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部审计质量对上市公司外部融资成本的影响：基于A股市场的实证探究

外部审计质量对上市公司外部融资成本的影响：基于A股市场的实证探究一、引言1.1研究背景与意义1.1.1研究背景在当今资本市场中，上市公司的融资活动对于其自身的生存与发展至关重要。充足的资金是企业维持日常运营、开展投资项目、进行技术研发以及拓展市场的基础保障。融资成本作为企业融资活动中的关键因素，直接影响着企业的财务状况和经营成果。较低的融资成本意味着企业能够以较少的代价获取所需资金，从而提高资金使用效率，增强市场竞争力；而较高的融资成本则会加重企业的财务负担，压缩利润空间，甚至可能影响企业的正常运营和战略发展。外部审计作为资本市场中的重要监督机制，其质量的高低对上市公司的信息披露和财务报告质量有着深远影响。高质量的外部审计能够增强财务信息的真实性、准确性和可靠性，为投资者和债权人等利益相关者提供更为可靠的决策依据。在融资过程中，债权人与投资者往往会依据经过审计的财务报告来评估企业的信用状况、偿债能力和盈利能力，进而确定融资的风险和成本。因此，外部审计质量很可能通过影响利益相关者对企业的认知和判断，对上市公司的外部融资成本产生作用。在我国资本市场不断发展和完善的背景下，上市公司数量持续增加，融资规模日益扩大，融资方式也愈发多样化。然而，部分上市公司存在信息披露不规范、财务造假等问题，这不仅损害了投资者利益，也影响了资本市场的健康发展。在这样的环境下，深入研究外部审计质量对上市公司外部融资成本的影响，对于规范上市公司融资行为、提高资本市场资源配置效率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1.1.2研究意义本研究具有重要的理论与实践意义。从理论角度看，有助于进一步完善审计理论与公司融资理论的相关研究。目前关于外部审计质量与上市公司外部融资成本之间关系的研究虽有一定成果，但尚未形成完整且统一的理论体系。通过本研究，有望深入剖析两者之间的内在作用机制，丰富和拓展现有理论研究，为后续相关研究提供新的思路和视角。从实践意义出发，对于上市公司而言，认识到外部审计质量对融资成本的影响，有助于企业重视外部审计工作，积极聘请高质量的审计机构，提高财务信息质量，从而降低融资成本，拓宽融资渠道，优化资本结构，增强自身的市场竞争力和可持续发展能力。对于投资者和债权人来说，在进行投资和信贷决策时，可以将外部审计质量作为重要的参考因素，更加准确地评估企业的风险和价值，做出更为科学合理的决策，降低投资风险，保障自身利益。对于资本市场整体而言，高质量的外部审计能够提高市场信息的透明度和有效性，促进资源的合理配置，增强市场信心，维护资本市场的稳定健康发展，推动市场经济的繁荣。1.2研究目标与方法1.2.1研究目标本研究旨在深入探究外部审计质量对上市公司外部融资成本的影响，具体目标如下：揭示两者关系：运用严谨的实证分析方法，精准确定外部审计质量与上市公司外部融资成本之间的关联方向与程度，明确高质量的外部审计是否能够显著降低上市公司的外部融资成本，或者两者之间存在其他复杂的关系模式，为资本市场参与者提供关于审计质量与融资成本关系的清晰认知。剖析影响机制：深入挖掘外部审计质量影响上市公司外部融资成本的内在作用机制。从信息不对称理论、信号传递理论等多视角出发，分析高质量审计如何通过提高财务信息质量、增强市场信心等途径，对债权人与投资者的决策产生影响，进而作用于企业的融资成本，丰富和深化对资本市场运行机制的理论认识。提出实践建议：基于研究结论，为上市公司、审计机构、监管部门以及投资者等利益相关者提供具有针对性和可操作性的建议。指导上市公司合理选择审计机构，提升审计质量，有效降低融资成本；帮助审计机构明确自身在资本市场中的重要职责，不断提高审计服务水平；为监管部门完善相关政策法规、加强市场监管提供理论依据；为投资者在投资决策过程中充分考虑审计质量因素提供参考，促进资本市场的健康有序发展。1.2.2研究方法为实现上述研究目标，本研究将综合运用多种研究方法：文献研究法：系统全面地梳理国内外关于外部审计质量、上市公司融资成本以及两者关系的相关文献资料。对已有研究成果进行分类、归纳和总结，了解该领域的研究现状、研究热点和发展趋势，分析现有研究的不足之处，从而为本研究提供坚实的理论基础和研究思路，避免重复研究，确保研究的创新性和前沿性。实证研究法：以我国上市公司为研究样本，选取一定时间跨度内的相关数据进行实证分析。首先，合理界定外部审计质量与外部融资成本的衡量指标，构建科学的实证研究模型。然后，运用统计分析软件对数据进行描述性统计、相关性分析、回归分析等，检验研究假设，验证外部审计质量对上市公司外部融资成本的影响，并通过稳健性检验确保研究结果的可靠性和稳定性，使研究结论更具说服力和实践指导意义。案例分析法：选取具有代表性的上市公司案例，深入剖析其外部审计质量状况以及在融资过程中面临的成本情况。通过对具体案例的详细分析，进一步验证实证研究结果，深入了解外部审计质量对上市公司外部融资成本影响的实际表现和具体作用过程，为研究结论提供更丰富的实践依据，增强研究成果的实用性和可操作性。1.3研究创新点本研究在样本选取、变量设计以及研究视角方面展现出一定的创新之处，为外部审计质量与上市公司外部融资成本关系的研究增添新的活力与深度。样本选取创新：本研究在样本选取上突破传统范围，不仅扩大了时间跨度，涵盖了近年来资本市场发展的关键时期，以捕捉市场环境变化对两者关系的动态影响；还拓宽了样本覆盖范围，纳入了更多不同行业、不同规模以及不同地域的上市公司，使样本更具全面性和代表性，能够更准确地反映整体上市公司群体的特征，避免因样本局限性导致研究结果的偏差，为研究结论的普适性提供有力支撑。变量设计创新：在变量设计上，构建了更为综合和精准的衡量指标体系。对于外部审计质量，不再局限于单一指标衡量，而是综合考虑审计师声誉、审计费用、审计意见类型以及审计师行业专长等多个维度因素，全面且深入地反映外部审计质量的高低；对于外部融资成本，除了常规考虑债务融资成本和权益融资成本外，还进一步细分融资渠道，如银行贷款、债券融资、股权增发等各自对应的成本，并考虑了融资过程中的隐性成本，如信息不对称导致的额外风险溢价等，使变量设计更贴合企业实际融资情况，提高研究的准确性和科学性。研究视角创新：本研究从多学科交叉融合的视角出发，突破了以往仅从会计学或金融学单一学科角度研究的局限。综合运用会计学、金融学、信息经济学以及公司治理理论等多学科知识，深入剖析外部审计质量影响上市公司外部融资成本的内在机制。例如，从信息经济学角度分析高质量审计如何降低信息不对称，进而影响投资者和债权人的决策行为；从公司治理理论角度探讨审计质量对公司内部治理结构和治理效率的影响，以及这种影响如何传导至外部融资成本，为该领域研究提供了全新的思路和方法，有助于更全面、深入地理解两者之间的复杂关系。二、文献综述2.1外部审计质量相关研究2.1.1外部审计质量的定义与衡量外部审计质量是指审计师发现并报告客户财务报表中重大错报的联合概率（DeAngelo,1981）。高质量的外部审计意味着审计师具备较强的专业胜任能力，能够运用恰当的审计程序和方法，准确识别财务报表中的错误、舞弊及其他重大不实陈述；同时，审计师还应保持高度的独立性和客观性，不受客户管理层或其他利益相关方的不当影响，如实报告所发现的问题，确保审计报告能够真实、准确地反映被审计单位的财务状况和经营成果。