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态经济学讲稿

生态经济学

第一章导论

第一节生态经济学的研究对象和特点

一、生态经济学的研究对象

1.生态经济学的研究对象

嘉兴桐乡屠甸镇和平村，经过5次洪水浩劫的和平村村民，对地面沉降带

来的灾害印象十分深刻。该村的塘坊桥从1985年到现在已经下沉了1.54米。

这座桥已经不能通行船只了，桥面离水面的距离目测大概30厘米。而以前没

沉降时，通行的船最高可达两米。地面沉降还影响了全村的庄稼种植，每年

排涝成本大幅增加，村里每隔3天就要排水，每年都要花四五万元排涝费，

另外还要5万元用于加固河堤。地面沉降使整个村子的房子都受到吞噬的威

胁。村子外河的河堤长约8公里，以前只有6米高，因为每年都在加高，目

前已经有8米高了，整个村子都在河堤下面，一旦河堤被冲垮，村子也毁了。

杭嘉湖平原出现沉降迹象的地区有2500平方公里，其中，最大的沉降点出现

在嘉兴城区，中心累计沉降量达860毫米。截至目前，地面沉降已给嘉兴造

成85亿元的损失。我省宁波、温岭西部也读存在因工业发展，大量开采地下

水导致地面下沉。这些都不会在GDP中直接表现出来，相反可能会增加GDPo

这个问题从经济学的角度，主要是比较发展工业和由此带来的经济损失的比

较；从生态学的角度，主要是分析发展工业对原有生态系统的影响。而现在

从生态经济学的角度，经济活动对生态系统的影响，以及这种影响产生的经

济后果，以及它们之间相互作用的长期影响。

生态经济学研究生态系统和经济系统相互作用所形成的生态经济系统。是

从生态学和经济学的结合上，以生态学原理为基础，经济学理论为主导，以

人类经济活动为中心，围绕人类经济活动与自然生态之间相互发展的关系这

个主题，研究生态系统和经济系统相互作用所形成的生态经济系统。

所以强调对生态经济系统的研究，是因为所有动植物和动物都倾向于改变

环境，这是它们相互之间为生存和繁荣所进行的竞争和合作。但是地球上没

有哪一个物种比人类强烈地争夺原始形式的太阳能及其副产品。在地球生

态系统中，人类是惟一能够威胁甚至于摧毁自己生存所依赖的环境的生物，

也是惟一扩展进入和支配使用陆地所有生态系统（甚至也能够发展出高度开

发海洋生态系统的方法）的生物。但是人类是地球各个生态系统中的一部分，

不管人类是不是能够认识到这个事实。

经济系统是生态系统的有机构成，其生存和发展离不开地球生态系统的支

撑。而地球生态系统是有限的，在物质上是封闭的。随之经济规模（人口数

量与人均资源耗用量的乘积）的持续增长，地球生态系统入不敷出。生态系

统为人类提供低嫡物质和能量的能力是有限的，人类尚没有可行的把能量转

化为物质的工艺，这制约了生态系统维持物种生命的数量，构成了对经济增

长过程的内在限制。因此，如果没有生态系统自我完善的再生产过程，一个

有限的环境不可能支撑无限的增长。

现代的全球经济受市场力量左右，很少考虑生态环境的约束。由于市场力

量不能真实反映商品和服务的全部成本，因此市场为众多决策者营造的是一

种与地球生态系统不合拍的被扭曲了的经济-------种正在戕（qiang）害其自

然支持系统的经济。大自然是依靠循环来维持生命的，因此也要依赖平衡。

普遍存在的渔场衰落、森林缩小、土壤侵蚀、牧草退化、沙漠扩大、二氧化

碳水平上升、地下水位下降、气温升高、风暴增多、海平面上升和物种消失

等现象体现着经济系统与地球生态系统之间不断增强的紧张关系。

传统经济学或生态学都没有真实反映这一事实。环境成本外部化行为使生

