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莉：智能投顾的法律问题与监管挑战(金融法论坛华政)

李文莉上海对外经贸大学法学院教授智能投顾的法律问题与监管挑战有关科技金融的几点思考科技金融本质是什么？固有的商事法律关系有没有变？科技给原有的商事关系和商行为带来哪些特殊风险和监管挑战？金融创新与金融监管的关系

智能投顾的中外实证考察智能投顾的业务模式及法律风险智能投顾的法律界定ABCContents目录智能投顾的监管建议D一、智能投顾的法律界定法律界定：智能投顾通常指通过基于网络算法的程序、利用创新技术为客户提供全权委托的账户管理服务的注册投资顾问。（一）智能投顾的内涵一、智能投顾的法律界定（一）智能投顾的内涵与传统投顾的不同：智能投顾的准入要求较传统投资顾问更为严苛:1.主体特殊性：必须是注册投资顾问2.委托特殊性：必须是全权委托的账户管理允许受托人未经客户的同意买卖证券，但是客户必须与营运者签署客户的同意全权委托的协议。一、智能投顾的法律界定（一）智能投顾的内涵与传统投顾的共同性：智能投顾也必须遵守一般投资顾问法的规定智能投顾自动化投资工具数字化投顾一、智能投顾的法律界定（二）智能投顾的外延（与相关概念之厘定）一、智能投顾的法律界定（二）智能投顾的外延（与相关概念之厘定）从技术层面来讲，数字化投顾是将大数据、人工智能的技术引入投资顾问业务，由人工或机器通过互联网及移动互联网等向用户提供投资建议。一、智能投顾的法律界定（二）智能投顾的外延（与相关概念之厘定）一、智能投顾的法律界定总结：自动化投资工具范围最大，包含着数字化投顾和智能投顾的概念；在投资管理服务中以机器代替人工来完成投资顾问价值链中全部七项功能的为智能投顾，不能全部替代的为数字化投顾。本选题的逻辑起点是智能投顾。（二）智能投顾的外延（与相关概念之厘定）二、智能投顾的业务模式及法律风险（一）智能投顾在我国的发展趋势（蠢蠢欲动、惴惴不安）巨大潜力：1、大数据和和科技运用降低服务成本，致使整个行业的费率骤降，从而得以面向更广阔的投资群体；2、广阔的理财市场空间：我国居民家庭财富稳步增长，中产阶级日益扩大，高额的财富总量为智能投顾产品的崛起提供了丰厚的物质基础。3、以个人投资者为主的资本市场结构与主要服务于零售客户的智能投顾相契合。发展现状：1、主要爆发于2014、2015年间，2、平台已近40家，如京东金融、积木盒子、聚爱财plus等。二、智能投顾的业务模式及法律风险注册账户、签订服务协议并填写相关信息以便进行客户分析提供投资组合建议与发出交易指令执行交易指令持续监管账户，并随时进行投资组合再平衡定期出具投资组合的业绩及分析报告（二）智能投顾的业务模式：持续性与个性化二、智能投顾的业务模式及法律风险1.智能投顾市场的准入问题全权委托的业务模式与《证券法》171条的法律冲突；牌照制与停发牌照的事实冲突；普通投资者的大量介入带来投资者保护问题。（三）智能投顾的法律风险二、智能投顾的业务模式及法律风险2.智能投顾的特殊性带来的法律风险业务模糊性对传统信义义务的挑战；（利益冲突复杂性、机会分配易操性、用户信息安全脆弱性、业务连续易损性）跨界性对分层监管的挑战；算法的专业性对传统监管手段的挑战；决策集中性对“一致行动人”监管的挑战。（二）智能投顾的法律风险三、智能投顾的中外实证考察美国Betterment、Wealthfront、FutureAdvisor、SchwabIntelligentPortfolio、PersonalCapital在内的新兴公司逐步发展壮大。2013年起，Invesoco、高盛、黑岩集团、嘉信理财等先后以各种方式对智能投顾进行积极布局和直接投入。（一）美、韩智能投顾的实证考察三、智能投顾的中外实证考察韩国2015年，韩国大宇证券、现代证券、三星证券等争相推出智能投顾产品。2016年1月韩国总统工作报告中提出《关于活跃智能投顾的方案》2016年3月，韩国金融委员会（FSC）表示，将力推智能投顾成为新一代国民资产管理工具。（一）美、韩智能投顾的实证考察三、智能投顾的中外实证考察主要爆发于2014、2015年，已经或将要上线具有智能投顾功能的平台已近40家按研发主体可分为三类：传统金融公司研发的；互联网公司研发的；独立第三方类平台智能化程度参差不齐，和美国同类企业相比仍有差距部分互联网金融企业只是以“智能投顾”为噱头，并非真“智能”（二）我国智能投顾实证考察三、智能投顾的中外实证考察主要爆发于2014、2015年，已经或将要上线具有智能投顾功能的平台已近40家按研发主体可分为三类：传统金融公司研发的；互联网公司研发的；独立第三方类平台智能化程度参差不齐，和美国同类企业相比仍有差距部分互联网金融企业只是以“智能投顾”为噱头，并非真“智能”（二）我国智能投顾实证考察三、智能投顾的中外实证考察美国《1940投资顾问法》记录检查业绩费顾问合同让与的限制“投资顾问”头衔的使用（三）中外投资顾问监管比较三、智能投顾的中外实证考察我国《证券投资顾问业务暂行规定》记录披露说明保密业务费特殊规定（三）中外投资顾问监管比较四、智能投顾的监管准入信义义务信息披露业务费智能投顾平台的监管投资者适当性投资端的监管（一）智能投顾监管四、智能投顾的监管建议（一）修改《证券法》第171条，扫除准入障碍（二）明确投资顾问信义义务，保护投资者利益（三）确立分层监管体系，兼顾监管成本与效率（四）细化信息披露的具体标准，实现有效监管（五）创新监管模式，实现对算法的有效监管（六）完善投资者适当性制度，强化投资者保护四、智能投顾的监管建议1.确立全权委托服务的合法性2.恢复牌照核发（一）修改《证券法》第171条，扫除准入障碍四、智能投顾的监管建议1、注意义务智能投顾平台应预防、发现和应对网络安全威胁，保护用户信息安全。2、忠实义务为用户提供适当的建议制定有效的内部合规程序监管层完善相应的责任追究机制和补偿机制针对一致行动人实行穿透式监管（二）明确投资顾问信义义务，保护投资者利益四、智能投顾的监管建议确立以资金管理规模为主，地域及跨界性为辅的分层标准：业务仅局限于其所在省市区的公司交给所在地区管辖；超过某资金规模数量的公司必须在证监会注册，在国家层面予以监管；不达该数量的公司下放到地方层面进行监管。2.规定例外情形:一公司虽超过该资金指标理应由证监会特别监管，但其只面向本省客户提供服务，则应划归地方监管；若一公司虽未达资金指标，却跨地域性经营，则仍需在证监会注册，接受国家层面监管。（三）确立分层监管体系，兼顾监管成本与效率四、智能投顾的监管建议建议尽快制定智能投顾信息披露的细化标准，根据信息披露的真实、准确、完整、及时与易解等特点，同时结合智能投顾的特性做出具体化的特殊性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