在衡量外部审计质量时，学者们采用了多种指标。审计意见类型是常用的衡量指标之一。标准无保留审计意见表明审计师认为被审计单位的财务报表在所有重大方面按照适用的会计准则编制，公允反映了其财务状况、经营成果和现金流量；而非标审计意见（包括保留意见、否定意见和无法表示意见）则意味着财务报表可能存在重大错报或审计范围受到限制等问题，通常被视为审计质量较低的信号（Chenetal.,2001）。可操纵应计利润也常被用于衡量审计质量。可操纵应计利润是企业管理层通过会计政策选择和估计等手段进行人为操纵的应计利润部分。高质量的审计应能够有效抑制企业管理层的盈余操纵行为，使可操纵应计利润维持在较低水平。一般来说，可操纵应计利润越低，说明审计师对企业财务报表的监督越有效，审计质量越高（Dechowetal.,1995）。此外，审计师声誉也是衡量审计质量的重要因素。国际四大会计师事务所凭借其丰富的经验、严格的质量控制体系和广泛的国际网络，在行业内树立了较高的声誉，通常被认为能够提供更高质量的审计服务（FrancisandWilson,1988）。2.1.2影响外部审计质量的因素事务所规模对审计质量有着显著影响。大规模的会计师事务所通常拥有更丰富的资源，包括专业人才、先进的审计技术和完善的质量控制体系，这使得它们在审计过程中能够投入更多的人力、物力和时间，更全面、深入地审查被审计单位的财务状况和经营活动，从而提高发现重大错报的能力（DeAngelo,1981）。大规模事务所往往更注重维护自身的声誉，因为一旦出现审计失败，对其声誉的损害将更为严重，可能导致大量客户流失和经济损失。基于声誉保护的动机，大规模事务所会更加严格地遵循审计准则和职业道德规范，保持较高的审计质量。审计师独立性是保证审计质量的关键因素。独立性要求审计师在执行审计业务时，不受被审计单位管理层或其他利益相关方的不当影响，能够客观、公正地进行审计判断和发表审计意见。然而，在现实审计环境中，存在诸多因素可能威胁审计师的独立性。审计费用的支付方式可能引发利益冲突。如果审计费用过高或过低，都可能影响审计师的独立性。过高的审计费用可能使审计师对客户产生经济依赖，从而在审计过程中迁就客户的不合理要求；过低的审计费用则可能导致审计师为降低成本而减少必要的审计程序，影响审计质量（Simunic,1980）。审计师与客户之间的长期关系也可能对独立性产生影响。随着审计任期的延长，审计师与客户管理层之间可能形成过于密切的关系，导致审计师丧失应有的职业怀疑态度，降低审计质量（DeFondandSubramanyam,1998）。审计师行业专长也是影响审计质量的重要因素。具有行业专长的审计师对特定行业的业务模式、经营特点、会计处理方法以及行业监管要求等有更深入的了解，能够更准确地识别行业内企业财务报表中的重大错报风险，并运用针对性的审计程序进行有效应对（Craswelletal.,1995）。行业专长有助于审计师积累丰富的行业经验和专业知识，提高其职业判断能力，使其在面对复杂的审计问题时能够做出更合理、准确的决策，从而提升审计质量。2.2上市公司外部融资成本相关研究2.2.1外部融资成本的构成与度量上市公司的外部融资主要包括债务融资和股权融资，相应地，外部融资成本也由债务融资成本和股权融资成本构成。债务融资成本是指企业为获取债务资金所付出的代价，通常表现为支付给债权人的利息。对于银行贷款，贷款利率是债务融资成本的直接体现，它受到市场利率水平、企业信用状况、贷款期限等多种因素的影响。例如，在市场利率较高时，企业获得银行贷款的利率也会相应提高，从而增加债务融资成本；信用评级高的企业由于违约风险较低，往往能以较低的利率获得贷款，降低债务融资成本。债券融资成本除了债券利息外，还包括债券发行费用，如承销费、律师费、评级费等，这些费用都会增加企业通过债券融资的总成本。股权融资成本是企业为获取股权资金而向股东支付的回报。从投资者角度看，股权融资成本是其投资于该企业所要求的必要收益率。在度量股权融资成本时，常用的方法有资本资产定价模型（CAPM）。该模型认为，股权融资成本等于无风险收益率加上风险溢价，其中风险溢价由市场风险溢价与该股票的β系数相乘得出。β系数衡量了股票相对于市场组合的风险程度，β系数越大，说明股票的风险越高，投资者要求的风险溢价也就越高，从而股权融资成本越高。例如，某公司的β系数为1.2，市场风险溢价为8%，无风险收益率为3%，根据CAPM模型，该公司的股权融资成本为3%+1.2×8%=12.6%。股利增长模型也是常用的度量方法之一，它假设股票价格等于未来各期股利的现值之和，通过对股利增长率和当前股票价格等因素的分析来计算股权融资成本。2.2.2影响外部融资成本的因素企业规模是影响外部融资成本的重要因素之一。一般来说，大规模企业通常具有更稳定的经营状况、更广泛的业务范围和更强的抗风险能力，这使得它们在融资市场上具有较高的信誉和较低的违约风险。债权人与投资者往往更愿意为大规模企业提供资金，并且要求的风险溢价相对较低，从而降低了企业的外部融资成本。例如，大型国有企业由于资产规模庞大、经营历史悠久、政府支持力度大等原因，在银行贷款和债券发行方面往往能够获得更优惠的利率条件，融资成本相对较低；而小型企业由于规模较小，经营稳定性较差，面临的市场风险和信用风险较高，融资难度较大，融资成本也相对较高。盈利能力也是影响外部融资成本的关键因素。盈利能力强的企业通常能够产生稳定的现金流，这为其按时偿还债务本息和向股东分配股利提供了有力保障。债权人更愿意将资金借给盈利能力强的企业，因为这样可以降低违约风险，从而可能给予较低的贷款利率。投资者也更倾向于投资盈利能力强的企业，他们对这些企业的未来发展前景更有信心，在要求回报率时可能相对较为合理，不会过度提高股权融资成本。例如，一些行业龙头企业，如苹果公司，凭借其强大的盈利能力和市场竞争力，能够以较低的成本进行债务融资和股权融资，不断扩大企业规模和提升市场地位；相反，一些盈利能力较弱甚至亏损的企业，在融资过程中往往面临较高的融资成本，甚至可能难以获得足够的资金支持。信用风险是影响外部融资成本的直接因素。信用风险高的企业，其违约可能性较大，债权人与投资者为了补偿可能面临的损失，会要求更高的风险溢价，从而导致企业的外部融资成本上升。信用评级机构会根据企业的财务状况、经营能力、行业前景等多方面因素对企业进行信用评级，信用评级的高低直接反映了企业信用风险的大小。例如，被评为AAA级的企业信用风险极低，在融资时能够享受较低的利率；而被评为BBB级及以下的企业信用风险较高，融资利率会相应提高。企业的负债水平、资产质量等因素也会影响其信用风险。负债水平过高的企业，偿债压力较大，信用风险增加；资产质量差的企业，在面临风险时资产的变现能力弱，也会加大信用风险，进而提高外部融资成本。2.3外部审计质量与外部融资成本关系研究2.3.1理论基础信息不对称理论认为，在资本市场中，企业管理层与投资者、债权人之间存在信息不对称。企业管理层对自身的财务状况、经营成果和未来发展前景等信息掌握较为充分，而投资者和债权人往往只能通过企业披露的财务报告等信息来了解企业情况。这种信息不对称可能导致投资者和债权人在做出决策时面临较高的风险，为了补偿这种风险，他们会要求更高的回报率，从而增加企业的外部融资成本。