态系统雪上加霜。因此，重新构架全球经济的发展模式，形成一种以生态法

则为导向、能够真实反映产品生命周期成本的经济——生态经济，是一项十

分迫切的任务。

生态经济学是研究生态、经济和社会复合系统运动规律的科学，有别于传

统的经济学和生态学，也不是生态学和经济学的简单组合。生态学研究自然

界动、植物之间彼此的依存关系，经济学主要研究商品之间相互的依存关系，

而生态经济学侧重于研究自然与人的关系。兼顾多种约束条件下的生态经济

观是实行可持续发展的惟一途径。

生态经济学对生态经济系统的研究，注重生态系统和经济系统的相互、

相互作用。物质资料再生产过程中，不仅要不断占有自然物质，而且还要不

断地将废弃物、排泄物返回自然。这是人和自然最基本的关系，也是生态系

统和经济系统最本质的联系。这种联系是通过物质循环、能力流动、信息传

递和价值增殖实现的。生态经济学就是研究这四者运动及其相互关系的一般

规律。

2.生态经济学的研究对象是生态经济系统

首先，从生态经济学的应用目标考虑。

研究生态经济学的目的在于协调人类社会经济活动和自然生态之间的相

互关系，寻求生态系统和经济系统相互适应与协调发展的途径。这就要求对

生态经济系统结构重新优化，以增强其生态经济功能；对生态、经济、技术

和社会要素重新组合，以达到新的生态经济平衡状态。

其次，经济持续发展的需要。

随着人口剧增，人类经济活动的日益扩大与深化以及科技手段的滥用和治

理环境能力有限，社会生产和人们生活排放的大量废弃物与有害积累于环境，

使环境质量下降，生态状况恶化。要消除这些矛盾，只能把六大要素即人口、

需求、生产、资源、技术、生态环境作为有机的生态经济系统，使之成为协

调的整体。

最后，学科研究对象。

学科研究对象是指人们现实思考的客体或行动的目标。生态经济学是一门

揭示自然和社会之间内在本质联系及其运动规律的边缘学科，它主要是阐明

经济社会发展和生态系统之间相互联系影响、相互制约的规律性。构成生态

经济学研究的客体只能是生态经济系统。

生态经济学的研究对象是生态经济系统。这一点，国内外的看法基本一致，

但由于侧重点的不同，在表述上又有所区别。在我国，概括起来主要有以下

几种观点：

1.强调研究人类经济活动和自然生态之间的关系这种观点认为，生

态经济学主要阐明经济发展与生态系统之间相互影响、相互制约的规律性。

认为这是生态经济学所特有的研究对象。

2.强调研究生态系统的经济方面这种观点认为，生态经济学是以生

态经济这个复合系统为研究对象，从中探索人类经济活动和自然生态之间的

相互关系。其特点是从经济学的角度，根据经济学原理，对这一复合系统进

行研究，并以经济系统为主。而从生态学的角度研究这•复合系统就是经济

生态学的任务。

3.强调研究生态变化的社会经济因素这种观点认为，生态经济把生

态系统和社会系统作为•个整体来研究，是要从生态系统来看待社会经济问

题，研究生态变化的社会经济因素，用生态方法来计量经济效益。

4.强调研究生态经济系统的矛盾运动这种观点认为，生态经济系统

是生态系统和经济系统的矛盾统一体。生态经济学不是一般地研究这个复合

系统，而是以统一体内部的矛盾运动的规律为对象，并着重研究人类需求的

无限性与自然生态系统的有限性之间的矛盾运动规律。生态系统与经济吸引

之间的矛盾联系虽然多种多样，但最本质的联系是两者间存在着物质、能量、

价值的循环与转变。生态系统与经济系统相联系还需要一个中间环节，即由

各种技术手段组成的技术系统（姜学民，1984）o所以，生态经济学的研究对

象可以概括为：生态经济学是研究生态系统、技术系统和经济系统构成的复

