自己在历史上做出非凡之举时一样,如同孔雀开屏,从正面欣赏,美的令人陶醉;跑到后面去看,哪只孔雀都令人作呕。一生没有丢过丑的人,那是因为他一生也没有开过屏。对人性的善意解读是文本善意解读的基础和前提。对人性的善意解读,根本之点在于解读者的向善意愿,侧重于从正面去看,从而达到使社会和人生趋于完善的目的。善意解读,可以也应该看作是解读者对口述功能的选择与建构。第三,善意解读有利于摆脱一叶障目,以防“盲人摸象”的故事在解读中重演。历史存在整体真实和具体真实问题,非善意解读容易滑向夸大具体,或以具体代替整体的泥沼,善意解读有助于整体把握。在网上讨论张学良“毛泽东没有说过公审蒋介石的话”时,一微友写了这样一段话:“说毛泽东说过公审蒋介石的话,这是事实,有证据支撑。但张学良说他没说,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一是张学良确实不知道。二是他说的是整体事实。毛说公审蒋的话,充其量是和平解决西安事变总体决策制定中泛起的一朵很小的情绪浪花,非把稍纵即逝的浪花翻腾出来做啥呢?从哪个角度都是可以忽略不计的。三是口述是有主题的。为什么张这么说,正是他的叙事技巧,口述不可横生枝蔓,那样会干扰主题的。四是人是有感情的。他不愿掏毛的耳屎。蒋杀了那么多共产党人,听到有人把他抓住了,说句公审的话,是人之常情。人之常情,不宜入史,也不该入史。史学是传承文明的,不是有啥记啥的豆腐账。这才是大真,也是善,相反,就是非善。”历史需要细节,但纠缠细节的真实,会影响历史总体真实的评价。一大陆学者和一台湾学者有段对话:台湾学者说,东北军在东北没打死多少日本人,义勇军原来许多是土匪……。大陆学者有点激动,打断他的话。先生,你说的是事实,冒昧地请教你想说明什么?他说,东北抗战是虚构的。大陆学者说,你说东北军没打死多少日本人,那打死多少日本人才算抗战了呢?衡量一场战争的结果可以用打死多少敌人来衡量,但用打死敌人数量少来说明抗战没有发生是不是有点问题呀!打个不恰当的比喻,您刚才给我泡了一大壶茶,我只喝一小口。您在日记里记下,今日午后二时许,大陆朋友来访,吾以春茶待之。我阅后说,你这是虚构,我当时只喝一小口。能这样说吗?离开具体真实的整体真实是不存在的,但整体真实绝不是具体真实的简单相加。说象的大腿像柱子、尾巴像鞭子,都对。但要说大象长的像柱子和鞭子就驴唇不对马嘴了。第四,善意解读要求解读者收敛傲慢,尊重口述者,在解读文本时假定口述者就站在对面,这是走向善意解读的自我约束。张学良在口述中,有的话可能“不合时宜”,有的可能还带着“副司令”的口气,说他的口述错误百出也是实情。但我们换一个角度思考,在我们所经历的历史中,还有没有错误的历史吗?在我们所读过的著作里,还能挑出哪怕一部没有错误的吗?包括我们今天提供大会的只有几千字的论文。为什么对我们自己和身边的人可以宽容,而对张学良的批评显得那样“无私”、勇敢?如果张学良一身戎装、手按军刀,端坐在面前,身后笔直地站着两位带刀侍卫,还有多少人拍案而起:“将军,在我看来,你刚才说的纯粹是一地鸡毛!”人们可以通过向活着的巨人当面拍桌子的手看到追求真理的勇气,却无法通过踏在巨人尸体上的脚解读出果敢。我这个例子好像有点极端,但要说明的问题是普遍存在的。早在一个多世纪前,西方哲学界就掀起一场“作者死亡”的学术争鸣。笔者认为,最起码应该把张学良视为和我们有同等权力的人,而且假定他具有反驳我们的话语权力和能力。这样,我们在解读他的口述时最起码会少些鲁莽和狂妄,多些尊重和敬畏。第五,当对文本解读发生多种可能性时,善意解读要求解读者选择尊重文本构成法则,没有把握做出正确解读时,不作强解。鉴于文本意义的无穷可能性和复杂性,各种解读都具有一定合理性。因此,对文本的善意解读,重要的是让文本自身充分地自然绽放。比如访者向张学良求证铣电有没有的问题时,张断断续续说了这么几句:“有没有这个电报我记不得了。”“我想也许有这个电报,因为那时候要冲突了,知道日本要出事。”(张友坤主编:《张学良口述历史(访谈实录)》第三卷,北京:当代中国出版社2013年版,第757-761页。)“铣电”到底有没有?怎样给“铣电”作注,在编委会内部引发激励争论。最后达成共识:铣电有没有,尚待考证。记不清了就是记不清了,不做妄猜。至于铣电注文,只客观介绍洪钫回忆录观点及流传源流,不予置评。我认为这就是善意解读。“一时无解,不作强解。”如果有学者以张学良说不抵抗命令是他下的而怀疑铣电是秘书伪造,至少我理解这是一种冒险。万一哪一天发现了“铣电”原件呢?历史上这样的例子还少吗?在政治清明的时代,人人都有表达思想的自由,人人都有质疑历史的权力,只是这种表达和质疑,一应该是有节制的,二应该是以善意为出发点,将疑点放到特定的背景中去衡量和判断,三应该摆正解读者的位置,不应该从维护自己以往观点、学术权威地位出发,将有利于“我”的材料统统罗列在一起,不利于我的一概弃之不用,甚至故意对不利于自己的材料进行吹毛求疵,将自己的立场暗藏于重新编织起来的逻辑之内,引导读者站在自己一方,以显示自己的深刻和不凡。第六,善意解读要求解读者坚守适度性原则,对口述文本不做过度性解读和绝对性结论,在“过”与“不及”之间寻找平衡点。对文本的过度解读和解读不到位是一样的,甚至过度解读和“精确”解读法比解读不到位和“模糊”解读更具负面性。我们大概都有这样的生活经验,在一个陌生城市问路,一个人只告诉你往哪个方向走,具体走哪条路他不知道,结果证明,他说的虽然模糊,但是对的;一个明确告诉你走哪条路,结果方向是错的,哪个更好?黑格尔说:适度是有质的限量,“一切人世间的事物……皆有其确定的尺度,超越这尺度就会导致毁灭”。([德]黑格尔:《小逻辑》,北京:商务印书馆1962年版,第243页。)邓小平说的更直白,也更具可操作性:处理历史问题,“要大处着眼,可以粗一点,每个细节都弄清不可能,也不必要”。(《邓小平文选》,北京:人民出版社1983年版,第137-138页。)可见,适度性是古今中外共同追求的理想境界。解读文本的适度性是这一普遍真理的具体化。运用适度性思维,可以引导我们在“是”与“非”、“对”与“错”之间,找到无数个隶属于度的节点。比如评价张学良,在“千古功臣”和“千古罪人”之间,可以找到“英雄”、“爱国者”、“有良知的中国人”、“进步青年”、“大丈夫”、“少帅”、“爱哭的统帅”、“受异性追捧的男人”、“花花公子”、“不抵抗将军”,等等。这不比两个“千古”必选其一的思维逻辑更令人信服,听起来也让人舒服一些吗?适度性是对唯物辩证法的自觉意识,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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