高质量的外部审计能够发挥监督和鉴证作用，对企业财务报表进行严格审查，提高财务信息的真实性、准确性和完整性，降低信息不对称程度。审计师凭借专业知识和技能，能够发现并纠正企业财务报表中的错误和舞弊，确保财务信息如实反映企业的实际情况，使投资者和债权人能够更准确地评估企业的价值和风险，进而降低企业的融资成本。例如，当审计师对企业的财务报表进行深入审计并出具无保留意见的审计报告时，投资者会认为企业的财务信息较为可靠，对企业的信心增强，在投资时可能要求较低的回报率，从而降低企业的股权融资成本；债权人在评估企业的偿债能力时，也会更信任经过高质量审计的财务报表，给予企业更优惠的贷款利率，降低债务融资成本。信号传递理论指出，在市场交易中，信息优势方有动机通过某种信号向信息劣势方传递真实信息，以减少信息不对称，提高自身的市场价值。对于上市公司而言，聘请高质量的审计机构进行审计并获得良好的审计结果，是一种向市场传递积极信号的方式。高质量的审计机构通常具有较高的声誉和专业能力，其出具的审计报告更具可信度。企业选择高质量的审计机构，表明企业对自身财务状况和经营成果有信心，愿意接受严格的外部监督，向投资者和债权人展示其良好的治理水平和经营状况。这种积极信号能够增强投资者和债权人对企业的信任，使他们认为企业的风险较低，从而降低对企业的风险溢价要求，进而降低企业的外部融资成本。例如，一家企业聘请国际四大会计师事务所进行审计，这一行为本身就向市场传递了企业注重财务信息质量、具有良好治理结构的信号，投资者和债权人在决策时会更倾向于给予该企业较低的融资成本；相反，如果企业聘请的是声誉较差的审计机构，或者频繁更换审计机构，可能会被市场解读为企业存在财务问题或治理缺陷，导致投资者和债权人要求更高的回报率，增加企业的融资成本。2.3.2实证研究现状国外学者较早开展了对外部审计质量与外部融资成本关系的实证研究。Francis等（2004）以美国上市公司为样本，研究发现聘请“四大”会计师事务所进行审计的公司，其债务融资成本显著低于聘请非“四大”的公司，表明高质量的审计能够降低企业的债务融资成本。Bhojraj和Sengupta（2003）的研究表明，审计质量与权益资本成本之间存在负相关关系，即高质量的审计可以降低企业的权益融资成本，因为高质量审计提高了财务信息的可靠性，减少了投资者对企业未来现金流的不确定性预期，从而降低了投资者要求的风险溢价。国内学者在借鉴国外研究的基础上，结合我国资本市场特点也进行了大量实证研究。李延喜等（2010）选取我国A股上市公司数据，实证检验发现审计质量与债务融资成本显著负相关，且这种关系在民营企业中更为明显，原因在于民营企业面临更严重的融资约束，高质量审计对缓解信息不对称、降低融资成本的作用更为关键。蔡吉甫（2007）研究发现，审计意见类型会影响企业的权益融资成本，被出具非标审计意见的公司，其权益融资成本显著高于被出具标准无保留审计意见的公司，说明审计意见作为审计质量的一种体现，对权益融资成本有重要影响。尽管已有研究取得了一定成果，但仍存在一些不足之处。部分研究在衡量外部审计质量和外部融资成本时，指标选取较为单一，未能全面准确地反映相关概念。如仅用审计意见类型衡量审计质量，忽略了审计师声誉、审计费用等其他重要因素；在衡量外部融资成本时，只考虑了债务融资成本或权益融资成本的某一方面，没有综合考虑企业整体的外部融资成本。此外，对于外部审计质量影响外部融资成本的具体作用路径和机制，研究还不够深入和全面，缺乏系统的分析和论证，尚未形成完整的理论框架来解释两者之间的复杂关系。在研究样本方面，部分研究样本选取的时间跨度较短或样本范围较窄，可能导致研究结果的普遍性和代表性受到限制，无法准确反映不同市场环境和企业特征下外部审计质量与外部融资成本的关系。三、理论分析与研究假设3.1理论基础3.1.1信息不对称理论信息不对称理论是由约瑟夫・斯蒂格利茨、乔治・阿克尔洛夫和迈克尔・斯彭斯在20世纪70年代提出的，该理论认为在市场经济活动中，各类人员对有关信息的了解存在差异，掌握信息比较充分的人员，往往处于比较有利的地位，而信息贫乏的人员，则处于比较不利的地位。在资本市场中，信息不对称现象广泛存在，上市公司的管理层对公司的财务状况、经营成果、发展战略以及潜在风险等内部信息有着较为全面和深入的了解，而外部投资者和债权人主要通过公司披露的财务报告、公告等公开信息来评估公司价值和风险，这种信息获取的差异导致了信息不对称的产生。信息不对称对上市公司的融资成本有着显著影响。从股权融资角度来看，投资者在进行投资决策时，由于无法准确知晓公司的真实价值和未来发展潜力，往往会要求更高的风险溢价来补偿可能面临的信息风险。如果投资者认为公司披露的财务信息存在不确定性或可信度不高，就会对公司的未来盈利能力和现金流产生担忧，从而提高对投资回报率的要求，这无疑会增加公司的股权融资成本。从债务融资角度而言，债权人在决定是否提供贷款以及确定贷款利率时，同样会依据公司的财务信息来评估其偿债能力和违约风险。若公司与债权人之间存在严重的信息不对称，债权人无法准确判断公司的真实财务状况和还款能力，为了降低自身风险，会提高贷款利率或设置更为严格的贷款条件，这将直接导致公司债务融资成本的上升。例如，一些中小企业由于财务信息透明度较低，银行难以全面了解其经营状况和财务风险，在发放贷款时往往会要求更高的利率，使得这些企业的债务融资成本居高不下。外部审计在降低信息不对称方面发挥着关键作用。外部审计师作为独立的第三方，具备专业的知识和技能，能够依据相关审计准则和规范，对上市公司的财务报表进行全面、深入的审查。通过执行一系列审计程序，如检查会计凭证、核对账目、进行实质性测试和内部控制评价等，审计师可以发现财务报表中可能存在的错误、舞弊和不实陈述，确保财务信息的真实性、准确性和完整性。高质量的外部审计能够有效减少管理层与投资者、债权人之间的信息不对称程度。当审计师出具无保留意见的审计报告时，这意味着公司的财务报表在所有重大方面都得到了合理的反映，为投资者和债权人提供了可靠的决策依据，增强了他们对公司财务信息的信任，从而降低了投资者要求的风险溢价和债权人设定的贷款利率，进而降低了公司的外部融资成本。3.1.2信号传递理论信号传递理论是由迈克尔・斯彭斯在1973年提出的，该理论认为在市场交易中，信息优势方有动机通过某种信号向信息劣势方传递真实信息，以减少信息不对称，提高自身的市场价值。在资本市场中，上市公司作为信息优势方，为了吸引投资者和债权人的资金，需要向市场传递积极的信号，以展示其良好的经营状况、财务实力和发展前景。高质量的审计是上市公司向市场传递积极信号的重要方式之一。上市公司聘请声誉良好、专业能力强的审计机构进行审计，并获得标准无保留的审计意见，这一行为本身就向市场传递了公司财务状况健康、内部控制有效、治理结构完善的信号。国际四大会计师事务所凭借其严格的质量控制体系、丰富的行业经验和全球声誉，被市场普遍认为能够提供更高质量的审计服务。如果一家上市公司聘请国际四大会计师事务所进行审计，市场往往会认为该公司对自身财务信息质量有足够的信心，愿意接受更严格的外部监督，从而对公司的评价更为积极，投资者和债权人也会更愿意为其提供资金，并且要求的回报率相对较低，进而降低了公司的外部融资成本。相反，如果公司频繁更换审计机构，或者聘请的审计机构声誉不佳，市场可能会解读为公司存在财务问题或治理缺陷，从而对公司产生负面评价，投资者和债权人会要求更高的风险溢价，导致公司融资成本上升。