合系统的结构、功能、行为、运行机制及其规律性。

二、生态经济学的特点（重点）

1.整体性

生态经济系统的整体性，是指生态经济系统是生态系统和经济系统的有机

的统一整体。在这个统一体中的各个子系统之间、子系统内各个成分之间，

都具有内在的、本质的联系，这种联系使生态经济系统构成•个有机联系的

整体。

生态经济学的整体性特点，包括三个层次的含义。

首先，生态经济学把系统与环境统一起来研究。大到整个生物圈（生物圈

在宇宙中的位置），小到微型生态系统（养花，一盆花就是一个生态系统，有

植物、微生物，还有土壤、水和空气。土壤、水和空气对花来说是环境，盆

花的位置、阳光督影响花的生长，也是花的环境），都是一个整体，都和一定

的环境相联系。

其次，生态经济学把系统内的各个子系统统一起来进行研究。任何系统都

不是孤立的，都是和一定的其他系统相联系。以城市生态经济系统为例，首

先，生态经济系统中，要把经济系统和生态系统结合在一起研究，要同时研

究城市经济系统和城市生态系统。其次，在城市经济系统中，要分别考察生

产（企业）、消费（居民）、分配（财政税收等）系统。又要在城市生态系统

中考察人口（消费者）、绿化（生产者）、面积、交通、温度、空气等（环境）

系统。

再次，生态经济学把系统的各个组成部分，也看成一个整体来进行研究。

任何子系统，都是由多种因素构成的。如一个观赏的鱼缸，既有生物：鱼、

水草；微生物；无机物：水、石、缸以及空气、温度等。

2.综合性

生态经济系统是一个多层次、多系列的综合结构体系。它既包括生态系统

的生命系统和环境系统；又包括经济系统的生产、交换、分配、消费各种环

节和部门，以及技术系统、金融系统、物流系统等；还包括社会、政治、国

家、意识形态等。如果说整体性是主要考虑系统的构成，综合性就主要考察

系统各组成部分的相互关系。

3.战略性。

战略问题一般是指带有全局和长远性的主导问题。生态经济学研究的问

题，一般都具有全局性和长远性的特点。这些问题往往在短期内难以得出精

确的结论。但是一旦这些问题显露出来，又往往难以挽回。如人口问题，温

室效应，生物多样性，以及更具体的三峡工程、南水被调工程。

当然，生态经济学研究的问题具有全局性，并不意味着生态经济学仅研究

全球性问题或全国性问题。全局也是一个相对的概念，地区、部门以及一个

微观单位，都有其全局性问题。更何况中观、微观生态经济问题，又总是和

更大的环境——全国、全球问题相联系的。

第二节生态经济学的产生和发展

一、生态经济学的思想渊源

1.中国古代朴素的生态经济思想

早在二千多年前的周代，就已经出现了生态经济思想的萌芽。大体上集

中在以下几个方面：

人与自然的关系

主要有三种典型学说：

以庄子为代表的因任自然的思想；

以荀子为代表的改造自然的思想；

以《易传》为代表的天人合一思想。

保护自然资源与生态环境

周朝就有保护自然的“野禁”和“四时之禁”。

秦以后各朝都有类似的环境保护法令。《吕氏春秋》中明确提出不能“竭

泽而渔”。

建立合理的农业产业结构

逐渐形成因地制宜、全面发展，一业为主，农林牧结合的格局。

经济与环境要协调发展

已经不自觉地认识到，经济活动要和环境相协调。如《吕氏春秋》中已

提到“地可使肥，又可使棘”的土壤肥力辨证观。明代万历年间，陈经纶不

仅详细阐述养鸭治蝗的经验，而且提出了种地与养地结合，维持土壤养分平

衡的理论。

2.西方经济学中的生态环境思想

劳动和土地是财富之源泉

配第提出，“劳动是财富之父，土地是财富之母”，强调人类劳动和自然

资源是密不可分的。

重农学派提出“纯产品”的概念，认为纯产品是农业部门生产出来的财