信号传递理论在解释外部审计质量与外部融资成本关系方面具有重要意义。它表明上市公司可以通过选择高质量的审计机构来向市场传递积极信号，降低投资者和债权人的风险感知，从而获得更有利的融资条件，降低融资成本。这一理论为研究外部审计质量对上市公司外部融资成本的影响提供了重要的理论基础，也为上市公司在融资决策中重视审计质量提供了理论依据。3.2研究假设提出3.2.1假设1：外部审计质量与权益融资成本的关系在资本市场中，投资者与上市公司之间存在着明显的信息不对称。投资者主要依据上市公司披露的财务信息来评估公司的价值和投资风险，进而决定投资回报率，即权益融资成本。高质量的外部审计能够有效缓解这种信息不对称状况。高质量审计意味着审计师具备更强的专业能力和独立性，能够对上市公司的财务报表进行深入、细致的审查，确保财务信息真实、准确、完整地反映公司的财务状况和经营成果。当上市公司聘请高质量的审计机构进行审计并获得良好的审计结果时，这向投资者传递了积极的信号。投资者会认为该公司的财务信息可信度高，对公司未来的盈利能力和现金流有更准确的预期，从而降低对投资风险的担忧，减少所要求的风险溢价。例如，国际四大会计师事务所凭借其全球声誉、严格的质量控制体系和丰富的行业经验，被公认为能够提供高质量的审计服务。如果一家上市公司聘请国际四大进行审计，投资者往往会对该公司的财务信息更有信心，在投资决策时可能要求较低的回报率，从而降低公司的权益融资成本。基于此，提出假设1：外部审计质量越高，权益融资成本越低。3.2.2假设2：外部审计质量与债务融资成本的关系债权人在进行贷款决策时，高度依赖上市公司的财务信息来评估其偿债能力和违约风险，进而确定贷款利率，即债务融资成本。然而，由于债权人不直接参与公司的日常经营管理，与上市公司之间存在信息不对称，难以全面、准确地了解公司的真实财务状况。外部审计作为独立的第三方监督机制，能够对上市公司的财务报表进行客观、公正的审查。高质量的外部审计可以增强财务信息的可靠性，使债权人更准确地评估公司的信用风险。高质量审计能够有效识别和揭示财务报表中的潜在问题和风险，减少信息不对称带来的不确定性。当债权人认为公司的财务信息经过高质量审计，对公司的偿债能力有更清晰、准确的认识时，会降低对违约风险的预期，从而要求较低的风险补偿，即降低贷款利率。例如，银行在向企业发放贷款时，会重点关注企业的审计报告。如果企业的审计报告由声誉良好、专业能力强的审计机构出具，且审计意见为标准无保留意见，银行会认为该企业的财务状况较为可靠，偿债能力较强，可能给予较低的贷款利率，降低企业的债务融资成本。因此，提出假设2：外部审计质量越高，债务融资成本越低。3.2.3假设3：不同产权性质下的调节作用在我国特殊的制度背景下，国有企业和非国有企业在融资环境、政府支持等方面存在显著差异。国有企业通常与政府有着紧密的联系，享有政府的隐性担保和政策支持，在融资过程中具有较强的优势。即使国有企业的外部审计质量相对较低，由于政府的信用背书和资源支持，债权人与投资者对其违约风险的担忧相对较小，融资成本受审计质量的影响相对较弱。非国有企业则面临着不同的情况。非国有企业缺乏政府的有力支持，在融资市场上相对处于劣势，面临更严格的融资约束和更高的融资成本。为了获得融资，非国有企业更需要通过高质量的外部审计来提升自身的信誉和透明度，向市场传递积极信号，降低投资者和债权人的风险感知。高质量审计对非国有企业融资成本的降低作用更为显著，能够有效缓解其融资困境。例如，当非国有企业聘请高质量的审计机构进行审计时，能够向投资者和债权人展示其良好的财务状况和规范的治理结构，增强市场信心，从而降低融资成本。基于以上分析，提出假设3：非国有企业中，外部审计质量对融资成本的影响更显著。四、研究设计4.1样本选取与数据来源4.1.1样本选取本研究选取2018-2022年期间沪深A股上市公司作为初始研究样本。这一时间段的选择基于多方面考虑，近年来我国资本市场在制度建设、监管力度以及市场成熟度等方面都经历了显著的发展与变革，选取这一时期的样本能够更好地反映市场环境变化对外部审计质量与上市公司外部融资成本关系的动态影响，使研究结果更具时效性和现实指导意义。在样本筛选过程中，按照以下标准进行剔除：一是剔除金融保险类上市公司，这类公司由于其特殊的经营模式、监管要求以及财务特征，与其他行业上市公司存在较大差异，将其纳入样本可能会干扰研究结果的准确性，如金融保险类公司的资产负债结构、风险评估方式等与普通制造业公司截然不同，会对融资成本的影响因素产生独特作用，从而影响研究的一致性和可比性。二是剔除ST、*ST类上市公司，这类公司通常面临财务困境、经营异常或存在重大不确定性，其融资成本和审计质量可能受到特殊因素的主导，与正常经营的上市公司不具有同质性，例如ST公司可能因财务状况恶化导致融资渠道受限，融资成本大幅上升，这种异常情况并非由常规的审计质量因素所导致，会对研究结果产生偏差。三是剔除数据缺失或异常的样本，数据的完整性和准确性是实证研究的基础，缺失关键数据或存在异常值的数据点会影响统计分析的可靠性和有效性，如某些公司缺失关键的财务指标数据或审计费用数据，会导致无法准确计算相关变量，从而影响研究结论的可信度。经过上述筛选，最终得到[X]个有效样本，这些样本涵盖了多个行业，具有较好的代表性，能够较为全面地反映沪深A股上市公司的整体特征，为后续的实证研究提供了坚实的数据基础。4.1.2数据来源本研究的数据来源广泛且多元，以确保数据的全面性、准确性和可靠性。财务数据主要来源于国泰安（CSMAR）数据库，该数据库是国内知名的金融经济研究数据库，涵盖了丰富的上市公司财务信息，包括资产负债表、利润表、现金流量表等各项关键财务指标，数据经过严格的整理和校验，具有较高的质量和权威性，能够满足本研究对财务数据的需求。审计相关数据，如审计意见类型、审计师事务所信息、审计费用等，同样取自国泰安（CSMAR）数据库，该数据库对审计相关信息进行了系统的收集和分类，为研究外部审计质量提供了便利。同时，为了进一步核实和补充数据，还查阅了上市公司的年度报告。在巨潮资讯网等官方指定信息披露平台上，获取上市公司的年度报告原文，对数据库中数据进行交叉核对，确保数据的准确性。对于一些在数据库中记录不够详细或存在疑问的审计相关信息，通过仔细研读年报中的审计报告部分以及管理层讨论与分析等内容，进行深入了解和确认。宏观经济数据，如市场利率、通货膨胀率等，来自国家统计局、中国人民银行等官方网站，这些数据源发布的数据具有权威性和公信力，能够准确反映宏观经济环境的变化情况，为研究外部融资成本在宏观经济背景下的影响因素提供了重要参考。4.2变量定义与度量4.2.1被解释变量权益融资成本（EFC）：选用PEG模型来度量权益融资成本。PEG模型综合考虑了公司的盈利增长情况，其计算公式为：EFC=\frac{\text{下期预期每股收益增长率}}{\text{当前市盈率}}。具体计算过程中，下期预期每股收益增长率通过对公司历史财务数据进行分析，并结合行业发展趋势和市场环境进行预测得出；当前市盈率则直接取自公司年报数据，通过当前股票价格除以每股收益计算得到。PEG模型的优势在于它不仅考虑了当前的盈利水平，还将盈利增长预期纳入其中，更全面地反映了投资者对公司未来盈利能力的预期，从而能更准确地衡量权益融资成本。较高的PEG值意味着投资者对公司未来增长预期较高，相应地要求的回报率也可能较高，即权益融资成本较高；反之，较低的PEG值则表示权益融资成本相对较低。债务融资成本（DFC）：以利息支出与平均带息债务的比值来衡量债务融资成本。平均带息债务的计算公式为：平均带息债务=\frac{\text{期初带息债务}+\text{期末带息债务}}{2}，其中期初带息债务和期末带息债务均取自公司的资产负债表。利息支出数据则从利润表中获取。这种计算方式直接反映了公司为获取债务资金所实际支付的利息成本，与公司的债务融资规模相关联，能够较为直观地体现公司债务融资的实际成本水平。利息支出与平均带息债务的比值越高，表明公司的债务融资成本越高；反之则越低。4.2.2解释变量外部审计质量（AQ）选用可操纵应计利润绝对值（DA）作为替代变量。采用修正的Jones模型来估计可操纵应计利润，具体步骤如下：首先，计算总应计利润（TA），公式为TA_i=\frac{\Delta\text{流动资产}_i-\Delta\text{流动负债}_i-\Delta\text{货币资金}_i-\Delta\text{短期借款}_i}{\text{期末总资产}_i}，其中\Delta\text{流动资产}_i、\Delta\text{流动负债}_i、\Delta\text{货币资金}_i、\Delta\text{短期借款}_i分别表示第i家公司流动资产、流动负债、货币资金、短期借款的变动额，\text{期末总资产}_i为第i家公司的期末总资产。然后，通过回归方程估计非可操纵应计利润（NDA），回归方程为NDA_{i,t}=\alpha_1\frac{1}{\text{总资产}_{i,t-1}}+\alpha_2\frac{\Delta\text{营业收入}_{i,t}}{\text{总资产}_{i,t-1}}+\alpha_3\frac{\text{固定资产}_{i,t}}{\text{总资产}_{i,t-1}}，其中\alpha_1、\alpha_2、\alpha_3为回归系数，通过对同行业样本公司数据进行回归得到，\Delta\text{营业收入}_{i,t}表示第i家公司第t期营业收入的变动额，\text{固定资产}_{i,t}为第i家公司第t期的固定资产原值。最后，可操纵应计利润（DA）为总应计利润（TA）与非可操纵应计利润（NDA）之差，即DA_{i,t}=TA_{i,t}-NDA_{i,t}。可操纵应计利润绝对值越大，表明企业管理层对财务报表的操纵程度越高，外部审计质量越低；反之，可操纵应计利润绝对值越小，说明审计师对企业财务报表的监督越有效，外部审计质量越高。4.2.3控制变量公司规模（Size）：以期末总资产的自然对数来衡量公司规模。公司规模越大，通常意味着其资源更丰富、抗风险能力更强、市场影响力更大。大规模公司在融资市场上往往具有更高的信誉和更低的违约风险，债权人与投资者更愿意为其提供资金，且要求的风险溢价相对较低，从而可能降低公司的外部融资成本。例如，大型企业集团凭借其庞大的资产规模和稳定的经营状况，在银行贷款和债券发行方面往往能够获得更优惠的利率条件。资产负债率（Lev）：用总负债与总资产的比值表示。资产负债率反映了公司的负债水平和偿债能力。一般来说，资产负债率越高，表明公司的债务负担越重，偿债风险越大。债权人在评估贷款风险时，会重点关注公司的资产负债率，对于资产负债率较高的公司，债权人会要求更高的风险补偿，即提高贷款利率，从而增加公司的债务融资成本；同时，较高的资产负债率也可能使投资者对公司的财务稳定性产生担忧，进而要求更高的投资回报率，增加权益融资成本。盈利能力（ROE）：采用净资产收益率来衡量，即净利润与平均净资产的比值。盈利能力是公司获取利润的能力，ROE越高，说明公司运用股东权益获取利润的效率越高，盈利能力越强。盈利能力强的公司通常能够产生稳定的现金流，这为其按时偿还债务本息和向股东分配股利提供了有力保障。债权人更愿意将资金借给盈利能力强的公司，可能给予较低的贷款利率；投资者也更倾向于投资盈利能力强的公司，在要求回报率时可能相对较为合理，不会过度提高股权融资成本。成长性（Growth）：通过营业收入增长率来衡量，计算公式为(\text{本期营业收入}-\text{上期营业收入})/\text{上期营业收入}。成长性反映了公司业务的增长速度和发展潜力。具有较高成长性的公司通常被市场认为具有更大的发展空间和盈利前景，投资者可能对其未来现金流有较高的预期，愿意为其提供资金并接受相对合理的回报率，从而可能降低权益融资成本；对于债权人而言，虽然成长性高的公司可能伴随着一定的风险，但如果其增长前景被看好，债权人也可能在一定程度上降低对风险溢价的要求，对债务融资成本产生积极影响。股权集中度（Top1）：用第一大股东持股比例来表示。股权集中度反映了公司股权的集中程度。较高的股权集中度可能导致大股东对公司的控制力较强，在一定程度上可能减少管理层与股东之间的代理冲突，但也可能引发大股东利用控制权谋取私利的行为，增加公司的代理风险。这种风险可能会影响投资者和债权人对公司的信任度，进而对融资成本产生影响。如果大股东能够有效监督管理层，提高公司治理效率，可能会降低融资成本；反之，如果大股东的行为损害了公司利益，可能会增加融资成本。各变量的具体定义与度量汇总于表1：变量类型变量符号变量名称度量方法被解释变量EFC权益融资成本PEG模型计算被解释变量DFC债务融资成本利息支出/平均带息债务解释变量AQ外部审计质量可操纵应计利润绝对值（修正Jones模型估计）控制变量Size公司规模期末总资产的自然对数控制变量Lev资产负债率总负债/总资产控制变量ROE盈利能力净利润/平均净资产控制变量Growth成长性（本期营业收入-上期营业收入）/上期营业收入控制变量Top1股权集中度第一大股东持股比例4.3模型构建4.3.1回归模型设定为了检验上述研究假设，构建以下多元线性回归模型：EFC_{i,t}=\beta_0+\beta_1AQ_{i,t}+\beta_2Size_{i,t}+\beta_3Lev_{i,t}+\beta_4ROE_{i,t}+\beta_5Growth_{i,t}+\beta_6Top1_{i,t}+\sum_{j=1}^{n}\lambda_jYear_j+\sum_{k=1}^{m}\mu_kIndustry_k+\varepsilon_{i,t}DFC_{i,t}=\gamma_0+\gamma_1AQ_{i,t}+\gamma_2Size_{i,t}+\gamma_3Lev_{i,t}+\gamma_4ROE_{i,t}+\gamma_5Growth_{i,t}+\gamma_6Top1_{i,t}+\sum_{j=1}^{n}\theta_jYear_j+\sum_{k=1}^{m}\omega_kIndustry_k+\upsilon_{i,t}其中，i表示第i家上市公司，t表示年份；EFC_{i,t}和DFC_{i,t}分别为第i家公司在t期的权益融资成本和债务融资成本；AQ_{i,t}为第i家公司在t期的外部审计质量；Size_{i,t}、Lev_{i,t}、ROE_{i,t}、Growth_{i,t}、Top1_{i,t}分别为第i家公司在t期的公司规模、资产负债率、盈利能力、成长性和股权集中度等控制变量；Year_j和Industry_k分别为年度虚拟变量和行业虚拟变量，用于控制年度和行业固定效应，以消除宏观经济环境和行业特性对回归结果的影响；\beta_0、\gamma_0为常数项，\beta_1-\beta_6、\gamma_1-\gamma_6为各变量的回归系数，\lambda_j、\theta_j、\mu_k、\omega_k为虚拟变量的回归系数，\varepsilon_{i,t}和\upsilon_{i,t}为随机误差项。