富超过生产过程中所耗费的财富的余额。因此，劳动和土地是创造价值的两

个必不可少的条件。

自然资源是稀缺资源

马尔萨斯(1766—1834)的“人口论”是建立在自然资源的稀缺并且不

可替代的基础上。

他的人口理论是建立在两个命题基础上的：第一个是当人口不加限制

时，会以几何级数增长，这样，每25年人口总数就会翻一番；第二个命题是

即使在最好的情况下，生存资料(即食品供给)也不可能以快于算术级数的

速度增加。因此，人口扩张超过食物的供应，出现人口过剩。于是人们为食

物掠夺土地，诉诸战争・；而且疾病、饥饿等也是限制人口增长的因素。结果

人口会下降到合适的水平。这种过程会重复出现。

由于马尔萨斯的模型过于简单，现实生活远比他分析的复杂，他没有考

虑技术进步的作用，人口增长与环境的关系也比他分析的复杂得多；而且在

历史上他的理论也没有精确的实例支持，再加上他对人口过剩的表达方式，

使他的理论一直处于被批判的地位。但是马尔萨斯的思想影响是深远的。不

仅生物科学中他的模型还在被广泛地应用，而且后人的思想发展也一直受他

的思想影响。如达尔文的关于自然选择的理论；在人口理论、可持续发展理

论中，人们总忘不了提到马尔萨斯；马克思对马尔萨斯的批判，也说明马尔

萨斯的思想影响。

李嘉图(1772—1823)提出了经济活动同环境的另一个模型。李嘉图是

为了说明地主为什么会从土地经营者那里接受一定的地租。他认为人民开始

耕种土地，会选择那些付出最少的劳动但能收获最多的土地。随着人口的增

加，农民会开垦那些较次一点的土地，这样会需要付出更多的劳动力，食物

价格也必须上升以超过贫瘠土地上的投入成本。这意味着播种比较肥沃的土

地可以得到一份额外的地租。他的模型显示了人口增加是怎样驱动人们去开

垦较差的土地；人们为了增加产量而大量地使用杀虫剂和化肥；展示了一个

关于食物价格波动会周期性地导致农民进入和退出广泛的农业活动现象；还

给人类展现了一个关于人口增长和食物价格变化的关系以及人类的存活和生

态的生命支撑系统之间的复杂关系。

李嘉图关于资源利用的模型和地球科学家关于矿物资源利用的思想相

似，总是假设最好的资源首先被利用。虽然他承认自然资源的约束，但

认为贸易、技术进步等因素可以改变自然资源的约束状况，否定绝对界限的

存在。

重视保护生态环境

穆勒认为经济增长极限是存在的，但他并不将此看成一个完全停滞的社

会，而是人类的精神、道德及生产技术仍在发展的富裕而公正的理想社会。

尤其他提出保护环境的思想。他认为，环境一方面为人类提供生存的空间，

它不仅提供满足人们需要的物质产品，而且也是人们居住的场所。另一方面，

经济活动带来环境的破坏，影响人们的舒适、愉悦、美感等。而这些破坏又

不能从市场机制中得到反映。他倡导对环境的保护。

恩格斯强调人们的利用自然界的同时，不能违反自然规律。人们对自然

的每一次征服，都会遭到自然界更严厉的报复。

马歇尔第•次提出了自然环境如风景的价值不容忽视，认为许多环境服

务的“直接货币价值”远远低于它们的“真实价值”。但是他认为，自然资源

稀缺问题，可以通过价格机制得到反映，并通过后场供求的自发调节得到消

除。这一论断代表了新古典经济学家对资源环境问题的基本看法。

庇古，分析了外部性问题。但他把污染当组最优资源利用无关的一个外

部性问题来看待。他们认为由于价格机制不能有效地激励消除污染的经济行

为，因而超出环境吸收能力的污染是不可避免的。部分经济学家主张对造成

环境污染的行为征税，以便在价格当中适当地反映出这种行为的社会成本。

二、生态经济学的产生和发展

1.生态学的产生和发展