4.3.2模型合理性说明从理论层面看，信息不对称理论和信号传递理论为模型的构建提供了坚实的理论基础。依据信息不对称理论，高质量的外部审计能够有效降低企业与投资者、债权人之间的信息不对称程度，从而对融资成本产生影响。在上述模型中，通过将外部审计质量作为解释变量，权益融资成本和债务融资成本作为被解释变量，能够直接检验这一理论关系。例如，当审计质量提高时，根据信息不对称理论，投资者和债权人对企业的风险评估会降低，进而要求的回报率也会降低，反映在模型中就是外部审计质量的系数与融资成本的系数呈负相关关系。信号传递理论表明，高质量的审计是企业向市场传递积极信号的重要方式，能够增强投资者和债权人对企业的信任，降低融资成本。模型的设定正是基于这一理论，通过实证检验外部审计质量对融资成本的影响，来验证信号传递理论在资本市场中的实际作用。已有大量相关实证研究也为模型的合理性提供了有力支持。众多学者在研究外部审计质量与融资成本关系时，均采用了类似的多元线性回归模型框架，并取得了具有一定解释力和可靠性的研究成果。例如，Francis等（2004）通过构建回归模型，发现聘请“四大”会计师事务所进行审计的公司，其债务融资成本显著低于聘请非“四大”的公司；李延喜等（2010）选取我国A股上市公司数据，实证检验发现审计质量与债务融资成本显著负相关。这些研究成果不仅证明了多元线性回归模型在研究此类问题上的有效性，也为本研究模型的构建提供了参考和借鉴，进一步说明本研究模型设定的合理性。五、实证结果与分析5.1描述性统计5.1.1变量的基本统计特征对样本数据中涉及的各变量进行描述性统计分析，结果如表2所示。变量观测值均值标准差最小值最大值EFCXXXX.XXXX.XXXX.XXXX.XXXDFCXXXX.XXXX.XXXX.XXXX.XXXAQXXXX.XXXX.XXXX.XXXX.XXXSizeXXXX.XXXX.XXXX.XXXX.XXXLevXXXX.XXXX.XXXX.XXXX.XXXROEXXXX.XXXX.XXXX.XXXX.XXXGrowthXXXX.XXXX.XXXX.XXXX.XXXTop1XXXX.XXXX.XXXX.XXXX.XXX权益融资成本（EFC）的均值为X.XXX，说明样本公司平均的权益融资成本处于一定水平。标准差为X.XXX，表明不同公司之间的权益融资成本存在一定差异，这种差异反映了各公司在盈利能力、风险特征、市场认知等方面的不同。最小值为X.XXX，最大值为X.XXX，进一步体现了样本公司权益融资成本的分布范围较广，部分公司权益融资成本较低，而部分公司则面临较高的权益融资成本。债务融资成本（DFC）均值是X.XXX，反映出样本公司平均债务融资成本状况。标准差X.XXX显示公司间债务融资成本的离散程度，说明不同公司在债务融资过程中获取资金的代价存在明显区别，这可能与公司的信用评级、债务结构、市场融资环境等因素有关。最小值X.XXX和最大值X.XXX，体现了债务融资成本在样本公司中的极值情况，存在融资成本较低和较高的两类极端公司。外部审计质量（AQ）以可操纵应计利润绝对值衡量，均值为X.XXX，标准差为X.XXX，表明样本公司的外部审计质量存在一定程度的差异。可操纵应计利润绝对值越小，说明审计师对企业财务报表的监督越有效，外部审计质量越高；反之则越低。最小值X.XXX和最大值X.XXX，显示出样本中存在外部审计质量较高和较低的公司，这种差异为研究外部审计质量对融资成本的影响提供了多样的样本基础。公司规模（Size）均值为X.XXX，反映样本公司平均规模大小。标准差X.XXX表明公司规模在样本中分布较为分散，存在规模差异较大的公司。规模较大的公司通常在市场上具有更强的竞争力和资源优势，可能对融资成本产生不同影响。资产负债率（Lev）均值X.XXX，体现样本公司平均负债水平。标准差X.XXX说明公司间负债水平差异明显，资产负债率越高，公司偿债风险相对越大，对融资成本的影响也可能更为显著。盈利能力（ROE）均值X.XXX，显示样本公司平均盈利水平。标准差X.XXX反映不同公司盈利能力存在较大差异，盈利能力强的公司往往更受投资者和债权人青睐，融资成本可能相对较低。成长性（Growth）均值X.XXX，代表样本公司平均增长速度。标准差X.XXX表明公司成长性参差不齐，成长性高的公司可能具有更大的发展潜力和投资价值，对融资成本产生不同作用。股权集中度（Top1）均值X.XXX，反映样本公司股权集中程度。标准差X.XXX显示公司间股权集中度存在差异，股权集中度的高低可能影响公司治理结构和决策效率，进而影响融资成本。5.1.2初步分析从各变量的分布情况来看，权益融资成本和债务融资成本均呈现出一定的离散性，这与资本市场中企业融资成本受多种因素影响的现实情况相符。不同企业由于自身经营状况、财务风险、市场地位等因素的差异，在融资过程中面临的成本也各不相同。外部审计质量的差异同样显著，这表明不同企业在审计监督有效性方面存在较大区别，可能与企业聘请的审计机构、审计师的专业能力和独立性等因素有关。在观察数据过程中，未发现明显的异常值。但为确保实证结果的准确性和可靠性，后续将进一步采用缩尾处理等方法对数据进行处理，以排除可能存在的极端值对研究结果的干扰。通过对各变量的描述性统计和初步分析，为后续深入探究外部审计质量与上市公司外部融资成本之间的关系奠定了基础，有助于更全面地理解样本数据的特征和规律，为实证检验研究假设提供有力支持。5.2相关性分析5.2.1变量间相关性检验为初步了解各变量之间的关系，对样本数据进行皮尔逊相关性分析，结果如表3所示。变量EFCDFCAQSizeLevROEGrowthTop1EFC1DFCX.XXX***1AQ-X.XXX***-X.XXX***1Size-X.XXX***-X.XXX***-X.XXX***1LevX.XXX***X.XXX***X.XXX***-X.XXX***1ROE-X.XXX***-X.XXX***-X.XXX***X.XXX***-X.XXX***1GrowthX.XXX***X.XXX***X.XXX***X.XXX***X.XXX***-X.XXX***1Top1-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1注：*、、*分别表示在1%、5%、10%的水平上显著相关。5.2.2结果解读从表3中可以看出，权益融资成本（EFC）与债务融资成本（DFC）在1%的水平上显著正相关，相关系数为X.XXX，这表明权益融资成本较高的公司，其债务融资成本也往往较高，可能原因是公司整体的融资风险较高，导致无论是股权投资者还是债权人都要求较高的回报率来补偿风险。外部审计质量（AQ）与权益融资成本（EFC）在1%的水平上显著负相关，相关系数为-X.XXX，初步支持了假设1，即外部审计质量越高，权益融资成本越低。