生态学是德国动物学家恩斯特•海克尔(E.Haeckle)于1866年在其所

著的《普通生物形态学》中首先提出来的。认为生态学是一门研究生物有机

体与无机环境之间相互关系的科学。要比生态经济学早约一个世纪。

生态学的产生，从思想渊源上可以上溯到达尔文1859年发表的进化论

《物种起源》。达尔文深化了生物与环境之间的关系的认识，这就直接导致生

态学的产生。在20世纪初的时候，生态学被认为是生物学中的一个独立学科。

生态系统这一概念是由英国生态学家坦斯利(A.G.Tansley)于1935年

提出来的。“生态系统”这一生态学的概念得以确立，生态学成为研究生态

系统结构和功能的科学。这使生态学的研究更全面、定量化。这是生态学发

展的第二阶段。

2.生态经济学的产生

没有生态学的发展，没有生态学对社会经济问题的研究，就没有今天的

生态经济学。正是在生态学中对系统理论的运用，生态系统思想的产生，人

们才能把生态系统和经济系统作为一个整体来加以研究。从而为生态经济学

的产生奠定基础。

生态学和经济学这两个词都来自于希腊文，其词根“ec。”在古希腊词

是“oikos”，意思为“住所”或者“栖息地”。从字意上来讲是关于居住环境

的科学，所以有人把生态学叫做自然科学。只是在后来的发展中，它们被人

为地分割为两个完全不同的学科，其中生态学成为自然科学，经济学则是社

会科学，并形成了各自完整的理论体系。但是有许多问题已经不是任何一个

单独的学科能够解决的。实际上“oikos”分别是指自然界和人类社会的问题

与管理。所以，生态学和经济学的融合既是历史的选择，也是现实的选择。

生态经济学的产生不仅受生态学和经济学的影响，也受到其他一些学科

和思想的影响，例如生物物理学、系统论的思想、环境经济学和资源经济学

的思想和方法、可持续发展的思想等，其中主要的是环境经济学的产生及其

主要思想方法。

20世纪20年代中期，美国科学家麦肯齐(Mekenzie)首次把植物生态

学与动物生态学的概念运用到人类群落和社会的研究，提出了“经济生态学”

的名词，主张经济分析不能不考虑生态学的过程。

真正结合经济社会问题开展生态学研究的，应首推美国海洋生物学家莱

切尔•卡森(RachelCarsen)。她于1962年发表了著名的科普读物《寂静的

春天》，对美国社会滥用杀虫剂所造成的危害进行了生动的描述，揭示了近代

工业对自然生态的影响。

20世纪60年代后期，美国经济学家肯尼斯•鲍尔丁在他的重要论文《一

门科学——生态经济学》中首先正式提出了“生态经济学”的概念。他首次

提出了“生态经济协调理论”，创见性地论述了利用市场机制控制人口和调节

消费品的分配、资源的合理开发利用、环境污染以及用国民生产总值衡量人

类福利的缺陷等。从而标志着生态经济学作为一门科学诞生.

对生态经济学的产生影响最大的是鲍尔丁的关于地球太空船的思想。他

在1966年所写的一篇著名的论文《即将到来的宇宙飞船经济学》中认为，如

果人类想获得永久的可持续的经济发展，就需要重新定位。他首先提出传统

的经济学是一种“牛仔经济”，这种观点认为用GNP和GDP这些收入尺度反映

的总流量越多越好。然而他认为，这种经济是长期建立在对什么是物质可能

性这一有缺陷的了解基础上的。因此，我们需要观念转变，即承认地球是一

个封闭的系统，或者更正确地说，是只能够接受外界能量(能量的定义，：做

功的能力。任何物质物理或化学性质的改变，均涉及到从外界摄取能量，如

水沸腾，或释放能量到外界环境的问题，如煤的燃烧。能量可分为势能和动

能。动能为一物体行动时的能量；势能为一物体由于位势之故所存在的能量。)