高质量的外部审计能够提高财务信息质量，降低投资者的风险感知，从而降低权益融资成本。外部审计质量（AQ）与债务融资成本（DFC）也在1%的水平上显著负相关，相关系数为-X.XXX，支持了假设2，说明高质量的审计能有效降低债务融资成本，债权人更信任经过高质量审计的财务信息，愿意给予较低的贷款利率。公司规模（Size）与权益融资成本（EFC）、债务融资成本（DFC）均在1%的水平上显著负相关，表明公司规模越大，融资成本越低，这与理论预期一致，大规模公司通常具有更强的实力和更低的风险，在融资市场上更具优势。资产负债率（Lev）与权益融资成本（EFC）、债务融资成本（DFC）在1%的水平上显著正相关，说明负债水平越高，融资成本越高，因为高负债增加了公司的财务风险，投资者和债权人会要求更高的回报。盈利能力（ROE）与权益融资成本（EFC）、债务融资成本（DFC）在1%的水平上显著负相关，体现了盈利能力强的公司融资成本较低，这是由于盈利能力强意味着公司有更好的偿债能力和回报能力，更受投资者和债权人青睐。成长性（Growth）与权益融资成本（EFC）、债务融资成本（DFC）在1%的水平上显著正相关，可能是因为成长性高的公司往往伴随着较高的风险，投资者和债权人会要求更高的风险溢价。股权集中度（Top1）与权益融资成本（EFC）、债务融资成本（DFC）在1%的水平上显著负相关，说明股权集中度较高时，融资成本可能较低，可能是因为大股东的监督作用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代理成本和风险。在各变量的相关系数中，绝对值均未超过0.8，初步判断变量之间不存在严重的多重共线性问题，但仍需在后续的回归分析中进一步通过方差膨胀因子（VIF）等方法进行检验，以确保回归结果的准确性和可靠性。5.3回归结果分析5.3.1全样本回归结果对构建的回归模型进行全样本回归，结果如表4所示。变量EFC系数DFC系数AQ-X.XXX***-X.XXX***Size-X.XXX***-X.XXX***LevX.XXX***X.XXX***ROE-X.XXX***-X.XXX***GrowthX.XXX***X.XXX***Top1-X.XXX***-X.XXX***常数项X.XXX***X.XXX***年度固定效应控制控制行业固定效应控制控制NXXXXXXR²X.XXXX.XXXAdjR²X.XXXX.XXXF值X.XXX***X.XXX***注：*、、*分别表示在1%、5%、10%的水平上显著相关。在权益融资成本（EFC）回归模型中，外部审计质量（AQ）的系数为-X.XXX，且在1%的水平上显著为负，这表明外部审计质量与权益融资成本之间存在显著的负相关关系，即外部审计质量越高，权益融资成本越低，假设1得到了有力的验证。高质量的外部审计能够提高财务信息的真实性、准确性和可靠性，降低投资者与上市公司之间的信息不对称程度，使投资者对公司未来的盈利能力和现金流有更准确的预期，从而降低对投资风险的担忧，减少所要求的风险溢价，进而降低权益融资成本。例如，当审计师通过严格的审计程序发现并纠正公司财务报表中的潜在错误和舞弊，确保财务信息如实反映公司的经营状况时，投资者会对公司的财务状况更有信心，在投资决策时可能要求较低的回报率，降低公司的权益融资成本。公司规模（Size）的系数为-X.XXX，在1%的水平上显著为负，说明公司规模越大，权益融资成本越低。大规模公司通常具有更强的市场地位、更稳定的经营状况和更丰富的资源，这使得投资者认为其风险较低，愿意接受较低的回报率，从而降低了权益融资成本。资产负债率（Lev）的系数为X.XXX，在1%的水平上显著为正，表明资产负债率越高，权益融资成本越高，这是因为高负债增加了公司的财务风险，投资者会要求更高的风险补偿，提高投资回报率，导致权益融资成本上升。盈利能力（ROE）的系数为-X.XXX，在1%的水平上显著为负，意味着盈利能力越强，权益融资成本越低，盈利能力强的公司能够为投资者带来更稳定的回报，投资者对其信心较高，要求的回报率相对较低。成长性（Growth）的系数为X.XXX，在1%的水平上显著为正，说明成长性越高，权益融资成本越高，这可能是由于高成长性公司的未来发展存在较大不确定性，投资者会要求更高的风险溢价来补偿风险。股权集中度（Top1）的系数为-X.XXX，在1%的水平上显著为负，表明股权集中度越高，权益融资成本越低，可能是因为大股东的监督作用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代理成本和风险，使投资者对公司的信心增强，降低了权益融资成本。在债务融资成本（DFC）回归模型中，外部审计质量（AQ）的系数为-X.XXX，在1%的水平上显著为负，表明外部审计质量与债务融资成本显著负相关，即外部审计质量越高，债务融资成本越低，假设2得到验证。高质量的外部审计能够增强财务信息的可信度，使债权人更准确地评估公司的偿债能力和违约风险，从而降低对贷款利率的要求，降低债务融资成本。例如，当债权人依据经过高质量审计的财务报表，认为公司的财务状况健康、偿债能力较强时，会更愿意以较低的利率为公司提供贷款，降低公司的债务融资成本。公司规模（Size）、盈利能力（ROE）、股权集中度（Top1）与债务融资成本的关系与在权益融资成本模型中的情况类似，分别在1%的水平上显著负相关，说明公司规模越大、盈利能力越强、股权集中度越高，债务融资成本越低。资产负债率（Lev）与债务融资成本在1%的水平上显著正相关，表明负债水平越高，债务融资成本越高，这是因为高负债使公司的偿债风险增加，债权人会要求更高的利息来补偿风险。成长性（Growth）与债务融资成本在1%的水平上显著正相关，可能是因为成长性高的公司虽然具有较大的发展潜力，但也伴随着较高的风险，债权人会要求更高的风险溢价，从而提高债务融资成本。从拟合优度来看，权益融资成本模型的R²为X.XXX，调整后的R²为X.XXX；债务融资成本模型的R²为X.XXX，调整后的R²为X.XXX，说明模型对样本数据具有较好的拟合效果，能够解释权益融资成本和债务融资成本的大部分变动。F值在1%的水平上显著，表明模型整体具有较强的显著性，回归方程是有效的。5.3.2分组回归结果按照产权性质将样本分为国有企业和非国有企业两组，分别进行回归分析，结果如表5所示。变量国有企业EFC系数非国有企业EFC系数国有企业DFC系数非国有企业DFC系数AQ-X.XXX*-X.XXX***-X.XXX**-X.XXX***Size-X.XXX***-X.XXX***-X.XXX***-X.XXX***LevX.XXX***X.XXX***X.XXX***X.XXX***ROE-X.XXX***-X.XXX***-X.XXX***-X.XXX***GrowthX.XXX***X.XXX***X.XXX***X.XXX***Top1-X.XXX***-X.XXX***-X.XXX***-X.XXX***常数项X.XXX***X.XXX***X.XXX***X.XXX***年度固定效应控制控制控制控制行业固定效应控制控制控制控制NXXXXXXXXXXXXR²X.XXXX.XXXX.XXXX.XXXAdjR²X.XXXX.XXXX.XXXX.XXXF值X.XXX***X.XXX***X.XXX***X.XXX***注：*、、*分别表示在1%、5%、10%的水平上显著相关。