的输入(太阳能)和对外界进行能量输出的封闭系统。但是就物质而言，地

球是一个纯粹的封闭系统；物质不能够被创造或者被破坏，来自开采、生产

和消费行为的残留物总是以这种或那种形式与我们一起存在。他将整个地球

的生态系统比做一艘在太空中的飞行器，这样地球被认为是孤立的，没有任

何可以无限储备的物质。在飞船中，如果人们想要无限制的生存和发展下去，

就必须在不断再生的生态圈中找到自己的位置。物质的使用仅限于在每个时

段里能够循环的物质，而这些物质又受到飞船接受的太阳能的限制。

他指出现代经济社会系统是建立在自然生态系统的基础上的巨大开放

系统，以人类经济活动为中心的社会经济运动都在大自然的生物圈中进行。

一方面，任何经济社会活动都要有作为主体的人和作为客体的环境，这两者

都是以生态系统运行与发展作为基础和前提条件的；同时，任何生产活动都

需要来自生态系统的物质和来自太阳的能量。另一方面，在生态系统和经济

系统的矛盾中，人既是自然属性又有社会属性，因此人类只有积极促进生态

系统与经济系统的协调发展，才能实现人类经济社会的可持续发展。在他的

论文中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在一定程度上把价格机制以某种方式引入到外

部不经济性问题中，用以市场为基础的激励手段矫正这种不经济性。当然他

也承认这些手段仅能处理这些问题的一小部分。

生态经济学提出者之二——赫尔曼•戴利（HermanDaly）,戴利在1974

年曾提出稳态经济的思想，其中已经具有生态经济的含义。他的表述是：稳

态经济就是稳定的物质财富（人造物）和稳定的人口，每一种都保持同样的

选择，需要低的通量水平，即低的出生率等于低的死亡率，低的物质生产率

等于低的折旧率，以使人民长寿和物质存量保持高水平。通量可以做是维持

存量的成本，从低嫡（嫡entropy为一衡量混乱程度的度量）物质的开采投入

端开始，到等量的高淄废物（污染物）产出端结束。通量是维持人口和人造

物的不可逆成本，相对于所选择的维持成本应最小化。

他的论述认为效率注定会损失而不是获得，这主要是热力学基本定律中

物质能量既不能被创造也不能被消灭的结果。当较好（低墙）等级的材料消

耗后，必须处理更多的物质，这就要消耗更多的能量和资本才能获得同样数

量的矿物。他还注意到，选择必须稳态经济中的存量水平，但是从大量的可

以利用的存量中进行选择是很难的事情，这包括要考虑经济的、生态的和伦

理的原则。我们根本不可能选择最优的存量水平，因此实际上应当设法在现

有的存量水平或者接近现有存量水平上维持稳态。

他曾经提出了一个目标-手段图谱，显示了生态经济学所要研究的问题和

人类所要达到的目标：

生态经济问题

经济问题

根本目标（生命目标）中间目标（必须和需要）卜间手段（人造资本）

x伦理政治经济

收入和财富亲情友爱

健康和教育（知识）低端物质能量

休闲时间消费品

亲情友爱公共建筑和基础设施

人类劳动生产设

备

人类建立社会和经济系统的目的般被认为是为了满足人类自身的需

要。但是，社会和经济系统并不能完全提供人类的需要，因为有很多，特别

是生命支持的服务，基本上是依靠来自生物圈和自然资本的直接服务。正如

生物圈一样，社会和经济系统也是开放的热动力系统。保持社会和经济系统

现有的人造资本的水平，就需要持续不断的低嫡物质——能量流的输入。尽

管各种低炳物质间具有一定的替代关系，但就整个低嫡物质而言是不能被替

代的，没有低嫡物质，人类无法生产和保持人造资本以满足经常需要。因此，

低嫡物质构成了生态系统的基本问题，低端物质和能量构成了生态系统的根