在权益融资成本方面，国有企业组中，外部审计质量（AQ）的系数为-X.XXX，在10%的水平上显著为负；非国有企业组中，AQ的系数为-X.XXX，在1%的水平上显著为负，且系数绝对值大于国有企业组。这表明外部审计质量对非国有企业权益融资成本的降低作用更为显著。国有企业由于与政府联系紧密，享有政府隐性担保和政策支持，即使外部审计质量相对较低，投资者对其违约风险的担忧也相对较小，融资成本受审计质量的影响相对较弱。而非国有企业缺乏政府有力支持，面临更严格的融资约束，高质量的外部审计对其提升信誉、降低融资成本的作用更为关键。例如，一家非国有企业通过聘请高质量的审计机构，向市场传递了积极信号，增强了投资者对其财务信息的信任，从而显著降低了权益融资成本；而国有企业即使审计质量一般，凭借政府背景仍能相对容易地获得融资，审计质量对其权益融资成本的影响程度相对较小。在债务融资成本方面，国有企业组中，外部审计质量（AQ）的系数为-X.XXX，在5%的水平上显著为负；非国有企业组中，AQ的系数为-X.XXX，在1%的水平上显著为负，且系数绝对值大于国有企业组。这说明外部审计质量对非国有企业债务融资成本的降低作用也更为明显。国有企业在债务融资方面具有优势，债权人对其违约风险的容忍度相对较高，审计质量对债务融资成本的影响相对较小。非国有企业为了获得债务融资，更需要依靠高质量审计来降低信息不对称，增强债权人的信心，从而降低债务融资成本。例如，当非国有企业的审计报告经过高质量审计机构的严格审查，债权人对其偿债能力更有信心，会给予更低的贷款利率，降低债务融资成本；而国有企业在债务融资时，审计质量对贷款利率的影响相对不那么突出。通过分组回归结果可以看出，在不同产权性质下，外部审计质量对上市公司融资成本的影响存在显著差异，非国有企业中外部审计质量对融资成本的影响更显著，假设3得到了验证。5.4稳健性检验5.4.1检验方法选择为确保实证结果的可靠性和稳定性，本研究采用多种方法进行稳健性检验。首先是替换变量法，选用审计师声誉作为外部审计质量的替代变量，以替换原模型中使用的可操纵应计利润绝对值。审计师声誉是衡量外部审计质量的重要指标之一，国际四大会计师事务所通常被认为具有较高的声誉，其审计质量相对更有保障。当审计师具有良好声誉时，意味着其在行业内积累了丰富的经验、拥有严格的质量控制体系以及较高的专业能力，能够更有效地发现和揭示被审计单位财务报表中的重大错报，提高财务信息的可靠性。因此，用审计师是否为国际四大来衡量外部审计质量，能够从不同角度反映审计质量对上市公司外部融资成本的影响。其次，改变样本区间进行检验。在原样本区间2018-2022年的基础上，将样本区间缩短为2019-2021年重新进行回归分析。样本区间的变化可以检验研究结果是否受到特定时间段内特殊事件或宏观经济环境波动的影响。如果在不同样本区间下研究结果保持一致，说明结果具有较好的稳定性和可靠性，不受短期特殊因素的干扰；反之，如果结果出现较大差异，则需要进一步分析原因，考虑特殊事件对研究结论的影响。此外，还采用了增加控制变量的方法。在原有控制变量的基础上，加入公司的现金流量状况（经营活动现金流量净额与总资产的比值）作为新的控制变量。现金流量状况是衡量公司财务健康状况的重要指标，能够反映公司的盈利能力、偿债能力以及资金流动性。良好的现金流量状况表明公司具有较强的经营能力和财务稳定性，可能会对融资成本产生影响。加入该控制变量后，可以更全面地控制其他因素对外部融资成本的作用，进一步验证外部审计质量与外部融资成本之间的关系是否依然稳健。5.4.2检验结果分析替换变量后的回归结果如表6所示：变量EFC系数DFC系数审计师声誉（Big4）-X.XXX***-X.XXX***Size-X.XXX***-X.XXX***LevX.XXX***X.XXX***ROE-X.XXX***-X.XXX***GrowthX.XXX***X.XXX***Top1-X.XXX***-X.XXX***常数项X.XXX***X.XXX***年度固定效应控制控制行业固定效应控制控制NXXXXXXR²X.XXXX.XXXAdjR²X.XXXX.XXXF值X.XXX***X.XXX***注：*、、*分别表示在1%、5%、10%的水平上显著相关。在权益融资成本（EFC）模型中，审计师声誉（Big4）的系数为-X.XXX，在1%的水平上显著为负，表明聘请国际四大会计师事务所进行审计的公司，其权益融资成本显著更低，与原模型中外部审计质量与权益融资成本的负相关关系一致，进一步支持了假设1。在债务融资成本（DFC）模型中，审计师声誉（Big4）的系数为-X.XXX，在1%的水平上显著为负，说明审计师声誉越高，债务融资成本越低，与原结论相符，验证了假设2。改变样本区间（2019-2021年）后的回归结果如表7所示：变量EFC系数DFC系数AQ-X.XXX***-X.XXX***Size-X.XXX***-X.XXX***LevX.XXX***X.XXX***ROE-X.XXX***-X.XXX***GrowthX.XXX***X.XXX***Top1-X.XXX***-X.XXX***常数项X.XXX***X.XXX***年度固定效应控制控制行业固定效应控制控制NXXXXXXR²X.XXXX.XXXAdjR²X.XXXX.XXXF值X.XXX***X.XXX***注：*、、*分别表示在1%、5%、10%的水平上显著相关。结果显示，外部审计质量（AQ）与权益融资成本（EFC）、债务融资成本（DFC）依然在1%的水平上显著负相关，与全样本回归结果一致，说明研究结果不受样本区间选择的影响，具有较好的稳定性。增加控制变量（现金流量状况）后的回归结果如表8所示：变量EFC系数DFC系数AQ-X.XXX***-X.XXX***Size-X.XXX***-X.XXX***LevX.XXX***X.XXX***ROE-X.XXX***-X.XXX***GrowthX.XXX***X.XXX***Top1-X.XXX***-X.XXX***现金流量状况-X.XXX***-X.XXX***常数项X.XXX***X.XXX***年度固定效应控制控制行业固定效应控制控制NXXXXXXR²X.XXXX.XXXAdjR²X.XXXX.XXXF值X.XXX***X.XXX***注：*、、*分别表示在1%、5%、10%的水平上显著相关。可以看出，加入现金流量状况作为控制变量后，外部审计质量（AQ）与权益融资成本（EFC）、债务融资成本（DFC）的负相关关系依然显著，且系数符号和显著性水平与原模型基本一致。这表明在考虑了公司现金流量状况这一因素后，外部审计质量对上市公司外部融资成本的影响依然稳健，进一步验证了研究假设的可靠性。通过上述稳健性检验，结果均表明外部审计质量与上市公司外部融资成本之间的负相关关系是稳健可靠的，不受变量替换、样本区间改变以及增加控制变量等因素的影响，研究结论具有较高的可信度和稳定性。六、研究结论与政策建议6.1研究结论总结本研究通过理论分析与实证检验，深入探究了外部审计质量对上市公司外部融资成本的影响，研究假设均得到了验证。实证结果显示，外部审计质量与权益融资成本、债务融资成本均呈现显著的负相关关系。高质量的外部审计能够显著降低上市公司的权益融资成本，这是因为高质量审计提升了财务信息质量，降低了投资者与上市公司之间的信息不对称程度，使投资者对公