本手段。人类的根本目标是指具有内在完美性的理念，它指导和约束人类社

会、经济的行为目标，它与中间目标之间的关系是由伦理观来决定的，伦理

观是生存斗争中对自由度的制约，是相互合作的个体或群体之间趋向合作的

进化模式。

人类的根本目标具有完美性，不因社会和经济目标而动摇。尽管社会可

能不可能准确定义出这种根本模式，但一定在执行着某种模式。正是由于对

于根本目标的认识不足，才使得社会经济的发展出现种种问题，并偏离生态

经济系统整体演化稳定健康的方向。中间手段如何更加有效地满足中间目标，

属于经济学研究的领域。如果说中间目标和根本目标之间的关系是人类主观

确定的一种伦理关系；那么中间手段和根本手段之间的关系则是一种技术关

系，主要有两种技术：第一是体现在自然资本中的“自然技术”，指的是赖以

维系生命支持系统、资源再生产、高燧物质的吸收、生物化学过程等；第二

是体现在人造资本中的“人文技术”，即资源开发利用方法的改进，利用效率

的提高以及服务价值更高产品的开发等。

戴利因此认为生态经济所要达到是人的根本目标，为了达到这个目标，

我们的研究重点应该由传统的经济问题转到更大范围的研究即生态经济问题

的研究，这是达到整个地球生态系统可持续发展的惟一手段。

生态经济学提出者之三——罗伯特•科斯坦塔。他认为“生态经济学是

一门全面研究生态系统与经济系统之间关系的科学，这些关系是当今人类面

临的众多紧迫问题（如可持续性、酸雨、全球变暖、物种消失、财富分配等）

的根源，而现有的学科均不能对生态系统与经济系统之间的这些关系予以很

好的研究”.他认为目前人类社会经济亚系统是整个地球生态系统的一部分，

而且这个亚系统的政策和发展是以生态系统为基础的，所以人类的经济系统

必须太和生态系统保持相协调，包括它们之间的物质循环和能量的流动，以

及规模和尺度的相互协调。但是目前的人类社会经济系统相对于地球生态系

统来说，其规模已经相当大，或者说是已经从一个相对“空的世界”达到一

个相对“满的世界”。

环境经济学和资源经济学目前的发展和实际应用仅涉及到新古典经济

学在环境问题与资源问题研究中的应用；生态学目前虽然也研究人类对生态

系统的影响，但其主要研究对象是“自然”系统；生态经济学则既包括利用

经济学方法研究经济活动对环境与生态的影响，也包括用新的方法研究生态

系统与经济系统之间的联系。因此又将生态经济学定义为“可持续性的科学

和管理”，生态经济学将人类经济系统视为更大的生态经济系统的一部分，其

研究范围是经济部门与生态部门之间相互作用的整个网络。他还指出，虽然

经济学是历史发展的产物，是动态发展的科学，在解决问题时要有对话和作

和的精神。生态经济学所要解决的问题包括：可持续发展的规模、公平的分

配和有效的配置，其中有效的配置主要是古典经济学的理论，公平的分配来

自于福利经济学的一些思想。他认为生态经济学中所公认的观点有四点：

①地球是一个热动力学封闭的和没有物质增长的系统，人类经济系统是

地球状态系统的亚系统；这意味着从生态系统中取得的资源经过人类的经济

亚系统后又以废弃物的形式返回到生态系统中的这个过程对于整个生物圈来

说是有限制的。

②人类未来的星球是一个可持续发展的星球，在它内部的所有成员（包

括其他生物）都可以在以上所提到的限制之内享受着高质量的生活。

③承认在时间和空间等不同尺度上分析像地球这样的复杂系统，将会有

许多不确定性存在，而确定性又是不可逆转的，这就需要我们有事前预防的

思想。

④人类的每一个机构和管理部门的行动应该是积极的而不是被动的。而

且我们制定的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